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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奴为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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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绾香不跪不拜,甚至连句话也懒得说。旁边的公公提醒:“见到皇上,还不跪下?”

    绾香垂着眼睛:“我的丈夫说了,除了他叫我跪,其余时候我不准擅自跪下。”

    这话一经说出口,小皇帝的脸色就显得不好看,但他忍着心里的气,情深意切的看着绾香:“你瘦了。”

    “北塞凶险,活着便好,哪还在乎什么瘦不瘦的?”

    小皇帝放下书卷:“原以为,六皇叔会等不及的来救你。而他这个时候还在禹城较劲,可见也没多在乎你。”

    “王爷来了,不就遂了人心愿?”

    “为了那样一个男人,不值得。”

    绾香站在大殿中间,脚底下的地板被擦得反出寒光,她笑着回答:“值不值得,妾身自己说了算。”

    “当初,你为何非要和萧怀瑾一同出征?为何不留在皇城?”小皇帝像是急了一般从位置上走下来,紧紧握着绾香的肩膀:“当初朕都算得好好的,萧怀瑾一走,朕就把你接进宫里来。等时机一到就……”

    “王爷出征生死未卜,为妻难捱相思之苦,跟着去了倒也省心。但就是不知道后来的事,是如何发生的。”

    “所以你什么都猜到了?你故意躲着朕?”

    “皇上英明一世,这件事倒也不糊涂。”绾香冷着眼睛抬头,虽然此刻认为刀俎她为鱼肉,却一点都不显得惊慌。

    安安静静的站在那,等着小皇帝发落。

    “当初你我也是心意相通了,为何现在如此冷漠?你喜欢绿梅,朕赏了你。你讨厌伽央,朕得了机会就将她处死。

    怎么?朕乃九五之尊,还不如那个贱人肚子里爬出来的东西吗?”

    “先静妃娘娘去时,先帝并未夺其位份,就算是皇上的父亲在也要尊其一声静娘娘。皇上这一声声‘贱人’,喊得怕是有些不妥。”

    “你也敢挑朕的不是?”

    “妾身不敢。”

    “回想起当日宫宴,你情深意切的那样一番话,看来你都忘了?”

    “妾身心思沉闷,不懂人情世故,不似元氏识得大体,知道审时度势。”

    “好,这样做最好。”

    小皇帝指着绾香的鼻尖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一出生就别当做储君来养,寻常女人见了都止不住的朝上扑,就连当初的元妱也没有费多少心思。

    偏偏遇上了绾香这样一个无法驯化的,把小皇帝为数不多的耐心一点点给磨没了:“朕最后问你,到底是想留在朕的宫里做嫔妃,还是回到萧怀瑾那跟他一起做世人唾弃的逆臣?!”

    绾香笑了:“我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丈夫,此生不改嫁,来生不忘恩。”

    “好。”小皇帝的表情透露着难以置信,跟着说了句:“好。朕降服得了天下爱,还降服不了你?”

    “皇上自以为降服得了天下,但天下人有几个是真心爱戴皇上?朝臣又有几个是真心臣服?

    低首下心的跪在那,谁不是各自找了个账房先生打着自己的算盘?别说是妾身,皇上身边的常顺公公又何曾不是受人差遣好好照料皇上?

    这天下啊,没了谁都一样。何况是个年轻又贪恋美色的皇帝?”

    绾香并不想为了活命像元氏一样曲意逢迎,更不会背叛了自己心爱之人。哪怕是死,也不愿意不清不白。

    于是说话激怒小皇上,尽可能的叫他厌烦自己。

    说着抬头又勾起嘴角笑了:“可我没了我的丈夫,就算你让我母仪天下,也不如死了畅快。”

    小皇帝走到绾香面前掐住绾香的喉咙:“你不要以为朕喜欢你,便能如此放肆!朕若是想让你死,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那还要多谢皇上成全。”

    “死也要做他的妻,好,朕成全你。来人!打入大牢,上刑。上到他招供为止。”

    一旁的侍卫抬头:“招……招什……”

    看到小皇帝的眼神,侍卫连忙跪在地上:“是。”

    谁也不知道要绾香招什么,但小皇帝说要审,谁也不敢不把人带下去审。侍卫拖着绾香出宫的时候忙向一旁的太监示意,太监明白便叫人出了宫。

    绾香被带回到大牢里,直接凌空倒吊在水池上,大头朝下给淹进了水里,见到人没了动静又给拉了上来。

    就这样来回折腾了几番,绾香的动静愈发小了。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多舌

    一边齐候跟着太师已经进宫,认真分析局势旁敲侧击的叫他不要对绾香用刑。

    殊不知此刻绾香已经被湿淋淋的扔到草席上,又用针刺甲肩硬生生的给逼醒。绾香熬着挺着如何嘶喊都不说半句话,骨头硬得很。

    她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是只怕肚子里的孩子挺不住。

    就在齐候与丞相争论的时候,外面的小太监传来了消息:“皇上,反贼萧怀瑾竟然拿下了禹城,还活捉了白将军。说是要拿镇国大将军的命,换他妻子一命。”

    “哼。”齐候冷笑了下:“当年平南王南征的时候,皇上就曾问过,平南王与大将军同为我朝战将,不知道二人谁略胜一筹,现如今倒是见了分晓。”

    “没用的东西!朕原以为对付萧怀瑾不需要大将军出马,居然这么容易的就别拿住了!”

    “皇上,平南……逆臣萧怀瑾还说,他的妻子已有身孕,若是有何闪失,定要一命换一命。还将当初皇上赏的丹书铁契砸碎了送回来。”

    齐候当即带人跪在地上:“皇上!大将军要紧啊!”

    “要他何用?这都几个月了?叫他去拿萧怀瑾,他呢?!萧怀瑾那么在乎自己的妻儿,难道不该拿住他的妻儿逼他就范?”

    “皇上,先帝时边疆扰攘,舍了白氏满门才换得郡境翕然。别说大将军战功赫赫爵位加身,但是看在老将以及白氏一族的分上,一定要保住大将军。

    再者,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是在乎妻儿,但在攻打禹城这事上便可以见得他对妻儿的在乎也不过尔尔。倘若逼急了他,反而替他壮了士气。”

    小皇帝虚着眼睛探身:“你当初不是最看不得大将军得意?时常在朝堂之上就与他吵个不休?今日怎么也知道替他说话了?”

    “臣不敢替谁说话,只是北塞南疆蠢蠢欲动,朝中正值用人之际……”

    “行了行了,颠来倒去就是这么几句。”

    见到低下人跪着小皇帝又砸了手边的砚台:“还跪着干什么?!差人去大牢里看看!”

    小皇帝色厉内荏,见白修子被俘心里其实也是慌了。才登上皇位没几年,里外便乱成了一团乱麻。

    萧怀瑾布了多年的局一环扣一环,牵一发动全身,更叫小皇帝如何是好。脑袋里就只有‘皇祖母’三个字。

    但想到太皇太后疾症总不见好,更是心烦。

    扶着自己的额头,挥手把人都给打发出去。

    一旁的大牢里也终于是停了手,他们磋磨着绾香却不敢叫绾香留下皮外伤。拖着她扔回草席上,绾香吊着一口气睁开眼睛,摸了摸下身没摸见血才算是安心。

    虚着眼睛看大牢冰冷的墙头,只觉得肚子里一阵抽搐。虽说已是盛夏,可深夜里的大牢总是侵人骨髓的寒凉。

    绾香抱着自己的肩膀自顾自的嘟囔:“孩子,你要挺住。你可是萧怀瑾的孩子,万不能如了这些人的愿。

    你的父亲就在路上了,咱们只要稍加忍耐,就可以回家了。都是母亲不好……”

    说着话,人就昏了过去。并不知道有人推开门进来给她嘴里塞了参片,还给绾香诊了脉施针熏香。

    萧怀玥站在一旁看着绾香,出门以后忍不住问了句:“孩子能保住吗?”

    “到底母子连心,这一时算是稳住了,可在这养在这到底是不行的。”

    除了门萧怀玥便嘱咐:“叫狱卒好好照料,人活着也算是我与岳父尽力了。至于孩子在与不在,对于咱们都是好处。”

    “王爷说的是。侯爷的意思要笼络平南王,且将祸水东引,还要激怒他。只要平南王和皇上对峙,王爷便能坐收渔翁之利了。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六哥的孩子也是可怜。”

    “王爷赶紧回吧,王妃还在府上等着呢。”

    临走的时候,萧怀玥还忍不住朝牢房里看了一眼:“那是个顶有能耐的女子。年初在皇城护驾的英姿,本王还记着。”

    “再有能耐,也是个女子。自古红颜多祸水,因为这么一摊子祸水,可硬是吧平南王给逼得反了,连白将军也甘愿把名声丢在禹城。”

    “走吧。”

    绾香这一梦梦得了天荒,身上也不知道盖的是谁的披风。这一夜睡过去人还是没醒,来送饭的狱卒见她脸色不好,忙拍了拍绾香的胳膊:“醒醒。”

    “……”

    又拍了两下,就听到寂静的牢房里又水滴的声音。狱卒跪倒地上伸手摸了床板下面,抬手一看:“血……血!来人!快来人!快去叫齐候!叫王爷!”

    狱卒这样一喊算是把整个大牢给喊乱了,外面的闲话传的神乎其神,都说萧怀瑾就要北上挥兵取奉阳。

    因为赋税繁重而劳苦不堪的贫农也跟着起了事,更有甚者直接跑去禹城投靠。

    有人见到襄王大大方方的把人带出大牢,便用心揣测是皇上的意思。

    载着绾香的马车一路奔向北郊,绾香听着声音睁开眼,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肚子,回头一看自己靠得正是襄王萧怀玥:“是你啊?”

    “六嫂别忧心,我这便送你出城。六哥已经派人在那等着你了。”

    “我说呢……”绾香面无血色,嘴唇白如纸。她笑起来,比冬日里的雪花还要凄美。她眼睛里溢出说不尽的喜色:“原来是我的丈夫,来接我了。”

    “六嫂,这一遭我和岳父勉强只保住了你。”

    听到这绾香愣了下,但很快的就缓过了神对萧怀玥说了句:“多谢。”

    这会她再闭上眼睛全是悔意,但她只能先含住眼泪先在萧怀玥这里应付过去,随后问了句:“静珝还好吗?”

    “劳六嫂挂心,静珝一切安好。”

    “都好就好。”

    接上了绾香,梁错不敢懈怠,连夜带人赶回禹城。

    ……

    萧怀瑾终于是把人给盼了回来,留在鹰嘴峰衣不解带到熬了有几日,终于把人给盼醒了。

    门口站着伤还未好的伽赞,她的脸上写着和萧怀瑾一样的忧心,巴巴的朝里望。

    杳儿从里面出来端着刚给绾香擦脸用的水,抬手就扬到了伽赞身旁:“你……”

    “我什么?”杳儿板着脸看伽赞:“是你自己站在这不肯走的。”

    说完话杳儿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一手把盆顶在腰间一手扣着自己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奚落伽赞:“你别等在这了,我们主上是不会见你的。”

    “我来见王妃,你一个做下人的,也配多舌?”

    “王妃?您还不知道呢?咱们主上说了,以后没有平南王。王妃从哪来?”

    “……”

    “我这个做下人的也止不住想要提醒您一句,自己巴巴的凑过来,只能自取其辱。主上的心里只有我们姑娘,是不会看你一眼的。

    我们姑娘好容易救了你回来,还丢了小公子的命。想想先前在王府做过的些许事情,您也就更没脸站在这了。是与不是?”

    伽赞听了脸上青了一阵,但并没有恼怒,反而笑着拍打了身上的水渍:“是呀,你说的极是,我不曾想过是绾香姐姐以德报怨,拼了命的想要救我出来。

    在城门口遇上伏兵的时候还把我推上马送出去老远,自己遭了难。但我知道绾香姐姐做事极为谨慎,就差一步便能带着我一起回来了。

    可那些伏兵怎么就像是提前预知了一切,早早的等在那一样?想必是自己身边人的嘴不严实吧?”

    说完伽赞抬眼瞟着杳儿:“你说是与不是啊?”

    “你……我自幼跟着姑娘,良心昭昭日月可鉴!你休在这挑拨离间!”


………………………………

第一百四十三章 秋雨霫霫

    “绾香姐姐聪慧,如何手段你更是清楚,是不是挑拨离间,想必她比谁都明白。”

    伽赞一席话似乎提醒了杳儿,杳儿瞪圆了眼睛不吭声,抓住木盆的手暗暗使劲像是要抓破盆子一样。

    里面梁错走出来见到伽赞和杳儿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主上说门外聒噪,不让留人了。”

    说完转头看看杳儿:“你也下去吧。”

    “我?”

    见到梁错点头,杳儿心虚的点了头:“是。”

    屋里绾香闭着眼睛伏在萧怀瑾膝上,脸上终于有了血色。一旁的香炉里正熏着绾香喜欢的梨子香,拉紧了萧怀瑾的手绾香闭上眼睛含住眼泪说了句:“对不起。”

    萧怀瑾的大手就放在绾香的后背,暖得像是冬日里抱在手上的火炉,温声软语的问:“对不起什么?”

    见到萧怀瑾言语中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绾香的心里更是愧疚了:“叫你……白白盼了这么久。”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自己跑下去?做了娘亲也不听话。我更是恨不得狠狠的骂你一通。”

    “阿屠王子对伽赞的疼爱多过纥族可汗,他救了王爷,我也不能忍心看着他的妹妹受苦。如今想想,我愧对王爷与长宁也恨自己,却一点也不后悔。”

    萧怀瑾把人抱在怀里,轻轻的抚着她的小脸:“我知道,若是换了旁人你定不会这般奋不顾身。但你应该事先与我知会。派个妥帖的人去也好。”

    “我是知会了的,可王爷不是不愿意?我也知道王爷在为难什么。”说到这绾香趴在萧怀瑾的膝盖上轻叹了口气:“派别人我总信不过。”

    “难道你自己去,背后就无人掣肘了?”

    “……”

    “红姑姑说此去虽凶险,但你的计划本是万无一失,上至齐候下至狱卒都打点了一番,甚至都没有亲自进城,为何就偏偏在门口叫人按住了?”

    绾香抬头坐起身,萧怀瑾忙拿起软枕放到她身后靠着。

    “但人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万中之一的事到底是发生了。思来想去总觉得头疼,王爷也别想了,不是都过去了?

    现在王爷拿了禹城,不少志同道合的人来投靠王爷,也算是个好的开端。”

    “可我的长宁没了。原本我想扣下白修子,叫小皇帝一命换一命,但想到他也是为了救你,才轻易放松西城门叫我趁虚而入,便送他回去了。

    回去以后怕是他也不好过,少不了朝中的冷嘲热讽坊间流言还有小皇帝的猜忌。”

    提到白修子,绾香垂眼冷笑了下:“对他,我还真是感恩戴德不起来。”

    萧怀瑾握起绾香的小手:“你别伤心,我一定会叫人给我们长宁偿命的。”

    “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绾香到底比旁人拎得清,收起藏在眼里的泪水假装振作:“我若是难过,王爷一定会更难过。”

    说着绾香伸手掐住萧怀瑾的脸:“看看,王爷又不开心了。这眉头刻得,都能挤碎核桃了。”

    她一句话,便叫萧怀瑾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拿你没辙,明明自己也很难过,却偏又想着要逗我笑。”

    “只要王爷不怪罪我就好了。原是我任性胡闹害了咱们孩子,也叫王爷担心了。”

    “别怕,我问过大夫了,你身子无碍还会再有孩子的。疼吗?”

    那日绾香只觉得腹中像是磨盘碾过一样疼痛难捱,但看着萧怀瑾也只是摇摇头:“不疼。”

    两人彼此安慰相识而笑,但心里却是一个比一个的难过。

    尤其是绾香看了那些红姑姑前不久送来的小肚兜,就更难过了。但她心里总是念叨着,自己的丈夫是个做大事的人,不能被自己的小情绪牵绊。

    何况一切都是自己种下的因呢?

    但在旁人眼里,这可算不得是绾香自己种下的因。

    无论于绾香还是于萧怀瑾,最痛苦的从来都不是自己受到什么样的灾难,而是想到自己捧在心尖上的人渡劫似的被人磋磨,心便如同刀绞一般难受。

    因此萧怀瑾便不再藏着掖着,也不妄想有一日小皇帝会听人劝说重审北塞一案,心里就一个目的,打到皇城。

    倒不是为了那把龙椅,只是单纯的杀了那两个人。无论是帮齐候还是帮萧怀玥,都不打紧。

    “主上别看这些了。”梁错过来见萧怀瑾还在看禹城布防图,忍不住提醒到:“该歇下了。”

    “这几日跑到禹城的流民不少,小心查看,别混进细作。”

    “从先帝崩逝,世道便开始不太平了。眼见主上另有打算,按捺不住的人也越来越多。”

    “嗯。”萧怀瑾正看着,回头瞟了一眼梁错,觉得有些不对劲:“有话说?”

    “也没什么说的。”

    “你但说无妨。”说着萧怀瑾靠到椅背上,拿出盒子里父皇在是送自己的狼毫,仔细的看了又看。

    “侍奉的丫头都说,主上回去夫人便是欢喜的样子,主上离开夫人不是发呆就是叹气。

    药方子也不看了,栗子糖也不吃了,最多就擦擦她的匕首。今早装药丸还失手掉了药瓶,捡药瓶的时候又不小心割了手。

    要知道夫人的药……大多带毒,好在没什么大碍。”

    说完梁错掏出丝绢包住的药瓶放在一边,萧怀瑾盖好手上的盒子打开布包,看到白瓷瓶的碎片上有个小小的丹红色的‘香’字。

    “她怎么自己捡药瓶?伺候的人呢?杳儿呢?”

    “夫人最近都不让杳儿近身伺候。”

    “看来她也有跟我有一样的疑虑。”

    “什么疑虑?”

    萧怀瑾看了眼梁错,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她一味这样瞒着我,定是怕我跟着伤心。绾香心思又细腻,我若是多做些什么,反而叫她更自责了。”

    “主上能做的也就只有保重自己,这便是目前夫人唯一的心愿了。”

    “除了这个还有孩子,她似乎也没什么心愿。再有的,就是洗刷离氏一族的冤屈,她和哥哥都能光明正大的姓离。

    但当年先帝为了保全我秘密处理此事,进入万毒窟的时候打的还是大邑族的牙旗。也就是白修子每每出征都带着先帝赐的面具才会惹了绾香的眼。”

    “白将军和先帝定是都以为当年万毒窟的人都死干净了。”

    “虽说是密诏,但我从不敢让绾香姓离,生怕背后主使想要斩草除根。”

    “照现在的情形看,这最后一件事暂时还成不了。”

    “是了。”萧怀瑾站起身轻叹了口气,回眼对着梁错一本正经的说着不正经的话:“第三件事暂且不说,第一件事我会做好,至于第二件事我还得努力些。”

    梁错还一脸呆的不知道萧怀瑾是什么意思,只看到他带着手边上的狼毫走了。响了许久才想明白,萧怀瑾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外面雨正下着,绾香就趴在窗前看着着秋雨霫霫心里莫名的惆怅,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自己学会了多愁善感,变得这般矫情。

    伸出手叫房檐上流下的雨水滴在手心,凉丝丝的,这股清凉的感觉即刻顺着掌心钻进骨髓。

    杳儿进来看了,替绾香盖上薄褥子:“夫人,秋天雨水冷,你身子还没……”

    而绾香却下意识的朝后躲了躲,这一举动叫杳儿愣了下,手还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怎么了?”

    “没怎么了。”绾香笑了下,自己伸手拉紧被子:“这没什么事,你出去吧,我想静一会。”

    杳儿垂眼不敢去看绾香,转身退了出去。

    若是放在从前,她大抵还能和绾香多绊两句,但今日居然就不声不响的离开,绾香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有蹊跷?

    有些事情,不是绾香不知道,而是不愿叫人觉得她知道。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忍一回

    萧怀瑾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绾香把杳儿给轰了出去,手上握着盒子看到杳儿从自己身边经过。

    背过一只手走进门:“怎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杳儿也不能叫你顺心了?”

    绾香抬眼看到萧怀瑾,忙收回自己动手,好好靠着垫子坐着:“你哪只眼睛见我脾气大了?”

    “夫人脾气大也在情理之中,想想我也有几日没和你好好说话了。”说着萧怀瑾坐到绾香身边,伸手把盒子递给她。

    绾香瞧了萧怀瑾的眼神,似乎在询问。萧怀瑾一扬下巴,示意绾香打开。

    两只细软的小手掀开盖子,看到里面萧怀瑾在王府时常用的玉质狼毫:“怎么连先帝赏得狼毫都搬出来了。”

    “你不是喜欢?”

    绾香抬手捏住萧怀瑾的耳朵:“我不是喜欢这狼毫,是喜欢看着王爷拿这只狼毫作画罢了。我可用不得这样贵重的东西。”

    说着话雨便大了,萧怀瑾伸手关了窗。

    绾香伸手替萧怀瑾倒茶:“说起来也真是奇怪,明明这树上的叶子都还绿油油的,冷的居然像是入了深秋。”

    “一场秋雨一场凉,你不能吹风,更不能这样探身子出去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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