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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奴为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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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这样一个狠辣的人在,咱们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虽说成与不成还不一定,但这事不似别的,你的叔父身涉其中,不成功便成仁。
咱们也只能往一个方向打算,你说呢?”
“别咱们咱们的,我是我,你是你。”桐月油盐不进,倒是叫伽赞不知道再怎么说话,只能留一句:“那事你做是不做,自己掂量吧。”
说完人就走了,不再理会桐月。
伽赞一边走回屋一边在心有余悸,想着桐月的那一句‘无心肝肺’,自己也是不好受。
她一边走一边拍着自己的心口宽慰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是为了全族为了哥哥,更是为了当年宫宴上一见倾心的王爷。若是绾香对王爷真的情真意切,那她就不会怪自己。
所以,伽赞觉得自己并不算是背信弃义。
杳儿站在门口看伽赞从西屋走出去,心里清楚伽赞要做什么,他们两个彼此看透却谁也不把谁说破。
绾香倒是跟着萧怀瑾到外面躲了个清净,就算再忙叨也不觉得疲惫。两三日过去了,绾香倒是也终于见到了那个盐商。
这盐商样貌并不出众,只是一双眼睛和桐月一样大。他似乎总喜欢用那双大眼睛的眼角看人,只有见到了萧怀瑾,才正过眼睛。
几个人趁着天晴,走在河堤上巡视。
河水翻涌,像是要生吞了旁边的河堤一样,天气沉闷,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下雨。所以下面的人马不停蹄的干活,加紧时间加固堤坝。
绾香跟在萧怀瑾身后朝下看,见到不远处一个推沙的少年,那个少年衣衫褴褛,没有什么可值得在意的。只是手腕上的手串觉得不像是俗物,和他的衣衫打扮格格不入。
………………………………
第一百四十七章 甫玉
而这手串并不只是打了绾香的眼,河边的监工也看到了。跨着刀走到推车旁,突然就抓起少年的手,车上的沙子洒了一地:“呦,这可不是寻常物件啊。”
男孩并未理会他,只是拿过自己的手继续干活。却不想又被人拎着手腕拽了回来:“怎么还急着跑?这样的东西可不是你能戴的,说吧,打哪偷的?”
“什么偷的?!这就是我的?”
“你的?哼,就你也能带得起这样的东西?你也配?这明明就是我掉的!要么就是你趁我休息时候偷的。”
这一争执,反倒是叫绾香提起的兴致,忍不住顺着岔道拐下去凑上前看看。
男孩气急败坏,只是回头瞪着监工,绾香瞧着他的脸便觉得面熟。萧怀瑾回头才发现人没了踪影,回身寻了过去:“看什么呢?”
“主上,那个男孩像是旧识。”
“是有些眼熟。”
“主上大概是忘了,但属下常替主上做事,人的面相记得最清。那就是当初南疆公主进城,被踢死小狗的男孩,后来见到,还一本正经的说长大了要娶我。
才几年的光景,就长这么高了。”
听到这萧怀瑾似乎有些不乐意,但也只站在绾香身边看着。
见到那男孩理直气壮目不斜视的问:“你的东西?那我倒问问你,这是何物?你是打哪得的?”
“这……你管这是什么?这是别人孝敬我的!”
“你也不过是一个监工,居然还要人用象牙磨的手串孝敬?这得替人吃了多少修河堤的银两才能吃出这么一个手串来?”
绾香勾起嘴角便笑了。
下面的人都停住手里的活转头看热闹,监工答不上来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憋得眼睛都红了最后直接抢下手串:“我跟你说的着吗?”
“污蔑不成就要硬抢!你……”男孩上前要抢东西,却被旁边的人给拦住。
“敢偷我的东西?”说着就伸手抽了一巴掌在少年脸上,抬起脚便要踹人,绾香顺手捡起一旁的石子飞出去,打在监工的脚筋上。
挡到少年面前,伸手去向监工要手串。
“你谁啊?”
“你不知道我是谁?”绾香笑了:“可我知道你是四芳院的老主顾啊,常陪你取乐的花娘名叫素芳,肩膀上应该还有一颗红痣是吧?
你家夫人脾气大,若是知道你在外面养了个花娘,估计你家后院的葡萄架子要倒在你身上,划出一道道的血印子吧?”
“……”
见他不说话,绾香再次伸手勾了勾手指,问他要那根象牙手串。
监工虽然不服,但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不情不愿的把象牙手串给了绾香。
绾香回头见那孩子,伸手撩起他的衣袖看到青一块紫一块的,便问到:“不是来这里作工?推沙怎么会推成这样?”
这一问算是把人都问慌了,绾香告诉他:“咱俩是旧识,你大胆的说。”
“这监工每日都会抽我们四成工钱,被我发现后揭穿,还带着人跟他闹了一通,便被他教训了。”
“前方行军打仗后放筑堤防洪,城中的钱本就紧巴巴的,这些劳工的收入你还要抽出去四成?不怕撑破了肚皮啊?”
绾香回眼看看萧怀瑾,又和那男孩说到:“在这做苦差境遇应该也不怎么样,你把人得罪完了,在这是待不了了。既然缺钱,愿不愿意跟着我?”
少年抬头看着绾香,她笑得和从前在皇城的时候一样美:“愿意。”
绾香点点头,抬脚踹到监工的腿窝叫他跪下,随手掏出一块令牌摆在他面前:“以后监工的活你不用做了。”
随后回头对少年说到:“那边有个棍子,三棍之内打到他吐血便跟我走。”
“这……”
“否则刚才的话就作罢。”
少年想了想到一旁拿起棍子走到监工身边,朝着后背重重的两棍下去都不见有血。最后只得在他脸上打了一棍,打坏了牙齿才算吐了血出来。
绾香突然笑了下,把手上的象牙手串交给他:“以后你就只跟着我,只听我一个人的,我就是你唯一要守的规矩。”
萧怀瑾身边的徐员外看到绾香的作为,忍不住和萧怀瑾说了句:“这女子一般人还真不敢娶回家。”
萧怀瑾的衣角被风掀翻,他眼里透露着一点高兴的说到:“那是拙荆绾香。”
这时候萧怀瑾并没后意识到徐员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只顾着凑到绾香身前去拉她的手,对绾香身后的小跟班置之不理,有些冷脸还有些吃醋,拽着绾香的手嘀咕:“怎么不和我商量一声?”
“有什么好商量的?”绾香鬼笑了下:“以前都是王爷身边桃花不断,现如今也轮到我弄个小跟班了。你若是吃醋,那可太好了。终于轮到你酸上一酸了。”
“是啊,都把我给酸坏了。”
绾香一本正经的对萧怀瑾说:“这次算得罪徐员外了。”
“为何?”
绾香凑到萧怀瑾耳边,小声说到:“因为刚才那人是他内弟啊。”
“你是故意的?”
“不知者无罪,他不吭声咱们当不知道就行了。小惩大诫,那是他该受的责罚。”
自打绾香不信任杳儿以后,身边便缺个可用的人,原本是要叫红姑姑挑几个送过来,但这事也发生的巧。
回眼看看走在身后的少年,绾香倒是觉得与他有缘。回到山上叫梁错找了套衣裳给他穿,沐浴过后到了绾香跟前。
坐在绾香身边看书的萧怀瑾止不住的抬眼去看那个少年,倒是比绾香先开开口问了句:“你叫什么?怎么会从皇城跑到禹城来?”
“我叫甫玉,是先钦天监甫阳的儿子。父亲受翊王牵连,被赐死。”
“煞星犯紫微……”绾香突然想起这句话来,也就是这句话害的萧怀瑾的母亲被挖了坟。
绾香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萧怀瑾,萧怀瑾就握着书不说话,眼睛里连些波澜未曾掀起。于是问到:“那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平南王,平南王妃。”
屋子里的三个人都不说话,萧怀瑾翻书的声音都显得很大。绾香继续问到:“那你知道先前你父亲说过一番关于煞星犯紫微的言论,静太妃陵寝被迁的事吗?”
甫玉点点头:“知道,我还知道静太妃是平南王生母,但如果父亲不这样说,我和母亲就会被翊王杀掉。”
绾香看了下一旁的凳子示意他坐下“那你又是怎么跑到这的?”
“父亲死后,母亲原本想带着我投奔舅舅,但舅母心思多,一点点耗尽父亲留给我们母子的金银细软便再容不得我们了,母亲就只能带着我出来。
再后来母亲病重没钱医治,跟着父亲去了。我就……随便找些活计做。”
这会绾香倒是有些担心萧怀瑾见到甫阳的孩子会心嗔,又是对甫玉说了句:“你先回你的住处去。”
“好。”
等人出去,绾香关好了门窗,坐到萧怀瑾身边:“我倒是第一次没摸人的底便把人留下了,真是有些意气用事了。”
“留下就留下吧,他肯说真话就是好的。”
“你不记恨?”
萧怀瑾放下书,回头看了眼绾香:“你不是已经把话说出去了。”
说完还抬手戳了下绾香的额头:“总不能让你再把话收回来。从前都是你在人前维护我的性命与颜面,此刻我也一样要维护你的。”
“嗯?”绾香瞪大了眼睛从背后抱住萧怀瑾:“那好吧,我以后都不会再这样意气用事了。”
两个人还没说几句悄悄话,门口梁错就喊道:“主上,桐月姑娘又出事了。”
………………………………
第一百四十八章 施针
绾香站在西屋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丫头,闭着眼睛昏昏沉沉面如白纸唇无血色,真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
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大抵是想要给萧怀瑾看的,可惜萧怀瑾没来。
叫大夫来瞧,瞧半天也没瞧出什么来。
甫玉站在绾香身边伸长了脖子,绾香提醒到:“这是女儿家的闺房,你进来这么半天还不出去?”
“其实姐姐根本就不用叫大夫来。”甫玉一边张望一边说:“我就能把她给叫醒。”
“你?”
“嗯。我试试?”
绾香将信将疑的点点头,甫玉出去取来一个盒子:“桐月姑娘晕厥头热,应该是心火所致。
中冲穴位于中指指尖,在中冲穴施针开窍苏厥还可清心泄热。甫玉略懂施针之法,得罪了。”
杏色帷帐外站着的丫鬟听到甫玉要扎人,连忙挡到他面前:“我家小姐尚未出阁,怎能叫男子轻易摸了手?”
“医者仁心,我好意替你的主子医治,你居然用那样龌龊的眼光去看人?此乃小人之心。”
甫玉的这一番回答倒是出乎绾香的意料,跟着附和了一句:“事权从急,医治你的主子要紧。何况我们都在这看着,甫玉还能做什么?”
“那也不行!事关我家小姐的清誉。”
“是你家小姐清誉重要,还是你家小姐命重要?”绾香坐到一旁,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盏:“要么你下山问问你家老爷,看看两者之间哪个更为重要?”
“姐姐,这会下山去徐员外府上再回来,估计要一天的功夫了。我们耽误得,可桐月姑娘耽误不得啊。”
绾香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桐月的丫鬟,她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能让开。
就见甫玉打开木盒放到一旁,拿出里面的粗针,丫鬟见到了瞪圆了眼睛:“这……你别诓我,这哪是医人用的针?明明是缝被子用的粗针!”
甫玉不紧不慢的回答:“桐月姑娘病的太重了,寻常的针怎么能管用呢?来人!把她拉过去,别碍着我施针!夫人!你……你管管你的下人!”
绾香倒还挺欣赏甫玉这鬼机灵,缓缓转头看外面的斜阳,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于是甫玉笑了,一双眼睛弯的像月亮似的,鬼头鬼脑的拿起桐月的手,仔细打量着手里的粗针:“桐月姑娘,真是冒犯了。这一针下去得扎半寸才行呢。”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
桐月的眼睛悄悄睁开,一见到甫玉眼里是根那么离谱的针急忙瞪开她那双大眼睛抽回自己的手缩到床脚:“你要干什么?!大胆!”
甫玉笑着把针放回盒子里:“既然桐月姑娘醒了,我就把针送还给杳儿姐姐了。”
“你走开!”桐月抱起枕头躲到丫鬟身后,离的甫玉老远。
不远处白釉茶盏重重的放在了桌上,绾香冷笑着,眼睛直直的盯着桐月,拿起放在一旁的弯刀,面露杀相。
见到她这般模样,桐月又往丫鬟身后缩了缩。只看到绾香瞥了她一眼:“甫玉,走。”
见人都走出去,丫鬟才回神安慰桐月:“小姐,没事了,他们都走了。”
他们眼见着绾香板着脸踏出西屋的门。
一出门门绾香就露出笑脸,回眼拍拍甫玉的肩膀:“没想到你还挺机灵的。”
“那是,我以前不喜欢读书就常常逃学,先生追到家里给父亲告状,父亲就要打我了。他一打我我就装病,在行的很。
这桐月姑娘在我面前,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学徒。”
他一脸骄傲的说着,原本神采奕奕,但没多久眼神就暗淡了下来。低头小心看着绾香:“姐姐,平南王会不会因为父亲的事,不喜欢我留在山上?”
“他若是不喜欢你留在山上,早就把你赶出去了。你的父亲已经去了很久,这件事也过去很久,先且不提了。”
“嗯。”
“我呢,刚好缺个能用的人,你就替我做事。不会不要紧,只要你能认真做,会有人教你的。”
“好。”
从那以后,绾香开始把杳儿一点点推出身外。
大到北浔来信小到茶水吃食,一一都经甫玉的手,杳儿一点点的再也碰不得绾香的东西。
总想着像是收药丸这样的事总不能再叫甫玉去做了,但就在她刚想拿起绾香的药瓶时,突然听到一句:“叫甫玉来吧。”
杳儿抬头看着绾香:“可以前一直都是我做的。”
“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那姑娘我能做什么?”
“你先下去,有事情我再叫你。”
“诶。”
杳儿带着疑虑和不安出去了,绾香的心思难以捉摸,像是再排斥自己,又像是单纯的想要培养甫玉。
原本杳儿可以很清楚的读懂绾香每一句话的意思,但现在却生出一道伸手可触的屏障。
杳儿很想问,但是又不敢。她生怕绾香念着主仆的情分,等着自己先开口。她在心里不停的揣测绾香到底知不知道,那些事是自己做的。
想着想着就慌了神,打碎了手上的茶盏。
甫玉过来抢在她前面拾起地上碎片:“杳儿姐姐,你最近怎么总是心不在焉?”
“大抵是没睡好。”
不远处正看药方的绾香看似无意的回了句:“心里装着事就总也睡不好。”
这一句话叫杳儿的心里更加慌张更加急切,她急切的想要知道绾香到底是不是知道了一切。
她这样磋磨着自己的心,时不时的叫自己担惊受怕,倒不如一刀把自己给杀了痛快,也好摆脱折磨。
而她不动手,自己也不想死,杳儿生出了个可怕的念头:若是绾香死了,她是不是就不用承受一切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吓得杳儿自己都不敢再想下去。连忙出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
萧怀瑾得空就跟绾香下棋,眼看着甫玉一趟一趟的在绾香身边晃悠,打眼的很。
更叫萧怀瑾郁闷的是,甫玉的眼里真是只有绾香一个人,连倒茶都只给绾香倒,自己坐在旁边如同摆设一般。
萧怀瑾忍不住扔了棋子,回头冷眼瞧了梁错:“茶都冷了。”
这叫梁错慌了神:“属下这就去换。”
坐在对面的绾香拄着下巴痴痴的看着萧怀瑾:“王爷这是见我要赢了,借故想耍赖吧?”
萧怀瑾转到一旁不去看绾香,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甫玉看到萧怀瑾的脸色还是冷冰冰的,小脑袋即刻灵光起来:“姐姐,我棋下的不好,你能不能教教我啊?”
“她?”萧怀瑾瞥了眼绾香:“她你能教你的也就只有耍赖。”
“是是是,我会的也就只有耍赖了。要说下棋,咱们这位王爷才是高手中的高手。就叫王爷教你吧,来。”
说着绾香让开地方把甫玉按到座位上,强行叫萧怀瑾教他下棋。
见到甫玉一脸诚恳,绾香也是期盼的巴巴的看着自己,萧怀瑾不得不显得自己大度:“好,我教你。”
绾香这才安心起身到一边拿起香盒铜镊,在香炉里添了些香料。梁错见萧怀瑾忙着,便走到绾香身边说了句:“不出夫人所料,那个盐商确实安分不下来。
总是在私底下想怎么把禹城占为己有”
“盐商,什么风浪没见过,也是不要命的主。何况他还比咱们王爷年长十几岁,同样是刀尖舔血自然是谁都不愿意服谁的。”
“但咱们这会确实需要他。”
“你多留意着,实在不行就只能灭口。要养的兵越来越多,进了我手上的钱,就再别想出去。”
………………………………
第一百四十九章 游船
这边红袖正添香,身后棋盘上的人也在论着,绾香回头看了一眼:“从咱们离了王府,就再没有见过静珝,也就再没遇到这样活泼的不生事的人。”
绾香盖上香盒放到梁错的手上,出去捡了些蜜饯回去放到一边和梁错一起看他们下棋,时不时的还亲手帮两个人倒茶。
桐月靠在西屋的门框上撅起嘴,听到里边欢声笑语不免有些失落,回想起当初在徐府的时候也是这般热闹。
远远的看见树底下站着一抹翠绿的身影,桐月不耐烦的翻了白眼转身回屋去,眉宇间尽显不屑和厌恶。
而对于站在那的伽赞,只要自己的目的没有的达到便不会在乎她有多厌恶自己。纵使不受待见,也义无反顾的追了上去:“我早说过,你装病没用的。她比你想象中要厉害。”
“进来吧。”
见桐月松口,伽赞赶紧跟了进去,叫人关上门坐到案前,看了看桐月身边的丫鬟,做出为难的样子。
桐月便摆手叫他们出去,伽赞这才拿出一个拇指大的白瓶放到桐月面前。
“这是什么?”
“我叫人在夫人房中拿的药。”
“拿的?偷的吧?”说完桐月撇起嘴:“想不到你们纥族人还擅长这个?”
伽赞的心里忍了又忍,过了许久才捧出一张笑脸来。看着年轻又可爱的桐月:“夫人杀伐决断做事雷厉风行,只要她在,从前的王爷现在的老爷,就不会看我们两个一眼的。”
那精致的白瓷瓶温润细腻藏住了瓶身里的危险,捏在手里柔和如同羊脂。桐月细细打量着瓶身:“所以,这是什么药?”
“毒药。”
桐月皱紧了眉头,赶忙把瓶子扔到一旁:“那你拿给我干嘛?是想要我给她下毒毒死她?然后你在留些什么把柄,这样你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我是不是想收渔翁之利且先不提,这玩意不用放到她的眼跟前,就算是闻味道她也知道能吃还是更不能吃。所以,咱们根本不用费这把劲。”
“那你想干嘛?要我吃了?”
伽赞看着桐月不说话,只是勾起嘴角微笑。这一遭算是把桐月给惊到了:“你疯了?这算什么馊主意?叫我豁出命去成全你?”
“我怎么会叫姑娘你豁出命去呢?我叫族人查过了,这种药吃下去不会立即死,会先发热昏睡,半炷香之后才会七窍生血。
而我已经叫我的族人调制出解药,只要你一同服下便可无臾。”
桐月看着伽赞拿出来的另外一个茶褐色的药瓶想了许久:“那要怎么嫁祸给她呢?”
“整个山上,就她懂得制毒。而且这毒药是她自己配的,想必这世上也没有谁能制出一模一样的毒药了吧?
再说,她跟在老爷身边有年头了,是不是她的药老爷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一出事,我立刻出去宣扬,老爷知道了也一定会逼着她拿解药出来的。”
“那你怎么不把解药也偷出来?”
“一连拿出来的东西太多岂不显眼?再说,咱们也不是没有解药?只是药性慢了点稍稍受点苦而已。”
“富贵险种求……”
“是了,就是这个道理。你若想得明白就最好。桐月妹妹生的可爱,等你好转老爷自然会心疼你,而你的叔父深得老爷重用,只要你一出事,老爷也是不得不追究。”
“嘁。”桐月回身靠在软垫上,斜眼看着伽赞:“你不也是纥族尊贵的公主吗?不是也有你全族上下心疼?
纥族上下难道还比不上我叔父一个小小员外?还是公主自己留着吃吧,也好叫老爷多心疼心疼你。”
纱帐之下两个人隔案相对,都是一副不准备退让的样子。
最后伽赞笑了:“尽管我不想,但也不得不承认先前你说的很对。倘若我的母族真的在乎我,怎么会放任我被关在皇城的大牢里受刑?
只怕我吃,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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