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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奴为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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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错带着死士‘哐’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一副皇帝不改谁也别想出去的模样。
“叔……叔爷爷别生气,朕改,朕这就改。”
萧怀瑾对他笑笑:“改吧。”
那笔抬起悬在半空老半天不敢落下,最后颤颤巍巍的问萧怀瑾:“叔爷爷……你会杀朕吗?”
萧怀瑾看着那小少年好半晌,血突然就溅到门上,死士提着太师的头扔到了地上,更是把这新登基的皇帝吓得半死,手上的笔也掉在了地上。
萧怀瑾把他拉到身边:“臣,是来护驾的。”
然后指着地上的人头:“此人,派人到北塞刺杀臣,他的手下打着臣的旗号在禹城拥兵自立,私养死士其心昭昭当诛九族。”
这皇帝自然是被吓得半死:“诛九族?可……”
“皇上可有疑议?”他轻声问,却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没有……没……”
“那就写吧。对了,今日这一闹是各路亲王诸侯文臣武将都惊到了,万一他们趁机起意就不好了,所以还请皇上将兵符交于臣,也好时刻保护皇上安危。”
………………………………
第一百七十一章 弓不能满
“六哥!你这是……”萧怀玥再也坐不住:“我和岳父……”
“你就当我萧怀瑾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好了。”
这倒是叫萧怀玥说不出话来,说浅了是他对萧怀瑾有疑,说深了人以为他太过觊觎此位别有所图。
思来想去还是开口问了:“六哥,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改了主意?先前你不是不肯的吗?”
“你是说‘摄政王’吗?”
“可当初说好了,六哥和我……”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小皇帝,萧怀玥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萧怀瑾抬眼瞧着他:“怎么了?说不出了?”
“……”
“我知道你们不稀罕‘摄政王’,谁愿意成为众矢之的呢?你们稀罕的是兵权。没有兵权的摄政王,还不如做个反贼痛快些。”
“不管怎样,六哥也该与我有个交代。”
“我若不给呢?”
四目交接,尽是藏匿不住的杀心。说着甫玉递上一盏茶,萧怀瑾喝了就看着小皇帝手上笔。
看看外面的死士,屋里的人,萧怀玥明白,眼下的情形也只能看着萧怀瑾指哪写哪了。
等着萧怀玥被放出宫的时候已经是夜里,还没有回王府便先去了齐候府,能被指着鼻尖骂的亲王,萧怀玥倒是头一个。
他被齐候数落得下人都看不下去,但萧怀玥却一直在想到底错出在了哪。思来想去,也还是找不到其原由。
亲手端了碗茶给齐候递去:“岳父大人,六哥志不在朝堂。若非母后一逼再逼,也不会跑去禹城。现在突然抢走了兵权,应该是哪里有变。”
“我知道有变,变得咱们什么都没有了!他手握兵权,我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你也带人进去了,怎么就怕了他?!难道要我这把老骨头进去才行吗?!”
“摄政王本就是众矢之的,朝堂未稳几大氏族也都还没有发作,即便他姓萧,手握兵权只怕死的更快。
悖逆忘恩,毁坏纲常,谋逆弑君,一旦有何变故就都能推到他身上。”
听到这齐候的怒火倒是消了一半,坐到位置上好好的喝上一口茶,冷静下来看看萧怀玥的眼睛才说:“你说的对,现在确实不是时候,当初的太皇太后用的就是隔岸观火这一招,现如今咱们也得这么用。
圣上年幼,只要想办法将你的名声撑出来,一个突然洗白了的反贼,名正言不顺的摄政王,没什么可畏惧的。”
齐候想了许久,又补了一句:“得拿住他的那个软肋。”
“岳父大人说……六嫂?”
……
一朝天子一朝臣。
但先前被人喊着反贼突然平反还坐在天子脚边听政的人,萧怀瑾倒也是独一个。不用多想也知道其中用了多少的手段,逼得人不得不从。
但皇帝就坐在他身后,日日只知道‘叔爷爷说的是’‘叔爷爷说的没错’倒也没什么了。更是眼睁睁定了老太师谋逆的大罪,不明不白被连诛九族。
证据确凿,其党羽都不敢开脱。
都知道那一家是做了萧怀瑾的替罪羊,却鲜有人知,萧怀瑾之所以选那一家,不过惦念着绾香在大牢里受的磋磨。
绾香被人从承熹宫接走,却什么风也听不到,只管在王府睡着。一爬起来,就朦朦胧胧的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切。
这大抵是平南王府东院的样子,自己住了许久,还认得出来。
于是下了床合着中衣走出去,见到庭院里的一切知道这是东院。还是那般布置,小丫头在院子里忙来忙去。
一旁的丫鬟提醒到:“王妃,您还没穿鞋。”
绾香这才意识到自己脚上凉飕飕的,回眼瞧着面生的小丫头,想着大抵是萧怀瑾叫来伺候的,绾香便由着她替自己梳洗。
梳洗完便被甫玉拉出去到王府各处去转,把事情经过都给她讲了一遍。绾香望着不远处的听雨台,抬手指着:“我在那上面栽了茑萝和木樨,过几个月就该开花了。”
甫玉看着绾香的样子,问了句:“姐姐,你是不是想说‘物是人非’?”
“是啊,刚才出门,我脱口就要喊‘杳儿’。但时过境迁,人都已经不再了。”
“姐姐,我带你去长街逛逛吧?”
“不了,王爷第一日上朝,我也不给他找麻烦。”
“王爷嘱咐的,怎么能是找麻烦呢?”
“我能活下来倒是个奇迹,不过也因此,王爷多了个软肋。”绾香虚着眼睛望向墙角:“多少双眼睛瞧着呢。
这会我觉得身子不如从前轻松,若真的遇到麻烦,怕是不能脱身的。你以为这摄政王的活计这么好干呢?明明白白的靶子竖在那招人打。”
“姐姐这话不对。”甫玉跟在身后说到:“只要国泰民,谁当政都是万岁。”
“你这小孩说话也是口无遮拦,出这院子就别说这话了。招惹是非。”
“姐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怎么今日显得畏首畏尾的?”
“姐姐我死怕了。”绾香笑着回头问:“不行吗?”
她说的话甫玉自然不行,挠着自己的头回答:“姐姐说什么笑话?你还是个怕死的?兵行险招,倒是把我们吓得半死。”
“你家在皇城原有个宅子,听说被你大伯给抢去了。你原本也只是跟着我做事,并没有卖身为奴,本是良民。现下到了皇城,想没想过要回去?”
“大伯家的伯母不是好相与的,还是等我跟着王爷有些功绩再想怎么要回这些吧。梁错哥可是封了将军,脱了奴籍建了府邸。我应该也不差。”
“嗯。”绾香点头:“到底是想在我家蹭几年饭吃,你这钻进钱眼里的小精怪。”
绾香站在后院的靶场前,看着几个家奴在比着射箭,忍不住走过去,拿过家奴手上的弓搭箭抻拉,却没想自己平日里不费气力就能拉开的弓竟然有些拉不开了。
一旁的丫鬟看着想要拦,只见甫玉摇摇头。
绾香深吸一口气拉开了,未拉满弓还是放下了。
站在一旁的甫玉忙抢下绾香手里的弓:“姐姐,你都没好利索。在大牢里他们天天给你灌汤水,能有什么力气?回屋吧?”
“是。”听完甫玉的话绾香嘴上应了,放下弓回屋歇着,但还是一样的意满踌躇,裹着被子靠在案边捧着汤药碗,随着窗子看外面已然抽青的草木。
原本红光满面以一当十的人,也显出了病态。
萧怀瑾回来在院门口听甫玉说了那许些话,脸上还是强堆出了笑,抱着木匣子走进来:“睡醒了?第一日上朝,没等到你起来用饭。
你的东西我叫人收齐了,刚好给你带回来。你看看缺不缺什么,我再去给你找。”
绾香捧着汤药看着萧怀瑾,放下药碗伏在他膝头:“看你这模样,已经不怪我了?”
萧怀瑾把匣子朝案里推了推:“后怕了?”
绾香摇摇头:“就是这一睁眼,感觉像是做了个梦,出征,鹰嘴峰,禹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梦就过去了。”
“看似一梦过去了,但有些事,还是要与你掰扯清楚。”
听他的语气,好似要发生什么大事,绾香赶紧起来问:“怎么了?”
“你满天下人打听去?有几个妻子敢三番五次把丈夫迷晕的?还趁着丈夫不省人事写下和离书,偷按手印的?
就你写的字,不是为夫说,也太丑了些。我把那和离书撕碎了,就着草料喂马听说那马都吃坏了肚子。”
“那是你的马夫喂的不对,与我写的字有什么关系?”
萧怀瑾拍着她的后背笑了,听着身边的人问到:“我是不是,病了一场?你还请了个太医给我看?瞧出什么了?”
听到是这个问题,萧怀瑾脸上的笑凝结,看了眼门口的甫玉和梁错,两个人都摇摇头。
………………………………
第一百七十二章 来者
萧怀瑾坐正了身子,拿过案边的药碗自己尝了一口才喂给绾香:“也没什么,就是说你新伤旧疾累在一起,加上牢里受罪,得好好养着。
可能暂时的没有从前利索了,都会好的。”
“那何时会好?”
“这倒没说,不过现在咱们人在皇城,不似鹰嘴峰条件酷烈。想来,慢也慢不到哪去。”
“嗯。”这会绾香才见萧怀瑾连官服都没换下直接来看自己了,即便心里再有一问,也不得不先放下。关切的问了萧怀瑾:“第一日上朝,应该没人迫不及待吧?”
萧怀瑾放下玉瓷碗,拉着绾香告诉他:“你什么都不用问,也什么都不用知道,就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那你上朝我也跟着吗?”
萧怀瑾想了想:“也行。”
“行什么行?胡闹。”
“‘胡闹’这两个字从王妃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耐人寻味。”萧怀瑾故作惊讶的看着绾香:“你满天下人打听……”
绾香知道他又要把刚才的话茬说一遍,随手拿了栗子糖塞进他嘴里堵住她的嘴。拉上被子绾香才拿过碗自己喝药:“满大街都飘着血腥味。纵使咱们回了皇城,那些擅长兵不血刃的文臣以及白氏一族,都不会轻易就范,也随便的放过你。
看着低首下心,没几个真心实意的。只怕比从前还要凶险非常。”
“那些都不打紧,只是你这一遭极为吓人。我心惊肉跳了好些日子,你居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若是实在闲,就生个孩子玩玩吧?”
他口无遮拦的样子似乎忘记了门外还站着两个人,绾香抬头瞥了眼萧怀瑾:“这个你放心,你坐在摄政王的位置,自然有的是人来巴结。
或是来假意讨好的,或是想安插眼线的,或是两面三刀做墙头草的,他们多多少少会送些如花美眷进府。
到时候我替王爷好好挑挑,选些好的养在后院,替王爷开枝散叶。”
“你这张小嘴吧啦吧啦的,噎倒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那双臂膀把人揽过:“你丈夫虽不是皇帝,但也懂得金口玉言一诺千金。说了不负你,就是不负你。”
“诶,那静珝什么时候回来?”
“荣川那个谨慎的性子,皇城里这么一闹,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皇城乱,在外面躲清闲要好些。”
“嗯。不回来也好,有几个像我这样命大的?”
知道萧怀瑾不愿意和绾香说院子以外的事,绾香便也不再多问。只知道府上的拜帖不少收,门庭若市热闹极了。
而萧怀瑾大多闷在府上陪绾香散步,不去前厅听那份聒噪。
每每带着绾香走到后院靶场的时候,她的神情总显得怅惘。
萧怀瑾也知道她还在纠结自己未拉开弓的事,于是握紧了身旁的小手:“长街东头新开了家合兴楼,是间茶楼,里面有说书的,甫玉一直嚷着要去。看看去?”
“我……还是别了。”
“你不是最喜欢出去逛的?”
踌躇了好一会绾香抬头,看着萧怀瑾说了句:“我是有些怕了。”
话说出口,就见眼前人看着绾香愣了好一会,原本神色凛然突然就笑了,握着她的手告诉她:“怕就跟在我身边,我挡在你前面。”
跟在身后的甫玉,忍不住窃喜。原以为他是为了绾香和萧怀瑾高兴,但他却说:“王爷!咱们先去狮子楼吃席,吃完了去逛逛,逛累了刚好去合兴楼喝茶听书。
梁错哥先去订席,姐姐去换衣裳随后就到。”
梁错提着剑柄一脸疑惑的问:“兴奋个什么劲?”
“我……姐姐去,我就一定要去的啊!”
萧怀瑾也跟着凑趣:“可本王也没说要带你。”
“不行!要带我去!”
梁错跟着萧怀瑾一唱一搭的逗甫玉,绾香坐在一旁听笑。到底还是应了甫玉的要求先去狮子楼吃席。
他们做的还是当年绾香初入皇城时的那个席位,开窗便能看到不远处的钟楼和轩辕门。
还能看见亭台碧湖疏雨桃花,顶着细雨闲逛的小姐跟在后面打伞的丫鬟,叫卖的摊贩,钻过桥洞的画舫船,还有站在桥上的少年人。
到底是皇城,萧怀瑾入城也不过是几日前的事情,血腥味居然就这么冲散了,现在又是一派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
绾香端着温酒伏在窗前,朝水面上看,恰巧瞟到船上二楼有一张熟悉的脸,挺着肚子穿着素白的衣裳站在船上朝海慧寺的方向去了。
仔细辨认后,绾香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那正是白修子的遗孀,她带着遗腹子应该是想要去海慧寺的。
就算是怀了孕显得有些臃肿,但那眉眼依旧显得很清秀,很可爱。到现在绾香都还记得她穿着鹅黄色裙子跑过来,嘴里喊着‘修哥哥’的样子。
白修子的‘小粘豆包’脸上竟也有了愁容和沧桑,巧的是她也回头见到了绾香,脸上没有仇恨也没有惊讶,只是遥遥相望。
看着她的船离去,绾香不禁问萧怀瑾:“你们进城的时候,可惊扰过将军府?”
萧怀瑾坐在位置上朝外望了一眼便明白绾香是什么意思,回答到:“没有。”
“那……白修子围鹰嘴峰的事,你给了什么样的说辞?”
“没有什么说辞,他声讨的是太师,不是我。”
“悠悠众口,如何堵得住?”
“我在乎的从来都不是悠悠众口。”
“可到底……”
萧怀瑾替绾香倒了酒,对她说:“我带你出来是散心的,而非感怀白修子。”
绾香回头见到萧怀瑾笑着,看似一脸的不在乎,却不知道怎么把话茬引到了白修子的身上。绾香拿起酒杯自己喝了口温酒,便也不再说话。
但谁也没有想到,明明已经乘船过去了的人又折返回来。
门口小厮进来报:“王爷,王妃。将军府的白夫人门外求见。”
萧怀瑾没有说话,只是看看绾香。绾香也没有说见还是不见,只问了句:“一个身子重的妇道人家,应该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来寻仇吧?”
明白她的意思,萧怀瑾便说到:“既然不会,那就见见吧。”
小厮听了,行礼转身出去请人。
白衣裙白鞋子,檀木似的乌发上只插了一朵素花,眼下一团乌青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不眠夜。
这模样着实惹人心疼。
绾香并没有在原来的席面上见她,而是跟小厮讨了两盏茶到隔壁去坐,还没坐稳绾香便问:“你记得我?”
“记得,当然记得。”她被一旁的丫鬟扶着坐下:“皇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平南王妃,那个令将军食无味酒不醉的女子。”
“找我有事?”
“王妃直来直去,是我家将军喜欢的性子。”
“孤身来见仇人,你也算是胆子大的,也是白将军喜欢的。”
对面的人苦笑摇摇头:“我算什么?你成婚之后,他心志跌堕庸碌度日,平日吃醉酒或是午夜梦回他都喊着你的闺名,连守夜的丫鬟都知道你叫‘绾儿’。”
这叫绾香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接下来的一席话,更叫绾香觉得来者不善。
就听她说:“什么仇人不仇人的?圣上一纸诏书昭告天下,反的是太师,我丈夫讨的也是太师。天下人的心里,跟明镜一样。大多敢怒不敢言罢了。”
“你倒是敢说实话,但这些实话你说给我,是不要命了吗?”
她又笑了,笑得自信且不知所惧:“我白氏一门顶数长房人少,原本还有将军,现在什么都没了。若是圣上再让我这孤儿寡母的出来事,岂不是寒了人心?”
………………………………
第一百七十三章 承情
“我有个庶母原是个娼…妓还总喜欢‘顺手牵羊’,狐媚的本事到了家。”
听到这,门外的甫玉神情变得凝重,但里面的绾香依旧不动声色静静的听她说:“她佯装可怜,将自己的身世说得比柳絮还要凄迷,父亲见她可怜就让她进了岳府的门。
我母亲也喝了她的妾室茶,便脱了贱籍,后来还生下一儿两女还妄想除掉我母亲自己做主母。再后来事发,因为欺瞒家主被活活打死了。”
她故意把‘打死了’三个字说的很重,像是在故意提醒绾香。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这哪里是在说他们家的姨娘,分明是含沙射影指桑骂槐,说的是萧怀瑾和自己。
但对面的人就同绾香笑着,且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单凭她是白府遗孀绾香就不会动她。
于是绾香拿起茶盏轻咽了一口,抬眼看着她:“小的时候父亲经常捕捉毒蛇,用来制药。
有一次我见蛇可怜,便偷偷的把蛇给放了。结果那条蛇回身吐信,张嘴就想咬我,哥哥一刀切掉了它的头。
可见那条蛇只会呈‘口舌’之快,最后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到绾香扬起的嘴角,白岳氏问:“你威胁我?”
绾香的食指不紧不慢的敲打着桌面:“你大着肚子,我并不想叫你动气。别人口中的摄政王什么样我管不着,只知道若是活在别人的嘴里,我早死了。”
“哪里的话?我只是感叹,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世道?‘娼…妓’也妄想做官宦人家的主母?”
她一口一个‘娼…妓’一嘴一句‘妄想’,说着自己也连带了萧怀瑾,一点点的消磨着绾香因为对白修子愧疚而对她生出的敬重与容忍。
“白家世代忠良,我与王爷敬之。白夫人也要知道适可而止。”
“是啊,朝堂上下都知道摄政王是最惹不得的人。皇城女眷之中,最不能惹的就是他的王妃。要知道他的王妃杀人不眨眼,前阵子还有传言,说宫里的那两位都是王妃杀的。
太师拿了人想要钓回了摄政王,却不想自己引狼入室,落得如此下场。不知道王妃在大牢里的伤可养好了?”
绾香握着手里的茶盏:“传言到底是传言,夫人也不曾亲眼见过大牢里的人就是我,对吧?况且,污蔑皇亲是重罪。”
她不回答,只能冷笑:“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手遮天的人,指鹿为马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从一开始你便一语双关,我也懒得辩驳。形式如此。”绾香理了下自己的衣袖:“为何不能彼此客气一点?”
“是了,我得对你客气些。到底是在摄政王的手下讨生活,像我这样的寡妇,想必都不用王妃亲自动手,便能连同我母亲的族人一起碾死。”
绾香握着茶盏回了句:“夫人应当安心在家养胎,即便是要去海慧寺上香,也不宜自己出门。雨天路滑,摔到了就不好了。”
听见绾香下了逐客令,她也是不好继续坐着,站起来向绾香点点头:“那就不打搅王妃了。”
然后就被人扶着朝外走,还没走到门口,绾香就喊了句:“白岳氏,你还是安安分分待在将军府,把他的孩子生下来。
即便是你刚才说了那样的话,我也可以不计较。”
白岳氏红着眼眶,头也不回的告诉绾香:“是你对不起他,你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她走了,话还留在绾香的耳边。
“是我对不起他……”绾香念叨着,可绾香也不知道自己怎样做才算对得起白修子。
听说人走了,萧怀瑾又迟迟不见绾香,便起身到隔壁去看。见到绾香还对着茶盏发呆,便坐到对面轻声告诉她:“人走了,茶也凉了。”
“王爷。”绾香看着对面的萧怀瑾,突然笑了:“我吃好了,咱们去合兴楼看看吧?”
萧怀瑾没有追问绾香那个女人都对她说了些什么,拉着她乘车去了合兴楼。下问过甫玉,才知道白岳氏到底都对绾香说了些什么。
坐在二楼,绾香巴巴的朝下看那摇扇晃脑的说书人,仔细听了才知道他说的不是书,而是皇城里的那些豪门大户里的闲事。
绾香听得出神,萧怀瑾就坐在一边给她剥瓜子,一边说:“白岳氏的舅父手里有四个盐庄,皇上刚好要查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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