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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奴为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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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筎抬头:“是。”
“王爷的意思,他进宫求一道圣旨,给你和你孙家的表哥赐婚。圣上赐婚齐候总也说不出什么吧?”
“真的?”
“你觉得我像是诓你吗?”绾香抬眼一笑:“纵使你进平南王府,你姨娘还是被齐候夫人捏在手里,做什么说什么还是要听你长姐的,做什么说什么还是要人家说了算。
就算叫你去死,你不也只能乖乖听话?人心难测,男人的心最是柔软。你那孙家表哥也是到了该成婚年纪,成婚以后岁月柔暖且绵长,再多几分心思在自己孩儿身上。
不管你是在王府享福,还是被迫自尽,他能记住你几年呢?”
“……”
“人在天地走一遭,到底是要为自己活一次,才不算枉然。”
齐筎自己闷头想了想,旁边的丫鬟递给她一个帕子擦额头上的血迹。刚及笄的姑娘涉世未深,在齐候府那样的虎狼之穴待的久了,怎么舍得青梅竹马之间的郎情妾意?
前十年生死不由己,那句‘为自己活一次’的话确实叫她动心。
于是她答应下来,被下人好好的送出了府门。
琼华台灯影憧憧,绾香背后墙面上的黑檀木描金海棠浮雕显得庄重又压抑。齐筎一走,绾香靠在垫子上轻舒了一口气,这些人急不可耐的样子属实令人厌烦。
令绾香失神的并不是齐筎,而是刚刚齐筎撞桌角的时候,自己明明想要伸手,可自己的胳膊就像是被灌灌了水银一样沉。
或许只是自己没有休息好,亦或者是自己从大牢里带出的病没有痊愈。
想着甫玉的手还不知道怎么样了,绾香便起身回了东院,站在偏房门前就看到梁错在帮甫玉上药,绾香敲了敲门板:“小甫玉?”
甫玉龇牙咧嘴的还不忘和绾香说:“姐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今日我冒着断手之痛替你拦下了那个小妖精,你得赏我些什么。”
绾香走过去接过梁错手里的药布,缠好以后狠狠的勒了一下,甫玉面色陡变疼到‘嗷’一声喊出去,坐在书房的萧怀瑾手上的笔都抖了一下。
绾香歪头问他:“你觉得我赏些什么合适?”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你这小子,张口闭口的都是钱?就不怕我给你下药,毒到你整条胳膊都烂掉?”
说完绾香把手上的药布交给梁错吗,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听到甫玉在那嘟囔:“一个女人,下手这样狠毒,王爷到底是怎样存活下来的?”
绾香深吸一口气停住脚步,回眼瞥着甫玉,甫玉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是梁错哥说的!不是我!”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绾香自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
回屋走到妆台前解掉衣带,秋荻帮她褪去外衫挂好,又替她卸下发簪。手边牛角梳的那可红豆格外显眼,纤长如柔荑手拿起梳子,反复抚摸着上面的雕花。
她不禁笑着感叹:“从前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单凭一腔孤勇行走于天地间,倒也自在。最多也就是想跟在王爷身边,现如今连个小庶女都容不得,真是贪心多了。”
身后的秋荻笑了,放下绾香的发丝:“王也与王妃情深义重伉俪綦笃,眼里自然揉不得沙子,说句不该说的,那个女人愿意与人共享自己的丈夫?
就算是秋荻,也不愿意。”
“你的嘴倒是会说话。”她的言语听不出喜怒,秋荻闭上嘴不敢再说话,小心翼翼的把退下。
萧怀瑾就坐在书房迟迟不归,绾香等得乏味,‘啪’的一声,摔下梳子起身走进帷帐:“秋荻,灭灯。”
“不等等王爷吗?”
绾香不吭声躺到床上合了眼睛,秋荻不敢违拗,只好把灯灭掉。
就在绾香将睡将醒的时候萧怀瑾回来了,躺在绾香身边实实的把人抱进怀里,勒得绾香就要喘不过气了,他却一点都没有撒手的意思。
绾香拍了拍他的手背:“睡了,放开吧。”
“春寒料峭,为夫冷的很。”
“眼见水芙都要开了,料峭什么?我真是疲乏极了,王爷也还要上朝,歇了吧。”
刚被推开萧怀瑾又凑了上去:“你早早灭了灯,是想把我关在书房不许我回来?”
绾香转身平躺,深吸一口气酸酸的回了一句:“王爷若是想睡书房那便去吧,实再冷的很就差人把齐筎接回来,美人在怀也就不知道冷了。”
“王妃这么早歇下,原来是心有不悦了。”说着就把脸埋到绾香的后颈嗅着熟悉的梨香,绾香越推人靠得越紧:“你到底要干什么?!”
“惹了娘子你生气到底是要好好赔罪的。”
“萧怀瑾!”
“我真是喜欢你拈酸吃醋的模样,越看越是觉得喉咙干涩。”
“你素日里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模样都哪去了?”绾香缩在他怀里拍了下他心口:“你这无赖的样子,真是该朝堂上的那些人看看!看你还怎么在朝中立威?”
“娘子糊涂,朝堂是朝堂,这是本王的床榻,二者怎可相提并论?”
“你……”
萧怀瑾伏在绾香的身上捏紧了她的下巴:“本王的床榻之上,愿意多无赖就多无赖,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给本王闭嘴。”
……
若是萧怀瑾肯把自己对绾香的柔情挪给旁人半分,平南王府的后院怕是早就要住满了人。
但他在小皇帝身旁的矮椅上一坐,官服之上的脸严肃的很,眼中藏着潇潇寒光,没有杀气却也不容人靠近。
正襟危坐听着下面的人回禀,可不知为何会遐想连篇,满脑子都是被好一通折腾的绾香应该还没睡醒的样子,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朝堂之上,他瞪眼可怕,笑就更可怕了。
底下的人吓得抓紧了笏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不满九岁的小皇帝更是不知所措,看着萧怀瑾笑了好一会,实在忍不住喊了句:“叔爷爷?”
“……”
“叔……叔爷爷!”
萧怀瑾这才反应过来,回眼看看小皇帝,又板起了脸。
下面的人正奇怪的看着萧怀瑾,刚触碰到他的目光就都慌乱的垂下头,等着萧怀瑾发话。
………………………………
第一百七十七章 醋意正浓(二)
可萧怀瑾压根没有听到他都说了些什么,但也不好说自己没听到,嘴角动了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找些借口搪塞过去先。
心心念念的想要赶紧回去,却又不能耽搁朝政。
适逢下面一个上了年岁的大臣启奏,一会引经据典一会辩论人情,迟迟说不到点上,萧怀瑾生怕他一嘴说到下午,耽搁自己回家的时辰:“你最好说出些要紧事来。”
他一副说不出要紧事就把人家老骨头拆掉的样子,谁都不敢再废话。好算是早早的下了朝,忙叫梁错驱车直奔狮子楼带些绾香爱吃的酒菜,然后又去狮子楼对面的铺子捡了栗子糖和许些看着好吃的蜜饯果脯。
梁错的手上眼见就要拿不住了,转眼萧怀瑾就又盯上了一间布桩,梁错刚想叫住萧怀瑾,他就已经钻了进去。
人一见到是萧怀瑾,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去叫掌柜,整个布桩的人各个洋溢着笑脸同时心中也止不住的打鼓,如临大敌一般的叫人跟在萧怀瑾身后。
“王爷,哎呦王爷驾临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您想看些什么料子?不如稍抬玉步咱们去楼上瞧瞧?楼上可都是皇城一顶一的好料子!”
萧怀瑾瞥了一眼掌柜:“要红色的。”
“呃……”掌柜面露难色:“王爷,这才刚出国丧,红色的料子都在还库房里。您看这倒腾库房也要等一阵子,不如这样,明日小的带人一起送去王府?”
见萧怀瑾不吭声,他便继续说:“小的叫上临祺轩的妙手郭裁缝,金缕阁的掌绣穗娘,再叫翠云坊的掌柜带上他们的镇店之宝一同前去。
绫罗绸缎金丝银线钗簪步摇约指项圈,一起带去给王妃挑挑?”
萧怀瑾的脸这才有所缓和,吐了句:“也好。”
布桩掌柜这才松了口气,舒展开来的手心里全是细汗。
难怪绾香已经许久不穿红衣裳了,原来是为着国丧。
梁错跟在身后忍不住牢骚:“属下手上的东西有多重,王爷对王妃就有多殷勤,王爷是否太过了些?”
“殷勤些好,殷勤点她就不会轰去睡书房。”
“王妃不是个记仇的,否则王爷早些年对她那般严苛,记到现在怎么可能再嫁给王爷?”
萧怀瑾回头对梁错笑了下,似乎并不生气他对自己的调侃。梁错跟在身后把东西搬上马车,抬眼就看到清月坊后门的方向停着一辆马车,车前的灯笼上写着一个‘襄’字。
襄王府的车停在清月坊后门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左不过是襄王心烦或是觉得无趣,下朝以后来清月坊清清心罢了。
就看到一个带着斗笠的女子走到车边被人扶着上车,骤起大风掀开了她脸上的面纱,那张酷似杳儿的脸越入梁错的眼底。
回想自己是亲眼看着绾香一棍敲在杳儿后脑勺把人给敲死了,皇城里怎么会有个与她这样相似的人?
“怎么了?”听到萧怀瑾一声唤,梁错才回过神来赶紧搬东西,心里想着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回王爷,没什么。”
直到回府梁错都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甫玉则像过年一般替绾香挨个盒子拆开看里面都是些什么好东西。
萧怀瑾下车端着狮子楼的水晶肘子径直走进屋里,见绾香还睡着不禁蹙起眉头,回头问秋荻:“王妃这一上午都没起来?”
秋荻小心翼翼的点头,萧怀瑾摆手示意她下去,端着肘子又拿过一旁的团扇,使劲的朝绾香面前扇了扇。
眼前的人一动未动,肚子却先叫了起来。绾香当即睁开眼睛瞪着幸灾乐祸的萧怀瑾,推开被子坐起来:“你既然知道我是装睡,干嘛不直接叫醒我?”
“你有意装睡,又怎么能轻易被叫醒?”萧怀瑾挥手把东西放到一旁:“秋荻,伺候王妃梳洗。”
绾香自顾自的穿鞋去漱口洗脸,并不打算理会他,萧怀瑾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猜想你赌气一上午,什么都没吃,一下朝就赶紧去狮子楼带了你爱吃的酒菜回来。”
说着又凑到绾香身边一把拦腰抱起,叫她紧紧的贴着自己,认真的听自己说话:“还挑了好些蜜饯果腹,还有你最喜欢的栗子糖。
甫玉那小子正一个个拆呢,你再不紧着些,他怕是都要给匿偏房里去留着娶媳妇用了。”
绾香的衣裳都还没穿好,另一只袖子还被秋荻拿在手里,叫秋荻不知如何自处。
绾香忙推开他,自顾自的坐到妆台前,并不理会萧怀瑾的殷勤,但他就像是条尾巴一样跟着绾香,看着她绾发看着她描眉。
生怕自己一转眼绾香就不见了,正坐着等她一起用饭的时候,外面梁错进来禀:“王妃,北浔来信。”
绾香接过来拆开,仔细读了读便对秋荻说了句:“别簪了,下去吧。”
听语气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对劲的事,等着秋荻下去,绾香终于对萧怀瑾说话了:“北浔最近很奇怪,城中起了个妙园,很是吸引城中达官贵人。
红姑姑查了很久没有查到其背后正主,才几个月就已经能和藏香阁平分秋色了。”
萧怀瑾听过以后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拉起绾香到外面把她按在案边老老实实的吃饭。
一边替她夹肉在还一边说到:“你怀疑其背后主顾,意在铲除藏香阁?”
“蹊跷的是在妙院一到北浔,咱们的耳目就没有那么灵光了。若单单是想抢表面生意,倒是也没什么,就怕他想连根拔起。
我与红姑姑苦心经营多年藏香阁才有今日的光景,好容易躲过了王府抄家,我决不允许它再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那个妙院,就算错杀也不能放过。”说完就塞了一大口肉进嘴里,萧怀瑾笑着看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王府连饭都吃不起了。”
“王爷不要以为买些吃的就能哄过我,我就可以不计较昨日的事了。”
萧怀瑾忙给她擦嘴,心虚的像个孩子:“最近我忙的很,怕是顾不上你,自己在家的时候要好好用饭。”
绾香的小嘴里咀嚼的动作变得迟缓,回眼看着萧怀瑾有塞了一口肘子:“你要干么?”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先充盈国库,后开疆拓土。”
在他的嘴里,‘开疆拓土’就像荣川算卦时甩几个铜钱出去一样简单,绾香笑笑,不再过问朝堂上的事。
至于齐筎的事,看着萧怀瑾如此让步,圣上也已经赐婚,绾香也不愿意做过多的计较,就算是过去了。
安心的跟着萧怀瑾吃吃喝喝说说笑笑,逛院子下棋亦或是趴在案边巴巴的看着他写字。
她一边替他挽起衣袖,一边说:“王爷的字,矫若惊龙疾如劲风,好看的很。”
他回眼看着她,虽是柔柔的笑着,眼神里总有些伤怀更有些不忍。绾香见了,权当他是回味起从前种种,感慨系之,安静的靠在他身边。
一夜过去,绾香身边的人已经早起上朝。绾香刚一坐起来,秋荻就过来替她穿上鞋子:“王妃可是睡醒了,前厅来了好多人,说是王爷吩咐过来给王妃选料子裁制新衣的。”
“哦。”
梳洗完,绾香便带着秋荻甫玉去看萧怀瑾都叫人拿了什么好东西叫自己挑。
甫玉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那些个首饰一一都要过他的眼,连秋荻也落了个玉簪在手。
一时间的热闹叫绾香寻不到半点乏味,直到梁错回来急如星火的走到绾香面前:“王妃。”
绾香朝他身后看,并没有见到萧怀瑾人影:“怎么了?王爷呢?”
“王爷下朝就被齐候请去清月坊,说是有要事相商,哪知道酒过三巡……”
“酒过三巡如何?”
梁错垂头:“属下一直在门外等,大抵是酒过三巡,齐候出来了。没一会的功夫,齐筎也衣衫不整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
第一百七十八章 编排
听完这一番话,绾香看看前面还在等自己的掌柜和绣娘,摆手叫过甫玉:“给前面各位看茶。”
“是。”
然后坐回到案前,冷静了好一会才问梁错:“然后呢?”
“然后我便进去找王爷,王爷坐在席前神色惊诧的看着我。属下多嘴,一般女子受辱都躲不及,齐家小姐竟然衣衫不整的跑出去,实在奇怪。
更奇怪的是,王爷刚到清月坊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齐筎在里面啊,齐候也不曾带齐筎进去。”
“有什么奇怪的?他们就是想叫所有人都知道,动静当然会闹得大一些。”绾香盯着架子上的弯刀问:“现在想想把人约到清月坊,也是别有用心了。王爷喝醉了吗?”
“酒气是有些大,不过应该还没醉。”
她淡淡的回了句“知道了,你先回去照顾王爷。”
“是。”
眼见梁错离开,绾香十分想将手边的笔洗砸碎,但还是先沉下一口气叫自己保持理智。
这种把戏羚昭也做过,绾香就像那个时候一样,极力的将自己置身事外再去想其中利弊。
但绾香始终还是冷静不下来,面无表情的攥着刚才看过的银簪,直到手上银簪被捏弯。
圣上赐婚,无人不从。
坏人名声,萧怀瑾便不得不纳,纳了就是违抗圣旨。他们把抗旨的祸患扯到萧怀瑾身上,不管纳与不纳于萧怀瑾都是麻烦一场。
所以,她的王爷一定什么都没做,就算做了也一定不是自愿的。这一定是齐候和萧怀玥的计谋,他们就是想把人塞进王府。
“一定是这样的。王爷是被人陷害的……”绾香这样安慰着自己。她就坐在那里等,等着萧怀瑾回来给自己一个交代。
可另一边齐候不放人,拉着萧怀瑾磨磨叨叨好一阵,一会骂自己的女儿一会和萧怀瑾委屈着,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问‘如何是好’。
于是绾香这一等,就等到了天色昏沉,赤色的太阳弥散金色的光,将毛蓝色的天空染成了熟虾一般的绯红色。
绾香自然是没什么心思挑布料朱钗,更没心思看绣样,便差了甫玉将掌柜绣娘一行人都送出府。
等萧怀瑾回来的时候,天就快要黑了。绾香不知道他和齐候都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样的打算。
他快步走到案前:“绾香。”
她抬头,看着萧怀瑾等着他说下一句。
“你可信我?”
“我信王爷有什么用?重要的是今日在清月坊寻欢的人信不信王爷。说不定,明日合兴楼的说书人也有新鲜事说了。”
萧怀瑾的酒气还没散脸颊微红,看到绾香强装满不在乎的模样竟觉得恼火,他宁愿绾香和自己吵,和自己闹,哪怕摔摔东西打自己几下也不妨。
可她就是这样冷静且淡然的喝着茶,萧怀瑾伸手抢下她的茶盏:“那依你的意思,该如何?”
“王爷想如何便如何。”
一个想要对方发怒,一个却怕自己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绾香起身想要离开,嘴里还找着借口:“王爷酒气未散,我去给王爷煮醒酒茶。”
萧怀瑾便故意说到:“事已至此,本王也只能纳了她。”
“哦。”绾香停住脚步看看布桩掌柜留在府上的几匹红色锦缎,突然笑了:“难怪王爷叫那么一群人过来,还带着红锦缎和有绣好的外袍料子。
喜服,我就替她备下了。”
见她要走,萧怀瑾忙抓住她的手腕:“你还真想叫本王纳了她不成?”
“不就是王爷自己要纳的?圣上赐婚,除了摄政王谁人敢抗旨?”绾香甩下萧怀瑾的手:“王爷想要的人,绾香哪里敢有一丝违拗?
到底是齐候府出来的,虽说是她自己爬上王爷的床,但也怠慢不得。我张罗着替王爷把喜事办了就是。”
终于见到她有一丝怒火,萧怀瑾竟然笑了出来,绾香颦蹙着眉头把人抱进怀里,任由她怎么推就是不撒手,像是浆糊一样整个人软塌塌的黏在绾香身上。
“王爷醉了,去歇息吧。”
“你的男人花名在外,你就这样满不在乎吗?”
“听语气,王爷是真的和齐筎……”
萧怀瑾忙打断绾香还没说完的话:“我以母妃的名义向你起誓,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她的。谁不信我都可以不在乎,唯独你……若你生气,打骂皆由你。”
说到这绾香倒也不急着推开他,也没有那么生气了:“打王爷做什么?王爷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小庶女违抗圣意?若是真的对齐筎有意,又何必费劲去请圣上赐婚?”
“王妃说的是,齐候今日还装模作样的和我发了脾气有抱了委屈,可他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绝对不能遂了他们的心愿,这人是绝对不可以进门的。”
“若是不让她进门,王爷的名声算是烂在朝堂上了。”绾香把人一推,也不去煮什么醒酒汤了,自己坐在案桌前倒了杯茶喝。
萧怀瑾心虚的坐到她身边,专注的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绾香轻叹了口气:“可若是迎进来,死在府上了怎么办?齐候已经扮上了,一定会把戏唱到底。”
“你连老虎都猎得,怎么可能怕一个齐候?”
虎毒不食子,明知前面是火坑还要把女儿推进去,齐候怎可与老虎同日而语?他们掐准了萧怀瑾会叫齐筎进门,绾香倒也不好叫他们失望。
于是绾香准备大张旗鼓的把齐筎给纳进府,在那之前,她决定先替萧怀瑾去趟襄王府见了齐鸢。
这是绾香第一次迈进襄王府的大门,也是第一次造访皇城里萧静珝以外的女眷。
齐鸢自然欣喜的很,心里估摸着绾香是来和自己说齐筎的事情,但她没有想到绾香连茶都不喝直接告诉她:“齐筎不会迈进平南王府的门。”
“嗯?”
“毕竟抗旨的事,我家王爷做不出来。”
但齐鸢明明听说绾香在替萧怀瑾张罗着纳妾,看绾香如此笃定,齐鸢不禁着急了:“可昨日在清月坊,人都看到是齐筎……”
“他们看错了。”
“……”齐鸢斜眼看着绾香,强压着心里的愤懑问:“六嫂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指鹿为马吗?”
绾香轻笑了下:“且不说谁指鹿为马。你们这步棋倒是下的不错,即可以让王爷想办法抗旨,又可以叫齐筎进王府。
你们就这样把我和王爷按在砧板上,叫我觉得很不高兴。”
“六嫂说的哪里话?”齐鸢拿起茶盏:“这是父亲从陵水带回来的雨后新茶,煮茶的水也是年后的梅花雪水,六嫂尝尝?”
“我嘴拙,喝不出什么好坏,可谓是不知好歹。”绾香拂了下衣袖,将红纱摊在膝盖上,回眼朝齐鸢笑了下:“但我知道违抗圣意的绝对不会是平南王府。
若是皇城人执意谣传清月坊跑出来的是齐筎,王爷就只能矢口否认,名声不名声的,我也就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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