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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奴为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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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丫鬟上下打量着甫玉,见他手里拿着衣裳便打趣的问:“你找秋荻干什么?王妃出去秋荻跟着伺候了。”

    “姐姐莫诓我,王妃说秋荻姐姐劳碌多日,给你她一日当休,跟着伺候的是秋葵和几个‘冬’字辈的姐姐。”

    “哦?”丫鬟一脸坏笑的看着甫玉:“你还挺机灵的?那你也别诓我,你来找秋荻到底要干嘛?”

    “这话从何说起呢?”甫玉在心里好好的想了一阵子,压低了声音说到:“我见姐姐是个心善的,就悄悄的告诉你,秋荻姐姐犯了大错!”

    “大错?多大的错?”

    “她得罪了王爷的随从,梁错!”

    “啊?就那个长得还不错为人凶巴巴,像王爷一样不苟言笑还不爱多说话,动不动就瞪眼睛的那个?”

    “可不是?!”甫玉夸张的说到:“当初在禹城我可是见过的,梁错就心狠手辣眼里揉不得沙子!”

    “啊?!那秋荻得罪了他岂不是闯了大祸?岂不是……”

    甫玉佯装叹息:“不过秋荻姐姐是王妃身边的人,王妃自会替她求情的。应该……不会有太大事。”

    “哦,那这样最好。王妃对下人一直很好的,只要咱们忠心,她就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是啊,所以王妃今日特意叫秋葵姐姐去,为的就是不让秋荻姐姐和梁将军碰上。”

    “那……那秋荻到底是怎么得罪梁将军的?”她瞪着一双眼睛,像是大柳树下磕着瓜子讲闲话的婆子,生怕错过了这么一出。

    甫玉看了她好一会,最后叹了口气:“今早上,秋荻姐姐端着王妃的洗脸水撞到梁将军身上,洒了梁将军好一身水。”

    小丫鬟吓得捂住了嘴巴:“啊?!”

    “更要紧的是梁将军身上还有要差,私下底和我说若不是看在王妃的份上,非剁了秋荻姐姐的手!”

    “我的老天爷啊!这也……这也太凶狠了,天啊,难怪这梁将军到现在都不曾娶亲。”

    “就是说啊,还是王妃拦着才没发作,王妃说也不能光叫梁将军退让,毕竟是王爷的人,秋荻姐姐冲撞到他弄脏了他的衣服,说是给洗好了就行。”

    “啊……那你等等,我去给你叫。”

    甫玉看着那个极好哄骗的小丫鬟叹口气摇摇头,站在院门口等着秋荻出来,秋荻一见他便止不住问:“你都和那丫头说了什么?怎么一会去就拉着我手说可怜?还要帮我洗衣服?”

    “嘿嘿嘿……”甫玉鬼笑了下:“我给她说你得罪了梁错哥,梁错哥又是个心狠手辣不饶人的,但姐姐从中调和,你把衣裳洗了这事就算了了。”

    “你居然撒了这么大一个谎?梁将军什么时候心狠手辣不饶人了?”

    “啧,你怎么也和梁错哥一样?榆木脑袋?”甫玉把衣裳往秋荻手上一塞:“你们这些丫头凑在一块,聊的最多的就是院子里的是非。

    那你今日洗了男人的衣裳,还是梁错哥的衣裳!他们不拿话压碎你都怪了。说不定追着你问东问西把你生吞活剥,还要背后诟病你。

    你跟又不是死契丫头,传出去以后怎么找夫家?”

    秋荻恍然大悟,抱着衣裳捂着自己的心口:“还是你心细,不然我还真没想到。”

    “也不是非要叫姐姐你多洗一件衣裳,就是怕姐姐拖欠着人情身上不自在。姐姐不会怪我吧?”

    秋荻把梁错的衣裳紧紧捂在怀里,连忙回答:“不会不会,洗件衣裳而已,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多谢你替我考虑周全,我洗好了就给你送去。”

    “别!”甫玉赶紧回答:“你还是直接给梁错哥送去吧,刚才他还因为我逼着你洗衣服跟我发脾气呢,我才不要跟那块榆木交涉。”

    他刚把话说出口,秋荻就忍不住掩面笑了:“好了,这是丫鬟住的院子,你不能在这停留太久,快回去吧。改日我自掏腰包去厨房卖肉给你做肉包子吃。”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啊。”而后甫玉就摆摆手跑开了。

    秋荻看着她的背影抱紧了梁错的衣裳,手上抚摸着那料子,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金色的斜阳扑红了天空,也扑红了她的小脸。

    甫玉独自往回走自顾自说:“为了兄弟的幸福,我真是煞费苦心。”

    想了想还仰起头面对着太阳感叹:“遇到我,真是梁错哥的造化!”

    ……

    将军府里原本是乱作了一团,二房披着素服想进去,平南王府的伏兵就守在门口,任是哪个都没让进。

    他们见对将军府强硬不起来,便把棚子设到将军府的大门口,对着看他们什么时候发丧,挨着街坊喊白修稷是进了将军府的门横着出来的。

    应国夫人有口难辩,举着诰封的圣旨出门,还被人给撇了出去。

    萧怀瑾也不着急,叫人去了趟合兴楼,硬塞了一锭金元宝给那些说书的,然后就差人把白家二房的棚子给拆了,用刀架着给送了回去。

    一家老少跪在地上嘶喊:“你们干什么?!你们仗势欺人!你们残害至亲!”

    萧怀瑾扶着绾香下车,回眼就说了一句话:“听说你们把昭帝亲书的诰封圣旨扔地上了?真是厉害。”

    绾香就这么被萧怀瑾牵着,大大方方的迈进将军府的大门去吊唁。

    行礼过后,绾香跟在他身边坐到后面的空处问:“你一直不吭声,原来就等应国夫人请圣旨出门,好有机会给他们个实质的罪名?”

    “除恶务尽可是你说的。”

    “应国夫人虽心里有恨,但人家白氏一门到底同气连枝,闹得再不好,也是人家关上门的事情。说不定为着全族的颜面,等会还要巴巴的来找你求情。”


………………………………

第一百八十四章 狗死二里

    萧怀瑾握紧绾香的手:“就是要她求情才好,不管是她自愿的还是二房的人厚着脸皮求她。

    不管她跟圣上张口还是跟我张口,结果都是一样的,我都会把白修稷的事彻底的踢到她那去。她解决清楚了,这件事才算完。”

    “那若是她不求呢?”

    “那更好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那些老臣也不会放过他们。白修稷随便给的罪名。长房功勋卓著,朝中老臣都会抢着给他摘干净,白楚熤的后路也可平顺些。”

    “原来王爷憋在这了?”绾香垂头握紧他的手:“真是难为你替我动心思。”

    “不在你身上动心思,难道还要在别家女子身上动心思?还不叫你给毒死?”

    绾香伸出手,暗地里在萧怀瑾的腰上掐了一下:“将军府服丧,怎可随意玩笑?”

    因着应国夫人的颜面,朝中不少人也来吊唁,见到萧怀瑾坐于堂上纷纷猜测他此刻与白家的关系。

    绾香默不作声的将来人都看了个便,发现那些与白家岳家有无私交的文官武臣都来了,齐刷刷的站在外面。

    虽说白家的体面还在,但还是有些‘整齐’的叫人觉得奇怪。

    原本绾香是想到后面和奶娘一起看顾孩子的,现下不敢离开萧怀瑾半步,生怕他们是商议好的借机清君侧。

    而一天下来,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对萧怀瑾没有一丝丝的不恭。直到快入夜时两个人回府,绾香才安下心。

    等着白岳氏发了丧,白修稷的事也算是彻底过去了。

    绾香整日坐在后院,只叫人看着将军府的府门,时而差人过去看看小公子,也都是从将军府的后门进去,不打人眼。

    就连小公子百日的时候绾香也是差了秋荻把金锁送过去,秋荻抱着盒子和梁错的衣服走到梁错住的屋子门口,站在门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喊门。

    恰巧梁错也要出去,恰巧就撞见了:“你怎么在这。”

    “我……”秋荻拿起衣裳递到梁错面前:“其实早就洗好了的,但……但梁将军似乎一直都在忙,所以就没遇着。一连三个月过去了,也没看到将军人影。”

    “最近奉阳屯兵,我要走一趟,你交给甫玉就好。”

    “可是他说……”见到秋荻欲言又止,梁错便知道甫玉这张嘴又是个没把门的,指不定说了什么坏话,便问:“说了什么?”

    秋荻想了想抬头懂事的说到:“他说你太忙了,不好打搅你。”

    “有什么打搅不打搅的。”

    “奉阳山高水远,将军……保重。”

    一句‘保重’本无关紧要,但是竟也要秋荻红了脸,说完她把衣裳往梁错怀里一推,转身就要走。

    梁错拿着衣裳不禁叫住她问:“你要去哪?”

    她回眼笑了,眼睛里闪着光,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主仆一起待久了,秋荻看起来倒是竟然和绾香有几分神似,她回了句:“今日将军府的小公子百日,王妃差去送金锁项圈。”

    “那顺路,我送你一程吧。”

    “好啊。”

    不远处的绾香正拿着团扇遮太阳,眼见着这两个人说了好一会话又一起走了。虚着眼睛看了好半天,人都走得没影了才用扇着指着问:“皇城里八个城门,不论走哪个去将军府都得绕一下,梁错顺的是哪门子路?”

    甫玉摇头叹息:“若是人有心,天南地北都顺路。梁错哥可算是开窍了。”

    “什么叫可算开窍了?这里面还有你的事?”

    甫玉耸耸肩膀跟在绾香身后忙转移话题:“姐姐既然惦念那个小家伙,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每次都叫秋荻姐姐去。”

    “避嫌。”

    说到这甫玉就不懂了,一边倒退着走一边问:“为何要避嫌?白家少夫人临走的时候不是嘱托姐姐照顾好小公子的吗?”

    “和他们走的太近未必见得是好事,既然答应白岳氏好好照顾孩子,就不能不为他以后考虑。你现在还不懂。”

    “嗯。”甫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眼看着轿撵过来载着绾香到池塘边上的惠风亭去纳凉。

    绾香看着池子里的荷花,心里琢磨着甫玉钓上来的鱼要怎么做给萧怀瑾吃。

    甫玉坐在一旁钓鱼,还一边问绾香:“姐姐,听说王爷给梁错哥设了府邸,是不是给他娶亲用啊?”

    “你眼红啊?”

    “我眼红什么?我有的是私房钱。”

    说着甫玉收杆,钓上来一条大鱼,正欢喜着就有人跑到惠风亭给绾香传话:“王妃,甫玉小哥的狗不知怎么跑进了琼华台,惊着了里面的主子,丫鬟拿起东西就砸,活生生把狗给砸死了。”

    “什么?!”旁边的甫玉听到扔掉鱼竿蹿了起来:“死了?!”

    一旁的绾香摇晃着团扇,心里边已经在想琼华台的这位到底想要干什么,甫玉怒气冲天的看向绾香:“姐姐!”

    这孩子除了钱最喜欢的就是狗,先前被南疆人踢死一只,如今又被齐筎砸死一只,想到这绾香就忍不住笑了。

    “姐姐!你居然还在笑?!”他气哄哄的踢翻了鱼桶,转身就要去琼华台算账。

    绾香忙挥扇子示意两边的人给他拦住:“前院王爷和襄王正吃着茶,后院你就去找襄王妃的妹妹去算账?”

    甫玉闷着头沉思一会,似乎自己现在去,动静闹得大被前院听到,自己就是给绾香找麻烦上门了。

    绾香轻叹了口气:“拍拍你的脑袋想想,你的院子离琼华台足有二里远,狗是怎么跑过去的?还偏是在襄王来府上的时候?”

    “可是我的狗……”

    “回你自己院子去。”毫不客气的打发走甫玉,绾香便叫过秋葵:“叫些身强力壮的家奴看好后院的人,不许跑到前院去。

    执意要去或是偷偷跑去的不论男女一律打死。”

    “是。”

    “起轿,琼华台。”

    这几个月琼华台里的人一直老实的很,绾香便也没有多留意她,只叫人看守着不死就行。就算是齐鸢想着叫她死,手也伸不到平南王府后院来。

    绾香翻过扇面看看上面绣的兰花,不禁庆幸好在这后院的人没那么多,若是萧怀瑾再收两个什么大臣的女儿,利益相就盘根错节,更是恼烦。

    下了轿绾香抬起红鞋迈进琼华台的大门,见到里面的人就坐在妆台前捂着脸血顺指缝流出来,她呆呆的看着铜镜像是被吓傻了。

    绾香进来见了直接问一句:“大夫呢?来看过了吗?”

    齐筎的贴身丫鬟阿辛跪倒地上回话:“回王妃,还没。”

    “你家主子伤成这样,你不去请大夫,还在这跪着看?”绾香冷着眼睛看她:“你这东西也忒没良心了。”

    “王妃恕罪!奴婢不敢出门去……”

    “院门口站着的难道是摆设?见到你家主子的脸挂了花,你不知道叫他们请大夫?还是你故意污蔑我冷血无情连大夫都不准你们请?”

    “不是!”阿辛跪在地上一连磕了好几个头,嘴里还念叨着:“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啊!”

    “不中用的东西,王府不养闲人,拉出去杖毙。”

    “王妃……不要,小姐!你救我啊!”

    原本坐在妆台前装傻充愣的齐筎见到绾香张口就要打死她的贴身婢女,再也装不下去了。

    红着眼睛回眼看绾香:“王妃,放了她吧?她是被吓傻了,多亏她砸死那只狗妾身才能好好的站在这。”

    绾香就像是没有听到她求情一样,走到她的身边强行拿下她的手,看着眼前的伤口问了句:“狗抓的?”

    “是……”

    绾香看看地上丫鬟正捡的碎片说到:“但看着怎么像是利器划伤的。”

    “是狗扑向我的时候,我摔倒在地,桌上的茶碗碎了划伤的。”齐筎跪到地上:“王妃,我真是害怕极了。

    我不知道怎么它就蹿进来了,妾身天生怕狗的,外面不是还有家奴守着?为何还会出这样的事?王妃不去查查吗?阿辛救了妾身,她是有功的啊!”

    她这样苦兮兮的质问,绾香倒不紧不慢的反问了句:“是啊,外面有家奴守着,它是怎么进来的?”

    “……”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畜生,巴巴的跑了二里地到琼华台来受死。”

    “王妃……我真是怕极了,一定是有人要害我,才想办法将那畜生放进来!”

    “那你怀疑是谁啊?”

    齐筎想也不想的回答:“一定是姐姐!”

    她爬到绾香面前,抓住绾香通红的裙角:“王妃,我不想死,我想活着!你救救我,她的手已经伸到王府来了。”

    绾香笑着,却也不留情面的把自己的裙角抽了回来:“你说的对,也就是因为王府后院不干净,所以我叫人封了后院,狗洞都有人把守。

    所有人都别想去前院更别想出府门。你的姐夫襄王就在府上,为了保护你周全,剔爪拔牙的事也不宜惊动他,是不是?”

    外面阿辛一声一声的喊着,齐筎又听说前院被绾香封住了,自己好容易收买出去报信的人怕是也要折了,心里自然十分复杂。

    齐筎听说过绾香厉害,但却不知道她竟这么机敏。想必她已经猜到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了,便也不敢再张口替阿辛求情。

    身旁的秋葵给绾香递了盏茶,绾香便不紧不慢的喝了起来,随口问到:“大夫请来了吗?”

    “已经去请了,没有惊动前院。”

    “嗯。”

    门口行刑的人进来回话:“王妃,小丫头受不过,晕过去了。”

    绾香斜眼瞥着他,秋葵领意质问:“杖毙是什么意思还要王妃教你吗?”

    “小的明白。”

    “不能打了……不能打了!王妃!”

    绾香抬眼盯着齐筎,清澈的眼睛散发着凶狠的光,一个眼神便叫人不敢吭声。她勾起嘴角笑着问:“下人能不能打,什么时候成你说了算的?

    你也太不耐不住性子?我还没死,你就等不急想要做后院的主了?”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惠风

    “不是……”

    “你是齐候府来的,是贵妾。但话说回来,妾就是妾,妾乃贱籍妾通买卖,就算你哭着找天子去告,你也只能是个下人。下人的下人怠慢主子,我都发落不得了?”

    “……”

    见到绾香步步紧逼有理有据丝毫不退让,齐筎便不敢再说话。

    因为的心里很明白,自己的生母不过是父亲醉酒后收的一个烧火丫头,样貌也算不得好看性格软弱,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父亲一直视之为污点,本就不在乎自己这个女儿,若是真闹了出去,根本不可能为了自己,彻底和萧怀瑾翻脸。

    绾香伸出纤长的手指摸了下她的脸蛋,沾了一指尖的血:“夏日闷热,惹得人心烦躁,我也不愿意多闻是非。所以你不要把齐候府的那一套搬到平南王府来。

    也别当我是傻子,不小心划的伤口和故意划的伤口都分不清。”

    “王妃明鉴,我没有!是那畜生伤人,请王妃明鉴!”她的眼泪像是开了闸的奉江水,情真意笃的哭诉:“我感念王妃救我于水火,不敢死。

    每每襄王妃前来探望都是在催命,我都以时机不到来搪塞。王妃,我对王府忠心耿耿,你为何就不能容下我的丫鬟呢?我就这么一个贴心的人也不留给我吗?”

    她的可怜和伽赞的不一样,伽赞佯装的可怜多了三分谄媚三分功利,剩下的四分大抵是她天生的习惯。

    而齐筎,她大抵是在齐候府真的受够了压迫和苦楚,所以她虽然在哭,绾香却不觉得厌烦,竟然还有那么一点同情。

    但这样的把戏,藏香阁也是时常上演,藏香阁的丫头又有哪一个不是无依无靠的可怜人?

    这样的眼泪倒也司空见惯,绾香的心里就如同磐石一般难动。

    不远处的冰盒子还生着寒雾,绾香笑了:“看来我还是对你太好了。”

    说着话,行刑的人进来:“王妃,阿辛断气了。”

    “连自己的主子都照顾不好,拉去乱葬岗晾着吧。”

    秋葵转身点了个香炉放在绾香身边,想去去熏血腥气,外面的缸里托出朵朵荷花,圆叶尖角亭亭玉立,娇粉色的花瓣叫人看了甚是舒心。

    里面的金鱼也是养得极肥,活蹦乱跳的在荷叶下嬉戏。

    只是眼前的人的算计让人想着就觉得糟心,闲情逸致全无。既然她诚心和自己找麻烦,绾香也不得不恶心她:“那畜生呢?”

    秋葵回到:“还在外面。”

    “虽说是个畜生,但到底是我平南王府的畜生。拿钱叫人打一副上好的棺木,找处风水好的地方,葬了。”

    “啊?”秋葵也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人扔去乱葬岗,狗却要好好安葬。

    “等会大夫来。”绾香拎起团扇起身,临走之前对秋葵说了句:“你的耳朵若是不灵光,也跟着一起看看吧。”

    火还没烧起来绾香就给扑灭了,齐筎望着朝门口鲜红的背影,又怕又恨。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做出来的事明明都不合乎常理,却又叫人想不出该如何反驳。

    出院子的时候秋葵朝里好好的望了一眼,跟在绾香身边说到:“王妃可瞧了?那齐夫人的脸真是说不出的难看,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似委屈又非委屈。

    真该叫秋荻姐姐好好看看她的脸。”

    “你和她无冤无仇,怎么这样记恨她?”

    “王妃心里跟明镜一样。”

    “我?”绾香顺着花园的小路一路走过去,拿着团扇扑了只蝴蝶随手给了身后的丫鬟:“那你说说我怎么跟明镜一样了?”

    “刚进府的时候,齐夫人口口声声说是襄王妃以她姨娘的命相逼,逼着她进王府,逼着她死在王府。

    可入府以后也不见她把自己亲生姨娘的命当回事了,整日吃好喝好睡得也好,还准她出去逛园子,到哪都有人伺候心可宽着呢。

    虽说王妃咱们也是不愿她出事的,但她从来都没说送封书信出去给她姨娘,或是求人打探她的姨娘是否平安。

    可见她对自己的姨娘根本不用心,我们做丫头的都知道她居心叵测,王妃怎么会不知道?”

    绾香的两眼望着湖心的假山:“你们这些丫头私底下也没少议论吧?”

    “……”秋葵低下头:“王妃恕罪。”

    “王府查封的时候,原先‘春’字辈的和‘夏’字辈的老人都被送去城外的庄子做粗活的。你的资历便算是最老的,应该知道什么是后院该有的样子。”

    绾香话语低缓却不容人违拗,秋葵听了自然小心谨慎的回答:“是,奴婢明白。”

    “既然明白,我就不再费口舌了。”

    “那琼华台那边……”

    “一切照旧。”

    “可今日她想闹的没闹出来,纵使是吓着了,也不会安生。”

    那张不点而红的小嘴轻勾了起来,眼睛一弯可人的要紧,实在叫人想不出那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

    她满心欢喜的望向前院的方向:“她啊,也不过是人家棋盘上的一颗子,就算再不安分也翻不出别人的棋局。何况唯一一个贴心人还被打死了。

    王爷每日出门我都心惊胆战,生怕后面有人掣肘,我自然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送话柄给人家,亲手扯坏王爷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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