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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奴为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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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萧怀瑾应该回东院等着自己吃饭了,于是绾香迈开了脚步,速速朝东院去。
一迈进屋子,绾香便见到萧怀瑾端着一壶梅子汤:“出去了?”
绾香放下团扇提起裙角坐到萧怀瑾身边:“嗯,在南角廊坐了好一会。”
“天气这么热,你总往南角廊跑什么?”
“我也不想啊。”绾香接过萧怀瑾递来的梅子汤:“谁让你手底下的梁将军迟迟不归?我只能被拉着在南角廊绕了一圈又一圈。”
“你找梁错?怎么不直接问我?”
“我找他干什么?”绾香朝门口瞧了瞧,见秋荻在忙别的事情,便压低声音对萧怀瑾说到:“是秋荻。”
听到这萧怀瑾也忍不住朝门口瞧了一眼,随后轻声笑了下:“那你何不做个媒?”
见到萧怀瑾难得兴致冲冲,绾香看了他老半天才说:“梁错这棵万年铁树打花苞,你好像比自己纳妾还要高兴。”
“男大当婚,梁错的府邸也不能一直空着。”
绾香点头,又替秋荻问了句:“人人都知道梁错是摄政王的心腹,此番梁将军收复奉阳战功加身,朝中不少人要给递名帖了吧?”
萧怀瑾明白绾香的意思:“外人我总是信不过的,自然不会叫梁错与那些人结亲。除非是梁错有意,对方又家室清白。”
“所以我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既然明日梁错回来,我就叫秋荻歇两日,水到渠成自然是比什么都好。”
刚好这会秋荻带人进来,摆好饭菜准备伺候萧怀瑾和绾香用饭,绾香便也不再说了。
“许久不见甫玉了。”萧怀瑾冷不丁的这样一,秋荻秋葵神色变得慌张,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的打鼓。
甫玉这个名字在东院似乎也许久没有提过了,自打皇城将绾香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甫玉也从没有踏出过自己院子的门。
绾香拿起奶白色的汤匙舀着红褐色的梅子汤,汤面还漂浮着雪花似的桂花碎,看着汤色嗅着味道就让人觉得没那么烦躁。
秋荻一触碰到绾香的眼神,便明白她的意思,放下手里的碟子带着秋葵离开。
等屋子里就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她才说到:“他听说,我极有可能因为不守妇道而受刑,被吓得不敢出门,甚至还想搬出王府去。”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就算在战场上打过滚,也还是摆脱不了身上的孩子气。”萧怀瑾的语气带着无奈,像极了在说自己的孩子。
“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到底是要避嫌的。你真以为他要出府是因为怕你?”绾香握着筷子摇摇头:“你太不了解他了。”
“我应该很了解他吗?”萧怀瑾身子前倾,盯着绾香问:“你又应该很了解他吗?”
两人鼻尖不足一尺远,纵使每个清早一睁眼都能见到这般如画眉眼,可每每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会叫绾香怦然心动忍不住屏住呼吸,思绪飘忽至窗外穿过云罅间。
“你……”绾香手里拿着碗筷根本腾不出手去推开萧怀瑾,鬼使神差的凑到他脸边亲了一下转身安心吃饭,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猝不及防的一下,扰得萧怀瑾什么心思都没了。眼看看着她佯装不在意水汪汪的眼睛只盯着盘子里的笋片,小嘴还嘟囔着:“真不知道你跟个孩子吃得那门子醋。”
“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那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孩子,和白楚熤一样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说到白楚熤,为了不把白府卷进是非,我可是许久没有见他了,都说小孩子一天一个模样,也不知道他现在……”
萧怀瑾实在看不得她低眉敛眸招人心痒的小模样,放下碗筷捏起绾香双颊吻在嘴上,好像是回应也好像是还击。
在她不经意之间拿下她手上的筷子,大手扶上纤腰。额头相抵,萧怀瑾忍不住告诉她:“我什么心思都没了。”
“或许,咱们还会有一个孩子。”绾香满心欢喜的抱着萧怀瑾:“长宁还会回来。”
“长宁回来与否都不重要,你陪着我就好。”
那双澄澈的眼睛疑惑的看着萧怀瑾:“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的吗?”
他沉默良久心思低沉,见到绾香巴巴的等着他说话,他才开口说:“你的心里要装的东西太多,红姑姑白楚熤,甚至连秋荻秋葵都要留块地方。那在这……”
萧怀瑾指着绾香的心口问:“还有多少地方属于本王?再有个长宁,在你的心里,我岂不是更无处安放?”
绾香也不客气的抬起柔荑细手戳萧怀瑾的心窝:“王爷心怀天下日理万机,现在都很少和我吃饭了,敢问在王爷的心里还有那些地方是留给我的?”
萧怀瑾握住衣襟上的小手,凑到绾香耳边满心宠爱的告诉她:“都是你的。”
“这样的话,你还是留着去哄清月坊的姑娘吧。你最喜爱的卫芮不久被绥国公府的少公哄得日日心焦,心心念念想要迈进府门伴其左右?
王爷英雄概世,头角峥嵘,哄一个卫芮连手指都不用动。永晟公主看不上卫芮,与其叫她这样苦熬着,不如王爷去救她于水火?”
“你哪只眼睛见我喜爱卫芮?”
绾香歪着脑袋看他:“绥国公府的宴席上,王爷自己说的,记忆犹新。”
“那现在,你忘了。”
“忘不掉。”
“本王有的是办法叫你忘。”话音未落,便抱起绾香朝帷帐里走去。
此刻绾香还不知道萧怀瑾最近有多烦扰,只顾着一梦春宵。
赤瞳的死并没有削减萧怀玥的势头,他的人扯着‘寻人’的幌子挨个地方翻找,闹得城中百姓多有不愿。
而萧怀瑾借着查清先太师余孽的由头,扣下萧怀玥不少人。
站在朝堂之上,萧怀玥更是直言要萧怀瑾交还兵符。但小皇帝年幼,还无法摆脱对萧怀瑾的恐惧,张口便只有一句‘就照摄政王说的吧’。
虽说这些事情对于萧怀瑾来讲,随随便便就能打发掉,不足以为道,但这些细针扎过皮肉一般的事情多了也不免叫人心烦。
他便将自己的烦闷尽数发泄在了床榻之上,烟色帷帐隐约能见姣好的侧脸,白如羊脂的后背带着几道骇人的刀疤和微微细汗。
欢愉过后她大抵猜到萧怀瑾心中残存的愤懑,于是说到:“你似久不食肉的饿狼。”
他不吭声,绾香便乖巧的靠在他身边问:“到底是谁叫你如此烦闷?不如我杀了他?”
………………………………
第一百九十五章 值得吗?
许久不见萧怀瑾说话,绾香不禁抬头问:“难道这皇城里,还有你杀不得的人?”
他轻笑一下,把人抱进怀里说到:“朝堂上的事,不是杀几个人就能了了的。”
那些老臣看着萧怀瑾,便觉得他的额头上刻着‘谋权篡位’四个大字,却不知他根本无心皇位。
这一点绾香心里清楚,或许是为求自保,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打算。
但不论萧怀瑾想做什么,绾香都会尽力替他去做。她安心的靠在萧怀瑾身边,就像山涧溪水依傍高山一样。
“为何我一想到卫芮,就会想到自己呢?”她冷不丁的问出这么句话,叫萧怀瑾有些摸不着头脑,低眼看着她:“难道你想管闲事?”
绾香忙摇头:“清月坊背后的主子是萧怀玥,我可没心思管这一揽子麻烦事。只是绥国公府的那位是个不抗事的,眼见着卫芮丹心错付,总归是于心不忍的。
寻常人家的儿女成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郎情妾意情投意合的本就难得。
可见我能遇上王爷是有多命好,也难怪卫芮看我的眼里总是带着羡慕。”
他别过绾香耳边的碎发,眼里存有别人未曾见过的情真意切:“此生遇卿,三生有幸。我又何尝不是好命?”
四目相对,如星望月。
此刻的绾香坚信,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有他的日子总是这样欢愉,她就快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因为想起万毒窟而变得伤怀了。
她感慨,她感激,却也忘了自己刚刚都没有吃几口饭。但这肚皮可不饶人,受了委屈就要叫出来,惹得萧怀瑾转眼盯着绾香。
绾香忙掀起被子盖住自己:“我……饿。”
听完萧怀瑾的眉头渐渐舒展,突然咧嘴笑了出来:“是该饿了,饭菜都该凉了,换身衣裳出去吃吧。”
“算了,浑身疲倦,不想动了。”她抓着萧怀瑾的手埋头轻笑,像是无力更像是害羞。
“那我差人去狮子楼买回来,你且等等。”
“嗯。”
随后绾香眼见着萧怀瑾起身穿鞋,套上外衣掀开帷帐走出去,绾香从床上爬起来,眼见帷帐外的人影离开,便又躺回到床上。
随手拿起床头上的《公羊传》,靠在一旁读了起来。正读的津津有味,秋荻匆忙跑过来,掀开帷帐便喊:“王妃!”
绾香抬眼见她上气不接下气,打趣问到:“着急忙慌的干什么?梁错回来了?”
秋荻顾不得面红耳赤,摇头说到:“小厨房的人在白府送来的桃子里发现了这个。”
说着秋荻把一个白色丝帕递给绾香,上面挂着几许桃子的细绒,绾香打开来看里面写着一句:‘你要的人在清月坊’。
看到‘清月坊’三个字,绾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卫芮,而后是杳儿。
难道真的和自己猜得一样,杳儿在清月坊?
绾香拿起布条嗅了嗅,是一股桃子的香甜,还混着淡淡的常人无从发觉的胭脂香,而那胭脂香根本不可能是应国夫人的。
“桃子是从白府送来的?”
“是。”
“应国夫人可不像是多管闲事的人。”沉思许久绾香又抬头问:“有人看到这个吗?”
“只有小厨房的人看到了,他们也不知道这里面怎么会有条帕子便打开看了。不过就算看到这上面的字,他们也不会懂在说些什么吧?”
绾香好好叠起帕子夹在书里,嘱咐到秋荻:“告诉小厨房的那些人,想活命,就管好嘴。”
“是。”
这叫原本就惦念着清月坊的绾香,更按捺不住这种心情。但这会萧怀瑾出去才没多久,怎么也要等到他回来。
于是绾香便安心的待在房中。
等到晚上萧怀瑾去前厅迎客的时候,绾香便换上男装,打开妆台上的锦盒,手指触碰到里面的白玉冠。
一会皇城,甫玉便将白玉冠还给了绾香。绾香取出白玉冠递给秋荻,铜镜里秋荻帮自己带上了玉冠。
自己的模样还和最初来皇城的时候一样,穿着男儿的衣裳,带着王爷的玉冠偷偷跑去长街。
只不过那个时候,身边的是杳儿。
马车早就摘下象征平南王府的红灯笼在后门候着了,绾香握着折扇坐在车上,心情开始变得复杂。
因为她越发看不清杳儿,分不清她到底是因为嫉妒想杀了自己而后转身带着投奔齐候襄王,还是从哪个一开始她就是被安排在自己身边的。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萦绕在绾香心间,她很想找到杳儿问问清楚。
车子停在清月坊的门前,绾香下来跟人上楼,里面人来人往还和从前一样热闹。舞姬扭动腰肢,琴女指尖连绵滚伏。
门口的人见到绾香头上的白玉冠不多说话,直接掀开珠帘把她让到楼上,带到萧怀瑾常坐的位置上。
虽然这个地方不显眼,却能看清四处。
绾香刚坐没一会,茶才刚上,却听到帘外有人迈着轻盈的步伐姗姗而来。
帘子下面能见一双深紫色的鞋,薄若蝉翼的广袖紫罗衫下裹着的曼妙身姿,白兰指撩开帘子,那人朝绾香笑了下:“你果然来了。”
“我好像并没有叫过卫芮姑娘。”
“可你家王爷来的时候,都会叫我来陪。”她勾起嘴角的样子,并没有激怒绾香,反倒是把站在绾香身边的秋荻给气的嘴角动了两下。
绾香动了下手指示意卫芮坐下,随后掏出怀里的帕子放在案上:“你的?”
“是。”
“能把它藏在白府的东西里,你也算有些本事。”
“王妃谬赞,这些小伎俩怕是王妃十几岁的时候就会了。”
绾香不理会她的恭维,直接问到:“你说的人呢?”
“王妃何必着急呢?人就在清月坊,只是寻常人找不见罢了。”
“你想和我谈条件?”
“是。”
碎玉珠帘轻轻拂动,绾香的小手随着楼下琴女所奏曲子一下一下的敲打桌面,并不急着问卫芮到底有什么条件。
她倒是想看看卫芮是否真的像萧怀瑾说的那样善解人意。
可身边的卫芮也只顾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团扇,迟迟不肯说话。
于是绾香勾起嘴角冷笑了下,拿起青玉雕花的酒杯轻咽了口酒又放回原处:“难不成先前几日,你就是这样陪我家王爷的?”
卫芮也笑了下:“是啊,王爷就叫我这样坐着。王爷想着他的如意娇妻,我想我的少年郎。两人各自有情,怀揣各自的念想坐在这,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说着卫芮习惯的便倚上扶手,纤细的腰肢一览无余,绾香斜眼看着她,不禁想到自己曾在北浔也用过同样的方式把那些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摇着团扇说到:“其实王爷早就查到关于王妃的那些流言,是从哪里传出去的了。”
“清月坊?”
“是了。”
“王爷从未提过。”
“王爷不仅没有提过,还没有作为吧?”卫芮不客气的拿起一边的酒杯自斟自饮,随后说到:“那是因为清月坊的人在摄政王来的路上,便把人送了出去。”
卫芮的一席话半明半暗的告诉绾香,萧怀玥便是杳儿现在的主子,萧怀瑾想动杳儿且要在清月坊盘桓几日,最后徒劳而归。
也叫绾香知道,此刻的杳儿对萧怀玥到底有多重要。妙院便也该是萧怀玥的手笔了。
原来他早就想要和萧怀瑾撕破脸了。
“清月坊的旧主是逆王萧怀珵,那会的挂名头牌还是凝霜,我就是那会进来的。后来换了主子,原先的姑娘也跟着换了。
像我这样勉强留下的,大多心里清楚新主的顾虑,所以都只顾着过自己的小日子,最好啊是能找个人家脱了贱籍,也能做个清白人不是?
哪还有心思费那把穷劲去讨好新主?所以王爷才会叫我坐到帷帐里,掩人耳目。王爷临走的时候叫送了快粘糕给我,我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这一席话说完,将绾香心中的顾虑打消了大半。同时叫绾香不得不感叹她当真和萧怀瑾说的一样‘善解人意’,聪明又不过分聪明。
和这样的人说话,总归是省力气的。
于是绾香接着问到:“你想叫我替你赎身?”
卫芮摇摇头:“赎身有什么难的?能劳动王妃的,到底是谁人能也办不到谁也也不愿帮的事。”
“你且说说。”
“坊间传闻当初王妃也是平南王身边的婢女,虽不是贱籍,却也算不得什么正经人家。
王爷为了堵悠悠众口,为了能光明正大的把王妃娶进府,将王妃送进百宁候府还入了荣氏族谱,替荣氏给王妃铺了十里红妆风光大嫁,以此结了两姓之好。
也成就了一段佳话呢。”
说着卫芮放下就被转眼看着绾香,等着她回答。绾香也看着她,最后笑了出来:“入族谱……我家王爷是皇族,难不成你还想入皇室的族谱?”
“卫芮不敢奢求,只要能从平南王府的大门迈出去,便也知足了。”
“可就算你能从平南王府的大门迈出去,我替你铺里了十里红妆陪了良田千亩,你也未必迈得进国公府的门。”
卫芮垂头,眼睛里生出期盼:“但总归是多了三分胜算啊。”
见到她这般一厢情愿,绾香不禁问到:“值得吗?”
………………………………
第一百九十六章 执意
如鱼饮水,冷暖自。
到底值不值得,外人说了不算,只有卫芮自己才清楚。
她的眼神就像绾香独自闯入皇城弑君时一样坚毅,绾香瞧着卫芮轻舒一口气,拿起酒壶亲自倒了酒给她。
就算是卫芮不拿杳儿做为交换,绾香也忍不住想要替她铺一铺路。
但这件事看似简单实则繁琐,绾香垂眼想了一会才开口:“萧氏是皇族,你的名字加不进去。
至于荣氏,王爷以与百宁候的交情硬是加了一个我进去,也不好再开口。”
“卫芮明白。王妃当初并非贱籍,而且是要高嫁。把王妃写进荣氏族谱风光大嫁,于荣氏一族也是益事。
而我,就算王妃开口说动王爷,王爷也愿意去踏百宁候的人情,荣氏族长也未必愿意。何况百宁候人在衡凉,来回传信也多有不便。”
“既然你心如明镜,还来求我做什么?”
“王爷是皇族。”卫芮看向绾香身边的秋荻:“所以,就算是王妃身边的丫鬟都比寻常百姓家的女儿贵气。”
“丫鬟?”绾香惊诧的看着卫芮,似乎明白她的意思,试探着问:“你不会是要到王府里做丫鬟吧?”
见卫芮不说话,绾香打开折扇轻笑到:“抛开你的身份不说,绥国公府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叫自己的儿子娶一个丫鬟吧?
何况那小公子还是永晟公主的唯一的儿子,国公府的嫡子,是要承袭爵位的。不同于那几个庶出的公子,可以肆意妄为。”
“公子想要袭爵,自然是不能有任何话柄落于人口,他的妻子背后应该站着能够与之匹敌的母族。
从卫芮得知公子身份之时,便明白此路艰难。所以卫芮求的并非正妻之位,只是希望能光明正大的迈进国公府,陪伴公子左右,此身足矣。”
她说的诚恳,情真意切。即触动了绾香,也感动了秋荻。但她的真诚并没有叫绾香一口答应下来,绾香有意无意的摇晃着折扇说到:“平南王府有个齐夫人。你可知道齐夫人是何许人?”
“知道,王爷的贵妾,齐候的庶女。”
“她的亲生姨娘是齐候的妾室,主母强势长姐跋扈,多少年不见一面的父亲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说是侯府千金,尊贵之躯,却活的不及一个丫鬟。你知道她为何被送进平南王府?”
卫芮疑惑的看着绾香,绾香回答:“因为齐鸢想叫她死在平南王府,以命栽赃。
再不济她也是齐候血脉,却免不了沦落至此,被当成一颗棋子,命日草芥。庶女的命运尚且如此,何况她的生母呢?”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我相信他不会。”
“不会?”绾香一直以为卫芮拎得清,却不想她也有愚不可及的时候。
若是遇到个仁义的主母还好些,可一旦遇到齐候夫人那样的,卫芮这个身份不入流的人,日子可要怎么熬?
到时候就算那个不扛事的‘小公子’再有心,也不敢去违拗永晟公主吧?
对于一个没有根基甚至没有母家的女人来说,这哪里算得上是一条路?简直是跳进火坑去赴死。
卫芮满心欢喜的憧憬未来:“若是我们也能有个孩子,孩子且争气,对于一个只能活在后院的女人来讲,也是有指望的。”
想到这绾香忍不住又提醒:“但这皇城中的大宅院里,多少女人的孩子是生不出来的?为此搭上一条命也是有的。
都说女人生子凶险无比,倘若都是糟受横祸真的凶险也就罢了。就算孩子生下来,不也是要养在主母的膝下?
齐候府的林姨娘再受宠,她的长子齐蔚不还是要送去齐候夫人膝下?”
卫芮拿起酒杯把玩在手里,发际留下来的一绺头发勾勒着她的侧脸,清秀的侧脸显得柔和得多,她咬咬嘴角,并不想面对绾香说的现实。
可现实就是如此,即冷酷又叫人无法逃避,她说:“王妃上次还说你我之间并不熟知,没必要情浅言深。
这次是怎么了?难道不想从我这里得知杳儿的下落了?”
“是啊。”绾香回想起过去种种又看了眼卫芮,好像自言自语一般的说到:“我好像又不想见到她了。”
两人相视许久,突然一起笑了出来。明明相识不久,却一个眼神便能领会对方深意。
也许卫芮时常这样对待自己的主顾,所以总能叫人一见如故。又或许,她真的和自己太像了。
倘若萧怀瑾也是个靠不住的,自己会不会依旧奋不顾身?绾香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但她此刻犹豫了,卫芮却没有。
她说:“王妃,不管你信与不信,飞蛾扑火的那一瞬间,它都是幸福的。”
这一刻绾香竟然呆了,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楼下琴女已经起身离开。原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两只曲子都已奏完。
绾香拿起折扇起身:“难怪王爷张口夸赞你。你认为我会把一个王爷难得开口夸赞的女人,留在平南王府吗?”
“可王妃的架势,像极了要管上这码闲事。”
“被猜中心思的感觉真是不好受。”绾香算是理解当初萧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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