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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奴为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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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王妃的架势,像极了要管上这码闲事。”
“被猜中心思的感觉真是不好受。”绾香算是理解当初萧怀瑾被自己戳穿心思的感觉了,她给卫芮扔下一句话:“你收拾行装吧,动作轻些,我回去替你置办个院子,然后叫人来给你赎身。”
这似乎并不是卫芮所要的:“可是……”
“你出嫁当日,我可以让你从平南王府出门,也会亲自替你去绥国公府提亲,但我不会叫你住在平南王府。因为我也是个小心眼的女人。”
说到这卫芮会心一笑,站起身郑重的向绾香行礼:“王妃蛇口佛心,卫芮遥不相及。
此刻也算是明了,为何美人拥簇王爷也还是会对王妃念念不忘。”
“你不用恭维我,我并非想成全你,而是成全我自己。只要你嫁了,王爷的心思才不会放到你身上。”
她笑着看绾香:“王爷何等人物?私下里说句大不敬的话,倘若他真的对我有心,就算我嫁的是当今圣上,他也有本是把我带回平南王府不是吗?这点王妃比谁都清楚。”
绾香注视着她:“切不可太过聪明。”
卫芮低下头:“卫芮谨记教诲。”
随后卫芮看到眼前的白靴一步步走远,直到听见掀开帘子的声音,卫芮才再一次的抬起头。
从清月坊出来的那一刻,绾香的心情是愉悦的。不知道是因为卫芮还是因为此刻的斜阳和裹着金边的云。
她合上折扇踏上车凳,准备回王府。
坐在身旁的秋荻似有些许不情愿,小声问到:“王妃真打算替卫芮去国公府提亲吗?”
“我虽不是男人,却也知道一言九鼎。”
“可王妃……这未免太荒唐了。全皇城的人都知道卫芮何许人也,王妃千金之躯,与这样一个贱籍女子粘上关系……就算是带在身边做下人也是不妥的。”
“我在皇城里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不过是个歌姬,不妥又能不妥到哪里?”
“可别的也就算了,偏偏要去给她提亲,一个女儿家上门提亲,还是个妾室。奴婢斗胆,王妃若是真的同绥国公与永晟公主开了口,波及的可是整个平南王府的颜面。
何况这一张口,还只是求一个妾。不知道的都要给笑掉大牙了,永晟公主更是不知道怎么说到咱们。
说不定还得碰得一鼻子灰。”
绾香靠着软垫不说话,她心里还记着和永晟公主的过节。
当初若不是打着永晟公主女儿的旗号,自己也无法进宫说起来是相互利用,谈不上什么人。
就算永晟公主念着三分情面,可这件事一说出口,便什么情面都没了。
不过想到卫芮那痴心一片的样子,绾香也不得不拿出这个面子卖弄下。不为别的,只为了那一句‘飞蛾扑火的时候它是幸福的’。
车子到了王府后门,秋荻扶着绾香下车。
绾香猜想着,萧怀瑾应给已经回东院等自己了,说不定他还要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训斥自己一通。
见到在后门等和接应自己的家奴时,绾香更加笃定心中的所有猜测。
秋荻紧跟着绾香:“王妃怎么办?王爷好像知道咱们偷偷溜出去了。”
绾香摇晃着折扇,扬着清秀的小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知道就知道了呗。他还敢对我动家法不成?”
路过琼华台的时候,绾香朝那边看了一眼:“这几日琼华台还算是安生。”
“按照王妃的意思,处理赤瞳尸体的时候她被按在旁边看着。听说当时就忍不住吐了一地污秽,回去之后还病了一场。”
“该叫人给他医的时候便去叫人,我可是答应过她保她不死的。”
“是啊,王妃答应过保她不死,倘若是她自己不争气可也就怨不得别人了。”
绾香看着琼花台的方向冷笑了下,转身离开。
和绾香猜测的一样,萧怀瑾握着书坐在案前正等着绾香,听到脚步声当即抬眼怒视,吓得原本兴致冲冲的绾香连忙放慢脚步,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萧怀瑾,轻声唤一句:“王爷。”
萧怀瑾听了把书一扔,一手搭到自己的膝盖上,一手放在案桌上瞪着绾香:“你一言不合就明目张胆的溜出去,连门房都懒得收买一下,把本王置于何地啊?
不对,哪里是一言不合?本王根本就没说上话。”
“可王爷……也没说不让出去啊。”
秋荻紧跟着绾香,刚一抬头便迎上萧怀瑾凌厉的眼神,吓得秋荻浑身一抖,明事理的秋荻忙转身出去,还带上了门。
站在门口拍拍自己心口,似乎在庆幸自己跑的够快,没有被迁怒。
她一边拍着心口一边朝前走,低头瞧着石板路,忽而见到一双黑色的长靴,在朝上看是泛着银光的软甲,然后是和萧怀瑾一般不苟言笑的脸。
高高束起的头发被银色的发冠箍住,整个人看着十分精神。
日盼夜盼他不归,无意回首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秋荻见到梁错竟失了语,想说的话不敢说,呼吸急促紧张到结巴:“你……你……”
梁错倒是自然极了,直接问到:“听说你找我?”
“啊?”
………………………………
第一百九十七章 让位
“我?”秋荻惊慌的指着自己问。
梁错握着佩剑直直的站在她面前,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这情景秋荻虽想过无数遍。
她想自己应该像旧识一样寒暄一些无关痛痒的客套话,然后问一些看似寻常却又不寻常的问题,比如奉阳是否和皇城一样闷热,再比如他在战场上可否受伤。
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了的时候,秋荻却远没有自己想得那般坦然和直率。
见她支支吾吾说不出别的话,梁错便说到:“王爷说,你找我。”
“王爷?!”她突然抬头,柳眉杏眼跃入梁错眼帘,他竟也有些不知所措。
两个人站在庭院里,一个比一个木讷。绾香时常同人讲秋荻聪慧灵秀,这会儿竟连自己的手该放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是啊,王爷说,这大热天里你时常带王妃顶着太阳去南角廊,说是找我有事。还问我是不是欠了你的钱,才叫你日夜期盼。
我猜你该是有很急的事,所以才在这等了一会。”
“所以,你站在这……是为了等我?”秋荻有些难以置信的梁错,脸上掩盖不住的喜悦。
梁错对于男女之事本就木讷,自然不知道秋荻到底在高兴什么,只是看着她笑觉得心里轻松多了。
秋荻还在等着他回答梁错理所应当的回答:“是啊。”
“那……那……”
“秋荻姑娘若有话,还是紧些说的好,等下我要回府了。”
“回府?”秋荻想了想梁错有自己的府邸确实也不好一直空着,他若是要回自己的府邸,那秋荻不是见不到他了?
秋荻闷头回答:“其实也没什么事。原本是有的,现在没了。”
“这样啊,那我先回府了。”
“嗯,梁将军慢走。”
随后秋荻眼看着梁错拖着长长剪影离开,原想要问的话一句也没有问出来。绾香和萧怀瑾就坐在床边朝外张望,看着外面扭扭捏捏的两个人,真是替他们着急。
尤其是绾香,急到一把将折扇扔了出去,小脚踢着萧怀瑾:“你看看你身边的人!怎么这般不解风情?”
萧怀瑾愣愣的看着绾香,也不知道自己都做错了什么,看看离开的梁错又看看绾香:“与我何干?”
“真是仆随其主。”
“你这话好没道理。”萧怀瑾冷眼瞥着绾香继续看书,嘴上嘟囔着:“秋荻怎么一点都不随你呢?”
“这怎么会一样?梁错是跟着你长大的,秋荻是咱们回皇城以后才跟在我身边的。怎么能一样?”
说着绾香起身走到屏风后面换衣裳,一边褪去外袍一边叨叨:“你看梁错板着脸的样子,简直和你一模一样。
若是他年纪再小些啊,别人都要以为他是你儿子了。父子两个一样的脸,一样骁勇善战,一样的感情木讷。”
萧怀瑾靠再实木扶手上,朝屏风里面望去,带着宠溺责怪着:“真是越说越没边。”
斜阳打过屏风,隐约可见绾香绰约身姿,就像屏风上墨染的幽兰一样曼妙。
屏风前的矮花架上摆着香炉生出袅袅余烟,这般仙境,惹得萧怀瑾再无心书卷。
里面的人声音柔润且轻细:“王爷在东街是不是有处宅子?”
“王府有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过你找那处宅子做什么?”
“给你养给外室。”
“什么?”
绾香撩着红纱走出来坐到萧怀瑾对面,见他满脸疑惑便笑着说:“我哪有那么贤淑?还给王爷养外室……琼华台的那个我都嫌她碍眼,说笑的话王爷也信。”
说着说着绾香突然抬眼瞪着萧怀瑾:“王爷不会是真的有这个心思吧?还是说王爷已经养上了,只等着我给接回来呢?”
萧怀瑾把书卷成一个筒砸在绾香脑袋上:“你这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你若是没什么话说,东街的宅子我便用了。”
“你要干什么用?”
绾香理直气壮的回答:“反正不养男人就是了。”
她不愿意说,萧怀瑾也不再去问。
绾香轻轻的舒了口气,伸手捡棋盘上的白子,心里正盘算要如何同永晟公主开口。
若是萧怀瑾张口这事定成,但此刻萧怀瑾身份尴尬,卫芮的身份更尴尬。
萧怀瑾若强行把卫芮送进国公府,难免有人会说他仗势欺人,给人留下如此话柄真是得不偿失。
在未敲定五成把握的时候,绾香不会贸然登绥国公府的大门。只是先叫人替卫芮赎身,将她安置在东街的宅子里。
绾香心里犯难,萧怀瑾也一样遇到了烦闷的事情。
虽然他不说,但是绾香总会从细枝末节中体会到萧怀瑾不同以往的沉闷。
直到有一日,还没到下朝的时候,梁错快马加鞭赶到王府。绾香还坐在屋子里喝茶,就见梁错快步冲进东院,连站在一旁的秋荻都没有理会。
绾香瞧了吗,倒杯茶放到对面:“怎么了?”
梁错顾不上茶水,忙告诉绾香:“永晟公主今日上朝了。”
“她上朝?”
“是,永晟公主不知道听了谁的话,冲进宫中站在朝堂上对王爷严词喝问,还搬出昭帝遗诏,要求王爷将兵符归还圣上。”
“而后呢?”
“永晟公主手指王爷,说王爷效仿齐桓公挟持周天子,狼子野心意图谋反其罪当诛。
还说王妃弑君杀害太皇太后,过甚其词。王爷不顾她手上的遗诏将其收押,这一举动激怒朝臣,齐候竟带兵将皇宫围了。”
记得几年前也有一次,梁错这样着急忙慌的从宫里回来冲进东院,绾香记得那次是萧怀珵把萧怀瑾给扣下了,她慌乱的找奏折,慌乱的带着梁错去了百宁候府。
而几年后的今天,绾香已经见过太多刀刃逼在喉咙口的事,倒也能似清风一般淡然处之:“她倒也不算过甚其词。
天气炎热,你忙慌奔走定也口干舌燥,喝杯茶定定神再说。”
“王妃,咱们赶紧调兵进宫吧!”
“你就当此刻咱们是在奉阳,在禹城。兵临城下,是否要即刻出城迎敌。”
梁错看着绾香,这才发觉自己竟慌了神,即便是兵临城下也不曾这样失去理智。好在绾香足够冷静:“王爷上朝一定要坐在小皇帝身边,那这会小皇帝离王爷也不不会很远。
那些老臣啊,多半和白家一样效忠皇权,只要波及皇帝安危,他们便不会轻举妄动。至于齐候……”
绾香冷笑了下:“难道他就是干净的吗?当初皇城的八个城门可都是他和萧怀玥叫人开的。现在甩甩手想要和那些老东西站在一起,不能够。”
“可王爷人在皇城,也确实不顾昭帝的遗诏将自己的亲姐姐下狱。情与理,王爷都不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罪名,算是扣实了。”
绾香小手摩挲着檀木茶盘,心里不禁发问:为何偏偏是永晟公主呢?又为何偏偏在自己打算替卫芮提亲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呢?
或许这两者之间并无关联,可绾香也不得不多想。
喝完杯中茶,绾香终于起身换衣裳。
平南王府的府兵加上梁错能调动的兵马也不过一千之数,绾香翻出萧怀瑾给自己的令牌,带着那些人明目张胆的逼近皇宫。
她没有穿盔甲,一身血红便衣跨在马上逼近轩辕门。
轩辕门前的守卫见到绾香其实汹汹的来了,远远的喊着:“来者何人?”
绾香也不卑不亢的回答:“摄政王的人。”
“齐候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轩辕门!”
绾香轻声嘟囔了一句:“齐候?”
随后拿起弯弓扯箭将其射杀,随后对着轩辕门的人喊:“齐候算个什么东西?!天下当是圣上的天下!
摄政王有令!命我等进宫护驾,有违者,凌迟处死!夷其三族!”
门后的人思虑许久,最后大门才被推开了一条缝,绾香身边的人看准时机射杀门后的人冲进轩辕门直奔大殿。
萧怀瑾正坐在大殿上与齐候和那些老臣对峙,他冷眼看向齐候和萧怀玥,最上边问到身后的小皇帝:“皇上以为如何?”
小皇帝痴傻的望着萧怀瑾的背影和永晟公主留下的发簪,期期艾艾的说到:“全……全……凭叔爷爷做……做主。”
“皇上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难道是故意想叫人以为我在挟持你吗?”
小皇帝暗地里看向朝堂上的老臣,憋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不要逼朕了!”
“皇上!”那些老臣吓得跪了一地,似乎没有想到小皇帝会就此崩溃。
九岁孩童瞬间泪眼滂沱,他惶恐又绝望,九岁的身躯被老臣和萧怀瑾来回的拉扯,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受不住了,于是摘下冕旒走到萧怀瑾面前:“叔爷爷。”
萧怀瑾回头瞥了他一眼,缓缓起身行礼:“皇上。”
“皇爷爷把持朝政,朕心甚安。朕登基半年便收复奉阳极其周遭郡县,现郡境翕然百姓合乐,全凭叔爷爷英明决断。”
“臣,愧不敢当。”
“朕自知年幼,且非治国之才,遂求叔爷爷代为掌管江山,许朕一处封地,余生六十载,绝不再踏入皇城半步。
朕就将天下子民与朕自己,托付给叔爷爷。”
听到这一席话,地上老臣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追随的君主如此软弱无能,竟被萧怀瑾吓到这般地步。
齐候见到无人再敢多言,与萧怀玥对视一眼,重重叩了三个响头:“求皇上三思!”
身后老臣像是被点醒了一般,跟着叩头大喊:“求皇上三思!”
萧怀瑾傲然挺立于大殿之上,手握笏板单膝跪在地上。小皇帝当即被吓得朝后退了两步:“叔爷爷……”
“请皇上,三思。”
“叔爷爷快请起。”
萧怀瑾就跪在地上,任是小皇帝怎么拉都安如磐石无所动摇,小皇帝焦切又恐惧,实在拉不起来萧怀瑾泪水竟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台阶下的萧怀玥忍不住在心里嘲讽,当今圣上竟如此软弱。
萧怀瑾轻轻放下笏板,拿起小皇帝手上的冕旒带在他头上,嘴里嘱咐到:“萧氏子孙不该软弱。
龙椅难坐。你的曾祖父,你的祖父,甚至你的父亲都不曾像你这般。臣就坐在朝堂上,皇上到底在怕什么?”
“朕……朕……”他小声说到:“朕只是不想再受人拉扯,站在中间左右摇摆。”
萧怀瑾转眼,虎视狼顾。只问了一句:“那到底是谁叫皇上如此不安,夜不能寐?”
………………………………
第一百九十八章 翻脸
台阶下的人如跪钉板一般不安,萧怀瑾目光所致尽凝寒霜。
小皇帝不敢说话,生怕自己点到谁的名字便会将谁推进万劫不复。
萧怀瑾回头面对小皇帝,像是对绾香说话时一样的温声细语:“不用怕,告诉臣,到底是谁。”
他还是不肯说,手指抠绞着龙袍上的金丝线。萧怀瑾便也不再为难他,起身面对台阶下的人:“皇上不肯说,那就让我来猜猜。
永晟公主为何会在今日出现在大殿之上?难道是因为她手持父皇的遗诏?你们觉得我不敢动她?
相较于摄政王,一个年少的君主更好操控。于是你们想要清君侧,好彻底的掌控朝政。”
萧怀瑾的一席话,点醒了那些老臣。
除了萧怀瑾,最有可能取代圣上的不正是萧怀玥。凭借他与齐候的关系,他背后的地方势力,倘若不是萧怀瑾,放眼天下谁能与之抗衡?
此刻白氏一门再找不出第二个白修子,萧怀瑾下马,谁又能来牵制萧怀玥?
黑白难辨,只有躲在夹缝一道灰里撑到皇帝能够亲政,才是眼下的生存之道。
齐候见身边老臣不说话,有违原本预想,于是握起笏板上禀圣上:“皇上无需畏惧,臣已调动禁军包围皇宫。
只要皇上令下,即刻就地诛杀反贼!保护圣驾,万死不辞!”
“反贼?”小皇帝怯懦的看向萧怀瑾,心里不明白齐候有何把握扬言置萧怀瑾于死地。
此刻齐候并不知道绾香已经进宫,还紧逼萧怀瑾:“摄政王,你已插翅难逃。念在同僚一场,只要你交出兵权,我会替你向皇上求情。”
“我用得着你求情吗?”
“皇城二十万禁军,随时拿下平南王府。”
“那我倒是想问问齐候,这二十万禁军到底是皇上的禁军,还是齐候的禁军?”萧怀瑾靠到椅背上,语气轻佻的对齐候说到:“怎么听齐候的语气,禁军就好像是齐候府的府兵一样。”
齐候淡然一笑:“今日我等立于朝堂之上,全凭昭帝天恩。你却枉顾昭帝遗诏扣押永晟公主,霸占兵符久不归还。实在心怀叵测。”
“齐候一片赤诚之心真是感天动地。看样子本王只能交出兵符束手就擒,等着沦为你的阶下囚了。”
萧怀瑾把‘你’子拖得很长,齐候却不为所动依旧步步紧逼:“齐氏一族忠心耿耿,摄政王不必含沙射影。
只要摄政王肯将兵权交还于皇上,我可以辞官,举家回迁西岭老家。”
“齐候这么说,我还真有些心动了。可那时候我成了个空架子,无论齐候想出尔反尔,还是想拿我这条命,我已无力反扑。
你们齐氏一族,等这一刻等很久了吧?当今圣上身上确实流有齐氏的血,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摄政王!我齐氏一向恪尊令行……”
萧怀瑾起身,颀长身材居高临,一步步逼近齐候:“到底谁谋反?!想必齐候最近几日没少与绥国公府走动吧?否则永晟公主为何突然搬着昭帝遗诏跑到这大殿之上?”
“那是因为摄政王你十恶不赦!兵权交于皇上乃天经地义!永晟公主不过说了句实话,你竟将自己亲姐姐拘押大牢!
你是等不及的要将自己的野心昭告天下吗?!难道堂堂摄政王,昭帝六子,也要同逆王萧怀珵一样,做窃取皇权的穿窬之辈吗?”
“永晟公主说我的人假扮成她女儿进宫行刺,攀诬皇亲大放厥词并无实据,疯癫至此我只拿了她已然算是仁至义尽。”
“你急于将永晟公主拿下,分明就想堵住她的嘴,证据?摄政王会给永晟公主拿出证据的机会吗?!只怕是灭口都来不及!”
“你如此咄咄逼,可知攀诬皇亲是何罪过?永晟公主如此奋不顾身,难道就只是因为听了齐候的话?”
萧怀瑾歪眼邪笑:“难不成,你二人之间有什么情分在?”
齐候别逼到额角青筋爆起,紧握笏板对萧怀瑾说到:“摄政王慎言!”
“齐候也慎言!”
“你……”
“齐候的风流韵事我可没有兴趣知道。只是不解,当初我带兵回皇城救驾当日八个城门全部大开。
若是我意图谋反,那开城门的人是不是也当诛九族?雁过留声,水过留痕,谁又能真正的全身而退呢?”
齐候瞠目结舌站在原地,原本大好局面竟又被萧怀瑾三言两语扳了回来。眼看虎符就要到手,那些老臣尽数站在自己身后,现在却难以抽身。
这步棋,怎么会走到如此地步?
不论软硬,皆已失策。
萧怀玥闭上眼睛,咬紧了牙根。他不曾想在朝堂安然度过数十载的齐候,竟这般无用。
他在心里默默庆幸,好在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但萧怀瑾却不这么认为,萧怀玥就算再置身事外,齐候的这一举动已经将他拖下了水。
破镜尚且难重圆,何况是撕破的脸皮?
萧怀瑾认真看着齐候和萧怀玥,甚至流露出不胜鄙夷的神色。
忽而瞥见门外一抹红影正赶来,萧怀瑾突然勾起嘴角笑了,像是在和齐候说也像是在和萧怀玥说:“你顾头不顾尾的样子,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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