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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奴为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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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错跟着点头:“嗯,是吓人。吓得甫玉都再院子里坐不住了。”

    “那他为什么不来东院瞧瞧呢?”

    “他来了又能做什么?说不定又要惹上唇舌是非。”

    “嗯。”

    说到这两个人又没话了,呆滞如同除夕刚上门的门神杵在那。

    卫芮的死掀起绾香心里十几年前的旧疤,她又开始觉得不安草木皆兵。就算是喝一口水都要多嗅一嗅。

    皇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是一处宅院起火,天刚亮便已经被人搬上茶桌说道。

    有人说这火是齐候点的,有人说是襄王点的,也有人说是绥国公府点的,还有人说是萧怀瑾手握兵权不放,挟天子令天下而遭受的报应。

    他们就躲在萧怀瑾看不见的暗处,肆意谈论,出了自家大门便又秉以对摄政王无上的钦敬与高赞。

    赶巧,这日也是永晟公主出灵的日子。而他们绥国公送行所取的路刚好路过那起火的宅院。

    小公子站在绥国公身后问到:“父亲,更道吗?”

    绥国公冷眼看着他,只说一句:“死了倒也干净。”

    原以为萧怀瑾和绾香不再眼前便也听不到这句话,可偏偏这句话传到了绾香的耳朵里。

    她端坐在萧怀瑾对面,萧怀瑾端起药碗尝了尝汤药轻声说一句:“不算苦。”

    绾香拿过药碗一饮而尽:“时不时的苦一苦,也是好的。”

    “绥国公府人多脚乱,你就不要去了,在府上等我回来。”

    “我自然是要去的。”绾香伸手拿了个蜜饯刚放到嘴边,却又轻轻放下,十分坚定的说到:“要好好送一送永晟公主。”


………………………………

第二百零三章 红棺

    就算绾香与卫芮再投缘,绾香也不会因为她即刻与绥国公府翻脸,遂了萧怀玥的心思。

    所以绾香还是披上素衫,同萧怀瑾站在道路一侧行礼准备恭送灵柩。

    小公子高高举瓦盆狠狠砸下,将其摔得稀碎。崩出的碎片刚好落在了绾香脚下,萧怀瑾下意识的伸手挡了一下。

    正垂头行礼的绾香并不惊慌,斜眼瞟着小公子,眼中翻着幽蓝色的光,好像是时刻准备扑向猎物咬断其喉咙的狼。

    小公子的眼睛一触碰到绾香的眼睛,身子便不禁打了个寒颤,神色匆遽,下意识的朝自己父亲身后挪了挪。

    绾香见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弱不禁风浑身怯性,实在不知道卫芮到底倾慕他些什么。

    除了他绥国公府的嫡子的身份,剩下的不过是些时常附庸风雅留存下来的酸文气。

    可谓在情爱之中,人的眼睛不一定会是雪亮的。

    太阳爬上正空,许多人都受不住这样的闷热,有些女眷更是直接时昏倒在地。萧怀瑾生怕绾香站不稳,可她就勾着嘴角站在原地,眼看着灵柩一步步远去。

    她在心里计算着,等着。

    终于等到送行的队伍走到三叉路口处,小公子刚一脚迈出巷口,另一个岔路口瞬间有人抢一步迈了出来。

    紧接着,一副漆成鲜红色的棺材跃然于小公子的眼前,上面盖着白布系着黑色的花团。

    叫人远远看上去便能感觉到这木棺的主人非同一般,如此打眼的颜色冲进小公子的眼中,后面还跟着一副不到三尺的小棺,同样的鲜红色、白布黑花团。

    别人不知道,但小公子却清楚,棺材里装的是卫芮和她的孩子。

    一阵非同寻常的丧乐响起,声势浩大,试图盖住了绥国公府的存在。

    人们不禁抬头去看,同时在心里揣测,这到底是哪家不懂规矩的,见到永晟公主竟然不让路。

    绾香站直了身子,看着小公子不敢朝前走半步,他不朝前走,永晟公主的灵柩便只能在原地停着,于是卫芮的红棺便先行一步。

    永晟公主的灵柩,竟就这样让步了。

    有些聪明人就算是看出其中猫腻也绝不不吭声,却也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是东街的方向,会不会是死在平南王府外宅的那个女人啊?”

    “那是个贱奴,永晟公主怎么能给她让路呢?”

    “贱奴?”绾香回眼看着那个乱说话的女人,又漫不经心的转回头去。

    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拿起帕子掩住自己的嘴。

    就算是外宅的人也是平南王府的人,敢当着王妃的面说平南王府的人是贱奴,就算绾香不计较,只怕她全家都要连着几日几夜因此不得安眠。

    发丧的队伍会排的老长行进又十分缓慢,缓慢到叫永晟公主在原地等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绾香的脸上隐匿着一种安然的笑,不说话也能叫人领会到她心中的怒火。

    他们说卫芮是娼妇是贱奴,只贪恋国公府的荣华富贵。还叫她最爱的人亲手杀死他们的孩子,以至于卫芮堕入万丈深渊。

    那绾香便叫他们在全皇城人的眼皮子底下给‘贱奴’让路,永生永世被‘贱奴’踩在脚下。

    绥国公府最在乎颜面,绾香就叫他们在皇城彻底的颜面扫地。

    绾香眼看着卫芮的灵柩走远,闷不吭声的摘掉头上的白花扔在地上,转身朝平南王府的车驾走去。

    萧怀瑾紧随其后,他以为绾香就此要与绥国公府撕破脸,但没想到,绾香只是回去写了几幅字,喝了安胎药又叫秋荻去叫人套车。

    萧怀瑾握着书卷不禁问到:“这么晚了,你又要去哪?”

    “今日的事别人不清楚,王爷心里应该明白。”

    “不仅我清楚,绥国公府的人也都清楚。”

    “所以我还得去走一趟。”绾香放下手上的青釉瓷碗,轻舒了一口气:“真苦啊。”

    感叹之余绾香抬眼看向萧怀瑾,突然想起卫芮生前说过的那些话。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绾香置身事外,才会发现卫芮爱得盲目。

    而在自己和萧怀瑾的这段感情里,自己是否也是当局者迷呢?

    绾香的手里轻轻触碰青釉瓷碗,冷不丁的说了句:“卫芮所托非人,我不会。”

    萧怀瑾抬眼,向她投去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你又说什么胡话?”

    “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胡思乱想。”绾香起身走到衣架边,秋荻便过来替她披上黑色的外袍:“我去去就回。”

    萧怀瑾见了,放下书起身走到绾香身边:“你自己?”

    “事端是我惹起的,当然是要我去给人家赔礼了。”

    萧怀瑾握住绾香的手:“你做的与我做的又有什么区别?既然不想和绥国公府撕破脸,自然是你我一同前去才显得诚心实意。”

    “这不一样,我是女人低下头没什么。堂堂摄政王向他低头,就是整个平南王府在向他低头。”

    “适当的时候,低低头又能如何?何况你这个样子,怎么敢叫你一个人出门?”

    听到这绾香宛然一笑,伸手整理了下萧怀瑾走金纹的衣领:“王爷,我现在竟有些疑惑。”

    “为何疑惑?”

    “因为,我开始不知道王爷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说着绾香放下萧怀瑾的衣领抬头看向他的眼睛:“不过也没关系,只要王爷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萧怀瑾有这么一瞬间发愣,绾香不明所以又不过多质问,她懂事乖,叫萧怀瑾有些惭愧,却又不知道如何回答。

    再一次回到皇城,他有什么想要的呢?江山唾手可得,但萧怀瑾却只想绾香安然无恙的待在他身边。

    可有些话就是无法明说。

    这叫绾香错以为,萧怀瑾是想要坐到那个位置上。之所以现在不动手,无非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他夺回奉阳厉兵秣马,对北塞跃跃欲试,查整税务惩治贪官,对萧怀玥一逼再逼。

    因此,绾香的眼里多了份坚决,打算低首下心的去绥国公府讲和。

    月色明朗繁星烁烁,绥国公府已然沉寂在痛楚之中难以自拔。府上丫鬟与家奴一概丧着脸,如丧考妣一般失魂落魄,卖弄着讨好主家的戏码。

    绾香看着这样的丫鬟给自己上茶,都不禁对绥国公感叹一句:“公主平时对待下人一定极为宽厚。”

    绥国公并不想同绾香寒暄,直接问到:“王爷王妃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萧怀瑾端坐案前板着脸不说话,并没有任何歉疚的表情。于是绾香先说了句:“我们是来给国公你赔不是的。”

    “赔不是?”绥国公看着绾香还一阵,突然笑了:“王妃真是折煞我,给我赔不是?我绥国公府上下加一起,怕是都没有摄政王妃一根手指头金贵,这样的话就算是王妃敢说,我也不敢听。”

    绾香放下茶盏身子微微前倾:“国公应该知道,今日那两副红棺是从哪里出来的,里面装的是谁。”

    绥国公斜眼看着绾香说不出话来,就见绾香轻叹一口气神色显得有些惭愧:“我与国公坦诚而言,那就是清月坊卫芮的尸身,后边那副小棺是您亲孙儿的。

    不照别的面子,就照那是绥国公府的孩子,咱们也不能让他去得那般寒酸是不是?至于卫芮,到底是孩子的生母,也不好做的太难看。”

    绥国公坐在上位老气横秋的看着绾香,在心里回味的一会才吭声:“这么说来,那女人的死是我绥国公府的事。

    既然是我绥国公府的分内事,居然还劳驾王爷王妃替我们做主发丧,确实不合规矩。

    烧了王府的外宅,白幡也挂在王府的外宅,真是不成体统。要是赔不是的应该是我国公府。”

    听到绥国公暗讽自己多管闲事,绾香一点也不觉得生气,坐在原位上苦笑一下:“是啊,她就那么死在王府外宅,我们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当真骑虎难下。”

    “当年春猎王妃杀死老虎的事,到现在合兴楼说书的都还在讲。王妃哪里会怕什么老虎?不过是懒得理会罢了。”

    “国公何必咄咄逼人呢?”

    “我咄咄逼人?白日里从东街窜出来的红棺才是咄咄逼人吧?”

    “今日之事,是我欠思虑。见卫芮可怜被大火烧的就剩下零零散散几块残骨,心中恻隐才想着为她好好办场丧事。

    所以就忘了同国公你商量,自作主张。但我万万想不到竟会那样准时的碰上公主的灵柩撞上,还抢出去了一步。

    也是我少和那几个抬棺的少说了一句话,今日才叫国公府跌了面子。国公要怪就只我这妇人无知,万不能在这个时候伤了两家和气。”

    “想不到?王妃是当真想不到,还是已经把时辰都算好了就蹲在路口等着给我们好看呢?

    王妃所说的‘赔不是’也不过是上下嘴皮子碰的事,连根汗毛都不会伤到。而我绥国公府的脸,算是彻彻底底的丢了!”

    绥国公大手一拍,躲在屏风后面的小公子也吓了一跳,差点推倒了手边的花瓶。他大抵也是没有想到绥国公敢在萧怀瑾面前说出这样强势的话。

    他紧紧握着花瓶细颈,扒在屏风上朝外瞧,生怕萧怀瑾因为那句话大发雷霆掀了整个国公府。

    绾香敛起宽袖拿起茶盏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到:“明人不说暗话,国公也应该知道,我家王爷同永晟公主并非一母所处,因为昭后,二关系素来都是淡淡的。

    倘若我真的为了那些前尘往事非要给国公府难堪,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些吧?就算我不为着绥国公,也该想到我平南王府的颜面。

    还是国公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卫芮,同国公府翻脸?”


………………………………

第二百零四章 吃瘪

    绥国公将信将疑的抬眼看着绾香,突然觉得她说的似乎也有那么些道理。

    见到绥国公在心里思忱着,绾香赶忙又多添上几句:“我并不知道绥国公府几时发丧,不过是请人算了个吉时碰巧撞上了。

    难道国公没有叫人给公主算过吉时吗?竟这样凑巧,刚好能撞上。也怪我,那几抬棺的人是府外找的,没有追着嘱咐几句。”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绥国公,因为萧怀玥曾代掌太史令,所以他便给永晟公主算了个吉时。

    想想永晟公主死前叮嘱儿子的那些话,绥国公即刻联想到萧怀玥和齐候。又想到自己的妻子。

    她之所以一头撞死在大牢里,不过是因为她误信齐候走错了一步路。

    她自知在朝堂上把萧怀瑾得罪狠了,就算能活着出去,绥国公府以后的日子也未必好过。还不如一死了之至少能保住一双儿女。

    绥国公明白她,所以不会就此偏向萧怀玥,更不会因为萧怀玥的算计便依附于萧怀瑾。

    身处皇城还想独善其身,这样难的事,连绥国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完成永晟公主的遗愿:带着两个孩子存活下去。

    可眼前的摄政王妃把自己的身段放得如此之低,摄政王也是一言不发的任由她自贬自损,绥国公若再言语不恭那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于是他放下手上的茶盏面容哀戚小声说着:“在这皇城里,绥国公府与平南王府的关系应该不算远,本就不至于为了那个女人闹得这样生分。

    我本是庶子,因为母亲名下不曾有亲生儿子,又看着我身子弱多病可怜,这才将我记在了名下。”

    绥国公朝后靠下,目光深沉的望向不远处的香炉,突然回忆起了往昔:“这侯爵之位早在我父亲手里的时候便开始有虚无实。

    静瑢原本是要送去南疆和亲的,但南疆王却趁着迎亲之际派兵乔装深入疆域,毁了这段姻缘。

    昭帝记挂我先祖曾是开过战将柱国之首,这才把永晟公主许给我。因为公主是嫡女,便将侯爵之位又朝上提了一提。

    一来安抚众老臣之心,二来也算是给受到惊吓的永晟公主一个安稳余生。国公府虽风光,却一直是公主在撑着颜面。”

    说到这绥国公苦笑着轻摆了下手:“早就是外强中干了。公主不再,我又是个软弱无能没有主意的。只求不负公主所望,照顾好两个孩子。

    襄王的心思,我早明白。就算王爷王妃今日不来,他日我也会到府上拜访。不为别的,只求王爷看在自己是孩子舅父的份上,多多照拂国公府。

    那些飞短流长,那些朝堂纷乱,我都不想理会了。还望王爷能够成全。静瑢走了这无意是对绥国公府最大的惩罚,朝堂上那些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吧。”

    他突然调转话锋,用话将绾香和萧怀瑾抬到高处,又将他们堵在人情的最低处,叫绾香不知道如何回嘴更加无拒绝,值得转头和萧怀瑾对视一眼,只好笑笑回答:“国公说的是,小公子到底要唤王爷一句舅舅。

    只是现在王爷也是骑虎难下,只能尽力照拂,孩子的好前程,还是要靠他们自己争。”

    绾香也只能顺着绥国公的话往下说,又随意寒寒暄几句,说些家长里短,便匆匆告辞转身回府了。

    等着人走了小公子才从屏风后面钻出来,恭敬的唤了句:“父亲。”

    绥国公站在原地,朝萧怀瑾和绾香的方向望了望:“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以后要交到你手上的国公府。”

    小公子感叹了句:“看摄政王妃情真意切,白日里的事竟不是她做的。”

    绥国公回眼瞪着自己不受教的儿子,随后说到:“打个巴掌又给一把枣子,摄政王妃不仅自己放低身段,还能拉上摄政王。

    襄王可能还真就斗不过这对夫妇。”

    小公子还追着问:“父亲,到底是谁做的?是摄政王还是襄王?儿子心里……实在乱的很。”

    “不论是谁,这汤趟浑水我们就蹚到这为止。以后你不要再去清月坊,勾栏瓦瓦舍一概敬而远之。更不要与人讨论朝堂上的事。

    在这皇城里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口不对心,你对那女子情不自禁的时候不是也没想过这一切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绥国公回身朝后院走,双脚沉重连门槛都没迈过去,差点摔在了地上。小公子及时扶住他:“父亲。”

    绥国公低头睁大眼睛看了看磨到发亮的门槛,心里纳闷自己为何会被它给绊到,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拉着自己儿子的手感叹到:“为父,保不了你一世。”

    ……

    绥国公府大门外挂着红灯笼的马车渐行渐远。

    车上绾香不禁觉得疑惑,掀开帘子回眼看一路送出门的管家,回身轻声说了句:“怎么变得如此之快?又把身段放得这样低。

    叫我哑口无言,还好意思说自己软弱无能没主意。”

    萧怀瑾握起着绾香的手,回眼看她气呼呼的模样,忍不轻笑。绾香什么手拍着萧怀瑾的大腿:“你还笑?”

    “真是难得见到摄政王吃瘪,没想到有了身孕,口齿都不如从前伶俐了。”

    “你看他进退有度,真心实意的说着别有所图的话。三言两语将永晟公大闹朝堂的事摘成了个无叶枝干,照比你那个姐姐他不知道要聪明多少。

    就连都一时没反应过。以前觉得这人不起眼,哪知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被萧怀玥这样算计又被我这样打压,他还能保持冷静,的确不像常人说的那样懦弱无能。”

    萧怀瑾安慰似的拍拍绾香的手:“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你最近也是累极了,歇歇就好不妨事。”

    原本还在因为自己愚钝而懊恼的绾香听到萧怀瑾这么说,便也放下心,朝萧怀瑾的肩膀靠过去。

    这一遭走得真是叫人累极了,加上车马颠簸,绾香逐渐变得疲困不振,依偎在萧怀瑾怀里便打了个哈欠是了过去。

    直到车停了萧怀瑾抱着她进了王府都没有醒过来。

    绾香身上裹着萧怀瑾的外袍,靠在萧怀瑾的怀里安稳的睡。萧怀瑾抱着她一步步走得缓慢,抬眼看到圆月已经爬上屋脊,柔和蟾光裹住整个王府。

    宽大的背影竟突然显得有些落寞。

    安放好绾香,他便坐在床边看着她的侧脸,久久不能入眠。

    他就这样心事重重的捱到天亮,起身去上朝。

    朝中事务繁多,齐候和襄王不提,便没有人再提起永晟公主大脑朝堂的事。

    而绥国公更是窝在国公府里一声不即便绾香利用红棺栽赃萧怀玥,他也没有一丝要责怪的意思。

    又过三五日,彻底的没有人再谈及此事了。

    可绾香的心里还记得当日在朝堂上指挥禁军欲清君侧的齐候,永晟公主死了,自然也不能让齐候活的太好。

    这笔账,绾香在默默的记在了心底。

    ……

    趁着萧怀瑾不在卧房,绾香慢悠悠的走到案边坐下,靠在蓝底银线绣白泽的软枕上,无意的和秋荻抱怨了句:“最近实在贪睡,真是一日不如一日精神。那些账册你还是搬得远远的,实在不行烧了算了。”

    “夏日闷热,人本就容易发困,何况王妃还是有身子的人。再有几日乞巧节过了便是立秋,那时候就好了。”

    “又要立秋了?”

    秋荻跟着感叹:“是啊,又一年要过去了。”

    绾香朝外看到书房窗子里正在和萧怀瑾说话的梁错,转身对秋荻说了句:“明日你当休吧。”

    “王妃是嫌奴婢伺候的不好?这么急着叫奴婢当休。奴婢后日才当休呢。”

    “你啊。”绾香拿起秋荻端过来的药碗:“也学拐着弯说话了。不知道的以为我嫌弃你,知道的你是在说我糊涂。”

    秋荻跪坐在案边:“秋荻哪敢?”

    “琼华台的最近没动静?”

    “前些日子梁将军围了齐候府的时候她倒是哭过一回,闹着要见王妃求情。听说齐候府和齐鸢都放回去了,她便安生了。”

    “她倒是挺会做人的。知道自己怎么求也无济于事,小打小闹的我也不会杀了她,传出去还能叫齐候稍稍顾念她一点。”

    “齐候本就是想要她死的,再顾念又能顾念多少呢?”见到绾香在捡棋盘上的黑子,秋荻识趣的伸手打开一旁的棋篓:“就算齐候再顾念,在王爷这,她也毫无立锥之地。”

    “嗯。”绾香点点头,原本嫌重不肯绾上的发丝顺着耳侧垂落掉在棋盘上,绾香抬手把它别到耳后露出不施粉黛的小脸:“过几日把她放出来吧,来王府这么久都没四处瞧过,怕是连王府有几个院子都不知道。”

    秋荻疑惑的看着绾香:“这怕是不妥吧?”

    绾香抬起眼睛瞥着秋荻,秋荻便不敢再乱说话,慌忙放下棋篓的盖子起身:“我去给王妃拿条发带。”

    纤长的手指一个个的捡干净棋子,拿起一旁的书对着上面的口诀,一步步摆下棋子。

    听到脚步声也懒得抬头,知道是秋荻过来替自己绑头发的,那双手撩过发丝的时候绾香才嗅到属于萧怀瑾的味道。

    刚想回头看,就被头上的发丝牵绊住,疼的‘嘶’的一声。

    “别动。”

    萧怀瑾一手拿着红带子,一手撩起三千青丝认真而的缠绕,小心翼翼的仔仔细细的,虽因为手上笨拙而颦蹙着眉头,眼里的柔情却丝毫不减。

    可结果过还有些不尽如人意,绾香感动却也一动不敢动:“王爷……绑发不是栓城门,不用这么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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