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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奴为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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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箱子一个一个的打开琳琅满目的金银珠翠跃然于在母女俩的眼仁,秋荻面无表情的念到:“金一百两,银一千两,南海珍珠一斛,血石两块,明珠一颗,翠玉玛瑙一箱,青鼠袄子两件,黑紫羔裘一件。
怕孙姨娘不好带,王妃已经嘱咐将银一千两换成票子。回侯府的时,王府的小厮会一并随行给姨娘送回去。
孙姨娘到王府小住,按照规矩是不能到东院更不能去前厅用饭的,更不能摆席款待,遂王妃叫人到狮子楼置办了一套席面给姨娘接风。
等下会有下面人到琼华台伺候齐夫人和姨娘用席。”
说完秋荻再行一礼,孙姨娘从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阵仗更没有想到这些东西竟然已经属于自己了,这可都是自己从前看都不敢看一眼的东西。
她跟着齐筎还礼眼见着秋荻转身离去,齐筎摆手叫下人都出去,孙姨娘便再忍不住伸手去触摸那些自己几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的东西,青鼠皮黑紫羔……
孙姨娘一遍又一遍的抚摸这些东西,眼睛里渗出了眼泪:“天爷啊……这是什么样的命啊?”
就在她感慨万千之时,齐筎伸手摸了摸青鼠皮,突然打翻了放皮子用的木盘。如此盛怒将孙姨娘吓得不知所措。
“什么命?你说这是什么命?人家这是在赶你走你都看不出来吗?无知。”
孙姨娘小心翼翼的缩回手:“我……我本就是齐候府的人……”
齐筎咬紧了牙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王爷明明说过,我想带谁回来就带谁回来。
她这样赶你走,真是不知道摆明了想打我的脸还是想打王爷的脸。”
齐筎以为自己关上了门,便没有人听到她的牢骚和抱怨,却忘了冬戈还在这院子里。
她的话,自然也就一字不落的进了东院。
绾香听了忍不住掩面一笑,站在卧房门口将肉包子扔到狗儿的面前,嘴上说着:“这狗啊,只有吃饱了才知道要脸面。”
秋荻跟着冷笑了下:“这狗也是不知道,在别人的眼里它一直都是狗。这个命是改变不了的。”
“忠犬可养,恶犬早晚要除。就怕这狗看不明白人眼色,自寻死路。”
绾香看着眼前的狗吃的正香,转身回到屋子里,到妆台前拿起嵌着红豆的牛角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理自己的头发:“你猜猜,接下来她还会做些什么?”
“见王爷,和王爷苦诉,想尽一切办法将孙姨娘留在府上。王爷会来和王妃商量吗?”
绾香理着自己的发丝轻叹了口气,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回答到:“当然会。我还会因此和王爷吵上一架,不得已妥协,然后把王爷赶出东院。”
“那就……那就真的叫孙姨娘留在府上了?那外人要怎么看王妃你?”
“自然不会。这是平南王府的脸面,也是齐候府的脸面。自己的妾室被人带到外面去养,若是叫全皇城的人都知道了……齐候也要挺直了腰杆做人不是?”
秋荻跪坐在地上轻轻的替绾香揉着腿:“可见齐候这人也是谋略不足,否则怎么会任由齐筎将孙姨娘带走?”
“他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妾室嘛,本就不是什么台面上的人,何况是孙姨娘这种不知道从哪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人。
就算是被带走了谁又知道呢?”
“那……咱们就叫皇城里的人知道知道?”
绾香看向铜镜中的自己,突然觉得自己这身红衣裳十分扎眼,自己太过乏累实在经不起这样的热闹:“能在王府堵住当家主母的嘴,将自己姨娘留在府里养,那她在皇城也是独一份了。
别说府里的下人,合兴楼说书的也得将她捧上了天。也不用太过着急,我现在只等着梁错的消息。剩下的事,你去办吧。”
“是。”
在这宅院里,绾香隐忍过羚昭无视过伽赞,从皇宫里的宫宴到北塞的战场,她一直站在萧怀瑾身侧,不知疲倦的保持警惕洞悉一切。
现如今,绾香倒是没什么精力了。自打有了这个孩子,她便一直觉得迷离恍惚浑身绵软,就连茶盏掉在地上也是后知后觉。
从前在禹城时伽赞同自己说的话,又生在了心间。她不能接受任何人取代自己在萧怀瑾心中的位,伽赞不行,齐筎更不行。
这一瞬间,绾香觉得自己同卫芮一样可悲,心中除了情爱再无其他。当初劝过卫芮的话,自己一句也不愿再回想。
想到这她冷笑了下,原来自己活的也不够通透。
………………………………
第二百一十四章 虚伪
可萧怀瑾到底不是绥国公府的小公子,就算在琼华台坐的再久,心里也还是惦念绾香自己在东院都做了些什么。
喝了半盏茶便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想要回东院。齐筎也忙跟着起身:“王爷要回去了吗?”
“嗯。”
“王妃身子重,王爷确实该多陪陪王妃。”
萧怀瑾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着齐筎思索了半刻问到:“你没有别的想说吗?”
齐筎惊慌的动了动嘴角,最后摇摇头:“没有。”
“你不希望本王,今晚留在琼华台?”
齐筎当然想,只是她心里阐明,萧怀瑾之所以能到琼华台来绝不是因为怜爱自己,而是因为他需要自己的父亲。
此刻萧怀瑾的心里装着的都是绾香,自己就算是留了也未必会留下来。
“王爷对妾身已然十分眷顾,王妃怀的是王府的第一个孩子,王爷的嫡子,王爷多多上心是应当的。
只是听说王妃最近情绪不稳,加之王妃大抵没有那么喜欢我,我也就不去王妃面前讨嫌了。”
话说的没什么不对,好不善解人意。但萧怀瑾对她的善解人意丝毫喜欢不起来,她虚与委蛇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显得拙劣。
这一点,齐筎确实比不过她的父亲。也难怪绾香不喜欢她,她的样子确实是叫人喜欢不起来。
萧怀瑾问到:“没有别的想说了?”
齐筎不觉莞尔,摇了摇头。
萧怀瑾便也不再追问,转身便要走。可刚走出去半步远,自己的腰突然被人环住。萧怀瑾后背一僵,低头看到腰间银色莲花扣上的那双手。
背后的人在微微颤抖,足以叫人感知她为了这一个拥抱付出多大的勇气:“妾身……妾身蒙昧无知,但心里也清楚王爷心里不是真心的喜欢妾身。
妾身愿意等,妾身愿意用一切来换王爷垂怜。王爷叫妾身做什么,妾身就做什么。”
萧怀瑾蹙起眉头,想要掰开她的手指,见到门口站着的丫鬟便没有动手,只是问了句:“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背后的人摇了摇头:“王妃待我极好,姨娘到了府上还送了好些东西给姨娘。说是等姨娘回齐候府的时候给一起带回去。
可妾身以为,王爷叫妾身把姨娘带回来,就是想叫她脱离那个狼窝子。原不清楚王爷只是叫姨娘来小住。”
“王妃来送东西?”
“是。”
萧怀瑾一点点拔开齐筎的手指,转身对她说了一句:“这王府,我说了还算,你想叫你的姨娘留多久便留多久。就算是留一辈子,王府也养的起。”
“是。”
随后齐筎便见萧怀瑾迈出院子,看起也像是被绾香的作为气急了。她的嘴角再忍不住微微抬起,像是等不及要看东院起‘起火’的样子。
等着萧怀瑾走远了,她才听到身后的动静,转眼看是孙姨娘从后面走过来:“阿筎,你这样做,王爷和王妃……”
“这院子到底是王爷做主的。王爷需要父亲,就等同于需要我。”她慢悠悠的走到案边,学着绾香的样子坐下倚在软垫上。
“外面人说,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
“什么伉俪情深?不过是先前看着她有用罢了。我在这府上也算是弄明白了,王爷之所以离不开王妃,不过因为从前她是他的暗卫,替他搜罗消息排除异己。
但现在你看王妃那病恹恹的样子,也没有娘家做靠,除了肚子争点气,活脱的是个废人。
她肚子里的那个,是男是女尚未可知,不过就算是男孩也未必争气。”
“是啊。”孙姨娘小声又胆怯的附和着:“你是个有远见了,不必争一时之气,只要收拢住王爷的心也生下儿子,世子是谁还不一定呢。
到那个时候阿娘倒也能在你身边安心住下了。”
“世子?”齐筎转眼瞥了下自己的姨娘:“我要生就生个太子,世子算什么东西。”
此言出口叫人听了背后直发冷汗,孙姨娘久居后院不见朝堂硝烟,但凡想到和谋权篡位有关的,便像是有人抵了一把剑在她脖颈上:“阿筎,话不能乱说。”
齐筎厌弃的瞪了孙姨娘一眼:“你懂什么?以后你就老老实实的待着,我的事别插嘴。”
孙姨娘不答话,只是看向门口不远处的冬戈。
冬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拿着扫帚扫着庭院里的落叶。
要说秋日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过是一阵风的事。树上枯叶瑟瑟发抖,生怕被皇城里的这一阵风带到泥土里,粉身碎骨长埋黄土。
平南王府里的人每一个都能看出来萧怀瑾对齐筎态度的转变,都在揣测他的意思。
那有些件事的老管家妄论萧怀瑾志在高位,所以会抬举齐筎。那些豆蔻年华懵懂初识人间事的丫鬟,并不相信萧怀瑾会就此和绾香离心。
尤其是看到萧怀瑾从琼华台走出来的时候,他们便开始揣测萧怀瑾会不会因为绾香送去琼华台的那些东西而发怒。
而东院一声棋盘落地的声音彻底吓得他们魂飞魄散,连一直留在树上的叶子都给惊掉了。
门口秋葵听着汗毛直立,不知道萧怀瑾和绾香到底因为什么发了这么大的火气。
屋里绾香坐在妆台前描着眉淡然处之,仿佛听不到萧怀瑾在摔东西一样。身后的人问:“这套茶盏能摔吧?”
“不行。”绾香回头看着萧怀瑾:“那套茶盏是我喜欢的。你想摔摔你书案上的东西,那个方砚,笔架,还有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书,随便摔。”
“……”
萧怀瑾放下手里的茶碗凑到绾香身边,从背后环住她问到:“一定要这样吗?为了一个齐筎,咱们可是连那副檀木棋盘都给摔裂了。”
绾香继续描着柳叶眉:“得让整个府上的人都觉得你我因为齐筎大吵了一架,她才会相信王爷真都需要她。这才会放心的替王爷做事。”
“王妃这样想搬倒齐候?”
绾香放下手里的东西,涂上口脂透过铜镜看着萧怀瑾的眼睛:“难道王爷不想搬倒萧怀玥?”
铜镜里萧怀瑾的眼睛如星如月,迟滞的看着绾香,似乎不太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就听她继续说到:“王爷没必要同我遮遮掩掩,那些话王爷不说我也清楚。
王爷想要的,便是我想要的。就算是把王妃这个位置让给她坐坐,我也不觉得委屈。只要王爷的心在我这。”
“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傻?”萧怀瑾坐到一旁,伸手拿过绾香手上的口脂,亲手勾勒绾香的唇峰,并且告诉她:“傻绾儿,你可知道这世上最不能信的就是人这张嘴?
倘若我像绥国公府的小公子一般,说了一般做了一般,你该如何啊?”
温润的小脸当即生出了怒火,小手放在萧怀瑾心口,立起食指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一样:“那我就杀了王爷,剖开王爷的心看看是黑是红。”
萧怀瑾戏谑的瞧着眼前人:“你舍得?”
“我可是王爷手把手教出来的,你说到那个时候我舍得还是不舍得?”
她言语婉和面无杀相,再恶狠狠的话说出来也显得多有柔情姿容如此可人,迷了萧怀瑾的眼睛:“倘若如此,王妃真是天下最狠毒的女人。”
“倘若如此,王爷也真是天下最没良心的男人。”
那双弦月似的眼睛紧紧抓着萧怀瑾的心,他无奈的伸手戳了下绾香的额头:“你呀。”
绾香伸手躲过萧怀瑾手上的口脂摔在地上,靠在他怀里说到:“我最近时常想起静珝和荣川,等到皇城时局稳定了,就叫他们快快回来。
咱们订狮子楼的席面,一起吃酒。我想看看他们家的女儿,是不是和静珝一样可爱活泼。”
萧怀瑾紧紧握着绾香的手回答:“好。”
说这话的时候,萧怀瑾的心里并不似从前一般坦然。他在心里揣测,绾香说的时局稳定到底是什么。
难道她是想搬倒萧怀玥,把自己推上皇位吗?她有这样的想法,难道是有她自己的打算?
绾香从来都能猜中萧怀瑾的心思,但这一次她却没有猜对,萧怀瑾根本就不屑那个皇位,他只想有一条活路,安然不受任何打扰的渡过与她剩余的那些日子。
萧怀瑾猜测,亦或是自己想多了,绾香只是再受不住萧怀玥咄咄逼人,想要给红姑姑报仇而已。
不论如何,萧怀瑾与绾香不睦的消息传出了东院,府上的人都知道萧怀瑾一气之下搬去了书房,而孙姨娘也算是在琼华台安顿了下来。
但世事难料,就在齐筎为此得意的时候,齐候上门要人。
齐候的面子总是要大过齐筎,何况强行把人家过了文书的妾室留在府上,传出去也实在难听。
萧怀瑾留了齐候在前院用席,还叫齐筎过去作陪。
除了当家主母,一个妾室是不能迈过王府前院的。这一举动更叫那些下人笃定萧怀瑾为了自己的前程不再兼顾与绾香的情分。
于是东院的下人清明池的下人,只要是绾香所到之处,下人们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绾香一个不高兴,小命不保。
见风使舵的事情,更是不可能有。
那些下人想着,只要将齐候府的孙姨娘送走,绾香心里也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气了,下人的差事也会好做些。
可没想到的是,齐筎同自己父亲强留孙姨娘,说是想要尽孝,萧怀瑾又难得向齐候开了口,这孙姨娘便又不走了。
就连秋葵也不禁感叹一句:“王爷实在不正常。”
“正常与否,不是我们下人该议论的。”
………………………………
第二百一十五章 冬戈
秋葵回眼见到是秋荻,心便放下了一半:“是你啊,吓死我了。”
“小心你这话叫别人听去,传到王妃耳朵里,给你上家法。”说着秋荻打了下秋葵的脑门。
“也不止我一个人,外面的人都在说。到现在王爷都没有回卧房去,倒是常去看琼华台那位。”
“男人就是这样的。”秋荻拿过笸箩坐在旁边去理就快做好的小鞋:“后院里可以有很多人,也可以爱很多人。”
“是吗?”秋葵凑了过去一脸坏笑的问秋荻:“那梁将军也是吗?”
听到‘梁将军’这三个字,秋荻便再说不出话来,在心里憋了许久才憋出来一句:“梁将军那般英雄豪杰,多几个小女子倾慕也是应该的。”
“梁将军有人倾慕便是长情,摄政王纳妾便是薄情寡义了?秋荻姐,刚你不是还振振有词的吗?”
“‘薄情寡义’这四个字可不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说着秋荻直直的看着秋葵,秋葵忙伸手捂住了嘴巴:“我可什么也没说。”
然后就跑到一边去铺被子。
不管主子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下人的差事总是要好好当的,就算绾香再失宠,她人就是平南王府的当家主母,权柄从未下移,王府里依旧没有人敢轻易造次。
第二日清早,绾香正搭着脉,秋荻站在一旁巴巴的朝纱帐外看,等着大夫说些什么。
可不等大夫先开口,秋葵慌忙的跑了回来,站定在绾香身边喘了口气说到:“王妃,琼华台的冬戈暴毙身亡了。”
绾香听了回眼看了下秋葵,淡然的舒了口气:“胎象可有异常?”
大夫收手回禀:“回王妃的话,并无异常。”
绾香不紧不慢的放下了袖子,正襟危坐于案前:“你开的药,我也是一碗不落的喝。这个孩子生下来是否有心疾,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得知?”
“回王妃,这要看孩子十六岁之前。”
“那么久?”
秋荻听了在心里思索一会突然问到:“也就是说,小世子会平安生下来?”
大夫垂头回到:“王妃一定要记得按时喝药,切莫大动肝火,这一胎要比寻常孩子小些,王妃一定不能吝惜进补,以保胎儿康健。”
“你放心。”绾香认真有坚决的回答:“我并不在乎容貌和身段,为了我的孩子,没有什么是不敢吃的。秋荻,带人下去领赏吧。”
“是。”
眼看着帘子外的人都走了出去,绾香才放下手上的茶盏瞥了眼秋葵:“慌什么慌?”
“我……”
“怎么死的?”
“今一早被人发现死在了冬戈自己的屋子里,府上老管家看过说是中毒身亡。奴婢前去打探过,说冬戈是从五脏开始溃烂,内里至外皮。
这症状像极了王妃的蚀骨散。”
绾香轻佻了下眉毛,起身走到妆台边抽出木匣子,拿出里面的钥匙递给秋葵,秋葵伸出双手去接,转身到一旁的柜子里取出药箱放到妆台上。
绾香拔下发钗撬动机关打开盒子,看到里面一水白玉透亮上面隐约有丝丝红印,大大小小的瓶子罗列整齐,绾香循着记忆找到蚀骨散。
摊开帕子,刚一打开盖子便被秋葵拦住:“王妃。奴婢来吧?”
随后秋葵看向绾香的腹部,绾香才明白她为何阻拦,便把瓶子递给了秋葵。秋葵跪坐在一旁数着里面的药,一连数上了三遍才对绾香说到:“王妃,一颗不少。”
“一颗不少?”
若是药少了,绾香会觉得奇怪,若是没少,那便更奇怪了。但细里想想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杳儿偷看过的药方绝不止给红姑姑吃的那一副。
大抵是她用红姑姑试药,红姑姑却安然无恙,她便又换了方子用冬戈试药。
可赤瞳已死,她又是怎么做到的?
绾香一直觉得齐筎胆小懦弱,是不敢在绾香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样的。但转念一想,此刻的齐筎对萧怀瑾大有用处,况且她连自己亲娘的生死都不顾,又有什么是不敢的?
于是绾香扶着妆台起身:“拿我外袍,咱们去看看。”
她倒是想看看,这药和自己做的是不是毫无差别,也想看看自己的人死在房中,胆小怕事的齐筎是如何自处的。
血红衣角蹁跹,绾香本就清瘦,胎儿刚到四月小腹便不再平坦,但微微隆起的小腹并不能挡住她的一身凛然。
她带着一脸杀相从轿上下来,秋荻紧紧跟在绾香身后,见到门口的随从便知道萧怀瑾到了。
绾香便也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王爷来的倒是够及时啊。”
秋葵说到:“琼华台的人说齐夫人先去看了冬戈,然后吓晕过去了,手底下人便早早去门口迎王爷,王爷一下朝便过来了。”
那张通红的小嘴向上勾了下,莫名的笑了。秋荻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跟着绾香迈进院子。
通红云锦鞋迈进院门,打眼的一抹红影争进人眼。院里的人看着绾香笑着走进来:“难怪这院子会如此热闹,原是王爷在这。”
说真绾香瞥了眼躲在萧怀瑾身后止不住啜泣的齐筎,又冷嘲热讽的看了眼萧怀瑾:“死了个下人也劳烦王爷大驾,这琼华台到底是尽是不同往日了。”
萧怀瑾也不客气的说到:“这就是你管的后院。”
“不过是死了个下人吗。”绾香理了理手上的丝帕:“好好葬了就是。”
“王妃觉得人命也不过尔尔。”
“是啊,以前跟着王爷上阵杀敌染的血也不少,若是有些妇人之仁,可不是要给王爷掣肘了?”
他们一句接着一句,谁也不肯退让。萧怀瑾看上去气急了,绾香看上去心情也不是很好。
萧怀瑾接着质问:“你可知道冬戈是怎么死的?”
“蚀骨散。”
“你既然知道,还敢来?”
“都说是蚀骨散,到底是不是还得我说了算。别什么人随随便便那个什么乌七八糟的药就说是我手上的,东施效颦,可别砸了我的招子。”
说着朝萧怀瑾身后的齐筎看看了一眼,眼神温婉却叫齐筎不禁汗毛直立,若不是躲在了萧怀瑾身后,她便又忍不住要跪在地上了。
绾香就这样当着萧怀瑾的面,扶着自己的后腰挺着肚子迈进了那间所谓‘不吉利’的屋子。
萧怀瑾更是拦都没有拦过一下,绾香抖了下帕子掩在鼻子前,俏丽的小脸瞬间只剩下一半。
冬戈还躺在床上,面目狰狞且惨白,像是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折磨。绾香拿起一旁的银匙拔开冬戈的嘴黑红色的脓血当即从嘴里喷了出来。
秋荻下意识挡抬手护住绾香,站在门口的萧怀瑾也没忍住朝前迈了半步。
绾香淡然的拿起银匙在鼻前嗅了嗅,随手把银匙放到一旁的茶碗里问到身边的秋荻:“怕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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