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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奴为妃-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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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香淡然的拿起银匙在鼻前嗅了嗅,随手把银匙放到一旁的茶碗里问到身边的秋荻:“怕死人吗?”
秋荻摇摇头:“不怕。”
“把他的眼睛扒开。”
“是。”秋荻说是不怕,其实心里也有些忌惮,眼看着和伸手接触完全是两回事,并不是害怕那冰冷的尸体,而是因为害怕冒犯死者而在心中产生的恐惧。
但她更担心,自己说害怕,绾香会亲手去触碰那个中毒身亡的人。
于是硬着头皮伸手去把冬戈的眼睛给扒开,绾香打量冬戈的眼仁很久又叫秋荻:“把他的头转过去。”
头一转过去,绾香便看到大片暗紫色云雾状的斑痕,绾香摆了摆手,秋荻这才赶紧抽回自己的手狠狠的在帕子上擦了两下。
而后绾香说到:“好好葬了吧,他的家人也要好好安抚。”
秋荻答道:“是。”
而后绾香再没说什么,更没有看萧怀瑾一眼,直接走出了琼华台。
见到这两人还是鼻子不对鼻子脸不对脸的,琼华台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齐筎自然也一样,但她的心里却一直沾沾自喜,谁能想到聪明一世的摄政王妃也会栽到自己手里?
人人都算计不到绾香,看来也不过是因为有萧怀瑾的庇护。只要萧怀瑾不搭理她,她便这样不堪一击。
齐筎的心里这个想着,头顶便传来一句:“若是害怕,就赶紧回吧。”
猝不及防的一句叫齐筎慌忙的收起自己心里的慌乱,转然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起来真的是吓坏了:“是,妾身……王爷要不在妾身这吃盏茶再走吧?妾身还是……”
“还是有些害怕?”
齐筎点了点头,她自以为藏得很好,却不知自己的伎俩太过拙劣,萧怀瑾都懒得抬眼便找到了破绽所在。
她以为萧怀瑾真的会看父亲的面子上留下来喝上一盏茶再走,但萧怀瑾却说:“人命关天,纵使是个下人,有些事本王也该找王妃问个清楚。”
“可……”
“你好好歇着,本王晚些再来看你。”说着萧怀瑾看似怒气冲冲的走出琼华台。
等到齐筎回卧房的时候,等在房中的孙姨娘一直不停的念佛珠。嘴里念念叨叨的齐筎见了就发烦,伸手抢下她的佛珠扔到案边:“有什么好念的?”
孙姨娘被齐筎这一下,魂差点跟着佛珠一起飞出去。但见到齐筎安然无恙的回来,孙姨娘也终于安下了心:“你终于回来了。”
“我为何不能回来?我又没做错什么。”
“可……”
齐筎见孙姨娘还要多嘴,即刻瞪起了眼睛。孙姨娘意会闭上了嘴,齐筎抱怨到:“以后说话放机灵点。”
………………………………
第二百一十六章 她在哪
见孙姨娘乖乖闭嘴,齐筎才安心在坐下,望着窗外人尽散去小声嘟囔着:“想必王爷也不会太相信王妃会动手杀人。
可这会两人正别扭着,脾气一个比一个火爆,两三句就差不多要吵开了。只要他们吵开了,什么都好说。”
“阿筎,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啊。”
“人命?”齐筎冷笑了下,十六岁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该有的稚气和本真,她恶狠狠的看着门外冬戈曾站着的地方:“当初我叫他送一封信出去,他竟然落井下石。
现如今能为我所用算他死得其所。”
王府里的两个主子,哪一个看上去都不像是好糊弄的,孙姨娘看遍了大宅院里的琐碎和风浪,并不相信因为齐筎的一点小把戏,两个人就会离心。
原想提醒齐筎几句,却因为她如今的性情而不敢开口,只能看她洋洋得意的坐在那里。
这一切,旁的人不清楚,萧怀瑾的心里却是清楚极了。他追着绾香迈进东院,非常不满的指着绾香追问:“才不过几日你就闹出了人命,是不是本王再不低头,你要连本王爷一起毒死?本王这个王爷做的还真是从未有过的窝囊!”
绾香并不惊慌,慢悠悠的靠到软垫上回答:“十几年了,我若是想毒死王爷,早动手了。”
“就算是个七品官都还有个三妻四妾,琼华台这一个还是你自己要留下的。你若是有什么不满便说出来,闹出这样一桩事,传出去人尽以为平南王府草菅人命。”
“王爷是这府上的天,我不过是个小婢女翻了身,王爷说是我,我又有什么法子?”
秋荻站在一边看着两个人都嫌累,捧出旁边的箱子放到案桌上,见两人说到激动时便随手抄起一个摔出去。
这边秋荻摔着手上的东西,那边萧怀瑾殷切的给绾香倒茶,仿佛跟绾香吵架的人不是他一样。
绾香小声的对萧怀瑾说到:“冬戈的症状和服用蚀骨散的人极为相似,却有一处最大的不同。”
萧怀瑾小声的问了句:“哪里不同?”
“服用蚀骨散的人内脏先溃烂,而后被慢慢折磨致死。冬戈的表情虽痛苦,但他却好好躺在床上,连被子都好好的盖在身上。
显然是蚀骨散重要的几味药用量不对,导致冬戈先死而后内脏才开始溃烂。倘若不是杳儿,我倒是真想不出还有谁。”
“明知道是你派去的人,还敢动手,齐筎人胆子倒是比我想象得要大很多。”
“有王爷在身后撑腰,胆子想不大些也难呢。”
萧怀瑾苦笑了下:“可一开始不是王妃叫我这样做的?”
“是啊。”绾香转眼瞥着萧怀瑾,不悦的抱怨了句:“我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是啊,我的绾儿倒是很少吃这样的亏呢。”
……
皇城里的夜总是让绾香觉得要比北浔凉些,她就站在门前看着墙角上的月亮,过了好久才发现,自己望着的那是南院的方。
身后有人替绾香披上了外袍,那不是萧怀瑾而是秋荻。
绾香拉了拉衣角,看到自己常坐的那个屋脊:“自打有了这个孩子,许些事我都不能再做了。”
“王妃也该收收心了,外面的事不是还有梁将军?”
“是啊,外面的是有梁将军,若是府上的事还料理不好,握着王妃做的也太不像话了。想把咱们王府戳成个筛子四面透风,也不看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
“王妃叫抓的人都抓到了,这会王爷正和白家三房的公子商讨公事。”
“那就去琼华台把人叫起来吧。”说完绾香拉扯这外袍准备出门去,门口早已备好了轿,准备送绾香去琼华台。
府兵就跟在那台软轿的后面,一切都像是准备好的一般。
王府里的人见绾香出门,都若有若无的感受到一丝不安。
只有琼华台的齐筎还沉醉在自己算计了绾香的喜悦之中,她看着墙壁上的浮金海棠怎么都觉得像是自己。她虽没有吕后的出身,但她坚信自己有吕后那般命运。
而她也没有别的机会,只能把堵住压在萧怀瑾身上。自己能否出人头地,全看萧怀瑾。
孙姨娘并没有齐筎那样乐观,手上握着佛珠跪在浮金海棠背后的佛像前,垂着双目嘴里念念有词,心中总是惴惴不安。
照比齐夫人的跋扈,绾香的笑里藏刀更让人觉得汗毛直立。她根本想不到绾香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还击,但她坚信,摄政王妃绝不会善罢甘休任由这盆污水留在自己身上。
正如她所想,府兵突然涌进琼华台闯入齐筎的卧房将人扯出来。齐筎不明所以惊慌失措的大喊:“你们干什么?!你们……”
直到她被扔到绾香面前,瞬间就安静了。
绾香立于前,目光明锐的看着齐筎,嘴角难掩笑意中带着说不出的轻蔑:“还以为齐夫人今时不同往日,惊慌之间会先自报家门,极将自己的身份一水的罗列起来。”
绾香瞥到齐筎凌乱的衣领,大抵是推搡之间弄乱的。于是俯身抬手替她整理了下:“我很好奇,齐夫人这样胆小,是怎样做到对我的人下狠手的呢?”
齐筎愣怔着眼不知如何回答,只见到绾香身后的人搬了椅榻过来,在上面垫好了软垫绾香才稳稳的坐下。
“王……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妾身不明白。”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绾香身子微微前倾抬手拍了下齐筎的脸蛋:“我的药一颗都没有少,那冬戈吃的药又是哪来的?”
“我……我不知道啊王妃!”齐筎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瞥向琼华台的大门,那殷切的眼神不用说绾香也知道她在等些什么。
琼华台秋叶落了一地还没来得及打扫,秋色弥望老景萧瑟,绾香见了就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不用盼了,王爷人在前院,不会过来了。
琼华台里前院这么远,别说我已经叫府兵将这里围了,就算是你派人从后门溜出去把王爷叫来,这段时间也够我杀你几十回了。”
“你想要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叫你清楚,这里,是平南王府的后院,我的地方。你想在我的地方叫我吃哑巴亏,这不能够。”
而后绾香靠在垫子看着齐筎,似乎在等着她争辩。
“你不能这么做。”齐筎使劲的摇头警告绾香:“你不能这么做!我父亲是齐候!我长姐是襄王妃!”
“那你差人去襄王府齐候府找上一找,看看这个时候,谁敢管摄政王的家事。”
“王爷尚且怜惜我,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过是后院主母,竟敢无视王爷罪加贵妾,王爷知道了一定会迁怒于你!”
“王爷是否会迁怒于我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在那之前我可以杀了你。”绾香突然收起如花一般的笑容:“我是个小女子,可不管什么承诺不承诺的。”
听到这齐筎神色骤变,眼中藏着说不尽的无助,她跪在地上朝后缩了缩:“不……我是冤枉的。这是王爷的后院,你不能只手遮天!王爷呢?我要见王爷!”
“现在你倒是找了好靠山,是不是忘记当初是怎样跪下来求我保你一命的?”
绾香拔下套上的发簪,站起身一手拎起齐筎的领子,一手将发簪上锐利的银尖抵在齐筎的喉咙上:“你的药,到底是哪来的?杳儿人在哪?”
“什么杳儿?”见到绾香真的要动手,齐筎开始恐慌,眼睛也渗出了泪水,但却不改嘴硬说到:“妾身……不知道。”
“除了哥哥,也就只有她看过我的药方了。”
“我不知,就算王妃问上一万遍我也还是不知。”
“不知?那你应该知道如何引她到府上,就像引来赤瞳一样。”
绾香小脸瞬间被禀若寒霜:“那你对于我便再没任何用处了。”
绾香的小手压着银簪,刺痛感侵袭,齐筎止不住的大口喘息,脖颈上的一抹冰凉叫她的心再一次开始犹豫。
这种犹豫,和上次绾香要杀赤瞳的时候像极了。
可绾香并没有急着杀了她,像是在等她想明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妃不过是想要我的命,那便动手吧!”
绾香点了点头:“你这个样子还算有骨气,倒是也不至于我那般讨厌你。”
“王爷。”
身后秋荻小声唤了句,绾香抬头果真见到萧怀瑾板着脸站在那看着自己手上的发簪,看起来对自己的行为十分不满。
齐筎终于放下心,对着萧怀瑾大喊:“王爷!救救妾身啊王爷!”
“本王就站在这,王妃还不打算放手吗?”
见绾香并没有发放开齐筎的意思,萧怀瑾又问:“这王府里,到底是王妃说了算,还是本王?”
绾香放下齐筎,手上还拿着滴着血的发簪,同样板起脸,回眼看了下秋荻,秋荻领会朝暗处摆手。
一个别打到血肉模糊的人被带上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吓得齐筎瘫坐在地上。
这都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她的手上戴着一个红绳,上面打着同心结。
绾香问到:“这枚同心结,齐夫人是否觉得很熟悉?”
齐筎双目板滞的看着地上的人摇着头:“我不认识……”
“我再问你,杳儿在哪?”
………………………………
第二百一十七章 是非曲直
一直以来齐筎都胆小怕事,为了活命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道义什么骨肉至亲,她全然不在乎。
但她此刻竟一副死不开口的模样,难不成是萧怀瑾来的早了,她自认为有了依靠才会这样嘴硬?
绾香扶着后腰走到血肉模糊的丫鬟身边:“你告诉王爷,三日前去了哪?拿了什么东西?给了谁?是什么人交给你的?”
地上的人苟延残喘,脸上的伤口都还没有结痂,后背的衣衫被荆条抽的稀烂,皮开肉绽,血腥气弥散到齐筎身边,叫齐筎不寒而栗。
齐筎胆怯的不敢去看地上的人,那人就像是再用最后一口气说话一样,无力的告诉绾香:“齐夫人……叫我去海慧寺找人拿东西……一只白色的瓶子。”
“然后呢?”
“交给了齐夫人身边的孙姨娘……我收了一百两的银票……”
不等地上的人说完,齐筎急忙拉住萧怀瑾的衣袖矢口否认:“滥刑多冤,一定是王妃屈打成招!王爷明鉴,妾身绝对没有做过!我没有!”
“你说的没错。”绾香丝毫不避讳的告诉齐筎:“我有很多办法叫人说出违心的话,也有很多办法栽赃嫁祸。
但这是摄政王的府邸,我就算蒙得住天下人的眼睛,怕是也懵不住王爷的眼睛吧?还是你是说,王爷糊涂,会被我玩弄于鼓掌?”
“我……”
“你是不是以为冬戈死了,你这院子里就没有人敢再为我效力了?那个白色的药瓶,应该还在你的枕芯里吧?药是不是还没用完?”
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人从齐筎的卧房搜出来用剩下的药递到绾香的手上。
绾香越过萧怀瑾,全然无视他的存在,抬手拎起齐筎的衣领:“你擅长钻空子,我就擅长堵狗洞。下一个你想毒死谁?还想再嫁祸到我身上吗?”
“……”
“或许你有这个机会,只要你告诉我杳儿在哪,我可以放了你。否则今日,就算王爷在这,我会将你……一刀一刀的剐了。”
眼见萧怀瑾微微回身,齐筎心想他怎么也会看在齐候府的面子上拦着绾香对自己动手,可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
萧怀瑾只是看着什么都没有说,此刻齐筎突然明白萧怀瑾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就算是在需要自己去维系和齐候府的关系,也不会任由外面爪牙伸进王府。
倘若身边的人敢有违拗,一不小心便会沦为弃子任由绾香发落。
绾香的手段,无不令人闻风丧胆。
齐筎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加之绾香步步紧逼,更叫齐筎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要活下去,可她当真不知道那个叫杳儿的在哪。
从来都是杳儿来找自己,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一面。
见萧怀瑾禀若寒霜的站在那一言不发,齐筎的心里也明白了,这个时候想要换自己一命,就只能对绾香屈服,帮她引出杳儿。
且不说襄王府如何,若是自己真的把杳儿也给卖出去,日后再想搬倒绾香绝对不会有那么容易,就只能依附齐候了。
尽管齐筎与自己父亲接触不深,但却熟知父亲的脾气秉性。再看萧怀瑾和绾香的做派,便也清楚那父亲是个不堪用的。
为了自己她也一定要先保住杳儿,那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无意间看向卧房半开着的门,里面烛火晃亮的描金海棠。
她恍然想起了什么:“对……王爷!她只是把药交给了姨娘并不是我呀!这药为何在我的枕芯里,是不是也要问过姨娘才算清楚?”
萧怀瑾神色略显惊诧,像是没有想到齐筎会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姨娘给扯出来一样。
那可是她的亲姨娘。
而绾香便显得淡然多了,她早知道齐筎这个人什么都不在乎。这话若是给孙姨娘听了,心里大抵如同寒天饮冰水一般的凉吧?
想着绾香便朝门的方向望了一眼,孙姨娘就站在门后,双目轻垂泪水从眼角流出划过脸庞的细纹,心中止不住的慨叹此身何其悲哀。
因为自己无用,女儿也跟着受了不少的苦。能在齐候府的后院平安长大实属不易,还用自己的命搏出了这泼天的富。
她也不想自己的女儿错事这一切。
门外齐筎委屈的样子,就像她小时候被齐鸢污蔑偷了东西,被用家法又扔回偏僻的小院子时一样。
泪水从含在眼睛里含着:“姨娘,我疼。”
那会的孙姨娘穿着粗布衣裳自己的手腕尚有好几块淤青未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的女儿,她活在齐候府的后院里,别说发怒,就连大声喘息都不敢。
在有些人的眼里,他们活着便是错的。
女儿喊着眼泪一边哭一边对自己说:“姨娘,这样活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你我都不受父亲待见,是不会有出头之日的。
与其这样日日受折磨,不如死了,再也不用受那些委屈。再也不用疼了……”
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看得叫人心碎,孙姨娘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珠对她说:“阿筎,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只要熬到十六岁,熬到你可以嫁人,就算是真的熬出头了。”
“嫁人就一定会熬出头吗?姨娘不是也嫁人了?还活的这样憋屈,比一个下人都不如。”
“姨娘本就是个下人,而阿筎不一样。”孙姨娘紧攥她的手:“阿筎是齐候的女儿,就算是庶女,也是齐候府的主子。
富贵人家嫁不得,嫁一个正经人家做正妻也是绰绰有余。只要熬到了那个时候,阿筎这一辈子就算是熬出头了,记得了吗?”
幼小的齐筎乖乖点头:“记得了。”
“记得什么了?”
“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活下去,不顾一切的活下去,再痛苦也要想办法活下去。只要活着就会熬出头。”
“好孩子。”孙姨娘双眼发酸,伸手用自己粗糙的衣袖擦掉齐筎脸上的泪水。
……
回想到这,孙姨娘抬手撩起自己的衣袖,用那上好的料子擦干了自己的眼泪。从前十几载浮光掠影般从眼划过,一转眼她的阿筎已经是平南王府的齐夫人了。
再有一步,只一步,她便有可能是这天下的皇妃。
不过是一死,孙姨娘不在乎。
于是她迈出门,尽量挺直自己的腰杆,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僵硬,冷静的跪倒地上:“王爷,王妃。”
没有人去请,她就这么走了出来,叫齐筎住不住心中吃紧。她在害怕也在赌,赌孙姨娘会不会用自己的命成全自己。
萧怀瑾淡漠的看着这两个人不说话,绾香抬手,秋荻上前将她扶到一旁坐下:“我可不曾叫孙姨娘出来。怎么?孙姨娘急着要给自己女儿顶罪?”
“王妃何必咄咄逼人?!”齐筎突然像疯了似的朝绾香喊:“看样子,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王妃都打算栽在妾身了头上了?
既然想叫我死,为何还要兜兜转转绕上这么一圈?在这王府,你说是风便是风你说是雨便是雨,只手遮天的样子,可容我又一句反驳?
这到底是王爷的后院还是王妃你的后院?!”
“闭嘴!”孙姨娘难得说出这样一句硬气的话,吓得齐筎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听孙姨娘徐徐开口:“人证物证,王妃都拿在了手里,我无力辩驳。”
她承认得这样干脆,出乎齐筎的意料。
孙姨娘回眼瞧了下地上垂死的丫鬟,对绾香说到:“今日我承认与否,王妃都不会轻易放过齐夫人。是吗?”
绾香饶有兴趣的回问:“为何?”
“因为王妃要的并不是一个结果,而是那个人的下落。至于王妃为何非要找那个人的下落,我不明白。
但我明白王妃就算再逼问齐夫人,结果也还是一样的。因为齐夫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而结果如何,全在王妃一念之间。”
“孙姨娘好生奇怪,话里话外说的,好像我并不在乎王府后院的安宁,只顾着一报私仇?只想逼死齐夫人?
姨娘是齐侯府的人,我倒还真是不清楚,摄政王的家事,也需要齐候府的人出来插嘴了?”
“我是齐候府的人,事不关己自然是王府的家事,事若关己,我倒是不能再躲下去。”
“既然孙姨娘你是明白人,不如就直截了当的说个干净,我也懒得一句一句的去问。”
“我无话可说。”
“那你就是故意想要顶罪了?”
就看孙姨娘双手呈上一封书信:“王妃要的东西,都写在这了。期间是非曲直,写得明明白白。”
秋荻接过孙姨娘手上的东西查看清楚,确认没有动什么其他手脚才转手交给绾香。
绾香展开书信,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体,依稀辨认出里面的字迹。里面正是绾香要的‘结果’。
对于绾香来讲,其余的什么都不重要了。无论是齐筎杀了自己的人还是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什么是非曲直,都无所谓了。
孙姨娘想要替自己女儿顶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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