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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奴为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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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玉别过脸去看天,一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显得十分俏皮,言辞却十分严肃的问:“合兴楼那些说书的,真是不如杳儿姐姐一张烂嘴。”

    “何必废话?”杳儿掏出那条红丝怕问:“我弟弟在哪?”

    甫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为了这事。瞧我这记性,都给忘记了。”

    而后转身让了一条路出来,抬手让进杳儿:“请。”

    杳儿紧着心里的一口气走进去,刚一进门,身后府门便关上,不等杳儿回头便被人一掌打晕套进麻袋里。


………………………………

第二百二十章 再相见(二)

    绾香等着一天等了许久,也不介再等上这一个白天。

    东院的人都在忙着封外窗挂暖帐,还未到冬日,便已然一副过冬的景象了。

    外面的动作小心,生怕动静大了会吵到卧房里正写字的绾香。谁都知道,今日的绾香惹不得。

    卧房撤了梨子香,换上新进府的水果摆在一旁,味道清甜也没有烟,也不会惹得绾香轻咳不止。

    秋荻神色怅惘的跪坐在绾香身旁研墨,看着绾香娟秀的自己,倒也跟着定下了心。

    萧怀瑾也坐在书房里,一笔一划的将那首白头吟写了不知道多少遍。

    那日东院的气氛十分沉闷,比先前萧怀瑾去了琼华台时都还要叫人觉得紧张。

    一盏茗香伴至黄昏,绾香抬眼见到窗外一抹残红轻舒了一口气,嘴上嘟囔着:“就要入夜了。”

    这一句,像是绾香等待许久才说出口的。而后放下笔,拿起手旁的半盏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秋荻拿过旁边的软枕垫在绾香身边给她靠着。

    见到秋荻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绾香忍不住问到:“再没见过梁错?”

    “王妃的茶冷了,奴婢去换盏新的。”

    秋荻刚想抬手去接绾香的茶盏,绾香躲了下,直接将茶盏放到了案桌上。纤柔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秋荻。

    看她的样子好像很不愿提起梁错似的,于是绾香也转了话锋问到:“齐候府那边还是没动静吗?”

    “那边的动静奴婢没有听说过,自打孙姨娘离开后齐候府便再没来过人了。奴婢猜,齐候现在依仗王爷,迟迟不动手也是看着齐夫人的面子。”

    “他们父女两个,也算是知道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说着绾香冷笑了下。

    “要不,给王爷递句话,叫王爷敲打敲打齐候?”

    绾香摇摇头,抬手将散开的发丝别到耳后,缓缓说了句:“不急,今晚的事了了,再同琼华台慢慢计较。”

    只要今晚的事了了,便也没有什么是绾香难以忍受的。

    寒露双中,等着天上的最后一抹残红也不见了的时候,天就彻底凉了下来。后院靶场亭子外的那棵大树都被冷掉了最后一片枯叶。

    树下的人也冷到暗地里搓手背,杳儿双手被绑在后面,脸庞被火光照亮。她和所有人一样,都在等着绾香,只是心里多了一份恓惶。

    终于在夜幕深处看到了一处星火,那处微弱的光亮离靶场越来越近,知道一抹熟悉的红影出现在杳儿面前。

    “你终于来了。”

    绾香披着袄子缓缓站到杳儿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叫绾香端详了许久,过往种种跃于脑海。

    杳儿抬起嘴角,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很后悔没杀了我吧。”

    熟悉的笑脸,却再不是熟悉的眼神,绾香也如同往常的笑着:“为了杀你,我食不甘味。”

    说着绾香抬手叫人解开杳儿手上的绳子,转身走进亭子坐下身,对杳儿说了一句:“坐吧。”

    等着杳儿在对面坐下,绾香亲手倒了杯热茶递给她:“过去了这么久,我还是想问问你,当初在禹城,到底为何要杀我?真的是因为倾慕王爷?我可不这么觉得。”

    “过去了这么久,我也很是好奇,王妃绝顶聪明,为何在禹城的时候会放了我?除恶务尽,不是王妃一贯的态度吗?”

    “是啊。”绾香干涩的笑了下:“我怎么会这样蠢,放了你呢?”

    “我为何会想要杀了王妃?”杳儿抬眼看看外面的星斗:“因为这就是我的使命。”

    “使命?受谁之命?”

    “从前王妃以为,这皇城里对六王爷(萧怀瑾排行老六,先前没有封号一直被称‘六王’)要挟最大的无非是太皇太后,先帝,还有翊王萧怀珵。王妃就从没有怀疑,铲除这三个人的时候太过顺风顺水吗?”

    绾香自然怀疑,每到最为关键的时候,萧怀玥或者是齐候就会站出来助王爷和自己一臂之力。

    无论是救伽赞时被囚禁大牢,还是后来进皇城弑君,还是萧怀瑾进城拥簇新君,他总会不偏不倚的出现在最关键又最安全的地方。

    “你进皇城救伽赞,是我走漏的风声,不过这风没有吹向别处,而是吹进了襄王府。从一开始,我便是襄王的人,杀王妃也是襄王之命。

    从藏香阁在北浔崛地而起的那一日,他便知道,那是六王爷手笔。所以我才会到你身边的。

    所以你不要觉得我背叛了你,别觉得我是欠你的,因为你从来都不是我的主子。”

    站在一旁伺候的秋荻,听完这样的一席话不禁攥紧了手指。别说是她,就连绾香心里都不由得吃紧,杳儿的那些话叫人细思极恐。

    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竟是萧怀玥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并且这么多年绾香都没有发现过。

    更叫绾香坐立不安的是,杳儿坐实了萧怀瑾曾在狮子楼和自己说过的那番话,萧怀玥这一场局竟布了这么多年。

    杳儿见绾香抿起了嘴角不说话,坐下来朝前倾了倾身子:“害怕了?当今世上竟还有摄政王妃害怕的东西?

    王妃是不是以为,我是从鹰嘴峰回来后才跟在襄王身边的?现在回忆起从前的那些细枝末节,是不是十分痛恨自己?

    是因为你的疏忽,我才会替襄王效力这么就。照着从前那段主仆情分,不如我再告诉王妃你一件事。

    万毒窟惨遭灭门的时候,毒尊根本就没有给六王爷去过信。昭帝拿到手的那一封,是襄王为了讨好太皇太后,找人仿照毒尊笔迹写的。

    你掌管藏香阁多年,号称藏香阁知天下事。却连自己母族的事都弄不清楚,王妃你也和我这条被遗弃的‘狗’一样可怜呢。哈哈哈……”

    眼前杳儿笑得癫狂,绾香攥紧拳头想要即刻杀了她。心里越是恨,越是想要她痛苦,但绾香还是咬紧了牙根忍着:“你扯出这么一堆,到底想要说什么?和我做交易?”

    “襄王布给六王爷的局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王妃是聪明人,六王爷现在有一高位,能称得上对手的也就只剩下襄王了吧?

    我已经退无可退,王妃一试何妨呢?”

    那个单纯如同白水的杳儿,现在倒也学会用这样老道的口吻和自己谈条件了,绾香一边笑着一边点头。

    紧接着杳儿说到:“我想要的东西,王妃都清楚。”

    “自然清楚。”说着绾香看向秋荻,秋荻便过去和府兵说了几句话。

    没一会的功夫,就有人抬着一个粗布麻袋扔到了树。刚一落地,里面便传来呜咽的声音,听起来先是被人堵住了嘴想喊却喊不出来才发出的声音。

    尽管很模糊,杳儿却还是听出来那是弟弟的声音,她像是被针刺了一般猛然转头。

    绾香坐于案前,手上握着温热的茶杯轻声问到:“从前怎么没听说你弟弟还活着?难道是一直养在襄王府,才没被发现的吗?”

    “你放了他!你想怎样折磨我都无妨,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放了他,他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看到绾香的嘴角一直隐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笑,杳儿便明白这祈求到底有多无力。

    绾香的笑脸渐渐凝滞,明月般姣好的小脸逐渐凝结成霜起身走到一旁,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弯弓:“当初梁错就是在这里教你射箭的。

    所以你才有机会拿起弓将箭射向我。三箭齐发……看来你学的不错。”

    旁边有人牵过了一匹小马驹套进麻袋吊到树上,绾香将弓递到杳儿面前:“我对你说的事很感兴趣,不介意替我家王爷谋条捷径。

    梁错百步穿杨,你的功夫也查不到哪里。现在是黑夜,所以不用百步,你只走出去二十步,同样三箭齐发射死掉再树上的东西,人你带走。”

    “当真?”

    绾香轻笑了下:“言而有信。”

    于是杳儿结果绾香手上的弯弓,紧握备好的三支白羽箭,朝外走出二十步。

    树下的人推动了麻袋,麻袋便开始摆动不定。这对杳儿来说,算不得为难。拉起满弓,仔细的感知风速。

    箭离弦去,稳稳的扎在了麻袋上。血瞬间浸出,滴到地上。

    绾香见了,更加不避讳的大笑出来,还一边轻拍自己双手:“好!真好!不愧是梁错教出来的人。”

    杳儿急忙跑过来问绾香:“王妃金口玉言,可以放人了吧?”

    “金口玉言不敢说,但也是要说话算话的。人你带走就是。”绾香拔出身边府兵的佩刀,挥手甩出去,刀刃划过绑住麻袋的绳子扎在树干上。

    麻袋里的重物砸到了地上,下人上前打开麻袋。一张玉白色的脸赫然出现在杳儿面前,那是一个男孩,男孩的头上还扎着一根白色的发带。

    那三支箭,竟扎在了自己弟弟身上,杳儿不敢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头:“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她回身想要抓住绾香,却被府兵按在外面,她不死心的朝绾香吼着:“为什么?你言而无信!”

    “对!”绾香一手扶着自己的后腰,一手被秋荻搀扶着,走到杳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就是言而无信。和你这样的人,需要讲‘信’吗?

    我只说叫你射死吊在树上的东西,便可以让你把人带走,又没说带走的,一定会是活的。这样说来,我也算不得言而无信。”


………………………………

第二百二十一章 再相见(三)

    “啊——”杳儿拼命的朝绾香扑腾,面目狰狞想要杀了绾香。

    但这里是平南王府,就算她闹出了花,也近不了绾香的身。

    反倒是叫人觉得,像是看戏一样可笑也可悲。

    绾香不紧不慢的轻抚虎啸银月弓上的银雕虎纹说到:“当初白修子死在我面前时,我大抵也是这样的心情。我也想不明白,当初为何会放了你呢?”

    “离绾儿!你的手就干净吗?!”杳儿甩开身边的伏兵,僵直的站在那,抬手指着绾香质问:“你杀了这么多人,夜里就没做过噩梦吗?”

    绾香抬眼目光冷峻的看着杳儿,拎着弯弓走向她,步伐沉稳如同地狱中走出来的人,迈出去的每一步都在细数杳儿此生最后的时间。

    弯弓套过杳儿,弦抵在她脖子上,绾香迅速转身绕道杳儿身后,抬脚将人踢跪在地上,紧踩后背朝后拉弓。

    细弦压进杳儿的脖子,血水渗出来。秋荻见到绾香亲自动手想要上前阻拦,可此时绾香杀相尽露,双眼血红叫人不敢靠近。

    “这皇城里……没有一个人的手是干净的!就算是齐候府的林姨娘,日日敬香礼佛慈悲为怀,待在齐候府那样的地方,手上都算不得干净。”

    “离……”

    不等脚下的人说出话,绾香咬紧牙根猛一使力,血水迸出老远,喷洒在地上也溅了绾香一脸。

    几个男人见了这番场景尚且品蹙眉头感到不适,绾香却漠然看着直直倒下的杳儿:“噩梦?嘁……”

    秋荻地上一条丝帕给绾香,绾香随便在脸上抹了下而后擦擦手,随手将帕子丢在地上,转眼朝暗处看了一眼。

    血红的帕子带着暗红色的血迹落在杳儿面前,她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眼仁里映着那条绣着‘绾’字的帕子。

    绾香扶着自己的后腰:“把这两具尸体丢进奉江里去,送出去的时候记得在襄王府的大门口绕上一圈。”

    秋荻扶着绾香:“是。”

    天气冷到人说话嘴里都会生出寒霜来,绾香缓慢的挪动脚步,像是在对平南王府的所有人说:“背叛我的人,终究不得好死。”

    就算杳儿的条件开得再有人,绾香也再不敢与这两姓奴沾染任何瓜葛。噩梦不可怕,可怕的是难以揣测的人心。

    哪怕杳儿临时前诅咒自己千万次,绾香也一定要她死。

    妙院,藏香阁,其中一些琐碎的恩怨终于算是有了个了结。回到房中,绾香摘下钗环,青丝伴随绾香轻舒的一口气泻落。

    秋荻放下帷帐,灭了灯转身出去,绾香裹着被子看那身影,总会想起那个握着香椽的姑娘。

    噩梦?会做噩梦吗?

    绾香也不清楚,她只知道萧怀瑾叫人封严了窗子寒凉的被风再也吹不进来。

    闭上眼,看到的是远在禹城的城墙,听到的是千军万马的嘶吼。鱼贯而入的敌军,高头大马上的白衣将军。

    奉江一别,天地之远。

    他带兵进入万毒窟,斩下父亲首级,还恨吗?

    似乎压根就没恨过,为人臣子,总会有许些不得已。

    那些死在绾香刀下人一个个晃过绾香的眼前,有的还能看清脸,有的根本没有记住他的模样。

    杳儿就站在他们中间,瞪圆了双眼喊:“离绾儿!你的手就干净吗?!你杀了这么多人,夜里就没做过噩梦吗?”

    刚巧天上一道惊雷劈下,闪光将半边天晃得如同白日一般,惊得绾香瞬间睁开眼坐起身,浑身发冷使劲的喘息。

    深吸几口气,缓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腰间多了一只手。

    “吓到了?”

    绾香回头看到萧怀瑾就在自己旁:“王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几日,我都趁你睡着了回来,不想你现在睡起觉来,比粥都熟。身边多了个人都没发觉。”

    说着萧怀瑾把人拉回到枕边:“别想了。”

    “我什么都没有想。”

    耳边萧怀瑾轻笑了下:“你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心里都是虚的吧?”

    “我心里虚什么?”绾香翻了身背对着萧怀瑾:“我什么都不愿意想了,剩下的事就都看王爷了,我现在只想把孩子好好生下来。”

    萧怀瑾凑了过来问:“听大夫说你体虚,这个孩子……”

    “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这个,无论如何我都要给她生下来。”

    “你去过白府的竹苑,知道产子凶险万分,若是……”

    “他会平安来到这个世上的,就算拼了命,我也要把他带到这世上。”绾香盯着黑夜毅然决然的说:“就算真的凶险,王爷也要记得,留住他。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留住他。”

    这番话叫萧怀瑾忍不住忧愁,但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只伸手将身边的人搂得更紧:“别说这些了。”

    绾香听着外面大雨打在屋檐的声音忍不住慨叹:“现在终于是明白为何我与哥哥一生病,阿娘便焦切万分泪眼滂沱。”

    “为母怜子,我的母妃也是一样的。”

    绾香轻叹了口气,突然抬头:“既然王爷在这,不如说些正经事?”

    “你说。”

    “齐候把孙姨娘带回去后,好像一直都没什么动静。”

    “你的意思是?”

    绾香抓过萧怀瑾的大手:“我只是想问问王爷的意思。”

    “我的意思?”

    “若这是王爷的意思,便罢了。毕竟王府是王爷当家做主,我便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绾香把话说得有些委屈,萧怀瑾听了即刻明白绾香的意思:“明日早朝,侧面说上几嘴便是。”

    “我也不是一定要齐候府给个什么结果,王爷若是觉得不好逼得太紧,便就这样吧。想叫齐候倒台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你若是有脾气,还是发出来的好。”

    “我有什么脾气?”

    躺在一侧的萧怀瑾突然笑出了声,叫绾香有些不明所以,转头平躺问到身边的人:“你笑什么?”

    “王妃鲜少生气生的这样含蓄。”

    绾香拉起被子朝萧怀瑾身边靠了靠:“我只怕啊,自己太过小性子,王爷一生气就跑去琼华台了。”

    “好了,睡吧。”

    “嗯。”

    绾香安然将脸埋在萧怀瑾的心口,心中暗暗庆幸刚刚那道雷来的时候萧怀瑾就在身旁,不至于惊慌,很容易的再一次入眠。

    但齐筎就没有这般幸运了,她被这一道雷惊醒,眼前尽是冬戈去时的惨相。那张痛苦又狰狞的脸原来越近,齐筎随手抄起床头的香炉砸去,挥着枕头大喊:“滚开!我不怕你!滚开……滚开!”

    睡在帷帐外的丫鬟听到齐筎大喊,赶忙起身端起烛台掀开帷帐:“小姐!”

    进去便见到齐筎拿着枕头乱砸一通,额头还冒着细汗,咬牙切齿的喊道:“我不怕你!”

    “小姐!是奴婢!”丫鬟放下烛台,抓住齐筎的枕头:“是奴婢啊。”

    齐筎缓过神转眼瞪着那丫鬟,瞪了好一会才问:“你叫我什么?”

    “齐……齐夫人。”

    在这院子里,齐筎最忌讳别人掀起她那段痛苦不堪的回忆。

    好容易摆脱了那样的日子,好容易摇身一变变成了‘齐夫人’,自然不想在听见那句‘小姐’。

    这丫鬟是先前齐筎回娘家从齐候府带回来的,一时间难以改回口。满王府里,也就只有这一个贴心的人,齐筎并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就拿她怎么样。

    “我去给夫人倒杯水,夫人喝了定定神。”

    说着丫鬟钻出帷帐去给齐筎倒水,外面电闪雷鸣,和算盘珠子一般大小的雨点砸在房檐上,越听越觉得不安。

    等到丫鬟端着水回来,齐筎开始后悔今日多事,跟着绾香到了靶场外面。即看到绾香哄骗杳儿一箭射死自己的弟弟,又看到她用弓活活勒断了绾香的喉咙。

    早知道绾香手段惨毒,也见过冬戈的尸身,却从没有见过绾香将一个人那样杀死在自己面前,就连自己怀有身孕也丝毫不避讳。

    单是样还不算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绾香用帕子擦手的时候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像是早就知道自己跟了过来,而没有戳穿自己一样。

    倘若真的是绾香要给自己看的,那便是想警告自己。

    摄政王妃睚眦必报,不过是一早一晚,自己动了冬戈,动了她的耳目,就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了。

    萧怀瑾虽说与她分了房,也多眷顾了自己几分,却也从没有因此贬低过绾香,仍旧给她王妃该有的底气。

    活在她的手下,怕是早晚有一天要被绾香当做杳儿,活活勒死。

    与其这样等着,不如自己另谋活路。

    “王妃若是不把地方让出来,我注定是要低她一等,要被她拿在手里。”

    “可夫人也不必太心急,若王爷大事不成,夫人还有路可退。若是王妃,便无路可退了。”

    “退?”齐筎回眼轻瞥那丫鬟,像是在嘲笑她无知:“你以为齐候府是那样好下口的?我即已经到了平南王府,便是退无可退,王爷进我便进,王爷退我便退。

    即便王爷现在心里没有我,也是个有情有义有担当的,只要我安分,他便不会弃我如敝屐。一朝得志,更不会将我抛掷于脑后。靠我那个娘家?”

    说到这齐筎不禁冷笑了下:“只能共荣,不能共辱啊。”

    “那夫人想怎么做?”

    齐筎端起手上的茶盏,故意失手掉在地上:“那个叫杳儿的丫头在她身边潜伏多年,看来她也不是很聪明。”

    “奴婢打听了,先前伽夫人在府上的时候,王妃就被打过五十杖,王妃晕了过去。有人趁机下毒,王爷都没有发现。差点叫王妃丢了命。”

    听到这齐筎的眼睛明显亮了下:“哦?”


………………………………

第二百二十二章 母子均安

    被雨水洗过的阳光太过干净,略显刺眼。绾香来不及抬手挡刺眼的光芒,便先轻咳了一下。

    秋荻往前拉了拉绾香的披风,轻声询问到:“一场秋雨一场凉,要不王妃还是等到晌午再出去吧?”

    绾香摆了摆手:“再不出来看看,就赶不上今年最后一场菊了。”

    秋荻瞟了眼满地惨败的秋菊,颜色虽然还鲜丽,却再没有以往生机。院子里的下人本想赶忙收拾了这惨败景象,可绾香偏偏叫人来下令,谁也不准收拾这些被打落的秋菊。

    “这花已经败了,王妃想看便等明年吧?”

    绾香摇摇头:“看到这些花,我便明了,这一年又要过去了。从前总讨厌岁月飞快如同白驹过隙,现在倒是盼着明年早早的来。”

    因为明年绾香和萧怀瑾的孩子就要出世了,日思夜想的长宁,就会平安出生了。

    为了迎接这个孩子,绾香如临大敌。

    不管是喜欢吃还是不喜欢吃的,只要是大夫一句‘有益于子’,绾香便不会推辞,利落的吃进去。

    药箱里的那些瓶瓶罐罐绾香再也没有伸手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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