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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奴为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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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甫玉自己到火盆边找到了个刚烤熟的红薯自顾自的剥皮:“姐姐要是再不回去,那齐夫人就真要翻了天了。
才几个月的功夫,府上不知道到少莫名失踪。王府的下人心知肚明,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从前见那齐夫人跟个小羊羔一样,真是想不到原形毕露以后这样凶悍。
前几日王爷在府上宴请齐候要齐夫人作陪,她竟然顶着自己父亲说话,顶到齐候一口血吐了出去,我都以为他要死在咱们王府了。
都说姐姐你是个玉罗刹,我看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王妃更不能回去了!”秋荻提醒到:“她老早就想要王妃的命,好让位置给她。如果不是藏香阁红姑姑盯事,她那两只爪子怕是都要伸到北浔来了。”
“王爷就这样放任着,我和梁错哥与他说,他也像是听不进去一样。除了上朝,就在不爱说话了。跟个行尸走肉一样。”
绾香拿出箱子里的小鞋,笑得温婉,像极了一个刚见到孩子的母亲。她反复摸着鞋面:“我记得秋荻也做了几双鞋,小孩子哪里穿的过来啊?”
“王妃这就不懂了,有的鞋子用来送人,有的鞋子用来迎人。”
“诶,那秋荻姐姐应该给我也做一双。”
秋荻瞥了眼甫玉:“你想要鞋,让你的新妇做去。”
“当初梁错哥出门,秋荻姐姐你做了一双新鞋。现在我要出远门,你不给我做鞋是不是有些太偏心了?”
“你秋荻姐姐别的不说,鞋子做得倒是一顶一的好,鞋底软鞋身轻,保暖还耐磨。就一点不好。”
甫玉抬眼问绾香:“什么不好?”
“你不是都说了?你秋荻姐姐啊,偏心。”
说完一屋子主与仆都毫无避讳的笑了,只见秋荻满目羞惭的朝甫玉拍了一下,嘴上打岔:“你尽说自己要出远门,还没说你到底要去哪呢。”
“我要去衡凉,找百宁候。”
绾香放下小鞋子接过秋荻递过来的酸橘问:“你找荣川干什么?”
“王爷有些栽培我。”甫玉换了个舒服的最是坐在旁边,一脸小傲娇的说:“王爷说了,我天赋异禀,叫我去和百宁候学学算卦学学看星星,以后说不定能像我爹一样弄个太史令做做。”
秋荻不解的问:“可是你的府邸不是才建吗?”
“地契在我手里,又跑不掉。”
闲聊几句,用过晌午饭甫玉便急匆匆的回去了。
秋荻出门远送,绾香自己支撑着床榻想要站起来。没有想到当初如同飞燕一般可在盘上起舞的自己,现在笨重到想站起来都吃力。
挪挪转转好一会才终于穿好了鞋,等秋荻回来刚好看到绾香动作迟缓的朝前走:“王妃怎么自己站起来了?”
“躺得乏了,红姑姑说,要多走动到了日子才会少遭些罪。人送走了?”
秋荻扶着绾香:“走了。”
“你以为王爷是真的觉得甫玉天赋异禀才送他去衡凉?”
秋荻摇摇头:“奴婢猜,甫玉此番前去衡凉,只为投奔。”
“甫玉那么聪明,应该是猜出了王爷的用意,这次才执意亲自来北浔这一趟。若是真的安稳,怎么没有说叫荣川和静珝回皇城来看看?
衡凉那地方……真和它的名字一样,荒凉的很。静珝在那待了这么久,王爷心里大抵也是不忍的。”
“可那地方就算再荒凉,也比在皇城自在的多。”
绾香一边走着一边点点头:“嗯。王爷这样急着安置甫玉,怕是皇城里的天又要变了。”
那些变故,再一次被绾香猜中。
就在甫玉成婚第二天,萧怀瑾便把他一家打发出了皇城。
不到一月,绾香还没收到甫玉落脚后的来信,就先收到皇城兵变的消息。
齐候打着萧怀瑾的大旗闯进轩辕门意欲逼宫,这样看来,于萧怀瑾来讲这天下唾手可得。
绾香看得明白,这是当初自己对付萧怀珵时用过的把戏。如今萧怀瑾取利除弊的照抄一遍,用在了齐候身上。
随着齐候人头落地,绾香轻抚自己隆起的肚子:“这孩子啊,性子可千万别像我。男孩要沉稳些,女孩要婉娩些。”
凝霜坐在旁边一旁替绾香剥了几颗栗子:“你的性子倒也不算差。若孩子有你家王爷那般才干,以后定能出人头地。”
绾香不知为何冷笑了下:“齐候可能连做梦都想不到,替自己的乘龙快婿夺天下,却不想轩辕门后等着自己的会是自己的同谋。
死前不知道要在心里把王爷骂多少次。”
“怪就怪他贪的太多,打从昭帝时候他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辅佐先帝巴结襄王,费了大半辈子的心思,转了这样一道弯,结果还是死于非命。
若是单位了齐氏一族,他应该明白何为‘明哲保身’。”
绾香点点头,神情怅惘,似乎对是对齐候有所惋惜,也像是再想别的。凝霜继续说到:“听说齐候在轩辕门被斩当日,襄王妃去求襄王出兵,襄王无动于。
两人争执时,还失手推了襄王妃一把,动了胎气早产了。”
“生了?”
“嗯,生了个男孩。襄王为之取名‘祁禛’。”
“哪个禛?”
“说是‘禛佑’的禛。”
“禛,以真受福也。襄王对齐家无情,对这个孩子却真是爱惜。”
“自己的第一个嫡子,哪有不爱惜的道理。等你这一胎落了地,王爷也是一样的。”
绾香说的嘴里干巴,转眼叫秋荻去倒了些水。萧怀瑾拿下齐氏一族,她的心里并不高兴。
凝霜并没有察觉到绾香的不对劲,继续闷头说:“听说平南王府的齐筎疯了,被你家王爷关在琼华台不准出来半步。身边只留了一个伺候的人。
从前仗着自己惯着王府后院作威作福,还真当自己是主事的了。下人们恨她恨得牙根痒痒,估计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可悲小瞧了这人。就算日子再不好过,受再多的欺辱,她也能熬下去。”
“是啊,熬下去就有希望。小皇帝软弱,这会该在心里想怎么让位了。”
凝霜这样猜想,是因为她不懂萧怀瑾。
绾香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双眼晃过往昔,十几年光阴如同白云苍狗。只要萧怀玥不紧抓不放,那些错综繁杂的事情便该有个了结了。
但绾香也低估了萧怀瑾心中的恨。
………………………………
第二百二十七章 长情引(一)
并非恨在皇城,而在北塞。
萧怀瑾一如既往的站在城楼上,向北远望。
“六哥还不将六嫂接回来吗?”
听到是萧怀玥的声音,萧怀瑾并没有急着回头看他,只是淡然的说了句:“还没恭喜你呢。”
萧怀玥苦笑了下:“六哥是在看北浔还是看北塞?”
“都是。”
听到这样的回答,萧怀玥忍不住试探的问了句:“等到皇上让位,六哥要征北塞吗?”
萧怀瑾背对着萧怀玥冷笑了下,转身看着他:“我要替圣上北征,开疆拓土。皇城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这句话听上去没什么,却耐不住人细想。这个时候萧怀瑾离开皇城,等同于给萧怀玥让位。
也怪不得萧怀玥一脸惊愕。
知道萧怀玥听懂了话中玄妙,萧怀瑾便把话挑明了问:“自己苦心经营十几年,现在我就将它送到你眼前,反倒是不知道如何伸手去接了吗?”
“六哥的意思……”
“凌都之约还作数。”
听到这萧怀玥朝前走了几步跟着萧怀瑾一同朝城外看:“锦绣河山唾手可得,六哥舍得?”
“你看到的是锦绣河山,我看到的却是暗潮涌动。”说着萧怀瑾轻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你我终究会缠斗不止,争个你死我活。我厌了也倦了。”
“六哥确非常人。”
“我不顾先前允诺夺了兵权,你忍到了现在。一个能够忍耐的人,一个可以压制欲望的人,更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萧怀瑾明白他心中的顾虑,所以故意补上一句:“而我的心里,有的只剩下儿女情长。只要江山不易姓,你我谁做皇帝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一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闪过了萧怀玥的心头。
萧怀瑾一直被他视为唯一的敌手,竟会因为一个女人将大好山河拱手让人,还要将自己的后半生抛于九霄之外。
这样的人确实无法成为帝王,更不能稳坐江山。
萧怀瑾如释重负般的轻舒一口气:“我在奉阳秣马厉兵,就等这一天了。若是我活着回来,你赐我一块封地。
衡凉也好,疆域也好,离皇城远些。若是我没回来,你也赐我一块封地。就要禹城的鹰嘴峰,你把我和绾香一同葬在那。
若是我死了,北浔的产业留给我和绾香的孩子,其余的你便收走冲进国库吧。”
“就算我做了皇帝,六哥也没必要躲的远远的。”
萧怀瑾笑了下,坦然会问:“我若活着回来住到皇城来,你会睡得安稳吗?”
“……”
这话叫萧怀玥不知道怎样回答,萧怀瑾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转身欲走下城。萧怀玥站在身后问:“再有几个月,你也要做父亲了!”
听到这萧怀瑾停住脚步,等着他说下半句。
“如果你一定要亲自北征,不如再等等,去北浔看看。”
城楼上没有什么风,只是干冷得叫人红了眼。轻舒一口气,便生出一缕白雾。萧怀瑾没有回答他,只转身走回了王府。
他想好好看看这皇城,这个自以为是家的地方。
还有必要再等那几个月吗?
越等,萧怀瑾便越是心如死灰。
未出正月,皇城门口便又摆上了祭台,祭旗祭鼓祭天地。晃晃铁兵战战旌旗,萧怀玥带着小皇帝站在城门口亮家怒马的萧怀瑾。
绾香的状况也愈发差劲,时常因为心痛而喘不上气,严重的时候更晕死在了床榻上。
红姑姑带人来查看过,倘若一直这样下去,怕是绾香撑不到足月了。
萧怀瑾到了北塞,绾香也喝下了催生的药。
大漠中金戈铁马剑舞黄沙,他像死神一样带兵侵袭大漠,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敌军无一生还,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的厮杀中,他宣泄着自己的愤怒与恨。
纵然这一生享尽荣华,萧怀瑾还是感受到了命运如此多舛。
北浔城里凄风冷月撕心裂肺,绾香也一样搏了命的与自己较量。
最后累到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剩下一口气在床榻上抽搐着,秋荻被她的样子吓得直哭,紧抓绾香的手臂喊着:“王妃……王妃你看看奴婢。”
难以清晰的意识里,绾香虚着的眼里只有那个时而禀若寒霜时而温润如玉的男人:“……王爷……”
“王妃!你看看奴婢,你说话啊。来人啊!王妃晕过去了。”秋荻跑到外面抓着凝霜:“快叫舅老爷差人去皇城,去找王爷!”
凝霜虽心里急,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王爷人不再皇城啊。”
“不再皇城?”
“他已出征,去北塞了。”
……
“王爷,派出去的轻骑已经查探到纥族大营在哪了。”
正坐于幕府中的萧怀瑾扔掉手上的酒碗,摸了一把滴在胡茬上的酒水,原本黯淡的神色在听到这一句时瞬间有了光亮。
起身拎起血迹还未干的大刀,轻吐一句:“杀。”
没有江河大地,没有锦绣河山,萧怀瑾的眼里只有从敌人喉咙迸溅出的血迹和绾香的脸。
中原兵马来势汹汹,萧怀玥派人到玉蒲大邑游说,又见到萧怀瑾来势汹汹且目标明确,威逼利诱之下,只做个旁观者以求自保。
纥族的兵马被冲散,原以为丢盔弃甲便算完了。怎奈萧怀瑾一鼓作气追出去几百里,为了杀尽纥族他几近癫狂。
他是战场上的神,是敌人眼中的魔。
天女不再庇佑纥族的王,更没有庇佑他的儿女。
萧怀瑾不管什么‘战场之上不斩来使’,也不在乎是否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他的目标只有一个,纥族的王宫。
后方萧怀玥及时供应粮草,从不掣肘。
在如此恐怖的中原铁骑面前,纥族王宫像是个被夺走拐杖的老朽一样孱弱不堪一击。听着马蹄声愈来愈近,仿佛是在数着纥族命之所终。
历时三月,萧怀瑾终于完成了当初的誓言。
伽赞问:“你只是为了一个贱奴?”
“这就是你,谋害我妻的代价。”
……
浔河旁的山涧小院里抬出一口棺,人都知道里面是摄政王妃。
听说她刚生下一个女儿便油尽灯枯撒手人寰。
北塞军队班师回朝也抬回了一口棺,人都知道里面是摄政王。
传言摄政王萧怀瑾血洗纥族王宫,将中原的边境挪进了大漠。此战惨烈,连梁错也不知所踪。
萧怀玥信守承诺,将两人合葬在禹城的鹰嘴峰。
但传言终究是传言,没有人看到那两口棺里,真的躺了人在里面。
……
又是一年三月草长莺飞,摄政王夫妇的墓前也长了青草。
但山上的小院里还是生气了炊烟,外人在为他们的死而感到惋惜,谁又知道他们只是躲在了山里罢了。
鹰嘴峰的院子被归置得清幽雅致,茶壶被温火煮着,沁人心脾的梨子香弥散在整个屋子。
漆成青色的窗子被推开,光洒在绾香的脸上红色的衣裙上,她趴在窗口朝外望。看到山涧春色迤逦,还听得到不远处溪水潺潺,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深吸一口气。
萧怀瑾将毯子盖子她身上,一边还叮嘱着:“别看外面阳光正好,天还是凉的。”
绾香转身看着萧怀瑾将刚折回来的两只桃花插在白润的玉瓷瓶里,粉嫩的花苞待放的花蕾,娇艳欲滴的颜色。配得上那一句‘灼灼其华’。
眼前人与桃花相应成趣,绾香惬意的靠在一旁,想了会问到:“你说萧怀玥就会不会知道我们躲在这?”
“他那么聪明,定早知道了。”
“小皇帝软弱无能,即便让位给他也还是换来了一杯毒酒。他不会容你的。”
萧怀瑾轻笑而不语,只和绾香说了句:“下棋。”
………………………………
第二百二十八章 长情引(二)
绾香伸手拿出棋篓中的白子,刚要落于棋盘之上,就听萧怀瑾说了就:“落子无悔,不许耍赖。”
白子还是稳稳放于棋盘之上。
萧怀玥在位,天下安澜百姓合乐,郡境翕然朝堂安定。
远在衡凉荣川,终于也有了回皇城的意思。
能够回到皇城,萧静珝不知道要多高兴,早早的写了封信派人给绾香送过来。
“静珝说,等在皇城安置好了,她和荣川先去北浔,把女儿也一起带到山上来。咱们就能团聚了。”
“嗯。”萧怀瑾点头浅笑:“还是早早接过来的好。小孩子都是一日一个模样,不知道现在是否会开口说话,若是先叫了离云旗‘爹爹’,我可真是有苦难言。”
“你急什么?左不过才一岁。想想她能过寻常百姓的日子,我便觉得心安。这一辈子,定要做个良善贤德的女子才好。”
“做一个像绾儿一样的女子最好。”
“王爷越来越爱笑了。”
“是啊,如今才感受到天地之宽大。心中也敞明的多。再看这盘棋,多了许些不在乎。”
萧怀瑾手上黑子亦步亦趋,绾香一扯袖子,把一旁的粹毒匕首带掉了。
刀鞘先落地,触碰了不知道哪里的机关,刀鞘后面的一个锁扣弹开,里面掉出了几粒红褐色的小药丸。
萧怀瑾见了,忙对绾香说一句:“我来。”
而后起身去捡地上的药丸,嗅到一股奇异的清香,问着像是药草香也像是花香。于是忍不住问了句:“这是什么?”
绾香看了一眼回答:“长情引。”
“何为长情引?”
“一味引长情。阿爹教我配的第一个药方,其余的倒是没什么,就多了几许长情草磨成的粉,味道有些奇特,母亲的脂粉里也有。
这药吃了会使人昏睡不醒,最后在昏睡中死去。无解之药。我原是在王爷赴南疆的时候备下的,藏在刀鞘里。”
“备这个干什么?”
绾香深吸一口气,歪着头看萧怀瑾:“若是王爷回不来,我就一味长情随王爷去。”
一味引长情,萧怀瑾将这句话听到了心里,手上默默的留下一粒藏在袖子里。扣好刀鞘放到一旁。
绾香扔下棋子拿起那把匕首:“我有些乏了。”
“我扶你去歇着。”
绾香点点头,走出去没几步一丝凉风钻进鼻息惹得她咳了几声,最后跪在地上一口血喷在了香炉上。
见到绾香一手抓在帷帐上不肯松,萧怀瑾不知如何是好。见绾香红着眼睛缓了几口气,随后朝萧怀瑾摆摆手:“无妨……无妨。”
“嗯。”萧怀瑾抱着绾香:“无妨,日子有功,哥哥和荣川都在寻医问药,总会想到办法的。”
绾香笑着点头疲惫的将下巴搭在萧怀瑾宽厚的肩膀上:“嗯,会好的。”
她已经受不住这样的痛苦,疲倦了,再没有气力了。
她小声的对萧怀瑾说:“这一世,足矣。”
听到耳畔轻微的声音,萧怀瑾也红了眼:“胡说什么?”
“王爷,你说人有没有来世?”
“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有的。”
“这要等荣川来了得问问他。”绾香紧紧的抱着萧怀瑾:“你当初是不是叫荣川给我们合过八字?”
“你怎么知道?”
她闭着眼睛轻笑:“我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不知道合出了什么。”
萧怀瑾猛然想到,当初荣川在狮子楼说的一句‘吉中带凶’。想了下回答到:“那算卦的算出来的卦从来都不准,不过是哄骗人的。”
“倘若真的有来世啊……王爷可要把我紧紧的记在心里。我喜欢梨子香,喜欢红色的衣裳,最喜欢的是萧怀瑾。你知道的。”
“我知道,都记在心里。生世不忘。再见到你,定一眼把你给认出来。”
“嗯,好。”绾香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王爷……我累了,不想再动了,想就这样靠在你怀里睡一会。”
“好,依你。都依你……”
怀里的人安详的靠着他,再没了动静。她已去了梦中,这一梦,就梦到了天荒。
“绾儿?”
“……”
难得一滴男儿泪,滴在绾香的衣襟是那个。萧怀瑾将人抱起来朝床榻走去,不过几步远的距离,萧怀瑾像是走了十几年一样长。
他把越来越嗜睡的人放在床榻上,脱掉那双云锦鞋规整的放到床边,沾湿了汗巾擦掉她嘴边的血迹。
撩开绾香脸旁的发丝,转身去给自己倒了盏茶,将那粒红褐色的药丸丢在里面,看着它一点点划开,抬手一饮而尽。
那个刚从尸堆中扒出来的姑娘还想在胆怯的看着自己,转瞬十几载,他支撑着她活到现在,他又何尝不是因为她才有了生的欲望?
明艳的笑脸,好似生在山涧的曼陀罗。
他问:“冷吗?”
她答:“冷。”
萧怀瑾放好自己的鞋子,躺到绾香身边侧身去看她安详的睡容,他的绾儿再也不会冷了。
“绾儿,来世见。”
……
皇城里的海慧寺钟声阵阵,后山的姑子仔细的扫落在台阶的枯叶,刚扫干净一阵风吹过枯枝,像是故意在玩笑似的,又刮落了一大片。
手执扫帚身披素衣的姑子丝毫不急,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仔细扫。
听着钟声,清心寡欲。
奉江水不断的奔流,像极了风云再涌的皇城。
姑子抬头看了眼天,她还记得自己的俗名‘秋荻’。
当人把绾香抬出北浔又受到梁错战死沙场的时候,她便打定好了常伴青灯古佛的主意。
寥寥此生,她也终于有了一丝寄托。
“秋荻。”
姑子笑着摇摇头,怎么会有人喊这个名字?声音还这样熟悉?
一定是听错了,身后的人还在说:“是我。”
姑子回头定睛细看,正是平南王府那个黑衣少年。
“将军?”
少年面容不再清秀,下巴上的胡须尽显沧桑,但黑色衣角依旧翩翩。
“你还活着?”
梁错朝她笑了下:“你还在,我怎敢死?刚刚主持说了,你六根不净,不适合再待在这。”
她似笑似哭,这么多年,终于敢冲上前去抱住梁错,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对过去王府东院的思念,牵出秋荻心中的许多不舍和伤心。
便在梁错怀中,狠狠的痛哭了一场。
……
五年后,荣川也不再是那个寄情山水的少年。
举家回迁皇城后,他的心思更多放在了子女身上。
他牵着一个小女孩远上鹰嘴峰。
那女孩的眉眼看上去和绾香一模一样,想必也是个标志的美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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