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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皇后又作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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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一瞧,里边几张银票也没被动。
他快步去了荣安的房间。
荣安正在整理。
“少了什么?”
“只这个。”荣安拿着同样空空如也的妆奁箱子,“爹,我这枕头边的金锁片也在。太奇怪了。”
没错!
奇怪——正是此刻虞博鸿心头的想法。
原本,他还对“那出没的黑衣人是个贼”——这个可能存有一丝侥幸。
可事实是,不!
这天底下,哪有那么笨的贼,只拿取了两个没锁的妆奁箱里不值钱的饰物,却放着连葛氏手腕,那只价值五百多两的玉镯子都不要?那是他送的。是他成婚前,用多年的积蓄买给她的。
不识货?
怎么可能?
而且总不会连钱箱都不识吧?
所以那并不是贼!
不是真正的贼!
哪个贼会只取些不值钱的东西走?还狗胆包天被发现了不跑,反而追着主人家去了另一间屋子继续偷?
唯一可以说通的,便是黑衣人在故意用行窃的方式掩饰他的身份,掩饰他的作为和意图。这也正好可以解释,为何这么个偏僻庄子还能进贼。
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虞博鸿再次深吸一口,强压,强压,强压下已经抑不住的怒火。
另外,葛氏突然的昏迷自然也不是偶然。
而可能对葛氏不利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府医,还有一个便是那黑衣人。
若是黑衣人,那他只是想简单的教训葛氏,折磨葛氏呢?还是想要对葛氏真正不利?
若下手的是府医……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黑衣人可能便是来给府医的下手抹平痕迹的。只有这般,所有人才不会怀疑府医,不会怀疑夫人和荣华,所有的罪责都可以推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不露行踪,根本不可能查出个所以然。这事便将不了了之……
虞博鸿觉得他真相了。
府医动了手,黑衣人故意显露痕迹打伤了人装作行窃,那么婉娘的病若有些什么,便成了黑衣人的手段。府医他们全都可以撇得干干净净!
简直可怕。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葛氏屋中。他不希望自己身边的夫人是蛇蝎心肠的,可他偏就想不出第三种可能。
荣安悄悄撇嘴。就是为了将他爹彻底带上歪路,她才把那包首饰给埋了。人证物证俱全,首饰不翼而飞,谁能想到压根就没有所谓的黑衣人?谁能想到自己这个苦主会谋划这么一大圈呢?反正没有任何证据指向自己!
虞博鸿叫来了手下。
“查,整个庄子给我查!查黑衣人可能的行踪和痕迹。”
那庄头已经换了衣裳过来,从将军暴怒的模样和举止,他大概便猜到将军疑上了夫人,这会儿小心翼翼表示:庄上不会有黑衣人。会不会是二小姐看错了?
然而还没两息,庄头便被打脸了。
先是园子里有一个婆子已经醒了。
其所言与荣安所诉基本一样。
就说听见了动静,哪知还不等看清,便被一闷棍打晕,什么都不知。
那闷棍劲道不小,应该是男子所为。
而虞博鸿命了四处查探的人也来回禀,不但姨娘和小姐两间房的窗台上有大号脚印,窗户有被撞开的痕迹,后院外墙也找到了一样的脚印。同时那边的大树上有绳顺墙垂地,应该是有人通过这绳进出了后园。
此外,他们还在高墙那头的墙角找到了一块应该是被树枝挂住撕裂的衣角,正是黑色棉布。刚好对上了黑衣人之说。
荣安瞧见黑布眼皮一跳,那人留下的?无意还是故意啊?倒是帮上忙了!
“这是什么!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你给看清楚了!你说不是黑衣人,那好,你把这布的来历给我找出来!来人,给我搜!细细将这庄子给搜上一遍!”
虞博鸿火冒三丈,一脚踹飞了庄头。这货先前编排安儿顽劣,这会儿暗示安儿眼神不好,安儿在他的控制下,还不知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属下还有话要禀。”虞博鸿的亲信却有几分支吾。
虞博鸿示意他们直言。
“绑了绳索的外墙墙壁不易攀爬,墙面也没有脚印,加上那绳的绳头是打在了墙里边的树枝上,所以大致可以判断,应该是……庄子里有人提前在树上绑了绳子,以助黑衣人翻墙进入。”
意思很明确了——有内鬼!有人在墙里边提前做了准备!
虞博鸿深吸一口,闭上了眸子。
庄头更急了。
“奴才发誓,庄上里里外外所有人都是忠心耿耿,绝对不会……”
不过庄头话未说完,那边又有卫兵过来,将庄上十三岁的二虎子给扔到了地上。
“刚抓到的,偷摸钻了狗洞出去。咱们早发现了,只不过没吱声。一直看着他出了庄子,直往京城方向跑,才将他抓了回来。已经审过了,说是奉庄头之命,想守着城门一开,便将消息给夫人传去。”
虞博鸿不由冷笑。
若不是有鬼,何必要去偷摸禀告夫人?夫人,真好!
“好个忠心耿耿,把庄头和这庄上的管事护卫都给我抓起来,好好审审!”
“是!”
庄上众人被他的来势吓到,又见识到了他暴怒下的威压,此刻已是老实无比,基本知无不言。
他再一问,发现竟有不少人瞧见荣安今日求着府医给葛氏看病。
他又气到了。
堂堂小姐,让自家大夫看诊天经地义!还需要求着?还得要塞钱?
荒谬!荒谬至极!
夫人啊夫人,她就是这般当家的!就是这般玩弄自己的!
……
………………………………
第018章 病了的姨娘
虞博鸿在给廖氏和府医记上一笔后,军医那里已经出结果了。
荣安也跟了进去。
接下来军医所言,便将是她这次能收获怎样的战果最关键之处。
能在禁军里混的军医,水平应该比御医也差不了多少吧?
荣安一眼不眨盯向了军医。
“属下已给姨娘试了针,姨娘不出意外应该很快就会醒来。姨娘手上和头部确实有被下针助眠的痕迹,此外属下判断,姨娘之所以昏迷不醒,不排除是有人用药物刻意而为……”
荣安心道这军医果然还算高明。不等虞博鸿接话,她却抢先一步再次诱导着问道:“若我娘长期过量服用了此类药物或是有人让她长期昏昏沉沉……”
“后果将会很糟。是药三分毒,助眠之药正如麻药,多为麻痹之效,长此以往,自身的精神将持续涣散,时间一长,损伤的只会是姨娘的脑部……”
“为何!”荣安一把扯住虞博鸿的衣袖,微微颤抖。“我娘只是咳疾,为何有人要害她!大夫,咳疾不是应该止咳吗?为何让我娘昏迷?”
军医蹙眉点头。“这也是老夫不得其解之处。说白了吧,昏迷会降低自身的抵抗力,对于姨娘的病情全无好处!”
军医再次抬头,略有支吾:“此外……”
虞博鸿会意:“陈爷只管直言。”
“好。属下看过了姨娘的药方子。”军医拿出了今日午后府医开的那张方子。那自然是刚刚荣安送到他手上的。“属下直言,这方子只做止咳,治标不治本,压根就不对姨娘的病情。”
荣安抓着老爹的手一紧的同时,虞博鸿也爆发了,直接捏碎了机子上一茶碗。
他看到那方子了,没错,正是府医的字迹。而且,那字迹龙飞凤舞,跟鬼画符差不多。其中态度,已是可见一斑。
“来人,来人,有谁告诉我,咱家府医是怎么给姨娘瞧病的?”
荣安立马一跪。“府医每回来都敷衍了事。今日也一样,还没看诊就想离开。是女儿求了他,还赏了他银子,他拗不过才来了一趟。可即便如此,他也只随口问了几句就给开好方子了。连娘的脉都没搭!”
“岂有此理!”虞博鸿大怒。
门外几个婆子也点了头,表示大夫只进屋还没半盏茶就看诊结束离开了。
“好,好,好!走着瞧!”虞博鸿怒容满面。
军医则问向荣安:“姨娘先前的方子呢?劳烦二小姐全都拿出来,老夫一道斟酌一番。”
荣安却是哭了。
“没……没有方子。”
“怎会?”
“我也想拿出方子来。可是那府医每回都会把开好的方子带走,等抓好药直接只送药来的。这次正好是荣华姐姐病了,他大概没时间去准备药,才留下了方子。”当时荣安故意磨磨蹭蹭拖住府医开方子,府医被缠得没办法,为了快速离开打发了荣安,才会留下了漏洞。
这也是荣安必须速战速决的原因之一。按着对方的谨慎,怕明日借着还马还是要来拿走方子的。
“因为知道府医从不对外留方子,所以我家姑姑去买药拿的方子也是我拿了这方子拓下的。”荣安早就设想周全。
她潸然泪下。“不过……我看药方里好几味药材都确实是止咳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荣安作势嫌丢人,亲手把房门给关上了,随后从高橱顶拿出了一个药包来。
“这是我娘往日喝的药。”
她既然回来了,知道廖氏给的药不是好东西,她如何还会让娘大量地喝,又如何不留下一部分来做证据?
所以最近几日,都是她来给娘亲手熬药,为了不被发现,她只能稍微减少用量而藏起了部分。
“昨晚娘不舒服,药一口没喝全吐了,所以今早我就没熬药。这本是今日的分量。”荣安撒了个谎,虞博鸿也不疑有他,赶紧将药包给递到了军医跟前。
“陈爷,如何?”虞博鸿很紧张。
荣安也是。
军医抓起一把药材,辨了辨,又嗅了嗅,边摇头边放下了。
“药材有问题?不是止咳的?”
“药材都是好药,也全都是止咳的。不过姨娘虽是咳疾,可咳疾分多种,有风热风寒之别,有痰湿燥热之别,或因肺热,或因阴虚。恕老夫直言,药不对症不但没有效果,反而延误了治疗还加重了病情。姨娘,便是此等状况。”
果然啊!果然如此!
夫人的手段,自然是干净的。
用的都是好药,每隔十天大夫看一次,女儿亲自送物资上门,谁不得赞她一句?药方没有,药渣每日也都有专人处理,谁能认定她有坏心?呵呵,一切都在她的把控里啊。
荣安狠狠一把掐上了手臂皮肉——嗯,掐上的是她爹的手臂皮肉,抠破了她爹的皮,抠出了她爹的血。她就是要让爹尝尝痛,让爹看到她的痛。
“会……会不会是误症?”荣安替她爹问出了这一句。
“绝无可能。姨娘的病症已经很明显了,不存在有似是而非的那种情况。为人医者,若连风热风寒,肺热阴虚若都不能分辨,那还有何资格行医?这都是最基本的。”
军医看看可怜巴巴,脏兮兮的荣安,又瞧了瞧床上虚弱瘦弱的葛氏,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将军若想救下姨娘,这事最好还是要彻查一番。”
虞博鸿正点着头,“陈老,姨娘的病……”
“有救!药物配上食疗,再有针灸做辅,想来两三个月便将痊愈。”军医很有信心,荣安也放下了最后一点心。
总算,娘的病不是只有廖氏的人能治。
她一直担心廖氏是下毒,只有廖氏有解药。还好,还好。既然连军医也有把握,那她便更不用顾忌了。
“那就好,那就好!”虞博鸿正喃喃,荣安却再次跪下了。
“女儿不再说什么了,爹,你还记得先前的应承,会给娘和女儿做主吗?”到了这会儿,军医所言便是最后最重最致命的证据了。还用说什么呢?
只需这一点,便足以将之前所有的疑问最终都归去廖夫人的头上。毕竟不管是庄子,府医,还是荣华等所有的一切,都对廖氏唯命是从!
“安儿!起来!”虞博鸿眼中有旋涡在转。“放心!爹一定给你们母女一个交代!”
……
………………………………
第019章 我要的去处
葛氏终于幽幽转醒。
虞博鸿失而复得,热泪盈眶,一把推开了荣安。
荣安迟钝,顿时坐了下去,半截后臀给硌到了桌面,疼得她差点跳起来。
刚要开口抱怨,却见爹爹正搂着娘在怀。
两人眼里压根没有自己,正深情脉脉对视着。
娘:“您来了。您真来了。”
爹:“你知道我来了?”
娘:“刚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我在一片黑暗里,就是走不出来。安安叫我,我睁不开眼。嬷嬷们叫我,我醒不过来。后来我听到您的声音,可就是没办法回应。我努力睁眼,可眼皮就像有千斤重,怎么也醒不过来,可把我急的啊!”
爹:“好了都好了。你放心,以后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只要你想见我,我都在,都会在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
军医已经退下,荣安揉着后腚,也只能跟了出去。
娘在笑,爹在哭——多好的场景。
今生,她就该让一切都反过来。
荣安虽浑身难受,可脚下却是几天以来最轻快的一次。
回来后的这一仗,打得很漂亮呢。总算不枉费不够聪明的自己绞尽脑汁,想了三天才完整设计出了这么一个计划。基本有惊无险完成了。而后续的一切,便全靠爹的发挥了。
看到爹和娘原来这般郎情妾意,那便更好办了。就不知爹和廖夫人的情分够不够经得起这次波折了。
不过,果然还是做坏事的感觉更刺激,更痛快,更解恨!
恶人自有恶人磨,那些人那么坏,自己要对付他们,看来确实只有比他们更坏才行……
军医很忙,先是给葛氏开了几剂药,招来一卫兵,命其回营找药师配好了速速送来。
“药不在贵,只要对症,就是好药!放心,这些药材营里都有,你娘会没事的。”军医见荣安冲着墙壁捂着脸,双肩还不住耸动,忍不住安慰了起来。
“……”荣安只能赶紧止住了笑,狠狠一按脑门上的包,挤出一滴泪后,才回眸乖乖点头。
军医又忙着给俩被敲伤的婆子看伤。
他边治边叹气,暗道到底是将军府啊,上上下下都凶悍。可怕,可怕,比他们军里还可怕……还有那位夫人,啧啧,还以为阁老孙女是如何了不起的闺秀,败絮其中啊……所以自古皆有言:不可得罪女子,明刀明枪不可怕,暗箭伤人才难防啊……
庄上围聚的众人则已经从暴怒的将军和摇头晃脑叹个不停的军医那儿嗅出了风向的不对,这会儿竟是一个个都围在了荣安的身边,或是嘘寒问暖拉拢感情,或是自诉可怜无辜想搏荣安同情……
荣安却连表情都懒得给这帮人挤一个。
这个庄子,反正她是不待了。
所以,在虞博鸿从葛氏房里出来,拉她去一边问她之后的打算:“是跟爹明日回将军府,还是继续留在这庄子?”
她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爹,这两条,我皆不应。我也就罢了,娘呢?娘那般虚弱,需要养病,绝对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你放心,你若愿跟爹回家,爹会给你们母女最好的守卫,给你们单独的权利,不让你们受委屈。你若想继续待在这儿也是一样,爹会调人过来,里里外外全都换成爹信得过的人。”
荣安依旧摇头。
倒不是因为怕爹身边有廖氏安置的人,而是……
若是爹的人守住了她,那她身边必定全都是武艺高强的家伙,那她还如何实现之后的重大“抱负”?她岂不是这会儿就得直面廖氏?她还得去找星云大师麻烦呢!她还有许多事要做呢!她如何避开爹的人,如何甩开廖氏的眼线?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她早就有了想法。
“爹,您说的根本不实际。夫人是长又是主,我娘是妾我是庶,一个屋檐下,我们能避开?我不去,也不敢……”荣安掐了掐掌心,眼看泪花又要下来。
“那你说当如何?”
“爹,我要去外祖家住一阵。”前世没能守住外祖家,今生怎么也得把这纽带给联系牢固了。至少在荣华飞上枝头前,在凤身未有落定前,外祖家可以成为自己稳固的依靠。
虞博鸿则瞬间蹙起了眉。葛家上下原本就因为葛氏多年来对他颇有微词。此刻葛氏回娘家,这面子上,名声上,都不好听啊。
“爹,我一定要去外祖家。这个庄上,不管将来还会不会有黑衣人,我都是不敢留了。至于家里,更是那般。夫……那边,动手于无形,岂是您给我些人就能防住的?我不敢。这是一。
若是回家,我怕没法面对夫人和长姐,我怕憋不住恨意而做出什么来,到时候家里闹出笑话和悲剧,我可不能负责。这是二。
第三,娘想家了,回家养病可能还会快些好起来……”
虞博鸿应了。
他愧对葛氏母女,其实荣安不说这一二三,他也会无条件应下的。
这边父女俩还没说完,那边虞博鸿亲信来禀,在庄头和后园管事婆子房里分别搜到了不少好东西。
庄头那儿,最叫人吃惊的便是好几张银票,其中有一张甚至是百两的。另外,有三枚金叶子,是今年过年时,府里同一批打的,上边还有年份标识。虞博鸿记得很清楚,他没赏过给庄头。
无疑,庄头得到了一顿漂亮的招呼。
他终于招认,都是夫人或托嬷嬷,或让大小姐赏的。
夫人让庄上所有的风吹草动都要向她禀告,所有来过庄上之人要向她禀告,葛家送东西要向她禀告,将军来庄上要向她禀告,葛氏有任何狐媚行为要向她禀告,包括葛氏的病情等等,每隔十天都必须事无巨细亲自向她的贴身嬷嬷禀告……
虞博鸿恶寒阵阵,气得发抖,这就是他的夫人。如此掌控欲,连他的行踪都要问过了她,真真是好得很!
至于后院的管事婆子房里,则是搜出了不少从廖氏和荣安那儿克扣下的物什。有绸缎有补品,还找到了半朵虞博鸿给葛氏补身的灵芝。
管事婆子克扣份例这样的事在后宅里并不稀奇,然而在虞博鸿的认知里,这事自然对号入座成了廖夫人的示意和主张,或者是纵容。
总之不管如何,依旧还是夫人的责任。
他的怒火层层拔高,一颗心也终于彻底偏去了葛氏母女身上……
………………………………
第020章 丰收的坏人
一晚上,整个庄子都是鸡飞狗跳。
虞博鸿让荣安负责收拾带去外祖家的行李,然荣安只一共收出了两个箱子的东西来。他打开看了眼,只有些衣物和药材。
“也没有其他了,反正首饰都被盗了。连爹您上次给我的小金锭子也不见了。”荣安面露心疼。
“爹给你,给你双倍。不,十倍。不,只要爹能够给的起,你要多少爹给多少。”
这话好听。
哪怕是源于内疚,荣安也喜欢听,围着虞博鸿给转了好几圈,声声夸着他的好。
可事实是,她夸得越多,虞博鸿便越是汗颜,越是无地自容,越发想要再对她们好些,更好些。
虞博鸿将身上里里外外都给翻了一遍,最后直接将整只荷包都给塞到了荣安手里。想了想,他又招来了亲信阿虎,把阿虎身上的钱银也一股脑全塞给了荣安。
荣安看到荷包里还有百两的大额银票,心里乐极,面上却在推辞。
“拿着拿着。去你外祖家什么都要置办,不能吃用葛家的。爹很快就送东西去葛家。你安心住一阵。绝不能亏待了自己,想吃什么要什么,只管去买。葛家那里需要打赏,你也不能小气了。那里的表兄妹,都要处好了。这些银子不够什么,爹一会儿再给你送。好好照顾你娘。”
荣安一脸感激,把那钱袋子好好包了,放到了箱子里,与荣华给的那尤其俗气的珠花给放在了一起。
“这珠花是姐姐给的,说是现下京里最时兴的款式,是廖家祖奶奶给的。爹,好看吧?幸亏我放在了枕头边,倒是没叫那黑衣人给偷走。”
“荣华?”
虞博鸿开始了冷笑。
这是自己的荣华说的话?时兴?廖老太?呵,荣华簪子上的明珠有大拇指甲大,可安儿的这个,都是几十文钱可以买一大把的小米珠子。连贼都不屑光顾的垃圾货啊!
没想到,他的荣华也是这般……叫人失望。
他打算拿走那簪子,可荣安却宝贝地细细装进了箱子。
果然,又一次的,她刺激到了虞博鸿的心疼。
他帮着荣安捋了捋发。
“安儿,回去后,爹给你打许多漂亮的首饰。”
“我要宝石的。”
“好。”
“要金的。”
“好。”
“不是那种轻飘飘的空心金或者只镀了一层金的,我要实心的。”
心又疼了。
“好,都依你。纯金,足金,赤金,分量十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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