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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皇后又作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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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又疼了。
“好,都依你。纯金,足金,赤金,分量十足的。”
“娘也要。”
“好。爹都给。”
“谢谢爹。可是夫人那里……”
事实,夫人真的很“大度”,做事也比荣华要漂亮了太多。当年一回府,夫人便给她和娘一人送了一套赤金头面,就那手笔,确实漂亮完美。
而夫人的大度并不仅仅体现在出手,还在各种细无巨细的体贴和关怀上。前世的荣安哪怕与她一个屋檐下,都对她讨厌不起来。
就拿称呼这事来说,别人家称呼嫡母,一定是要叫“母亲”或“娘”的。可夫人并没有。她一直由着荣安叫葛氏“娘”,叫她“夫人”。就冲这一点,当年回府没几日,荣安收起了排斥心,努力将自己融入进了将军府……
“爹会处理。以后你但凡需要什么,只管找爹。”虞博鸿忍不住摸了摸荣安头上鼓起的包。“疼吗?”
废话!怎会不疼?
“爹,我不疼。看到爹这么笑着,我一点都不疼了。”
这话,让虞博鸿的心又疼了起来。
……
东方才刚有泛白的迹象,虞博鸿便留下人手,自己只带了两人先一步打马离开了。
荣安那里还得要带着葛氏,所以打算等天大亮,城门开后再去葛家。
虞博鸿实在等不了了,于是他生生等在城门口吹了两刻钟的风,成了今日冲进城门的第一人。
他本打算先回家的,可临时又改了主意,趁着无人关注,他先去了葛家。
他去给葛家两位长辈深深行了个礼,又道了歉,简单将葛氏母女回家养病之事说了一遍……
葛家上下几分怔愣,随后便带上了欣喜。
葛老夫人赶忙张罗将葛氏出阁前的院子收拾出来,又让人去府里孙女院子捯饬个厢房给荣安住,而事实虞博鸿的目的正在于此,他希望婉娘心情舒畅,住得舒心;也希望荣安来了后能习惯;希望能尽力照顾到她们。
虞博鸿表示,两个时辰后,会再次回来拜见,随后便告辞了。
回家!
府里一如既往,可他却处处看不顺眼。往日的美好在此刻看来全都成了罪过。美美的丫头们,精致的摆设,花团锦簇的园子,不见落叶的各条走道,一尘不染的家具,全都让他难受,让他内疚和心痛。
行至主院,心头这般情绪便更甚了。
主屋里,荣华也在,应该是刚来请安。
而廖氏则在张罗着摆早膳,等着他回来一道吃。
虞博鸿一见桌上的六碟三点两果一粥一汤,想到女儿在马车里狼吞虎咽嚼干点心的模样,心头更是难受到无以复加。
他还在犹豫该先大发雷霆,还是诈上一诈,或是试探一番,可廖夫人已经迎了出来。生平第一次,他对夫人产生了厌恶。
他瞧着那张温柔慈悲的容颜,开始觉出了一种虚假的扭曲。
“老爷,您可回来了。”廖氏拿帕子掖了掖眼角。
虞博鸿看她一眼:“怎么了?”丈夫的冷淡倒是没让廖氏有太多怀疑,只以为他是忙乎了一晚上刚从营里回来,累极了才精神不济。
“华儿,华儿她遭了大罪,不但受伤,还受了惊吓。”廖氏的声音微微颤动。“这会儿正头晕目眩犯呕吐,微微有些腹泻。整个人都蔫了。”
虞博鸿看向荣华。
荣华行了礼便恹恹倒在了椅子里,拿帕子挡了半边脸,两滴眼泪正挂下来,楚楚可怜。
“怎会?”
“还不是华儿心善,昨日偏要亲自去庄上送物资看安儿。可安儿把华儿带去了园子外的河边。不知怎么的,庄上的狗便发疯了,结果……一股脑都上来欺负华儿……”廖夫人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虞博鸿心头冷极,努力压着火气。他本想看看若是他被蒙在鼓里,事态会如何走向。可廖氏这才刚一开口,他便差点爆了。
荣华被狗咬是偶然事件,可这女人竟然口口声声在暗怪安儿耍手段害了荣华。安儿过得还不够惨?她还想如何?让华儿咬回去不成?
……
………………………………
第021章 对比的后果
“华儿,给爹瞧瞧哪儿伤到了?”虞博鸿压了火气走向荣华。
可这一看,他又气到了。
这叫做伤?荒谬!荒唐!放屁!
这破了点皮的几丝血痕能被称作“伤”?
他一下便又想到了二女儿,安儿那上上下下,至少比华儿严重百倍了吧?可安儿也没喊一声痛,流一滴泪,相反始终都在安慰自己。
所以此刻荣华这眼泪和委屈,又算什么?
所以人啊,就怕有对比。
一边是怕父亲担心而含痛宽慰,一边是利用父爱而小题大做,高下……立现!
偏偏荣华还又伸出了手背,在指着几道红印和青紫喊着疼……
天壤之别,让虞博鸿对长女更是失望了不少。
廖氏尚不知她在火上浇油:“老爷,华儿这脸若是破相……”
“府医说华儿会破相?”
“那倒……没有。可华儿两天后要参加……”
“那个混账东西!”虞博鸿再次高声打断了廖氏:“既然这么点伤都不会看,也别在咱家丢人现眼了。换个府医吧!”
虞博鸿暗暗盯住了廖氏,果见廖氏端庄面上有一丝极少出现的慌张闪过。不过只一瞬后,她便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完美表情。
“华儿,瞧你爹为了你的事给急的,赶紧给你爹倒杯茶来消消气。蔡大夫在咱家十多年,医术一向不错,又一直兢兢业业的,老爷可不能一时冲动寒了府中老人心。”
虞博鸿走去了上座,面色不露,心下更寒。
他的夫人,竟然把府医之事排在了荣华之前,可见轻重缓急。
“那依夫人看,华儿这事……”他此刻更想看看,她带着华儿来演戏,她要的究竟是什么。
确实,廖氏等的就是这一句。
“查!必须查!昨日河边那么多人,那狗怎会无缘无故只盯华儿一人?里边必定有鬼!只怕是有人针对华儿所为。若是那般,其心不但歹毒,其意图更是叫人心惊。华儿于我将军府的重要性举足轻重,万不能有半点闪失。”
若真有问题,必须赶紧扼杀。事实廖氏苦恼一晚了,她也百思不得其解,怎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喜欢事事皆在把握的感觉,尤其讨厌的就是各种变数,讨厌这种叫她感觉无力的变数。
虞博鸿则哼了一声。分明就是个意外,她要查出什么结果来?庄上就两个主子,她的目的昭然若揭,她果然是冲着婉娘母女去的。
“婉娘还病着呢。彻查的话,会否打扰她的清净?”
“府医看过了,妹妹还是老毛病,没有大碍。待过几日,那名医抵京后,妹妹的病一定能痊愈了,这一点老爷倒是不用着急。”
“府医?老毛病?无碍?不急?”虞博鸿再次冷笑。说得倒是笃定,可府医,分明连婉娘的脉都没把啊!这廖文慈和府医果然沆瀣一气,这让他心头更是冷了几分。
“嗯。知道了。”
“另外……为了华儿,老爷还得劳个力。”
“说。”
“华儿不是伤到了吗?两天内只怕难以复原。可两天后,便是大师讲经之日了。华儿等那日已经许久……”
“难以复原就不去了,女孩子家,还是少抛头露面。刚不是说受了惊吗?还是在家休养一阵吧。”
廖氏这才觉得丈夫今日有些古怪。
“老爷说的是真心话吗?那日将会何等盛大,届时皇后娘娘,皇子公主,满京城的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都会出席,说不定太后娘娘也会前往。华儿及笄在即,这么重要的场合,她如何不去?哪怕只是留个印象,对华儿将来前程都有大好处。还有华儿的‘凤身’之说,当日便是这星云大师……”
“行了,你究竟要如何?直说!”
廖氏说话再次被打断,心情很不美妙,说话也明显冲了些。
“还得求请老爷入宫时,要么,请个恩典,求一位御医回来帮华儿看看。要么,跟皇上开口求一瓶白玉生肌膏。”
她的华儿,必须出席两日后的大会。还必须漂漂亮亮,完美出现。华儿的那些伤实在显眼,若有宫里秘药辅助,自是事半功倍。当然,这只是其一。
她确实看不上自家男人。明明有权有地位,却从来不懂得利用。天天在皇帝跟前晃,多少人巴都巴不来的,可他却不懂迎合演戏,简直白瞎了那么多机会。
廖氏巴不得自己能代替他去演戏,到皇上跟前只需叹个气,皇帝必定会关心。他若能红个眼抹个泪,皇帝自然会补品药品饰品一样样赏过来。这种夺嫡的关键时刻,如此风向标只要一出现,华儿更得成为香饽饽。再等两日后大师那里……这一切还不是水到渠成?
所以,老爷不走那一步,便只能她来推了。只要在皇帝那里开出口来,一样能达成她要的结果……
只是……只是廖氏没想到……
“啪”!
“啊——”
虞博鸿竟将满满的一碗茶,全都砸到了她的跟前。
就连她的手背,她的衣襟也全都被溅上了茶水,沾上了茶叶。
变故来得太快,引得她和荣华一起尖叫起来。
“这样的伤,去请御医?你有那打算,我却没有那脸皮!”虞博鸿还没泄恨,他早就不想压抑了。此刻的他想都没想,一把抓住了桌布,直接拖了整桌的佳肴,给砸到了廖氏的脚边……
他原本还想着,是否要看在十几年夫妻的面上,私下处理这事。可才一小会儿的功夫,入耳的不是谎言就是糟粕。还有这女人暗戳戳对自己的怂恿,利用和控制……
尤不解恨!
他又不顾阻挡,伸手抓了廖氏的宝贝瓷瓶,直接在桌面给敲了个粉碎。
又一脚踢出去,直中的,是廖氏最爱的兰花插屏。
乒铃乓啷,落地开花,毁了的都是廖氏的宝物,引得廖氏扑地大嚎。
荣华也吓到了,跟着一边尖叫,一边哀嚎。
母女俩抱头痛哭,那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令得里里外外的奴才跪了一地,人人都在求着老爷息怒。
廖氏的管事嬷嬷上来劝,虞博鸿想到庄头的招认,对这嬷嬷自不会客气。一脚对准老婆子的脸面踹上去,那李嬷嬷直接滚了好几圈,还掉了两颗牙。
“主子说话,哪来奴才多嘴的份,来人,给李氏掌嘴五十,二十板子!谁敢再说一句,即刻滚离将军府!”
荣华吓得瑟瑟发抖,低求连连。
“你也闭嘴——”他声音再次猛一提,吓得荣华赶紧捂住了嘴。
……
………………………………
第022章 将军要休妻(一万推荐票的加更)
廖氏也怒了。
她倏地起身,拦在了李嬷嬷跟前。
“老爷何故这般!您若对我不满,又何必找茬发作,在这儿拿器物下人开刀,有意思吗?华儿受了委屈,您这个当爹的不帮她还欺她,您倒是不怕寒了华儿的心?既然老爷心情不好,便自个儿多冷静吧,文慈就不碍老爷的眼了。文慈带着荣华先回廖家住几日。”
说罢,廖氏给李嬷嬷使了个眼色示意其赶紧跟上后,甩袖转身就走。
虞博鸿又是一哼笑。
这就是他贤良淑德的夫人!高昂的头颅永远是偏在廖家的!她究竟有没有把自己当做将军府的夫人?
知道他好面子,这是以退为进?想拿廖家来拿捏他?真当他是软柿子是吧?
“回吧,既然不想待在虞家,那回去了,你就不用回来了。”
“老爷这话又是何意?”廖文慈委屈的眼泪也似乎受了惊吓给滞住,一下停在了回望的脸颊上,脚步也是如灌了铅,再没法前行一步。
“我说,你回去廖家吧,一个时辰后,我亲自送休书过去。”
闻言不敢置信瞪大眼的可不止是廖文慈。
休妻?
没听错吧?
所有人都惊呆在了原地。
廖氏怒目圆睁,眼泪刷刷往下流。委屈啊,真委屈,她下嫁给这个武夫,折进去最珍贵的青春和才干,战战兢兢为娘家和夫家谋前程十几年,可丈夫一张嘴便要休了她?换谁能受得了。
廖氏怒大于悲。
她一直自认是下嫁,可到头来,这男人却想来个休妻?
“虞博鸿,你凭什么!我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打理后院,照顾你起居,孝敬你长辈。为人妻的所有我都做了,你……”
“凭你对我大呼小叫,凭你对夫君不敬,凭你一个妒字,凭你背着我干的那些勾当!”只要廖氏敢甩脸,他自然就敢休妻。
“多说无益。你回廖家吧。我待会儿就过去!”
“你休想!我廖文慈行得正坐得端,可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你若不跟我说清楚,莫名其妙就想我挪位子,咱们便请皇上评理去!”
“少拿皇上压我!”虞博鸿恨就是恨的这点。廖家那阁老祖宗虽死了,可名声还在。就连皇帝都欠了他们廖家情,每每要礼让几分。
“行!那就说明白了!昨晚庄上进了黑衣人,婉娘险些遭了不测,安儿九死一生。眼下种种皆证明,是你主导。若非有好心人路过救了安儿,后果不堪设想。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事,你认不认?”
廖氏略微张开了口。
为了一个妾一个庶女羞辱她?
“与我何干!我压根不知!怎么?老爷您的妾室和庶女出了事,就要栽在我头上吗?”
“只有你,有机会,有动机,有能力做这事。”
廖氏冷笑:“理由呢?你的那个妾我要想杀她早就做了,我何必还要派个黑衣人去?多此一举吗?您又凭什么怀疑我?”
“就凭我带了军医过去。”
“……”
“凭我亲眼看到了你的虚情假意,查到了府医开的药,知道了他的不作为。”虞博鸿转身看向廖文慈:“庄头已经招了。你若老实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交代了,我念在你我十几年夫妻,自会网开一面。”
廖氏可非尔尔,心头再虚,面上还是镇定的。
“庄头招什么了?我对婉娘一片赤诚,不仅整个庄上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整个京城又谁人不知?我确实对庄头多有嘉赏,可我还不是为了让庄头多加照应婉娘母女?若我这一片苦心还要遭人暗害,老爷未免太没有良心了。抓贼还得拿赃,凡事,还是要讲证据。想诬陷我,休想!”
“你等着!”虞博鸿点头,迈出了门槛。
廖氏几乎站不住,亏得荣华扶了她一把。
那边下人来报,说是府医已被提去前院。
“来人,去给我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给我查个清楚回来禀告。”
廖氏提裙就要往前院赶去,却被荣华拉住了。
“娘,爹他真的会休……”
“你放心。你爹没那本事。”廖氏将荣华推进了婆子怀里。“带大小姐回去。华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掺和进来。娘都会办妥的。你是凤格,你最高贵,你得记住了!永远记在心头!”
……
虞博鸿走得飞快,到前院时,府医已被审了两遍。
府医的住处被翻了个底朝天,他们没花多少工夫便找到了昨日荣安给的那小银鱼。
虞博鸿手握银鱼,心头刺痛阵阵。
过年的时候,除了金银叶子,他还给孩子们打了不少小玩意儿。他给安儿的,就是安儿最喜欢的一套形状不一的银鱼。
一套十二枚,安儿若不是万不得已,怎会拆开她的宝?给主子看个病,还敢收了主子二两银子好处,这吃里扒外的畜生可真有脸!
“给我摊开他的手心!”
虞博鸿提了戒尺就抽了上去。
府医尖嚎连连。
戒尺应声而断,足见虞博鸿心中怨怒之大。
而他依旧不爽,拿了刀柄再次抽向了府医的手心。
指骨关节一下错位,府医疼得满地打滚!
“医者仁心,应该是治病救人的。你的这双手,留着只会是祸害。将军府容不下你,也不会让你出去害人。”虞博鸿心下主意已定,“废了他的手!”
“老爷,小的冤枉啊!”
“你是不是冤枉,你我都有数。你开给婉娘都是什么药方子?谁给你的胆子阳奉阴违?你身后的主使是谁?你今日对婉娘做了什么?你只要招来,我便留你这双手。”
“小的……小的……”
“老爷就只这等本事吗?”廖氏已经带人赶到,直接闯了进来。“您对蔡大夫屈打成招得到所谓证据,就是想逼我给别人挪位置?休想!”
廖氏被挡在了门外,可她大呼小叫,那声量足以让周围数十丈听个一清二楚。虞博鸿不给她颜面,她自然也不会乖乖受着。
“想冤枉我,就得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来。你们所谓的黑衣人呢?说我谋害的证人和证物呢?是谁咬定我主谋的?婉娘还是安儿,让她出来与我对质!我堂堂二品诰命,岂是随意几个奴才几张嘴就可以编排的!”
廖氏到底老练,虽还没弄清原委,但依旧找到了反击点。她很清楚,虞博鸿若有实质性的证据,刚刚就扔出来了。
“不管是婉娘,安儿还是府医,谁敢污蔑主子,以下犯上,我决不轻饶,必定直接求皇后娘娘发落!到那时,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廖氏一个眼刀打去了府医身上。
……
………………………………
第023章 应对和后果
府医心下大定的同时也听出了恐吓之意,迅速站位大哭了起来:
“老爷夫人,小的真是冤枉!姨娘的病好好坏坏多年,病情反复变化很正常。不能因为此刻病症变了便一口咬定是小的不作为导致。至于那小银鱼,是二小姐硬要塞到小的手上的,二小姐大方这也不是小的能控制的。小的什么都不知,什么都没做!请老爷明察!”
夫人一开腔,府医心头大定。
有夫人顶着,他只要咬死什么都没做,将军还真敢拿他如何吗?大不了的,也就是“医术不精”罢了。总比被废了手要强吧?就是送官也不怕!只要老爷豁得去那张脸……
“所以老爷……”
廖氏底气很足,挺胸正色:
“您想轻描淡写就休妻是不可能了。第一,我身有诰命。除非皇上皇后点了头,朝廷干涉,确认我德不配位,否则我总归是这将军府的夫人。第二,孩儿们已大,正是人生最关键之时。您若这个时候掀风搞雨,受害的是将军府的未来和孩子们的姻缘。说白了,还是虞家的利益和名声。
第三,您若要赶我为婉娘挪位置,视廖家颜面不顾,那么我和廖家必当不死不休告御状,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第四,宠妾灭妻是大忌讳,您不要颜面也要顾及当日给咱们赐婚的圣上颜面。到时候一张圣旨赐下来,丢了婉娘的命您可别追悔莫及。文慈便只说这四条,老爷自己想清楚了……”
廖氏不慌不忙就要离开。
“等等!”
事实这个结局全在虞博鸿预估之中。他一没确实证据,二来廖氏难缠,三来身份作祟,他即便想挥动利刃,可碍于阻力也挥不下这一刀去。他早知会是如此。
“夫人束下不严,管束下的庄子乌烟瘴气,刁奴成群,当罚!夫人滥用庸医庸奴,管家能力不够,差点酿成大错,当罚!夫人一掷千金,纵养刁奴,是奴才不敬顶撞主子的罪魁祸首,当罚!夫人包庇恶奴,当罚!夫人无视家规,动不动要回娘家,当罚!暂且便这五条!夫人,把所有钥匙都交出来,好好禁足去吧!”
廖氏冷嗤一声:“我倒不知,虞家竟有家规!”
“从今日起便有了。待会我会着人将家规送去夫人房中。夫人记得每日手抄十遍。夫人一手小篆不是京城闻名吗?便用小篆写吧!为夫每日都会抽时间检查一遍!夫人切记,不能偷懒。指不定这家规将来也会与曹大家的《女诫》那般,流传开呢?”
虞博鸿一步步走近,“夫人可服气?”
别的说不了,这五条可没错。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用多做解释。皇帝皇后也管不了这等家务事!
而用小篆,更是杜绝了他人代写的可能!她不是以她的小篆引以为豪吗?她不是心高气傲吗?她就该明白,她既为人妇,那心气便早该收起来了。
她刚敢当着他面恐吓那府医,那他便还她以恐吓。只要她再有违逆,他便连她名声都不会顾忌!
有能耐的,她大可以顶撞,大可以反抗,那么他便有了休妻之由了。
廖氏深吸一口,慢慢颔首。
“服,服!文慈遵命!”
“还有,夫人记得背熟了家规!另送一份到荣华手里让她也赶紧学起来。”
廖氏冷笑着屈膝行礼,可刚一优雅转身,便闻身后丈夫再次补话:“别以为这事过去了。黑衣人,我会继续追查!”
她脚步一滞,还是昂起了脖子,迈着完美步态,慢慢踱步而出……
廖文慈相当清醒,没再提回娘家那事一个字,乖乖回了自己住处禁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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