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众风流长孙皇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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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杨广之死

　　　　小年这天，陈玉瑶生了一个男孩，长孙无忌给儿子取名长孙冲。＇燃^文^书库＇＇＇＇774＇＇buy＇＇＇

　　　　长孙府内，无垢抱着新生的小侄子给李世民看，“二哥，你看冲儿多可爱。”

　　　　李世民逗着无垢怀中的婴儿，“冲儿、冲儿笑笑，我是姑父。无垢，无垢你看，他在冲我笑呐……”

　　　　长孙无忌见李世民像个孩子一样，不免取笑道：“哎，我说世民，这可是我儿子，你既然这么喜欢孩子，还不赶紧生一个！”

　　　　“哥哥……你说什么呢！”无垢娇嗔道，霎时脸颊绯红。

　　　　李世民看了一眼无垢，“我说无忌，你不就得了个儿子吗，看把你神气的！”说着一手搂着无垢的肩，“等我们生一对龙凤胎，到时候啊，你儿子就给我当女婿！听见没有？”

　　　　“好好好……”长孙无忌哈哈笑道。

　　　　寂静的夜，床榻之上。李世民伏在无垢身上，若有所思地望她。

　　　　“二哥，想什么呢？”纤纤玉手抚摸着李世民那张俊朗的脸。

　　　　“夫人，我听说这长安的气候比太原适于受孕，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无垢羞涩地点了点头。

　　　　只觉湿热的吻沿着脖颈而下，不知不觉间衣带被解开，身上唯一的遮羞被他滑下……

　　　　窗外，月明星稀；屋内，一室奇葩……

　　　　义宁二年（618年）正月初一，新年来临，长安城一派祥和的节日气氛。作为皇帝的杨侑，却极不情愿地诏命大丞相李渊可享有剑履上殿、赞拜不名的特权。

　　　　李唐大军攻陷长安，立代王杨侑为帝的消息传到扬州，跟随皇帝巡幸江都的朝中诸臣一片惊惶失措。杨广却出乎意外地镇静，淡淡一笑说道：“这原在预料之中。长安失了，还有东都洛阳。他日洛阳失了，还有江都。若是江都仍然不保，还有江南大片锦绣江山，鱼米之乡。神州之大，天下之广，足够朕与卿等享用后半生的，何须忧烦？”

　　　　众臣知道皇帝已经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不仅无意北还，恐怕连偏安江南也失去了信心，便不再吱声。心中却像压上了一块大石头，阴郁沉闷，焦躁万分。

　　　　杨广回到后宫，萧皇后也听到了外间的传言，婉转劝谏：“长安已失，陛下应早作打算，选贤任能，调兵遣将，勿使洛阳、江都重蹈长安之覆辙。”

　　　　杨广苦笑着摇摇头道：“非是朕执迷不悟，实在是悔悟也晚了。天下逐鹿者岂只一个李渊，如今是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烟尘。大隋江山已经满目疮痍，不可收拾了。”他将萧皇后拦在怀里，“朕当皇帝十三年了，已经享尽人间富贵，穷极世上奢华。若论享太平之富，极当世之乐，历代帝王数以百计，谁能与朕比肩？贵贱苦乐，更迭为之，亦复何伤？就是有朝一日大宝落于他人之手，朕亦无憾。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萧后颇为奇怪，江山丢了都不足为憾，还有什么可惋惜的？

　　　　杨广站起来走到一面铜镜前，镜子里映出了一张剑眉朗目、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他举起右手拍拍自己的脑袋，自我解嘲地笑道：“可惜此好头颅，将不知为何人砍去？”

　　　　萧后听得心中“咚咚”乱跳，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却再也无言以对。

　　　　为显新年新气象，一月二十二日，李渊命世子李建成为左元帅、秦公李世民为右元帅，率大军十余万人，攻打东都洛阳。

　　　　由于杨广的奢靡无度，江都粮尽。随从侍卫，多为关中人，思乡心切，见皇帝朝不保夕，便私下密谋叛乱。

　　　　三月，南国春早，江都城里早已繁花似锦，江风和煦，碧水荡漾。

　　　　这日一早，杨广带着萧皇后和众夫人，来到桃李争艳、万紫千红的别宫后苑游玩。所到之处，花团锦簇，浓香扑鼻。杨广心中高兴，便令人在花丛树下设宴，铺上绒毡，然后端来肴馔果品、琼浆玉液。他与后妃们席地而坐，相对饮酒。

　　　　就在这个时候，便听到乱糟糟的一片脚步声响。司马德戡、裴虔通、马文举等人，率领一队人马，各持兵刃，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

　　　　这班人皆是字文化及的嫡系亲信，今日正是奉宇文化及之命来杀杨广的。这场阴谋弑君篡国的叛乱，已经蓄谋日久。只是杨广终日寻欢作乐，醉生梦死，一直被蒙在鼓里罢了。

　　　　杨广看看众人，正要说话，却忽听到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喊，就见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十二岁的赵王杨杲，从苑门处飞似地冲了进来，一头扑在他的身上，号恸不已。

　　　　司马德戡面显狰狞，不由分说，一把扯过这个孩子，当胸便是一剑。便听“噗”的一声，血花四溅。那孩子一声未吭，软绵绵地躺在了地上，两只惊恐的大眼睛，仍在直楞楞地仰望着头上那片蓝天。

　　　　杨广只觉得肝肠寸断，头晕目眩。见司马德勘又冲他挥起了利剑，一时反而镇静下来，怒声问道：“朕有何罪，以至如此？”

　　　　马文举一旁冷冷说道：“陛下违弃宗庙，巡游不息，外勤征讨，内极奢华，使万民涂炭，啼饥号寒，邦国沦丧，烽烟四起。专任佞谀，饰非拒谏，何谓无罪？”

　　　　杨广叹口气道：“朕这些年，实在有负于天下百姓，但朕对得起你们！你们跟随朕享尽了荣华富贵，为何还要这样？今日之事，是以谁为首？”

　　　　裴虔通当即答道：“普天同怨，何止一人！”

　　　　杨广看这个势头，自知杀身之祸今日难免。便又端足了架子，傲然说道：“天子自有天子的死法，何能加以锋刃？取鸩酒来！”

　　　　司马德戡不屑地斥道：“休要罗嗦，此处是后苑，何处去找鸩酒？”

　　　　杨广无可奈何，只好解下练巾，绕在自己的颈上，闭目端坐。

　　　　司马德戡向兵士们示意，便有两名虎狼之卒冲上前去，各持练巾一端，拼力一扯，杨广顿时气绝。萧后及宫人撤下漆床板，草草做了一副小棺材，和赵王一起埋在江都离宫西院琉珠堂。

　　　　至此，杨广自弑父登基，到被弑身亡，在位仅十三年，就葬送了隋朝大好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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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为夫纳妾

　　　　四月，李建成、李世民兵至东都，驻扎在东都西苑。＇燃^文^书库＇＇＇＇774＇＇buy＇＇＇东都守将闭门不出，李世民派人晓谕招降，东都也未回应。

　　　　李密见唐军兵至东都，怕唐军占尽先机，遂派兵与之相争。双方稍有冲突，随后各自退却。

　　　　东都城中将士欲为内应，与唐军内应外合。李世民说：“我军刚平定关中，根基还不稳固。眼下就是攻下东都，也无法守得住。”于是，好言劝慰东都城中将士，请他们待时应变。

　　　　四月四日，李建成、李世民率部西返。临行前，李世民对部下说：“东都城内守将见我军退却，定然会从后追杀。你等可于三王陵次第设三路伏军，等着追兵走过大半，再突然出击。”

　　　　不久，东都的守将段达果然率万余人从后追来。义军待隋兵走过大半，三路埋伏突然杀出，将隋军断为三截。段达首尾不能相顾，李世民又指挥大军掉头掩杀，将段达追至洛阳城下。段达撇下四千余具尸体，逃入城中。

　　　　李世民遂新设新安、宜阳二郡，派行军总管史万宝、盛彦师镇守宜阳，吕绍宗、任环镇守新安，自己则和大哥李建成率军回长安。

　　　　长安的四月暖风徐徐，无垢坐在亭中抚琴，兰琪提着食盒走过来，“小姐，昨天你说想吃我做的糖蒸酥酪了，我一大早便去厨房给你做了这些，趁热多吃点，凉了可就不好吃了。”说着，兰琪便从食盒当中拿出一小碟放在石桌上。“小姐，听你这琴声又在思念将军了吧！你放心，将军文武双全，一定会没事的。”

　　　　无垢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嗯！兰琪，你做的糖蒸酥酪越来越好吃了，看来我是离不开你了！”

　　　　“小姐待我情同姐妹，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可是……兰琪，你不想嫁人吗？你不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吗？”无垢温和地问她。

　　　　可怎奈兰琪语气坚决：“小姐，我不嫁人，你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

　　　　本想着在李世民的部下当中，为兰琪挑选一位如意郎君，让她有个好归宿。可是现在……无垢陷入了沉思……

　　　　李世民和李建成率部回到长安，像往常一样，李世民辞别了父亲李渊，安顿好所率兵马，便快马加鞭，旋风一般驰回府中。

　　　　久别胜新婚！自己在外面东征西战，而无垢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妇，每夜独守空帏，该是怎样的煎熬？远远地，马背上的李世民已经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无垢正站在大门口等他。

　　　　李世民腾身下马，无垢已走上前，对着李世民深施一礼，微微笑道：“欢迎赵公回家！”（李世民已在三月份改封为赵公）

　　　　李世民深情一笑，与无垢半搀半偎进入房中，无垢端来早准备好的热水，递上帕子，看着丈夫洗去满脸的灰尘。待李世民坐下，她又捧上一杯热茶，自己则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丈夫啜饮。

　　　　这已是多年的规矩，她必须亲自伺候远征归来的亲人，只有她能体会到这其中的甜蜜与幸福。

　　　　夜幕垂落，月光如水，吃过晚饭后，下人们干完自己该干的活，都知趣地退下了。

　　　　沐浴之后，李世民把无垢抱到床榻上，抬起她的下颌，灼热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的灵魂融化。吻上她的唇，隔着衣衫抚摸她的身体，薄衫褪去，双手在每一寸肌肤上弹奏着爱的乐章。无垢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环上他的脖颈，这是最原始的交融……

　　　　几次三番，无垢已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她满足地依靠在李世民那强有力的胸膛上，“二哥身强体健，又正值最好年华，我已难以逢迎。”

　　　　李世民笑道：“又取笑我，我这是久旷之身，才有今夜的一时豪勇。若是夜夜厮守，我也不会这样！”

　　　　无垢侧身，一本正经地说道：“并非取笑，以二哥的威武强健，该再纳一房妾了。”

　　　　李世民握着无垢的手，“花香不在多，人生能有你相伴，足矣。”

　　　　“二哥身为赵公，征战南北，经略四方，身边有几个侍候的女人，有百利而无一害，二哥可有意中人，为妻愿为你牵线搭桥。”

　　　　“越说越离谱了，我终日战场上打打杀杀，哪有什么意中人？”

　　　　“那二哥觉得兰琪怎么样？”

　　　　“不错，经你多年的调教，为人处事有你的影子。”

　　　　“我与兰琪情同姐妹，她又是我的陪嫁丫头，跟我嫁到李家也有五年了，我一直想给他找个好归宿，而兰琪又不想离开我，二哥，你……纳她为妾吧？”

　　　　李世民略有沉思，“这事儿……你看着办吧……”

　　　　无垢高兴地说道：“那二哥是同意了？！我明日就和兰琪去说。”

　　　　次日，无垢趁兰琪给她梳头，问道：“兰琪，你觉得将军这人怎么样？”

　　　　“将军文武双全，重情重义，是个难得的好人。以小姐的才情，我觉得也只有将军才能配得上。老夫人在世时常说，你们两个是金童玉女，天赐良缘。”无垢发现，说起李世民，兰琪一脸的崇拜。也难怪，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久了，任何女人也抵挡不住他的魅力。

　　　　无垢望着镜中的兰琪，“那……我让将军收了你，你可愿意？”

　　　　“兰琪……听小姐和将军的。”

　　　　“将军那里我已经说通了，我只问你，你可愿意？”

　　　　兰琪羞涩地低下头，“能够一辈子服侍小姐和将军，是兰琪三生修来的福气。”

　　　　无垢会心一笑：“既然同意了，那我就吩咐下去，择个黄道吉日把这件事情办了。”话毕，拍拍兰琪的手，“希望不会委屈你……”

　　　　兰琪连忙行礼，“小姐严重了，兰琪怎么会觉得委屈呢？只要能永远陪着小姐，兰琪求之不得。”

　　　　无垢把兰琪搂在怀里，“真是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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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李渊称帝

　　　　四月二十七日，杨广死讯传入长安，李渊放声大哭。＇燃^文^书库＇＇＇＇774＇＇buy＇＇＇众人劝其节哀，他边哭边说：“我为隋室大臣，不能救国惩凶，怎能不悲伤痛哭！”

　　　　政治有时候就是在演戏，历史上无论哪一位真正的政治家，都深知其中奥妙。李渊父子自从太原起兵伊始，便打着拥立代王杨侑为帝的旗号，大兵初入长安，鉴于当时的形势，为了稳定人心，李渊兑现了自己的诺言，迎立杨侑为帝。

　　　　如今不同了，杨广已死，天下人谁都知道，杨家的江山已经土崩瓦解，不复存在了。那么，谁有能力尽快逮住这条奔逸亡命的肥鹿，谁做天下之主，便是天经地义，无可指责的了。

　　　　裴寂、刘文静、李世民等人向李渊上书劝进：“如今隋主已亡，群雄割据，各怀异志。少帝年幼，难服众望。国不可一日无主，乞请唐王行唐、虞禅让故事，早日登基，以应天顺民。”

　　　　李渊推辞道：“我已为唐王，少主无罪，何忍逼其逊位？”

　　　　裴寂再次劝进：“桀、纣灭亡时，也都留有儿子，没听说商汤和周武王辅佐他们。我的官职爵位都是唐国所赐，唐王若不愿称帝，我只好辞官归乡。其他大臣也将和我一样。”

　　　　李渊看了裴寂的上表，笑着对众人说道：“你们为什么这样逼我呢？容我再好好想想。”

　　　　李世民进一步劝说道：“如今隋运已终，群雄各自称王称霸，却让生灵涂炭。欲救民于水火，必须先发制人，早日登基。名正言顺，才能保住关中，号令天下。太原举义的文官武将也渴望建功立业，封妻荫子。父亲若再推辞，必将伤了众人的心。望父亲不可失此良机！”

　　　　裴寂又让臣下陈奏祥瑞符命等十余件事，以证明李渊必须接受帝位。

　　　　李渊之所以再三犹豫，并非仅仅是谦恭退让，也是担心大家表面上奉承赞誉，背后却议论纷纷。他对裴寂说出了心里话：“刘邦曾说：‘诸侯王尊崇我，推我做皇帝，只要有利于天下百姓就行。’我与刘邦的想法是一样的。”裴寂一边喊万岁一边拔腿奔出去准备登基大典。

　　　　杨侑虽然只有十四岁，却也知道自己的傀儡生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在侍读姚思廉的指点下，五月初一日，杨侑先是降诏：“李渊冕有十二旒，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跸”，已是全套的皇帝仪制。

　　　　五月十四日，杨侑正式下达“禅位”诏书：天祸隋国，大行太上皇遇盗江都，酷甚望夷，衅深骊北。

　　　　悯予小子，奄造丕愆，哀号永感，心情糜溃。仰惟荼毒，仇复靡申；形影相吊，罔知启处。

　　　　相国唐王，膺期命世，扶危拯溺，自北徂南，东征西怨。致九合于诸侯，决百胜于千里。纠率夷夏，大庇氓黎，保乂朕躬，系王是赖。德侔造化，功格苍旻，兆庶归心，历数斯在，屈为人臣，载违天命。在昔虞、夏揖让相推，苟非重华，谁堪命禹？当今九服崩离，三灵改卜，大运去矣，请避贤路。兆谋布德，顾己莫能，私僮命驾，须归籓国。

　　　　予本代王，及予而代，天之所废，岂其如是？庶凭稽古之圣，以诛四凶；幸值惟新之恩，预充三恪。雪冤耻于皇祖，守禋祀为孝孙，朝闻夕殒，及泉无恨。

　　　　今遵故事，逊于旧邸，庶官群辟，改事唐朝。宜依前典，趋上尊号。若释重负，感泰兼怀。假手真人，俾除丑逆，济济多士，明知朕意。

　　　　李渊再三推辞，以至痛哭流涕。杨侑坚持不允，李渊最后只好“勉力”从之。

　　　　五月二十日，唐王李渊即皇帝位于太极殿，国号为“唐”，定都长安。并命刑部尚书萧造告于南郊，大赦天下，改隋义宁二年为武德元年。官人百姓，赐爵一级，给复三年。罢郡置州，改太守为刺史。推五运为土德，尚黄色。

　　　　五月二十三日，李渊在太极殿大宴百官，赏赐财物。

　　　　五月二十八日，李渊命裴寂、刘文静等修定律令。授国子、太学四门生，约三百余名，命各州县也置学校。

　　　　六月一日，以赵公李世民为尚书令，裴寂为右仆射、知政事，刘文静为纳言，窦威和萧瑀为内史令，李纲为礼部尚书、参掌选举事，窦琎为户部尚书，屈突通为兵部尚书，独孤怀恩为工部尚书，从子李瑗为刑部侍郎，殷开山为吏部侍郎，赵慈景为兵部侍郎，韦义节为礼部侍郎，陈叔达、崔民干并为黄门侍郎，唐俭为内史侍郎。

　　　　李渊对太原起义的功臣论功行赏：尚书右仆射裴寂、纳言刘文静，如果没有犯谋反罪，可恕二死（即每人可赦免两次死罪）。左骁卫大将军长孙顺德、右骁卫大将军刘弘基、都水监赵文恪、右屯卫大将军窦琮、卫尉少卿刘政会、鸿胪卿刘世龙、吏部侍郎殷开山、左翊卫大将军柴绍、内史侍郎唐俭、库部郎中武士彟、骠骑将军张平高、左骁卫长史许世绪、李思行、李高迁等十四人并恕一死。

　　　　六月六日，李渊于长安城立四亲庙，追尊高祖熙为宣简公；曾祖天锡为懿王；祖父虎为景皇帝，庙号太祖；父曃�元皇帝，庙号世祖。祖妣及母皆称后。追谥妻窦氏为太穆皇后，追封三子玄霸为卫王。

　　　　六月七日，立世子李建成为太子，封赵公李世民为秦王，齐公李元吉为齐王。又大封宗室，从弟孝基以下十余人，皆封为王。

　　　　六月十二日，降隋恭帝杨侑为酅国公，命在京师另寻宅居，追谥隋太上皇为隋炀帝。

　　　　历史终于翻开了崭新的一页——大唐王朝在风雷激荡的岁月里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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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秦王妃

　　　　这天风和日丽，无垢带着贴身侍女清秋，正在花园里摆弄着那些花花草草，远远便见李世民急匆匆走来，“无垢，原来你在这儿！”

　　　　“二哥，今儿怎么下朝这么早？”

　　　　李世民没有回答她，“快！跟我去正厅等候接旨。＇燃^文^书库＇＇＇＇774＇＇buy＇＇＇”

　　　　“啊？”无垢来不及多问，和李世民十指紧扣来到正厅，秦王府的其他姬妾也纷纷赶来。

　　　　“圣旨到！”这时，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

　　　　待内侍走近了正厅，“秦王府长孙氏接旨！”

　　　　于是一群人齐齐跪下，等候宣旨。

　　　　“大唐皇帝令，秦王府长孙氏，门传钟鼎，家世山河，温良贤淑，聪慧绝伦，特册封为秦王妃。赏：黄金百两，绢百匹，丝绸百匹，锦帛百匹，金步摇一对，玉如意一对……”

　　　　“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叩拜完无垢接过圣旨，心里一阵恍惚。

　　　　李世民上前把她扶起来，“想什么呢？”

　　　　兰琪向无垢道喜，众人也纷纷跟着道喜，对上李世民的眼神，无垢笑了，从今天开始，她就是大唐的秦王妃了。

　　　　翌日清晨，无垢进宫谢恩。她云鬓高挽，薄施粉黛，身穿白色圆领长衫，粉红色的真丝襦裙，宽宽的云袖和长长的裙摆，都缀满了大朵的粉白色牡丹花。优雅华贵的气质让侍女清秋大为惊叹：“王妃，您真是太美了！我想天上的仙子也不过如此吧？”

　　　　这时，侍女雅萍进来了，“王妃，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我带给万贵妃的礼品装上了吗？”无垢笑着问道。

　　　　“放心吧王妃，都装好了。”

　　　　无垢点点头：“秋儿，我们走吧。”

　　　　无垢和清秋上了马车，径直朝皇宫方向驶去。大约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下了，无垢掀开帘子，交出鱼符，守门的对她一拜，“原来是秦王妃到了，请……”

　　　　这座兴建于隋朝的大兴宫位于长安城中央的最北部，是全国的政治和权力中心。整个宫殿富丽堂皇、雄伟壮丽，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宫殿金顶、红门，雕梁画栋、古色古香，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细看之下，每一座殿宇鳞次栉比、巧夺天工，恰似一座座金色的岛屿；磅礴的气势无不显示着皇家的威严和至高无上的皇权。

　　　　此时两仪殿内，李渊正在看奏折，内侍来报：“陛下，秦王妃觐见。”

　　　　李渊抬头说道：“宣！”

　　　　只见无垢踩着木地板、莲步轻移，来到李渊面前，跪在内侍放好的蒲团上，宽袖一甩，双手交叠于额前，“臣媳拜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孩子！不必多礼！”李渊已来到无垢面前，伸手虚扶起她。

　　　　“父皇，谢恩当然要郑重。”

　　　　李渊和蔼地说道：“为册封之事吧！一家人客气什么，秦王妃你当之无愧。来……无垢，离我近些，坐下说话。”说话间李渊已坐下。

　　　　无垢遂坐在内侍放好的蒲团上，“父皇，最近您身体可好？”

　　　　“嗯，好！有你们这帮孝顺的孩子，我身体能不好吗！哈哈……”李渊笑笑话锋又一转，“无垢啊，你大哥他们已经搬进东宫住了，我已命人尽快收拾承乾殿，等收拾好了，你和世民就搬到承乾殿。”

　　　　“让父皇费心了。”无垢的笑容随意而温暖。

　　　　“一家人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嘛！”李渊露出慈祥的笑容。

　　　　这时，内侍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