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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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琼芳并未被抢走啊，琼芳只是去公主府献艺后，公主殿下看着奴婢比较合眼，多留了琼芳几日罢了。”琼芳温柔地说。

　　　　大理寺官员露出果然的申请，在趁着众人察觉不到自己的时候朝巷口走去。

　　　　琼芳说完后，又环顾了四周，对诸人说，“看来大家都误会了，琼芳并无不妥，还请诸位放心，琼芳在这里多谢大家的关心。”

　　　　这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毕竟这是都已经闹到圣前去了，哪还有假，看看琼芳回来时的这幅样子，再看看琼芳处处对公主府极尽维护的说辞就明白地知道，这，定是被威胁了啊。

　　　　这让众人有些心疼，却也无奈，谁让公主府是个大族还是皇亲国戚，自己对抗不了呢。

　　　　琼芳见众人的这副模样，转而训斥起了斯幽，“斯幽，我不是说让你回来报个信吗，现在怎会因为我闹成这样！”

　　　　“姑娘不要生气，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忘记了才弄成这样的，都是奴婢的错。”侍女抱着琵琶声泪俱下，旁边的男人们看得心肝颤颤。

　　　　琼芳适时地咳嗽了两声，再问，“迭菰呢？”

　　　　“回姑娘，迭菰总管一早就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如今不但未归，而且……”一个小厮斗胆而言，说到后来又欲言又止。

　　　　看热闹的众官笑了，立即有一人站出来对琼芳说，“琼芳姑娘，是大理寺又来人说未曾见过迭菰，所以京兆尹大人正在此处对峙，要拿人呢！”

　　　　“哦？这样啊，不过，抓迭菰做什么？”琼芳疑惑地问。

　　　　京兆尹和众官员一愣，再一想，对啊，抓他做什么？

　　　　理了理思路，一个闲官开口，“是这样的，琼芳姑娘，是有几位大人在朝堂上误会你被强抢了去，而且直指……，然后今上震怒，要求彻查，这案子判给了京兆伊府，所以如今大人来这里准备把迭菰叫去问问，可没想到……”

　　　　众人在心中给他补上，可没想到你就这么回来了，而且还说是去做客，并没有被抢，可不是一出笑话吗？虽说大家都心知肚明琼芳姑娘绝对是被抢走了，或被威胁或被安抚地这样说了，可这样一来，这京兆尹和皇上的安排就都成了笑话呀……这一次，公主府做得忒不地道。

　　　　琼芳听完后点了点头，朝京兆尹微微福了福身，“妾身感谢大人们不辞辛苦为小女子做主，不过既然妾身已经安全回来了，状况也都明了了，还请大人能不再追究这个案子，是小女子没有通知大人们，让大人们误会了，妾身在这里再次向诸位道歉了。”

　　　　京兆尹被美人一求，险些立即应是。幸好立马反应过来，“如今……这案子可不是你一句误会就能结束的了。”

　　　　琼芳不再说话，抬头瞟了一眼栾樨苑的众人。然后点头，“大人要如何？”琼芳温柔笑道。

　　　　“来人，将琼芳姑娘带回去审问。留下十人继续守着栾樨苑。”京兆尹立即开口。

　　　　琼芳脸色一变，但还是跟着京兆尹守卫走开，离开前盯了身旁的侍女一眼，侍女看到后立即垂下眼，恭立在侧。

　　　　大理寺

　　　　“你说什么！竟敢有人假扮了我们大理寺去拿人！”听了刚回来的官员的汇报，大理寺卿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显得暴跳如雷。

　　　　“是啊大人，若是只有栾樨苑的奴仆这样说的话，我肯定是要清查以预防他们有包庇之罪的，可如今的情况确是，整个莲荷巷的小官家的门房上都说看见了我们大理寺来拿人，他们是没有必要而且也最害怕惹祸上身的，但既然这样说了，那就是确有其事了……”官员在一旁分析道。

　　　　大理寺卿已经平静下来，有些浑浊的眸子里透出一些意味不明的深沉，过了半晌，才示意刚才的官员，“你继续说。”

　　　　官员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大人，琼芳已经回来了，但是在京兆尹和诸人面前却不认账了，一口咬定这事其实和公主府无关，可也因为这样，让那些个小官更加肯定了琼芳一定是被抓进去的。”

　　　　大理寺卿眯了眯眼，“琼芳？那个妓子？”

　　　　“正是。”

　　　　“哦？她倒是个聪明的。”大理寺卿缓缓地说。

　　　　官员不明所以，没有接话，继续往下说，“京兆尹想带她去衙门，她一口拒绝，不过现在应该已经在衙门了，京兆尹是不会放过她的，此案因她而起，绝不是能随便完事的，所以京兆尹一定会带她走。”

　　　　“没错，京兆尹虽然贪了点儿，钝了点儿，却不是个傻的。”大理寺卿分析完就招了招手叫来一个小厮，吩咐诸位高级官员来开个会。

　　　　等诸人都到齐了，大理寺卿敲了敲桌子，“诸位，咱们现在有个极要紧的任务，需要大家配合着完成。”

　　　　“大人请说。”

　　　　“我等一定照办。”

　　　　等附和声完了，大理寺卿开口了，“现在，集整个大理寺之力，秘密抓捕迭菰。”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上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一个个表情古怪。

　　　　终于有一个官员站起来问，“大人，那公主府的案子不是已经交给京兆尹了吗？现在改成我们协助他们了吗？”

　　　　大理寺卿摇了摇头，“不，今早我们的人被京兆尹拉过去确认一件事，他们居然要确认是我们抓了那个栾樨苑的管家迭菰！”

　　　　看了看众官员惊愕的表情，大理寺卿解释道，“如今，天子脚下，竟敢有人打着我们大理寺的名义去栾樨苑拿人！”

　　　　此刻，众官脸上的惊愕已经转化成气愤，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此事本是小事，但是，因为大理寺所在是凰城，若是让皇帝知道了此事，不仅皇帝会怀疑大理寺的能力，更有可能在座的众人统统乌纱帽不保。皇帝最是疑心，他连自己的亲子都疑，更何况是他们。

　　　　所以众人简单议论出对策分好工后纷纷领命而去。

　　　　远在淮南的迭菰并不知道，一场围绕自己而展开的绞杀追捕行动已经展开，并间接帮他报了以前的仇，更不会想到，这样一场声势浩大却又异常低调的搜捕，会在半个月内无疾而终……

　　　　（本章完）
………………………………

第37章　感激

　　　　京兆尹带着人离开后，剩余人手也立即分散到栾樨苑众出口守着。只是因为这里毕竟是座妓馆，以前很多达官贵人来了这里后要求来的神秘去得保密，所以出口多得令他们心惊，留下来的人竟是无暇他顾。

　　　　见这些人已经陆续离开，众闲官虽有些不舍但也开始三三两两地离开。

　　　　此时跪地的一名栾樨苑仆从摇晃着站起身，向闲官们走开的方向扑去，嘴里大喊，“感谢众位官人护救之恩！”说完就一把拜下去，身后的其余仆从见状也立即跟着拜下去。

　　　　已经走出几步的官员们见此情景有些尴尬毕竟他们的本意是来看热闹的……不过有反应快的立即回身快步走回来，笑着虚扶了众仆从一把，“无碍无碍，举手之劳罢了，当不起大恩。”众官员们一个个眉开眼笑，他们都是小官，做的也是小事，他们平日里哪里受过这样的百姓感激，现在内心不禁有些激动。

　　　　“多谢诸位官人！只是……我家姑娘命苦啊……才刚回来，竟又被捉去了，还没来得及歇息一下就又要奔波，也不知身子能否吃得消。”仆从说罢垂泪，身后的仆从们大多都是受的姑娘恩惠，才过上了这等好日子，听了这话，也不禁伤感起来，一个个抬着袖子抹泪，其实一直生活在这莲荷巷的闲官们也知道，这些仆从大多都是这位琼芳姑娘捡回来的孤苦无依之人，他们是见过世态炎凉的人，能在有生之年得到这样的待遇，的确是以前不敢求的。

　　　　听了这等哭诉，官员们面面相觑，他们自是知道这琼芳姑娘是被抢走了数日，那日子绝对是不好过的，现在一回想就隐约想起来好像见琼芳姑娘眼下有些青黑，而且为何姑娘要遮面呢？这里的管家女儿出门是要戴面纱的，琼芳身份就在那里摆着，大可不必，恐怕是面纱下的容颜太过憔悴，所以才不敢示人吧，再一看那怀抱琵琶的侍女哭的最大声，而且也是形容憔悴，面如菜色，不禁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想到这，官员们脸色愤愤，再想一想那可怜的绝色女子，立即有人对仆从们说，“尔等放心，我这就去找我妻子的哥哥的丈人的女儿的妯娌托她去问问，争取尽量让琼芳姑娘少受些委屈！”

　　　　众官纷纷应和，表示一定会帮忙。

　　　　一个老仆老泪纵横，一个劲的冲官员们施礼。有些官员见状有些不忍，快步走开，赶紧托人去问候照应了。

　　　　戚府，邵雁辰听完六出的汇报，没有说话。

　　　　六出微微抬头看了邵雁辰一眼，见邵雁辰也在看他，立即垂下头。

　　　　邵雁辰笑了笑，“你想说什么？”

　　　　“主人……咱们就不管了吗？”六出想了想，还是试探着问。

　　　　“嗯……不用管，她马上就能出来。”邵雁辰笑了笑，肯定地说。

　　　　六出愕然，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告诉迭菰，不用装扮了，他很快就可以凰城自由出入了。”邵雁辰又想起迭菰，补充道，“还有，这淮南虽是发迹之地，不过一个商贾最大的追求恐怕就是在这凰城落脚，成为皇商了。”

　　　　“是……不过，主人，既然朝廷一直没有宣布通缉迭菰，为何要迭菰换了容颜去别的地方呢？”六出有些不解。

　　　　“因为……我怕有些人会对他不利，我们的影卫不能暴露，能保护他的人手有限。”邵雁辰看着六出有些无奈，“我在这里，还是颇受制肘……”邵雁辰攥了攥拳，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色。

　　　　六出了然，看着邵雁辰的眼神有些伤感。丧父，无母，没有兄姊弟妹，虽有先父留下的一点人手，在这凰城活得艰难，而且现在还背负着救母的誓言……六出的鼻子酸了酸。

　　　　“吆，干嘛哭丧着脸啊？什么事儿能烦到你们呀。”妞妞一边咬着果子，一边含糊地喊着，大摇大摆得走进来。

　　　　邵雁辰在听见她声音的那一刻，凝了凝眸，冲着六出挥挥手，六出立即躬身退了下去。

　　　　妞妞走过来，坐在邵雁辰对面，嚼着果子与邵雁辰对视。

　　　　邵雁辰忽地笑了，这一笑如初学新融，琥珀色的眸子在窗外的阳光下熠熠闪光，妞妞停下咀嚼，呆了一瞬。

　　　　“我说，你这个样子，舒服吗？”邵雁辰戏谑着打量着妞妞。

　　　　这句话一出就让妞妞醒过来，她没有回答邵雁辰的问题，挑眉笑道，“想不到啊，你这人这样笑的时候，居然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

　　　　邵雁辰闻言立即收了笑，盯着妞妞，“你来做什么。”

　　　　“你看，这样又讨厌了不是，整日沉着个脸，看了就倒胃口。”妞妞白了邵雁辰一眼，随手将果核丢出窗外。

　　　　一个隐在那边的云鹄被打晕，倒在地上，另一个云鹄得到许可后赶紧出来将晕倒的拖了回去。

　　　　妞妞故作惊慌地捂住嘴，“天呐，那里还有人。”

　　　　见邵雁辰的脸色越来越差，妞妞收了戏弄，终于正色地端坐了，看着邵雁辰。

　　　　见他迟迟不开口，妞妞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后才开口，“绯辞好像看上你了。”

　　　　此话一出，邵雁辰立即色变，“你说什么！”盯着妞妞的眼神变得异常危险。

　　　　“我说，你若再敢有大动作，绯辞也许马上就会找上门。”妞妞淡淡地说。

　　　　邵雁辰紧紧盯着妞妞，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不对，此时再一回想萧沂廷临走时曾和自己谈论过的绯辞其人，脸上立显隐忧。

　　　　“你怕她？”妞妞拖着腮看着邵雁辰。

　　　　邵雁辰没说话，站起身走到窗边，负手看着窗外。

　　　　过了半晌，妞妞打了个呵欠，站起身就要走，才听见邵雁辰的一句，“多谢。”妞妞笑了笑，走了。

　　　　妞妞回到房间，关好门，走到窗边，抓起枕头狠狠朝墙上砸去，被子也被扔得凌乱，妞妞坐在地上，曲着腿抱紧双膝，把脸深埋在膝间，有泪珠轻轻滑下，“你说，舒服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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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暗贼

　　　　邵雁辰的眼睑下一片阴影，此事，若是二皇子搀和进来，可就不好办了，而且，这次，还是上次，他竟是早就注意到自己了吗？

　　　　而且，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云鹄不能查出来的事，她能轻易说出来……邵雁辰仔细回想着今日妞妞的一举一动。她整日在这戚府，是没多少机会出门的，拿这些情报从何而来，定是有组织在向她定期提供情报，那这组织是谁？为何云鹄一直未曾察觉？而且，既然有这样的资源，那这个女人的野心究竟有有多大？她表现出不想与自己为敌的样子，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想掩盖些什么？

　　　　“主人，绮墨求见。”一个云鹄突然从门外飞进来，跪地向邵雁辰禀告，打破了邵雁辰的思路，邵雁辰摇了摇头，对云鹄说，“让她进来吧。”

　　　　六出走进来冲邵雁辰点了点头站到他身后，邵雁辰眯了眯眼，“嗯……算算时候也该来了，叫她进来吧。”

　　　　“绮墨拜见主人。”跪地磕头的美丽女子还有些战战兢兢，好在说话还算平稳。

　　　　“什么事，说吧。”邵雁辰盯着绮墨，面无表情。

　　　　“求主人救救姑娘。”绮墨说得哽咽。

　　　　站在邵雁辰身后的六出原本面色惊疑，刚刚听这她话一惊，看了看邵雁辰的脸又垂下头。

　　　　邵雁辰一直没说话，沉默着。

　　　　“啧，小六你说，像不像？”邵雁辰笑着问六出。

　　　　跪着的绮墨听见邵雁辰的话身子一颤，六出已经缓缓拔刀。

　　　　“不像。”六出脸上紧绷面色冷峻。

　　　　绮墨不待六出说完，已经飞速转身欲逃，六出立即拔剑跟上跟上。绮墨的身体却诡异地一扭，又转过身回到了屋子里，抽出腰上藏的软剑，剑尖直指邵雁辰，回头转身的六出眼中惊骇，拔剑追去。

　　　　六出的剑在即将从后面刺入绮墨的胸膛时，剑尖一转，只是割破了绮墨的皮肤，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而此时的绮墨已经像一个风干的鱼干一般定在原地。

　　　　绮墨瞪大眼，惊骇使她的面容变得扭曲，方才就在她的软剑即将刺入邵雁辰的身体时，邵雁辰突然动了动，他一挥袖子，她就动不了了，要是细看，就能发现已经有数十根顶端拉着银针的细线扎到她的体内……

　　　　身后的六出也是见她突然不动了，想到了什么，就没有一击即杀。

　　　　邵雁辰一只手拉着线缓缓走到绮墨身旁，伸手接过六出递过来的匕首，在绮墨的手腕脚腕上一划，绮墨的惨叫将起，六出又手脚麻利地将一个布团塞到她嘴里。绮墨的眼睛已经开始冒死气。

　　　　“小六，你忒小气。”邵雁辰扒扒六出划出的血痕，对六出打趣道“把她的伤口包起来，免得光流血就流完了……”绮墨瞪着邵雁辰无比惊恐。

　　　　“是，六出小气了。”六出一本正经地说。

　　　　六出带着绮墨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邵雁辰的吩咐，“不用审问，折磨她就好了，她要说的我都知道。”

　　　　六出应是，等到了刑司将绮墨交给司判时多加了这一句，司判立即正色表示明白。绮墨已经怕得浑身哆嗦，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六出走的时候还特意蹲在绮墨身边，伸手抬起绮墨的脸看了看，呢喃着，“技术还可以……”绮墨立即掉了几滴眼泪祈求地看着六出，六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在绮墨充满希冀的目光中朝司判说，“别忘了提前处理一下她的下巴舌头，免得咬舌自尽了……”

　　　　绮墨白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六出回来后，见邵雁辰还在看各司送来的文案，轻轻走了进去。

　　　　邵雁辰抬头看了看，沉声问，“送过去了？”

　　　　六出张了张嘴，垂下眼睑，应了声是。

　　　　“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是跟着琼芳姐姐一起从公主府出来的，不是公主府的人么？”六出有些疑惑。

　　　　“是绯辞的人。”邵雁辰放下文案，看着六出沉声道。

　　　　六出瞪大眼，随后想了想，试探着问，“难道是小小姐？”除了今日过来的妞妞，六出实在不知道还有谁能不通过云鹄直接对邵雁辰传达这样的信息，而且他还信了。

　　　　果然不出所料，邵雁辰在六出的不可置信中点了点头。

　　　　“如此看来，他恐怕已经注意到我了，多派几个人盯着那边吧，也许，我们的情报网在他们看来的确不能提。”邵雁辰脸色有些黯然。

　　　　六出攥了攥拳，“主人，凝鹬……”

　　　　六出还没说完就被邵雁辰打断了，“我没有要怪她的意思，她做的很好，不过，云鹄，终究还是时间太短了……”

　　　　六出放下心点了点头，本来就要出去，不过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问，“主人，那绮墨……”

　　　　邵雁辰笑了笑，看着六出，“小六，在你看来，我就如此冷血吗？”

　　　　六出猛地想起之前邵雁辰跟他的长谈，脸红地点了点头，“是六出想岔了。”

　　　　邵雁辰走过来拍了拍六出的肩，“她会没事的，琼芳会把她拉出来，只是她可能受了伤，叫医司的人准备好吧。”

　　　　六出不懂仅凭琼芳一个弱女子怎样从深深的公主府里拉出来，虽还有疑惑，却也没再问，毕竟，怎么都该相信他的，不是吗？

　　　　妞妞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的泪痕丝毫不见，对着阳光扬了扬脸，唇边勾起一抹笑。

　　　　房氏抱着被子从这边走过，看见妞妞浑身沐浴在阳光里，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抖动着，虽然笑着，却也让人感到无限的悲伤。房氏不是知道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烦恼呢，于是她摇了摇头，笑着叫了声，“妞妞，站那儿干啥呢？”

　　　　妞妞缓缓睁开眼睛，挂上平常最甜美的笑，朝房氏跑过去，“祖母，妞妞是在想，您是不是在给妞妞煮鸡汤呢。”

　　　　房氏宠溺地刮了一下妞妞的鼻尖，“小馋猫，一天到晚光想着吃。”

　　　　两人相拥而笑，阳光下的两人尽情享受着如此时光。

　　　　就这样吧，本就不该奢求太多的，既然早就该入土，这样的小痛又怎会忍不得，阿爹阿娘，你们放心吧，我，真的过的还不错呢……妞妞这样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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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哭诉

　　　　京兆尹衙门从没像现在这样热闹过，来来往往集市一般，这些进去的出来的无非只有一个目的：请善待琼芳姑娘！自从知道琼芳出事，满凰城自称琼芳姑娘蓝颜知己的贵公子们早就开始疯找，后来得知琼芳在公主府，很多还未能继承家业的贵公子就被自家大人关在家里，不让趟这浑水，一些有些能力的，就开始旁敲侧击地托人找关系想向公主府表达能否放过琼芳姑娘的意愿，不过这些大多石沉大海。可现如今琼芳出来了，而且又被带到了在京兆尹府，这些人开始闻风而动立即托关系的托关系，散财的散财，只求刚遭过大难的琼芳姑娘能在这京兆尹府衙里吃好睡好。还有那些闲官们，这些热闹哪能放过，立即要过来凑一凑。所以一时间京兆尹门口车水马龙，热闹堪比曾经的淮南巨贾时家嫁女。

　　　　京兆尹大人为了应付这些人已经抓掉了一把头发，號断了一缕胡子。一边笑呵呵地同他们打交道，接待她的蓝颜知己们，一边立即修书交代了大体情况派人送去宫里交给今上。

　　　　近黄昏的时候终于等到皇帝的敕令，京兆尹也终于送了口气，吩咐门房把这消息说出去，让那些还在等着求情的回去。

　　　　京兆尹累瘫在椅子上，双目呆滞。这时有小厮小跑着过来，“大人，大人，琼芳姑娘说是要见您。”这小厮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天仙般的人，连跑来传个话都比平时快了许多。

　　　　京兆尹转了转眼珠，连连摆手，摇着头说，“不见，不见，快让她走……”

　　　　“可是琼芳姑娘说您要是不见她是不会走的。”小厮摸摸脑门，想起琼芳的嘱咐。

　　　　京兆尹猛地转过头，脸色狰狞，吓了小厮一跳。但京兆尹随即站起来，整了整衣服，“罢了，我斗不过你，您是谁啊，能引得满城权贵为之求情的人呐，得罪不得啊，得罪不得……”神情沮丧地跟着小厮走出去。

　　　　“琼芳多谢大人一见。”琼芳对着神色严肃的京兆尹福了福身。

　　　　京兆尹掀了眼皮觑了觑琼芳，转过身坐在这房间最中央的太师椅上，随手抓起桌上的一块糕点丢进嘴里，嚼了两下，眼睛一瞪，又拿起桌上的另一块糕点反过来看了看，露出了然地神色，宫里的东西嘛，味道果然不一般……京兆尹放下糕点，擦了擦手，看着还在行礼的琼芳，缓缓说道，“本官可当不起姑娘这一拜。”

　　　　“大人当的，琼芳有事想求大人。”琼芳再抬起头已经是梨花带雨，却是仍未起身。

　　　　京兆尹见她如此模样，小心肝又不争气地颤了颤，咬了咬牙，“什么事？你且说来听听。”还特地走上前将她扶起来，心想，若是外面那些人知道他们的红颜居然行了如此大礼，恐怕马上就要来跟自己拼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