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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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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又敲了大太监一下,呵呵笑了,“也对也对,要是你们这些奴才也要考虑这些事了,那朕才该担心吧,哈哈”。
于鑫见皇上笑了,又跪回来捶腿,谄笑道,“奴才早听说过戚衡戚大人的美名,这天下谁都能把人教坏,唯独他是不能的。”
皇帝又笑了笑,“也是,戚衡那个老顽固……不过,朕是没想到,达奚对这个邵雁辰还真是上心呐,早早地给他留好了后路……”
于鑫小心地看了看皇帝的神情,不敢再说话。
戚衡走到自家马车前时就见邵雁辰已经站在马车旁微笑地望着他,见他过来便是一大礼。
“儿臣拜见义父。”邵雁辰端正地行礼,饶是苛刻如戚衡也挑不出错。
戚衡又打量了半晌,才回道“你进马车来。”
“是。”邵雁辰从容地站好,虚扶着戚衡上去后才跟上。
马车里
“你的封赏呢?”戚衡自进了马车就开始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才对邵雁辰开口。
“在后面的马车里。”
“怎么这么快?”戚衡睁了睁眼,还是没有看邵雁辰。
“怕误了义父大人的行程。”
“你……可知我为何成了你义父?”听到邵雁辰对他的称呼,戚衡沉吟了一下才问道。
“父王,求来的。”邵雁辰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拿命。”
戚衡怔了怔,终于侧头看着身旁这个握紧双拳的少年,“你都知道啦。”
“嗯……”邵雁辰对戚衡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
“那……就这样吧,我会在不背反原则的情况下尽力保你。”戚衡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闭着眼睛说。
“多谢义父。”邵雁辰不敢怠慢,立即低头道谢。
戚衡摆摆手,“我不是圣人,你也不必谢我,你此生最大的幸运就是你的父亲。”
邵雁辰怔了怔,低头应是。
“你何时回北疆?”快到戚府时戚衡突然问。
邵雁辰一听到这个问题猛地一惊,慢慢平静下来后才回答,“半年后。”
“唔……时间有些紧啊,得抓紧了。”戚衡此时才目露赞赏地看着邵雁辰。
邵雁辰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戚衡白他一眼,“怎的,跟了我不学习吗?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好的东西,必须给我学好!”
“是”邵北辰看着戚衡又笑了笑,这次却很自然。
邵雁辰跟着戚衡回了戚府,说是府,却赶不上普通肱骨大臣府邸的三分之一大。
邵雁辰下车后仔细看着戚府,眸中流露出一丝欣喜。这是一个小院,门前种了两个树,现在还很冷,看不出什么,一进门就是满眼的竹子,虽还是枯黄的状态却还是让邵雁辰满心欢喜,这所房子的样子,和自己与父亲初遇时相见的房子很像。
“别看啦,我这戚府是绝对赶不上你那王府的,位置也偏僻,到城门口要好一段时间,你若是嫌……”戚衡见邵北辰一直打量自己的房子,忍不住开口。
“我不嫌弃。义父,雁辰很喜欢。”邵雁辰转头低着戚衡笑着说。
戚衡盯着他亮亮的像是溢满幸福的眸子,想从中找出一丝虚假。
邵北辰垂了眸子,“义父……雁辰在军营时也是和三人一帐的,雁辰知道能成为您的义子可能是因为父亲有求,但您也知道,雁辰生为贫苦儿,既能跟着父亲享那富贵,又为何不能根治您过这样的宽裕生活呢?更何况,这样的生活已经比草原轻松了太多……”邵雁辰的话掷地有声,说到最后又生出些悲凉的味道。
戚衡忽然笑了,“如今,你终于跟我真了一回。”
邵雁辰听了这句话愕然,略一回想就变得面红耳赤,垂着头说不出话。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矫情的,走,回家吃饭!”戚衡却笑着拉起邵雁辰的手就进了门。
邵雁辰听见“家”这个字时浑身一震,又低着头看了看自己和戚衡交握的手,环顾了这座小小的房子,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在胡力老爹的草原上,老爹曾对他说,“小子,把这儿当自己家!”;
朵琼对他说,“等我们成婚,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自己的病好的差不多时,莲姨对他说,“阿泰,我们就在这安家了,你说好不好?”;
第一次被影卫护送到大烽边境见到那个自称父亲的男人时,他紧紧保住自己,哽咽地说“等我救来你母亲,咱们家就全了。”可惜的是,他直到离开人世都不曾拼好自己的家。
有多少次,邵雁辰在梦里都向往一个家,不是“当成自己的家”不是“将来的家”,不是“随处安家”也不是“等一个家人归来”。
如今,又有一个男人说,“咱们回家!”这一次,不用“当成”不用等待,跨进这道门槛,就到家了……因为真的向往了太久,邵雁辰面对如此情景却有些踌躇不安向前。
戚衡见他这样,还以为邵雁辰毕竟只是个半大孩子,害羞了。于是拉过他的手,直接将他拉了进去。
(本章完)
………………………………
第11章 生活
“我回来啦!”戚衡在前院里朝屋子里喊。
“哎~快洗洗手来吃饭了。”屋里传出老妇的回应。
“爷爷,爷爷,有没有给妞妞带麦芽糖?”屋里冲出一个小小的圆圆的身影,直扑戚衡而来,看到戚衡身边的邵雁辰后停了下来。
没想到戚衡一听立马退到邵雁辰旁边,小声说“这个……你有没有啥哄小孩子的玩意儿,光顾着和你说话,把这小祖宗忘了。”
邵雁辰见这样的场面愣了愣,他实在没想到戚衡这样严肃正经的人在家中竟是这个样子。听见戚衡的话后邵雁辰的眼神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待他反应过来,刚才的小女孩已经在地上打滚,戚衡手忙脚地哄,哭声却不断。屋里又传来老妇的念叨“你又惹到她啦,真是不羞,都多大的人了还欺负我孙女!”迈出门的老妇看见邵雁辰后才闭了嘴,邵雁辰立马向她行礼“雁辰拜见阿母。”
老妇仔细打量着邵雁辰,因同时具备中原和草原上的血统,邵雁辰的鼻梁略高,脸上棱角分明,薄唇因初来乍到的紧张抿了起来,他的眼睛是极深邃的,再加上一双琥珀色眸子更是上整张脸流光溢彩,生动了不少。“吆~老头子,这就是你说的要带回来的娃娃吧,啧啧,长得可真俊!”老妇围着他转了几圈仔细打量后感叹,还顺手扯了扯邵雁辰不算光滑的脸,拍了拍有些僵硬的背。笑着点点头,“不错不错,是个健壮的。”
“哎呀,你先别管那个了,先把地上这个解决了啊!”戚衡拉着躺在地上死活不起来的娃娃已是心力交瘁。
邵雁辰赶紧吩咐身后刚驾车跟过来的六出从赏赐里拿些糕点出来。
事实证明妞妞的耳朵的确是够灵敏的,能自动忽略自己的嚎啕听见站的并不近的邵雁辰和六出的对话。大哭的妞妞哭泣声便戛然而止,眨了眨眼睛,由着戚衡把自己从地上拉起来,拍干净了身上的土后,小跑到邵雁辰的身前,看了看转身出门的六出,又看了看对自己露出笑容的邵雁辰,转了转眼珠,站在邵雁辰身旁。邵雁辰知道妞妞定是个古灵精怪的孩子,饶有兴味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孩。
六出带着点心回来后还没等打开盖子,妞妞就立马扭动着圆圆的身体跑到六出身旁嗅了嗅,又转过头睁大眼甜甜地问邵雁辰“那个,是给我的不?”
邵雁辰哭笑不得,连忙应是。
小妞妞赶紧转过头笑得甜甜的看着六出,对他说,“你主子说了,这是我的吆。”
六出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看邵雁辰,就这短短的一刹手里的盒子已经被妞妞直接拿走,妞妞立马拆开盒子叼出一块点心,转头对着怔在那里的六出鄙视一笑……
六护卫愤怒了,所以他狰狞的朝回头看他的妞妞笑了一下,已经破涕为的妞妞眼睛里又盈满了泪水,这次嘴里的点心掉下来眼泪却没敢流下来……
房氏见妞妞这幅样子毫不犹豫地哈哈笑起来,然后拉着一手拉过妞妞一手拉过邵雁辰再招呼身后的戚衡和六出,“快进来吃饭了!”六出听见这话立即谢礼转身离开,房氏有点发愣,戚衡则是赞赏地样子。邵雁辰安慰房氏,“六出也有很多东西要整理的。”房氏点点头,继续开心地叫众人进屋吃饭,妞妞见六出真的走了也很是高兴。
饭堂里很温馨,这时候天黑得早,房氏已经在桌角点好了三根蜡烛。邵雁辰啃着饼子,吃着房氏给他夹的菜,喝着略显稀薄的米汤,嘴角漾着淡淡的笑。
他的确没想到,朝堂上的肱骨大臣住的居然如此寒酸,吃的如此简单,家里的仆人只有一个车夫和一个帮工的婆子。六十多岁仍和妻子感情笃深,唯一的儿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县承,而这县承也是靠父亲拼死力保才得以保全性命和官位,这才有了父亲对戚衡的托付。听说戚衡之子并未犯错,可从小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的正直却成了他为官时最大的过错这朝中已经有一个戚衡这样的直言善谏之人了,那些人又怎能容得下有这个这样的人成长起来呢如此简单的家庭关系,如此简单的饭菜,邵雁辰却吃得无比自在。
邵雁辰又看了看专心啃点心的妞妞,凝鹬拿来的资料上说妞妞是戚衡的亲孙女,实名戚昉,她的母亲在生她时难产去世了,父亲也因前段时间的风波几经浮沉,年迈的爷爷奶奶怕她是个女儿家而且年龄太小受惊便将她接来凰城,留长孙和儿子继续面对官场磨难。
邵雁辰又过了一遍戚家的背景,吃完饭后便想直接回到房氏为他准备的房间准备休息。但房氏却将他叫到前院,指着地上的圆木对邵雁辰说,把这些柴批了,然后又指了指旁边的一间小屋“那是厨房,把劈好的柴拿到那里去烧热水,烧好了叫我,我来给你们弄洗澡水。
邵雁辰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发愣,听到后来就开始认真地记下来,等房氏说完了只是点点头,微笑着应下来。
房氏见他应下来后就回房了,看了看正检查妞妞课业的戚衡,笑着转头对妞妞说“你先去睡,我和爷爷有话要说。”妞妞走后房氏才面带不安地说,“我们这样做,不大好吧…”边说着边担忧地看着柴堆的方向,生怕邵雁辰一个不注意就跑了,他们的关系可是有圣旨为证的,若是他跑出去对外人说了什么,对戚衡的影响可就不好了。
戚衡听了夫人的担忧笑了笑,“你这样想,是因为你还没把他当成你的亲子。”
房氏听了这话面色一红,“是,是我没想到。”
戚衡指着门外对房氏说,“你也看到了,你可觉得他是那样为了一点不好的待遇就离开的孩子。”
听到这房氏摇了摇头,“其实从一见到他就开始仔细地看,除了相貌出众,其实他的举止虽说是有礼的,却没有大户人家那些架子,我也是见他不对我们的家境抵触才听你的去给他安排活的。”
戚衡捋了捋胡子,“不错,他是个好孩子,我们好好待他就是了,而且,从第一次见他我就知道这不是个简单的孩子,也许你以为我们今日才是初见,其实不然,当年他父亲将他带到皇帝面前说要收他为义子时我就曾在殿外遥遥见过他一面,那时他更小,我却看到了他身上的不羁和豪气,当然,还有眼睛里的野心。”
听到这话,房氏赶紧上前捂住戚衡的嘴,“你疯了吗?这话怎能这样说。”
“老婆子,到如今,你还看不清吗?”戚衡说的悲伤而无奈,眼睛中是无限缅怀和隐恨。
房氏听了眼圈变得通红,颤声问戚衡,“老爷,你终究是…对他失望了吗?”
戚衡没说话,只是把朝向皇宫的目光转向正在劈柴的邵雁辰。
房氏见了大惊,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戚衡只是几不可闻地嘟囔了一句,“梵珺道人来了…”
房氏的眼睛瞪得滚圆,随后又慢慢平静下来,“我从不管你做什么,但是你一定要保住我那可怜的儿子……”
戚衡面带赞赏地点点头,看着自己生为大家闺秀的妻子,她已经老了,荆钗布裙,身上毫无装饰,几根白发从发髻里冒出来,脸上的皱纹和发黄的皮肤掩住了曾经的美丽,可他爱的从来是她,那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成亲那日后就脱下华裙珠钿为他细心操持整个家的可爱女人。
邵雁辰劈完柴后又烧了热水,等最后干完,虽然已经用了武功做这些事,身上还是出了一层薄汗。
洗漱完躺在温暖的床上,邵雁辰困极,眼中有些朦胧,就着微弱的灯光,邵雁辰隐约中又看到了草原。似是进入了梦境,否则美好怎会如此清晰。
那是最开始的记忆,那时他的名字叫扎澜太……
(本章完)
………………………………
第12章 似幻
三年后
扎澜太骑着他的小马在胡力老爹的草原上奔驰着,他身前是一群雪白而肥美的羊,身旁是浑耶河,这是呼和卓草原上最长的河,养育了一半多长生天的子民。他找了个地方侧卧着看着白羊们悠闲地吃草喝水,竟有些说不出的羡慕,浑耶河清澈的水倒影着他有些萧索的眸子,扎澜太抱着身旁的一只小羊低语。
“阿泰,吃饭了~”听到身后传来的甜脆的声音,扎澜太直接扭头回奔“来啦~啊琼~”。
朵琼就是扎澜太初好时记得的小姑娘,如今十五岁的草原女孩已经是草原上远近闻名的英格玛(美丽的草原姑娘)。在这里,过了十四岁就可以议亲了,胡力老爹早已被各方求亲者扰得头痛,朵琼却是谁也不嫁。这时胡力老爹总是瞟一瞟专注看着扎澜太的女儿,无力叹气。
谁也没想到赫赫有名的草原之花会看上这个小时候呆呆傻傻的笨家伙,于是平日里走在路上,吃饭前,上完茅厕,无论何时何地总会恰巧的出现几个少年要和他单挑,摔跤是这里的少年们谁都不能拒绝的方式,胜者也是勇士的象征。不过几次“碰巧”之后,再没有人敢上前挑衅,回家的少年鼻青脸肿抱头痛哭,却是谁都不敢说自己是被那个傻小子打成这样……
朵琼本来也是对这些所谓的追求者搞得很不耐烦,但突然之间那些讨厌的家伙忽然少了很多,问清楚后朵琼偷笑,等到阿娘再催促时也有了理由。
朵琼每天都会去扎澜太和白莲遇的帐篷提了午饭给扎澜太送去,白莲遇笑着迎来又笑着送走,但在朵琼走后还是非常担忧,对朵琼来说,也许扎澜太并非良婿。谁都不知道阿泰将来会面对怎样的危险,也许到时候朵琼会成为扎澜太最大的弱点。白莲遇曾在不久之前和扎澜太提起过,扎澜太却这是笑笑让她放心。
不过朵琼显然不回去想这些,她只是高兴马上就能和扎澜太见面,欢喜地举着食袋从马上跳下来,朝着扎澜太的方向疾奔。
空旷的草药上回荡着扎澜太的应答,洁白的羊儿听见了抬起头看看又低头。
还没走到跟前,就听见扎澜太的问,“啊琼,有没有阿娘的油酥饼?”
“当然有。”朵琼眼睛笑得弯弯的。
等两人吃完,朵琼收拾好东西就要走。但刚走出几步,朵琼又转回来歪着脑袋笑着说,“阿泰,你什么时候走?”笑意却不达眼底。
扎澜太本来微笑目送朵琼离开,听见这句话,慢慢僵了身子,“谁告诉你的?”
“你要走了都不告诉我一声吗?”朵琼也已经带了哭腔。“自从你治好那病已经五年了,你可从没离开过我……”
“谁告诉你的?”扎澜太寒了脸,隐在袖里的手紧握成拳。
朵琼扭头跑开了,扎澜太没动。
这样也好,可爱的朵琼啊,就这样忘记我吧,莲姨说得对,他们告诉我的使命太危险,我只愿你在这纯净的草原湖畔。我的离开会为你带来安全……
我很爱你,可我……必须离去……
一个月前
“不是说他身边很危险吗,怎么现在回去?必须离开吗……能不能不走?”扎澜太听见灰衣人以后的规划,呆愣了一会才开口问道。
“那边说是情况有变,而且是很大的变数。您的父亲在帝都等你,他在等着见你,而且也许是最后一面!那边完成我们就再回草原,您的母亲……还在王廷草原……”灰衣人见扎澜太犹豫,终于全盘托出。
扎澜太豁然抬头“你说什么?!我的母亲在王廷草原?你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
“小主人,属下之前接到的指令是……先不让您知道此事……”
“她的身份是……?”扎澜太挣扎了一会儿,哑着嗓子开口问。
“……疯女……”灰衣人的语气也充满无奈与怜爱,可这件事,已经是时候说出来了。
扎澜太有些失态,手一直在抖,少顷,“我知道……我知道了,何时走?莲姨跟着么?”
“一个月后,先回帝都见主人。莲遇夫人会跟着。”灰衣人见扎澜太这么快就调整好心态,既是赞赏又是可怜。
“……好……,先不要告示朵琼。”扎澜太沉默了一会儿,才对灰衣人说。
“是,小主人放心。”
扎澜太倚着一只羊吹笛,眼睛只盯着朵琼离开的方向。不过,她还是知道了啊…
七日前,扎澜太跟随灰衣人从胡力草原部族出发,来之前没有在送行的人里看见朵琼。邵雁辰笑着与朵琼阿娘告别,又朝胡力老爹帐篷的方向挥了挥手,黯然离开。她……终究是怨他的吧……纵马跑出几里外,却看见朵琼正骑马等在那里,扎澜太眸光一凝,挥手制止众人跟过去,下马独自走了过去。
“啪……”走近后朵琼利落地给了他一巴掌,扎澜太抬起头看着朵琼满脸的泪痕,悲伤地喃喃道“对不起……”
“啪……”又是一掌,身后有人见状想过来,然后立即被灰衣人制止住了,“先生说过,不得打扰小主人自己的生活!”
“啊琼,我怕是很久才能回来,若遇到心仪的……”扎澜太看着朵琼颤抖的手和红肿的眼睛,咬了咬牙才说。
“啪……”第三掌,扎澜太依旧没躲却也没说下去只是难受地蓄着泪水不愿流下来。
“为什么不躲?”朵琼的眼泪无声流下,直直看着扎澜太,咬红的唇微微颤着。
“是我对不起你”扎澜太终于直视朵琼的眼睛,“阿琼,你得知道,若是跟着我,会很苦……”
“我今日打你三掌,第一掌打你不告而别,第二掌打你让我找其它伴侣,第三掌……我要你平安回来见我!”朵琼哭着蹲下身,抱膝哽咽出声。
“我答应你。”扎澜太也蹲下身,轻轻将朵琼抱在怀里,泪流不止。
“我答应你……”阳光照进窗棂,床上的邵雁辰被在阳光的修饰下脸部变得柔和,长长的睫毛轻颤。
“你答应谁呀?雁辰,不管你答应谁,能不能先起来把柴劈了?”房氏拿着鸡毛掸子站在邵雁辰看了一会儿,听见邵雁辰的嘟囔后才开口。
邵雁辰听见这句话是就已猛地坐起,看清楚是阿母房氏后又听到后面的话,不禁有些脸红。
“是,阿母,我这就起。”
“嗯,见你昨天劳累,也没来叫你,先起来吃饭吧,在锅里热着呢!”房氏见邵雁辰红了脸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哎,这就来。”邵雁辰听见房氏的笑声后脸色更红,连忙应答。
等吃完饭劈了柴,邵雁辰被房氏丢在一间屋子里,看清是满满的书后无声叹了口气。
“雁辰啊,我家老头子说,你得把他给你找出的小案上的书都看完!”房氏就站在门口朝里瞅了瞅就连忙退了出去,很显然,她也不喜欢这间屋子。
邵北辰回头搜索了一番不免有些发愣,因为问题是哪里有小案!环顾这件小房,四周除了书还是书。
找了三遍的邵北辰坐在地上,靠着一摞书叹气,不过书一靠就倒了,露出了……被淹藏在最底下的……小案……
邵雁辰嘴角抽了抽……
(本章完)
………………………………
第13章 如梦
六年前,扎澜太十岁。
随着窗外第一缕阳光射进窗棱,扎澜太睁开了眼睛。他用半月湖般澄澈透亮的眸子打量着四周的一切,简陋的屋子,平整舒服的床塌,身上盖着的厚厚毛毡,身旁放着一只大碗,碗底还残存一点黑色液体,也许,喉中的苦涩正来自于此。当然,最不能忽略的,是塌前站着的几个人。他们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眼中的热切让人为之动容。
“你们,是谁?”扎澜太哑着嗓子开口。
扎澜太开口的第一句话神奇地让这些人眼中的急切渐渐恢复平静。
“没事的,我们还有时间。”那几个人中的灰衣人抬手轻轻拍了拍身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但眼中也是难掩失望。
“你不必说了,老身这就去以死向公主赔罪……”眸中失望最大的老者一霎间老得厉害,眼中精气神全无,说说完后就摆摆手转身向外面蹒跚而去。
“不要,先生,阿泰还得你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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