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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辞-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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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刑罚向来不比中原的差,特别是像博古志那样的人因为从小就受大阏氏和伊稚胡儿哲的教育,在他的印象中这种懒惰的奴役就是该被清除的,而且必须要以雷霆手段,所以他提了一把鞭子就过去了。
后果可想而知,邵雁辰本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直接被打得遍体鳞伤,大声哀嚎着。
博古志则认为自己正确处置了一个奴役,所以欢快地小跑着去向伊稚胡儿哲请功了。
可当他来到伊稚胡儿哲眼前还没说几句话,就被一个突然闯进来的奴役打断了,那奴役满脸惊恐,直接跪在地上喊,“大王不好了,孤涂他……”
在邵雁辰来到这里之前,博古志一直是这草原上唯一的一个孤涂,所以乍一听见这个称呼还以为是那个奴役在说自己,就自顾自地接过话,“你在说什么啊,我就站在这里吗?”
奴役很是着急的样子,他听见这话连忙摆了摆手,“不是的,不是这位孤涂,是……”
伊稚胡儿哲一听这话就明白了,直接问,“他在哪里?”
奴役赶紧指了个方向,伊稚胡儿哲立即奔过去。博古志那是多大还没见过伊稚胡儿哲紧张成这个样子,忍不住也跟了过去,不过一路上还在念叨着,“如今的这些奴役可真是不懂规矩,刚才碰见那个刚被我打了一顿,现在这个居然又在父王面前支支吾吾的,不好好说话,可真是欠收拾了。”
那个跟在后面的奴役一直不敢说话,但是却时不时地瞟他一眼。
到了地方之后,用完博古志慢了伊稚胡儿哲一步,所以还没进帐篷就听见了暴怒的吼声,“是谁!这是谁干的,居然敢对我儿下如此狠手,马上去给我找,务必把这个人找出来!”
博古志这才走进去,不过他第一眼就看见有一个奴役站在伊稚胡儿哲身边耳语着什么,他们说完以后,伊稚胡儿哲就把目光转向了自己,表情十分复杂。
之后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冲自己招手,“志儿,你过来看看,你刚才打的人是不是他?”
博古志疑惑的走了过去,然后低头一看,顿时惊讶地说了一句,“啊,是他,那个卑贱又懒散的奴役。”
伊稚胡儿哲听见这一声之后身子晃了晃,再睁开眼时已经是一片怒火,这一次他望向博古志的目光不再饱含温情,而是一种血淋淋的教训。
伊稚胡儿哲抓住博古志的衣领,“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这可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能把它当做奴役打了一顿呢!”
博古志顿时五雷轰顶,他紧紧抓住伊稚胡儿哲的手,不可置信地问,“您说什么?哥哥?这个卑贱的奴隶怎么会是我的哥哥,父王你不要被他蒙蔽了,一个傻子又怎么配当你的儿子!”
伊稚胡儿哲逐渐松开了手,“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傻子?我早就已经封锁了消息,你是从何处得知的?”
博古志的目光一下子变得躲闪起来,“我随便听人说的。”
“谁,听谁说的?”伊稚胡儿哲冷笑了一声,“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这个草原上除了你那犯贱的母亲,应该不会有人敢把心思打到我这里来了,看来上次整治的她还是不够!”伊稚胡儿哲拂袖而去,博古志就这样扔在原地,反应了许久才明白过来伊稚胡儿哲是什么意思。于是他把愤怒的目光再次转向躺在床上的那个傻子。
“都是因为你,我的父王才要再次处罚我的母亲,当初我打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到了现在卖惨吗?我告诉你不管用的,父王是个聪明睿智的人,绝不会被你这点小把戏骗到的,你是不是想从我这里拿走父王的宠爱,我告诉你,那绝对不可能!”博古志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没人,他慢慢的走上前,站在邵雁辰旁边,然后掐住了的脖子。
因为呼吸困难,邵雁辰开始缓缓睁开眼睛,猛烈地咳嗽。
而此时伊稚胡儿哲也想起来,除了那个可恶的女人,还有这个儿子。恰巧此时他身后有一个奴役小声的说了一句,“哎?孤涂殿下呢?”
伊稚胡儿哲转身看了看身后,却没发现博古志的身影,再仔细一想,他猛地瞪大眼睛,开始快速往回跑。
他身后的那些侍人不知所以,但还是又跟着跑了回去。不出他所料的,一打开帐篷的门,他就看见了让他又气又恨的一幕,“你在干什么!”一声怒吼,响彻半个草原。博古志在震惊之下终于松开了邵雁辰的脖子。
邵雁辰开始剧烈地咳嗽,嘴角有血迹慢慢地顺着流下来。伊稚胡儿哲看见这一幕后心疼的不得了,直接提着博古志的耳朵就出来了,先吩咐了巫医赶紧进去,然后脸色狰狞着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明知道那也是我的儿子,为什么想杀了他!是不是如果这次我们没有及时赶到,就永远都不会见到活着的他了!”
博古志什么都没说,脸上的表情木木的,后来他就被伊稚胡儿哲发配去了草原上的一个蛮荒部落……
(本章完)
………………………………
第259章 公主
“你的阿母呀,他可是魏国的三公主,虽然并不怎么有名,但作为她的贴身侍女,我却是知道你的阿母是如何地惊才艳绝,智慧无双。她仅从书中和紧紧几段与藩臣的对话就已经学会了八种晦涩语言,阿泰,你也要努力学,长成你母亲那样的人……”
这些话是莲姨告诉他的。因为要装病,所以邵雁辰特地从萧先生那里拿来了一种药,里面的成分可以使伤口的溃烂程度加深,而且还有一种致幻的副作用。它会使伤口表面上看起来的和实际病情呈现不一样的效果。
如果只看伤口的话,那八成会以为邵雁辰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但实际上邵雁辰仍旧只是那一点小伤口而已这个药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它的制幻副作用,此时邵雁辰所受的折磨也正来源于此,现在他满脑子都是以前的回忆,可能是营救母亲的事已经提上日程,所以他脑子里大部分的东西都是曾经白莲遇为他讲述的东西。
那是在很久以前,他的母亲昌平公主刚嫁到这个草原上的时候,作为陪嫁侍女的白莲遇来到这个地方。可是后来因为伊稚胡儿哲识破了昌平公主其实已经怀有身孕,所以就直接把她关了起来。而白莲遇和冯絮,也就是两个地位较高的陪嫁侍女却吸引了伊稚胡儿哲的目光。伊稚胡儿哲并没有因为昌平公主一个人而对所有的中原女子失去希望,所以他把目光移向了这两个侍女。白莲遇在这个时候走入了他的视野。
白莲遇,伊稚胡儿哲把她的名字改成了铜那莲遇,因为她当时是伊稚胡儿哲最宠爱的女人,也是伊稚胡儿哲最为留恋的女子……
铜那莲遇陪了他两年多,然后,真正死于伊雉王的儿子左贤王博古志派来的“问候官”。她也是邵雁辰此生最珍爱的女子,比阿母还爱……
白莲遇回忆这些东西的时候,仿佛是一种局外人的姿态。白莲遇告诉邵雁辰,虽然获得了草原王的宠爱,是在这两年多里她无时不刻受到良心的谴责。作为大烽公主的陪嫁侍女,如今却在公主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得到了公主夫婿的宠爱,本来她以为这样矛盾的情况会早点去,因为大烽肯定会察觉的自己的公主是不是真的坐在了圣凉大阏氏的位置上。可是两年了,大烽的使臣来来回回走了那么多趟,仍旧没有发现公主已经换了个模样。所以白莲遇非常绝望,她不想留在这个火坑里了,她想要逃跑,可是天下之大,哪里还有她能容身的地方?不管她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公主的事,反正大烽是绝对不会接纳她了,而且如果她就这么跑了,自己的父母还可能会受到牵连。
圣凉的草原这么大,但都是伊稚胡儿哲统领的地方,你要他号令一下,整个草原都会展开地覆天翻的搜查。
如果逃去北疆的话,我不久之后就会接到伊稚胡儿哲的友好盟书,他们交出了自己,就可能会换得很多必备的物资,这样的好事,任谁都不会放手。
所以白莲遇想来想去,竟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而且就在这个时候,她居然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就在她一片绝望不知所措的时候,萧先生出现了。萧先生说他可以制造一片混乱,然后让他带着自己趁机逃走,都知道公主的孩子还没有死,而是被这些人救下的时候,白莲遇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生机,被良心的折磨使她再也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生活,这是一个最好的契机,让她离开的契机。
白莲遇答应了,就在她生下自己的孩子的那天晚上,因为当时发生了一场大的战争,所以伊稚胡儿哲并不在王廷草原,就在一切按计划进行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但是也在白莲遇的意料之中。已经当上了大阏氏的冯絮派了自己的儿子左贤王博古志趁着伊稚胡儿哲不在来杀自己。萧先生放了一把火,王帐烧成了灰烬,他用了障眼法才救下了自己。
白莲遇从此就消失在了这片草原上,伊稚胡儿哲为了她性情大变,把造反部落的所有人都杀了个干净。
白莲遇曾经对邵雁辰说过,在逃亡之后,她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到这个地方了,但是在照顾邵雁辰去了凰城一趟,见了他的亲生父亲之后她又觉得一定会回来这里。因为在邵雁辰恢复了记忆之后,并且获得了他父亲为他提供的情报和队伍,这些东西已经足以令他有野心去收复草原,为母亲报仇。
现在果然成真了,邵雁辰又一以另一种身份回来到这里,然后平静地开始他的复仇之路。
想到这里之后,邵雁辰突然觉得头部好像受到了重击,然后就逐渐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居然就是打扮成灰衣人的萧先生。
邵雁辰挣扎着坐起身问,“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给你解开这药,这里面的迷幻成分实在是厉害,也就是在刚才我才配出了解药,然后就找了个理由送过来了。现在伊稚胡儿哲急得焦头烂额,到处派人去寻要给你采药的巫医,如果你真的就这样死了,恐怕以他现在的精神会直接疯掉。”
邵雁辰点了点头,“我大概已经昏迷了多长时间?”
“一天多了,我刚用解药要让你醒过来,接下来你就可以“慢慢转好”了,我这个时候真的让那个巫医回来的话,反倒是件麻烦事。”
邵雁辰点了点头,“那么在我逐渐转好之后,是不是那件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萧先生“嗯”了一声,“只要能让他放松警惕,你就可以夜探那里了。那里的具体位置我到时候会告诉你,现在我也还没有得到最清楚的位置信息。想来那里的守卫一定非常严密,你必须要养好身子,恢复体力了才能过去。”
邵雁辰再次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你出来久了,他会产生怀疑的。”
萧沂廷立即转身回去了,邵雁辰再次躺下来,眼睛里渐渐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如今一想到可能马上快要见到那个女人了他就突然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虽然那上自己的母亲,可是却无比生疏……
(本章完)
………………………………
第260章 寻找
所有的一切西都按照计划进行着,邵雁辰吃了灰衣人新研制出来的“灵丹妙药”之后,果然开始恢复了。伊稚胡儿哲得知了以后非常高兴,在没人的时候对灰衣人连连道谢。
灰衣人连忙推辞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大王不必如此客气。我这药虽然是已经稳定了孤涂的病情,但可能还会有所反复,还需多多留意。而且既然孤涂的病已经好了不少,那就先不要把前去寻找草药的巫医叫回来了吧。”
“可是……好吧,就先不让人去找他了。”伊稚胡儿哲本来觉得可能有些不妥,但一想到灰衣人也在身边,就觉得十分放心了。
灰衣人很快又退了下去,隐在这间王帐的黑暗中。
邵雁辰在所有人的期望中渐渐好起来,两天后他逐渐能起床了,但是一好了另一个问题就又突出了,因为那个病根还在,所以他又开始无止休地寻找逃脱的办法和自己到底是谁。伊稚胡儿哲被他烦得头昏脑胀,一天的时间里只有灰衣人为他施针治病的那段时间里才是最安生的。
这一天灰衣人又在子时提着药箱过去了,这几天因为灰衣人亮相颇多,所以有一些不知情的奴役,也特地去问了地位比较高的男官。而男官给他们的答复是,“这位的身份可不是你们能知道的,如今他才是大王跟前最红的人,所以你们就悠着点儿吧。”此话一出,众奴役们非常震惊,但是也明白了这个人为什么在任何地方都出入随便,而且一直不以真正的面目示人,原来身后是个大王这个后台啊,这就能想通了。
所以在这之后的几天,灰衣人每次进出邵雁辰的房间的时候,所有的奴役对他的态度,几乎都是恭恭敬敬的。
发现这些人的态度转变之后,灰衣人并没有像很多人预期的那样开始趾高气扬,依旧是简简单单的把姿态放得很低。
这一天灰衣人见了邵雁辰之后,依旧像往常一样开始诊脉,奴役见他们并没有任何异常,就退出去了,他一出去,邵雁辰就一个翻身从被子里跑出来,他身上已经换上了整齐的夜行衣。
“准备好了吗?”灰衣人再次询问道。
邵雁辰看着灰衣人上额上渗出来的薄汗,笑了笑说“萧先生,你不必如此紧张的,我们事前已经演练过很多遍了,是一定可以的,相信我。”
灰衣人用力点了点头,“一定要尽快回来,我撑不了多少时候。”
邵雁辰点了点头之后就立刻离开了。这条路线也是之前规划好的,他从帐篷的后面出去,一路上避开所有的岗哨,然后去草原的西北方,那里有个马厩,在这之前就已经有云鹄把邵雁辰的马迁到了这里,只为此刻能方便他使用。
邵雁辰找到自己的马后就一路狂奔,等真正离开了王廷草原的管辖范围,他才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他要去的地方,可以使他万劫不复,那却是他来这里的初衷。那里有一个人,就这么苦苦的等着,等着有朝一日自己能把她带离这个地方……
邵雁辰骑着马在这片草原上飞奔,脑子里全都是小时候对她的憧憬,自从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时候,他就想以脑海中所有美好的东西去修饰她。
母亲似乎是一切美好的代名词,但现在一说起母亲,邵雁辰东海中首先出现的却不是那个从未谋面的昌平公主,而是把他辛苦带大的白莲遇。也许随着时间的打磨,那女人在他心中所占的分量已经一天一天减轻。
即使是这样,也永远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她是他的母亲。这也是父亲愿意送出自己所有的力量,帮助自己回归这里的原因。这里有他一生挚爱的女人,他舍不得她在这里继续受苦受罪,所以再次不负责任地先以决绝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然后把所有的责任都留给了刚找回来不久的儿子。
邵雁辰骑在马上,耳边是凌厉的寒风,它们呼啸着钻入他的大脑,把彻骨的凉意注入其中。
就这么跑了半个多时辰,邵雁辰终于赶到了之前预测出来的地方,这里说是荒郊野岭也不为过,因为除了驻扎在最中心的那个白色帐篷群,那里并没有人烟。这里似乎是王廷草原上的一个禁地,在外围有很多防线。
邵雁辰把马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避过这些巡逻小队的耳目,然后一步一步接近那个白色帐篷群。
从那个小丘上看,这些白色帐篷最中央是一个非常大的帐篷,在他所了解的情报里,母亲似乎就是被关在一个这样的大帐篷中,但是这个情报的可信度非常低,所以谁也不敢确定哪个关着昌平公主。
邵雁辰站在高处扫视了几圈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先去看看那个大帐篷,终于走到那附近的时候,邵雁辰却感觉出好像有些不对劲,所以他放弃了前进,然后顺着自己刚才认为最有可能的那个帐篷爬过去,在这个帐篷群的最外围,邵雁辰碰到了重兵把守。
“就是这里了。”邵雁辰松了口气,并不知道那个大帐篷里到底有什么,只是觉得里面可能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现在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母亲一定不在那个地方,那里只是个陷阱。
邵雁辰小心翼翼的绕过这些卫兵,想尝试着找到突破口,但是他却发现这些人的防守异常严密,甚至可以说是密不透风,所以他又动摇了。
经过几分钟的思考之后,邵雁辰毅然决然的决定离开这个地方,开始向第二个方向冲击。
第二个方向的帐篷上周围的人几乎少了一半,再联想到前面两个帐篷,邵雁辰决定出击面前这一个。
在他走之前,曾经拜托云鹄给他带来了一瓶之前凌涯配好的药,这里面是一种香粉,有一种淡淡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之后,可以在短时间内令人丧失感官能力。
邵雁辰摩擦着手中的这些小瓶子,然后把瓶中的药粉撒在地上,面上顿时升腾起了一阵白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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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相见
在这间帐篷里,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婴儿胳膊粗细的铁栅栏。圆形的帐篷被分割成两半,一般是正常的,另一半则是监狱。
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栅栏里面坐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整个身体都隐在黑暗中,看样子是似乎是坐姿。邵雁辰慢慢地挪上前想看得更清楚一点,在这个过程中那女人突然猛地跑上前抓住栏杆,速度非常快,在邵雁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对着月光仰起脸,绽放出一个无比丑陋的笑容。
邵雁辰看见了之后如遭雷击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的容颜不能回神。他是见过二皇子五皇子的,那是皇子的容颜在他看来并没有很突出,但是面前这个已经不再是韶华年纪的女人,即使做出这样夸张的表情,留给他的第一印象依旧是惊艳。
邵雁辰很快反应过来,走到她跟前,速度很快地说了一段话,那是白莲遇教给他的,说是一段俚语,只要他说出来,他的母亲就会明白的。
果然,在邵雁辰说出这句话之后,那个女人表情呆愣,就这样紧紧地盯了邵雁辰一会儿,才开始发出一些声音,她缓缓地滑倒地上,嘴里发出的不知是哭声还是什么,总之让人听了之后感觉到很绝望。
邵雁辰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继续用俚语说了一段话。
那一次那个女人居然接了出来,用的也是邵雁辰说的这种话,而且语调偏向于歌谣,邵雁辰仔细听着,然后手禁不住颤抖起来。
邵雁辰曾跟白莲遇学过这些语言,虽有欠缺,但大体都是懂的,现在他已经听出了这个女人唱的是早已被亡国姑苏国巫语,原来她一直唱的是一段话,因其晦涩难懂,所以这些人应该认为这不过是些疯言疯语罢了。歌曲的内容是:“我亲爱的十七岁儿子啊(之前扎澜太刚到王廷时对外报的是十六岁)你千万不要在这地方停留,快去做你该做的事吧,你没用的母亲还在等你来救,放开手去杀戮吧,他并不是你的父亲,草原并没有你的亲人,你的家在大魏皇城西(或东,扎澜太也没懂),有*园子叫漪安(或平),那是昌平最美的家,你想要的东西在昌平帐,黄土三尺下有雨……”
前面有不懂的,再往后的语言也实在难懂,或者说莲姨还没来的及教,邵雁辰又努力听了一遍,还是不懂便放弃了。
临走前邵雁辰轻轻的喊了一句母亲,然后他看见那个瘦弱的身影一震,隐约的烛光下她回过头,两人都在这一刻望进对方的眼睛。
他在她的眼里望见怜爱,喜悦,欣慰,彷徨和……感激。
她在他的眼里望见迷茫,心疼,惊喜,儒慕和……陌生。
感激上苍给了我一个如此优秀的儿子。
陌生的母亲可会像莲姨给我无尽的爱。
邵雁辰仔细地看着这个“疯女”,花白的头发没能掩住眼角的风情,闪烁着泪花却依旧锐利的目光展现无尽的智慧,小巧的瓜子脸是中原女子的特点,整个人都是玲珑的,让人觉得异常精致。岁月的风霜拿走了她的青春,但她却只知道留下了风华,这是曾经做一个公主最雍容的姿态,如今她把这等优雅淋漓尽致的展现在自己的儿子面前。
邵雁辰冲她摆了摆手,昌平公主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然后冲他福了福身。
昌平公主一直在打量着从出生就已分别的儿子,虽然才虚岁十七,却已经初现他父亲伟岸的身形,他的眼睛随她,狭长的凤目里敛聚锋芒,尖削的下巴硬挺而写满风霜,全身上下都那么瘦消说明他一定活得辛苦,然而坚定望着铁栏眼神表露了他的决心。真好。我的儿子。你已经长大了,可以作为一只苍鹰的姿态翱翔在这片属于你的天空里,我不知道你到底何时才能把我从这深渊中拉出去,但是我非常期待,下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又会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邵雁辰转身出帐后,那首古怪的歌谣又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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