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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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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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传闻

　　　　邵雁辰回到胡力老爹的帷帐，与老爹和朵琼的哥哥们道别，朵琼的大哥车特尔在他道别完后拉着邵雁辰走到一旁，一本正经地问，“你何时娶我妹妹？”

　　　　邵雁辰尴尬地笑了笑，“等三哥娶了嫂嫂……”

　　　　邵雁辰还没等说完脑袋就挨了一下，龇牙咧嘴地抱着头离开车特尔一点距离。

　　　　车特尔却不愿意就此放过邵雁辰，走过来提着邵雁辰的领子，盯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明知我三弟最是……不安稳，怎能以他的婚期作数！”

　　　　邵雁辰撇了撇嘴，“不安稳……这词倒是用得不错。”不过见车特尔的眼神又凌厉起来，邵雁辰赶紧正经地回答，“大哥，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我也不愿阿琼跟着我受苦，所以跟老爹商量了一下，决定把我们的婚期延后。”

　　　　车特尔听了这话才把邵雁辰放下来，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叮嘱，“你若是敢负了阿琼，我必……”

　　　　“我一定不得好死！”邵雁辰赶紧接过话发誓。

　　　　再一次和朵琼告别后，邵雁辰开始赶往大烽的湖麓书院。

　　　　等邵雁辰赶到书院时，得知旭岩老者毫无意外地已经结束了授课，邵雁辰面带可惜地摇摇头。

　　　　宋乾雨笑了笑“也无妨，等你有一天坐在了那般高度，想听个课应该不成问题。”

　　　　“是……，雁辰此番出来的时间够久了，也该回去了，此次多谢先生了。”邵雁辰躬身端正地行了弟子礼。

　　　　“嗯，回去吧，我最近听到些传闻，早些回去也好。”宋乾雨这话说得有些暧昧，邵雁辰还想再问，宋乾雨却不再停留，直接离开。

　　　　宋乾雨转身离开后，邵雁辰喃喃“传闻？……小六！备马！我们这就走。”宋乾雨的话让邵雁辰觉得很是不安，却也想不出哪里不对，这让他变得有些急躁。

　　　　六出拉出马，开始飞快地收拾行装。

　　　　邵雁辰在门口看见了即将被云鹄带走的少年，开口留下，“那旭岩老者的课你可有认真听？有没有做笔记？”

　　　　少年点点头“都做好了，已经给了六总领了。”

　　　　“那就好，多谢你了。”邵雁辰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片递给他。

　　　　少年赶紧摇头，连声称不敢。最后还是他身旁的云鹄帮他接了过来。

　　　　邵雁辰和六出开始快速赶路，路上邵雁辰又让六出把云鹄的来信统统找来看了一遍，然而依旧无果，信上并未提及有什么不对，邵雁辰又开始让六出回想有什么事不太对。

　　　　六出沉吟半晌，就把那个被杀死的少年的事又讲了一遍。

　　　　“主人您猜得没错，他的确是有鬼，背地里又勾结了池暝的人，或者也可以说他本就是池暝派来的暗哨，被我等发现后给我下药，也叫来了那边的人，不过我没中毒，因为提前接到了云鹄的提醒，我后来派人调查了有关他说的情况，是属实的，不过他这样做很可能是想同时拜托梁发的控制，所以他快死的时候，我没救他……”六出沉静的陈述完。

　　　　“嗯……应当不是这件事，再仔细查查别的方面，在我看来，池暝还没有那个魄力动我……”邵雁辰说完就在马车里又开始翻看信息。

　　　　两人后来改成骑马，行礼也不多，所以来时用了两日多的路程如今一日半就到了。

　　　　回到戚府，邵雁辰见妞妞在院子里吃果子，房氏在厨房忙碌，却不见戚衡，所以他立即大声喊“父亲！”

　　　　妞妞被突如其来的大声吓了一跳，一口果子卡了嗓子，小脸憋地通红，不禁恨恨地盯着邵雁辰。

　　　　房氏听到呼喊从厨房走出来，看见邵雁辰后立即笑着迎上去，“雁辰回来啦！”

　　　　“阿母，父亲呢？”邵雁辰神态有些焦急。

　　　　“这个时候应该下了朝往回走着的吧，怎么，你有事？”房氏也被邵雁辰的不安感染，小心翼翼地问他。

　　　　“哦，这样啊……我，我昨日做了噩梦，有些害怕。”邵雁辰搪塞道。

　　　　“没事啊，不怕，老爷子明白着呢，没事的。你怎的这么早就回来啦？”房氏安慰着邵雁辰。

　　　　“我，我想家了，所以起了个大早。”邵雁辰笑着说。

　　　　正将马牵到马厩的六出闻言脚步一顿，又赶紧牵着马走开。

　　　　“我的饭马上就好了，咱今天不等你父亲了，我们先吃。”房氏拉着邵雁辰的手，“哎呦，你看出去这一趟都憔悴了不少，看来今晚我得炖个鸭汤。”

　　　　“母亲……不必了。”

　　　　妞妞终于咽下了果子，蹬蹬跑过来“祖母，我要吃鸡你都不给妞妞做，他来了你还给他炖鸭子，祖母偏心呀！”

　　　　房氏又忙抱起妞妞哄，邵雁辰见状赶紧走到马厩旁对六出低语，“快去看看莲姨。”

　　　　六出称是后立马走出戚府。

　　　　房氏见六出走了，忙放下妞妞问邵雁辰，“小六怎么走了？还没吃饭呐！”

　　　　“小六是想他姐姐了，我刚才说让他不用管这边了，所以他就赶紧走了。”邵雁辰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瞎话。

　　　　“哦，这样啊。那我们快吃饭。”房氏点点头，又开始忙活。

　　　　等邵雁辰心不在焉地吃完早饭，六出匆匆而归，“主人，夫人无碍。”

　　　　“嗯……辛苦了，快回去歇歇吧。”邵雁辰终于沉下心，拍了拍六出的肩，除了亲人，其他传闻是撼动不了他的心了。

　　　　戚衡回来前，邵雁辰赶紧去读了两遍笔记才安下心来，戚衡回来后，吃了饭，问了问邵雁辰的感受和所得后才离去。

　　　　明洞府

　　　　“主人，神医请来了，现在正在为他医治。”小厮是跑过来的，说完这话后才开始大声喘息。

　　　　池暝一听到这话，立马站起来朝外跑去，他已经回来八日了，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偏偏好像还有话要传达，池暝急了几日，找了好多大夫却也没能控制住，如今终于看见了希望，所以立即起身朝那间小屋走去。

　　　　半日后，池暝走出来，脸色阴沉，众人一见这样就知道他带回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赶紧往后退了退。

　　　　“藏了。”池暝淡淡说出这两个字后大步离开，众人却是一个哆嗦。

　　　　池暝回到房间就直接从里面锁上门，不一会儿就有仆从听见里面摔东西的声音接连不断，不过他们只是一个个缩手贴耳战战兢兢地做事，没有人敢不要命地去劝。

　　　　池暝狠狠抓住一片破裂的瓷片，很快鲜红的血就从手上流满袖口，池暝却恍若未见，只是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你果然像你爹一样令人恼火！”然后将手中的瓷片重重扔向窗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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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事出

　　　　邵雁辰回到房间，刚想躺下歇一会就听到有人敲门，邵雁辰赶紧穿戴好去开门，却见门外是六出。

　　　　“主人，错了！是琼芳姐姐！是琼芳姐姐出事了！”六出红着眼睛对邵雁辰说，他很显然是疾奔过来的，气息不稳，呼吸粗重。

　　　　邵雁辰微怔后赶紧把六出拉进屋，关好门，“小六，慢慢说与我听。”

　　　　六出深呼一口气后努力平静下来，“我回了栾樨院后一个男侍都没看见，只见有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有两位姐姐在哭，便过去问，她们抓住我说琼芳姐姐被抢走了！我就奔去了芦兜阁，只见里面的东西倒的倒坏的坏，后来我又去找了嬷嬷，发现嬷嬷也在哭，她告诉我说姑娘出去了许久却一直没回来，大家担心，代管家迭菰就叫了这苑里的小厮找上门要人，可至今也没回来。”

　　　　邵雁辰听完手指轻扣桌面，“叫云鹄来。”

　　　　六出赶紧出门去叫守在凰城的云鹄。邵雁辰却直接走到院子里发出信号，院外立即有云鹄跃进来。

　　　　“你去查查琼芳一事，今晚之前就要来汇报。”邵雁辰吩咐完就走。

　　　　云鹄也立即领命而去。

　　　　不稍片刻，六出就带了一位云鹄进来。

　　　　“云鹄九部驻凰城司领正拜见主人。”这位云鹄见邵雁辰后立马躬身施礼。

　　　　“琼芳是怎么回事。”邵雁辰没有让他免礼，手指轻扣桌面，盯着面前的云鹄。

　　　　“原来是琼芳姑娘一事啊……主人有所不知，前白阳王曾吩咐过凰城云鹄，只要琼芳姑娘未伤及性命就不必向主人禀告。”云鹄恭敬地回答。

　　　　“哦？是吗，竟还有这么一条，我还真不知道。这样吧，你去把凰城云鹄的规矩拿给我看看熟悉一下，省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反倒麻烦了你们。”邵雁辰端着水杯，淡淡地说。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云鹄领正的后背上立即出了一层虚汗。

　　　　“哦？不知领证大人奉的是谁的命啊？”邵雁辰仔细看着水杯，说出的话却让这位云鹄领正一惊。

　　　　“这是王爷……”领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邵雁辰打断了。

　　　　“我父亲已经去世了。不知领正大人说的王爷是谁？还有，我问的是你奉的谁的命，没问你王爷！”邵雁辰的暴怒让领正一惊，低着头不敢说话。

　　　　“还有，领正大人，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吧。”邵雁辰端起茶杯，玩味地看着已经跪在地上的云鹄。

　　　　“回主人，是…是…”云鹄领正额上的汗滴到地上，不敢抬头，哆哆嗦嗦地话也说不全。

　　　　“小六，我怎的记着我已经来这凰城两月余了呢？”邵雁辰紧盯着领正，却问起了六出。

　　　　“是的，您已经到达这里连个月零十一天。”六出正经回答。

　　　　跪着的云鹄已经察觉出邵雁辰想干什么，抖若筛糠，说不出话来。

　　　　“去叫副领正过来。”邵雁辰吩咐六出。

　　　　领正听见这话豁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紧紧盯着邵雁辰。

　　　　六出立即应声躬身出门。

　　　　领正爬过来，拉着邵雁辰的衣角“主人，我错了，我不该这样，求您绕我这一次，就这一次，我可是曾对王爷有恩呐，您不能这样丢掉我！如果王爷还在，一定不会允许您这样对我的！”

　　　　邵雁辰放下杯子，将衣角从领正的手里抽出来，掸了掸，斜睨着他，“也许，这就是父亲为什么见你这样恶心还没有把你从云鹄里剔除的原因吧。”

　　　　领正听了这话，终于颓然地跌坐在地上，目光空洞。

　　　　过了一会儿，邵雁辰听见地上的领正喃喃，“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到最后已经变成双目赤红的嘶吼，邵雁辰见他这幅模样，嘲讽地笑了笑。

　　　　这一笑，彻底让领正疯狂起来“你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怎么，还妄想我们这些老人儿都听你的？我们做你吩咐的事也不过是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你还真把自己当主子啦！真是不知好歹，我都已经求你了，你竟还是这副嘴脸，真当我怕你吗，告诉你，我现在杀了你，云鹄和影卫就都是我的！”

　　　　“哦？是吗，原来领正大人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这么说倒是雁辰大错特错了。”邵雁辰把玩着杯子直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神色倨傲的领正。

　　　　领正听出邵雁辰话中的讽刺意味，一怒之下直接拔出腰间的软剑朝邵雁辰刺过来，邵雁辰目光一凝，将手中的杯子朝他扔了过去，趁这一缓冲，邵雁辰用脚尖勾过旁边的长剑与领正对了两招后扔掉剑鞘，执剑连刺。

　　　　六出回来时就看见邵雁辰拿着绢布小心地擦拭长剑上的血迹和领正倒在血泊里的景象，微微错愕之后，六出赶紧拦了身后的副领正，“你且先等一下，一会儿我叫你。”

　　　　“主人，你可伤着了？”六出没有理睬尸体，赶紧朝着邵雁辰走去。

　　　　“我无碍，是他疯了。”邵雁辰淡淡回道。

　　　　六出察觉到邵雁辰情绪不大对，也没再往下问。

　　　　副领正点头后就站在碗面等着，六出将被刺死的领正清理了，把尸体放在旁边，血迹擦干净了才打开门。

　　　　六出很快将副领正领了来，副领正赶紧行大礼拜见邵雁辰。

　　　　虽然在来的路上六出已经提点过邵雁辰要问的是有关于琼芳姑娘的事，让自己有了个可以准备的时间，但真正站在这个少年身前的时候，副领正还是有些恍惚，不该这样年轻啊……这是他见到邵雁辰后的第一声感叹。

　　　　但偏偏是这样一个还未及冠的少年，却已经早早地接过父亲手中的担子，将这些杂乱的事处理地井井有条，是个决不可小觑的。

　　　　副领正刚要躬身行礼时眼睛的余光瞄到了旁边的尸体，因为是刚死，血迹又渗出六出刚才盖上去的布，因为布不是很大，以至于半边身子差不多都露在外面，而看看这袖口的纹饰，副领正心中顿时翻起惊涛骇浪，这个花样，不就是在自己之前被六出叫出来的领正吗，怎么，现在竟是成了一具尸体么？

　　　　想到这些，副领正再抬头看端坐在自己身前的少年时，竟是不敢直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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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有因

　　　　邵雁辰听完副领正的话，轻叩着桌角，过了半晌，抬手一指正要施礼起身的副领正“从今日起，你就是领正。”副领正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待邵雁辰再抬头的时候，副领正已经弯腰施礼，“云鹄九部驻凰城司领正拜见主人。”深深的鞠躬后，邵雁辰看见了这个中年男人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其他什么而微微颤抖的后背。

　　　　这道命令的下达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事后，邵雁辰的书桌上几乎被长老院的长老们的劝告信淹没。

　　　　晚上，六出进门的时候就看见邵雁辰端坐在桌子前一手拿着长老们的信件一手轻轻抚着深深皱起的额头，脸上写着满满的疲惫。

　　　　六出顿了顿，抬脚走进去。邵雁辰听见声音，抬起头看着走近的六出。

　　　　六出扫了一眼信件，“是琼芳姐姐的事让主人为难了吗？”

　　　　邵雁辰笑了一声，慢慢站起来，“小六，哪是因为这个，我从进入到凰城的那一刻就想整顿云鹄和影卫了，至于琼芳……不过是给了我一个整顿的理由罢了。”

　　　　六出听了这话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只不过，没想到这群老顽固也着实可笑。”邵雁辰冷笑一声，面带嘲讽地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部分信件，直接扔到火盆里，屋子里顿时火光大盛，六出见到如此情景赶紧拉着邵雁辰跑出去。

　　　　一直跑到前院才停下来，邵雁辰挣开六出的手，“你做什么，不过是点火光而已，你我走开了，若是把父亲的房子烧了怎么办？”邵雁辰还没等说完就扭头往回跑，六出赶紧追过去。

　　　　“主人，你听我说，方才我看见……”六出还没说完，就看着面前的火光说不出话来，同样呆愣的还有邵雁辰，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竟已经燃起这么大的火……

　　　　戚衡等人听见动静也赶紧从屋子里跑出来，见到火光吓了一跳，立即跑过来。

　　　　“哎吆，这是怎么回事啊？雁辰，你没事吧？没烧到哪里吧？”房氏跑过来后没看一眼房子，只是拉着邵雁辰左看右看，一边关切的问有没有受伤。

　　　　邵雁辰摇了摇头，走到正一眼一眼朝自己的方向瞥的戚衡，“父亲……对不起。”

　　　　戚衡皱了皱眉头，却是什么也没说。

　　　　当火终于熄灭后，六出提着水桶挪到邵雁辰身边，“我方才看见，你扔进火盆里的信上，有些很善良的东西，所以就将你拉了出去。”

　　　　听见这话的邵雁辰面上不动声色，半张脸隐在树的阴影里，看起来很是阴沉。

　　　　等所有人都撤出去，戚衡也带着妻子孙女回房后，邵雁辰才动了动，站在他身边六出只听见他淡淡吐出一个字，“换。”

　　　　六出想了想，大骇，赶紧朝往书房走的邵雁辰追过去，“主子三思啊，我们还没站稳，他们……还换不得。”

　　　　邵雁辰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六出，沉静的脸上是前所未见的坚毅，“小六，自从得知父亲的死讯时，我就发誓，若再有谁欺辱了我的家人，我，定让他不得好死！”最后一句话邵雁辰说得咬牙切齿，六出甚至能清楚地看见他脸上若隐若现的青筋，嘴角的肌肉也是微微抖动着，自葬礼之后，六出还未见过他如此模样。

　　　　“或者，六出，你觉得他们不算是我的亲人么？”邵雁辰朝着戚衡的主卧遥遥一指。

　　　　六出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立即转过头说，“六出明白了。”随即躬身转身大步离去。

　　　　第二日，长老院

　　　　邵雁辰坐在正厅中央的太师椅上，静静盯着对面房梁上衔泥而去的燕子，听着跪在下面的长老的陈词。

　　　　“主人……”一位长老面色苍白地看着邵雁辰，哆嗦着说，“这领正的认命……还需长老阁商议啊。”

　　　　“长老阁？小六，都有谁？”邵雁辰转回身子，一本正经地问六出。

　　　　“主人，长老阁本就是属于您的幕僚团，一般是由十八幕僚商议后将意见交给萧先生，萧先生看完后写了意见再交给您。”

　　　　“嗯……这么说，我做的还真有些不妥。那这样吧，你去将罢免一事写好拿给长老阁，看他们怎么说。”邵雁辰“认真”道。

　　　　大长老听闻直接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六出，先把大长老请出去，免得在这里坐得久了坏了身子，毕竟年纪大了，年轻人要多照看着点。”邵雁辰看着蹲坐在地上的长老淡淡地说。

　　　　这番话让大长老绝望，而站在一旁的几个头领互相对视了一眼，眸光闪烁。

　　　　六出立即拉起已经摊在地上的大长老出去，许久没回来。

　　　　“领正，我要问你些事。”邵雁辰见他们出去，立即对跪在面前的昨日刚封的云鹄正色道。

　　　　“主人请说。”跪着的云鹄神色恭敬。

　　　　“我父亲，与琼芳到底怎么回事？”邵雁辰顿了一下，缓缓转过头，紧紧盯着新领正。

　　　　新任领正怔了怔，似乎完全没想到邵雁辰会问这个。

　　　　“这个，我只知道大概九成。因为主人最私密的情感事一般只有云鹄领正知道，但……”说到这里，新领正抬头尴尬地看着邵雁辰。

　　　　邵雁辰想起刚被自己刺死的原领正，对新领证说，“嗯……你且将你知道的说来。”

　　　　“是。栾樨苑原本是先白阳王楚库勒闲时置办的园子，而且当时这苑仅有如今的三分之一大。那时琼芳姑娘是天熙楼的头牌姑娘。后来白阳王达奚继位后创了我们云鹄，后来查出因昌平公主被掉包一事震怒，派了大量云鹄到圣凉。这琼芳姑娘是在先王达奚未继位且正与公主相恋时走进了白阳王府有了一面之缘。后来，先王达奚曾在凰城扶柳巷救下了险些被中书侍郎之子强抢的琼芳，应该是那时，琼芳姑娘就对先王达奚一片痴情了。然而即便在公主和亲后先王达奚也未曾接纳琼芳姑娘并给了姑娘一笔钱想让她离开，姑娘不愿，自请入主栾樨苑，办乐舞馆，为王收集情报。可是……”

　　　　说到这里，新领正抬眼看了一眼邵雁辰，深吸了一口气才再次开口，“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有一次琼芳姑娘把先王叫到栾樨苑说是有重要情报，先王去了，然后震怒，当时在栾樨苑当着众人的面就下了这条命令，说以后若是琼芳姑娘死不了，就不用向他禀告。”

　　　　“哦？琼芳做了什么？”邵雁辰紧紧盯着新领正。

　　　　“她……她给王爷……下了******……”新领正哆哆嗦嗦地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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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旧人

　　　　过了半晌，听不见主人的话，新领正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见邵雁辰正曲着胳膊支着下颌，像是魂游天外。

　　　　“嗯……我知道了，不过，我出门这一趟，连远在衢州的湖麓书院的人都听说了凰城的逸闻，云鹄为何什么都没说！”邵雁辰的思绪终于从刚刚的震惊中走出来，不过一想到这件事，他眼神渐渐凌厉起来。

　　　　“这……是原领正大人的意思。云鹄分舵的人都写好了风信，但没有发出去，领正大人说这是小事，让我们勿要扰了主人的正事。”新领正差距到邵雁辰的情绪，尽量温和地说。

　　　　“哦？正事？呵……”邵雁辰冷笑，“昨日我还觉得刺的重了些，现在想来却是轻了！”说完后又盯着新领正，“不知领正大人可是个敢于如此替我分忧的妙人儿。”

　　　　新领正低着头装鹌鹑，不敢接话频频摇头。

　　　　“那，这传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说来听听。”邵雁辰昨日说完后六出就回去了，还没听到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是因为牵扯到了长颀公主府，所以才不大好办。”新领正快速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张口对邵雁辰说。

　　　　“长颀公主？我母亲的……姑母么？”邵雁辰略一思索，问新领正。

　　　　“是的，就是昌平公主的亲姑母，不过从以往的云鹄资料中看到这位长颀公主当初甚是看不惯昌平公主，常拿昌平公主的出身取笑，后来因为太后一直护着，才在太后面前收敛些，这位长颀公主作为今上长姐，从小也是颇得宠爱，行为做事可以说甚是跋扈，也基本没把长嫂也就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