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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烟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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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牧青璇见他不是抬头看着这没有什么奇特的天空，便是低头沉思，不禁有些好奇。
“没什么。”少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但是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又问了他一句“你家有没有什么消息给你？”
牧青璇听到这一问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了想，对着他摇了摇头。
见到她这么说，少年一直吊着的心稍微缓了一缓。要知道，牧家并非是如今朝大族那般在大隋立国之后，才渐渐于朝堂之上扎根立足。牧家，乃两千年前第一代家主牧承前创立，创立之时，除了牧承前之外，另有两位涅槃境强者，两千年来牧家虽然不足以成为如当今一山门宗这般的超然势力，但却始终只在这十一个势力之下而已，并且在大隋朝，两相有一位乃是牧家前任家主的弟子，九王侯有两位乃是牧家在早年间扶持的草莽人物，更妄论六部的兵、礼两部尚书乃是牧家的女婿，在某一个方面而言，甚至是超过了这十一大势力！
这般直面千云谷也不曾落入下风，且在朝堂之上耳目众多的庞然大物都不曾有半点消息，难道真是他自己想多了？有些不自信的少年又一次垂下了头。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最近感觉有些不对，随口一问罢了。”莫念南下意识的不想让牧青璇知晓这件事情，大概是想着这种事情连自己都没有确定，没有必要让她徒增烦恼而已。
“既然无事，那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什么问题？”莫念南刚才一直在出神，刚才连她在说些什么是真的没听清楚。
牧青璇眉头一皱，她不相信他会突然的发呆，更不会随便的在说话的时候出神。他是的真的在想什么事情。
“我说，你明天是不是该弃权了。”牧青璇一字一顿的念完之后，莫念南竟然没有发愣。然后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料到了她应该是对他说这句话的。
“不弃权。”少年听着自己的声音。
“好歹我也是这届大会的前十名，如果我就这样的弃权了，我自己都不甘心。”莫念南摇摇头，他虽然不喜欢争夺名次，若不是为了这件灵宝，他怕是会在第一轮就找个借口被淘汰也说不定。但是如今不同了，大会的前十名虽然每人都有一件灵宝，而且是从大隋国库之取出，不说定是绝品，但至少也是上品才对，否则不说参加的各大宗门有些不舒服，怕是连大隋都丢不起这个脸面！况且，最重要的乃是选择的次序！第一名先选，第十名则只能要那留下的灵宝。他可不想选一个其他人剩下的“最烂”货，哪怕同为上品灵宝也不行！
这不是他故意找事，而是莫天仁交给他的这份傲气！
他曾十一年不曾染春水，脚下之处必有隔污之地！
他曾隐于高山流水，观看那天地恢弘落日！
他曾目睹南燕之南，目之所及，皆为九渊，不见日升日落！
他曾踏遍旧燕故地！燕之所处，他即所住！
“人可以不争虚名，不夺实利。但唯独不能少了心的气，人活，为的便是胸之气，人死，则气消，然则气消，则人不一定死，但这人必定会是不生不死。”
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年莫天仁说这话的时候他才不过四岁，莫天仁带着他登燕地之峰通天峰，于峰巅眺望初日东升。
“我的运气一直不错，否则也不会能够凭借着锻体境的修为站在前十的位置。”
“所以我想试试，大不了输了便是输了，但是若让我弃权，我真的做不到。”
“我姬，既然已经站在了这白帝城，若是真的放弃，怕是我会后悔一辈子。”
“在我拜入行云一脉的那一天，师傅曾告诉我一句话。”
“我们行云一脉之人，不求长生不死，只愿问心无愧。”
“我既然作为行云一脉之人，便应行行云一脉之事。”
牧青璇看着不断的将她要说的话语打断的少年，一开始她还有些恼羞成怒，但到了后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上带着一股莫名的光。
一如她大会开始之日，对他所说的那些和隋帝争雄的言语时的神情。
她看着他，眼明亮。
第二日，在第一天的前十名排位战，莫念南对敌牧青璇。
她投降。
这一届大会之上，莫念南最终排名第九。他只胜了一场。
这不是运气。
………………………………
第二十章落幕的大会
（） 喧嚣了将近一月之久的白帝城，在今天终是落下了帷幕，前十名的排名在颁布下来的第一天，便引起了全城的轰动！大会的第一名，依然为剑山弟子，第二名，则为众人所未曾想到的人物。
他姓牧，名玄逸。提元境期，十五岁，千云谷弟子，牧家嫡系。
不论是在十五岁晋升提元境，还是他的姓氏都足以让他成为这一届大会之最为出彩的人物，至于夺魁的剑山弟子吗，如果剑山弟子不能夺魁，那还叫做剑山弟子？若是剑山弟子不为第一，谁能当第一？
剑山从两千五百年前创立，但却直到两千年前方才显现在人前。剑山不争名利，不争资源，不争荣华，不争，好像什么都不争，直到千年前有一家大型门派，换成现在便是当今的门宗那般的大派，看了那广袤万里之巨的剑云山脉，欲要抢夺，却被那一届的剑山掌门，一人，就那么一个人。
一人一剑，将那个宗门的所在之地，一座高达万丈冲云霄的山峰，从高到低，从上到下。
他在这座山峰的脚下只挥了一剑。
这座山峰从此一分为二。
自此，剑山之名，排在了修仙界第一。这个位置，至今无人撼动。
话说回来，最让众人惊讶的并非是牧玄逸的排名在第二位，而是这一届的前十名里，有名千云谷弟子。
排在第二位的牧玄逸。
排在第九位的莫念南。
排在第十名的牧青璇。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名弟子正在接受宗门长辈的夸奖的时候，莫念南只能咬紧着牙关，忍着身体内的疼痛，让发鬓上的汗水，肆意的在身上流淌。
少年从未想过自废修为重修会有这么大的痛苦，他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经脉如同用那无数把薄如蝉翼般的细小刀刃轻轻滑过，起始只是有些酥痒，但是随着那刀刃上的力道渐渐加深，酥痒渐渐成了剧痛！这便是在将之前修炼之纳入体内的灵力一一剔除，就真的如同那刀子一般将身上的肉一块块的剔下来，甚至还犹有过之。
少年大约坚持了一个时辰，终于是将自己体内的灵力全部剔除了个干干净净，没有留下半点修炼过灵力的痕迹。莫念南感受着体内空荡荡的一切。他有些不适应。就像是一块很久没刷了的画板，在洗干净之后，你才会想起画板原来的颜色。
莫念南抬起，原本白滑光嫩的肌肤上面闪烁着铜黄色，就像世俗的那些铜器，虽然第一眼看上去很丑，却是撑得住时间的考验。而且很耐看。
锻体境界从外及内，从皮肤到五脏，已经修炼了一遍的莫念南对此自然是熟悉的很。他如今的境界正是踏上修炼路上的第一步。锻体境的第一个小境界，铜皮。
………………
当夜晚来临，整个广场上都挤满了人群。人群的视线都聚焦在在广场之上的最间方圆十丈之处，在这十丈方圆内，有着十名少年站在其，默默的不知道在等着什么。而在这十人位置的末尾处，面容上有些病态的莫念南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物，或许是因为此刻的身体没了灵力的保护，他竟然有种莫名的虚弱感。
不过幸好他的虚弱感并没有持续很久，只见那原是空荡荡的裁判席上，白帝城城主猛然出现，随后便是裁判席的其余四人从左至右相继出现。在这五人出现的同时，只见这广场之上猛的落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这便是每一次大会结束都会出现的灵雪？”莫念南感受着落下来的鹅毛样雪花上的灵力，眼一惊。这每一片上雪花上的灵力虽然不多，只有一般下品灵石的分之一而已，但是粗看之下，这广场之上落下来的雪花何止十万百万？千万尚不足形容，这大隋的奖励，简直慷慨的不像个过日子的。
“这灵雪虽然对一般的修士稀罕，但是对于你我这般大宗弟子难道还会在意几块灵石吗？”牧青璇看着少年有些讶异的表情，语气有些不屑。
“嘿嘿，说的也是。”莫念南一想到昨日在比赛结束之后陈公瑾给他们的奖励，光是上品灵石都有十颗！这区区几颗下品灵石倒是的确有些难以入眼了。
牧青璇有些见不得他傻笑的样子，刚想出声教训他几句，就听到了那白帝城城主来到了这城主府半空，对着整个广场上的观众和选高声道：“本届新人大会落幕，前十名上前选择奖励。”
随着话音落下，莫念南等十人只觉得身上一轻，竟然在转瞬之间便出现在了裁判席的前面。
“圣帝有令，命素心宗弟子王志前先择灵宝。”
随着这白帝城城主的声音落下，十道穿破天际的白光在这寂静的夜显得极为明亮，随着这一句话落下，围绕着这整个白帝城的十道白光猛然落下，落在了这裁判席之上。
“十件灵宝，其件绝品，件上品。由素心宗弟子王志前首选，之后按照排名顺序而择。”白帝城主不知道何时落在了这裁判席上，莫念南站在十人的队尾位置极好，一眼看着面前的五位裁判，心立时有了判断。
夺魂境不似那灵海境，浑身上下的灵力因为要突破境界而积攒的极深，所以不时的于体外散发，多少会让知晓望气的低阶修者感受得到。而夺魂境不同，夺魂境修炼的便是那魂魄，对于身体内一切的掌控和灵海境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寻常人根本看不出这个境界的修者和平常人的区别。
但是莫念南只是一眼看过去，便能够感觉的到这五人之，右边的那蓝衣男子和美艳少妇应是这五人实力最低之人，那高姓城主和全身裹在黑袍不能分辨男女的人物应是稍强一些，但是那黑袍人的气息在他的感受之却是和那名背负古剑的男子一般危险。
就在少年打量着眼前五名大能的时候，他的身上猛地一寒，他只觉得自己的全身上下都被毒蛇盯住了一样，如堕冰窖。
“修仙一途，有容纳大。其有人不喜外人触及自己的秘密，也有人心坦荡，我希望你们莫要在不明情况之时随意查探他人，以防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白帝城城主这不知为何突然说出的这句话让除了莫念南其他的九人都是一愣，随都躬身行了一礼，感谢其教诲。也就是在这一句话之后，莫念南只觉得自己浑身一轻，他下意识的看向了那黑袍人，才发现自己竟是被那人一眼看到便动都不能动弹一下！在心极其骇然之至外，莫念南连忙低下了头，收回了自己小心伸出去的感知灵力。
“好了，若无它事，王志前上前择选。”
“是。”那名素心宗少年应了一声，上前走了两步，在看到这十件此刻尽皆不过掌心大小的灵宝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之上，竟然有些特殊的韵味。
这名叫王志前的少年只是粗略一看，便选择了摆在最间的那件玉佩，在握到心之后，面容之上露出了满满的笑意。
“可选好了？”白帝城主出声询问。
“禀城主，晚辈已经选好。”王志前躬身回道。
“好。”白帝城主点点头，“下一位，剑山弟子肖烨。”
这名叫肖烨的少年虽然和他们年龄相近，但是身上的气质却若那四十岁之人般沉稳，身后如裁判席上的那名背负古剑的男子一样在身后背着一把木鞘剑，看那木鞘上的样式图纹，却非如今大隋所有，乃是大周刀剑所特有的“鱼鳞纹”样，竟是一件古物。
这肖烨像是在那王志前挑选之时便看好了一般，径直取了这裁判席上唯一的一把无鞘小剑，这小剑长不过半尺，但是在这肖烨拿到心里之后却是一下子化为了两尺之长的短剑，细看之下，原来是一把用灵力驱使的飞剑。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肖烨要了这把飞剑了的时候，却只见这寒光一闪，莫说是莫念南，连牧玄逸都未曾看的清楚，这肖烨身后的古剑便已出鞘，只听着这“�”的一响，其的那把飞剑竟然成了两段！而刚出鞘的古剑却是已经握在了那肖烨的里，看样子正是他刚刚用古剑斩断了这把飞剑。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等裁判席上的五人出声喝问，便只见得在莫念南前面的那名御兽门身形微胖的弟子面露惊讶的出了声。
“此剑不合吾辈之剑道，弟子先择之，此灵宝已是弟子之物，，不论斩之还是弃之，与他人已不相干。”
肖烨这番话虽然有些让人听不太懂，但是其的意思已是告诉了所有人，这剑已经是他选择了的灵宝，那如何处置，用不着其他人来管。
那名御兽门弟子听到这话虽然面露可惜，但依然是对着众人躬身一礼这才退回到了原地，他刚才出声已经是失礼，何况此物既然已经是那肖烨之物，那他也再无了其他言语
就在众人以为这件事情已经是过去了之时，那名从大会开始便甚少出声的背剑男子睁开了双目。
“你的路虽未见到正途，但也已经是初窥剑道，回去之后可换剑塔四层任意一剑，入剑冢百剑锋观坐十日。”
“谢师祖！”肖烨好像对于这负剑男子的话没有多少影响，只是一些明眼人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肖烨眼的几抹欣喜。
“没想到这位竟是顾师兄的徒孙？”白帝城主听见肖烨的回答，不禁一呆。
“你的师父走了一条偏路，希望你不要自误。”这顾姓男子好像没有听到这白帝城城主的言语一样，在对着肖烨说完之后又再次合上了双眼。
“是。”原本还有些欣喜的肖烨一听这话，眼的喜色一扫而空，转瞬间化为了平静。
“好了，下一位。”白帝城主对于顾姓男子的不搭理好像早有预料，面容之上不露半点尴尬，继续主持着灵宝的挑选。
灵宝虽好，但是统共不过十件，选择之人也不过十人而已，当轮到莫念南之时，他看着面前仅剩下的两件灵宝，两件的品阶都为上品，这是他早已预料到的东西，不过这两件竟然一件为主防御的披风，和一件行进所用的灵舟。自古以来，防御灵宝和行进灵宝两类的价值一般来说都略高于攻伐灵宝和辅助灵宝，留下这两类灵宝着实是让他有些意外。
不过既然是留下了，他也不会下留情，直接就选择了那件行进所用的形似枣核的灵舟。
待得牧青璇选完了最后那一件圆环状的灵宝之后，这白帝城主抬头看了看天空，正好那灵雪已经停止。
这高姓城主的眼光猛地一亮，嘴角不知道为什么勾起了嘴角。
“此届大会，就此落幕！”
………………………………
第二十一章开始的白帝
（） 随着白帝城主的这一句话，原本由十名灵海境大能注入灵力来照亮整个广场的阵法骤然变化，此刻广场之上原本满满的人群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一空，莫念南只觉得自己周围的灵力好像疯了一样的往着空荡荡的广场而去。
“此届大会已了，你们先退下吧。”
莫念南等十人听到这话，虽然每个人的神情各异，但是十人也尽都应了声，顺着白帝城城主所指的那条直接通往广场之外的小道而去。临走之前，莫念南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他看到那白帝城城主的眼瞳，有着几分激动。
等到了这外面，莫念南才注意到了这广场之外，不知何时全都站着这届大会的参赛选，而在广场之内或坐或站的，竟然全都是这届参加大会的各大宗门所来的带队之人，这些人，修为最差的都要在提元后期，实力最高的，如十大宗门这般的带队之人，便是灵海境巅峰的存在。这般数千位的高聚集在一起要干什么？
他不知道，但是他知晓一件事情，他的预感没错，这白帝城，真的有事情。
牧青璇看着四周的各位选，眼闪过一抹异色，悄悄的扯了扯莫念南的袖子，等到少年面露疑惑的转过头来的时候，她的眼神示意让他跟着她走。
莫念南看了看周围的人，知道她不会无的放矢，又见没有人注意着他们，微微点了点下巴，紧接着他们两人便离开了这广场，少年见四下里无人这才问道：“有什么事？”
“不确定。”牧青璇摇了摇头“我只是感觉得到这事应该是跟白帝墓有关。”
“白帝墓？”少年有些觉得这个字和这广场上的事情，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
“别觉得没什么关系，这城叫什么还记得吗？”
“白帝城啊。”莫念南下意识的回到，随面色一滞！“白帝城，白帝城，白帝？！”
少年反应过来之后，一下子便想到了前几日在白帝墓上面的那面水晶镜上面看到的坟墓感觉到的莫名心惊，下意识便往着那白帝墓跑去。
“喂！”牧青璇有些搞不清楚的叫了一声突然不知道跑向哪里的莫念南，突然间她好像察觉到了少年跑向的方向，明白过来了的她连忙跟了上去。
等到他们两人到了这白帝墓，两个人的目光刚刚看到那面水晶镜的面前，便全都愣在了这水晶镜的前面。
这水晶镜原是反映着正下方的白帝墓的情况，而此刻，这面水晶镜上的整整一个屏幕，显现的画面上竟然是那沉静在这水底百年的白帝墓在颤动！
“看这架势，难不成这白帝还能复活不成？”牧青璇看着镜子上震颤无比的画面，咽了咽口水。
“谁说当年白帝死了？”莫念南想着脑海关于白帝和白帝城的所有记载，莫名其妙的就说出了这句话来。
“什么意思？”牧青璇被这句话吓了一跳。
“白帝建造白帝城用时月，白帝城建成之时白帝无故失踪，一月之后白帝城便被隋占领。要知道，当年大周之末，北方一共有两位雄主，一位便是隋朝建国大帝，另一位便就是这位白帝。当时白帝占据旧隋故土的整个南方和西方，和隋朝平分北地，两方本是势均力敌，就是因为白帝的失踪所以隋朝才真正彻底的统一了北方。
很多人都猜测白帝是被人刺杀而陨落，失踪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但是你试想一下，如白帝这般的绝世人物先不说在当时谁能够无声无息的杀死他，就算真的是被杀，这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死的如此籍籍无名？”
“可，可是这白帝墓又怎么解释？若是白帝没死，又为何建造这白帝墓？”牧青璇指着这水晶镜震颤愈来愈大的坟墓，即便眼也有着几分的不自信，但是语气还有着几分底气所在。
“谁说只有死人才能埋在坟墓？”莫念南的脑海一下子清晰了起来，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感觉这白帝墓有些不对了！是因为这坟墓外刻下的九幅石画啊！
在大周末年，记录坟人功绩的还是墓志铭，碑画虽然在当时已经出现，但毕竟还是少数，稍有些地位的人物都会按照旧制用墓志铭来记载自己的一生，何况还是白帝这般的人物？如果说白帝真的失踪了，那这九幅石画是不是因为用墓志铭不好传达而所建造的一种传达讯息的段？如果真是如此，莫念南仔细看着这上面的九面石画，前面八幅应是白帝戎马的一生，而这第九幅图……却是一座坟墓的上方，闪烁着八颗星辰……
少年抬起头，看着此时此刻漫天之上的八颗星辰。他知道，自己真的推断对了！
“快走！”莫念南猛然抓起牧青璇的，往着广场的方向回奔而去！
“你……”牧青璇被抓住腕的时候面容上一愣，还未等露出恼羞成怒的神色只听见一阵巨响！整个白帝城好像一下子都在摇晃了起来，这下不等她发作，又一次震动之后两人连路都走不稳当，只好是靠着就近的屋宅墙壁来不让自己跌倒。
“是白帝！白帝当年就没死！”莫念南的话刚出口就被这莫名吹来的风吹散，在这震动越来越大的情况之下，莫念南生怕他们两人被这震动给震散，下意识的将牧青璇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两人靠在一起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这颤动开始渐渐平缓了下来之后，莫念南小心的站了起来，没看牧青璇半点神色便将她松开，目光直接看向了那水晶镜。
牧青璇脸色微红，原本想着等着这震动一停就给他一个教训，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将她看也不看的从怀松开，有些羞怒的少女刚要出，却看到了少年的脸上的震惊，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她看呆了。
“外面的天空可真是舒服。”说话的四十岁样子的白衣男子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的样子看上去很是懒散。
“哦对了，我现在还是在水底下。”白衣男子用伸完懒腰的挠了挠头，他看着水底已经是坍塌了大半的坟墓，语气有些挺无奈。
“当年我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听你的建议选择将墓碑造在水底下？”白衣男子低下头好像在对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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