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烟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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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长老相视一看，他们不能理解牧青璇的选择，她竟然会放弃领悟自己这一脉的传承而去选择直接向前前行。她难道没有受伤？难道是不屑于这其的传承？

　　　　他们人虽然身为夺魂境强者，但是神识在这千云洞之却是被压制到了极点，莫说是察觉到莫念南了，就连身旁数丈都已经是模模糊糊，根本和外界无法相比。

　　　　当莫念南领悟完了这一份印记之后，他的神色有些凝重。他领悟的印记乃是关于凝气境的修炼，按照上面的所载，凝气境应是将天地灵力凝聚于全身经脉各处，而非如今正统的丹田修炼之路，尤其是有一点，《行云决》的修炼者在凝气境前，应当在将锻体锻炼至极处方可继续修炼，否则终生无望突破灵海境。

　　　　这是真是假他不清楚，但是他如今重修锻体，原本就是冲着锻体极限而去，这一点无论今天有没有发现他都会如此。

　　　　琢磨完了这印记的传承，莫念南的目光不再如之前的那般警惕，既然这云雾并非攻击段，而幻境的触发应该是和这片云雾自己这一脉的印记有关，换句话说，能不能碰上这幻境，靠得是运气。

　　　　“两时两刻息，四十丈，牧玄逸，二次幻境。”

　　　　“两时两刻四息，十丈，莫念南，二次幻境。”

　　　　在其两位长老刻画的字句刻上了那副图画的同时，莫念南的面前，竟是一片无尽的汪洋大海！

　　　　“世间东西南北四海，东海又称黄海，北海则名冰海，西海古来有人言为幽海，南海却是自古至今皆称之为沧海。”

　　　　“在东周末年，有一位东周被贬的官员曾在这南海写下了一篇诗句写道：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后人将此翻译为：我们这些人，虽然能够逆天而夺命，能够拥有常人数世之年岁，但是跟天相比不过是浮游一般的短暂，哪怕只是和这无尽的沧海相比，也不过是其的一滴水珠罢了。慨叹我们生命的短促，羡慕长江的无穷无尽。希望和仙人结伴远游，同明月一道万古长存，自知这种愿望不可能马上实现，只好把表达这种情怀的箫声，付托在悲凉的秋风罢了。”

　　　　“念南，你觉得如何？”

　　　　莫念南听着熟悉的声音，眼泪不自觉的滑过脸庞。看着那时候，满头依然还是青丝的莫天仁，张口回答道：“我辈修者，只愿在此天地无憾足矣。”

　　　　他还记得，那时的他不过八岁，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依然还在震惊于那沧海的广阔壮丽，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曾回答。

　　　　看他这个样子的莫天仁只是笑了笑，抬头看着北面，低声轻声喃语着：“陛下您以国士待我，我自以性命报之……”

　　　　那个时候他不懂，可如今懂了的时候，说这话的人却已经不能再见了。

　　　　“第一次，考的是生死，第二关，考的却是自己的道。”

　　　　“我原以为，我的道，应当是复仇。”

　　　　“可我错了，我的道，和行云一致。”

　　　　“云行天地无影，人行世间无痕。这一句，求得不过是逍遥罢了。”

　　　　“而逍遥二字，便是顺心而已。”

　　　　这一次入洞，莫念南共过层幻境。

　　　　到达千云洞第一百零九丈处。
………………………………

第二十六章路成

　　　　（）　　今天是个好天气。

　　　　阳光虽有，却不强，清风虽凉，却不大。

　　　　牧柔璇伸了个懒腰，听说这千云庄里的青石路都要由小师弟一个人解决，正好趁着她今天无事，可以去看看这小家伙有没有偷懒。若是偷了懒，那就不要怪她这个师姐心狠了，正好前几天见了小妹，听她说有个小鬼整天欺负她，而且还就在行云峰，而且还姓莫。

　　　　“可千万别怪师姐我心狠，实在是你既然招惹了银霜，那就不要怪她姐姐我替她出头了……”一边轻声笑着什么一边跳着步子，好像心情很是愉悦。

　　　　等到了这峰上的石场，牧柔璇用着神识一扫这条石成堆随处乱放的地方，在扫到石场的一个角落的时候，原本平静的面容上，竟一下子有些发愣。

　　　　莫念南眨巴眨巴眼，他没有想到这一睡竟然睡了大半天，不过想想也是，他前日自千云洞出来，一睡便睡了一天，醒来的时候便已经是到了半夜，怎么都睡不着的他便趁着夜色来到了这石场，可也没想到这刚干了几个时辰到了午时便又困了起来，等醒来的时候，竟然又到了这清晨的天色。

　　　　“看来这幻境的确是耗费精力的多了些。”少年打了个哈欠，将因干活出汗而脱掉的上衣穿上，伸了个懒腰，竟然有骨节的“咔咔”声作响。

　　　　“你这锻体的方法倒是独特。”

　　　　听见声音，莫念南回过头来看着自家师姐，有些不好意思。

　　　　“平常锻体都是经过肉身的磨砺达到效果，你这倒是走了条不同的路子。”

　　　　牧柔璇看着这浴桶里泛着异味的绿色液体，有些嫌弃。

　　　　“这可是十一十二师兄给我的药方，说是这药剂可以帮助锻体境的修者更好的打熬筋骨。”莫念南看见她的目光不禁出声解释，他这药剂可是专门让十一十二师兄制造的，因为这东西，他可还欠着两位师兄的情呢。

　　　　“既然是十一十二说有用，到底是不会害你，可是这东西真的有效果？”牧柔璇有些不太相信，毕竟牧家传承如此多年，在锻体境的钻研也不过是多了一种用药食来简短锻体境的时间罢了。

　　　　“这，我这是昨日晚上刚拿过来的，听两位师兄说着药剂一共可以泡次，而且最好是要在清晨将这药剂烧热再泡最佳。”莫念南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他昨日晚上在来石场前敲了敲十一十二两位师兄的门，可是挨了好一顿责骂。

　　　　“既然如此，我帮你烧热好了。”牧柔璇衣袖一挥，那用了少年半个晚上造的石桶便闪烁出了红光，不过片刻，那绿色液体便“咕噜噜”冒出了许多气泡，在桶面之上还冒着几丝蒸发的水汽。

　　　　“进去吧。”

　　　　莫念南看着牧柔璇眼的好奇，有些不好意思的支吾了几声，最后还是开口说道：“这泡药剂的时候，我是要脱光衣服的。”

　　　　………………

　　　　牧柔璇咬着牙，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家伙闹得满脸绯红，真是该死！她狠狠的握了握拳头。

　　　　等看不到师姐的背影了之后，莫念南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明明是她自己要问的吧……好吧好吧，她是师姐，她是个老女人，我不计较，我心胸开阔，我不计较。

　　　　排掉衣服上的尘土，少年将身上的衣物一一褪掉，这才对着那一桶绿色的液体走了过去。

　　　　刚进去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除了这味道有些刺鼻，颜色有些怪异，其他的和一般的清水并无二致，但是就当少年放松下来的瞬间！

　　　　疼！烧的疼！火辣辣的疼！

　　　　莫念南只觉得自己明明已经跟铜相差不多的皮肤被烧掉了一层，但是在疼痛之余，少年依然感受到了有着一股暖意从皮肤渗到了骨肉里。

　　　　少年身上的剧痛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疼的晕了过去，只知道自己恢复意识的时候，这阳光有些刺眼的厉害，正是到了正午。

　　　　少年活动了活动身子，觉得比以前轻快了一些之后不禁有些满意。

　　　　疼痛不过一时，怎么能够跟这获得的力量相比？少年松开紧握的拳，从这石桶出来，一边擦拭身体一边看着石桶已经是稀薄了大半的绿色液体，不禁有些可惜。

　　　　如果这东西的效果能够再好一些，他这重修锻体的时间必定还能够缩短一些。不过现在也不错，即便是后面这两次的效果大大降低，他怕也是能够重回了这铁骨境界。

　　　　不过在这之前，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行云梯自上而下建造阶梯千年，四余万阶梯直通山下，还记得莫念南第一次跟着刘启来到行云梯，那个时候他以为这行云梯已经是修到了最底部，可是没想到那行云梯其实只是堪堪到了山脚罢了，看距离，应该还能够让行云峰弟子再建造个百年左右。

　　　　“跟你这一届入门的弟子都在第一个月就修好了自己应造的阶梯，也不知道你这懒是怎么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修建阶梯这件事情能花两个月的。”牧青璇就坐在上面阶梯上，看着下面正在切好条石往地基上填的少年。

　　　　“两个月可真不算什么，听师兄说，当年大师兄建造这十阶可是整整花了一年还没有修完，跟他这一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莫念南将这第一阶安好了之后，又开始了第二阶的土基。

　　　　“你倒是会说。”牧青璇翻了一白眼。

　　　　“要是说话都不会说了，那人还叫人吗？”莫念南擦了擦汗。

　　　　“那就不叫人了，叫你好了。”

　　　　少年：“……”

　　　　不想说话的少年只好默不作声的修着阶梯，对于女生的话，你只要不回嘴，让她说完，她便也没了脾气。

　　　　牧青璇无聊的看着少年，她虽然知道这阶梯是行云一脉的每一个弟子都要完成的东西，但是在她的眼里，这个做法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

　　　　什么让行云一脉之人有归宿之感，什么让行云一脉的弟子团结友爱，什么让行云一脉……等等等等的许多，都是些废话罢了。

　　　　修仙一道自然是应该唯我独尊，应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什么友爱团结都只是修仙路上的踏脚石罢了，嘴上说说还好，若是真这么做了。

　　　　可是谁会这么做？

　　　　莫念南自然是不会知道，他现在只知道一件事情。

　　　　这行云梯之上竟然是雕刻着阵法，看样子应是四师姐的笔。在上面行走尚且无碍，但是在修建行云梯的人身上，却不能使用半点的灵力，而且好像连着锻体境界都消失个干净，这才有了他不过刚刚搭建好一阶阶梯便已经留下了汗水。

　　　　“怪不得师兄会说这阶梯不好修建，能够在下一届的弟子进峰之前修好就行。”

　　　　莫念南擦了擦这一会又留下了的汗珠，面容上有些无奈。

　　　　“你干这话有意思？”牧青璇见他修得认真，而自己有闲的无聊，不禁有些没话找话。

　　　　“没意思。”

　　　　“那你还干的这么认真？”

　　　　“不然呢？那我应该怎么个做法？继续偷懒？”

　　　　“我！你！”牧青璇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竟是被他一言逼得无话可说。

　　　　“你平常不是挺能说的吗？这次怎么没话了？”莫念南安好第二阶石阶，眼角的余光看着偏过头去了的少女，不禁有些诧异。

　　　　她可不是能够被人逼得没话说的人物，这次是怎么了？

　　　　少年停下的活计，坐到了少女旁边，刚想看看她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他的神色在此之前却是一愣。

　　　　“我不见你的这几天长本事了？啊？”

　　　　“晋升铁骨就能在我面前嘚瑟了？”

　　　　“不知道我已经是凝气期了么？”

　　　　“你不是能说吗？继续说啊。”

　　　　“啊？”

　　　　莫念南很烦。他没有想到这丫头竟然会故意装成这副样子骗他过来之后再用术法将自己困住。

　　　　“哦对了，我这法术让你是说不出话来的。”牧青璇温婉的笑了笑，和刚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错了。”莫念南在感觉到自己能够说话的第一时间便开口求饶。

　　　　“我保证以后再不还口了！”少年纯粹的想着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到自己身上的法术解了之后，自己的话算不算数还不是他说的算？

　　　　想到这里，莫念南眼瞳不自禁的露出了几分自得，但是心自得，这脸皮之上便是大意了许多，这瞳的情绪没有能够躲得过牧青璇的眼里。

　　　　“想什么呢？”牧青璇发嗲的问他。

　　　　“没，没什么。”莫念南听着她发嗲的声音，不禁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是不是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啊？”牧青璇在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便用右的大拇指和食指拧在了他的臂上。

　　　　“疼疼疼疼疼疼疼！”少年这铜皮可是货真价实，一般而言倒是不怕这一掐，但总是要装个样子不是？

　　　　“样子可不是你这个装法的。”

　　　　随着牧青璇的话从她的口说出来，莫念南只好嘿嘿的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这智商，哎。”牧青璇摇了摇头，双再次掐诀，少年便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轻快了起来

　　　　“继续造这梯子吧，听我二姐说，你今天要是修不完，明天可就是她过来监督你了。”

　　　　“你二姐？我师姐？”

　　　　“当然，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千云谷，还不是想我二姐才来的。”

　　　　“怪不得。”少年想着这两名姐妹的性子，点了点头。

　　　　“点什么点？还不去干活！”

　　　　听几位师兄聊天的时候，几位师兄曾说过，这凡间有种女子，唤作包租婆，听他们言语之形容这种女子的神态言语，怕是眼前的少女一般无二。

　　　　两人一个在下面造阶梯，一个在上面看他造阶梯，不时的还相互的怼几句，待到这天的傍晚，少年将最后一阶阶梯造好。

　　　　他说去吃饭吧。

　　　　她说好，问他去哪吃。

　　　　他说：“你决定，只要能不再碰到于公子那样的人物就好。”

　　　　这一天傍晚，牧柔璇正想着去找自己那个偷偷跑来的妹妹，却刚出房门，就看到了她那妹妹追着小师弟在这行云庄里打闹。

　　　　她摇摇头回了房里。

　　　　她回房之后，嘴角却是露出了笑。
………………………………

第二十七章迷魂林内

　　　　（）　　这树林唤作**，据住在这附近的村凡人所说，这林子数百年以来不曾有人进去数里之后还能出来的，就算是村子里最好的猎人也只敢在林子的边上在还能够看到林子外面的路的地方捕猎。

　　　　但就是在这**林外，在天前有村民看到有一群穿着玄色衣饰的男子在追一名穿着红白相间衣服的少年，据那几名村民所说，那少年看上去至多不过十六岁的年纪，但是身不凡，轻轻一步便能跨越几丈，而他身后的那群玄衣男子更是不凡，竟然有数人是腾在空追赶！难不成就是那入世的修仙者？

　　　　“我们这个村子的情况，众位也都看到了，地处偏僻不说，而且总不过五六十户人家，靠着附近的林子山头也倒是能够将这祖宗的血脉延续下去，至于那传说的仙人我们也只是在偶尔遇到进山迷路的人听说过罢了，哎，你，不，您们几位难不成就是仙人？”

　　　　莫念南的头有点晕。这个家伙就是这村子的村长？人倒是不错，也不认生，但是这话说了不少，有用的却就只有那少年进林子的这一句罢了，在他听来是有些太过于啰嗦。

　　　　“老丈想多了，看我们的衣衫就能看出来我们几个也就是进山游玩的富家公子罢了，这不迷了路才到了这山里来，若不是老丈您如此好客，我们也知不道这事不是？”

　　　　“小公子说的是这个理，来，山野粗陋，只是这茶清香，还请多饮几杯。”

　　　　“多谢老丈。”

　　　　莫念南看着女扮男装的牧青璇对于客套的这些东西如此熟络的样子，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这茶不错，你可以多尝几杯。”牧青璇这般细心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到少年的目光，但是好像是因为顾忌有人在，她只是斜眼瞪了他一下，便恢复了一脸的淡然状，好像这面容根本就不曾变换过。

　　　　少年暗地里翻了翻白眼，也不多说，拿起面前的茶杯也喝了一口。

　　　　“嗯，这茶的确不错。”莫念南有些意外，这茶水虽然比不得几位师兄师姐的灵茶蕴有灵力，但是这口感却是比灵茶要润喉的多。

　　　　“公子觉得好喝吧？山野之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是这茶在山上的一处崖壁上长的极多，平常村的孩子都能摘下好些，若是两位公子不嫌弃，走的时候带些出去便是。”

　　　　“那便多谢老人家了。”牧青璇面容上只是浅浅的一笑，但是在莫念南看来这才是她真正笑的样子，不禁目光停了数分。

　　　　等到两人喝完茶，那老村长倒是大方，一下子竟是让自家的孙子拿了件寻常酒坛大小的坛子，往里一看，竟满是炒好的茶叶！

　　　　“这，老人家，我等出门在外也没有带多好的物事，这是我前几日从佛寺秋来的护身符，若是老人家不介意，我今天将这转送给您可好？”

　　　　莫念南在牧青璇将那枚所谓的“护身符”拿出来的时候，双眼便是一红。这可是符隶甚少出现的恢复符隶！这符隶不禁不需要使用灵力，而且只要不是一次致命便都能够慢慢的修养回来，若是将其贴身存放，甚至还有延年益寿之效！她，她，她！

　　　　她这便送了出去？

　　　　莫念南虽然眼红，但是还不至于抢一个送出去的东西。

　　　　“如此便多谢公子了。”老村长虽然也有推辞的意思，但是看着牧青璇那干净的眼神，老人家却是说不出来半个不字。

　　　　两人告辞了村子，在转过一个山头的时候，将老人家带过来的猎户用了个法术打昏之后，两人便绕了个弯，来到了这密林的边上。

　　　　“这次颁布下来的任务，是要咱们将这位从幽冥峰逃出来的师兄接应回谷里，按照消息，追杀的幽冥峰弟子一共十人，其凝气境五人，锻体境十二人。”

　　　　经过短短几个月的历练，原本牧青璇和莫念南两个原本还只是在宗门花园的两朵小花儿，此刻依然有了些许的血腥味道。

　　　　千云谷为了在朝堂之获得真正的话语权，在十年前便已经开始布局，只可惜谷内长辈一同看好的几名弟子，最优秀的陈公瑾闭关，长袖善舞的周绮儿闭关，智计超群的方天御出门游历了一年多了不见个踪影，还有原是想着入伍获取军职的褚亮竟然要成亲！这些上一代最为出色的弟子竟然一个都没有入朝的心思！

　　　　但是千云谷布局已经谋划了十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如果这些人错过了这些会，那千云谷的损失远远不是十年的时间，所以逼不得已的千云谷只好将目光放到了下一代，也就是莫念南这一代的身上。

　　　　不过莫念南倒是认为，千云谷虽然是被逼急了，但是还没到真正的绝境。就像他认识的如大师兄师兄这般年岁和陈公瑾相比甚至还大一些的人物，四师姐师姐这样身世绝佳而且亦有几分能力的人物真的不在少数，况且这还只是区区一个行云峰而已。谁敢说千云谷就真的没有预备的人物了？

　　　　至于为什么会在这一届的弟子身上出了如此大的力气，怕是因为白帝的复苏，幽冥峰的百年约定，还有这风云诡变的朝堂。再说了，若是在这一代的弟子里有那么几个出彩的人物，难道这谷的老人们还会放过不成？

　　　　“这半年来，你我这是第四次任务了吧？”少年看着少女脸上的一处。那里原本还有着一处刀伤，如今却是已经只剩下了一条仔细看才能看出来的白印。

　　　　“是第五次了。”牧青璇对于他的目光好像没有了反应，将这一片的地图拿出摆在地上，指着这一片**林说道：“这位师兄怕是也被逼到了绝境，这**林乃是一位前辈遗留下的阵法，灵海境以下的修者除了钻研阵法一途的人物之外等闲不得出来，这一次宗门在颁发任务的同时给了咱们一对牵引绳，你去将这条藏到林子外面。”

　　　　少年接过这条不过尺许长短的指粗细的绳结，便往着一处小山坡走了过去。

　　　　牧青璇看着地图，按照地图上的标画，过了这**林便是一条直通千云谷的小路，若是行得快些，只需两天便能够到达谷设立的一个据点，据点有着一位提元境师叔，只要到了那里便是安全了。

　　　　“你觉得直接通过这**林如何？”

　　　　莫念南刚回来便听到少女的话，先是看了看地图，神情有些犹豫的开口道：

　　　　“我们两人都没有钻研过阵法这类的东西，若是出来有着这牵引绳还算容易，但要是通过，只凭着这张地图，难。”

　　　　“如果我有这阵法的阵图呢？”少女看着那片林子，眼闪过些许跃跃欲试的光。

　　　　………………

　　　　马季很累。他已经连续逃了足足个时辰，即便是身为凝气境也已经有些吃不住，何况还有着身上的这伤势。他低头看看自己这身已经被鲜红染了大半的白衣，额头上原本只是细密的汗珠，此刻已然成了汗瀑。

　　　　“希望过来接应的家伙不是棒槌。”马季喃喃自语完了以后，从怀取出了一个药瓶，解开了自己的血衣往伤口上撒了些药粉，止住了崩开的伤口。

　　　　做完这一切的马季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身后，见那些追兵还未曾赶来，连上药的时候都一直紧皱着的眉头轻松了几分，却就在这眉头刚刚松开的瞬间！

　　　　一道薄如蝉翼，长若常人掌大小细若两只宽的小剑直刺他的眉间！

　　　　“噗。”随着一溜红白之物落到地上，那道飞剑径直从马季的额头之上穿过从后脑而出，一名穿着玄色衣物的弟子从这不见五指的云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