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烟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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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谁知道该怎么办？

　　　　“没关系，没关系，不知道玄逸兄知不知道这千云谷的九云梯是怎么个东西？”莫念南在尴尬的说完这句话之后才觉得气氛更尴尬了许多。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口腔里泛着些许苦意。

　　　　“莫小兄弟真是快人快语不拘小节。”牧玄逸说着话，面容上没有半点的异色，至于牧青璇，则是纠结着这句话和刚才的转折是不是太大了？这个弯她有些转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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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九云梯第十阶

　　　　（）　　“九云梯，原名登天梯，乃是当年千云谷祖师谷云天自修炼开始至涅槃境所蕴养之法宝，只因当年谷云天度仙魄雷劫陨落之时损坏过半，只留下了这评判资质和几种小作用，否则千云谷是绝不会让这种东西如此轻易的展现在眼前的。”牧玄逸一边给莫念南解释着，一边带着身后两人来到了离那高台不远处的无人角落。

　　　　“如此说来，只要是能够通过这九云梯便算是考核成功了？”莫念南刚说完话，就看见牧青璇捂着嘴，眉眼都勾起了不小的弧度。

　　　　“莫小兄弟怕是不知道九云梯的规则吧？”牧玄逸虽然没有像牧青璇那般忍不住笑意，但是在嘴角也是翘了起来。

　　　　“什么规则？还请牧兄告知。”莫天仁见此知道自己是说了些让人笑话的语句，不禁面容上一红，双对着这对兄妹一礼，身形甚是恭敬。

　　　　“莫小兄弟不用太过拘礼了，这知晓九云梯的人除了千云谷自家培养的人物之外也没有多少人知晓。这九云梯一共十阶，能走上第五阶便能够被千云谷收入门，若是能上到第九阶，便是能够被大掌脉挑选，十阶便代表着身具灵体或是资质超群，走到了十阶的人，只要在修炼途不陨落，至少也是夺魂境界，至于十一十二十这阶这一千八百年来一共不过出现过九次，这九人除了位陨落和一位走火入魔之外，剩下的五人有两人在临劫巅峰，人都已身化涅槃成为千云谷太上长老。”

　　　　“怪不得，小弟刚才说走过这九云梯确实是有些鲁莽了，多谢牧兄告知。”莫念南一想到刚才自己说通过这九云梯就能被录取的话语真是脸红，若真是按他所说的，这千云谷的弟子能有一个？还是两个？

　　　　牧青璇白了一眼莫念南，就这样还能来到这里？看来千云谷收徒的质量真是越来越低了。

　　　　“其实”牧玄逸还想说些什么，就在刚张口的时候，这仙缘台近千通过前两个考核之人在一瞬间都感觉到身边有一股莫名的压迫，牧玄逸也适时闭上了嘴，和一众人看向了那处原本无人的高台。

　　　　原本空无一人的高台之上，此刻出现了五男女八人，其一人，便是站在千云谷那扇大门里的陈公瑾。

　　　　陈公瑾扫视了这仙缘台上的所有弟子，眼闪过几丝满意说道：“没想到这一届能有近千人通过前两关，再算上这次事先找到的四名灵体和四名踏上九云梯第十阶的小家伙，这一届可称得上是一次盛会。”

　　　　“嘿嘿，陈师侄这是第一次参与这仙缘大典，殊不知前面几次都是惨淡的小年，莫说灵体，就算是能够踏上第九阶的都是少的很。”说话的乃是八人最为年老的白发老者，捋着白须，眼底倒是有几分欣喜。

　　　　“孙伯伯，当年你可也是踏上过九云梯第十阶的人物，说这话莫不是瞧不起我们几个？”八人看上去比那陈公瑾还要年轻的一位美艳女子笑了笑，赫然便是那考核莫念南的那位女子。

　　　　“绮儿，你说这话可是连同你陈师兄和姜师兄一块拉进来喽。”被那女子叫做孙伯伯的老者看上去没有半点生气，倒是反唇打趣着她。

　　　　“好了好了，这一次大典已经比以往慢了半个时辰，若是掌门真的怪罪了下来，不知道让谁来抗才是？”说这话的皮肤黝黑，有着黑须留在脸上，身边站着一名面色难看的年男子，竟然也是用莫念南打赌的那两人。

　　　　陈公瑾看了一眼这话之后没人再出口，感激的看了一眼那位黑须长辈，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我千云谷仙缘大典已过两关者一共九百六十一人，现今有请我千云谷祖师遗宝九云梯，为我千云谷择选忠心弟子，选拔优秀之人……”

　　　　莫念南静静的听着，但是在听到“忠心弟子”什么之后面容有些疑惑。

　　　　“九云梯虽然因为雷劫碎坏过半，但是毕竟作为当时最为强大的几件法宝之一，还留下了几分灵性，这一千多年以来渐渐化为了灵体，有着探视人心，分辨真假的功用。”

　　　　莫念南听着牧青璇小声解释给他的话，眼闪过几丝喜色，刚要说些什么，却看到牧玄逸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牧青璇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迅速低下了头，好像很是害怕她的这位亲生哥哥。

　　　　“……感谢上天容我等修炼灵力以窥长生，望苍天护佑我千云谷。”陈公瑾在说完这最后一句之后，在这仙缘台上的所有人只觉得好像脚底下在震动，随着时间，这震动的幅度愈演愈烈，在大约经过了一炷香之后，突然就在这仙缘台上的心露出了一条长有十余丈宽达十余丈的四角缺口，然后就在这缺口之“长”出了一道只有十阶高的阶梯，每一道阶梯都有着十丈之宽十数丈之长，在所有人看来，更像是在千云谷见到的那扇大门下面的阶梯。

　　　　“从现开始，每十人一组登上九云梯，走过五阶者便能够入我千云谷，若失败，将消除这关记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阶梯下面的陈公瑾刚一说完，一些个发愣的人还没等反应过来，便已经有数十名一看便是知晓这一切的贵公子小姐站在了这阶梯下面，其还包括着牧玄逸牧青璇这一对兄妹，和被拉过来的莫念南。

　　　　“牧公子安好。”

　　　　“牧小姐好久不见。”

　　　　“牧妹妹，你可是好久没来找姐姐了……”

　　　　看着这对兄妹一进来就被这一大堆人围在一起，若不是牧青璇一直拉着他，而牧玄逸在众人刚围上来的时候不过是露出了几分不耐烦，那些背景都不一般的公子小姐竟然便随之散开，不得不让莫念南思略着这对兄妹的身份。

　　　　“喂，想什么呢？”

　　　　“啊？”莫念南被牧青璇一叫才回过了神，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被她往前一拖，不等他站稳，竟然已经是站在了这九云梯的上面。

　　　　………………

　　　　“咦？那个小子竟然能跟牧家的那对兄妹一块？”就在那处高台之上，一直注视着九云梯处的那名黑须男子有些惊讶。

　　　　“谁？”有不知道的人问道。

　　　　“就是在牧家家主小女儿身边的那个。”年男子指着莫念南说道。

　　　　“咦，这个小子不就是陈师兄说有些意思的那个小鬼吗？还是我给他考核的炼心路。”那名给莫念南考核的美艳女子刚说完，眼便闪过一丝异色。

　　　　莫念南只觉得自己被拉了几步，等他稳下步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第六阶台阶的边缘处，而拉着他的牧青璇正站在第阶的上面，眼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没想到啊。”少女看着莫念南低声说着什么，听不太清楚的少年见此往上抬了抬脚，便站上了这第阶台阶，和少女并排站着。

　　　　“你拉我上来干什么？”少年对着少女说完话之后，眼角扫过身后，竟然看到了名大概和他们是一块上来的同龄贵公子都站在第第四阶之上看着他们发着呆。

　　　　“这是怎么了？”少年心里有些忐忑。

　　　　“没什么没什么，你还能往上走吗？”牧青璇摇摇头，见少年好像没有感觉到什么压迫之后，看了一眼自己前面已经是走到第八阶边缘的自己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身边的这个原本只想让他丢脸的家伙，能够和她的哥哥并肩……

　　　　莫念南看着身边少女的神色，再看看前面和后面，脑一下子明了了一切。他原本想着自己要走过五阶应该是没有问题，但是也没有想过要走的如此之快，让自己位于风头浪尖之上。

　　　　“你是想让我丢脸？”少年的语气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其他，但是眼底却是划过了几丝落寞。

　　　　“但你不是没丢吗？”牧青璇见他明白了过来，松开了一直拽着他的右，迈步继续往前走去。也就是在牧青璇离开原地之后，少年低下了头用轻的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语道：“看起来是把我当作挡箭牌了？但是能拿我挡什么？她哥哥吗？真是一对奇怪的兄妹啊……”

　　　　“但是我可是莫爷爷带大的啊，挡箭牌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凭什么要当呢？就因为你漂亮？这个理由可是不太够啊……”

　　　　根据千云谷掌门记所载：大业四十九年夏六月十六日，我千云谷第五百十六届仙缘大典召开，入门者共百一十人，过九云梯六阶者五百十二人，过阶者二百八十九人，八阶者四十一人，达九阶者十二人。

　　　　过十阶者九人。

　　　　十一阶一人。

　　　　一百一十年后，一位参加过这次大典的灵海境因伤坐化，他的后人从所留一卷早年日记得知，那一年，有一名不足十岁的少年，站在第十阶的九云梯之上，身旁，是一名姓牧的同龄少女，在勉强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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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可怜的师叔和行云峰

　　　　（）　　“没想到还会有两个弟子能够站在第十阶的台阶上，这一届不论是弟子的质量还是数量上，这都是咱们千云谷百年以来最为出色的一次。”在那高台上的其一位一直不曾开过口的黑衣年女子好像很是欣慰。

　　　　“嘿嘿，老头子我当了一百多年的掌脉人，这仙缘大典也看了几十届，这可是第一次见到站在第十台阶的人数能够多于五个。”被那艳丽女子叫做孙伯伯的老人老怀开慰，看着已经陆续排好队站在高台下面的弟子，目光不时的落在了那几个站在十阶以上的弟子上。

　　　　“孙师叔，这牧家的小子是一定到天云这一脉的，至于那四灵体也都有了去处，剩下的也就是牧家的那个小女孩和另外四个还没有去处的小家伙了，您作为第一个挑选的可有目标了？”年男子往老人身边靠了靠，这一次他和黑须大汉换了挑选的位置，若是再不耍点小聪明，这一届怕是真的一个好弟子都收不到门下了。

　　　　孙老头看着年男子来到自己身边，没等他开口就笑嘻嘻的说道：“嘿嘿，陈小子，说句不客气的话，老夫是看着你长大的，想在我面前耍个小聪明，你还真不太够格。”

　　　　“师叔想什么呢，小子算计谁也不能算计您不是？我就是问问，问问罢了。”有些尴尬的年男子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揭穿，只好停在了原地，看着身边都明显多了几分防备的师兄妹们，只好认了这次的跟头。

　　　　“好了师叔，您快些选才是，我可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黑须大汉这时候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这一次有这么多的好苗子，而他又是第二个选的，只怕是收获比得上前面几次大典的总和，能重振他们这一脉的声势。

　　　　“好好好，你这小子这么多年了就是不知道尊老爱幼这四个字怎么写，老头子我就选牧家的那个小女孩吧，当年她出生的时候，我可是送了一朵百年护颜花的，这一次既然有了会，这小妮子要是不给点上台面的见师礼，看我不收拾她……”大概是年纪大了，老人家好唠叨，等老人唠叨完了之后，右指着那牧青璇一点，少女便从台下来到了台上，很有眼色的对着老人吐了吐舌头，站在了老人的身后。

　　　　黑须男子见老人家选完之后，满脸不耐烦的指了指人群的莫念南，指头一勾，不等莫念南发愣，他便已经如牧青璇一样来到了高台之上。

　　　　“拜见掌脉人。”少年目不斜视的垂目行着礼。在下面的时候便已经从牧青璇的口了解了千云谷的大掌脉人的来历。原来，千云谷当年开创之时，谷云天祖师一共收下了十六名弟子，但是千云谷最初的宗门所在，只有座山峰，所以当时的十六名弟子排出了顺序，前名便有权占有这座山峰。久而久之，这近两千年来千云谷一共更改过次山门，虽然每一次山谷之内的群峰尽皆多于座，但是排出前名的习惯却传承了下来，至今演化为了掌脉者。

　　　　“好小子，十二岁半的凝气期，这资质可比孙老头强多了。”黑须大汉先是扫了一眼少年，随露出了一个捡到大便宜的喜色。

　　　　莫念南在黑须大汉看着他的时候，只觉得全身如堕冰窖，等到大汉的眼神移开他才消失了这种感觉。

　　　　“嘿嘿，老夫当年虽然是十二岁入的凝气，但是十五岁便是凝气巅峰，若这小子能够比我先到凝气巅峰，那你刘四再来嘲讽我不迟。”孙老头对黑须大汉的嘲讽没多少在意，毕竟两人相处太久，这点玩笑在两人之间早就是习以为常了。

　　　　“好了，占到老夫身后吧。”

　　　　“是。”少年恭敬的行完礼之后直起了身子，眼角看到了那孙姓老人背后的少女正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莫念南将这些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没做的来到了黑须大汉的身后，垂头恭敬的站着。在他之后在高台之处的人都选完一人之后，只见原本空旷的广场之内，排好队的百一十人竟然有人的身上莫名的白光一闪，然后从原地消失的一干二净。

　　　　“哟，这次挑人的速度可不慢啊。”黑须大汉笑嘻嘻的一边说这话一边用指着人群的弟子，看上去像是一半在开始之前便商量好了一般，有一些竟然会有两个人的指同时点到某一个弟子的身上，但是站在大汉身后的莫念南看的很是清楚，高台上的人点到的人数每人不过十个左右，剩下的都是突然从原地消失，大概是被大掌脉之外的人所选了。

　　　　等到广场之上再无一名弟子之时，一直待在九云梯之下的陈公瑾不知道一直在做些什么，只见这九云梯渐渐的回到了地底，广场心的裂缝也渐渐的合拢了起来，下一个瞬间，他的身形便回到了高台之上。

　　　　“位可是选完了？”陈公瑾的鬓角泛出了汗渍，声音有些疲惫。等看到人相继点头回答之后，陈公瑾便和人告辞，前往掌门处上述这一届的情况。

　　　　“好了几位，若是没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黑须大汉刚说完话，便见那年男子扯住了大汉的袖子。

　　　　“咋了？”大汉斜眼看着他。

　　　　“四哥啊，能不能从这次你挑的人送给我两个？”年男子的语气甚是谄媚，让听见的人五一不是鸡皮疙瘩顿起。

　　　　“哦？”黑须男子收起了笑，“老六你从来都是一个吐沫一个钉，这次是为了什么？”

　　　　“我，我，我。”年男子叹了口气。

　　　　“刚才我收到了一张传音符，是我师姐发过来的。”男子面容上出现了几丝苦色。他这半辈子都不曾食言而肥过半次，但是一想到自家师姐的惩罚，他浑身就不禁一颤。

　　　　“既然如此，这小家伙就还给你这一脉好了。”

　　　　“什么？”男子没想到黑须男子会说出这句话。

　　　　“咱们兄弟这么多年哪能不知道你的脾气？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到万不得已你是不会开这个口的，既然开了口，做兄弟的难道还能看你受罪不成？”黑须男子的话刚说完，莫念南的眼就不禁露出了一抹难言的感慨。他觉得，有这样的长辈和兄弟是一种福气。不过可惜自己看来是没有这种福气了。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那我便饶了他便是，师兄大可不必如此。”

　　　　众人听见打断年男子之声后，抬头望着声音来源之处。

　　　　初时只是一点白色，随后渐渐化为了白影，隐约看到了是一名十不到的冷艳女子，等到了眼前，莫念南不得不说这是他所见至今最为艳丽的女子，没有之一。

　　　　“师兄照顾兄弟情谊师妹本不该多嘴，但是我**一脉向来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之人，我师弟既然许诺了师兄先选，那我也不会不近人情让师兄吃亏。”女子的声音清冷异常，仿佛只是说话便能够让空气降下温度一般。

　　　　那女子说完话之后，不等黑须大汉说些什么，便转头对那年男子说道：“师弟既然输了，这一届便就如此安排，但是这个惩罚却不能免，既然师兄刚才说了话，那便禁足一年便是。”

　　　　“是，师姐。”年男子面容苦涩至极，原本食言便已经脸上微热的他，此刻已是红透了半边，这一次，怕是再无半点面子可留了。

　　　　“好了，这一届大典就此落幕，各位若是无事，还是早点带着弟子回到各脉才是。”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的女子，下一瞬便带着那年男子消失在了原地，比之刚才从远处飞来的样子要高明不知道多少，莫念南注意到，除了那位孙姓老人和黑须男子之外，其余人好像根本看不到其身影。

　　　　“她这性子，真是，真是……”孙姓老者想说什么，但是说了一半却只好叹了口气，连招呼都没打，带着身后的牧青璇如那女子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老女人！”黑须男子狠狠瞪了一眼天空的某一个方向，袖子一甩，少年只觉身边有风吹过，等缓过神来的时候便已经出现在了一处山脚，离他们十几步远的地方便是一条青石堆积的石板路，石板路的入口有着一座几丈高的牌坊，上面写有“行之于人”四个古字。

　　　　“这里就是我们行云一脉的行云峰。”黑须大汉看着面露疑惑的莫念南，替他解释之后便率先往那青石路上走去。

　　　　少年见到黑须大汉走了上去，再看了一眼那“行之于人”四个古字之后便立马跟了上去。

　　　　“我行云一脉传承由谷云天祖师第四弟子易天行祖师创立，一千八百年以来虽然规模渐渐增加，但是规矩只有条禁令。”黑须大汉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少年往着山巅行去。

　　　　“第一条，严禁同门相残，所犯之人必受行云自掌脉一下所有弟子追杀。”

　　　　“第二条，每一名弟子入门皆需为行云峰增梯十阶，凡行云子弟，只要走在这行云梯上，便不得擅自飞越。”

　　　　“至于这第条，你现在不可能犯禁，所以还没必要了解。”

　　　　黑须大汉在说完这局话后，停步走在了这台阶上，回过头看着莫念南问他：“我今天带你走这条行云梯，可是知道为何？”

　　　　莫念南听到这一问，先是面容一呆，随后眼眸下意识的对上了大汉的眼。

　　　　“弟，弟子猜测，是想教给弟子规矩？”少年的心里有些忐忑。

　　　　“差不多了。”大汉收回那直刺人心的目光，回过了身子。

　　　　“我今天带你走这行云梯，是要告诉你，我行云一脉的规矩只说一遍，以后没有人会再告诉你，但是却要用一生一世来遵守。你可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告诉你吗？”

　　　　“弟子猜测，是因为这行云梯是由所有行云弟子所搭建吧？”少年这一次回答的像是有些底气。

　　　　“没错。”大汉点头，“搭建行云梯的意义便是要告诉所有人，我们行云一脉所有人同心同力，你今后便能知道，我们行云一脉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所有人都将彼此看做亲友，你是我行云一脉百年以来资质最为出色的弟子，我不担心你的修行，但是我担心你的心性。”

　　　　“行云一脉，取自‘云行天地无影，人行世间无痕’之意，我们修者虽然寿命长远，但毕竟无法真正长生不死，无论是当年创立千云谷的谷云天还是你我，在这世间的一切终究会被时间所遗忘。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行云一脉之人，不求长生不死，只愿问心无愧。”

　　　　“这就是我们起名行云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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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流泪

　　　　（）　　“师兄师兄，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九师弟莫慌，怎么了？”

　　　　“师兄师兄，十师妹他被二师兄带到房间里试药了！快去救她！”

　　　　“你怎么不早说！”

　　　　………………

　　　　“师兄师兄，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八师妹莫慌，怎么了？”

　　　　“师兄师兄，九师弟和十师妹都被二师兄带到房间里试药了！”

　　　　………………

　　　　以上就是莫念南跟着黑须大汉来到山腰一处像是村庄的地方的时候见到的一切。

　　　　“这里是我和你几位师叔的弟子在一块修建的千云庄，不过因为规模还太小，所以除了你平常不出门的小师叔外，这里就只有他们几个闹腾。”大汉带着少年离开了石板路，指着不远处的那几个靠得极近的宅子说着。

　　　　少年看着在村里面鸡飞狗跳的场景，不知道是黑须大汉见了太多而习以为常，还是管了不知道多少次，最终都只能无济于事的当做看不见。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门下的第弟子了，去跟你的师兄师姐们打个招呼，明天你再跟这一届其他的弟子在行云堂行拜师礼。”黑须大汉好像是不想在这多待哪怕一会，不等少年说出话，一下便消失了个干净。

　　　　“……这是什么意思？”莫念南只感觉自己像那羊入虎口的羊。

　　　　其实这个庄子已经有了个样子，四周的围墙已经打好了土基，只差砌墙了而已。但是莫念南看着那几个还有茅草当屋顶的屋子，实在是看不到半点像山庄的样子。有些紧张的少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