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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烟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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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们不懂得审权踱势，因为你们还少了些心眼，因为你们还留着几分身为千云谷弟子的自大，因为你们的师长和师兄们没有告诉过你们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颜色。”
马季没有管听到她这些话的师弟师妹们是什么心情，他既然在进来之前受了褚师兄的委托，那他只要讲这些说出来就好，顺便也将他刚才因为这几名不识好歹的弟子给他的气趁此发泄个干净。
“你们身上有傲气这没有错，因为我千云谷有这个底气让你们傲气，但是你们要清楚，自大和傲气是两个词，是两个意思。傲气可以让人自信，而自大却只能够让其毁灭。”
“你们个人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有给你们这几个理由，你们该如何自处？是在这里就跟我这位在秘境的唯一一位千云谷的提元境闹翻脸？让你们自己在遇到危险之前便损失掉一面最为厚重强大的靠山？亦或是将一切的不满忍在心里，等到有会的时候做点小动作？你们是不是傻？”
“你们在这个秘境能够依靠的便只有我们这十一个人而已，而你们的对们呢？是幽冥峰和于家二十二个人，是这个秘境所有能够对你们，对修者有威胁的人和物。”
“今天我可以给你们几个理由，那明天你们的对会不会给你们理由？后天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的路人会不会给你们？大后天遇到一个心情不好的强者看你不顺眼二话不说的将你拍死需不需要理由？”
“所以说，不需要。”马季看着被他的势境完全压制的名弟子，看着他们脸上的各种表情，猛地觉得有些无趣。
“今后你们要记住，任何的事情都不要违背比你们强的人。”
“今天我能够对你们说这话，只是因为我比你们要强而已。”
“如果没有其他的话了，莫师弟你们个跟我走，剩下的人你们愿意如何就如何，但是如果遇到了解决不了的事情，找我。”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
“好歹我还是你们的师兄。”
………………………………
第六十二章周威
（） 一百天，个月零十天。
这个时间其实是有点长的，因为任何秘境不论是个什么样子，其的危险他们也只能够按照以往的经验来判断而已，而经验总有错的时候，判断也总会有失误。
但是总有些人，自信的不会认为自己会错。
莫念南到今天才知道，周威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莫念南仔细的检查着他面前的这些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埋伏的人要带的东西。
一把普通的短弩，十支特制的破灵弩箭。这很正常，但是如果只有这些东西的话却是最大的不正常。
“那你还想要什么？”周威看着莫念南的脸，语气疑惑。
“你有匿灵珠隐藏你的灵力，你有比一般凝气境圆满还要强大的肉身，也就是说你拥有凝气境圆满境界修者的爆发力，你的身上还有着魏师兄堂堂一名制符大师的符隶，你还需要什么？”
莫念南被他这一连串的反问给问呆住了，按照他的说法，这些东西好像已经够了，但是他身上的这些东西真的合适用来埋伏么？何况他应该才是那个诱饵，是他将目标带到这里才对。
“你该不会以为你要埋伏的就是郑虞城吧？”
莫念南一听这句话就知道他自己想得太多了。“那是什么？”
莫念南厚着脸皮多问了这一句。
“当然是今天的食物，否则你还带了你吃足足吃一百天的干粮不成？”
少年语塞。
…………
“其实灵兽比人难杀，因为灵兽对于任何的灵力都能够敏锐的感知到，而修者不同，修者能够依靠的只有灵识和神识，至多算上那种奇妙的说不出来的第六感。”
周威将烤好的猪肉递了过来，莫念南咬了这泛着金黄色油脂的猪腿，仔细的听着周威的话。
“马师兄既然让你我在这里待上五天，那这五天我们自然是不可能离开这片区域，但是如果让咱们两个就这样闲着，估计你会比我更难受。”
“所以我想要将一般在丛林活下来的经验告诉你，交给你，毕竟这一百天里，我们说不定会不会被迫分开，到时候，你能够依靠的便只有你自己。”
周威说的很简单，但就是这样简单的话，让莫念南觉得有些心惊。他这才发觉，他们这一次试炼不同于以往，他们是在一个谁都不了解的地方，面对的不只是人，还有未知的人和物。
他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分离，而到时候，就会像周威所说的那样，到时候他只能够靠他自己。
“谢谢。”莫念南的这两个字说的真心实意。
“不客气。”周威笑了笑，他虽然不知道马季马师兄为什么会让他们两个人留在这里，但是他很清楚，马师兄的意思是让他，来教给莫念南这些东西。
从第二天开始，莫念南便开始跟着周威学习一个杀如何存活在这片山林的一切，这让莫念南觉得很有意思，他见识到了为什么周威被别人称为凝气境最为恐怖的人之一。
因为他可以不用半点灵力便能够在土里面硬生生的熬过两个时辰一动不动，能够在一瞬间停止心跳和任何的生命迹象，这几种不需要灵力的秘法让莫念南大开眼界，他原先只是以为锻体境的秘法只是对于肉身的加强和骤然的爆发力而已。
但是这几种秘术让他猛然好像看到了一个新的大门和世界。这让他感到好奇。
第天是对于人类肉身的骨骼和肌肉关节的各个应用，他无法想象周威这样一个男人竟然可以像橡皮一般将自己的身体凭空拉长将近一尺，也能够瞬间矮了半截，能够一下子让自己的身体宽大成臃肿的猪猡，也可以瘦成一个竹竿。
这些不是秘术也不是别的，只是肉身里的肌肉和骨骼的扭曲和变化。但是这不看还真的不知道，莫念南光看周威这不过近万斤的气力只靠着几个小段竟然就能够凭空在一瞬间达到了一万五千斤！
而且这种小段的副作用，相比于他所学的所有锻体境秘术，都要小的多。
第四天，这一天就当莫念南准备继续从那头所打猎到的野猪肉上割下来一些当做早餐之时，被周威阻止住。
“即便这头野猪也有些灵气，但是一般的肉食在二十四个时辰之后是决不能食用，因为这一头野猪并没有腐烂的迹象，所以我才让你我两人吃了天。”所以借着这个话头，这一整天，莫念南跟着他跑了方圆十五里，他学习到的不是简单的如何判断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而是如何鉴别在这里应该如何补充体力好水分。
“一般这种榕树在长到这样大小的时候便会形成了树洞，而如果这几天下过雨，树洞便会存着一些可以饮用的水，但是也要注意，虽然我们修者的肉身经过了灵力的改善，但是一些水的生物依然可以让我们……”
莫念南看着周威极其熟练的从这棵榕树的上面找到了一个约有人头大小的树洞，里面有一层薄薄的水面，看上去很是清澈。
第四天的傍晚，周威竟然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整整一篮子的蘑菇菌类和几种林子长见的蛇类。
“蘑菇一般来说是按照颜色的鲜艳程度和色彩的多少辨别有毒无毒，不过这并非绝对，至少在我找到的这几种里面就有一种颜色淡灰的，这种类似于蘑菇的菌类含有剧毒……”
“这条蛇通体绿色，獠牙一寸分，无毒，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可以将其剥皮之后补充水分，味道还算不错，跟甘蔗差不多……”
一天下来，他的胃有些难受，因为周威不仅仅是讲解，而且有些时候还是直接解剖给他看看。
不得不说虽然觉得恶心，但是都很有用。周威教的这些东西虽然只不过短短四天，但是在莫念南看来，只要让他消化干净，不说能够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一百天；但是至少也能够保证他一个人在这片林子里面有了基本的存活能力。
这很重要，因为莫念南没有料到，这一天交给他的东西，在不远的将来，真的救了他这一条性命。
…………
阳光大好，这是莫念南睁开眼睛来的第一个感觉，林间的晨雾不过刚刚消去，这日头便已经刺得让人睁不开眼。等到他和周威升起无烟的火堆时，消失了四天半的马季正好带着牧青璇回到了这里。
看着一身阴寒气息的马季和牧青璇，莫念南先是一呆，有些不明所以，而周威却仿佛是习以为常，只是站在那里，身上的气质竟然如此的和这两人此刻的阴冷相近。
“杀了几个？”
这是周威问他们的第一句话。
“五个。”这是马季的回答，简短的让人第一时间没有感觉清楚。
“什么意思？”莫念南没有去看马季，而是问向一直跟在马季身后约一丈距离的牧青璇。
“个凝气境后期，两个凝气境圆满，于家的提元境受伤。这是从他们身上得到的储物袋，你来分一下类。”牧青璇面容清冷，跟以往认真的时候很是相似，但是又有那么一些的不同，不同在气质，前者是认真严肃，而后者却是一种像是冰一样的寒气，那么的冷冽肃穆。
如果听到这里莫念南还没有明白那他便是傻子了，个凝气境后期两名凝气境圆满时他们两个这四天半来的收货。
莫念南自认为不是什么太过于感性的人物，他上的人命也不少，但是今天他却有些不舒服，因为眼前的这两人身上的样子和之前他们所执行的任务的时候根本就是两个模样。
“你们两个应该是累了，先去休息吧，有我和莫师弟在这里守着，应当是安全的。”马季看了一眼有些沉默的莫念南，一边从马季的里接过来那些“战利品”，一边对着马季和牧青璇说着。
“好。”马季点了点头，这四天四夜没有合眼即便是提元境也有些乏累，何况他并不只是没有合眼而已，刚才牧青璇口的“于家提元境受伤”便已经足够证明，这名提元境修者的伤，只可能是马季造成的。
等到两人回到了莫念南和周威这五天来的住处，两人二话不说的直接倒头就睡，莫念南从来就没有见过牧青璇这般的疲惫过，就连平时她都会留出两分警惕戒备着周围，而此刻，她不过沾上莫念南的枕头几次呼吸的时间，便已经呼吸平稳了下去。
“是不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嗯。”莫念南的目光从牧青璇的身上收了回来，看着周威的目光，点了点头。
“其实你应该知道，一个杀和一个普通人的区别。”周威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安稳睡下来的两人，做了个势，领着莫念南来到了警戒这里的一处树枝间。
“他们现在别看已经睡得很熟，但其实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这是很多杀的后遗症。”
周威对着莫念南解释完之后，目光对向四周，虽然他清楚马季这种人是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人物，但是他更相信自己一个专业的杀人专家所带来的自信。
“我们跟于家还有幽冥峰挨得不算远，你要小心点，这几天该教给你的我都已经教给你了，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可别忘了。”
“什么意思？”莫念南有些不懂。
“这五个储物袋有两个是于家弟子的，个是幽冥峰弟子的，从他们的储物袋留下来的各种灵药和矿石可以判断出来大多都是这一片山林的东西，说明他们和我们都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人数而已。”
“那你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到时候你真的跟我们走散了，是你一个人在这片山林的时候，你不要太容易死掉。我就是这个意思。”
周威在莫念南的面前，一直都是一个被牧青璇所欺负的样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给他一种莫名的压力。
看着周威这张脸，少年突然想到了有些事情。在那索云秘境之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和牧玄逸能够在四阶灵兽和灵海境修者的逃出来的人物，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在凝气境便能够几近于无视两头四阶灵兽威严的弟子，这一点就算是领悟了势的牧青璇都无法完全做到。
他想到了这半年以来，周威想方设法的赖在行云峰上的日子，想到了周威当着他的面承认他喜欢叶紫萱的样子，想着这些天来周威讲解的样子……一直到现在。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是么？”莫念南静静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周威，轻轻的吐出这几个字。
“没错。”周威点点头，在确保这附近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之后，合上了双眼。
………………………………
第六十三章人命之价格
（）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是一个杀。”周威靠在树干上，语气有些无奈。
“我从懂事开始便选择了这条路，说句实话，我从九岁开始便已经知道了死人是个什么东西。”
“我对你说过我很喜欢你们行云峰，因为在你们峰里面我感觉很舒服，没有像在其他地方的那种戒备，是能够让我少数几个放心下来的地方，所以我总是过来，即便是死皮赖脸我也想在你们峰上多待那么的一会。”
“你看到的其实也是我，我没有兴趣在你们的面前装半年这么久，你们之前认识的周威也是我，但是现在的我也还是周威，你懂么？”
莫念南听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他懂这个意思，就像他，在新人大会上果断的斩下那颗幽冥峰弟子的头颅的时候，他是莫念南，而现在这个很不喜欢这个阴冷味道的莫念南，也是他。
就像是面具，需要的时候戴上去，不需要的时候就取下来，或是换一张，或是不戴。
“念南，你很聪明，也有智谋和眼界，但是你不够狠。”
就当莫念南以为要结束这段对话的时候，周威突然睁开了眼，迎着他尚未收回来的眼神对在了一块。
“我听别人说过你在新人大会上的第一场战斗，那个时候的你是仿若天生的杀，法简单粗暴，目的单纯，我相信当时的你，就算是没有学过任何的杀人技巧，你也能够做到同一境界杀做到的一切。”
“但是现在我看不出来，这整整半年以来我都看不出来。你在隐藏着你心的那个自己，你在努力的想要改变掉那个充满杀气，对于人命有着莫名掌控的兴奋！”
莫念南没有想到周威他竟然能够仅凭着别人的口述就能够推测出这么多。他下意识的想要闪开周威的目光，却发现自己竟然移不开自己的视线！而让他移不开视线的不是别人，竟然就是他自己！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一个不过刚刚凝气境的弟子，竟然就会被要求参加到这次的试炼里？”周威的眼没有情感，没有波动，就像是你能够看到的，只有他眼睛倒映着的你自己。
“我相信你应该想过，我相信你给自己的理由是‘运气’。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可笑？而更可笑的，是这样的理由你竟然会用来说服你自己。”
周威说到这里好像需要喘口气，但是他的目光依然和莫念南直直的对视。
“我告诉你，这是因为谷里对你的决定，让我来点醒你一件事情，那就是谷里很看好你，他们想要让你来成为他们的备选之一。”
“你的每一次考核，每一次做任务时的成绩和过程，都被记录在档，你自己当然不可能知晓，因为做这个决定的决定者，是你的师叔，陈公瑾。”
“这些东西不都是我能够看出来的，这些话的大部分也都不是我要说的，这是你陈师叔在出发之前让我来告诉你的东西，他的意思是，你要在这个试炼要做的，只有两件事情。”
“确保自己的性命。以及一颗能够足以在庙堂之上立足的心。”
…………
“凭什么？”少年歪了一下脑袋，就像是个孩子一样轻轻说道。
“凭什么由你们由他来决定我自己？”
“哦？”周威看着他笑了一下，“我原本以为，这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莫念南勾起了嘴角，语气冰冷，“我怎么不知道？”
“那你能够给我一个解释么？”
“什么解释？”
“你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晋升凝气境界？”
少年听到这个问题迟疑了一下，“和这个事情有什么关系！”
“因为谷里认为你急着突破境界，就是为了进入他们的视线。”周威从口吐出来的字句好像一个又一个响在他耳畔的惊雷！一个又一个。
“你原本就是谷里看好的十几个预选之一，只是因为你的境界摆在那里，所以他们不曾在你的身上太过于上心。但是这一次不同，你突破到凝气境的消息一传到他们的耳里之后，他们下意识的认为，你这个突破为的就是让他们注意到你，表明你的决心，否则你为什么要吞服那给将来路上增添阻碍的丹药？你为的什么？”
原本挂在嘴边的冰冷笑容僵住了。原本有些不自觉冒出来的阴寒气息猛地凝固了。莫念南的心里崩溃了。
个字，是误会。四个字，没法辩驳。五个字，那就这样吧。
事实证明，莫念南的确是个人物，在短短的几个瞬间里面便想明白了这一切，他晋升凝气境为了的是让自己早一点能够有能力看到自己的身世，他不愿意一颗丹药能够做到的时候白白地浪费两年的岁月。
但是宗门注意到他的人却不这样认为。一来，莫念南的身份作为峰之一的行云峰弟子，宗门的里的事情管不到他，所以这件事情只能由莫念南自己来决定。二来，莫念南这一年以来的表现都是有记录的，按照记录上的排名，他的位次居于第十位。这样的结果，原本因为莫念南的年纪和修为两个方面所以并没有太过于关注，何况还有行云峰弟子的身份，只要是他自己不同意，按照谷里的规矩，就算是千云谷掌门也不能逼迫任何一位脉弟子参与这种事情。
可事情总有巧合，莫念南的突破恰恰是让谷的决策之人，甚至是让陈公瑾这位陈师叔都以为他要的，就是加入朝堂之的会。
这样又聪明又主动又有足够潜力的小白兔到哪里去找？所以这一次的试炼之才有了他的名字。
一想到这里，按照她自己所说会来这里的叶紫萱，又在哪里？
明了了这些误会的莫念南想到了那位姓叶的女子，想着一次十名弟子之的那位一直不曾说过一句话的弟子，眼有些怀疑。
难不成，那位叶家小姐，竟是女扮男装不成？
…………
“啊欠！”叶紫萱揉了揉鼻子。
这是进入这秘境第五天，也是她一个人“掉队”的第天。她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段足够跟上马季他们的行迹，但是她找了足足两天竟然没有找到半点他们的痕迹，这让她的心很是挫败。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她好歹发现了一组于家的弟子，看着这四个人火急火燎的样子，她就十分的好奇，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他们如此的慌张，连最基本的侦查措施都没有半点执行……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够小心又放心的跟着他们。
她有种预感，这是于家带队的那名提元境，出了事。
…………
“既然这样。”莫念南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那我这一次参加这个试炼的目的，就是所谓的锻炼出你口的‘心’？”
“没错。”周威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这名少年为什么会猛地一下子转变的如此之快，但是这种转变却是让他觉得是种好事。
再怎么不情愿，也违抗不了的事情，那就不要抵抗的好。
“那试炼的任务怎么办？”莫念南努力的给自己找借口。
“杀人，抢货。”
“这不耽误磨练你的心性。”
两不耽误。
烟雨朦胧，当林子里泛起来了水雾，已经是一天以后。
马季有些悻悻的靠着山洞的石壁上看着山洞之外，看着山洞上往下滴落的雨水，他有些犯困。其实按照提元境的常态，就算是五天五夜不眠不休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到了提元境便可以长时间的辟谷，虽然不可能像灵海境那般只靠天地灵气便能够生存，但是不吃不喝的活个几个月还是没有多大的问题。
“烤好了没？”
他往着洞内喊道。
“快了！”莫念南有些愤愤不平的用一只将已经烤的流油的鹿腿来回的翻滚着，至于另一只，则是将一块已经烤好了的鹿脯递给了已经恢复常态了的牧青璇里。
“怎么没有我的？”周威停下查看保养的各种要用的东西，看着空荡荡的火堆，有些好奇。
“想吃啊？”莫念南一脸笑容的对着周威。
“废话！”周威有些不耐烦的斜了下眼。
“没有。”少年将这条鹿腿烤好之后用小刀切下来了数块，只不过这切得有些大，竟然有着这鹿腿两成的模样，送到马季的里之前，往着放鹿肉的盘子上海吐了几口唾沫。
就当莫念南将鹿腿送给马季之后回到山洞里，他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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