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烟尘-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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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去见他　一

　　　　（）　　“既然莫大人有证明我是凶的证据，那还请直接拿出来，不要是冤枉了小人才是。”周二老爷从地上爬了起来，如今他已经明白了这位少年的背后有着不止一位灵海境，在此刻，只要这位少年想要杀了他，那即便是现在整个周家都摆在他面前可能都不够数。

　　　　从这个方面来看，他这必死的局面好似已经是无法可解了，但是他却看透了一件事情。就是莫念南绝不可能就这般杀了他，否则不用浪费这么多的时间说这么的推测。

　　　　也就是说，莫念南是真正要把这个案子说透了之后才会杀了他，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莫念南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只要莫念南一刻没有证明他是杀害自己哥哥的证据，那他就不可能对他动。

　　　　“证据我有，而且当天晚上的一切，我都已经推测得清清楚，容不得你半分抵赖！”莫念南见他那张已经不再和刚才那般嚣张的脸，借着刚才的推测继续说了起来。

　　　　自从周家主搬到了得居顶楼之后，周家主一边努力处理着家族之的事物，一边更加努力的培养着周敦儒，希望周敦儒能够在他死之后扛起这周家的大梁。

　　　　原本这一切都会跟他预料的一般继续下去，直到他死之后，周敦儒继任家主，而他会在死前处理好他和周夫人的关系，让她不至于在身上担着一个前任家主夫人的名号孤单的过一辈子。

　　　　可惜的是，他没有想到在他的计划里面，多出了一个他预料不到的因素。那就是他的亲弟弟，周家的二老爷。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亲弟弟，竟然会在知道这一切之后，会计划着以此来谋杀他和栽赃到周敦儒的身上，以此来掌握这个周家的家主之位。

　　　　周家主遇害身亡的那天白天，周夫人来到了书楼找他，而周家主此刻却并不希望周夫人在这里，不希望他给她重修于好的希望，所以他要让周夫人伤心离去，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周夫人惹怒了周家主，使得深爱周夫人的周家主一怒之下说出了他知道周夫人和周公子之间的事情，导致周夫人慌张不已，起了下药迷晕周家主告诉周公子这件事情。

　　　　“周夫人，我说的，应该是没错吧？”

　　　　“莫大人说的一点都没错。”已经恢复过来的周夫人用里已经皱巴巴的绢擦了擦眼角的余泪。

　　　　“当时我去找亡夫，是因为那天是我和他在十几年前结婚的日子，并且在那天，我到底对他还是心怀着愧疚和期待，所以就去找了他。可是没想到，他好像早已经忘了这件事情，并且在言语之对我甚是排斥，我一怒之下，竟然慌不择口的说出来了我，我和敦儒的关系，才让他大发雷霆，让我离开了那里。”

　　　　“原来是这样。”莫念南点点头，“怪不得当天周家主还会请人到得居去喝酒，想来当时的周家主虽然已经计划好了让您和周公子在一起，但是这心里还是有些难受，而且我已经看过了资料，周家主一般找人喝酒的话并不会叫上周公子，现在想想，应该是周家主那天晚上要单独和周公子谈些什么，只不过在当天的晚上他发现了自己的酒里面竟然被下了药这才没有叫周公子上去。”

　　　　“可是我没有给他的酒里面下毒啊！我放的只是迷药！”周夫人说到这里，眼又猛地红了几分。

　　　　“因为在这之前周家主已经将酒水给换了一遍。”莫念南从储物袋里面取出来一坛子酒，晃了晃，听声音好像还是满的。

　　　　“这坛酒应该就是周夫人当时下了迷药的酒坛子吧？”

　　　　“没错。”周夫人看着莫念南所拿着的酒坛点了点头。

　　　　“这个酒坛，是我在周家主的床底下发现的，所以周家主是在喝酒之前便已经知道了周夫人要给他下迷药。然而我们在得居的一楼茅厕里面，还发现了残余的有毒的酒水。这就说明了，给周家家主下毒的人，是两个，而且这个人，是在得知周夫人要给周家主下毒之后，故意想要在这个时候下毒嫁祸给周夫人。”

　　　　“而这个人，就是凶。”

　　　　“说了这么多，莫大人您还是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我就是凶。”周二老爷被翠儿扶着，脸上虽然不复嚣张的气焰，但是却有着几分好似野兽被逼到绝境之时的狠厉！

　　　　“既然周二老爷不想听这么多的废话，那我就拿出决定的证据就是。”莫念南看着周二老爷，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香囊。

　　　　“这个香囊的上面，是一对戏水的鸳鸯。”莫念南将香囊拿在里，环视着四周，看着那位周二老爷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然后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以及他身边翠儿眼和脸上的惊骇和慌张，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丝嘲笑。

　　　　“这，这是翠儿送给他的！”周夫人看到那个香囊，下意识的就指着周二老爷惊叫道！

　　　　“没错。”莫念南点点头，然后看向周二老爷慢悠悠的说道：“我实在是很不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二老爷您是从哪里知道这得居之的暗道的？又是为什么，竟然会在动的时候，慌不择路的从暗道之落下这个翠儿姑娘送给您的香囊。”

　　　　“这香囊早在几天之前便已经丢了，在下虽然不知道大人是如何拿到的，但是小人绝不可能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更不用说什么暗道了！”周二老爷虽然在刚才露出了一丝不可置信的面色，但是却转瞬之间便已经平复了下来，和莫念南继续对峙。

　　　　“哦？周二老爷还不死心？”莫念南嘴角的嘲笑越来越浓，“我想，现在屋的大多数人都已经相信了您就是凶，不过既然您死活不认，那我就多说几句。”

　　　　少年将香囊放到里，双负在身后，开始在屋子里面慢慢的踱了起来。

　　　　“我想，你发现这条暗道的时间应该就在周家主死之前的几天之内，否则在一年多以前开始，杀人栽赃的会不会就只有这一个，然后在你发现了那条暗道之后，补充了原本的计划，让你的杀人段更加的完美无瑕。

　　　　我想，在喝酒之前，你便已经发现了周家主发现了酒有毒的这个事情，甚至有可能你就是故意泄露了这件事情，让周家主没有在佯装喝醉之后叫周公子上来。这才让你的计划得以实施。

　　　　当周家主回到自己的房里散了酒局，你们几个也是熟络的准备谁在这里过夜，但是为了不被人怀疑，所以周二老爷故意在第一个人上完厕所之后才走了进去。经过暗道，周二老爷便到了周家主的卧室之内，我想当时的周家主是没有想到自己要等的人竟然会是他的亲弟弟，而且还是在谁都不知道的暗道之走了出来……

　　　　案发当夜

　　　　“你怎么来了？”

　　　　周家主看着从自己床底下的暗道钻出来的亲弟弟，眉宇之有些疑惑不解。他这条暗道什么时候被人发现的？

　　　　“哎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怎么就不能看你了？”周二老爷从床底下爬出来之后，悄悄的用一拍，将这床底下常年积累下来的灰尘全部吹散，这才站到了自家的哥哥的面前。

　　　　“你是怎么知道我这条暗道的？”

　　　　此刻的周家家主，虽然已经起了戒备的心思，但是他如今面对的是自己的亲弟弟，难免没有松懈的时候。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没有想到他的那名亲弟弟竟然会在他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动了。一刀划破脖颈，而且这一刀，便就直接划破了分之二的脖颈。

　　　　丝毫没有防备的周家家主当场死亡，只留下了一张惊愕的面孔，而有了准备的周二老爷鼓起灵力在自己的身前形成了一层护罩，将鲜血缓缓的落到了地下，而后，周二老爷将周家家主的尸体放到了床上，让其身首分离，并且抚平其面容，没有留下半点的痕迹。

　　　　而后，周二老爷继续从这床底下的暗道之溜了出去，而你的香囊，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所遗留而下。

　　　　“笑话！”听完了这一切之后，周二老爷已经平复了下来，一脸的讥讽，“莫大人，我不得不说您的想象力很是丰富，但是我想您应该也清楚，就算我是凶，我为什么会偏偏选在那天晚上动？难道我就不能够等到更好的会？或者是难道我就不担心在我上茅房的时候被人发现不在？”

　　　　“没错。”莫念南斩钉截铁的说道：“因为你不担心你会被人发现不在！”

　　　　“为什么？”周二老爷看着他，隐隐的有些不安。

　　　　“因为在你上的茅房和他们所上的不是同一个。”莫念南的嘴角终于是露出了一个成竹在胸的表情。

　　　　“因为他们都知道，周家家主在这得居里面，有着一间专属的茅厕。而这间茅厕，传言你曾经进过。”

　　　　“这只是个传言罢了。”周二老爷的背后好似是泛出了冷汗。

　　　　“传言？如果你所做的一切都没有败露，那这也就只是个传言而已。”莫念南从怀里掏出来了几根头发。

　　　　“我从那间茅厕里面，发现了几根染上了血迹的头发，我想，那是你在杀死你哥哥之后，打开床底下的暗道的时候所沾上的吧？”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几根头发而已，怎么证明会是我的！”周二老爷此刻的脸色已经稍显苍白，不过他的心里还在坚持着，坚持着这几根头发还到不了让他山穷水尽的地步！因为只要他死不承认，凭着这几根头发是绝对不可能定他的罪！

　　　　“那这个呢！”莫念南猛地一喝！从腰间掏出来了一条染血的被单！

　　　　“这，这是什么？”周二老爷没有想到莫念南会有这么多的证据指控他，他即便一直否认，但是这一件又一件关于他的罪证被莫念南拿出来，他的心便不由自主的开始紧张了起来！

　　　　“这是你在收拾周家家主的时候所染上的血迹！是你的印！”莫念南将这条被单展开，几乎所有的人在看到这被单左边的那一大滩血迹之后，看到了在这片血迹隔了几寸位置的一个指的血印！

　　　　“这是你当时收拾周家主尸体之时所染上的吧！你难道还不承认么！难不成还要我和你的印应对了才行吗！”

　　　　在莫念南的大声呵斥之下，周二老爷不禁向后倒退了一步，然后突然好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面色一下子冷静了下来，缓声说道：“应对就应对。”

　　　　“看来，周二老爷是很自信当时收拾自己哥哥尸体的时候没有染上血迹的吧？”莫念南看着周二老爷最后吐出来一句话：“可是这个血印，是您自己受伤的伤口流出来的血迹所印上去，不信，您就看看自己的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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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去见他　二

　　　　（）　　“拇指？”周二老爷猛地低头，看着自己此刻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着血迹的指和那一条淡淡的伤口，他猛地愣在了原地！

　　　　“周庆义！你现在到底敢不敢和我对应着血印！”莫念南一拿着床单一指着那周二老爷的指，声音就像是惊雷一样突然响在了周二老爷的耳畔！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周二老爷突然像发了疯一样！“你是骗我的！你是骗我的！我杀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伤口！根本就没有！”

　　　　“你当然没有！”莫念南面色突然冷静了下来，用着一种怜悯的语气说道：“因为你指上的那个伤口，是我刚刚才划上去的。”

　　　　“而且你别忘了，区区的一道小伤口，怎么可能会到现在还流着血。”

　　　　这一停一顿，莫念南的话刚刚说出口，周二老爷那发疯的样子突然停了下来，看着那说这话的少年，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而后就此后仰倒了下去！

　　　　…………

　　　　当一切落幕，莫念南带着赵大以及那十名提元境也离开了此刻哭声震天且争吵声不断的周家。

　　　　但是在他们的身后，有两个人一直在看着他们的背影。

　　　　“张供奉，您怎么看莫大人？”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周敦儒的眼金有些莫名的敬佩。

　　　　“出狠辣，天赋超人，心计……深沉。最重要的，还是他的段有些让人意外，更显老辣。”

　　　　张铁民的这个评价很高。

　　　　但是在熟悉他的周敦儒听来，却是听出来了其他的一些想法。

　　　　“您的意思是……莫大人的品德……不够？”

　　　　周敦儒的问法实际上已经是露骨至极，但是张铁民此刻却是认真的对其点了点头。

　　　　“品德不代表心性，我看得出来，这名莫大人的心性之大，不仅仅是能够囊括这一郡之地。”

　　　　“那张供奉您的意思是？”听完这句话，周敦儒脸上的疑惑更甚。

　　　　“心性之大，代表着其胸怀之宽广，然而再宽阔的胸怀，也不能够说明其品性。”张铁民此刻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默然的有些感慨。

　　　　“您是说……莫大人有些像那名周天子？”

　　　　周敦儒咽了咽口水，实在是有些不太相信这个结论的，但是他一想到刚才在屋所发生的一切，他却不得不信！

　　　　百年前有一周天子，登基为帝之后，日之内屠尽所有从龙之臣。

　　　　“有些人，可共患难，却难共富贵啊。”

　　　　张铁民看着莫念南的背影，想着那屋死去的五人，心到如今还有着几分的惊骇。

　　　　也就是他们两人在说这些的同时，莫念南也正在和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姬玉和eng清影交谈。

　　　　“让你们办的事情都做了么”莫念南想着刚才周敦儒和张铁民看他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遗憾。

　　　　“差不多了，你要的人已经招了十多个，不过还有个提元境的，希望能够被你收入麾下。”

　　　　“探查过他们的底细了么？”

　　　　“全都是长山城大族之人，看样子，他们也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

　　　　“他们很聪明。”莫念南的眼闪过一丝欣赏，“他们知道即便他们不论将那几人的底细做的再干净，都不会逃过你们两个人的审查，因为你们可以直接探查他们的识海，知晓这所有的一切。”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接纳了？”姬玉歪着头，看着此刻好像和她离开之后有些微微不同了的少年，她竟然有些看不懂他。

　　　　“当然！白送来的打我为什么不要？”莫念南掷地有声，眼竟然有些火热！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莫念南看了一眼那有些不自然的姬玉，突然出声让赵大他们离去。

　　　　“是。”

　　　　赵大虽然不解莫念南为什么会突然让他们离去，不过他想着莫念南自从上任以来所做的一切，不禁连忙应声，然后带着身边的十名提元境和一众衙役离去。

　　　　“有什么就问吧。”莫念南转身看着姬玉，而eng清影却是不太想掺和这件事情，向着不远处迈出了一步，然后便瞬间走出了数十丈的距离，然后消失在了他们的眼里。

　　　　“你……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姬玉看着莫念南，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他有些陌生。

　　　　“刺激？”莫念南好像是仔细的想了想，摇摇头。

　　　　“那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姬玉看着此刻的莫念南，她感受到了曾经在他身上感受不到的恐惧和茫然。

　　　　“或许……是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目的了吧。”莫念南不在意的笑了笑，他看着此刻他们两人所站着的位置，看着离此不远的那处宝山楼，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人。

　　　　一个让他到如今都没有看破的老人。

　　　　一个处心积虑到如今，一直被他认为是要养出虫王归附某一位皇子的下，参与到这大隋的天下之棋局！

　　　　然而在今天，他却猛然发现了一件事情，从今天他所看到的数次的那种眼神里面，他想到了一个更加叵测的可能性。

　　　　那就是，这一切都是那人计划好的一切，而这一切……竟然都是为他所准备的。

　　　　而他做这一切的理由，则是因为他自身的身份。

　　　　莫天仁的骨肉弟弟，莫天宇。

　　　　那名传说在十岁便已是灵海境的绝世天才，那名因为遭受天妒而离奇病死的天才，死之时，不过十九岁。

　　　　而他之所以想起来这个可能的原因，是因为他终于发现了这宝山县之越来越多的巧合。

　　　　从张家开始，到九皇子的驾到，再到那位罗家的嫡系少女，最后到了这名周家的事件。

　　　　时间连在了一起。

　　　　事件连在了一起。

　　　　这就是不可能只是巧合。

　　　　而是安排，一个又一个的安排。

　　　　这让他想起了一些他并不想想起来的东西，更是让他背负起了他不想背负的一切！

　　　　世上最恨之事有：父母仇人，夺妻之恨和失子之痛。

　　　　然而在很多的人眼，还要加上一条：国仇。

　　　　这一切，都不是莫念南想要承担的东西，即便他看到了报仇的希望，从想着努力变强到有了动力的自发努力，即便是他如今已经走上了这条道路，但是他不想现在就此接受这一切，因为他不想接受。

　　　　他不想背负太多人的生死。

　　　　更不想的是……接受他所陌生的一切。

　　　　“复仇？”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我已经想不清楚。不过我想，现在应该有一个人能够为我解惑。”

　　　　“谁？”姬玉有些好奇。

　　　　“县丞葛大人。我要去见他。”

　　　　莫念南说到这里突然没了说话的兴致。每当他看到和莫天仁那一模一样的面容的时候，心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亲切，而这种亲切，竟然使得他在葛大人的面前狠不下心肠！

　　　　这不是一件好事情，但是他却是在是改变不了，所以自从他继任县令以来，便从未再主动见过其一眼。

　　　　可是今天，他却发现，自己如今在这宝山县的一切，都是被他给安排好的事情……这种感觉，他真的是不想继续下去，哪怕这是为了他好，哪怕这是他的算计，是旧燕人对于他的期待，他都不想要接受！

　　　　他要去告诉他，去告诉我莫念南，告诉我姬宫涅！这一辈子，要活自己的一辈子！而不是被他们安排好的一切。

　　　　“我，我陪你去吧。”姬玉看着他越发凝重的表情，忍不住的出了声。

　　　　“随你。”此刻的莫念南已经不想再瞎想些什么东西了，当年早在武陵城，莫天仁就对他说过，如果想要知道一切就去长山郡的郡守府，而如果不想知道这些，就希望他平平安安的渡过这一辈子。

　　　　连莫天仁都未曾逼迫他去复仇，那这个莫天宇，又凭借的是什么东西？

　　　　想着这些的莫念南自然是看不到此刻姬玉的脸上，他没有看到她那满是担忧的目光，更没有看到的，是她眼眼底的那几分不知道为何而出现的急切。

　　　　“县令大人要见我？”

　　　　听着下人的禀报，葛大人笑了笑，这个小子还真是不赖，虽然跟他预想的情况差不多，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这小子在周家的所作所为，比他预想的还要更好。他看着桌上的那一封详细记录着整个经过的信纸，从莫念南在周府之外看到那得居开始，到张铁民和周敦儒两人的谈话结束，不过短短的这一会，他竟然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而且在此刻这老人的脸上虽然有丝赞赏，但是这眼，却是刺骨的冷意。

　　　　“这张铁民本就是隋人，不过是我看他可怜才闲暇之时落了这一颗棋子，结果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起了噬主的念头！”老人一字一顿的喃喃自语着，不等底下的人退去，便就听到老人开了口：

　　　　“传令下去，日之内，让张铁民和周敦儒心生猜忌，同时给周敦儒一些便利，让他能够在莫县令离开之前拥有和张铁民相互抗衡的实力！”

　　　　“遵命！”

　　　　那名下人惊恐的看着这屋突然响起来的声音，然后就看到自家主子看着他。

　　　　“去，让莫大人来书房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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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见面（一）

　　　　漆黑的暗室里，只有几点烛光在闪烁。

　　　　当莫念南和这葛大人相互对坐了下来之后，两人都未开口，进行了一阵阵的沉默。

　　　　然而当姬玉也走进来之后，两人却是几乎同时的皱起了眉，看向了暗室的门口。

　　　　“出去。”

　　　　这是一句话，只有区区的两个字，但是却是从两个人的嘴里痛楚说了出来，而且是同时开始，也是同时的结束。

　　　　姬玉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面容之上浮出怒火！自从她修炼开始，连她的祖师都未曾用如此语气跟她说过！这两人又算什么东西！

　　　　然而不等她发泄那怒火，却发现那位一直被她认为只是区区夺魂境巅峰的老人，竟然浮出了一股惊人的气势！

　　　　在这股气势之下，不要说是姬玉，就连在一旁只是个看客的莫念南都能够感受到那股犹如开天裂地般的汹涌大势！这股气势，他自认在他所见的人里面，不论是莫天仁还是他那位姓刘的便宜老师，竟然只有那名只见过一次的千云谷掌门可以与之相提！

　　　　千云谷掌门身上乃是虚若空谷，不染半分世俗烟火，仿若不入凡世。

　　　　而此刻的莫天宇身上则是霸道无比！一眼望去便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