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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帝王家:素雅风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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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战在即，秋素雅不想费力思考这个问题，只对墨玹敷衍了一句：“我难过，你陪我去风雅阁说说话吧！”
妻令如山，墨玹当即也不再追问，跟着她一路去了风雅阁。
闲庭信步，听鸟鸣啁啾，感受清风拂面，如此这般清闲的日子也快走到尽头了。
不过还好，苏皓回来了，他们倒还能悠闲几日。
然而，几日的时光快如疾风。
很快，便到了兵临城下的那一天。
北周百万大军已剩下不到七十万，不过和十几万的夜瞿国比起来，可以说是胜券在握。
第一轮进攻是在当日下午，北周只派遣了三万兵马，还是由唐天政率领。
这家伙显然没把夜瞿国的这点护城兵放在眼里，一开始似乎只是为了杀人，连续三个时辰，城没破，夜瞿国却死伤近七万。
那一夜，殷都城外尸堆如山，血流成河。
墨玹心急如焚，在大殿里来回踱步。
他完全没想到第一战来得这么急，唐天政居然没有一举攻城，而是像猫捉老鼠一样先把夜瞿国玩弄了一番。
接下来呢？他会不会继续玩持久战？直到夜瞿国兵尽粮绝的那一天，再领着北周大军浩浩荡荡入城？
“不行！雅儿你不能再拦着我！从明日开始我必须加入战队！我军只剩下十万余人，我不能坐以待毙！”
秋素雅拦腰紧紧抱住他，急切道：“墨玹你冷静点儿！你这个样子去了是帮不了什么忙的！你放心！还有我呢！我替你去！”
“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我怎么能让你替我去？”
她目光决然，字字铿锵：“那有何不可？正因为我是你的妻子，理应替你去！我连战甲都准备好了！不成功，便成仁！”
“雅儿！”墨玹紧紧攥着她的肩膀，悲愤交加，“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呢？若是不幸……我……”
秋素雅深情地望着他，伸手轻抚他苍白的脸，温柔呢喃：“那我问你，生和死，哪个更简单？”
墨玹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一个字，默然低下头。
秋素雅双手捧着他的脸，笑意莹然：“这就对了，你既然那么爱我，就该把最简单的事交给我来做，你要是再跟我争，那就说明你不爱我，你自私！”
“我……”
三两句就被这丫头给诓了，墨玹痛心疾首。
“答应我，保存实力！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必须逃！逃得越远越好！只有这样，夜瞿国才有翻身的那一天！不要让万千将士白白送死！你明白吗？”
秋素雅说着，泪水已经情不自禁落了下来，她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唇，带着泪水的味道，与苦涩缠绵。
墨玹呆愣在那儿，仿佛一下子丢了魂魄。
如果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他苟活于世，那这个世界，和地狱又有什么区别？
事实上，不用秋素雅去拦他，王后已经派高手日夜坚守东宫大殿，并早早安排心腹适时将他护逃出城。
没错，任何人都可以死，唯独他不行！
初秋的夜，凉气袭人。
殷都城百里之外，北周大军安营扎寨处正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首战虽未破城，却让夜瞿国伤亡惨重，这无疑是给了敌方一个下马威，军中将士自然是大喜过望，但也有一部分人对于唐天政的做法相当不解。
明明可以一举破了城池，速战速决！可这祁王偏要耐着性子慢慢玩，这不是让敌方有了钻空子的机会吗？要是墨家子孙逃了，那便是斩草未除根，难道就不怕留有后患？
唐天政却道：“逃？本王倒是很想看看他们能逃到哪里去！即便是逃了，那些个庸碌之徒也不过是贪生怕死苟且于世罢了！但有一个人，他绝对不会逃！他不逃，本王就要逼他逃！知道为什么吗？”
曹老将军诚惶诚恐：“这……”
一旁的年轻少将却发出了一声冷笑，狭长的丹凤眼里透着鄙夷：“我看是祁王殿下被逼急了吧？想那太子墨玹何等聪慧？连祁王这等人物都败于他手，这次若不扳回点尊严，您怕是对不住我那死去的大哥吧？”
唐天政不怒反笑，摇晃着杯中美酒，神态怡然：“你放心！这个人，本王一定毫发无伤地押到你面前，要杀要剐，悉听阁下尊便！”
慕容云起举杯大笑：“祁王，这可是你说的！本将军谁也不要！就要这个太子墨玹！只要你能将他活捉了交于我，我大哥的死，咱们就一笔勾销！”
薄唇微微一勾，唐天政笑靥如鬼魅，朝他举杯示意：“成交！”
第二日，他继续发兵攻城，这次却只带了一万兵马，与其说是来攻城，不如说是演练，简直嚣张到了极点！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苏皓的身边竟多了个女将。
驾着汗血宝马，唐天政遥望城楼，妖魅的脸庞被晨光镀上了一层淡金色，他似笑非笑：“嗯？莫非你们夜瞿国的男人都逃难了？要让太子妃娘娘亲自上阵？有意思！”
秋素雅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站在女墙之下冷冷瞪视他，一言一句丝毫不落下风：“呵！百里乘风，真想不到咱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你放心好了，姑奶奶我既然敢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你不是自诩战无不胜吗？想来战胜我这个女流之辈定不在话下！那便来吧！你姑奶奶等着你！”
唐天政没动，神色难得严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的话让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羞辱。
身后的副将小声提醒他：“王爷，恐防有诈！咱们可只带了一万兵马，玩不起啊！”
唐天政目不斜视，淡然轻哼：“口气这么大，本王要是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岂不让世人笑话？”
“这……”
不等副将开口，唐天政令旗一挥，万千兵马势如破竹，横扫进攻。
旌旗猎猎，万马奔腾。
嗜血杀气遮天蔽日……〃
………………………………
第159章 兵不厌诈
〃 这一仗，足足耗了大半天。
唐天政万万没想到，秋素雅会领着一万铁骑杀出城来，那一身绛红戎装在艳阳下璀璨夺目，飒爽英姿竟也能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长鞭如软蛇，灵敏又不失狠辣，秋素雅挥起来游刃有余，片刻间已灭了敌军近百，直逼主将所在。
唐天政愈发觉得这个女人有意思了，不等她接近，已迎了上去。
他连兵器都没用，慢条斯理地和她纠缠，间或还为她推波助澜了一把，愣是把自家士兵赶得远远的，俨然要和她单打独斗的架势。
两军交战，那场面苏皓见得多了，不过站在城楼望着唐天政和太子妃单打独斗，这还真是前所未见的一场好戏。
想那太子妃不过出生文臣之家，看上去淡雅婉约弱不经风，想不到上了战场也能这般勇往直前铮铮傲骨。
就算是从小在将军府长大的苏落，也未必有这样的胆色敢直接挑衅唐天政！
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唐天政压根儿没把秋素雅当做对手，只不过怀着一颗好奇的心逗她玩，任凭那长鞭挥得多么凌厉，他只当风在耳边刮过，气定神闲，泰然自若。
几番回合下来，秋素雅已经筋疲力尽，鞭子宛如千斤重，双腿也开始发软了。
唐天政眼里含着谑笑，适时攥住了她挥过来的长鞭，就这么轻轻一扯，秋素雅整个人都落入了他的怀抱，冷魅的气息随之逼近。
“丫头，累么？”
他眉目如画，勾唇淡笑。
秋素雅不得不承认，他的美比女人还要妖艳，简直堪称颠倒众生，绝色无双。
不过，唐天政这名字取得不太好，还是天真了些。
说时迟那时快，秋素雅几乎连眼睛都没眨，袖里的刀猛地戳进了他的胸膛，可惜离心脏的位置还是偏了一些。
唐天政吃痛，一把将她推开，低头看着胸前的匕首，竟有些不敢置信。
远处的副将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呼出声：“王爷！”
这一喊，北周士兵纷纷朝这边望来，与此同时，远在城楼观战的苏皓一声令下：“放箭！”
顷刻间，万箭齐发，犹如雨下。
猝不及防的敌军仓惶而逃。
唐天政抬头去看时，秋素雅已骑着战驹，领着千军万马火速进了城，从城门的缝隙间，他还能看见那一抹绛红战服迎风振舞。
“王爷！快撤！”
副将上前拉他，强行将他拖上了战车。
来时万马奔腾，去时却只剩下了残兵败将，狼狈不堪。
直到傍晚，秋素雅才赶回了东宫，一进宫门，直冲向朝阳寝殿，满心的雀跃惊喜。
她赢了！
为了这次的偷袭，她曾苦练过不下千遍，她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光靠实力她十条命都不够唐天政杀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偷袭，佯装满腔怒火与其拼杀，背地里瞅准时机对其下手。
这就叫兵不厌诈！
这是一场以生命为筹码的豪赌，只要唐天政稍留一点疑心，她必死无疑！然而幸运的是，她还是赢了！
到达寝殿时，秋素雅才发现墨玹的四肢都被铁链牢牢拴着，不用想也知道是王后的杰作。
“我回来了！”
听到声音，墨玹陡然站了起来，带动着铁链锒铛作响，他咬牙，悲愤不已：“你去哪儿了？”
“我……”秋素雅苦笑着，临时撒了个慌，“我去见我爹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命令：“你过来！”
秋素雅正想上前，猛然低头发现自己还穿着战服，只得继续编造理由：“呃……我回来的时候下起了蒙蒙细雨，这会儿都湿了，我先换身衣服再来。”
想他一整天都被锁在屋里，眼睛又看不见，又怎知屋外艳阳高照？
墨玹没说话，只是呆呆站着，直到秋素雅换好衣服来到近前，他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
斟酌了许久，秋素雅才道：“母后也真是的，怎么把你锁起来了？你……没事吧？”
他还是不动，仿佛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塑。
“墨玹，你别怪她，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安心待着，啊！”
还是以往哄他的口气，墨玹听着，情绪已然失控，一字一句艰难地说：“你有没有受伤？”
秋素雅苦笑，知道瞒不过他，她还傻傻地编了那些谎言，真是可笑！
“我没事！什么伤都没有！不信你摸，你摸！”她故意去拉他，也不管什么羞不羞涩，握着他的手在身上一通乱摸。
这招还挺管用，墨玹愣是给气哭了，一把将她搂进怀抱，用力箍紧，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融入身体里。
“秋素雅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你就是这么任性！你从来都不顾我的感受！为所欲为我行我素！好！过去的那些我都认了！可这次不行！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死的！你我说过要同生共死，你休要把我一个人丢下！我墨玹上天入地也誓死跟随你！”
秋素雅抚着他起伏的胸膛，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别激动了，当心身体啊！”
墨玹怎能不激动？他恨不得立刻斩断这些铁链，找唐天政一决胜负！可是他做不到，如今他就像一只困兽，除了咆哮，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你还把我当做你的夫君，那就想办法解开我的铁链，让我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秋素雅挣开他的怀抱，果断摇头：“不行！墨玹你别闹！你现在的情况是做不了什么的！你去了只能送死！”
“与其活成一具行尸走肉，我还不如去死！”
话音刚落，但闻“啪”的一声，秋素雅一掌掴在他的脸上，随即握紧了拳头，怒视他，言语凄厉：“都到了这境地了，为什么你还不明白？你是夜瞿国的太子，你若死了，夜瞿国就不会再有未来了！”
“未来？”他冷声嗤笑，“呵……未来……未来与我何干？我墨玹没那么伟大！我只想做好现在该做的事！秋素雅，别让我恨你！”
话已至此，似乎多说无益。
秋素雅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
第160章 素雅风华1
〃 “雅儿！”
任他撕心裂肺地吼叫，秋素雅再也没有回头。
要恨便恨吧，只要他能活着，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怕！
其实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存着私心，她要他活着，他不希望她死，若不是爱到极致，又怎能这般“自私”？
漫无目的走在院落里，秋素雅泪如泉涌。若能时光倒流，她宁愿当初死在玥姬手上，那样他便不会双目失明，即便到最后难逃一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罢了，何必苦了他呢？活着，去背负国仇家恨，那样生不如死命如草芥地活着，她又岂能忍心？
这一刻，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各种思绪在脑海中飞快地转动。
是啊，她一直都是这么自私，这么任性，从来不顾他的感受。以前不爱就对他百般嫌弃，爱上之后又霸道的去强迫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活，她凭什么？就凭他对自己的那份痴情吗？口口声声说要平等，可她从来没给他和自己平等的机会！
她不应该去规划他的人生，她更没有权利去指导他该怎么活！
生或死，那是他的选择。
“墨玹！”
秋素雅猛然转身，朝寝殿狂奔而去，一进大门便一头扑入他的怀抱，嘤嘤哭泣：“对不起……对不起……”
抚摸着她的秀发，他的声音微微颤栗：“不，是我对不起你，当初就该放你走……”
秋素雅抹掉眼泪，抬头看着他，神态坚决：“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也不许恨我！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眼睛，我们要同仇敌忾，并肩作战！”
“雅儿，你……”
“你不是想杀唐天政吗？我已经替你捅过他一刀了，去之前我特意在刀上抹了剧毒，就算他们找到绿医仙，唐天政也必死无疑！”
她一口气说完，墨玹还后知后觉，转念一想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你……你把唐天政给……”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秋素雅却露出得意的表情：“怎么？现在还看不起我这个女流之辈吗？”
他呆住了，许久都不能言语。
秋素雅抚摸他的脸庞，眼中溢满深深爱怜：“答应我，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存有嫌隙，不管是生还是死，我们都要并肩走下去！”
墨玹还在惊愕她方才说的话，又追问了一句：“唐天政……他被你杀了？”
他还是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太不可思议了！
当秋素雅把当时的情况一一说明，墨玹才明白过来。
其实细想一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唐天政此人纵然有通天的本领，也难免有些骄傲自负。
算起来这丫头完全是靠运气，如果唐天政不是只带了一万兵马，如果不是因为他轻视了这个女流之辈，又怎会中了圈套？
“你抹了什么毒药？”
“鹤顶红！他死定了！”
墨玹却皱了皱眉头：“我差人查过，唐天政曾在药王谷待过几年，据说……他还是个药人。”
“药……药人？”秋素雅浑身一颤，“你是说，用各种药浸泡成百毒不侵的那种人？”
“没错，如果他真是个药人，鹤顶红根本伤不了他！”
秋素雅一下子泄了气，颓丧摇头：“怎么会这样？怎么……”
“罢了！”墨玹叹了口气，反倒平静了下来，“你能伤到他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事了。从现在起，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说好了并肩作战，谁也不能再抛下谁！”
秋素雅郑重点头：“好！”
午夜，狂风怒啸。
百里之外的军营里正上演一场唇枪舌战。
慕容云起相当愤怒，当然，他的愤怒不是因为唐天政受了重伤，而是因为他的伤导致了军心不稳。
十几位将军，几乎一半以上都表示要按兵不动，说是静候祁王康复，其实是胆怯不敢轻举妄动。光凭这一点，慕容云起就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营地！
莫非这北周还非得靠唐天政一人不可？如今他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早就笑掉世人大牙了，这帮凡夫俗子竟然还把他当神一样供着，真是岂有此理！
“你们怕，本将军可不怕！不就是个十七八岁的丫头吗？莫非还长着三头六臂？哼！本将军明日就去会会她！”慕容云起一甩手，桌上的酒盏应声落地，他言语犀利，顿时镇住了在场的众位将军。
不过，还是有个中年将军站了出来，声音浑厚有力：“慕容云起，你忘了你大哥是怎么死的吗？这个太子墨玹深不可测，连他的女人都能把祁王给伤了，若是他亲自出马，你就不怕步你大哥的后尘？”
“呵！”慕容云起冷笑，“我说蒙将军，您可是堂堂大司马，怎么也和这群虾兵蟹将一样畏畏缩缩呢？那太子墨玹早就是个废人了！一个瞎子，莫非还敢上阵杀敌？好！就算他敢来，本将军还求之不得呢！”
有时候，还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蒙将军愤愤地坐了下来，再也不跟他扯，一个劲儿地灌酒。
而此刻，唐天政依旧虚弱地靠在卧榻上，身边只有玥姬一人侍奉。
“也幸亏王爷的血能以毒攻毒，否则……”
唐天政不语，他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深沉的俊眸里看不出一丝波澜，谁也猜不透这个傲视群雄的鬼王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玥姬蹲在他的身边，眼中蕴满了心疼：“王爷，你说话，只要你开口，我玥姬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秋素雅的人头拎到您面前！”
睫毛动了动，他垂眸看了她一眼，薄唇勾起一抹轻笑，言语漫不经心：“本王割下过无数颗人头，唯独她的人头，本王没兴趣。”
玥姬心头咯噔了一下：“那你想要什么？”
他继续笑，笑意越来越深不可测，口吻依旧漫不经心：“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本王得不到的东西，唯独风间绿萼。”
玥姬眼中闪着泪光，她知道自己深爱的男人心里还藏着另一个女人，但从未听他亲口说过，如今他突然说出口，究竟意味着什么？
“你知道被自己心爱的人百般拒绝的滋味吗？本王为了她，不惜把自己变成药人，替她尝尽百草，只为能让她炼出世间奇药，呵……”破天荒的，他的笑容竟透出了一丝苦涩，“可她还是负了我，藏起真实容貌只为了躲着我，其实她根本不需要这么做，若她想逃，世间根本无人能寻到她的踪迹……”
玥姬静静听着，心就像被刀剜着，疼痛不能自已。
“所以……王爷是想……”其实她并没有猜到他的想法，只不过想以此来套出他的话。
唐天政倒是很给她面子，答得甚是干脆：“我要她。”
“她？”玥姬有些茫然，她已经搞不清他到底指的是风间绿萼还是秋素雅，但不管是谁，对她而言都是前所未有的打击。
祁王的身边不乏红颜知己，包括她在内，无疑都是些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姬妾，只不过对于她要稍微特殊一些，毕竟她不仅仅只是他床榻上的女人，还是他手下最得力的杀手。
如今他堂而皇之地说要一个女人，这还是迄今为止第一次。
洁白的下颚被他的食指微微抬起，玥姬不得不正视他绝美的容颜。
“玥儿，你好像不太高兴？”他不动声色，薄唇轻扬。
玥姬勉强展开一张笑脸去迎合他：“玥儿岂敢？您是尊贵的祁王殿下，您想要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唐天政拍了拍她的脸颊，甚是满意：“本王就喜欢听话的女人，你放心，事成之后，本王一定娶你做王妃。至于她……”
说到这儿，他笑了，笑容魅惑人心：“本王得留在身边，好好地玩一玩。”
此言一出，玥姬终于明白他说的是谁了。
听这口气，好像报复的意味甚浓啊！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欢喜的自然是夜瞿国的每一位臣民，谁也没想到太子妃一出马，直接就干倒了祁王唐天政，连夜瞿王都离奇地苏醒过来，欲嘉赏这位能力出众的儿媳。
王后自然也对她刮目相看，二话不说，直接应了她的要求，把亲生儿子手脚上的铁链给解了。
“素雅，我把玹儿交给你了。我知道这小子固执的很，就算锁得了他一时，也锁不了他一世。既然他执意要上阵杀敌，本宫成全他便是了，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千万要护他周全！”
突然之间，责任如山般压了过来，秋素雅只好硬着头皮挺着：“嗯！母后放心！儿臣即便豁出了性命也会保太子周全！”
这话要是放在从前说，王后定然会嗤之以鼻，可今夕不同往日了，太子妃的威名一夜间震惊全国，且不说她能力强弱，关键是得到了百万民众的信任，百姓一旦视其为信仰，那便是精神领袖。
其实说穿了，不过是怀着侥幸的心理打了一场小小的胜仗，正因为太子妃是女子，再加上天时地利人和的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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