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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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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高三了吧,小白的话,学习上应该没什么需要担心的,让我猜一下你想说的是什么……小白不好好照顾自己?”夏执见李书佚没有说话知道自己猜对了。“生病了?”

“小白现在暂时休学了。”既然打定主意要过来那么就要说完,夏执有权知道小白的近况,“现在自闭很严重,他偶尔会不认识我。”

夏执手中的玻璃杯子脱了手,翻到在小圆桌上,水洒了一桌,有些溅到了手上也不介意,夏执只是盯着李书佚,似乎没有听明白李书佚的意思。其实她应该比李书佚更加明白自闭对小白来说意味着什么的。

从第一次见面一句话都没和她讲开始,夏执第一次从妈妈口中知道了有一个词叫做自闭,那是心里生病了,所以小时候不管小白走到哪里夏执都跟着,她害怕只要她一不注意,那个精致的像是洋娃娃的弟弟就会不见或者摔坏。从开始稍微理她到叫她的名字,和她讲简单的话中间竟然是漫长的四年,所以小白对她的依赖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可是现在她打算把他给丢了,她没有想到自己那么难过的时候其实小白比她更难过。因为不能面对也许再也站不起来的事实,她宁愿远远地躲开,她甚至不敢尝试着站起来,不试还可以说服自己还有一丝希望,可是如果试了却不能站起来,那将是比什么都来得深重的打击。她其实是怨恨着的,所以才会选择离开,除了不能面对小白,害怕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他的拖累而被遗弃,她是怨恨着的。

明明那么喜欢那个人,明明那么希望能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却很别人在一起而一再的伤害她,现在她的腿残了,而他还那么年轻那么优秀,她害怕自己终有一天就连和他并肩的资格都失去,所以她要离开,哪怕是让他感到仅有的一丝痛她心里也稍微能有些许安慰。只是如今他真的因为她而痛了,病了,她竟然觉得自己原来那么不希望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听到他生病的消息她就这般难过,其实最后我还是爱你多过恨你。

我只是害怕自己卑微而已。

第二天夏执和李书佚回了S市,虽然之前发誓再也不来了,果然说话不能说的太慢,距誓言不过三个月,她就再次踏上了这个给她留下太多难过回忆的城市。

等夏执再次见到小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这次夏执来见小白李书佚是瞒着老爷子的。李书佚把夏执带到医院的时候老爷子的车刚好走,才到病房门口就见很多医生从里面出来,李书佚一问才知原来刚才老爷子过来和小白发生了争执,小白再次发狂,不过已经被制止住了,老爷子也是暴怒。

李书佚蹲在夏执的轮椅面前,“阿执,小白现在和之前有很大的区别,你确定现在要进去吗?”

病房的门半掩着,里面安静的不像话,夏执心里紧了紧,朝李书佚点点头,自己推着轮椅推开了病房的门。看到被绑在床上的小白夏执捂着嘴泣不成声。

只是短短的几个月,原本就有些清瘦的少年现在几乎是瘦骨嶙峋,因为剧烈挣扎,宽大的病号服乱糟糟的挂在身上,脸颊凹陷,下巴有些青青的胡渣没有清理,看上去更是憔悴,他眼神空洞混沌的望着夏执所在的方向,但是却不知到底落在何处。

夏执想过期待过千百种重逢却没想到事实却要残酷的多,现在彼此都这么糟糕,小白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他甚至没有认出她来。

李书佚叫人解开了绑着小白的带子。夏执执起小白的手轻轻贴在脸上,小白却没有一点反应,眼神还是落在开始夏执所在的地方,“小白,小白,我回来了。”

整个下午夏执一直待在小白的病床边,即使小白从来没有回应过她一次,可是她一直一直拉着小白的手讲着两人从认识以来的事。李书佚看不下去了,想让夏执先休息一下,夏执只是摇头不肯。李书佚只好拉上门,把空间留给夏执,自己一个人走到了走廊外。

夏执只有一天的时间,看着窗外昏黄的暮色,夏执的心竟然出奇般的平复下来,她可以陪伴小白吧?可以的吧?

“小白,我要走了,你会好起来的是吧?我也会努力去试着站起来,不,我一定会站起来的,像这样坐在轮椅上怎么保护我家小白呐。”夏执探过身体揉揉小白的头发一如幼年。“下次见面我一定是自己走过来的。”

“你认识阿执吗?”

夏执不可思议的看着小白,已经止住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下来,“嗯,认识的。”

小白却没有再说话,转而盯着自己的手指。

夏执执起小白的手,轻轻的印上一吻,眼泪滴在小白的手背上,“我们都会好好的,下次,下次你要是再认不出我来我可是要生气了哦。”

李书佚依着病房门背过身去擦去眼角的湿润,如果这两人之间没那么多事现在应该多好啊。只是生活就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李书佚叫了一声夏执,夏执将小白的手小心的搁进被子里,最后给小白掖了掖被角推着轮椅离开了病房。

落日的余晖洒了一室,桌上的栀子花安静的绽放,少年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病房已经关上的门眼神幽深。

“你还是要离开我么?”

还是时间太长,缘分太短?

时间太长,缘分太短,所以注定不能在一起是么?这些是夏执不相信的,如果连重生都是可能的事,那么总有一天我能再和你比肩。

从S市回来后夏执第一次主动跟太后打了电话,和李爸爸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夏执想要再次站起来,打电话给太后只是想让她安排一下后面复健的事。

即使曾经害怕去尝试,可是现在她想为了那个人试试,如果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她害怕再也不能行走,但是更害怕失去拥有那个人的资格。即使不考虑她自卑心理作祟,老爷子愿意让夏执这个样子和小白在一起么,本来家世就已经很不匹配了,更何况现在成了这般模样,就算李爸爸说了要她不要在意这些问题,可是怎么可能不在乎呢,她是下定了决心想和小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那么又怎么忍心让他为难。

夏执第一次站起来,已经是距离坐在这个轮椅上一年后的事儿,即使狠狠的摔在地上摔破了手肘,可是依然不能阻止她心里的欢愉,这么长的时间里夏执第一次放纵自己趴在地上哭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上次见面或者那根本算不上见面,因为至始至终小白都没有真正认出她来,夏执躺在地板上,夏日燥热的气息似乎被隔绝在外,凄寒一点点浸入骨血,是啊,已经一年了,小白已经离开一年了,她是知道的,老爷子不可能就这样放着小白不管,可是没想到老爷子竟然把小白送到了国外。这辈子,甚至上辈子,夏执都没想过要出国,可是现在那个人却在那个她甚至没有想过的地方,她只能从李爸爸哪里偶尔得知一些零星的小白的消息。小白开始正常的生活,小白已经进入大学……

原本从生命最初就和自己纠缠不清而且在她发现再也不能无所谓放手的人所有消息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似乎已经从此陌路,有时候夏执也在想那么都已经这样了她现在的努力又算什么,是不是给这悲催的重生再添一笔闹剧?而事实是她越来越觉得不甘心,不甘心放手不甘心他就这么游离出她的生命。在她越来越不能洒脱的时候凭什么他就能忘却而开始新生活。

也许正是这样的心思,夏执化悲愤为力量,完全不要命的样子让偶尔来看她的李书佚都要看不下去了,跟她说了不用那么拼命,毕竟当初医生都没有把握她还能站起来。现在她不仅能站起来还能走上几步,可是每次夏执只是倔强的别过头不说话。

夏执租的木楼有两层,至从能走几步后夏执就把自己的卧室搬到了二楼。负责照顾她的林嫂每次看着夏执努力的爬楼梯的样子都会上去劝她,夏执只是笑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虽然开始只能上一梯,剩下的都要林嫂扶着才能走完,十二阶的台阶她花了一年也没能走完。

林嫂是Y镇的人,是个朴实的中年女人,年轻的时候死了丈夫也就没再嫁人,从夏执父母那里知道夏执的情况很是同情夏执。却不敢当着夏执的面说那些话,偶尔看到夏执拼了命的想早日能走路,她劝也劝不住,只一个人背着抹眼泪。

林嫂是夏家父母找来照顾夏执的,但是只给夏执做三餐和洗衣服打扫卫生,其他空余时间还是要回家兼顾一下家务。

来到Y镇后沈青却是意外的一次也没来看过夏执,夏执不知沈青为什么不来,自然也不想去想,相反她反而觉得轻松了些,两人纠缠太深,也许就这样淡了更好。

沈从菡的到来倒是让夏执有些惊讶,五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可是当初那个纯粹美好的女孩子已经学会了穿衣装扮,比起以前的淳朴,沈从菡现在的打扮显得和这个小镇如此格格不入。夏执坐在轮椅上看着站在门口低着头的女生,她没想过要为难沈从菡,现在想来,当时沈从菡不过是告之了她事实而已,不过她并非圣母,说不出原因,夏执打心里不喜欢这个原本她挺喜欢的女孩。所以林嫂打开门后她也就这么看着沈从菡,没有叫她走也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夏执垂下眼睑,五年的时光恍惚而过,她现在基本的走小段路不成问题,曾经知道自己再也站不起来的惶恐绝望,离开小白时的无望,她甚至想过就这么退出他们的生命,至此余生彼此安好,可是那个别扭的人那么不会照顾自己,把自己弄成那副样子,明明知道他那个样子最难过的是她……所以她还是放不下,所有的愤怒绝望难过在见到他苍白的脸时忽而平静,即使现在他们隔了那么远,她也没想过要放弃。而沈从菡沈青都已经真正淡出了她的生命……是的,现在夏执已经不在乎有关沈从菡的记忆。

沈从菡最后也没进到屋里,她长久的望着夏执,“你不恨我吗?”

夏执只是淡然的望向她,她不想和沈从菡多讲什么,这场所谓的角逐里她最终也是毫无收获。夏执转动轮椅示意林嫂关了门。

沈从菡知道,她没有得到原谅,不是不在乎吗,可是心里还是会闷闷的难过。相比几年前的夏执,现在的她连敷衍都不想,也许在她心里,她沈从菡根本没有那个资格。

原本她是来看夏执狼狈的样子的,本来以为可以得到绿衣的,只是偏偏被这样弄巧成拙。小镇的房子门口都有放两张石凳,沈从菡在石凳上坐下,看着天色渐暮,五年没回来,可是这些景色却还是那样熟悉。

离去的时候沈从菡对着关着的门轻声说了句,对不起。虽然知道你并不稀罕。

沈从菡回了一趟桃源,却没敢让沈妈妈看到,悄悄的躲在一边看着桃源里面的灯火一时有些恍惚,似乎她还是住在这里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她突然有些迷惑,为什么她要离开呢,现在连最最珍贵的都失去了……

当日夏执被撞的画面一次次在她的梦里重现,这是她最深的隐晦,被这样的梦魇折磨着,她甚至害怕自己有一天受不了了在梦里说了出来,不和别人深交,小心翼翼害怕别人看出她的伪装,害怕做梦害怕睡觉……没有药物再也睡不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恶有恶报吧……无所谓的撩起唇角笑笑,这是她自己求着妈妈的来的,除了走下去还能如何呢,表面清纯美好,内心却住着一只恶魔,她就是坏女人怎么了?

捂着心脏最后看了一眼桃源,那些都是她再也回不去的记忆,再也看不到的风景。

夏日的晚风带着微醺,夏执坐在窗前的书桌上看着搁在桌上的信,轻轻抚平信封一角的褶皱,不过是一封在普通不过的信,信封上的字清隽偏瘦,笔锋锋利,和她外表温润的样子差别那样大,只可惜那个时候她没有看出来,信封右下角落款“苏黎”。

除了沈青,还有一个是她没有见的,那个曾经她最好也最嫉妒的女生,只是感情兜兜转转,她的感情却不是她可以承受的重。避而不见除了疏离,更多的是希望她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在爸爸妈妈回去之前她已经跟他们说明了自己的请求,她现在的样子断然是不能去上学的,夏执希望爸爸妈妈可以负责阿黎的学费和生活费,同时照顾她,但是却不让父母告诉阿黎她的去向。

阿黎应该能明白的吧。

信里却避开了这些没提,就像是和很久没见的老友写信一般,信里只是简单的问候,还讲了些自己的生活,毕业后阿黎回到高中的学校做了老师。夏执突然有些想念L市,想念那个自己差不多读了两遍的高中,天才少女考取名校却突然发生车祸辍学,这在当时算不算爆炸性新闻夏执不知道,可是对阿黎来说绝对不是好消息。当时是让父母对阿黎隐瞒了这个消息的,直到阿黎那一身伤好了妈妈才告诉了阿黎。妈妈没有问为什么不告诉阿黎她的现在的住处,不过那天阿黎却是哭了一天。

她确实以为这是对阿黎最好的选择,阿黎也在努力的好好生活,可是不难发现她字里行间的落寞,阿黎并不快乐。

夏执有些怀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正确,阿黎是喜欢她,她并非觉得阿黎的感情肮脏不堪,她甚至是怜悯阿黎的,可是那偏偏是阿黎最不想要的,而她不能接受阿黎,阿黎本来已经很苦了,这样的阿黎更是让她心疼,无论怎么说都是自己一直一直在意的好友,她明知道爱而不得是什么滋味,明知道只要面对她阿黎并不会停止痛苦,所以她选择了离开,离开阿黎的生活。

“我知道,不见我是阿执你认为最好的办法,可是阿执你还是好狠心啊,把我就这样丢开,你打算就这样不要我了么……阿执,我想见你”

眼泪滴落在书桌上,笨蛋阿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把你给丢了呢。【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

既然信能寄到这里来,那么肯定是妈妈把地址告诉了阿黎,没有直接来见她,阿黎要的不过是她的一句话,可是阿黎,除了好朋友的位置,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如果痛苦也是你甘愿的,那么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再见面

夏执坐在桌边捧着,玻璃杯望着窗外的淫雨霏霏发呆,早上起得早了些,晚上的时候做梦了,梦到小白背对着她越走越远,无论她怎么喊他都没有听到。之后她便醒了,再也没了睡意,在床上躺到胸口没那么疼了,天才微微亮也便翻身起来了,可是胸口到现在都还闷闷的。

楼梯传来脚步声,夏执知道是林嫂来了,这几年她对这声音已经很熟悉了。夏执一个人是无法从楼上下去的,明知道这样会给林嫂添麻烦,可是夏执更怕自己一直待在楼下最后就没了爬上这个楼梯的心情。

“阿执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林嫂取下手套,暮春突然下雨倒还有些冷,忙着上来接夏执下楼手套还没取,“外边冷,不要在窗边坐久了,年轻人总不注意这些,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龄就知道厉害了……”

“知道了好林嫂,我也就才在这里做了一会儿,这不刚起来没多久。”夏执拉过林嫂的手给她捂着取暖。“……林嫂,我梦见他了……可是他不理我……”

“傻孩子,梦都是反的。”知道夏执与自己亲厚,林嫂抬手摸了摸夏执已经到腰部的长发,无声的叹了口气,这孩子总是乖巧的让人心疼。林嫂没再说什么,小心的扶起夏执,从书桌边到楼梯,下楼梯,从站不起来到站起来,到现在能走了,这些年她看在眼里,知道这个孩子心里苦,可是却不说。

“前几天我看有搬家的车停在隔壁,好像有人要住进去的样子,昨晚我回去的时候看到有个小伙子往那里面走,看来这边也要热闹了。”林嫂一边准备早餐一边跟夏执讲些邻里的事。

夏执坐在餐桌旁,将牛奶搁在桌上,Y镇虽说是个旅游胜地,可是交通不好,特别是她现在住的老街这边,住的人很少,本地人大都外出打工或者搬到繁荣点的镇上去了,也因此这边很清静,租金也便宜。当时听说每个月租金才两百时夏执还以为是沈青的妈妈在帮忙,因为不好意思收房租而随便说个很低的数字,没想到这边的房价都是这样。很多文艺小青年啊画家什么的都喜欢往这边来,所以听林嫂这么说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这几年这周围的房子都没人租,我怕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孤零零的,现在多了个人照应,倒还是件好事。”林嫂像想起了什么,停下手里的动作望着夏执,似在想什么,“其实这不是我个老婆子该担心的事,只是这几年我也拿你当个闺女看,”林嫂顿了一下,“我看那小伙子也是个人才,长得标致不说,谈吐也是好的,阿执,你也该考虑一下个人的事了。”

林嫂说完有些忐忑,在亲厚毕竟也是外人,那个姑娘家喜欢被别人说这些事啊,也怪她喜欢管些个闲事。哪知夏执却笑出了声,“林嫂不会是嫌弃我了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多陪你两年不好么?”语气软软的,却是向林嫂撒娇。

林嫂眼角有些湿润,背过身擦了擦,“说些什么有的没的,你要是不嫌你林嫂罗嗦,哪怕是一辈子呢。”夏执望着林嫂的背影,再想到昨晚上的梦,心里也不是滋味。林嫂最后那小声的一句她是听到的,“我们女人家也就那几年啊……”

夏执没再说什么,转开了话题,让林嫂把做的手工饼干给新邻居拿些过去,不说互相照顾,至少也要相处的。

夏执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康复,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和小白的距离越来越远,但是她选择相信小白,那个人不是那么容易放手的类型。

林嫂把买好的几天的分量的菜一一分好装到冰箱里,林嫂的母亲去世了,这要回乡下耽搁好些天,赶在坐夜前是必须回去的。好在现在夏执已经基本可以照顾自己的生活,林嫂已经跟隔壁的新邻居说了,夏执家里的菜吃完了就让他帮忙一起买些。小镇不比城里,这里又是老街,叫外卖基本没人肯过来。

送了新邻居,小藤篮里还有好些饼干,夏执在冰箱了拿了一盒酸奶,中午就这么凑合着过了,中午是在沙发上睡的,下午照旧是爬楼梯练习。

炫)扶着墙,双腿颤颤巍巍的,小腿酸胀的厉害,夏执尽量稳住让自己不至于滑坐在地上。还剩最后一阶了,今天怎么也要上去。

书)伸手紧紧抓住扶手,指节泛白,额上覆上细细的汗,苍白的脸色因为剧烈运动而泛起粉色潮红。夏执闭上眼,脑海里是那人偏着头浅笑的样子,祸水呐。

网)抬起的腿似有千斤重,好在这次她终于走完了这最后一阶,眼睛一瞬间酸胀的厉害,有热气泛上来,夏执靠着墙,大口的喘着气,汹涌而来的欢喜和丝丝缕缕的委屈让她哽咽出声,抬手捂着眼,咸涩的液体从闭着的眼里蔓延出来,打湿了手心,顺着脸颊滑下,夏执终于承认自己是多么思念那个人。

哭泣消耗了最后的力气,在夏执要滑到地上的时候腰肢被揽住。

夏执猛然拿开手,惊诧莫名,扑面而来的气息,面前那个人熟悉又陌生的眉目,夏执不确定这是不是梦境,她做过那么多关于他的梦境,所以现在也是梦境吗?

揽在腰肢上的手温柔而有力,围绕着她的气息温暖而清冽的味道,青山远黛般的眉目,脱去了少年的稚气,微挑的桃花眼如深渊,里面映出小小的她,无措的,惊慌的,狼狈的她,她知道的,小白向来是好看的,长大的小白更是,一定要说是风华无双也不为过。早上那场雨早停了,春日的阳光穿过窗棂映照在那人身上,唇角微撩,那眼角眉梢迤逦开来的温柔和怜惜却要比这春日暖阳更能熨帖她的灵魂。

她甚至不敢眨一下眼睛,眼泪不断的掉下来,明明心里想的是不要再掉了吧,模糊了视线便看不清那个人了,可是她也不敢去擦。微张着嘴,喉咙哽的难受,硬是发不出一个音节,明明想好了,再见面要微笑着说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小白……”夏执张了张嘴,最后发出的声音竟已经嘶哑如斯。

“我回来了,阿执。”揽在腰间的手往上将夏执拥进怀里,不留一丝缝隙,原来他们的身体这样契合,小白把头埋在夏执颈间,侧脸细细的蹭着她颈间白皙细腻的皮肤,声音不再是以前的软软糯糯,低低沉沉如同撩动的琴弦,只是语气还是那样亲昵,似乎他们从来未曾遭遇分离种种。

温暖的怀抱和熟悉的气息让夏执微微颤栗,耳边是怦然的心跳声,夏执抬手覆在小白的心脏,这不是梦境,抱着她的是小白啊,眼泪不可抑制,夏执抬手覆着眼,终于哭出了声,一声声喃着小白的名字:“小白……小白……小白……”

干燥温暖的手掌包裹住她覆住眼睛的手,轻轻拉下来,细碎的亲吻落在白皙细软的指尖。温热濡湿的舌尖若有似无地轻触每个手指,吻去手心苦涩的痕迹,“我在,我在,我在……”

低沉的声音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安抚夏执的不确定,被小白亲吻的地方痒痒的,如同有电流顺着血液让她身体跟着微微颤抖,不禁扭动着想挣脱开手。小白抬手握住夏执手腕的纤长的手止住夏执的小小的挣扎。侧头舔吻夏执的耳朵,含着细腻如垂珠的耳垂吮吸,夏执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小白向下吻着她纤长优美的脖颈,夏执无助的微微仰起头,双手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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