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之神话系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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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伦得到肯定的答复，心中的不舍烟消云散，望着渐渐消失在风雪中的红木箱子，悲痛万分的说道：“我何德何能，可以让兄弟们舍弃这么多银两，真是真是”

　　　　说到最后，王伦想要挤出几滴眼泪，可是怎么也哭不出来，只能低下头去，装作感动到流泪的样子。

　　　　众好汉瞧着他这副模样，心底对于八十万两白银的留恋，消失殆尽，一个个激动不已的大喊起来。

　　　　“王伦哥哥，这是说的哪里话，再多的白银也比不上哥哥的性命。”

　　　　“当是如此，别说八十万贯生辰纲，就是八百万贯生辰纲，在王伦哥哥面前也是不值一提。”

　　　　宋江瞧着激昂慷慨的众好汉，脸色不免有些阴沉，凝视王伦的眼眸更多了几分杀意，冷冷的付道：这个人将来一定是我的大敌，看来得找个机会做了他。

　　　　“一定要做了他。”王伦和他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心中也在想着怎么除掉宋江，看来一眼心向自己的众好汉，轻笑道：“收买人心，谁不会。”

　　　　“小心宋江的功法。”公孙胜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低声呢喃了一句，化作一道黑色匹练，消失在雪山林海之间。

　　　　王伦目送对方离开之后，对林冲、项龙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距离自己近一些，毕竟，以公孙胜的才智，绝不会随口胡说。

　　　　小心宋江功法那句话，还是离开之前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公孙胜认为最重要的一句话，所以，不得不防。

　　　　“放下吊桥！”王伦等他们二人靠近三丈之内，即刻大喊一声，命令小喽啰放下吊桥，迎接众多好汉的到来。

　　　　“嘭——”

　　　　吊桥落下之后，宋江率领众多好汉，快步走了过去，先是细细大量一番王伦，观察他的喜好。

　　　　不过，此时的王伦，身上的英明神武之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人畜无害的书卷气，笑道：“我对宋江哥哥，可是神交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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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8　第一次排交椅

　　　　宋江快步走过去，一把握住王伦的手臂，感激道：“这次多亏了王头领，否则的话，我与众兄弟就死在方腊的手中了。”

　　　　王伦望着目光真诚的宋江，一时之间，竟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他不是印象中有些虚伪的宋江，而是一位真正的英雄好汉。

　　　　他用力晃了晃头，将这个可怕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眼底深处的杀机更盛了，暗道：难怪公孙胜让我提防宋江，只是看我一眼，便忍不住想要去结交他，真是太可怕了。

　　　　王伦心中的杀气再怎么浓，也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反而人畜无害的轻笑起来：“宋江哥哥这是说的哪里话，为了义气，王某甘愿身死。”

　　　　“好！”

　　　　“不愧为一方头领！”

　　　　“能够在王伦哥哥麾下效力，我们就算死在方腊手中，也没有任何遗憾！”

　　　　众好汉听见王伦这么讲义气，一个个忍不住高声喝彩起来，甚至，有几人恨不得插上三炷香，立即与王伦结拜为异姓兄弟。

　　　　王伦睨视情绪激动的众好汉，心中很是诧异，没想到自己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居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直教众好汉热血沸腾的大吼起来。

　　　　很久没说话的吴用，双眸阴冷的盯着这一幕，左手缓缓的伸入了怀中，意图掏出一只用作杀手锏的秘法凶兽，斩杀给他带来极大危急感的王伦。

　　　　“啪――”

　　　　宋江一把握住吴用的手臂，默不作声的制止了他的行为，真诚的笑道：“这是我的兄弟，名叫吴用。”

　　　　“吴用！”王伦好像第一次见到他似的，很是惊喜的说道：“可是稷下学宫儒教五杰之一的吴用？”

　　　　“没错。”宋江望着极其惊喜的王伦，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心中不禁怀疑是不是真的刺杀过他，暗自嘀咕道：“难不成，对方没认出来吴用？”

　　　　“不对，我怎么听吴用讲，对方早就在聚义厅等着他们。”

　　　　“这就奇怪了，如果真知道吴用的身份，就算是装作惊喜，也不可能没有一丝杀气，瞧着他这样子，分明是第一次见到吴用。”

　　　　“难道是装的？嗯假如真是这样，那他的城府实在是太深，太可怕了。”

　　　　宋江再次认真的看了一眼王伦，仍然没有看出一丝破绽，浑身不由的一激灵，差点没忍住出手斩杀王伦。

　　　　他们心思各异的乱想之间，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聚义厅，王伦二话没说，一屁股坐上了正中间的主位，颇有指点江山的意味道：“宋江哥哥刚刚来到梁山，还没立下一些功劳。”

　　　　“如果把头把交椅的位子让给宋江哥哥，恐怕众兄弟会不服。”

　　　　说到这里，王伦停住了话语，看向了站在中间的二十几名江湖好汉，发现他们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不高兴，反而深表赞同的频频点头。

　　　　唯有吴用和少数几人露出了愤怒的表情，而他们的愤怒，也不是针对王伦，而是针对这些没有按计划的江湖好汉。

　　　　“我”吴用刚准备说话，又一次被宋江拦了下来，只能愤愤不平的退到了他的身后。

　　　　宋江不留痕迹的瞥了一眼公孙胜消失的方向，暗自叹息一声，真诚的笑道：“王伦兄弟说的很对，我们初来乍到，一点功劳都没有，如果处在很高的位子，肯定不能服众。”

　　　　他看了一眼左右两侧的交椅，生怕王伦再使出什么阴谋，忙不迭的说道：“我们新来的就坐在右边。”

　　　　“立下功劳的梁山好汉，坐在左侧。”

　　　　宋江真是怕了王伦，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带领二十几呼啦啦的坐在了右侧。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直到宋江率领众好汉坐下，王伦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嘴，想要说出分化宋江势力的计谋，最终只是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宋江等人按照次序坐好之后，聚义厅的中间，只剩下孤零零的四个人，分别是项龙、林冲、宋万、杜迁。

　　　　他们之中除了杜迁一脸期待的望着王伦，其他几人皆是云淡风轻的站在原地，对这个江湖好汉最为看中的排名，一点也不在意。

　　　　项龙身为楚国的世子，自然看不上一个小小的江湖排名，而林冲心中只有复活父母妻儿的念头，自然也对江湖排名，不怎么在意。

　　　　至于另一名身材极为高大的汉子，宋万，则是因为他老实忠厚的性子，不太愿意去争抢。

　　　　虽然宋万心中强烈渴望坐在左侧第一，但对于当年救了他一命的王伦，绝对的忠心，也绝对的服从。

　　　　王伦没发话之前，他自然不会有什么想法，就算是发话之后，资历最低的林冲，坐在第一位，他也没有什么意见。

　　　　因为在宋万心中，王伦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凡事都听他的。

　　　　王伦扫了一眼目光灼烧的杜迁，又看了一眼神情玩味的宋江，开始细细思虑这件事。

　　　　但他管理属下的经验，全来自史书，没有一点经验可谈，不禁有些为难：“按照史书上所说，一个英明的皇帝，最重要的是对于臣子绝对的公平。”

　　　　“一切按照功劳来进行升降，这样才能让臣子心悦诚服，没有任何意见。”

　　　　“如果依照个人的喜好，对臣子进行封赏，将不会有武官奋勇杀敌，不会有文官励精图治的治理地方，大部分的臣子都会变成阿谀奉承之辈，一心想着讨好皇帝。”

　　　　“不过，江湖人最看重的便是排名，更是为了一个天下第一的名头，不知死了多少人。”

　　　　“如果林冲的名次太靠后，他会不会心生不满，从而投靠宋江。”

　　　　王伦正踌躇难定之时，项龙停止了修炼，默不作声的走到了他的后面，低声道：“大哥问问自己的内心，是想要做个一帝王，还是想要做一个逍遥诸侯。”

　　　　“如果是前者，趁着一切只是开始，定下梁山的治理方式，慢慢改变这群一流、超一流好汉的江湖习气，把他们培养成一心想要立功的武将，而不是整天只知道喝酒、吃肉、打斗的江湖人。”

　　　　“如果是后者，那便不需要什么改变，直接按照江湖的方式，以武力的高低排列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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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9　定下座位

　　　　王伦霍然站起身来，灼灼的凝视前方三人，沉声道：“自从梁山建立以来，宋万兄弟和杜迁兄弟追随我出生入死，立下了汗马功劳。”

　　　　“梁山只论功劳，不问出身。”

　　　　“所以宋万兄弟应该坐在第一位，杜迁兄弟坐在第二位，林冲兄弟坐在第三位。”

　　　　“是。”

　　　　“嘿嘿，多谢王伦哥哥。”

　　　　宋万恭敬的一摆手，按照王伦的命令，坐在了左侧第一位，杜迁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嘿笑一声，坐在了左侧第二位。

　　　　杜迁在坐下的一瞬间，似是为了报复林冲对他释放杀气之仇，颇为挑衅的看了林冲一眼，好像在说，他才是王伦的心腹。

　　　　林冲从始至终都是一脸平静，没有多说半个字，待两人落座，静静的坐在了第三把交椅上，一边深情的抚摸着红缨枪，一边喝着陈年老酒。

　　　　他毕竟是大宋的一名官吏，心思想法必然与江湖好汉不同，王伦命令发出之后，他不仅没有感到失落，反而极其惊讶，没想到王伦的眼界如此之高。

　　　　眼界不同，以后的成就当然也不同，

　　　　如果王伦只想做一个土皇帝，那他的成就，最多也就是一个势力强大的土匪头子，成不了大气候。

　　　　若是王伦想成为一个帝王，他的成就最差也能成为一方诸侯，甚至是真的成为一位横扫九州八荒的天帝。

　　　　不止是林冲感到惊讶，宋江与吴用心中的骇悚，直如一顷黑色潮汐，瞬间淹没了他们，化成了无边的杀机。

　　　　此时此刻，宋江差点没忍不住，命令麾下的江湖好汉攻击王伦，免得以后无法压制他。

　　　　“宋江哥哥。”吴用压低声音，余光杀气腾腾的盯着王伦，阴冷道：“王伦所图甚大，最好趁他势力还没成型，立即杀了他，否则，将会对我们的计划产生极大的危害。”

　　　　宋江眼底的杀意，并不比吴用弱上多少，但心思缜密的他，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叹息道：“我也想杀了他，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基本上没有可能了。”

　　　　“李逵和阮氏三雄不在我们身边，而这些新收服的江湖好汉，除了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以外，没有一人可以称的上心腹。”

　　　　话音微顿，宋江有些愤怒的扫了一眼公孙胜离开的方向，平静道：“如果王伦还是那个迂腐秀才，杀了他自然很容易。”

　　　　“如今，他的义气已经折服了大部分好汉，只要我们敢动手，估计没几个好汉会帮我们。”

　　　　“单凭我们几人的能力，拿不下王伦了。”

　　　　宋江叹息一声，便不再谈论这件事，目光凌厉的扫了一眼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制止住蠢蠢欲动的他们，平静道：“第一步计划已经完成，王伦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展开第二步计划。”

　　　　吴用听到第一步计划已经完成，下意识望向了外面，此时，一道白色通天光柱，从济州州府方向，冲天而起，翻卷着无数的白云，直插九霄云外。

　　　　与此同时，云梦泽附近的稷下学宫，一位位各家书院的杰出弟子，匆匆忙忙的赶往稷下学宫的天机酒楼，查看这一次异变的原因。

　　　　“兄长快来看，天机阁发布的大荒诸侯榜，产生了变动。”

　　　　“梁山进入了大荒诸侯榜，位列第四十九。”

　　　　“梁山？可是云梦泽中心的梁山？”

　　　　“不错，正是学宫东面的那座梁山。”

　　　　众杰出子弟议论纷纷之际，一名气质高雅的儒士，越过一楼的众多桌椅，径直走向了二楼的雅座。

　　　　“这人是谁？竟然有资格坐在二楼。”一名稷下学宫的旁听生，惊讶的问道。

　　　　一位年长许多的旁听生，嗤笑一声，鄙夷道：“连他都不知道，我看你是没有希望，从学宫的下院考入上院了。”

　　　　年轻旁听生听到这话，脸上的愤怒，简直如同碰见了杀父仇人，但为了能够从学宫的下院脱颖而出，进入上院，成为一名真正的稷下学宫弟子，忍住怒火道：“还请兄长多多赐教。”

　　　　年老旁听生在下院已经呆了数十年，本来以他的能力，是可以成为一名知州，不只是他，但凡每一名稷下学宫下院的旁听生，最低也能坐到知州的位置。

　　　　不过，这些下院的弟子，总是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上院弟子，从而有机会成为一方经略使、甚至是成为宰相。

　　　　因此，稷下学宫的下院，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弟子，赖着不走，甚至是老死在下院，老死在自己的梦想中。

　　　　虽然老一辈的下院弟子不想走，但每年都会涌入大量的新弟子，进行一番惨烈的角逐，淘汰老一辈的下院弟子，成为一名新的旁听生。

　　　　这人能够待在下院这么久，显然是一名其中的佼佼者，不免拿起了架子，让年轻旁听生为自己倒了一杯美酒，羡慕道：“他叫王经世，是神宗时期宰相王安石的玄孙。”

　　　　“也是杂家祭酒，亲自选定的下一代祭酒，更是稷下学宫大祭酒，最有力竞争者之一。”

　　　　年老旁听生连灌了三杯美酒，情绪颇为激动的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稷下三甲。”

　　　　话音刚落，四周的下院弟子，全部转过头来，屏气凝神的盯着年老旁听生，好像他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年老旁听生瞧见众人的模样，不禁有些志得意满，红光满面的说道：“王经世十八岁的时候，同时参加了科举、制举、武举的考试。”

　　　　说到这里，年老旁听生突然顿住了，只是得意洋洋的把玩手中酒杯，不再说话了。

　　　　听到一半的众多下院弟子，不免心中痒痒，七嘴八舌的恳求起来。

　　　　“这位老先生，之后发生了什么，还请赐教。”

　　　　“快说，快说。”

　　　　年老旁听生环顾四周，见他们的情绪这么激动，脸色通红的直如一轮太阳，轻抚白须道：“听说天机酒楼，保存了一百多种汉武帝命名的万户酒，不知”

　　　　“我购买三种送给先生品尝。”

　　　　“我送十种。”

　　　　“二十种！”

　　　　下院弟子们一个个急不可耐的呼喊起来，不一会儿，年老旁听生的酒桌上，堆满了芳香扑鼻的万户酒，或是清冽，或是甘香，或是火烈

　　　　酒香大不相同，却又万变不离其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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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0　诸位，告辞

　　　　年老旁听生用力的吸了一口酒香，脸颊瞬间冒出两团酒晕，陶醉道：“好久没喝到，这么多的万户酒了。”

　　　　目光流转，瞧着包含期待的众多下院弟子，轻咳一声道：“王经世分别夺得了科举状元、制举状元、武举状元，成为大宋历史上第一位三甲状元。”

　　　　“什么！三甲状元！”

　　　　“我的个老天爷，太吓人了，别说三甲状元，就是能够获得其中一个状元，就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只要能够考取状元，何止是祖坟冒青烟，简直都要爆炸了。”

　　　　“王经世不愧为王文公的玄孙，不愧为杂家的下一代祭酒。”

　　　　前一刻安安静静的天机酒楼一楼，下一刻炸开了锅似的，这些自诩风流的士族子弟，一个个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脏话，显然震惊到了极点，便是平时珍之若命的风度，也是顾不上了，惊骇连连的呼喊起来。

　　　　“闻焕章。”王经世刚刚坐下，瞧着年老旁听生，无奈的笑道：“又拿我的名头四处骗酒喝，这一次竟然骗了这么多万户酒，你”

　　　　年老旁听生呲牙一笑，露出了满嘴的黄牙，嘿笑道：“一起，一起。”

　　　　“闻焕章！纵横家的下一代祭酒。”

　　　　“难怪了，我说他为何这么老了，还能待在下院。”

　　　　闻焕章听到众多下院弟子震惊不已的话语，脸上再次冒出了洋洋得意的神情，颇为趾高气扬的对面前几名下院弟子道：“好好干，我看好你们。”

　　　　同桌的几名下院弟子，立即如同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瞧着这个有些猥琐的老头，眉眼之间尽是敬仰的神色。

　　　　闻焕章呲着黄牙，嘿笑几声，猛地一撩衣袍，以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迈步向二楼走去，孰不知，由于衣服过于宽大，颇有些沐猴而冠的可笑样子。

　　　　众下院弟子嘴角一抽，忍不住想要大笑，但想到对方的身份，只能憋住，由于憋的太难受，一个个脸色通红。

　　　　闻焕章俯视众多下院弟子，见他们红光满面，以为他们是因为见到自己，太过于兴奋，又是呲开黄牙嘿笑几声，迈开八字步，负着手走了上去。

　　　　不过，他脸上的嘿笑没能维持多久，便化成了干笑，只听门口有一人喊道：“万户酒，见者有份。”

　　　　闻焕章听到熟悉的声音，再听到不止一人的脚步声，逃也似的跑上二楼，揭开一坛早已送到二楼的万户酒，咕嘟嘟的大口喝了起来。

　　　　众下院子弟寻着声音看去，情不自禁的再次惊呼起来。

　　　　“儒家五杰之中的四杰！”

　　　　“墨家下一代祭酒。”

　　　　“兵家四龙！”

　　　　“我的个老天爷，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怎么上院的弟子基本上都来了。”

　　　　二楼的王经世，瞧见他们的一瞬间，不知为何，突然叹息一声，拦住拼命灌酒的闻焕章，摇头道：“不要再喝了，你喝再多，这件事也改不了，为今之计，只能尽量减轻一些损失。”

　　　　闻焕章猥琐的老脸，忽地一正，放下手中的酒坛，落寞的说道：“真不甘心，我们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没能改变这件事。”

　　　　“甚至没能推迟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太快了。”

　　　　话音一落，闻焕章静静的望向梁山方向，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经世贤弟，你身为下一代祭酒，杂家的六爻纳甲之术，应该传给你了。”

　　　　“听说，当年经过诸葛亮的改良，已经不弱于道教的梅花易数，儒教的连山易数，可否再推衍一次天命，看看那件事是不是真的不可逆。”

　　　　此时，诸子百家嫡传弟子一起迈上了二楼，搬来红木桌椅，围坐在王经世的身边，也是一脸的期待，希望他能够使出六爻纳甲之术，测算天命。

　　　　诸子百家的弟子之中，唯有，也只有一人知道，那件事的真正目地是什么，那便是王经世。

　　　　王经世虽然清楚的知道，那件事的图谋，也远比他们想象中大的多。

　　　　但看到众多同窗好友期待的眼神，王经世也没有办法，只是掐起手印，吟唱口诀：“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兑上缺，巽下断。”

　　　　许久之后，王经世苦笑一声，无奈道：“天命不可逆。”

　　　　话音落下，众多上院弟子皆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一息

　　　　一刻

　　　　一个时辰

　　　　倏忽间，儒教五杰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环顾四周沉默不语的诸子百家弟子，拱手道：“什么天命，什么宿命。”

　　　　“食君禄，忠君之事，若是连逆改天命的魄力都没有，还谈什么匡扶天下，横扫八荒。”

　　　　“诸位，告辞。”

　　　　墨家下一代祭酒，猛地一口喝完杯中万户酒，高声道：“几位兄长说的没错，不就是宗族灭亡，有什么大不了的。”

　　　　“诸位，告辞。”

　　　　兵家四龙直接站起身，郑重的说道：“希望日后还有相见的一天。”

　　　　“诸位，告辞。”

　　　　“啪――”闻焕章骤然摔碎了酒杯，冷冷的盯着还在保持沉默的诸子百家弟子：“平时叫唤的挺欢，现在怎么蔫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一群只会空谈的误国子弟！”

　　　　闻焕章端起酒坛子，仰头猛灌了几口，冷笑道：“诸位，告辞。”

　　　　“我先走一步，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改变天命，但是只要努力了，我便不会后悔。”

　　　　“什么宗族灭亡，什么断子绝孙，老子死后，管它洪水滔天。”

　　　　“好！”王经世瞧着豪气干云的闻焕章，忍不住高声喝彩，儒雅的站起身来，与闻焕章一起向楼下走去。

　　　　就在走在拐角处的时候，王经世忽地回头道：“天命已至，诸位好自为之。”

　　　　“哼。”闻焕章冷笑一声，拉着王经世的快步离开这里，嗤笑道：“一群蛀虫罢了，经世贤弟理睬他们做什么。”

　　　　王经世轻轻点头，又摇了摇头，叹息道：“也不能怪他们，毕竟涉及到宗族灭亡、断子绝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目光流转，他瞧了一眼困惑不已的众多下院弟子，沉声道：“你可知道宋江？”

　　　　闻焕章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道：“这一代的应劫之人。”

　　　　“没错。”王经世点了点头，目光透过漫天呼啸的大雪，望向了云梦泽深处，平静道：“既然应劫之人出现了，逆改天命的计划也要开始了。”

　　　　“我们立即赶往济州知州的住所，展开第一步计划。”

　　　　闻焕章听闻他为了逆改天命，制定了一系列计划，嘿然一笑：“经世贤弟没去找儒教五杰，也没找兵家四龙，想必是有求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