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之神话系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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笳健！�

　　　　“对！”这些话句句说道王伦的心坎上，就好像郭嘉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他脑中所有的想法，又像是一个难遇的知音，什么也不必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只是呼吸的节奏稍稍改变一点，对方便知道自己的心中所想。

　　　　王伦凝视手中微微泛黄的蔡侯纸，心底不禁泛起了高山流水，琴瑟和鸣的畅快之感，迫不及待的看了下去：“两个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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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84　恐怖如斯

　　　　“人心。”王伦低声附和了一句，不知想到了什么，仰望夜空中缓缓升起的一轮明月，呮语道：“最为难测。”

　　　　嘴一句话，心中一句话：如无鬼神之谋，怎能测算人心。

　　　　月光如洗，渐渐照亮了整个大地，王伦深邃幽暗的眼眸，也如明月一样闪亮，光辉四射，普照心灵，继续念道：“曹操起兵的地点在豫州沛国，从这里抵达九州八荒诸侯会盟的地点封丘，有三条路可以选择。”

　　　　“第一条顺着睢水一直向西北出发，穿过豫州、兖州，进入阴沟水，便可以到达封丘，这也是最安全的一条道路。”

　　　　“因为这是一条水路，并且一路没有需要下船的地点，而常羊魔主董卓的军团，大多是来自北荒的骑兵，水军几乎没有，想要拦住曹操，毫无可能。”

　　　　“第二条从沛国直接北，路过砀山、蒙县、济阳等城可以直接抵达封丘的后方，完全可以避免与封丘前方的常羊魔族大军正面交战。”

　　　　“第三条路也就是曹操选择的一条路，不仅直面帝都洛阳的常羊魔族大军，更是一马平川的平原，极其利于骑兵的冲锋。”

　　　　“董卓大军又是常年厮杀在北荒草原的精锐骑兵，只要没得失心疯，都不会选择这条路。”

　　　　“曹操身为下一代昆仑神主竞争者之一，各种兵书战策可谓是熟记于胸，但他偏偏选择这条路，目地昭然若是，引诱董卓出兵，逐步蚕食董卓大军。”

　　　　王伦之前还在奇怪，这里距离洛阳还有数万里之遥，怎么会聚集这么多的诸侯盟军和常羊魔族大军，看到这里，心中的一些猜测也就验证了：“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这是曹操的一条谋划。”

　　　　话音微顿，他的脸又冒出了一丝困惑，皱眉道：“董卓身边可是有着一位名列武曲星君榜的国士李儒，以他的才智，应该很轻松看出这一点，为什么还会派遣华雄前来。”

　　　　“难道是为了排除异己？或者是对于飞熊军的战斗力过于自信？又或者”

　　　　位列文曲星君榜的国士各有所长，阳谋、阴谋、权谋可谓是百术争鸣，千策齐放，王伦通过史书的一些记载，知晓李儒对于纵横术、战略术等略有涉猎，但他真正擅长的乃是阳谋，心中不免猜测李儒会有其他的谋划，继续看了下去：“李儒早就看出了曹操的图谋。”

　　　　“他之所以派遣五十万飞熊军进攻曹操，目地是为了”

　　　　“封丘！”王伦暗自沉吟了片刻，立即想到了这场大战最为关键的两个点，洛阳和封丘，郭嘉信中所说也验证了他的猜想：“正所谓人心最为难测，也最为复杂。”

　　　　“诸侯盟军看似一片祥和，其实内部派系横生，各怀鬼胎，曹操这次引诱飞熊军前来进攻，除了蚕食董卓大军，还有一个目地，那便是借董卓之手削弱袁绍的势力。”

　　　　“可惜的是，曹操漏算了一点，他的谋划怎么会瞒过李儒。”

　　　　“李儒索性将计就计，扔出一块可口的五玉果，让曹操等人去吃，引走大量的诸侯盟军。”

　　　　“而他直接派遣大军进攻封丘城，也不为攻城，直接烧毁诸侯盟军的粮草。”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没有了粮草，饿着肚皮的士卒连刀都拿不起来，还怎么作战，到时诸侯盟军必然不战自溃。”

　　　　“另一方面，李儒这等文曲星君榜的国士，向来是高傲无比，自以为可以算无遗策，烧毁粮草的同时，也想要杀死曹操。”

　　　　“五十万飞熊军本来就是诱饵，这场大战的结局早已注定，而早已杀红眼的各路诸侯，在飞熊军败退之后，一定会穷追猛赶的追过去，斩杀所有的飞熊军。”

　　　　“而曹操的性格中又有个极大的缺点，得意忘形。”

　　　　王伦看到得意忘形几个字，不禁暗暗点头，正如史书记载，无论是宛城大败痛失长子曹昂和猛将典韦，还是赤壁一战失去一统天下的机会，都是因为他得意忘形，听不进去荀彧、荀攸等人的劝谏，所导致的。

　　　　此时的曹操还未真正名扬天下，表现出来的性格更多是沉着镇定、惜才如命等明主之相，郭嘉居然一眼看出了曹操的本性，对于人心的把握可谓是相当的毒辣。

　　　　“身边的猛将追赶逃军，自己又得意忘形，这便给了李儒刺杀曹操的机会。”

　　　　“不过，曹操还有一个极大的优点，极其喜爱搜刮良臣猛将，既然王将军修炼了七十二天龙经，那么曹操便会想尽办法收服王将军，邀请你一同喝酒，便是惯用手段之一。”

　　　　“王将军麾下有着黑冰台的刺客，发现李儒派遣的刺客并非难事，斩杀这些刺客更是易如反掌，但王将军必定会误会曹操意图刺杀你，继而与曹操发生冲突。”

　　　　“曹操的性情极其毒辣，一旦收服不了王将军，便会果断斩杀你，以免将来投靠敌人，对他造成威胁。”

　　　　“接下来我也不必说了，后面发生的一切，王将军比我还清楚。”

　　　　王伦越看越是心惊，夜风徐来，吹的他后背发凉，冷汗涔涔，喃喃道：“郭嘉以李儒秉性，众诸侯的心思，曹操的性格，竟然事无巨细的推算出了一切，除了火烧粮草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以外，其他的简直一模一样。”

　　　　“就好像郭嘉是一个电影导演，我们不过是电影里面的角色，所有的一切在他的操纵下所发生。”

　　　　“嘶”王伦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紧贴镔铁盔甲的胸膛，冰冷无比，心中的寒意更是如地府黄泉：“但我们都是有独立思想的个体，并不是演员，更不是电影角色，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哪里会按照郭嘉的想法去表演。”

　　　　“只是凭借几个人的人心秉性，就推断出了所有的一切，郭嘉也太恐怖了，太惊人了”

　　　　王伦都不知用什么词汇去形容郭嘉，只是由衷的说了一句：“不愧为天纵鬼才。”

　　　　目光陡转，他遥望悬挂在暗黑色天璧的一轮明月，不禁觉的明亮了三分，夜风徐来，道路两旁五光十色的奇花异草，随风摇摆，在他眼中婀娜了许多，嘴角噙着一抹欣喜至极的微笑，高声道：“全军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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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85　一溪云

　　　　商山，雪霁峰。

　　　　青峰林立，万壑纵横，一座座苍翠万状的峰峦，宛如一柄柄通天神剑，将起伏翻滚的云海，切成无数娟娟流淌的云雾溪流，缥缈梦幻，瑰丽万千。

　　　　“哒哒——”

　　　　山脚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却不见战马奔腾，只见一道青色闪电划过碧草摇曳的绿野，惊起一群群白如琼玉，黄如琥珀的鹿蜀，停在横云断雾的山峰前。

　　　　王伦骑乘着速度快如闪电的青兕王，长途跋涉了近两个月，才堪堪抵达商山脚下，心中不禁暗自感慨九州之地扩大了何止万倍。

　　　　“商山。”他心中的感慨，很快被面前云雾缥缈的人间仙境所吸引，闭上眼睛，轻轻吸了一口清冽如山泉，甘香如桂花的奇香，脸上的风尘之色，消散一空。

　　　　许久后，王伦转过身子，盘膝横坐在青兕王背上，轻拍它的脑袋，好似一位骑牛小牧童，悠然自得的向雪霁峰赶去。

　　　　山路上并没有嶙峋的怪石，而是一条灰色石板堆砌而成的平缓直路，盘绕着庞大的山峰，一直绵延到不见尽头的峰顶。

　　　　山路平缓，却又很窄，不过十余丈宽，王伦左侧是一望无际的浩渺云海。

　　　　右侧是一面刀削般的峭壁，长满了一片片青碧古树，山间清风徐徐吹过，起伏如海，‘哗啦啦’作响，奏响了一曲空灵悠扬的仙乐。

　　　　在这缥缈清越的林海摇曳声之中，隐隐约约也真的传来一曲空灵仙音。

　　　　“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福。”

　　　　“既醉以酒，尔肴既将。君子万年，介尔昭明。”

　　　　“诗经，大雅。”王伦侧耳倾听，在这一曲清幽空渺的琴音之中，隐约夹杂着一道放浪不羁的纵情高歌之声，那双深邃如星空的眸子，霎时神光大放，畅然笑了起来。

　　　　听到了这道放浪不羁的高歌，他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这道声音的主人，轻拍摇头晃脑的青兕王，笑骂道：“怎么，你还想作诗不成。”

　　　　“呴——”“呴——”

　　　　青兕王似是表示赞叹的连吼了两声，摇头晃脑的速度又加快了三分。

　　　　王伦瞧见这一幕，不禁莞尔，儒雅的笑道：“别晃了，赶紧过去。”

　　　　话音落下，青兕王的兽蹄轻扒灰色石板，加快了前进的步伐，朝着峰顶奔去。

　　　　没过多久，王伦面前的松岩奇石之间，出现了漫漫如湖泊的桂林，香气四溢，醉人心脾，一只只倚红滴翠的珍惜异兽，在其中往来穿梭，荡起了一片又一片的树叶。

　　　　转过一个拐角，漫漫桂林消失不见，王伦的眼眸尽数被一顷浩荡的梅坞所充斥，梅坞拐角处，是一碧万顷的荷塘，一只只犹如天山白雪堆砌而成的仙鹤，正在其中啄食五光十色的小鱼。

　　　　人间胜景之中，耸立着一座飞檐流瓦的小亭子，亭内一尊红泥小炉，袅袅升起一股白烟，气味如酒，丝丝脉脉钻进了王伦的鼻子，勾起了肚中的酒虫。

　　　　一位白衣男子随意的坐在小炉旁，畅然大笑着仰望漫天流卷的溪云，一手抚琴，一手饮酒，一边高歌。

　　　　王伦站在梅坞边缘，遥望万千碧叶玉荷之间的小亭，怔怔看着放浪不羁的白衣男子，一时之间呆呆的愣在了原地，只觉心底流过了一条纯洁透明的溪流，洗涤了所有的尘世杂念。

　　　　没有了恐惧、悲伤、心悸整个人很是放空的盘坐在青色兽背上，一边用力呼吸着松岩、桂林、梅坞、荷塘交融出的奇异味道，一边张开双臂，拥抱天空，拥抱溪云，拥抱一个崭新的命运。

　　　　也不知过了多久之后，王伦从这股奇妙的感觉中脱离出来，遥望宛若山水画卷的一幕，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一句词牌小令。

　　　　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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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86　眼睛越朦胧

　　　　白衣男子随手一抛，扔下了手中的酒壶，晕红的脸颊勾着一抹放浪不羁的浅笑道：“陛下终于来了。”

　　　　王伦对于他的这一句陛下，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之前从锦囊的只言片语中可以看出，对方已经知道了黑冰台的存在：“是的，我来了。”

　　　　水波潋滟，碧荷摇曳，清澈透底的小湖忽地荡起了一层波散开来的涟漪，随风而去，一直漫延到小亭的边缘。

　　　　王伦收起缭绕在双脚的真气，缓步走到了白衣男子的对面，坐了下去：“终于见到郭嘉先生了。”

　　　　郭嘉正要细细打量一番王伦，瞬间被那双深邃如星空的眼眸和腰间漆黑如夜的长剑所吸引，看到这两样每个人都有，却又唯有一人拥有的事物，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陛下的任务是什么？”

　　　　这句话落下，王伦突然陷入了沉默，暗自思虑要不要把自己的底牌说出来，沉吟片刻，抬起深邃的眸子，炯炯有神的盯着郭嘉，答非所问的说道：“少昊是谁？”

　　　　这一次换作郭嘉沉默了，一边为王伦斟满一杯美酒，一边把玩着洛阳一位清倌人养在胸脯中的美玉，好似沉醉在了佳人的体香之中，很久没有说话。

　　　　这句话很好回答，却又难以回答，少昊是谁，郭嘉比谁都清楚，甚至就连王伦的父亲是谁，当年做了什么事，让蛮荒万族的绝顶高手都不敢说出他的名字，都是一清二楚。

　　　　也正是这样，郭嘉才难以启齿，不敢说出少昊是谁，更不敢说出那一位的真实身份。

　　　　半个时辰之后，他忽地叹息了一声，也是答非所问的说道：“陛下想不想知道阎罗王和秦广王的真实身份。”

　　　　王伦凝视沉默不语的郭嘉，脸容顿时洋溢出极大的喜色，暗道果然与少昊有关系，见他只是把玩美玉，并不说话，刚想要追问少昊的真实身份，听到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之一。

　　　　“你”王伦心中的惊喜没能维持多久，很快冷静了下来，神情中闪过了一丝极大的震惊，甚至都有些惊悚。

　　　　郭嘉并不是北宋年间的人，也不知道北宋年间发生了什么，如今居然跨越了几千年的时间，推算出了文曲星君榜国士楚江王，都没能找到的阎罗王和秦广王真实身份。

　　　　要知道楚江王不仅拥有过人的才智，还掌握着黑冰台这种横扫乱古年间的谍子机构，费尽心思去搜集情报，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现在，不在同一个时代的郭嘉，居然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着实令王伦震惊不已，更对郭嘉才智的评估，拔高了一层楼。

　　　　“难道说”王伦想到了一个可能，也只有这一个可能可以解释的通，心中轻松不少的笑道：“是少昊告诉你的？”

　　　　郭嘉的酒意渐浓，身体也开始燥热，随意的扯开胸口衣襟道：“我与少昊天帝已经失去了联系，或者说少昊天帝发生了什么惊变，联系不上他了。”

　　　　“嗝”郭嘉的话才说一半，不顾自己国士的身份，像个乡野匹夫似的打了一个酒嗝，醉醺醺的浅笑道：“我知道陛下的意思，但我的能力想必史书上记载的清清楚楚。”

　　　　话音微顿，郭嘉朦胧的醉眼，陡然射放出一股极其闪亮的光辉，光芒之亮，射的那双深邃如星空的双眼，有些刺痛，有些灼热。

　　　　郭嘉突然拿起酒壶，豪放不羁的仰天灌了起来，大量的酒水顺着脸颊，流到了衣襟上，他丝毫不在意，反而喝的更加畅快。

　　　　“嘭”

　　　　郭嘉大口猛灌了一气，猛地扔下了酒壶，眼睛更是朦胧，心中更加透亮，反问了一句：“公孙胜是在什么时候获得楚江王的灵位，一百名夸父族人的玄铁盔甲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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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87　阎罗之谜

　　　　王伦听到他问起两句毫不相干的话语，眉头一皱，总觉的隐隐之中有什么联系，却抓不住其中的关键点，思虑了很久也没能猜测出来，皱眉道：“楚江王获得灵位是在智取生辰纲的时候。”

　　　　“一百套玄铁盔甲是在道家圣地崂山。”

　　　　话才出口，王伦脑海中划过一个身影，这两件事也都与这个人有关，脱口道：“宋江。”

　　　　郭嘉醉醺醺的神态霍然消失不见，明亮的眼眸中射放出太阳一样的光辉，死死盯着王伦儒雅的脸容，好似已经不是一张男人的脸，而是大乔仙子的绝代容颜，有着魅惑人心的魔力。

　　　　他看了很久，王伦也微笑了很久，即使被这名国士如此凝视，王伦儒雅的风度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

　　　　郭嘉心底暗暗惊叹，不愧为那一位的后人，看向王伦的目光郑重了很多：“不错，根据我的推测，阎罗王极有可能是宋江。”

　　　　“公孙胜是十殿鬼王的后代，能够融合楚江王灵位是必然的，但他派遣黑冰台的谍子寻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到十殿鬼王的灵位，偏偏在智取生辰纲的时候，获得了十殿鬼王的灵位。”

　　　　“再加上地府曾经说过，除了轮转王以外的十殿鬼王灵位，全部被阎罗王和秦广王夺走了，那么就说明一个问题。”

　　　　“阎罗王在智取生辰纲的一行人之中。”王伦听着郭嘉把纠缠成一团乱麻的线索，一点一滴的剥离清晰，展现在他的面前，瞬间联想到了谜团的关键点，又出现了其他的困惑：“参加夺取生辰纲的人有很多，宋江、吴用、晁盖等很多人，都有可能是阎罗王。”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一定是宋江。”

　　　　郭嘉伸出手臂，指了指王伦身上残破的战甲，醉醺醺的笑道：“陛下当初获得一百套玄铁战甲的时候，崂山掌教是怎么说的。”

　　　　山风鼓舞，吹动的漫天白云起伏翻腾，一只只雪白的仙鹤，趁着这股山风飘扬而去，飞向了不知尽头的云海之巅。

　　　　王伦的思绪正如乘风飞去的仙鹤，迤逦而去，一直飞到了崂山潮雷瀑：“以一百套盔甲换取梼杌幼兽。”

　　　　念及此处，王伦心头的一个疑惑终于解开了：“难怪林掌教这么快就把一百套玄铁盔甲送了过来，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

　　　　“嗯？不对，崂山一脉就算是铸造玄铁盔甲，也只会铸造一般士卒穿戴的盔甲，怎么会铸造庞大如小山的夸父族人盔甲，就好像早知道我麾下会出现一百名夸父族人。”

　　　　“可是这些夸父族人，是由马踏二十九连寨突然造就的，别说是崂山掌教了，就算是我事先也不知道。”

　　　　“而铸造这些玄铁盔甲，最起码需要三年以上的时间，这样一来，又解释不通了。”

　　　　“嗝解释的通。”郭嘉趁着王伦思考的时候，灌下了半壶好酒，放浪不羁的打着酒嗝笑道：“嗝崂山掌教并不知道陛下军中有一百名夸父族人。”

　　　　“他之所以会铸造出一百套玄铁盔甲，是准备送给宋江，或者说是宋江以梼杌幼兽和崂山掌教做的交易。”

　　　　“这也是我为何这么笃定宋江的身份，因为只有阎罗王和秦广王，才能拥有这么多的夸父族人，才能发现宋万的血脉。”

　　　　“毕竟经过这么多年的汉化，夸父一族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成为了人族的一员。”

　　　　“只有通过地府的兑换功能，才会获得这么多的夸父族人，才会用珍惜的上古凶兽，换取一百套玄铁盔甲。”

　　　　王伦彻底明白了郭嘉的意思，脑海也翻起了一道道惊天大浪，对于郭嘉的才智感到极大震惊。

　　　　他没想到自己一直寻求的答案，就在郭嘉的三言两语之间轻松解决，并且仅仅凭借两条毫不相干的线索，就推断出了阎罗王的身份。

　　　　可是又有一点不对，依照郭嘉的推断，宋江除了有可能是阎罗王之外，也有可能是秦广王，但他这么笃定阎罗王的身份，一定有其他的原因，不禁问道：“这么说来的话，宋江也有可能是秦广王。”

　　　　“不错。”郭嘉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灌下一口美酒，醉醺醺的笑道：“这一点很好解释，也是两个字。”

　　　　“人心？”王伦心中谜团解开之后，整个犹如卸下了一副沉重的盔甲，轻松了很多：“洗耳恭听。”

　　　　郭嘉一边不停的灌酒，一边继续分析道：“陛下成为酆都大殿没多久，应该不知道历代阎罗王和秦广王的品性。”

　　　　“秦广王由于需要镇守鬼门关，性格向来是极其英武好战，这也是成为秦广王的必要条件之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为地府开拓疆域。”

　　　　“若是换上其他性格，做事的时候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将会失去秦广王存在的意义。”

　　　　“毕竟在上古年间，人族的处境是极其艰难，就得需要这种一往无前的勇将，才能给人族带来希望。”

　　　　王伦听闻英武好战性格，是成为秦广王的必要条件，回想到宋江的处事不惊，甚至是他斩下李逵的手臂，宋江都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心底的最后一丝疑虑彻底消散，转而问向了下一个人：“秦广王是谁？”

　　　　郭嘉放下了酒壶，又开始把玩美人香玉，沉吟了一盏茶的功夫，醉醺醺的说道：“关于秦广王身份的消息，楚江王并没有传给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也推断不出。”

　　　　话音落下，郭嘉拿出了一张布娟，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篆字，王伦接过来一看，尽是公孙胜成为楚江王之后的经历，一直到进入三国时代，事无巨细的全部写在上面。

　　　　而在布娟的开头处和结尾处，分别用朱砂笔重重标注了起来，一处是智取生辰纲，一处是崂山掌教换取梼杌。

　　　　看到这里，王伦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对郭嘉的才思感到欣赏敬佩，感慨道：“郭嘉先生不愧为绝品国士，仅仅凭借一张布娟，就推断出了这么多东西，让人叹服。”

　　　　郭嘉不可置否的微微一笑，忽地站起身来，躬身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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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这一拜

　　　　王伦瞧着躬身下拜的郭嘉，突然笑了，笑的很认真，就像是一位唯有青灯古佛相伴的老僧诵读佛经，又像是一位道家真人在探求心中大道，认真的有些可怕。

　　　　郭嘉没有笑，却也非常认真，好似一位古代帝王在祭天，脸上除了庄严肃穆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表情。

　　　　他当然也是帝王，在多如繁星的历代谋士之中，郭嘉当之无愧的是一名独领风骚数百年的帝王。

　　　　他当然也是在祭天，祭奠心中的一片天，一片甘愿为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天。

　　　　只要这一拜能够拜下去。

　　　　这一拜当然可以拜下去，却没能拜下去。

　　　　一只强有力的手，扶住了郭嘉的手臂：“说吧，少昊有什么目的。”

　　　　郭嘉突然愣住了，不明白王伦为何对少昊天帝这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