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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钱途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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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着林若其瘦小的身体,纪涵强打精神,察觉了她的异状,严厉地说:“林若其,你不许说谎话,是不是在骗姐姐?“

“没有。”被吓到的林若其,弱弱地回答。

见纪涵陷入了恍惚,林若其不甘心地揪着纪涵说:“都是木哥哥害的,姐姐,你一定要救我!救我!”

每当遇着让她想起木隐的事情,她就不说话。她一直在默念这句话,也真正做到了,但……此刻却是为了掩饰伤心。

“到底怎么回事?”强忍着眼泪,纪涵想着,林若其这么小,说不定对死并不了解,执意要知晓事情的始末。

“那天,我刚回到家,正要睡觉,却见到了木哥哥,他好像没事一样,只是穿着黑色的衣服,走路走得很慢。”林若其以迷惑的语气说,“我以为那是假的,就想咬他,看看他疼不疼。木哥哥躲不开,在发现我咬出血的时候,叫我喝茶漱口。”

林若其抱头哭道:“我以为,那个真的是做梦,木哥哥怎么会躲不开,就到处乱跑,那个木哥哥好笨,走路都走不稳,摔了好几次。后来,他就跳出窗外不见了。第二天,我肚子好疼,找来大夫看,大夫说我中毒了,说我活不了了。”

“这几天,大夫都在摇头,说了好几次治不好,找齐大夫看一下,但是爷爷只是抱着我不说话,我一直哭,一直喊疼,爷爷都不理我,这几天我喝那些苦苦的药,越来越疼,呜呜……”

天下能解这样的毒的,有谁?无非是齐家和鬼医,但这两家,都不可能会医治木隐;林若其中毒这么轻,短短几日就被折磨成这模样,何况木隐,换言之……

无力坐在地上,忍着的眼泪夺眶而出,纪涵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木隐死定了。

旁边的林若其看颓丧的纪涵,一直拉扯着,一直重复着“姐姐帮我”的话语,定了定神,强忍着难过,摸摸林若其的头,纪涵抹了眼泪温柔道:“那姐姐怎么帮你?”

“很简单。”被人押着的齐皓辰走进来,随后是两列人排开,低头谦卑地迎来了一位老者。老者外貌很普通,衣着华贵,走到林若其面前,将林若其抱起。

趁此,纪涵看见那双手上有着纵横交错的伤痕,宣告着主人的身经百战,

“爷爷。”抽抽鼻子,林若其靠着老者,眼泪不停。

原来,他是现在的武林盟主,林君昱。

“你只需试药就好。”林君昱打量了齐皓辰一眼,笑道,“我家若其喝的药,都得她试过。”

“是药三分毒,若是我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您岂不是……在找人为你孙女陪葬?”齐皓辰虽然被人压制着,说话却不客气,“盟主,传出去的话,您的一世英名……”

一世英名四个字。齐皓辰说得慢了些,让周围的人脸色都变了一变,独有林君昱不动声色,只含笑看着纪涵,离纪涵最近的手下立刻拔剑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药有三分毒,那这剑几分利?”林君昱扬扬手,那剑立刻靠近了些,让纪涵的脖子出现一道血痕。

无奈闭目,平复了一下呼吸,再睁眼时齐皓辰没了平日的温和,狠狠地瞪着林君昱:“我齐家行医百年,别说三分,就算是天下奇毒,也有法子治。”

朗声大笑,林君昱满意点头:“不愧是齐家这些年最有天赋的孩子。”

“一定得是她?”

“对,我可不放心你们齐家,这么擅长用药慢慢磨死人的齐家,”林君昱眉目含笑,其中的讽刺却毫不掩饰,“你最爱的人,还有几十年的大好年华和你长相厮守,你舍得吗?”

亲眼见温文尔雅的齐皓辰的忽然转变,纪涵沉默下来,低头。

“好了,今日你们就好好休息吧。”林君昱安置好林若其,下令。

众人告退,将齐皓辰和纪涵扔到了牢房,四周一片黑暗。才一进去,纪涵就缩到角落,闭着眼睛不说话,看也不看齐皓辰一眼。

“小涵,你没事吧?”齐皓辰不是没有见到刚才她的异状,担忧地不断查看。

“我没事。”纪涵哭过后,筋疲力尽,歪头就睡。

模糊间,有人一直在叫她,最后竟变成了木隐的声音,她立刻惊醒,再瞧旁边熟睡的齐皓辰,推了半天没有回应。

仿若自由,她捂着嘴,任由眼泪流下。

木隐的死,对于她竟然是这么难以承受。

作者有话要说:小纪同学是听得太多,所以……想多了,男主肯定不会死的,不然写不下去啦……(我居然在剧透,捂脸)

其实小齐是个好孩子,乃们千万别讨厌他哈~

木有人冒泡,那我按照计划写下去,还是会继续虐女主的……

42

无聊 。。。

“哭什么?吵死了。”

一个女声突兀地回响在牢中,不远处的狱卒不满被打扰,挠挠头,换了个姿势,不久又鼾声大起。纪涵顿了顿,发觉并不是看守说的这句话,更是害怕。

牢房嘛,总是死过人的,万一是什么冤魂……

她害怕地就要去推醒齐皓辰,却被一根忽然飞过的稻草划了手,连忙缩了回来,愣愣回头,却见着了意想不到的人。

隔壁牢房的鸢清正拉扯着地上的稻草,双腿盘着端坐,对回头的她嫣然一笑,得意地扬扬手中的稻草:“我好不容易打晕他,你就别叫醒了,成不?”

“鸢清前辈!”纪涵凑过去,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鸢清叹气,“我没地方去啊。”

纪涵本以为她会说因为藏宝图的关系被人囚禁,严刑逼供,但得了这个答案,一时无法理解,不确定地重复:“没地方去?”

“你管这么多干嘛,反正都在这儿了。”鸢清没好气道,“你在哭什么?”

闻言,纪涵黯然失色,低头不语,不知告诉鸢清妥不妥当。

“不说算了,”鸢清乐了,一拍腿兴奋道,“咱也无聊,我来猜猜,嗯……木隐死了?”

一猜即中,纪涵傻了,看如常的鸢清,纳闷道:“前辈,你知道?”

“这几天大家都在说,无聊死了。”鸢清皱眉,一幅蔫蔫的模样。

听见爱徒的噩耗完全没有反应,现在的鸢清同之前担心徒儿病情的鸢清简直是判若两人,那么……说不定木隐没事?纪涵不禁松了口气,急于知道是否如此:“是不是,木隐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对方摇摇头,“只是不会死这么快吧,有他以前的师父在。”

以前的师父?难道和鬼医有关,纪涵凑得更近了些,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问,最终,鸢清实在回答不过来,怒道:“你给我闭嘴!”

乖乖闭嘴的纪涵又可怜兮兮地看着鸢清,鸢清果然心软,直接给了答案:“他不会有事的,以前的师父是鬼医谷的……看门。”

这才放心下来,纪涵又觉得自己眼泪白流了。不过……看门?她一向觉得,能让鬼医谷委以训练高手的重任的人,定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却不曾想到只是一个看门的人,直觉不信。

“看门的怎么了,鬼医谷看门的武功可高了,而且看门是个技术活。”见她不断摇头,鸢清不满意了,神秘兮兮地说。

“是不是那个变脸人?”纪涵想起木隐和变脸人的对话。

“嗯。”鸢清承认,“所以她丢了徒弟。”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不等纪涵发问,鸢清讲了当初收木隐为徒的始末,把纪涵心中鸢清善心大发收留可怜被折磨的木隐的故事打得支离破碎。

众人皆知,十五年前因为藏宝图曾经乱过一阵,让帮忙平下来的鸢清一举成名。可是鸢清在成名两年后,也就是十三年前,忽然收徒的消息,让众人都以为鸢清年纪轻轻就心存善心,更是敬佩,真正的原因却是那样的诡异,让人难以相信。

十三年前,鸢清追杀玄逸也追杀腻了,一无聊就打算去鬼医谷转一转。转的原因是,鸢清发现每天追杀玄逸使得两眼无神,皮肤暗淡,实在元气大伤,想去找点补品吃。

然后,就和那倒霉催的变脸人杠上了。

那时鬼医谷还没有这么声名狼藉,还是救过几条人命的,只是药物邪门残忍了一点。在邪派来抢夺藏宝图的时候两边都不帮,鬼医与正义人士有着良好的关系。于是,鸢清本来想光明正大报个名字就溜进去,谁知变脸人打量了她一会儿,拒绝:“鸢清哪有这么丑?”

哪个女人会愿意自己被说丑?鸢清暴怒,可那时看变脸人武功实在不错,不好马上动手,便说:“你见过?”

“当然!”变脸人立刻就说,“我还做了面具,你等着。”

鸢清当然不会等着,在变脸人走得没影的时候,就轻轻松松地进去了,左转转右转转,药房没见到一个,倒是见到一群小孩在练功,拿着真枪实剑,一招一式都迅捷有力,就是一个个脸色蜡黄,和睡眠不足的她有着一样的疲倦面容。

其中瞧着最为正常的木隐,让鸢清注意到了。

所有的小孩都打得热火朝天,木隐就躺在树下,时不时转头和旁边一个编蚂蚱的小孩说说话,等鸢清走过去的时候,木隐就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发愣的小孩,站起来有礼道:“师父。”

编蚂蚱的小孩也站起来,一下子丢了手中的半成品,紧张道:“师父,景儿……景儿再也不敢了。”

猜到是因为刚才变脸人变成她的模样,所以让这两个小孩误解,鸢清点点头,就要走时,耳尖地听到木隐在同景儿说:“师父的面具越做越差了,看起来真难看。”

寻思着要把木隐丢去喂老虎还是喂蜘蛛的鸢清,转头,又考虑到丢木隐这样六七岁的小孩儿有点费劲,就来直接的。

拔剑,照砍。

木隐跑得倒是快,躲的速度和那群小孩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还有空捡起石头来砸鸢清。鸢清躲是躲得开,但随着石头而来的灰尘却避之不及,弄得灰头土脸,怒道:“你就不能拿点暗器丢丢啊?穷酸!”

木隐倒是停了下来,躲过一招后,确定到:“你不是我师父。”

“哦?”鸢清有了兴趣,停手问;“怎么说?”

“我师父说,暗器很贵,能用石头不用暗器,能用沙子不用石头。”木隐一本正经回答,指着鸢清道,“而你,很浪费。”

……

哭笑不得的鸢清问:“你叫什么名字?”

“木隐。”他倒是回答直接,还说,“你想不想收徒弟?我师父时男时女,看着伤眼,师兄师弟们又笨,太没前途了,我决定把自己逐出师门。”

鸢清是听说过盟主利用鬼医研制的那些邪门方子喂给幼童,让幼童习武速度加快,以训练属于自己的高手。可服药后,毒性会渐渐积累,一般吃药的都是活不长的。刚才看他们面色泛青,木隐却正常得很,便耐心问:“你吃药了没?”

“吃过一个月,后来觉得够了,就送给别人吃了。”木隐小小年纪说话却没半点稚气,打量了一下鸢清黯淡的脸色,忽而一笑,“我背得那些滋养的方子。”

这种药害处远远大于益处,居然有人愿意吃?虽然后头的诱惑力很大,鸢清还是先问了这个问题。

“每一个月,都要决斗一次,末三名便得做试药人,可能不出一天,就死了。吃药还可能过几年才死。”

从练功的场景,鸢清已经猜到,木隐和那个景儿,绝对是天赋异禀。比起别人吃了六七年的药,木隐只吃了一个月,却惊人到这个地步。

摸摸下巴,鸢清有了打算,笑道:“走吧,徒儿。”

因为这次的追赶,两人走出了好几里外,逃走轻而易举。

十三年前的夏天,鸢清收了个徒儿,号寻隐公子,天赋异禀,短短十几年便在江湖上有了名气。同年,齐家收了一批病患,悉心治疗,却遭鬼医偷袭。不料,鬼医殃及无辜,死伤数百人,得罪不少去齐家求医的侠士,从此在江湖上臭名昭著。

“我告诉你,齐家收留的那些人,就是那批小孩,他们做的只是压着那些孩子的毒性,再制出那样的药来,继续为盟主所用。”鸢清笑得很欢,“鬼医那群二傻,盟主这么阴险,哪里会信任一个来历不明的帮派,白白给齐家当垫脚石。”

“前辈……”涉及这些秘闻,他们说话声音虽小,纪涵还是担心会隔墙有耳。

鸢清无所谓:“不用担心,昨天我去偷了些迷魂香。”

昨天?

“前辈你能自由出入?”纪涵被震惊了。

点点头,鸢清承认:“嗯,木隐的前师父千面来的时候给我了解药。”

“那……木隐……”纪涵急于想知道。

“你不怪他差点掐死你了?”

“……”

“怪你自己看不见他的样子,那时候他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了。”鸢清叹气,“若不是体内的毒素与那毒药相冲,他也不能即时清醒,用另一只手制止自己。”

心里那团乱麻,渐渐松开,光是木隐活着,她就已经很开心,至于误会的解除,倒是其次了。纪涵颔首道:“我知道了。”

“他不会有事的,他只服了一个月的药,若不是近来总是受伤,也不会……”说到这里,鸢清颇为不满地看她一眼,“你明天想吃什么?我想出去偷点菜,要的话赶紧说。”

……

反应不及的纪涵,愣愣反问:“前辈你直接出去,想吃什么吃什么不好吗?”

脑袋被敲了一记,鸢清没好气道:“我不是没处去嘛,不然我为什么呆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差不多抖完了,今天的更新补全了,平均下来也算日更了~

鸢清美人还是深得我心啊,远目……

小木下一章就出来了,只是……感情戏神马的,都是浮云。

43

牢房 。。。

看站在门外的小狱卒又打开门锁,上前去行了个大礼,接过来人手中的托盘,将那一碗黑乎乎的药呈到她面前,纪涵无奈地看旁边的鸢清,鸢清点点头,给了个让她放心的眼神。

趁着别人不注意,狱卒迅速将那碗药喝下,而纪涵也乖乖地拿着个空碗做痛苦喝药状,放下时对上齐皓辰担忧的目光,心下一惊,也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狱卒。

两个时辰的等待,狱卒重新站在门外,用额前的乱发遮着脸,掩着一脸的苦楚。

“酸苦,腹剧痛。”一边的鸢清得了传音入密的消息,低声告诉了纪涵。

纪涵便赶紧捂着肚子,蹙眉,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来人瞪了眼齐皓辰,齐皓辰解释道:“只是一会儿罢了。”

果然,在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鸢清在后面捏了捏纪涵的手,纪涵便缓了痛苦的表情,渐渐平复呼吸。

观察了一阵确定无误,来人带着一行人走了,而齐皓辰此刻回头,关切地看着纪涵,直到被人催赶才转身。

众人都走了,那些狱卒也松了口气,正想喝点小酒,才抿了一口,道了句“酒劲真大”,便倒了下去,那个站在门口的狱卒快步上前,微微使力地往牢头身上踹了一脚,让他一口鲜血喷满了半个酒碗。

“徒儿!”不远处的鸢清看得真切,警告道,“会不小心踹死他的。”

现在伪装成狱卒的木隐回头,撩开脸前那些乱发,没好气道:“他今天可打了我两耳光!死了就死了吧,反正那谁正愁着做什么面具好。”

那谁指的就是木隐的前师父,变脸人,号千面人。

在与鸢清重逢的第二天,纪涵就见着了木隐。虽然他用头发把脸遮了大半,但在见着纪涵的时候,那诡异的眼神和奇怪的笑容让纪涵立刻就认了出来。

他们连夜商量出来的计划就是,让木隐假扮狱卒,替纪涵试药,一举两得。

“那谁那谁地叫,好歹他也救过你。”鸢清叹气,“这么没良心,以后我可怎么办啊,收徒收到一个白眼狼,让他多带点东西都不肯……”

若不是千面人化装成木隐的样子,当时引开众人注意,就算木隐挟持着人质纪涵,也断然不可能全身而退,何况后来千面人还给了木隐些抑制毒发的药,丝毫不介意到处木隐就这么把她给踹了。这个她字,还是木隐观察了四年琢磨了两年的初步判断,或许自己的师父是个女人。

“带了,被那胖子给吃了。”木隐一指牢头。

“徒儿,给我开门,我去踹死他。”鸢清拉下了脸。

纪涵看着他们草菅人命,连忙劝阻:“算了算了,不过是只烤鸭嘛,都给过教训了。”

自从木隐一来,鸢清就懒得自己往外跑,今天让木隐捎汤,明天让木隐带点心。说了七天的烤鸭,好不容易木隐终于带来,却被个牢头给吞了,自然气不打一处来。

终于,牢头的小命保住了。纪涵见到活着的木隐,第一感觉是高兴,而活着的木隐见到纪涵,第一感觉不明,但纪涵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些,那似乎是……唯恐避之不及。

所以,一般纪涵一开口,就是木隐消失的时候,尴尬由此而生,鸢清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也就不掺和其中,随他们的便。

听见脚步声,木隐给狱卒们解了迷药,用乱发再次遮住脸,等了一会儿,把齐皓辰关到旁边的牢房中,特地用铁链多缠绕了牢门两圈。

原先盟主对于纪涵和齐皓辰共处不共处一间牢房,是无所谓的,但是木隐这个狱卒提议道,若是齐皓辰私下帮纪涵诊治,那会如何?

于是,他们被分开,中间隔了一间牢房。

“林若其怎么样了?”每日,齐皓辰诊治后被关回来,纪涵都会巴着牢门问这一句。

“第四天了,毒素快清了。”齐皓辰显然很疲惫,说话有气无力,“我今天见到了我爹,他开的方子同我一样,盟主似乎相信了些。”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家人会来救他们,但齐家山长水远,纪家刚刚搬来人生地不熟,无能为力,看他们安然无恙也都只能先忍气吞声。

“嗯。”纪涵还想说什么,狱卒木隐就用木棍敲打着牢门,嚷嚷着“别说话”,只能闭了嘴,转头看向凝视她的鸢清,纳闷,“前辈,你怎么了?”

“我……”鸢清叹了一口很长的气,看看木隐,看看她,再看看齐皓辰,张张口没吐出半个字。

这不免让她想到,她见到活着的木隐的时候的表现,哭了笑,笑了哭,十足的太过激动,本来她止不下来,但看见昏迷的齐皓辰,再想到他对她的一切,立即停了下来。

用鸢清的话说,做贼心虚。

想了想,郁闷的纪涵躺下,不再去看和想任何一个人,正准备沉入梦乡之际,又被人推醒。

“我饿了。”鸢清悠悠地说出下半句,成功地让她更郁闷了。

外头的狱卒正吃香的喝辣的,牢头吐了血,肚子疼得慌,也不敢吃那剩下的半只烤鸭,正巧听到了鸢清这一句,色迷迷地看鸢清美人几眼,将烤鸭丢了进去。

没了好脸色,鸢清嫌恶地看那只烤鸭,给木隐一个脸色。

木隐叹气,佯作不经意地从蹲在牢门的牢头身边走过,趁人不注意狠狠地将他撞到了门上,然后惊慌道:“老大,老大!”

其他人也为了下来,牢头已经被撞得晕晕乎乎,加上之前喝了点小酒,也分不清自己是跌的还是被推的,捂着血流不止的头哀嚎。

见鸢清露出满意的笑容,纪涵打了个寒战。

“有仇必报,也是种本事吧?”鸢清打趣纪涵,似是随便望了眼齐皓辰。

发现这个的纪涵连忙坐了起来,央求地看着鸢清。鸢清不回答,自顾自地睡去了,空留不放心盯着她的纪涵独坐。

众位狱卒喝得酩酊大醉,看还坐着的纪涵,便以言语轻薄,弄得纪涵脸一阵白一阵红,最后没好气地扭头不看。

才一会儿,木隐压不住怒气,正要出手,耳边却响起了破空声,那个出言不逊的狱卒捂着眼睛倒地,满地打滚。

众人哗然,不远处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几根银针的齐皓辰依旧笑得温文尔雅。

这样尽自己全力的互相保护,这样含情脉脉的相望,木隐讥诮一笑,想起千面人所说的,要心平静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摇摇头。

监视鸢清和木隐的纪涵终究支撑不住,半睁半闭着眼,模糊间见着鸢清支起身子,赶紧瞪大了眼睛,大叫一声:“前辈!”

“睡吧,我们不会动手的,何况他自己还醒着。”鸢清打了打哈欠,看着另一头也在照看着纪涵的齐皓辰,无奈。

纪涵望了一眼,与齐皓辰相视一笑,那些之中有没有虚伪,似乎已经不重要了。毕竟生死间,他还是要护她周全,已经足够让她感激。在困境时,一点点温暖会被放大,她眼睛也就执着于这一点点温暖,其他倒暂时淡忘搁置一旁。

狱卒们的鼾声此起彼伏,纪涵虽然困意不减,还是尽量紧贴着冰冷的墙壁。鸢清不知怎的没了睡意,只坐着看木隐靠着牢门而做的背影。

“小涵。”鸢清看她都用上了掐自己手臂保持清醒的法子,凑到她耳边,“为什么不告诉他,木隐在这里的事情?”

为什么?纪涵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来不及?因为不方便?这些原因是包括其中,但绝对不是全部。剩下的那一些,就是……

见过鸢清、木隐同齐皓辰之间的矛盾,她害怕,齐皓辰会在药里面动手脚,加些有些常人能吃但木隐不能吃的,足以酿成大祸。说到底,她不相信齐皓辰会因为她的请求而不对木隐下手。她还是不敢去想,以前齐皓辰对于她,有多少利用监视之心;应该相信齐皓辰多少。

半晌,纪涵以干涩的声音回答:“因为告诉不了,太远了,没机会。”

了然点头,鸢清再次睡下,过去点了点木隐的昏穴。

同日夜里,林若其腹痛得死去活来,同样服药的木隐因为被点穴而毫无知觉,直至天亮,鸢清让腹痛依旧的木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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