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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钱途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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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看见了纪伯甫的背影,赶紧拉着矜来上前,却在五步开外停了下来。

这……人也太多了吧?

纪伯甫得意洋洋地领着一大堆人围着木隐和小丁。木隐正靠着树,更像是在乘凉,小丁甩着鞭子跃跃欲试,却不时回头看一眼木隐,垂头丧气了一会儿再跃跃欲试。那一大堆人倒是一直保持着一个状态:拔刀,严阵以待。

绕到纪伯甫那一头,纪涵轻声叫了下“爹”。纪伯甫回头看见安然无恙的她,大喜过望,扬扬手就要撤退的时候,矜来适时来了一句:“林卿姑娘在他们手里!”

“什么?”纪伯甫头痛:这可了不得,林卿是林君昱的侄女,若是救回来再好不过,说不定立功后盟主对他们还多些信任。但要和木隐还有那不知底细的女孩硬拼,就凭他带的这些人,着实难了些。

可矜来的嗓门够大,那些纪伯甫从各个门派要来的帮手都听见了,对中心的木隐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纪伯甫没有台阶下,出手必然是自己先上,否则不够诚意,可……瞧木隐那气定神闲的样子,纪伯甫心虚得很。

“爹,其实……”纪涵看不过眼,木隐是救了她不是抓了她,这般颠倒是非实在过分。

“其实木隐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邪不胜正,大家怕什么!”纪伯甫大嗓门一吼,截断她要说的,令大家扬着手里的刀回应。

初见成效,纪伯甫想着激某个不淡定的人先出手,自己再出手。说来就来,给纪涵使了个眼色,纪伯甫双目通红,编造谣言:“木隐竟将剑硬生生地刺入人的右肩,多日了还是血流不止,实在是丧心病狂!那么,诸位想想,那落入贼手的林卿姑娘又会受怎样的折磨!”

方才和矜来赶来这里的时候,纪涵的伤口是有点裂开,现在渗出的血液竟然染了最外层的衣服,倒和纪伯甫乱说的贴切起来。她想辩解,却被纪伯甫的眼神威胁,不敢说话。

众人义愤填膺,后又来了一支大部队,带头正是盟主的兄长,林卿的父亲林君绝,更是壮了声势。有了后台纪伯甫就不怕了,当先冲个上去!

冲到一半,就刹住了脚,纪伯甫看挡在木隐前面毫发无伤的林卿,愕然后忙问:“林卿姑娘,可有受伤?”

“能怎么受伤?”一反平日的乖巧,林卿冷笑,“木隐没有抓我。”

“岂有此理。”林君绝与盟主不同,外表很平易近人,慈眉善目,但说话时平平的语调就能让人感到紧张,“你是不是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此话一出,众人都担忧地看着林卿。林卿却讽刺一笑,直直看着自己的父亲,说:“给我灌了十几年迷魂汤的,另有其人吧。”

“你……”原本冷静的林君绝怒不能言。

突然的转变让大家都愣了,而纪涵一直看着乘凉状的木隐。在看见林卿的时候,木隐会心一笑,拉了还在激动的小丁,摇摇头。

“为了面子,又要信口雌黄吗?”环顾围着的大家,林卿语言讽刺,却在下一句的时候,直勾勾地看着纪涵,缓慢而坚定道,“我相信木隐,不会做出你们说的那些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昨天错过了12:00,就没有更新的欲望。

女配出来亮相,免得小木多可怜啊,看人家亲亲我我自己形单影只的,我是亲妈对不对不对不~~

51

合作 。。。

关紧了门窗,纪伯甫一脸沉痛,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悲道:“如大家所见,林卿姑娘不仅被灌了迷魂药,还再次被掳走,对于木隐这个禽兽丧心病狂……”

方才大家都下不了台,林卿疯了一般不顾场合的表示对木隐的信任,可不合作的岂止一个两个,当场小丁就不满地哼了一声:“谁要你的相信。”

一时间更尴尬,大家脑子都统一慢了会儿,就这么一会儿,木隐趁大家不备,将林卿再次掳走,小丁也紧随其后。于是,纪伯甫和林君绝都觉着不能贸然出手,在附近的小屋紧急开了一个会,商讨对付木隐的对策。

开场白自然要贬低敌方一番,纪涵木然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词语,忽地叹气,恰巧在纪伯甫说话停顿处,引了众人侧目。

一起商讨的人不过是林君绝,林君绝的亲信,纪伯甫,矜来,纪涵五个人,他们这些小辈是来充数的,也是用来表示一下所谓的尊重。基本上,小辈们只需在该点头的时候点头,该摇头的时候摇头,再鼓掌几次就可以了。可纪涵想到任人摆布的这几个月,再想到自家被人监视已久的恐惧,不由得叹气。

“纪涵。”纪伯甫很少连名带姓地叫女儿,但此时纪涵这一叹气,听起来像是在为木隐说话一般,扎在耳里就是不舒服,“你叹什么气。”

“爹,如果有一天,我们纪家也变成这样呢?什么都没做,却被人诬陷。”她提笔,遮遮掩掩地写给纪伯甫看,让纪伯甫脸色一僵。

僵硬只是一瞬,纪伯甫很快恢复了常态,又要开始贬低木隐的时候,林君绝发话了。

“我对木隐是怎样的人不感兴趣。”林君绝温和一笑,笑意却没让冷冰冰的话语融化一点,“我只是来带女儿回去。”

注意到林君绝用的是“带”而不是“救”,纪伯甫沉默半晌,终究直来直去:“林兄,您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把柄在人家手里,您……”

“托家兄的福,拙荆死于风寒。”林君绝冷笑道,“若不是木隐命不久矣,实在不是个好人选,我是不会来接林卿的。”

再次沉默,而后纪伯甫气急败坏地出去嚷了几嗓子,差了好几个人回去问夫人的下落,坐立不安,在小屋里踱步好几个来回。因此感受到大事不妙的纪涵也不顾外人在场,拉着父亲就问:“娘怎么了?”

“不知道。”纪伯甫现在急得顾不上猜测了,只想知道确切的消息。林君昱之所以肯放他们出来寻宝,自然是留了人质在洛州。纪夫人和好几个纪家的亲戚留在那里,纪伯甫以为一切都还成,毕竟多年前他是帮林君昱的人之一。就算林君昱不可信,他也收买好了几个人,一旦时机不妙就接纪家人走,他们在外也好逃命。

可林君绝作为林君昱的兄长,被看着十几年,本本分分没做什么,妻子也被这么除去,何况他这个见过宝藏的人!而收买的那几个人,虽然武功高强,但这几天一直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因为女儿焦头烂额的纪伯甫暂且搁着,心想不会这么快。

这时候,林君绝提醒了他,林君昱从不是有耐心的人。

“小涵,你们先出去。”明白了着急无用,纪伯甫打发他们出去,似是有重要的事情。

在树林里也不是办法,纪涵对此仍是心有余悸,上次那些来历不明的人,似乎下的不是狠招,似乎为了让她与家人分开。可现在,她又重新回到了家人身边,对方一定不会放过吧?

直至夕阳西下,纪伯甫才走出来。探子的消息也回来了,纪家人正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纪伯甫舒了一口气,朝走出来的林君绝点点头,转而对纪涵说:“你好好在这里,我们去寻宝。”

“继续……寻宝吗?”

“嗯。”纪伯甫还要说什么,忽然停住,挡了怒气冲冲的林君绝,对纪涵道,“你留在这里,我们马上就走。”

说到做到,他们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纪涵一个人。纳闷得一直叫嚷却不得回应,纪涵害怕,蹲着不敢动。

“哼。”

几不可闻的一个鼻音,吓得她跳起来。她四处张望,见着蜷缩的小丁,松了一口气。站直身子,纪涵看小丁一脸迷惑,挥挥手:“下来啊。”

“好。”只轻轻一跳就稳稳落地,小丁咬唇,又吞吞吐吐起来。

“怎么了?”这个从天而降的保镖让纪涵很是惊喜,对她自然是好。

“你知道,如果一个人的娘亲死了,人会多难过吗?”

没想到她会提这个,纪涵下意识回答:“就像你师父死的时候,你的难过那样严重。”

“哦,那成,很难过。”小丁拍拍手,“林卿姐姐,你出来吧,我知道你难过了,你可以和她说话了。”

随着击掌声,林卿从一棵树后走出,面色苍白。小丁很乖巧地躲到一边去,让林卿和纪涵到小屋里面说话。

先是帮她倒了杯茶,林卿笑道:“我求小丁带我来的,她大概问了些奇怪的问题吧。”

始末纪涵也猜得到,大概是林卿求小丁,说自己因为娘亲去世很难过,小丁其实是口硬心软的人,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伤心,不情不愿带来林卿之后还找纪涵证实。

“还好。”纪涵也不遮掩,直接问,“为什么不让木隐带你来。”

大约是经历了太大的打击,林卿说话直接了许多:“因为,我有私心。”事后纪涵才知道,这根本不算直接,真正直接伤人的理由,是木隐不想见到她。

“最近好吗?”犹豫了很久,林卿还是吐出了干巴巴的一句。

“不好。你呢?”纪涵今日很恨客套,她此时更乐意林卿是她的朋友,无所不谈的朋友。从小到大,她一直孤单,靠着那些行侠仗义的幻想过着日子,早已经筋疲力尽。

粲然一笑,在烛光之下,林卿的眼中盈盈闪光,声音有些哽咽,最终掩面哭泣:“不好。”

拍拍她的肩膀,纪涵安静地听她说。

“我原以为,我们可以的。只要去拉拢那些势力,只要暗中挑拨,只要步步算好,那个人会掉下来的。”林卿擦擦眼泪,“因为我的失踪,我爹很害怕家人再受到伤害,只好退让。多年来,爹还是受不了叔叔的逼迫,意图将他拉下来。我总觉得我的错最大,尽力帮助,可……可我没想过,这些会导致我娘的死。”

十五年前,在人死得差不多的时候,盟主最佳人选本是林君绝。但因恰有爱女失踪,爱妻染病的祸端,林君绝主动放弃。对纪家林君昱都会监视这么多年,对可能东山再起的兄弟,林君昱怎么敢放松。纪涵可以想象,林卿一家是活在怎样的压迫之下,才最后爆发,行动起来。

“我只有你一个朋友。”林卿笑道,“再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以家世地位去衡量一个人,对木隐起初也是这样。可后来,好像都不一样了。”

起初?纪涵很疑惑地点出了这个词,林卿也不好意思到:“我装得很像吧?我见你和见到木隐只差一个月,那时我对木隐很失望。可又想,寻隐公子看起来只有鸢清一个靠山,可背后还有一个高手默默保护着他,而且鸢清的朋友很多,我就忍了。爱慕,是接近他最直接最不可疑的方式。后来,我装着装着,好像就变了。”

“……”纪涵吃力地笑道,“真的,挺像的。”

那时候生离死别,投怀送抱,原来差不多都是假的。

握了握她的手,林卿眼泪又淌了下来:“谢谢,我憋了好多天,对木隐我说不出来,因为我曾经骗过他。唉,现在我再怎么做,他说不定也认为我在骗他。”

“不会吧。”纪涵想想,又不确定,“我不知道。”

两人忽然相视一笑,心里却都不知为何。

其实她们很像,孤单地长大,少能出远门,学武功才能学个皮毛,不然那个一直看着她们的人会愤怒,给自家带来祸患。就是如此,在相隔多年之后,她们还能对只相处过几个月的朋友记忆犹新。

“我来这里,其实不是来找木隐的。”本是两人安静地喝茶,林卿却开口,“我为了送娘回故土,经过这里遇到了麻烦,把骨灰撒了,受了伤险些见阎王。还好,我被人救下,却看见了木隐,也才知道那个在保护木隐的高手,是鬼医谷的千面。”

“嗯。”纪涵也猜到了,点点头,林卿本来冒着危险带娘前回故土安葬,却让娘亲尸骨无存,定然是伤心不已。

正要安慰的时候,纪涵却听林卿在耳边低语:“你要小心,千面要杀你。”

“为什么?”鬼医谷的千面本就不爱和江湖上的人多扯关系,兢兢业业地守着大门,十五年前就算要算账,算不到她身上,和她能有什么过不去?

“因为,对于木隐,你真的是……”林卿顿了顿,“大劫。”

作者有话要说:林卿筒子其实很有爱的= =。

我这几天老是琢磨HE的定义,如果在地府相见,比翼双飞恩恩爱爱也算HE吧?(顶锅盖逃走)

52

光芒 。。。

一连三天的阴云天,即使纪涵伤口已经好了许多,这样的天气让她不得不呆在小屋里。好不容易右肩的疼痛减轻了,还高兴可以出去转几圈,天公却不作美,她不得不感叹这运气背到家了。

奇怪的是,天都是一片阴霾,可小丁的心情很好,还主动与她聊天,嘘寒问暖的。她琢磨了半天,除了上次吃饱了没事干出于感激之情与小丁多说了几句,确实没做什么好事。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居然是第一个认真回答小丁每个问题的人。

这个事实在某一次说话才发现,她有问必答的时候,就连小丁说天上的云有几片都很认真地思考一阵,认真摇头表示不知。小丁忽然感动万分,抓了她的手深情喊了声:“姐姐,只有你还在小丁身边了,只有你认真回答我问题了。”

“啊?”纪涵又想起了那个名字,眼神躲闪起来。

从林卿的善意提醒后,纪涵无暇考虑她的用意,只想着怎样彻底地避开木隐。每次她下决心好像都是无用的,反而是她与木隐下一次再见面的预兆。现在父亲把她丢在这里,又听了林卿的话,她一直都觉得挺尴尬的。这三天的发呆,她没东西可想,几个月来的生活都是关于那个人的,闲了就睡着,感觉晕乎乎的。

一抹阳光渗透进了屋子,纪涵高兴地笑了。

“姐,我带你出去逛吧!”小丁咬唇,原本的愉悦消失了一瞬,不一会儿又挂起了微笑提议。不等她回答,小丁直接拉了她出去。

在小丁的带领下,纪涵才知道这树林并不简单。

每一片的树木都有它的用途和排阵,脚下哪怕一颗石子也不能忽视,她们走了很久,看了很多美景,纪涵被强迫空下来的头脑终于有了一点不关于木隐的记忆,笑容越发轻松。

天色渐暗,小丁说要去看师父。说起来,若没有千面人的允许,她应该没有被救的运气。千面人为什么选择洛州城郊的树林隐居不得而知,但不想被人打扰的用心可以在树阵中看得出来,纪涵的贸然闯入,大概只会让千面人感觉厌烦。而且,千面人是要取她性命的人,她不敢尝试千面人的耐心。在她委婉拒绝以后,小丁不勉强,带她回去。

走得好好的,和小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纪涵却忽然感到阴风阵阵,正问小丁是不是这几晚会起风,小丁就紧张兮兮地拉了她往旁边的小路上走。小路尽头处有一座小木屋,她被塞进去之后被嘱咐不要出声,乖乖蹲在那里等小丁。

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小丁一声清脆但带有撒娇意味的“师父”,她知道是千面人来了,呼气也减少了很多。

小屋里光线很暗,只有一扇窗子开着,其他的窗子不仅紧闭,还用厚厚的布料遮掩着,若不是边角露出的光,根本让人察觉不到。纪涵渐渐适应之后,竟听见了紊乱的呼吸声和一个人的轮廓。那个人似乎是坐着的,可以看出是个男子。在微弱的光线下,纪涵可以看见他站起身,走近,蹲下与她面对面。

狂风大作,窗子被吹得拍打不止的同时,光线恰巧从他脸上掠过,纪涵借机辨认出了那个人。

“木隐?”她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用气说话不用嗓子。

“嗯?”好像他没有因为她出现在这里有任何情绪,很平常地回应一声。

小丁怎么安排她躲在这里!她这时候直觉向后退,脚却有些麻了,一下子坐倒在地,发出砰的声响,还把右肩弄疼。

外面立刻传来了千面人担忧的问候:“木隐?你怎么了?”

“没事。”

听见木隐几乎辨认不出来的喑哑声音,让纪涵忘了起先的尴尬,靠前了一些。刚才的摔倒让她佩戴的玉佩掉了出来,映着外面而来的微光,居然光耀了许多。恰巧木隐正看向她,被那强光一闪,直觉偏过头。

不知其中的纪涵只知道玉佩掉出来,脸一红,慌忙收起:那是齐皓辰送来的聘礼之一,他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当初因为她嫌累赘不肯带,娘还特意用了特质的绳子将它牢牢挂在上面,经历这么多磨难,竟然没有掉下。

尴尬的纪涵和捂着眼睛的木隐僵住的时候,房门猛地被人踹开,外面的月光肆意地侵满了小屋,一扫之前的昏暗。一阵打斗声后,只听一银铃般的声音嚷道:“徒儿,师父来看你了。”

居然是鸢清!纪涵躲都忘了躲,和闯进来的鸢清对视。

“滚。”千面人的声音和鸢清很不一样,有些沙哑,很容易辨认,说话和这段时间的木隐很像,不带任何情绪。

不光是口头上的说说,千面人鞭子随着话的出口就飞去了,鸢清侧身躲过,不忘调笑:“老妖怪,你这次戴的面具真是漂亮,又是哪家的姑娘,我得去会会。”

“我没戴面具。”

“……”鸢清蔫了,看见蹲在地上捂着眼睛的徒儿,赶紧求证,“徒儿,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哎,你怎么蹲着,还捂着脸啊?”

“滚出来。”千面人的鞭子染上了主人声音中的愤怒,就像敏捷的毒蛇,一下子缠上了鸢清的腰。鸢清自然不服,却因那长鞭的带动,不得不使轻功跃了出去,速度快到带着的风让那扇门迅速合上。

屋内恢复为一片黑暗,纪涵暗自松了口气,正叹死里逃生,小丁的声音传来:“姐姐快出来啊!”

她看了眼木隐,迟疑了一会儿,打开门,入目即是满满的刀光剑影,鞭子的挥动中,带着盈盈的紫光,在月光下分外诡异,一时发愣,她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见此,千面人竟然毫不恋战,飞至她面前,将她自屋中拉了出来,狠狠给了一耳光。她被打倒在地,后面砰的一声轰响,小屋的门被大力关上。

虽然千面人留了这么大的空门,后面的鸢清迟疑了一下,只用剑气划伤了千面人的左臂,洋洋得意:“老妖怪,我赢了吧,还不把你脸上的面具撕下来?”

此时纪涵才注意到千面人的脸:五官确是比不上鸢清的精致,但胜在柔美,此时千面人柳眉轻蹙,眼中的冰冷非但不会显得诡异,映着月光,与柔美的五官生成了一种独特的气质,比起鸢清毫不逊色。

“我没戴。”千面人没再对她做什么,说了这句话之后,扬鞭冷笑,“还打?”

“再打徒儿就睡了。”鸢清语气虽酸,但还是夸了,“我还以为你只会做面具,武功还行。”

径自走过去,拉起正狼狈捂着右肩站起来的纪涵,鸢清啧啧感叹:“老妖怪怎么不对孩子好点啊?难怪徒儿比较喜欢我这个师父,听说,他今天还和你斗气来着,躲在屋子里不出来,是吧?”

没有任何反应,千面人附耳与小丁说了几句,小丁就颤颤巍巍地奔过去,向着鸢清行了个礼,拉纪涵走人。回去的时候,小丁还庆幸:“我师父是左撇子,左手还拿着鞭子呢。还好啊,为了你她换了右手执鞭,用左手打。不然你右肩撞到地上,又得养一阵子。”

“小丁。”纪涵叹了口气,凄然道,“我好累,我想回家。”

停下来的小丁,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纪涵满脸的泪吓在了原地。

清风,月明。

看她们都走远了,林卿才缓步走近小屋,以最快的速度开门关门,看见依旧保持原状的木隐,将那扇窗子关上,用房内的一幅画遮挡好,柔声道:“好了。”

尽量放柔的声音中不觉带了些颤音,林卿下意识捂着嘴巴,看木隐缓缓站起。他颓然坐到床上,右手紧握成拳。心中一酸,林卿靠近,蹲在他身边,柔荑盖上他的右手。

“这么黑,你看得见?”不无讥诮的声音,木隐右手不曾放松。

“看得见。”林卿努力眨了眨眼,将泪水抹净后,从怀中拿出夜明珠。

柔柔的光芒映亮了他们之间,她终于看见了木隐的脸。可惜,脸仍是苍白,比之前又少了几分生气。以防万一,她还是问道:“这个光,刺眼吗?”

“不。”许久,木隐终究回答了。

千面人找到了最有效的药遏制木隐的病发,木隐服用之后,效果一直不错。没想到,自那次在树林中被群雄包围后,木隐一直说眼睛很累。直到三天前,连续的阴天让他好受了很多。可是,就在今天,骄阳重新露面时,木隐捂着眼睛倒下。不仅是阳光,就连稍稍强烈点的烛光,他都承受不了。于是,他一天都闭门不出,留一扇窗子通风,将其他窗子关好后用布遮盖。不巧的是,小丁想借着木隐紊乱的呼吸来让纪涵躲过千面人,却带来了那个玉佩,让他捂着眼睛许久才缓了过来。

林卿听见这个,欣喜:“下次,我多找几个来……”

“很贵的。”木隐打断她,心情不佳。

那个刺了他眼的玉佩,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是齐家的传家宝。没想到,巧合之下,事情竟然如此讽刺!想到这里,木隐的眼睛愈发酸涩,再次捂着。

指尖微弱的光芒消失,他恢复原状,看不知所措地收起夜明珠的林卿,无奈一笑。牵着她的手,他微微使力,让她手心那颗夜明珠重露光芒。

“对不起。”林卿声音有些哽咽,让木隐更是愧疚:林卿母亲才过世,她回家乡安葬母亲还出了那样的意外,已经很不好受。现在,她还得因为他的反应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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