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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钱途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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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镇定之后,喘气声平复了下来,她却发现有些不对。
房里有别人。
那仍在喘粗气的声音,绝不是外头传来的。纪涵不动声色地观察一番却仍未见半个人影,心慌了:难道,真有采花贼?
天色渐渐暗下来,纪涵却一动不敢动。她下意识地不想向木隐求救,免得再受侮辱一番,至于林卿,武功不知道,样子很危险,也就作罢。
久了后,她坐得腰有点酸麻,忍不住动了一下。此时一个黑影无声地掠过她身边,走至她的床边,离她不远。
握着判官笔看清了身影何处,她就要出手之时,却听见耳边一声长长的尖叫:“啊啊啊啊啊!”
那个叫声虽然振聋发聩,却不难听出,那是个男声!
因为那一声捂住了耳朵,纪涵趁机跑了出去,可房门尚远,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跑到的,万一她被掳走……方才她会选择静观其变,便是因为这个考虑。
幸而那个黑影只顾着叫,她顺利开了门,冲了出去,迎面撞上了木隐。
“怎么了?”木隐手一挥,只听“嗒,嗒”两声,尖叫戛然而止,灯也应声而亮,那个人无所遁形,暴露在烛光之下。那是个中等身材的男子,穿着夜行衣,头发有些油光可鉴,却梳理得整齐,只以一根布条扎着。
她正看木隐格外英勇顺眼,还想夸赞几句,却听木隐一声“采花兄”,便见着他大步流星越过她,直直奔向黑衣人。
给他解了穴,木隐立刻就拍拍肩膀:“兄弟,好久不见。”
那黑衣人转过脸来,拉下面罩,露出白皙的脸,上面还有巴掌形状的红痕,眼神呆滞:“阁下是?”
没等木隐说话,黑衣人与木隐对视一眼,脸抽搐了一下,就强笑道:“是啊,好久不见。”
“还好,我还以为是采花贼。”纪涵松了一口气,木隐大概混江湖混多了,有些奇奇怪怪的朋友也正常,可采花贼鸢清肯定是不准他接近,于是就安心地笑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听见采花贼那三个字,黑衣人脸从脸颊红到了耳朵,没说话,眼神闪躲,似乎不敢靠近纪涵。
“哦,我兄弟就是做采花贼的。”木隐露了一口白牙,似是没有觉得这不妥。
什么!
纪涵一激动,想到了遇害的那些女子,仗着木隐在,力气和勇气都大了几倍,就上前给了那男子一个耳光:“禽兽!”
“姑娘!”采花贼很委屈地捂着脸,退开几步,哀怨道;“我不是禽兽,禽兽很难做的啊!”
纪涵一怒,又要上前,谁知这么一逼近,采花贼大叫一声,扑通跪倒在地,涕泗横流道:“姑娘,求你别靠近了,你用弓箭射死我我绝对不闪开,求你了!”
这一幕把他们俩都整愣了。
“兄弟,你怕她?”木隐蹲在地上,小声但足以让她听见,“她有这么丑吗?”
“女人好可怕!”采花贼抱头又哭又喊,“我一个人都没害过啊!我根本就不是采花贼!”
轻笑一声,木隐问道:“那怎么会……江湖上传的采花贼不是你?”
“确是我,但……我只是为了找东西,那些女人自己先叫了起来,我一害怕我也叫了起来,别人都说我兽性大发……”采花贼委屈得直抹眼泪,“哪有采花贼自己先叫起来的,你们说是不是?”
觉得莫名其妙的她不语,只站到安全之处。这采花贼内力深厚,叫的时候她感觉不只是耳朵,就连胸口都有点轰鸣,隐隐作痛,恐怕就是因为这点,别人都认为他要行凶。
“你要找什么?”本来笑嘻嘻的木隐忽然变了脸色,没管那荒诞的采花贼传奇故事,正色问。
采花贼低头,不说话,只警惕看着纪涵,就连她换了姿势站,稍稍近了一点,他便浑身发抖,埋头哭叫。
“说不说?”木隐试探,见采花贼无动于衷,下令,“纪涵,上前一点。”
没等纪涵动呢,采花贼忙不迭点头:“我说我说,我在找藏宝图!老大说在一个漂亮女人的身边,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潜入美人闺房,想偷东西?”木隐忍俊不禁,“这什么老大啊,概括能力太差了。”
“你就是……从来虽然没有得手过但是很有名的那个采花贼?”纪涵见着了他恍然,这个采花贼名声在外,成功潜入过不少女子的闺房,每次都以他尖叫告终,而其他功力不足的人,都因为他的大叫而受伤,便在江湖上传开了。
“虚名,都是虚名。”采花贼又痛哭出声,“我这么怕,怎么会想采花,那些女子拿东西打我靠近我的时候,好可怕……为什么叫我禽兽还要靠近我!”
刚才也这么做的纪涵望天,问:“找到那个女人了没有?”
“有的话,我怎么会来这里!”采花贼还在哭,看到纪涵哭得更厉害。
“这个样子……”木隐有些头疼,“你以前进人家房里面的时候也在哭吗?”
“恩,边哭边跑。”采花贼倒也老实,一五一十地说了。
原来他进入房间的时候,都不敢靠近床的附近,只翻箱倒柜,找不到了才靠近那女子,女子自然是尖叫,他也叫。闺中少女又怎么有内力足以抵抗他的叫声,晕了过去。这行凶的罪名落实了,他没找到图当然继续,于是……臭名越来越大。
只是谁都没想到,采花贼居然是个怕女人又爱哭的小白脸。
“你怎么赚钱的?”木隐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还考虑这个,还问出声来。
“大家闺秀只有珠宝首饰能砸人吧?”采花贼也老实。
木隐竟不顾她的恨恨瞪眼,点头:“是个养家糊口的好法子。”
“本来我做禽兽之后,女子都不靠近我了,多好……”他哭道,“可后来,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粗鲁,根本就不像大家闺秀……禽兽真难当,呜呜呜。”
不像大家闺秀的纪涵怒了,说道:“那你搜身上没有?”
这么问是不想纠缠于采花贼这个问题上,又关心藏宝图,孰料木隐不愧是一直看她不顺眼的人,讽刺道:“刚才打一耳光骂人家禽兽,说人家害了万千的女子,现在却……啧啧。”
“我……我会偷窥她们……在她们洗澡的时候,翻她们的衣服。”生怕纪涵一个不高兴靠近木隐也就是靠近他,采花贼忙不迭地说。
“禽兽!”又一个耳光,快准狠,纪涵转身去找林卿,与她同睡,不愿意呆禽兽呆过的地方。
她前脚刚走,木隐就笑眯眯道:“找到了吧?说不说?”
“兄弟,你……”采花贼想打马虎眼。
“谁跟你是兄弟,我都不认识你。”木隐冷笑道,“要不是我不想承认我担心她……咳咳……快说!”
“实不相瞒,是你身边的林姑娘。”采花贼一脸苦相,“可以给我解药了吧?”
方才木隐在拍肩膀的时候,早已经下了毒,所以他才会看在纪涵和毒药上,不敢有所隐瞒。
“你偷看她们洗澡了?”木隐咬牙切齿,手紧紧地捏住采花贼的肩膀,使其发出咯咯的响声。
“没……没有……”采花贼又痛哭出声,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我看见林姑娘收在包袱里……”
他是想过林卿有什么瞒着他,却没想到她私藏藏宝图,不过……此时他更愤怒的是:
一拳打倒采花贼,木隐暴怒:“那你来纪涵房间干什么!”
正当木隐要大开杀戒的时候,门外传来林卿冷冷的声音:“那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林姑娘!我来了这里了,你该给我藏宝图了吧!”采花贼如见神仙一般,兴奋异常地叫道。
作者有话要说:别扭的小木同学最有爱了,哦哈哈哈哈!
正努力日更中……
15
美人 。。。
第二天的傍晚,还没等审出点有用的消息,他们发现颇为不妙的事情。
采花贼死了,被人穿了咽喉,瞪大着眼睛,屋子里弥漫着香味。木隐看了一会儿,下了一个很奇怪的结论:“他是因为内伤晕掉,再被钗给插死的。”
“什么?”纪涵不相信,看了看那个伤口,觉着就算它小了点,也不至于是钗给弄的。
“这都不懂。”木隐摇摇头,顺手从林卿头上拿了根钗,比划了一下,“插好几次,懂不懂?”
林卿状态有点不佳,似乎有些神经紧张,就连木隐要帮她把钗插回去,都颤抖地躲过。木隐也不为难,给回她便作罢。
这就让纪涵不可理解了,虽然这采花贼的死相可怖了些,容易让人对钗产生畏惧,但对方是木隐,而且这动作有种说不出的亲昵,林卿若不自在是自然,但畏惧……就让人想不通了。
想了一通之后,纪涵确定一件事:她管太多了。于是她忍着恶心,看着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可凶手除了激动点,多戳了几下,也没见留下一点痕迹。
“而且,这绝对去过慕兰楼的人做的。”木隐嗅了嗅气味,肯定道,“这兰花香果然名不虚传……”
纪涵还没有反应过来:“慕兰楼是……”
而后便恍然大悟,那是城中最有名的青楼,她听那些师兄弟留着口水讲过,语气向往。只是慕兰楼不过是烟花之地,也没见与江湖上的事情有关,而这采花贼又名不副实得很,更不会损到她们的利益。更何况,以采花贼的武功,那些柔弱女子可以快速地靠近,刺杀,不让他叫喊,更是难上加难。
她思索了半天,理清头绪要和木隐商量一下:“可兰花香并不一定是……”
“我去过,慕兰楼最特别的兰花香便是这个。”木隐道。
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纪涵却怎么都说不出让他一个人去探个究竟的话,兴许是因为实在不相信木隐的为人,而林卿还是恹恹的,没有一点生气。于是,最终她还是没说话。
以她从小受的教育,绝不会踏进那些烟花之地半步的。
“那……究竟如何?”木隐看她点头又摇头,大概认为她脑子有毛病,关切道,“我去一趟就可以。”
“不行!”这回纪涵毫不含糊,坚决摇头,“你去了肯定不会查!”
“那算了。”木隐摇头道,“慕兰楼出出入入的这么多,查也查不到的。”
正当他们愁眉莫展,一边不语的林卿忽然开口:“只需问问,慕兰楼被采花贼袭过的姑娘是……”
“谈何容易。”她摇头,“慕兰楼没有只言半句传出来,怕是不愿消息外传,就算打听……”
“是洛玫姑娘,”林卿打断她,而后对上木隐的脸,却又垂下头,声音小了许多,“我听说的,就在三日前。”
“那……”她没管怎么听说的,因为木隐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他扫了一眼采花贼,林卿便会再低头一些。她想了想,对木隐说,“你去请洛玫姑娘来一趟,半个时辰的时间,不许在那里鬼混。”
本来木隐的表情是不悦,听到后面就似乎在忍着笑,等她唠叨完后,一提她后领,直接出门:“一起去就好。”
她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已经到了大街上,正是夜市之时,熙熙攘攘热闹得很。她就没敢说话,直到木隐气喘吁吁地停在某个屋顶时,才大骂:“你……”
可屋顶下的声音,迅速将她自认为洪亮的声音给淹没了。
“你这个杀千刀的,给你半个时辰去慕兰楼收钱,居然晚了一刻,给我滚出去!”
“夫人啊,冤枉啊,是那慕兰楼的当家……哎哟,我错了我错了。”
她骂不出来了:那段对话也太熟悉了,根本就是夫妻间的交代,也难怪木隐会嘲笑她!
恨恨地说到一半,她可不能让他看笑话,于是接着说到:“你不管林卿了?”
这下木隐的表情更耐人寻味,腔调怪异地说:“你怎么什么都想让她知道?”
“嗯?”还没等她莫名其妙完,木隐又一提她,直直向慕兰楼奔去。
慕兰楼果然名不虚传。
当她鼻子闻到些兰花香,就知道离那儿不远了,谁知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能到达,果真应了了那句说慕兰楼的话:兰花香飘万里,美人艳绝天下。
至于那个洛玫姑娘,其实名气根本就不大,顶多是曾经的花魁,风光了一时,而后听说她接过的客人都患了内伤,恩客尽去,现在只接着一个客人。那个客人出手也不阔绰,只每三天来一次,坐一会儿就走。
这么一个不祥之人,慕兰楼没有赶她走,也是仁至义尽了的。
他们直接从顶上进去,根据门口的牌子轻易找到了洛玫的房间,一进去便感觉十分陈旧。一种腐闷的气息弥漫其间,桌椅板凳都十分简陋,就连被褥的线头都无精打采地耸拉着。
“谁?”一个沙哑的女声自内间传来。
他们自然不答话,等走近了看见一个女子以手支着头,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也没有睁眼。
“女人?”等纪涵近了她十步之内,洛玫才睁眼,对于他们出现并不惊慌,只是细细打量,仿若看不够一般。
就连木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镇定地被她打量。可纪涵却不自在,下意识往木隐后面缩了缩,因为洛玫狠毒的眼神,让她有些害怕。
“还是会武功的女人。”洛玫又闭上了眼睛,语气哀伤,“你们快走吧,他快来了。”
他们什么都听不懂,但木隐却走上前去。她害怕地拉着他,低声警告:“你疯了,她可能是杀采花贼的人。”
“吃了迷药,”木隐走到她床边,拿起洛玫苍白的左手,肯定道,“而且起效了。”
“公子好眼力。”洛玫轻轻抽回左手,淡然道,“还是听洛玫一句,回去吧。”
“你难道不是故意告诉我们,某人快来了?”木隐忽又低声说,让洛玫脸色一白。
吃力地站了起来,她捂着手绢咳嗽两声,忽然一插腰:“老娘恩客快来了,你们站这儿想看戏啊?果然是小孩子,这都听不懂!”
那叫一个气壮山河,巾帼不让须眉,就连木隐都因此而捂住耳朵,皱眉。她就更丢脸了,直接吓得抖了抖,一阵头晕,险些站不稳。
“老娘以前练狮吼功,近来功力见长,唱不了歌,才不做那傻子花魁的。”洛玫吼完又柔弱地摊在床上,揉揉眉心,“迷药起效了,吼了更困。”
纪涵忙着缓狮吼功那个劲,木隐却沉思着看倒下半睁着眼,已经昏昏欲睡的洛玫。
半晌,木隐才纳闷道:“你想睡了?”
“嗯……”这一声迷迷糊糊,说不出的娇媚,如挑逗一般,挠得人心里痒痒的,后一句更是让人能醉在那温柔里,“走嘛……”
“那,冒昧问一句,你不打呼噜吧?”木隐忍了忍,还是说了出来,“若是我们刚走你就打呼,我们非从天上掉下来不可。”
“你!”洛玫瞪大了眼睛,吼道,“还不快走!”
“那再问一句,采花贼是你杀的?”相较于纪涵捂着胸口疼得欲哭无泪,还算神清气爽的木隐得寸进尺,毫不因那怒气退缩。
洛玫用手指撑起眼睛,说道:“是,那傻子不知道欣赏,偷看我洗澡的时候居然猛地摇头,还哭得跟死了爹似的,当时就想杀他,要不是恩公阻止……”
“明白了。”木隐点头,“那你怎么中了迷药?”
显然更不高兴了,她又吼了一声:“我高兴不行啊!”
这一句更是震耳欲聋,让纪涵直接趴在地上想吐血了,要不是有木隐度真气给她撑着,她早就命归西天了。而木隐还是神清气爽,扶了纪涵到一边坐着,在听了那声加强狮吼之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功力太强了,所以得吃迷药才能说话柔一些。”
“小兄弟,你好像特别喜欢和我讲话,难道……”洛玫朱唇轻启,句末还故意拖长了音,说不出的挑逗。此时她半眯着眼,双颊酡红,因此有了妩媚的风情,如美人醉酒,比原先的苍白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她有伤在身还得盯着木隐,省得他色心大气扑过去。谁知,木隐不愧是说话不客气的表率,果断道:“你太老了。”
“你!”还没等洛玫大吼,她就侧耳一听,笑眯眯道,“他来了,你死定了。”
“那好,”木隐也笑眯眯,“好久没有老女人这么威胁我了,你除了长得比较丑,和我师父还挺像的。”
他们还在争吵之时,一个男子就推门而入,衣着普通,低着头看不清样貌。坐在角落的纪涵伸着脑袋看了半天,也因那飘舞的轻纱,什么都看不见。
“恩公……”洛玫娇滴滴地一喊,木隐便见到那个男子关门的手颤抖了一下。
袅袅婷婷地踏着碎步过去,洛玫挽着男子的手,埋怨:“你看你,还不来,我都被这个小毛孩烦死了!”
男子不说话,打量了木隐一下,复又低头。
“不然,我们用那个宝贝打发他们?”说着,洛玫从怀中拿了一小块布,在手中扬了扬。
“不!”男子终于发了声音,紧张得声音都颤了。
木隐眼尖地看见那张图,正是一张藏宝图碎片,马上道:“好!”
而纪涵耳尖,本来被木隐扶着到一边的凳子上坐着还算安稳,却在听了那声音后瞪大了眼睛,过了才一会儿才吃力地说到:“师父?”
这会儿连木隐都傻了:一向呆头呆脑如和尚一般的金笔书生来逛青楼?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是改一下时间,远目……
其实……这个场景不是废话,会冲击女主某个观念的,远目……
小木,我多帮着你啊~
16
迷茫 。。。
“什么!”即使中了迷药,洛玫姑娘还是这么气壮山河,一下子让木隐和金笔书生皱了眉,纪涵蜷缩起来,吐了血。
等安静下来之后,木隐立刻去看纪涵,她显然是因为功力不足,被狮吼功震了五脏六腑,脸色苍白,一次两次还算轻,可这一次洛玫太惊讶,声音就太大,发出的功力可就更非同小可。
金笔书生抬起头,看了纪涵一眼,没有走近,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说,连眼神都没有变化,还道:“我不认识这个小姑娘,不过她伤势这么严重,你就给她那图作为补偿吧。”
看男子的脸和身材,就连声音气质都与印象中符合,她从小到大都和师父在一起,师父之于她,比亲爹还亲。在身体遭受痛楚之时,从小到大的恩师却如此对待,让纪涵丧气了很久,咳嗽得也就越加严重。
“很疼?”木隐难得的紧张,忧虑地看着她。
刚才她被吼得难受的时候,也是他悉心照顾,度了真气才撑到现在。陌生人尚且如此,恩师却形同陌路,且师父竟然会流连烟花之地,与平日判若两人。她不免黯然神伤,险些落泪。
“哟哟,小姑娘,别演戏了。”洛玫不动声色地观察一番,肯定了,“你们恐怕是合伙来骗我这张图的吧?”
“你有什么好骗的?”木隐鄙夷地扫了洛玫两眼,“一剑的事情。”
“哈,你倒是试试看!”洛玫击掌三声,从窗外立刻跳入了一个纤细的人影,“景儿,杀了他们。”
那个身形消瘦修长的人一抬头,纪涵才发现那是个男子,只是他瘦得很可怕,稚气未脱的脸上有着别扭的狠绝。
金笔书生立刻站到了他们这边,拿了武器,护着纪涵,还不忘责怪:“师父没有教你过,小不忍则乱大谋吗?”
“景儿?”蹲在纪涵身边的木隐喃喃自语,站了起来。而景儿见了木隐,脸上也浮现讶然之色,咬牙,歪着嘴笑,似是见着了有趣之物。
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能让洛玫如此自信的人,他们不可不防,且他们还要护着纪涵,胜算又少了一些,可木隐虽然没有动,手却在颤抖,这样的情况,自然是让对方得意,景儿很快就拔了剑,趁他们不被,直直向金笔书生攻去!
景儿的速度快如鬼魅,使剑没有招式可言,每一剑都冲着金笔书生的要害。金笔书生身经百战,纵使速度不如,前面还可以猜到一些下一步的走势,险险避过。可惜的是,后来景儿捉摸不定的出手让他落了下风。终究,金笔书生被一剑刺到,捂着肩膀跌倒在后。
她很着急,可木隐好像颇为忌惮景儿,只是看着,没有动,枉顾她的喊叫。
“不!景儿!”就在那一剑要结果了金笔书生,洛玫发话了,景儿也住手,退到一边。
惊魂未定的金笔书生环顾四周,咽了口唾沫,没能再站起来。一直恍惚的木隐终于回了神,在双方静默下,声音格外突兀:“景儿,我太看得起你了。”
“你!”景儿咬唇,恨恨地看着木隐,“叛徒。”
“吃药吃多了你,居然这么忠心,”木隐不可思议地看着景儿,“这么说,这个女人……”
景儿脸一红,不说话,讷讷道:“那是我姐姐,时日不多了,我也想有个亲人。”
“景儿!”洛玫似是明白了什么,看看木隐,为难道,“要不,给他算了,他也不容易。”
“嗯。”景儿接了藏宝图,双手奉给木隐,“小心。”
木隐点头接过,扶了金笔书生起身,又以眼神示意纪涵跟上,在门口时,止步,回头问道:“就凭洛玫的功夫,怎么会救得了你?”
“唉……没钱了,把我们都赶走了,”景儿叹气,以老成的口吻道,“做魔头,也是要钱的。”
给金笔书生处理了伤口,没有多问只让师父休息一下,纪涵不顾外面的风寒,悄然到了站在客栈后门的木隐身边,只站着不动。木隐也没搭理她,自顾自地坐在附近的台阶上。
她犹豫了一下,一个女子席地而坐是不大好的,若是娘知道了,恐怕得罚她抄家训个几百遍才肯罢休,可……
最后,她拍了拍上面的尘土,也坐下。
“干嘛?”木隐似是终于发现自己是来找他的,皱眉看,“道谢送礼就行。”
“为什么要道谢?”她奇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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