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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女相-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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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州。”
江月棠发现他回答这句前犹豫了一下,便知他可能撒了谎,于是微微一笑道:“那为何后来又到这小山村来务农了?”
“在外头打拼的那几年我亲眼看到了许多黑暗的事,对这世道感到失望,便回来了。”
江月棠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然而她实在还有很多疑问想要解开,便又鼓起勇气道:“我昨晚在你们提供的被单里发现了一块铜牌。”
说这话时她十分留意着步凡的表情,她发现步凡一听到关于铜牌的事就忽然很紧张,但为了不至于失态他又强自按捺着自己的情绪。
江月棠的好奇心顿时被激起,道:“那铜牌我看了后又放回了远处,现在肯定还在那被单里。”
步凡有种想马上进里间去拿来看看的冲动,但他还是强忍住没有这么做,而是笑着道:“是吗?你不说起我都快要忘记这回事了。”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江月棠微笑着问。
“起码十年了。”步凡说,没有看向江月棠的眼睛。
江月棠又问:“十年前,你给一户姓司马的人家当过侍卫?”
听到司马二字,步凡全身都微微颤抖,良久才说:“嗯。”然后猛地站起来说:“我去去沐浴间,抱歉!”
说罢他立即走了。
方昭恒放下手中的书,朝江月棠看过来,低声道:“干得好。”
他是知道今上一直在找周铜的去向的,日月流星刀派的人也一直在帮着找。
从这几年的寻找结果来看,基本上可以断定周铜是死了,但是周铜究竟是被谁杀死的?这一点大家都不知道,但是大家又都很清楚也许了解了周铜的死因便可以知道策划害死先帝的幕后人是谁了。因为很显然周铜当初杀死关隐士是为了封口,而周铜也很有可能会被其幕后人所封口,只是现在尚没有找到线索和证据而已。
步凡先去了沐浴间,然后回房间去翻那张被单。
果然,那个椭圆形的铜牌还在那里。
步凡其实已经忘记了自己竟然还留有这个铜牌的事。
当年,当他从司马彧的后院翻墙而逃时他身上还穿着侍卫的衣服,不过当他逃到安全的地方时他便将那套衣服都脱下扔了。那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铜牌居然还留在他的口袋里。
他当时也想将这块铜牌立即扔掉的,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也许留着日后还能用得上,毕竟他始终相信像司马彧这样的人迟早是会受到上天的惩罚的,到那时,他不介意拿着这唯一的证据给司马彧的伤口撒把盐。
毕竟,当年若不是他逃得快一点,说不定早就做了司马彧的刀下鬼了。
然而后来时间一久他又淡忘了它。
不过他并不希望此事被日月流星刀派的人知道,因为他觉得给他们知道毫无用处,毕竟江湖和官场是两码事。
他将那块铜牌细心地锁在了一个柜子里,再到大厅来。
见步凡出来,方昭恒问:“南陵州有姓司马的人家吗?我印象中那里好像没有哦。”
步凡脸上微露惊慌,忙强自镇定地答道:“是搬到那里去住的,后来那家的主人需要调任到别处去,所以他们一家人只在南陵州住了一年半便走了。”
这回答可谓是完美,步凡眉眼微挑。
斟酌了一下后方昭恒问:“后来他们搬到哪里去了?”
“我不太清楚,当时我家里有事去信叫我赶紧回去,我就回去了,等我再次回到南陵州时他们全家都搬走了。”
“那户人家的主人叫什么名字?”方昭恒又问。
“司马有荣。”
方昭恒笑了笑,道:“哦。”
………………………………
第五百九十八章 对策
这天的大雨一直下到傍晚才停,这时又不便于出行了,因此方昭恒下令在此地多宿一晚。
江月棠不禁在心里道“天助我也”。
见静儿又要照顾步南又要洗菜做饭,江月棠主动上前帮忙。
静儿也不拒绝,便让江月棠洗菜和切菜。
江月棠欣然应允,手脚麻利地干了起来。
此时步凡到镇上买肉去了。
买肉的钱是方昭恒给的。
洗菜时,江月棠问静儿:“我先前跟你家夫君聊了一会儿天,他说他以前做过侍卫。”
静儿包饺子的手便顿了一下,马上面带笑容地道:“那时候我还没认识他呢,后来嫁了他之后他才说的,说只干了一年多就不干了,因为觉得那家主人的人品不太行。”
江月棠哦了一声,笑着继续洗菜。
一会儿后又抬眼看着静儿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又忙补充道:“我喜欢听这些事,如果你不介意说说的话。”
静儿见江月棠一点也不像坏人,况且态度又如此的好,便稍微放下了些心防,道:“是在船上认识的。我以前和阿爹两人在松山河那边经营一艘小船,专门帮助两岸的人过河,他是其中的一个渡河者,他当时与我阿爹很聊得来,所以就认识了。”
“然后你就嫁给他,然后就来了这里?”
“嗯,就是这样。”
“你阿爹呢?”
“让他来他不肯来,如今依旧是在松山河那边干渡河的事。”
江月棠点点头,又问起两人婚后的生活来。
不多久,步凡回来,江月棠和静儿便结束了对话。
那天晚上,江月棠始终密切地关注着步凡,她发现他右手以及右脸皆有伤痕,那伤痕不像是刀伤也不像是病伤,倒像是被摔伤的。
她有些想问,但几次到嘴边又咽下。
这一天里她问的问题也实在太多了,再问的话估计就要引起他们的怀疑和反感了。
她必得忍一忍。
可是她还是很想知道步凡究竟是在哪户司马家做过事,毕竟但凡跟司马相关的都很有可能是一个线索。
她夜里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了个办法。
次日,她特意比其他人起床得早,在门口的一块石板上优哉游哉地坐着,眼睛却一直盯着步凡房间的方向看。
不多久,步凡房间里亮起了灯。
她赶忙起身走到一侧,装作在观赏地上的野花。
步凡起床后便去了厨房,与静儿一起做早餐。
“他们呆会要上路,多做几样糕点吧。”步凡对静儿说。
这话江月棠听到了,她继续侧耳倾听。
接下来他们没有再说话,相互配合着忙活开了。
江月棠便到厨房来帮忙。
静儿见江月棠那双手像女孩子一样纤细,便赞叹道:“江公子长得蛮清秀的,若是换一套女装,说不定比女孩子还要柔美呢。”
江月棠顿时红着脸笑了,道:“很多人都这么说呢,看来我得加把劲练功,使自己看起来刚健一点。”
步凡便接话道:“阴柔也有阴柔的好,不必太刻意去改变啦。”
江月棠便摆出一副十分信任他们的样子低声道:“实不相瞒,我乃首辅江传雄的儿子,这次是跟随日月流星刀派来行走江湖的。”
两人皆不免一惊,目光皆定在江月棠的脸上。
良久,两人似乎相信了江月棠的说法,便恢复了镇定。
步凡道:“这么说你是想先走几年江湖再当谋士?”
“嗯。我现在太年轻,阅历不够,还不足以承担得起顶级谋士应尽的责任。我想先出来走一走,看一看各地的人是怎么生活的,了解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等有了比现在更开阔的视野、积攒和沉淀了足够多的见闻和经验,再去为国家和百姓服务。”
步凡连连点头道:“挺好。”
江月棠又道:“我来时我们家正想增添两名侍卫呢,不知步兄可有兴趣?月薪是,要比你务农好得多了,而且我们给侍卫的家人提供有住处,你若愿意去的话可以带上你的妻子和孩子去。”
静儿明显是心动了,但是她不敢自个儿做主,于是她朝步凡递脸色。
步凡却一副要好好考虑的样子,因此他说:“江首辅是我非常敬佩的人,能成为他的手下当然是件十分荣幸的事,不过我这几年已经淡泊名利,不太想出去了。”
江月棠也不勉强,微笑道:“没关系,反正这次有缘认识了你们,又觉得你们人特别的好,所以才有这么一个提议,至于最终要不要去,那完全取决于你们。”
静儿便不死心地问:“会不会你家现在已经招够了人数?”
江月棠道:“放心,只要是你们想去,就算招够了也愿意为你们而增添一个位置。”
静儿忙对步凡说:“你看人家对你多么看得起,难道不应该去试试么?”
步凡笑而不语。
静儿又道:“我还没去过京城呢,只在郊区外面呆过,真的很想到京城里去看看啊。还有,你不是说希望我们南儿日后做个对国家和人民有用的人吗?那不更应该让他去国家之都看看吗?”
步凡依旧只是笑笑。
江月棠便说:“没关系,反正我呆会会给我阿爹去封信,告诉他这个事,日后你哪天想去了就直接坐马车进京吧。”
说罢,江月棠去取笔和纸写了一个地址给步凡。
用完早膳,一行人便上路了。
步凡一家人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走出大约两里路后,方昭恒对江月棠说:“你竟然想到让他到你家去应聘这一招,真不简单。”
江月棠谦虚道:“就是想更进一步了解他先前的事,但是现在一时半会的又了解不到,只能出此对策了。”
这时有人策马朝他们急赶而来,将一封信交给了江月棠。
江月棠一看字迹便知是江传雄写来的了,忙拆开来看。
父亲让她在六月前须得回到京城去,因为今上强烈要求她去参加今年的九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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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 姑娘
在这之前,江月棠觉得去和萧棣元争夺九五赛冠军是件会让双方为难的事,何况萧棣元的身份现在已经基本明确,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参赛肯定会有些挣扎的,她先前思及他的情况,便认为自己此届最好别去参加。
不过经过这近两个月的行走,她又意识到其实无论她是否参加,最终也肯定会分出输赢,那么,只要她没那么执着于输赢,一切便都可以坦然应对了。
她相信以他的智慧,肯定不会在这方面纠结太久的。
那么,就按照陛下的意思来吧,反正她也很想见见萧棣元了。
于是她将此事跟方昭恒说了。
方昭恒听了后眼底闪过一丝不舍,随即又微笑道:“既是陛下的意思,当然要回去,那么,你参加完比赛还会来吧?”
江月棠连连点头道:“当然,我一参加完比赛就回来。”
方昭恒便道:“好,那五月份我会亲自送你回京。”
江月棠点头,一脸抱歉道:“希望不会影响你们的行程太多。”
方昭恒道:“不会。”
通过这近两个月的相处,方昭恒对江月棠产生了亲人般的感觉,只要是对她重要的事,他会尽量放下一切去成全她。
接下来的行程里方昭恒继续教江月棠刀法和轻功。
江月棠悟性极好,加对这两样东西也十分感兴趣,因此到了五月初时就已经掌握了全套,并且能够与师兄们过招了。
师兄们都很喜欢这位学识渊博、性格讨喜的师弟,因此每日都爱拉她过过招,自然,他们都会让着她。
五月二日晚,方昭恒将众弟子叫来,道:“我五月三日一早将护送月庭返京,你们继续北。”众人点头,都用不舍的眼光看着江月棠。
江月棠也很不舍得大家,眼角瞬间便湿润了。
方昭恒继续道:“我不在的时候由方振岳当队长,大家有什么困难皆可与他商量。我送月庭返京后会直接从京城北,届时我们就到九龙洲会合吧。”
“是。”众弟子齐声道。
次日,方昭恒和江月棠一大早便启程了。
两人一人骑一马,并肩前行。
这时,江月棠才忽然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因此总是不自觉地就快马加鞭,让马飞跑起来。
方昭恒并没有阻止她,而是用溺宠的目光默默跟随着她,并且也策马跟。
五月二十日,江月棠回到了京城。
这夜,江传雄将江月棠叫到书房郑重道:“陛下对此次大赛看得非常重要,届时你断不能因为跟曙国二皇子有交情就手下留情,否则我们都不好向陛下交待。”
江月棠点头道:“我晓得,我届时当然会竭尽全力,至于结果如何那就并非我所能控制的了。”
“你能这么想就没问题了。”江传雄拍着她的肩头欣慰道。
接着他道:“你次寄回来的信我收到了,不过一直没见那位姓步的人来应聘。”
江月棠道:“如果他一直不来,我们恐怕得另想办法与他继续取得联系。”
江传雄道:“现在先别想这事罢,先把你要接受训练的内容给练好了再说。”
“是。”
是夜,江月棠一直看书看到夜深才去沐浴。
此时的她已经困得哈欠连连了,但她没有让梅香进来服侍,而是自己来。
她闭着眼睛脱掉衣服,再将缠绕在腰部和胸间的布条解掉,然后闭着眼走入装满温水的浴盆中。
浴盆里的水由于放了玫瑰、百合、桂花与薰衣草,因而散发出怡人的花香。
在自己家里,江月棠完全放下了心防,因此安心地闭了眼。
行走江湖那几个月里她每次洗澡都提心吊胆,生怕忽然间有人进来,尽管这个担心大多数时候并不必要,但她依然无法放松下来。
现在好了,是在自己家,只要她将浴室的门一锁,就什么都不用怕了,何况外间还有梅香守着呢。
江月棠便在一种极度放松和舒服的感觉中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听见梅香在外头焦急地呼唤她。
她忙应了声,然后坐立起来。
浴盆里的水已经凉了,只余下微微的暖,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当她站起来时,她忽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不禁皱眉,赶忙寻找这味道的来源。
她放眼四看,并没发现哪里有血,然而当她低头看向浴盆里的水时却吓了一大跳浴盆里的水呈浅红色。
这是怎么回事呢?她纳闷道,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这一看之下她顿时惊慌失措。
血是从她身流出来的。
她曾从一本书看到过关于这事的讲解,书里说这是女孩子发育之后来的葵水。
虽然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迎来这种东西,但她根本没想到会这么快,所以她的心里并没有感到欣喜,而是有种淡淡的失落加挣扎。
这时候她才无奈地承认她发育了,是个具备生育能力的人了。
当然,这个年纪的她是绝对不适宜成亲的,因为身体的其它功能尚未发育完成。
介于这种考虑,几乎所有人家都会选择让女孩子及笄十五岁之后再嫁人。
这是约定俗成的传统。
有些对自家女儿格外珍惜、疼爱的人家甚至还会延迟到十七八岁才肯让女儿出嫁。
江月棠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体变化,但是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于是她让梅香进来。
她知道梅香早就清楚她的身份了,因此也不避嫌,待梅香一进来便问梅香该怎么处理这事。
梅香得知后却喜极而泣道:“你终于长成大姑娘了。”
说罢又隐隐地担心,毕竟这就意味着江月棠日后在人前需要更加小心才能将自己的身份隐藏了。
梅香轻声道:“我晓得怎么处理,你等我一下。”
她先帮江月棠披好衣服才提着裙摆跑出去。
不一会儿,梅香提了个小竹篮子进来,篮子用花布盖着,里头凸起来,显然是装着什么东西。
亲们,一更来了。女主好不容易发育了,写到这里真是百感交集。
………………………………
第六百章 改变
梅香掀开花布时江月棠立即朝里头看去,这一看之下就红了脸,有种最私密的东西被人知道并被郑重对待的感觉。
这感觉于她来说也说不上有多好,就是忽然觉得自己跟先前的那个人有些不一样了,这让她一时间有点不太习惯。
梅香拿出里头的东西,细心地给江月棠讲解,并帮江月棠给系上。
“这几天里你千万别沾到冷水,也别吃生冷的东西,还有,别洗头。”梅香边帮她系上边细心嘱咐道。
江月棠:“好,我记下了。”
梅香看着她关切地问:“可有觉得小腹不适或者头晕?”
江月棠摇头。
梅香便继续帮她穿衣。
在帮江月棠裹白布条时她看了看江月棠已经有所发育的胸部,叹息道:“可惜啊。”
江月棠却明知故问道:“我又没缺什么,有什么好可惜的?”
梅香道:“若是不用这布条来包裹着,说不定你会发育得更好。”
江月棠顿时就红了脸,娇嗔道:“谁要那么明显?那对我并不利。”
梅香:“可是他应该更希望你不裹布条吧。”
说这话时梅香偷眼瞧江月棠。
江月棠顿时明白她指的是谁,脸骤然红透,忙自个儿系腰间的系带道:“那也没有办法啊,我尽量不裹太紧便是。没裹太紧的话应该影响不大的吧。”
说话间她已经抬脚往外头去了。
梅香赶忙跟上。
江月棠在梳妆台前坐下,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此时她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看起来就更像娇媚的女子了。
梅香赶忙拿一条干毛巾帮她擦干头发。
“少爷,这事非同小可,应该让老夫人和夫人知道。”梅香温声道。
江月棠顿了顿,道:“好。”
“那奴婢呆会就去请她们过来。”梅香欢喜道。
江月棠点头。
不知为何,此刻江月棠忽然有些厌恶自己。
陶老夫人和甄慧媛很快便到了。
由于梅香神神秘秘的不肯直说缘由,她们心里特别的忐忑,因此一到江月棠的房间便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当得知江月棠来了葵水时,陶老夫人和甄慧媛都不约而同地面露喜色,随即又隐隐不安。
江月棠一旦发育,体态便将会越来越像女子,她们实在不能不担忧。
在担忧的同时,她们又很愧疚,知道让江月棠女扮男装其实对江月棠并不甚公平。
可是,这也是早就在大家预料之内的事,再想太多也无益,倒不如开开心心地接受这个结果吧。
于是两人一左一右地拉住江月棠的手,细细地嘱咐着。
这天的晚膳要比平时的丰富一些,因为陶老夫人和甄慧媛都各做了两个菜,而且都是利于江月棠此时的身体的。
用完晚膳后,甄慧媛又亲自给江月棠煮了一碗红糖姜水,对江月棠说:“趁热喝下吧,这是能缓解疼痛和补血的,在来葵水期间喝,对你的身体好。”
正说话间江传雄进来了。
甄慧媛赶忙噤了声。
但江传雄一看江月棠手中的红糖姜水便明白了,目光关切地看了江月棠一会儿,然后笑着说:“你刚从西北回来,想必也很劳累了,这几天就尽量多休息吧,不用去训练室了。”
又道:“我会把每天需要做的训练题拿回来给你。”
江月棠赶忙道谢。
江传雄便笑着离开了。
萧棣元于二十天后收到江月棠的信,得知江月棠将参加此届的大比,不禁心中闪过一丝雀跃。
对于比赛的输赢,他并不纠结,认为只要尽了力即可。
想到还有一个多月就能见到她,他整颗心都是兴奋的,因此当晚一个人对着夜空喝了几杯酒。
自从他跟管灵玉说了自己早已有心上人的事后,管灵玉再也没有来过王府公署。
管临倒是常来。
或许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管临与萧棣元的关系还是和先前一样。
这很让萧棣元感到欣慰。
他最不喜的是公私不分的人。
但萧棣元所不知的是管灵玉自这件事之后病倒了一场,之后精神就一直不太好。
在她情绪最低落时她甚至用刀子来割腕,好在被丫鬟发现了才及时抢救过来。
这些事,管临始终没有跟萧棣元讲,因为知道讲了也不可能让事情有所改变,反而会让萧棣元看不起管灵玉罢了。
下午时分,管临巡逻了一遍自己管辖的区域后回了家,一进家门便看到了坐在院子中央的长凳上垂泪的管灵玉,忙朝她走过去。
管临在她的身旁坐下,温声问:“都过去了这么久,你应该放下了。你不放心,只会苦了你自己而已。”
“我知道。”管灵玉擦着眼泪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想哭。”
管临爱怜地搂过她的肩头,叹气道:“你这又是何苦?”
是夜,管临跟夫人廖氏在房间里密议。
“我看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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