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昭女相-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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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赴考

　　　　江月棠自问自己的智力和能力都不算拔尖，要想战胜那五百一十五人并非易事。她颇心慌，但她随即又告诉自己——不要和任何人比，你只需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就可以了，至于结果如何，那已经超出你的控制范围，你操心再多也是白操心。

　　　　于是，她赶忙将那些不必要的纷扰从心里甩去，闭眼安心睡觉。

　　　　江传雄和上官澈倒是比她紧张得多。这不，两人在书房里就此事聊了好久。

　　　　同时，他们也为她的镇定而倍感欣慰。

　　　　能在面临这等重要的考试时保持这般的镇定，这对于一个才五岁小娃来说是少见的。他们知道，这除了跟她平时的积累有关，也跟她良好的心理素质有关。

　　　　就冲着她这心态，他们原先的紧张也慢慢消减下来。

　　　　既然她自己都有信心，那么，他们应该相信她，况且，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再紧张也没用。

　　　　于是他们谈起了别的事。

　　　　江传雄跟上官澈讲起自己在去飞龙山的路上被两团黑绒绒的东西暗杀的事。

　　　　听着他讲述时，上官澈也不禁想起自己上次在回家路上被人暗杀的事来。

　　　　那次的事，上官澈大概知道是谁所为。他结合江传雄的身份及其被暗杀的事，也大概知道暗杀江传雄的人是谁，因此上官澈语气关切地道：“大人，此次内阁首辅的争夺赛时望您务必要小心。”

　　　　江传雄点头，道：“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虽然上官澈没有跟他说自己也曾在路上被人暗杀的事，但江传雄知道自上官澈答应教江月棠后就已经表明自己是亲近江传雄的人了，因此会被江传雄的对头视作眼中钉也不奇怪。

　　　　江传雄与上官澈聊完话后便各自回了房。

　　　　甄慧媛已经在等着江传雄了。

　　　　见他进来，她立即上前。他将手一伸，便将她给紧紧地抱进了怀中。

　　　　对于感情深厚的两人来说，久别重聚的感觉要比新婚时还要强烈和美好得多。

　　　　当他伸手去取避/孕的东西时她阻止了他，柔声道：“顺其自然一次吧。”

　　　　“万一”他颇不放心地说。

　　　　他知道今日不是她的安全期。

　　　　她伸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万一真的怀上，那就是上苍对我们的眷顾。”

　　　　但是她毕竟已经四十有五了，而且身子骨一向不太好。

　　　　相比于再要一个孩子，他更愿意要她的健康。

　　　　他颇犹豫。

　　　　她便主动将双腿缠上他的腰，说：“试一试吧，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冒险。”

　　　　看着江月棠小小的一个人儿每天顶着那么大压力活着，她实在不忍。

　　　　尽管也许接下来生的这个孩子赶不上在江传雄致仕前长大成人，但起码届时江家可以多一个传人，江月棠也就不用独自承担那么多了。

　　　　甄慧媛前些日子已经有这个打算了，因此最近特别注意调理身体。

　　　　江传雄这段日子里也想通了许多，便决定按照她的意思试试看。

　　　　于是夫妻两这晚便放开手脚尝试了各种缠/绵。他们自己身在其中不觉得什么，倒是让守在外间的那两个丫头脸红耳热了一整晚，直到次日见着江传雄和甄慧媛时都不免面露尴尬。

　　　　夜深了，司马彧尚没有睡，而是和几位手下在书房里低声交谈着。

　　　　“大人，要不要跟踪一下顾十八娘？”司马彧的得力手下张裰问。

　　　　张裰猜测皇帝有给她指派了什么任务。因为考虑到那药方的事，他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提防顾十八娘。

　　　　司马彧沉思半晌后淡淡道：“‘日月流星刀’派的人个个皆不简单，不是那么容易被人跟踪得了的，况且他们的武功极高，万一被他们发现，我们恐怕就只有束手就缚的份了，还是暂且先别行动吧。”

　　　　那位制造此药方的关姓隐士已死，药方又不曾出现在市面上，所以司马彧并不怎么担心此时。当然，他还是会暗中关注着朝廷对此事的调查进展的。

　　　　随后大家又谈起内阁首辅争夺赛来，其中一名手下便提议司马彧想办法战胜江传雄，以夺得内阁首辅之位。

　　　　司马彧淡笑道：“他已跟语子学习了一个月，不好判断其现在的水平。既是摸不准的事，那就别大费周章地去对付了。”

　　　　倒不如想办法从江月棠的考试中做些手脚。

　　　　然而，江传雄是‘六九赛’的主要负责人，每道程序都要求毫无漏洞，司马彧要想从中做点手脚恐怕并不容易。

　　　　司马彧不想自己的这个想法被其他人知道，遂让大家回去休息。

　　　　江传雄眼下只有一个儿子，如果他司马彧想办法让江月棠无法通过考试，那就等于断了江家人角逐首辅之位的后路，再过十年，江传雄的年龄到了，就肯定得致仕，届时首辅之位还不就是他的？

　　　　他比江传雄小九岁，十年后他还没到致仕的年纪。

　　　　他也知自己按正常的比赛流程来的话很难赢得了江传雄，那就暂且让江传雄继续坐着那个位置吧。只要江传雄在那个位置上，其他人想坐上去也不太可能，所以司马彧并不用担心这几年里会有人从江传雄的手里夺得那个位置。

　　　　眼下，司马彧觉得自己最应该做的是阻止江月棠晋级。

　　　　他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六月九日，一大早，江传雄和上官澈便带着江月棠赶往比赛现场。

　　　　棋艺的考点设在皇家棋院，那地方就坐落在皇宫西南边，距离皇宫不过一里路。

　　　　他们到达时，棋院门口的广场上已经站满了前来应考的人以及应考人的家属。

　　　　由于应考人这天穿的是统一的服饰，所以即便混在人群中也能一眼分辨得出来。

　　　　江月棠见前来应考的有像她这种年纪的小娃，有十多岁的少年，也有二十来岁的青年和三十至五十岁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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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状况

　　　　“再过一刻半钟就会有人点名，现在，请所有考生按照应考的等级分开排队。”工作人员站在讲台上高声道。

　　　　江传雄和上官澈便一左一右地拉着江月棠的手往初级谋士组走去。

　　　　初级谋士的参加人数是所有级别中最多的，其余的人数则越随着级别的增高而减少。

　　　　“呆会点完名便会有人将考室的门打开，届时考生便对应着他们给出的考室号进入考室。”江传雄对江月棠说。

　　　　“嗯嗯。”

　　　　“我今天会很忙，就由上官老师在这里等你。”江传雄轻声说。

　　　　“好，阿爹安心忙去吧。”小家伙忙说。

　　　　江传雄对上官澈低声嘱咐了几句，便匆匆地离开了。

　　　　他是此次比赛的主要负责人，得关注整个比赛的事，尽管他很想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陪着她，但也没办法一直安守在这里。

　　　　上官澈蹲下来帮江月棠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她可爱的小脸说：“等考完了，老师请你吃烤红薯。”

　　　　他知道她喜欢吃。何况烤红薯不仅美味，对身体也好，另外还有一个好处――够卫生。

　　　　江月棠听了忙用力点头道：“好啊。多谢老师！”

　　　　她跟老师说话时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很快便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童闻贤，忙朝他招手。

　　　　童闻贤见是她，立即穿过人群朝她走来。

　　　　既然皆是应考人，在这种场合见面自然免不得互相鼓励一番。

　　　　童闻贤由于早准备了几年，所以表现得颇淡定。但江月棠也表现得这般淡定，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当然，他也很希望她能顺利过关，所以又说了许多为她加油的话。

　　　　随着工作人员的一声‘点名开始’，江月棠和童闻贤立即归队。

　　　　上官澈也随即退到一边，但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身上。

　　　　“点到名字的考生上前来，按照名单上所列的教室号进入考场。”工作人员道。

　　　　随即便有人开始点名。

　　　　江月棠看着一个个被点到名的考生上前去接受工作人员的问话和检查，第一次担心自己的性别会被人识破。

　　　　虽然他们只是检查考生们是否有夹带，而非检查其它方面。

　　　　当念到她的名字时，她赶忙像个男孩般走上前去。

　　　　忽然间，她听到了人群和讲台上的人发出的低呼声。

　　　　顿时，她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站在众目睽睽之下般，有种无处遁形的惊慌。

　　　　她不知他们的惊呼是因为什么，但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因此而乱了阵脚。

　　　　于是她越往前走时脚步越从容，脸上的表情也越发地镇定。

　　　　上官澈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入口处，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待江月棠进了考场，等候着被点名的那些考生开始低声地议论。

　　　　“长得真漂亮啊，比女孩子还要漂亮。”人群中有人说。

　　　　上官澈听了不由得暗暗紧张。

　　　　好在考试中心没有检查考生的身体。

　　　　但正因为这样，若江月棠的身份被发现，受到的惩罚也会特别的严重。

　　　　上官澈暗暗地为她祈祷。

　　　　他是在江月棠做客他家那些对她的真实身份起怀疑的。

　　　　那天早上，当他去客房看她时，看到了她披散着长发的睡颜。那一刻，他忽然有所察觉。

　　　　虽然这件事一直都没有明确，但随着他与她的频繁接触，他越发地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江月棠走进了考室。

　　　　这是一件只能容纳十套棋盘的教室，每个棋桌前已经坐着一位呆会要与他们对弈的棋手。

　　　　江月棠朝对面的棋手行了个礼，然后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对面的棋手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浓眉大眼，轮廓俊美，气质高贵，此时正手拿着一本书在看，根本就没抬眼来看对面人一眼。

　　　　江月棠朝他胸前挂着的牌子一看，见上面写着‘金大仲’三字。

　　　　她忽然便明白了――此人是吏部尚书的小儿子，人称冷面神童。

　　　　跟神童对弈。

　　　　江月棠暗暗叫苦。

　　　　但她并没有将这份担忧表现出来。

　　　　在对弈没开始前，他们有个相互打招呼的环节，于是江月棠主动跟他打招呼。

　　　　金大仲这才将书放下，朝她看过去。

　　　　眼前这小娃的清秀漂亮也着实让他仿佛被什么击中般，但他一向冷漠孤傲，不习惯对人表现出热情来，因此立即收回了视线，端正了坐姿。

　　　　江月棠小声套近乎：“呆会就请金哥哥手下留情了！”

　　　　金大仲听了似乎颇为不满，冷声道：“我只按规矩办事。”

　　　　江月棠尴尬莫名，忙说：“好。很高兴与你对弈。”

　　　　对方嘴角微抽，颇不领情。

　　　　随着主考官的一声‘开始’，江月棠和金大仲开始对弈。

　　　　金大仲执白子，江月棠执黑子。

　　　　没几个回合，金大仲就发了个大招，一举吃了江月棠七颗子。江月棠没有惊慌，沉重迎战，不过就也吃了他六颗棋子。

　　　　金大仲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部署埋伏，诱她上当。

　　　　但他这心思被她及时察觉了，立即往两边撤退，并联合两边的同伙对他的阵地发起围攻。

　　　　他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行棋行得这般老练，顿时不敢再轻敌。他立即调整阵型，并开始增加外围的气。

　　　　江月棠见围攻无门，遂从消除寻他的破绽。

　　　　金大仲看出了她的意图，赶忙巩固边防。

　　　　一时间你追我赶，你退我进，战况十分的激烈。

　　　　正当江月棠渐渐占上风时，她忽然头晕。

　　　　她一开始一位是自己心情紧张加用脑过度所致，忙甩了甩头，并做了个深呼吸。

　　　　但此举并没有用，她的头晕反而是越来越严重了。

　　　　她很清楚――如果她就此倒下，此局棋就没法再对弈下去了。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如何肯就此放弃？

　　　　因此她暗暗地运用意志力来顽强支撑着。

　　　　可即便她的意志力再顽强，她的脑子也像困极时那样，完全不受她控制了，因此她虽然手中拿着一颗棋，却分析不出该下到哪个格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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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对弈

　　　　江月棠的脑子像浆糊一般了。

　　　　金大仲见她迟迟不落子，便问：“你怎么啦？”

　　　　江月棠隐约听到了他的问话，但她来不及回答便朝一侧倒下了。

　　　　金大仲立即冲过来将她扶起，然后摸了摸她的头。

　　　　她的头并没有发烧的症状。

　　　　那看来是太累或太紧张了吧？他想。

　　　　主考官也过来了，也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探了探她的气息。

　　　　好在没有发烧。

　　　　主考官便摇了摇她。

　　　　她被摇醒了几分，睁开眼睛看着他们。

　　　　虽然知道自己很难撑得下去，但她并不想中途放弃，她知道――就算其他人都放弃了此次考试，她还是不能放弃。

　　　　她太清楚此次考试对她、对江家意味着什么了。

　　　　因此她说：“我能行的。”

　　　　听得这话，金大仲原本毫无表情的脸现出了几分关切，道：“你都这样了，还怎么下？”

　　　　“我能下的，我不可不下。”她说，挣扎着坐起来。

　　　　但她头太晕了，挣扎了几下也没法坐立起来。

　　　　“即便输了此局，你还有两局的机会，不要硬撑。”主考官说。

　　　　他生怕在考场上出人命。

　　　　金大仲扶她坐立起来，道：“还是身体要紧。”

　　　　她不做声。

　　　　见她仍然不肯放弃，金大仲便拍着她的肩膀说：“难道这局棋比你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不能放弃，否则一切事情就都变得难办了。”她对自己说。

　　　　然而她的头还是很晕，很累，怎么办？

　　　　她急得眼泪直流。

　　　　金大仲见状颇动容。

　　　　他看得出来这次的考试对她来说很重要，于是他问她：“你确定你还能下吗？”

　　　　她点头，虽然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金大仲于是请主考官去给她换了一把两边有扶手的椅子，又让另一名工作人员去给她泡一杯加了冰糖和菊花的茶来。

　　　　江月棠将那一整杯冰糖菊花茶给喝了，然后继续与他对弈。

　　　　这一次，她的头虽然还很晕，但是相比先前，还是好了许多。

　　　　她强打起精神来分析棋局。

　　　　不多久，她便感觉得出来――金大仲有在让着他。

　　　　她明白了他的这份心意，立即乘胜追击，很快便吃了金大仲十八颗子。

　　　　金大仲慢慢地变成了防守的状态。

　　　　最后，江月棠以极微的优势胜出。

　　　　她这时才敢松一口气。

　　　　但她也知道，这是金大仲让她的缘故。

　　　　她感激地看了金大仲一眼。

　　　　这次他似乎颇受落，也回了她微微一笑。

　　　　江月棠才发现原来他笑起来时比不笑时更好看。

　　　　他只笑了一下便收起了笑容，淡淡道：“下一场将在两刻钟后举行，你现在赶紧找个地方躺下来歇一歇吧。”

　　　　江月棠的脑子像浆糊一般了。

　　　　金大仲见她迟迟不落子，便问：“你怎么啦？”

　　　　江月棠隐约听到了他的问话，但她来不及回答便朝一侧倒下了。

　　　　金大仲立即冲过来将她扶起，然后摸了摸她的头。

　　　　她的头并没有发烧的症状。

　　　　那看来是太累或太紧张了吧？他想。

　　　　主考官也过来了，也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探了探她的气息。

　　　　好在没有发烧。

　　　　主考官便摇了摇她。

　　　　她被摇醒了几分，睁开眼睛看着他们。

　　　　虽然知道自己很难撑得下去，但她并不想中途放弃，她知道――就算其他人都放弃了此次考试，她还是不能放弃。

　　　　她太清楚此次考试对她、对江家意味着什么了。

　　　　因此她说：“我能行的。”

　　　　听得这话，金大仲原本毫无表情的脸现出了几分关切，道：“你都这样了，还怎么下？”

　　　　“我能下的，我不可不下。”她说，挣扎着坐起来。

　　　　但她头太晕了，挣扎了几下也没法坐立起来。

　　　　“即便输了此局，你还有两局的机会，不要硬撑。”主考官说。

　　　　他生怕在考场上出人命。

　　　　金大仲扶她坐立起来，道：“还是身体要紧。”

　　　　她不做声。

　　　　见她仍然不肯放弃，金大仲便拍着她的肩膀说：“难道这局棋比你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不能放弃，否则一切事情就都变得难办了。”她对自己说。

　　　　然而她的头还是很晕，很累，怎么办？

　　　　她急得眼泪直流。

　　　　金大仲见状颇动容。

　　　　他看得出来这次的考试对她来说很重要，于是他问她：“你确定你还能下吗？”

　　　　她点头，虽然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金大仲于是请主考官去给她换了一把两边有扶手的椅子，又让另一名工作人员去给她泡一杯加了冰糖和菊花的茶来。

　　　　江月棠将那一整杯冰糖菊花茶给喝了，然后继续与他对弈。

　　　　这一次，她的头虽然还很晕，但是相比先前，还是好了许多。

　　　　她强打起精神来分析棋局。

　　　　不多久，她便感觉得出来――金大仲有在让着他。

　　　　她明白了他的这份心意，立即乘胜追击，很快便吃了金大仲十八颗子。

　　　　金大仲慢慢地变成了防守的状态。

　　　　最后，江月棠以极微的优势胜出。

　　　　她这时才敢松一口气。

　　　　但她也知道，这是金大仲让她的缘故。

　　　　她感激地看了金大仲一眼。

　　　　这次他似乎颇受落，也回了她微微一笑。

　　　　江月棠才发现原来他笑起来时比不笑时更好看。

　　　　他只笑了一下便收起了笑容，淡淡道：“下一场将在两刻钟后举行，你现在赶紧找个地方躺下来歇一歇吧。”

　　　　江月棠将那一整杯冰糖菊花茶给喝了，然后继续与他对弈。

　　　　这一次，她的头虽然还很晕，但是相比先前，还是好了许多。

　　　　她强打起精神来分析棋局。

　　　　不多久，她便感觉得出来――金大仲有在让着他。

　　　　她明白了他的这份心意，立即乘胜追击，很快便吃了金大仲十八颗子。

　　　　金大仲慢慢地变成了防守的状态。

　　　　最后，江月棠以极微的优势胜出。

　　　　她这时才敢松一口气。

　　　　但她也知道，这是金大仲让她的缘故。

　　　　她感激地看了金大仲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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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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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时分，张裰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附在司马彧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司马彧的脸色立即大变。

　　　　司马彧用手帕擦了擦嘴，便进了里间，张裰赶忙跟进去。

　　　　“那小娃怎么可能还爬得起来继续下棋的？这中途究竟发生了什么？”进得屋后司马彧朝张裰劈头就问，语气非常的严厉。

　　　　在江月棠第一局的对弈中，面向她这边的棋盘边缘是被人暗中涂了一层药的，此药无色无味，且发挥得极快，但一旦被人吸了进去，便会昏迷一两个时辰。

　　　　张裰忙说：“一切都是按照原计划来部署的，中途也没发生意外，真不知她为何没有完全昏迷，且还能撑着下完一局棋。”

　　　　那剂量明明足以让她完全昏迷过去的啊。

　　　　哦，对了，后来金大仲让人给她上了一杯加了红糖和菊花的茶，但在那之前她已经醒过来了。

　　　　那么，就只能说是那小娃的意志力太强了。

　　　　司马彧冷哼了一声，一撩袍子气呼呼地在座位上坐下。

　　　　既然棋艺项没能让她倒下，那就只好从下面两个考试项里下手了。但是谋略项由江传雄监考，兵法项由兵部尚书游存斌监考，这两个人都是他的死对手，且又都是做事极其严谨之人，要想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做手脚简直是自寻死路。

　　　　但是，他还是得想办法阻止这小娃晋级。

　　　　司马彧便问张裰：“接下来你可有妙招？”

　　　　张裰想了想，道：“在考场上做手脚恐怕是不太可能了，还是从考场外想办法吧。”

　　　　司马彧点头，不多久便眼前一亮。

　　　　江府，江月棠一直在昏睡，午膳时任凭甄慧媛怎么叫怎么摇也只是动一动甚至而已，并未曾睁开眼睛来。

　　　　眼看着距离谋略项的考试不到一个时辰了，甄慧媛非常的着急。

　　　　江月棠睡得这般沉，还是让甄慧媛感觉到了异样，于是甄慧媛立即派人去请大夫。

　　　　大夫仔细地给江月棠把了脉和查看了舌头，虽然又几分怀疑她接触了能够使人昏迷的东西，但又恐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这种推断会引起不必要的惊慌或事端，故又不敢了，笑着对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