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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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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想得太出神,也许是将自己抽离得太成功,总之,流苏没有听到喊她盛汤的声音,更没看到那个向她飞过来的碗。

    直到额上传来尖锐的刺痛,她才醒过神,茫然摸上额头,那里汩汩冒出的温热液体及脚边的雨花细瓷碗碎片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为什么?她不解地看向已坐了起来的伊衡,他正瞪着她,胸口急剧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

    而衣衫不整的雪倾也被伊衡这突如其来的怒气给吓着了,连半边凝乳露在外面也没注意到。

    “蓝流苏,你耳朵聋了吗?”伊衡怒道,火大地下了榻,就这样赤着脚来到流苏面前,一把拽住她往外拖去。“没用的东西,留你在这里有什么用!”

    流苏张了张口,终于没说出话来。

    “给我跪在外面去。”一把将手中的女人丢到台阶下,看她狼狈地趴跌在地,他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正在外面躲懒的雪舞雪柔从来没有见过伊衡生这么大气,还以为是她们让流苏送酸梅汤去的事惹怒了他,都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谁知伊衡看也没看她们一眼,便转身走了进去。
………………………………

第一百一十章 我想念的人不是已经被你害死了吗

    “你也下去吧。”无视衣衫未整,眉梢含春的雪倾殷殷期盼的眼神,伊衡坐到几边椅中,冷冷道。

    雪倾满腔热情瞬间被浇灭,羞惭地拉好衣服,下了榻。

    “爷,别气了。为一个下人气坏身子,不值。”虽然有些难堪,但是仍然掩不住对心上人的关切,雪倾来到伊衡身边,将他搂进怀中,温柔地安抚。

    伊衡脸上浮起不耐,一把推开她,“下去。怎么,连你也不听话了?”他厌恶未经他允许的碰触,那让他有杀人的**。

    雪倾被推得连退了好几步,不敢相信前一刻还温柔多情的男人会突然如此冷漠。只道他心情不好,还待上前安慰。“王爷”

    “要么现在离开。要么就给我滚出王府。”伊衡看着轩阁外的一湖碧波,冷漠地打断她。

    雪倾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认真,心口一紧,不明白他怎么能够无情至斯,那么开始的热情又算什么?咬住下唇,她忍住欲脱口而出的哽咽,落寞地退了出去。

    屋外,烈日如火,两个罪魁祸首耷拉着脑袋,再没了开始的高傲。雪倾的眼被明亮的阳光照得有些眩,闭了闭,她才看清那个跪在太阳底下的女子。

    他生那么大的气,难道只是这下人没有及时应他的缘故吗?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女子与其他侍女不同的地方。无论是穿着,还是容貌上,尤其是她敏感地随时都可以给伊衡带来危险的身份,哪一样都不像一个能在他身边侍伺的人。

    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纰漏?雪倾不由疑惑地看向那两个垂首而站的侍女,却无法问出来。只因她清楚地知道,她们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留恋地回头,视线却被落下的竹帘遮挡住,她失望地叹了口气。

    想要留在他身边,就必须得学会委屈自己。

    她早就看明白了这一点。

    听到那远去的脚步声,伊衡这才起身,悄然步至竹帘后,透过其间的缝隙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脸色阴沉之极。

    他是故意的。故意叫她等在外面听他和雪倾在一起的声音,故意在她面前挑引雪倾,只是为了让她知道,她于他并不重要。但是他没有料到,自己会失控。因为她的无动于衷,还失神。

    现在想来他仍怒气难平。

    伊衡顿了下,突然掀帘而出,在雪舞雪柔两人惊恐的眼神中大步走下台阶,来到流苏面前。

    “你可知道本王为什么罚你。”他沉声询问被太阳晒得脸色红透一直在不停冒汗的女人。

    她那接近无声的抗议让伊衡更加怒火中烧,愤然一脚踢向她心窝,然后甩袖而去,两个侍女一头雾水地看了眼被踢得在地上滚了一圈又爬起来跪着的流苏,赶紧跟着也离开了听涛小榭。

    直到人皆无踪,流苏方咬着牙,揪着胸口疼痛地弯下腰,不值钱的泪水悄无声息地滴落石缝间。

    洛溪喉咙一甜,流苏呛咳了下,哇地喷出一口腥红的血。

    怎么办?我好像要撑不住了,想要夺取一个无情的人的心,简直比杀人还要难。

    风住了,闷热的空气夹着血的腥味,中人欲呕。

    流苏茫然看着地上很快干涸的血渍,想着一些人,一些事,那些像发生在前世的不是念想,只是单纯地回忆。

    什么时候晕过去的,流苏已然记不起来。等醒来,已夜凉如水。

    风中有晚香玉的香气,有虫鸣蛙唱。但没有人声,显然都忘记她了。腿完全失去了知觉,挪动一下都是困难。

    叹了口气。她勉强支撑起上身,抬眼,赫然发现廊下有人。

    披着白袍,散着发,赤着脚的伊衡。他单膝屈起倚坐在廊下石阶上,手执一壶,正在独自饮醉。银白的月光照着他额间鲜红的眉心痣,竟是别样娇艳。

    还是像神仙般好看。流苏望着他,不过他的心可是比魔鬼还要恶毒。

    “会喝酒吗?过来陪我喝酒。”他的声音很温柔,像初识的时候。

    不必害怕。只要把伤处洗干净,敷上药,再用干净的布包扎好就行了。

    你过来把那药擦在脸上,一会儿就消肿了。

    这样的温柔让流苏无比的反感。她忘了胸口的痛,忘了额头血迹干涸的伤口,她心中忆起了那一日他的狠辣,他是如何羞辱那个全心全意待她的那个人的,流苏迟缓地撑起自己,挪到他的身边。

    刚坐下,一壶酒便丢到了她的手中。

    拔开塞子,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醇香,入口,温柔得如同春天的阳光一样。流苏没有喝过这么好味的酒。

    “蓝流苏,你心中有想念的人吧。”突然,伊衡开了口,声音中有着醉意。

    流苏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刚才的问话,像是她的错觉。

    想念的人我想念的人不是已经被你害死了吗。

    “嗯。”她轻轻应了。

    伊衡顿了一下,朦胧的凤眼从圆润的月亮转到流苏的脸上。

    “忘了他。”他缓缓道,语气柔和,却霸道。

    流苏哑然。

    忘记?你说忘记就能忘记吗?他为我付出了多少,她如何舍得忘记他?

    咕嘟咕嘟灌了两口酒,伊衡没在此事上继续追究,仿佛肯定流苏会按他的命令去做一样。

    “我很久没喝酒了。”他说,唇角扬起一抹笑,有些忧伤,还有些嘲讽。如今想起来,那些过往像梦一场,前半场噩梦,后半场好梦。

    流苏闷不吭声,只是静静地喝着酒,静静地看着他。

    虽然权倾朝野,伊衡终究是一个人。是人就有自己的烦恼和心事,就想要一个倾吐的对象。也许他并不想得到任何安慰,只是想找一个人,听他说说话,陪他喝喝酒。

    “不知桑落酒,今岁谁与倾”他低喃,神色惆怅,声音却如美酒般醉人。

    月洒清辉,粉黄的晚香玉在风中轻轻摇动,馥郁的芬芳在夜色中静悄悄地弥漫。流苏无法接口,她不懂酒,更不懂诗。所以,即使找她说话,他一样是寂寞的吧。

    伊衡低低地笑了起来。也许是夜色太迷人,也许是桑落酒太美,他的脾气也变得好了起来。

    “流苏,你喜不喜欢我?”突然,他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流苏怔住,对上他期待的眼,那里面已然醉意迷蒙。原来如此,她暗暗地松了口气,微笑:“喜欢。”
………………………………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过是个下贱的弃妇而已

    伊衡弯眼,笑得开怀。“我知道。”他自然知道她喜欢他,很多人都说喜欢他,喜欢他的权势,喜欢他的容貌,喜欢他的高不可攀。可是只有她一个人,在最危险的时刻,对他始终不离不弃。

    “流苏让我靠靠”不等流苏有所反应,他已经倒进了她的怀中。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睡在她的怀中。流苏垂眼,看着他半阖的眼,绝美的脸,想起一些过往,不由拿起酒,仰头灌了一口,眉间登时染上一层薄晕。

    她再笨也知道清醒时的他是瞧不起她的。其实那也没什么关系,瞧不起她的人多去了。

    “阿衡?”流苏轻声唤,为自己抗拒不了怀中男人的温柔而叹气。

    胸口被他踢中的地方仍在隐隐作痛。

    伊衡已然睡沉,玉般温润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酒香和着他身上男性的麝香味,扑进流苏的鼻中,流苏忽然想到,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跟他同归于尽,但转念又想到,害死洛溪的不仅仅是他,如果她死了,那些凶手不是依然逍遥法外吗。

    望着那张她做梦都想撕碎的脸,她的吻轻轻地落了上去。

    大王想要在摄政王府里庆生,为王府增添荣耀。

    清晨伊衡走后,王府就开始忙碌起来,就算是一向被闲置在侧院中的流苏,也被安排了些事情。看那修缮亭台,整理园林,置办百货的架式,都在在显示着王府很快就要有一场规模不小的欢迎仪式。

    这天所有的人都被叫到了王府大门外。

    糊里糊涂跟着他们排好队,流苏才知道原来是伊衡回来了。他们这是来迎接主人呢。

    “的的”的马蹄声在王府外大街一头徐徐响起。

    “来了。”大总管叫了一声,其他几个管家立时肃然而立,原本还有些杂闹的人群立时安静了下来。

    最前面一排站着大管家以及府内的高级仆役,比如雪舞一类的侍女侍仆。

    流苏没有什么身份,不知道该站在哪里,便跟着其他下等仆人,被湮没在人群中。

    跟着其他人的目光,她也看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感觉,也许有些期盼吧。

    首先是十来匹高大的骏马出现在人们眼中,正从容踱来。

    马后辘辘,竟然还接着十来辆华丽的马车。

    红马上坐着一名龟兹王,肥胖的身躯与飒爽的骏马格格不入,而黑马上却是伊衡。流苏望着龟兹王的身影,脸上挂满是温雅平和的笑,不由有些出神,脑海中浮起那日的情景,心中一痛。

    就在流苏想得痴了的时候,那些骑士及其后的马车已来至近前,除了上前接马的仆从以外,以总管为首的所有家仆都低下了头恭迎,只有她一人仍傻傻地看着那龟兹王。

    齐胜涛显然也注意到了她异常的注视,不由冲着她点了点头,和善地一笑。

    流苏还不及有所反应,“啪!”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大街上显得异常响亮也异常突兀。

    随着那声响流苏飞出了人群,摔跌在马前空地上。

    “贱奴,谁允许你这样放肆!”伊衡阴鸷的斥骂声传过来,众人都吓了一跳,想不出流苏好好地站在人群中,怎么招惹到他了。

    流苏跌得晕头转向,勉强撑起自己来,茫然对上伊衡脸上的盛怒,一头的雾水。她似乎做什么事情都不趁他的心!这一点不管过去多级,都没有改变。她已经懒得去想他是为什么原因生气了。

    看到她眼中的平静,伊衡的怒气来得更加狂暴。指着她破口大骂,“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弃妇而已,竟敢对大王无礼。来人,给我拖下去,鞭三十。”她竟然敢用那样柔情似水的眼光去看另外一个男人,她竟然敢无视他的存在!

    齐胜涛有什么好?谁不知道在龟兹国无论容貌还是权势才华没有人能比得过他伊衡。而这个女人竟然用那样痴迷的眼光去看另一个男人!

    人群中传来抽冷气的声音,谁都没想到流苏会是白洛溪的王后,原来蓝流苏就是那个人们口中相传的祸国妖女。此时听闻,吃惊的同时,不免心升鄙夷。

    “伊衡,你的脾气变得真坏,没什么关系,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齐胜涛突然开口,她自然是认得流苏的,这么个娇滴滴的女人打坏了可怎么办。

    谁知他的说情,无疑是火上浇油,伊衡冷冷一笑,“这种贱奴,妖女,不好好教训一下,她便当自己还是王后呢。”

    此话一出,其他人都不好再插口。他教训家奴,天经地义的事,谁敢多嘴。

    被拖到一旁开始被鞭笞的流苏在听到这句话时,心瞬间变得空荡。

    左颊肿胀麻木,连带影响到左眼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他那一掌出手可丝毫没容情啊。她想,笑自己的愚蠢。她怎么会期待他把她当人看呢?

    马鞭落在背上,卷起一条又一条火灼般的疼痛。流苏闭上眼,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他不当她是人,所有人都不当她是人,那也那也没什么!她总得给自己挣点什么吧。

    人群是什么时候散的,流苏不知道。等她感觉到鞭子停下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自己住的屋子里。

    送她回来的是杨璐,他什么话也没说,临去前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却生生地刺痛了她。

    他在迎接的人群里搜寻她的身影,而她竟然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着齐胜涛

    伊衡沉着眼,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目光诡异地打量着对面的龟兹王,试图找出他究竟有什么地方吸引那个女人。

    齐胜涛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忙举杯,“阿衡,赶了那么久的路,寡人还在这里陪你喝酒,你可别用那种眼神看寡人。让人以为寡人欠了你几百万银子似的。”

    伊衡冷冷睇了他一眼,“你没欠我?”

    “呃”齐胜涛冒了一身冷汗,赶紧起身深深作了个揖,“那个,那个多谢阿衡帮寡人夺得王位。”

    伊衡哼了一声,淡淡道:“这还差不多。大王可以在王府里随意走走,少在这里烦孤。”

    齐胜涛嘴一笑,“是。寡人这就滚。旅途劳顿,阿衡你也早些歇着吧。”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湖心亭,伊衡蓦然拿起酒壶仰头就灌。

    若他睡得着,也不会在这里坐着了。

    月动花影移,荷风徐徐,转眼,石桌上已堆了数个空壶。

    伊衡半阖着眼靠在椅背上,松了一下无力的身体,对自己说:该休息了。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对于如今的她来说,什么都不剩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口气

    半晌后,方撑起身带着一丝醺意几分疲倦,步履微浮地走向自己的寝居。

    推开门,龙涎暖香迎面扑来,他摒退了随侍的侍女,走向自己的床。

    那床宽大,华美,温暖,可是对他一点用处也没有。

    在自己的床边站了片刻,伊衡又倒了出去,脚仿佛有自我意识般走向侧院。

    悄然无声地推开流苏房间的门,再轻轻合上。

    转过屏风,入目是流苏沉睡的容颜。她侧趴在床上,脸颊肿胀,唇角破皮,身上仍穿着那件被鞭得破破烂烂的衣服。

    这张脸虽然漂亮,但并不算是倾国倾城,他看过很多美人都比流苏要美。

    他一定是醉了,才会看这样一个女人看得入神。

    心底有个声音催促他快点离开这里,但是他的脚却不听使唤。

    良久,他终于控制不住悄然揭开她的被子,露出那布满鞭痕和血污的后背。

    他竟然渴望着这个身子。伊衡的手抚上那伤痕累累的背脊,微微颤抖着,为心中所交织的欲念及厌恶,还有一些不知明的疼痛折磨着。

    剥下那层挂在她身上的破布,指尖传来她滚烫如火般的肤触,他闭了闭眼,却始终压抑不住心中邪恶的念头,轻轻爬上了床,躺在她的身侧。

    睡梦中被人强行侵入的感觉让流苏不适地醒过来,她昏沉沉地感受着身后一次又一次粗暴地撞击。

    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却在男人铁箍一般的箝制之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头往后稍稍转动,虽然仍无法看见人,但是扑入鼻中那混合在浓烈酒气中的熟悉麝香味,让她放弃了挣扎的想法。

    是他。

    她想不明白之前还被她惹得大发脾气的伊衡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而沉重如铅的脑袋也容不得她多想。

    背上的鞭伤被牵动,疼得她额上冷汗直冒。然而她却没开口求饶,也没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对于如今的她来说,什么都不剩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口气。

    数翻折腾,流苏终于支持不住,晕厥了过去。

    再次迷迷糊糊地醒来,身后的人已经不在,屋内又黑又静。如不是腿间的粘腻尤在,她一定会以为那是一场古怪之极的梦。

    黑暗中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周围安静得可怕,这时她才蓦然感觉到浑身散了架般的疼,喉咙干渴如被火灼过一般。

    于是吃力地想要撑起身子去弄点水喝,却发现连手指动一下也觉得困难,最终只好无力地趴伏在那里。

    热…周身都热烘烘的,像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太阳烤着她。她知道自己在发烧,可是已没有力气去理。

    会过去的。她想她绝对不能死,她还有没做完的事情,她欠那个人太多了,如果就这样走的话,会死不瞑目的。

    连着几天,没有人来看流苏。她就这样趴在床上,昏昏沉沉,时睡时醒。

    某一天早上,她却突然清醒了过来。

    即使唇已被烧起泡,即使饿得站不住脚,可是却是完完全全地恢复了神志。勉强从床下下来,在桌上找到搁了多日的水,一气灌下。

    死不了。无力地趴在桌上,她笑得有些无奈。

    她的命太贱,连老天爷都不肯收。

    死不了那就好好活着吧。咬牙振作起精神,流苏找了一件好的衣服穿上,想梳一个髻,可是手实在无力,只能作罢。

    打开门,外面已过了午,太阳明晃晃地照着,让人晕眩。

    侧院中有一个水井,折腾得几乎虚脱,流苏才弄了点水上来洗漱。印在水中的脸已经消了肿,除了眼眶凹陷,脸无血色,唇上血泡外,倒也还不算太糟糕。

    到厨房里找了点冷饭胡乱吃下,精神稍稍好了些。途中遇到几个人,看见她都远远地避开,落下的目光诡异而鄙屑。

    流苏也并不介怀。

    ***

    “流苏…”王府太大,人又多。即使尽力在吃饭时间过后很久去厨房,流苏仍不能避开所有的人。

    她站住,看向那个王府中唯一对她好的男人。

    杨璐红了脸,挠了挠头,似乎有点尴尬。“流苏,我给你留了包子…”避而不见多日,他终究觉得过意不去,毕竟和流苏处得最久的人是他,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又怎会不清。

    这些日子不去看她,只是害怕府里那些闲言碎语太难听。每天躲在一旁,看流苏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他也不由跟着难过。

    递到手中用油纸包着的包子仍然是热的。流苏眼睛有些朦胧,唇角却忍不住往上飞扬。终究,还是有一个人会稍稍记挂着她啊,偏偏还是那个她最想利用的人。

    “流苏,我觉得你最好是避着王爷一点。”这话憋在杨璐肚子里好久了,只是顾虑着背后说主子的是非不太好,所以一直忍着。但是流苏太老实,如果不提醒,恐怕以后还会更加麻烦。

    流苏怔住。

    “我知道主子长得很好看,就算是男人见着也会忍不住脸红…但是,咱们毕竟是下人…而且流苏你以前的身份还是颇为显眼的。”

    流苏点了点头,笑得有些无奈。原本,她也只是打算远远地看的,像他那种男人,送给她,她也不一定收下。

    见她赞同自己,杨璐精神一振,“流苏,我、我…”他突然胀红了脸,欲言又止。

    流苏虽然有些疑惑,却仍然耐心地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深吸口气,杨璐一脸豁出去的样子,“让我照…”

    “流苏姐姐,你在这里啊。”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娇憨声音打断了杨璐蓄积了极大勇气的话,剩下的全被噎在了喉咙里。

    看着从另一边廊道走过来的雪倾笑意盈盈的脸,他有些丧气。

    似乎突然之间所有的人都记起来了她一般,流苏有些惊讶地看着一脸天真烂漫的雪倾,却不忘弯腰行礼。

    “蓝流苏,王爷让人在四处找你,咱们一起过去吧。”无视流苏的疏离,雪倾一把挽住她的手就走。

    “呃…”流苏只来得及看杨璐一眼,便被拖走了。

    杨璐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未说出口的话一直在胸口回荡,心有点满,有点酸。

    让我照顾你吧。

    这一句话,究竟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说出来呢。

    ***

    伊衡正在院子里,见到流苏,俊美的脸上立时凝起了霜。

    “你去哪里了?”

    流苏垂首,沉默地跪下,平静地准备承受他的怒火。

    “你…”伊衡滞了下,蓦然趋前,一把扼住流苏的脖子,铁青着脸道:“别惹火我!”那与他划割开主仆距离的行为,让他暴躁莫名。
………………………………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对她是鄙夷,还是占有欲?

    喉咙剧痛,显示着他失控的力道。

    流苏苦笑,闭上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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