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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的传说之一宿命-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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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声音这样说。克制,冷静。

    寿春王殿下嗤的一声笑了。他不可置信地问我:“阿草,你居然信这种鬼神之说,无稽之谈?”

    “下官命犯孤煞。殿下,鬼神之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敬鬼神而远之。凡是下官所喜所敬之人,下官宁愿远之。”

    他又笑了:“阿草,你是鬼神吗?”

    “请殿下成全下官。”我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

    寿春王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不强人所难。阿草,既然如此,我们也算有缘无分了。那我们互道珍重。”

    “谢殿下成全。”我郑重地说。他真是个君子人。他这样高贵的出身,高洁的品格,错过他,是我的损失。

    但我这一生,也许注定是一次次地错过。

    他微笑:“那我们过去吧。你看,新的游戏又开始了!”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确切地说,新的游戏已经在进行中了。她们在庭外放了些瓶瓶罐罐,大家拿着令箭在投壶。每投一次,中或者不中,都是一片欢乐的笑声或者是一片胜利的欢呼。

    惜福郡主与临淄王殿下言归于好,她似乎不再计较双儿的态度。而双儿则被王夫人拉住陪着豆卢氏娘娘说话。豆卢氏娘娘似乎对双儿非常好,态度和蔼可亲,但是双儿心不在焉,总是扭头向投壶的那群人看过去。

    我与寿春王殿下一前一后走过去。惜福郡主看见我,连忙向我招手:“阿草,你过来投一个。你看那最远处的铜壶,还没人投中呢!”

    我微笑:“下官如何有那本事。这百发百中的技艺,只有练过箭的两位郡王殿下才能投中吧。”

    寿春王殿下道:“这与射箭并不相干。”

    忽然双儿从高处本下,抢着高呼:“让我来让我来。我在家经常与姐妹们玩投壶,最准了!”说着冲到临淄王殿下跟前,冲着他伸出手“殿下把令箭给我!”

    还没等临淄王殿下反应,她已经自他手中抽出所有的令箭,拿在手里,摆好了姿势,在众人的注目下向最远的那个铜罐投出一支。

    那令箭似长了眼似的飞了进去,引得众人一片喝彩。接着她又投出第二支第三支,果然支支都中。

    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豆卢氏大悦,命宫人们赏赐了很多东西给大家。因为双儿投壶高中,又格外赏了她许多彩头。

    王夫人更加高兴,拉着双儿一起跪下谢恩。豆卢氏笑道:“佳妇佳女,以后多来玩。双儿若有小姊妹手帕交,不妨一起带进来。总之本宫也是闲着无事,看着你们这些小女孩青春活泼,倒感觉自己也年轻了不少。”

    双儿脆生生地道:“娘娘本来就很年轻嘛!娘娘与郡主们站在一起,看起来倒像姊妹一般!”

    西门雀对着杨玉芝撇了撇嘴,做了一个“马屁精”的口型。杨玉芝将头扭过一边偷笑。
………………………………

188 忧心(上)

    东宫豆卢氏低调的寿宴举行得十分成功。女皇陛下的关怀传递着她对小儿子尚存母子之情东宫也一如既往地表达着自己毫无野心的乖觉几个宗室的女孩子,无论是出自武氏的还是出自李氏的,都相亲相爱,如同手足。女皇陛下十分满意,朝堂上下也得到了足够的信息。

    女皇陛下放心地与狄相操劳天下大事,与五郎六郎寻欢作乐。

    与陛下的博大襟胸不同,从东宫回来后便一直心事重重闷闷不乐。若是我猜得不错,东宫那日她与临淄王殿下虽然最终言归于好,但是她的心结并未打开。她与其说是和好,不如说是妥协与策略。她是个被圈养在深宫的郡主,非诏不能出宫,而临淄王殿下虽然有禁令在身,但他有一身功夫,又住在外面,想要出去总能出去双儿则是一个出身中下级武官之家,是完全的自由之身,只要父母允准,想去哪里便可以去到哪里。她若一味地跟临淄王殿下耍脾气,很可能把他往双儿那边推,推得自己全无机会。

    所以她只能一打一拉,亦打亦拉,用自己的柔情把临淄王殿下的心紧紧地系在自己身上。

    临淄王殿下虽然是天潢贵胄,陛下的嫡亲皇孙,可是因为皇嗣殿下一系的地位自陛下登基后就岌岌可怠,前途未明,嫁给这一系的皇孙并非上上之选,惜福郡主用心如此,可见她对临淄王殿下确实是一片深情。

    她并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回宫后就开始了行动,每日上课之后,只要公主殿下在宫里,她必然要去问安,并协助公主打理一些宫中琐事。

    甚至有一日她问我:“阿草,你什么时候再去东宫和王大人府上视诊?”

    我说道:“如今殿下与王大人恢复都很平稳,五日一视即可。”我顿了顿,试探地问,“郡主可有什么吩咐?”

    惜福郡主闷闷地说:“我倒想与你一起去。”

    我笑道:“那郡主问过公主,公主应该会许可吧!”

    惜福郡主却避而不答,转移了话题:“阿草,你可听到宫中有什么传言?”

    宫中日日有传言,什么要跟突厥打仗了,什么陛下原先要改立太子,如今不会改了等等,每一天每一时都充斥着闲言与流言。

    我用疑问的眼神看向她。

    惜福郡主吞吞吐吐地说:“听说寿昌和荆山在东宫又请双儿带着她的表姐妹和手帕交去玩了一日。”

    虽然说东宫不与朝中权贵结交,而且王大人对皇嗣殿下又有救命之恩,而他仅仅是中下武官,但是毕竟东宫在闭门谢客中,请这样一种平时都不会来往的官员女眷,还是有些让外人费解。惜福郡主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

    我自然猜到,豆卢氏娘娘在奉命为两个即将成年的皇孙寻找家境平常的合适郡王妃。她所奉的自然是皇嗣殿下的命。以我的直觉揣度,恐怕惜福郡主与临淄王殿下是不可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除非女皇陛下亲自将惜福郡主指婚给临淄王殿下。

    我不知道是该直接了当地让她死了心,还是应该瞒下她,给她一个希望?我只能选择沉默。

    “如果说东宫有意结交王家,那么只请双儿也罢了,为什么连带她的表姐妹堂姐妹手帕交都请了?听上去倒不似是东宫郡主开茶会,倒像是王家借了东宫的场子开王家的茶会!”惜福郡主说出不解之处。

    “也许皇嗣殿下想了解民间疾苦。”我只好这样说。

    惜福郡主淡淡地笑了:“表叔不理政事久矣,寄情山水田园,又如何去理会民间疾苦!民间疾苦是陛下与狄相及满朝文武大臣的事。”

    我又笑道:“也许娘娘闷了,想找些小女孩们过去热闹热闹解解闷,顺便也赏赐赏赐王大人的家眷。”

    惜福郡主想了想,说道:“这话倒也说得通。双儿那样的女孩,跟宫里的女孩又不同,跟那些一品二品大臣世家的孩子也不同,也许娘娘觉得新鲜有趣也未可知。”

    我便不说话了。我不知道是该继续麻醉她,还是该勇敢的向她说明真相。说了真相,也许她有破解之法,成全了她和临淄王殿下呢?我这一生,也许注定要孤单,那么如果能成全一对有情人,也让人欣慰。

    惜福郡主却道:“可是阿草,我总觉得不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东宫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总与我有些干系,而且是非同小可的干系。我日里夜里难以入眠,总觉得眼皮在跳。”

    我抬头问她:“郡主在担心什么?”

    “我不知道。”她有些焦躁,“我不知道我担心什么。”她的脸红了。我敢打赌,她完全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所以才会脸红。她还是不敢太直白地表露自己的感情。

    我猜测,她还没有把她的心事向公主交待,求公主为她做主。

    她忽然转移话题:“阿草,你与阿忠究竟怎样?或者,你是不是考虑大郎?早先他不是都发话了,愿意求你为郡王妃?”

    “郡王妃?”我笑道,“郡主莫要取笑阿草!”

    惜福郡主道:“我亲耳听到了,如何是取笑?阿草,别人我不管,但是我觉得你做大郎的郡王妃我觉得没有什么不配的!而且大郎一向侍父至孝,他敢这么跟你提,必定是得到表叔许可的!”

    我只是一再说“郡主莫要取笑”,实在没有什么话好讲了。

    惜福郡主忽然不自觉地流出一句:“莫非东宫所有的皇孙,都要跟低门结亲吗?”她的脸上露出忧伤的表情,“表叔何至于此!”

    这才是她真正的担心所在。她完全预感到了!如果寿春王殿下真的娶一个来自低门小户的女子,恐怕临淄王殿下的岳家,也要出自那样一个门庭。如果真是那样,她连一点点机会都不会有。

    也许在这个时刻,她无比憎恨自己姓武,并且住在这高墙之内的深宫里吧。看着她惨然的表情,我心中的那一块柔软的地方突然被触动。我握住她的手,轻轻地说:“郡主还是谋之于公主殿下吧!公主殿下对你和三郎都多有慈爱。”
………………………………

188 忧心(下)

    惜福郡主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恒安王府向宫中报备:恒安郡王妃杨氏卧病,病情日益沉重,王妃思念女儿,要接惜福郡主回府。

    太平公主向女皇陛下提了一提,彼时陛下正在午睡刚起,正由宫人们伺候着梳洗。

    女皇陛下道:“这孩子也算命苦,从小失了父亲,又没有姊妹,兄弟也单薄,她母亲统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生病了自然她要回去侍疾。让她多带几个人回去吧。杨氏到底怎样,你有没有宣太医问过?”

    太平公主道:“今儿才报进来,还没顾得上呢。儿臣想着,如果要接惜福回府,应该不是普通的风寒了。大约前面偶有小恙也没在意,如今沉重了才着急想接女儿回去。今日阿草去了东王大人府上,明日让她也去恒安王府给王妃看看。”

    惜福郡主自幼进宫在宫里抚养,她的母亲又极爱其弟,对她并不怎么重视,她对生母不见得有多少感情。此时此刻的关键时刻,她是极不愿意离宫回府的。可是如果不回府侍疾,这宫里宫外上上下下的人都会说她是不孝之女,不管母亲以后是否会痊愈,她的后半生都会背负不孝的罪名。

    这个罪名,在以孝为先的时代,每一个人都背负不起。

    所以她只能匆匆地收拾了一些随身衣物和用品,在宫人和侍卫的护送下回恒安王府。

    那一日我在王仁皎大人府上给王大人视诊。王大人到底是习武之人,身子恢复得异常快速,情形已经好过皇嗣殿下。他虽然还不能起身,但是已经可以翻身,靠着枕头坐一会儿。他谈笑风声,爽朗地跟我开着玩笑。

    双儿在他跟前嗔道:“爹爹,何大人是宫中女医,你莫要取笑人家。”

    王大人看看我,再看看自己的宝贝女儿,长叹一声道:“你看看,你看看,差不多的年纪,人家何大夫已经是神医妙手,而你只知傻吃傻睡!”

    我微笑。我若有这样一个亲爹爹护我爱我,我也是个只知道傻吃傻睡的小妮子。

    王夫人在一旁插言:“还不是老爷你惯得她无法无天?那日带着她们姊妹去东宫拜见娘娘,她抢话不休,唧唧呱呱,简直不成体统!”

    王大人下了一跳:“娘娘怪罪了?”

    双儿撒娇地摇着王大人:“娘娘并没有怪罪于我。她说她喜欢我这样呢!”

    不知王大人的那根骨头给她摇得不对了,雪雪呼痛。王夫人连忙呵斥她,王大人又眉开眼笑地赶紧回护女儿:“不妨!不妨!”

    王夫人不满地说:“你就惯她吧!惯得她无法无天,总有一天会闯祸!”说着她转头看向双儿,说道,“娘娘不怪罪你,第一是娘娘脾气好,宽宏大量,第二是看在你父亲于皇嗣殿下有救命之恩的份上,并不是因为你痴傻可人!你这个样子,将来到了婆家,怎能讨得公婆与丈夫的欢心?要知道这世上唯一不论你做什么都不会怪罪你的男人,只得你父亲!”

    双儿脸上绯红:“我才不嫁呢!我在家里陪爹爹一辈子!”

    王夫人哭笑不得:“哪个女儿不嫁人?”

    王大人呵呵地笑:“好,我们双儿不嫁,不去人家家里受公婆气!我们招个上门女婿!”

    王夫人气道:“招上门女婿?你家是没有儿子,还是有万贯家财?!越发不像样了!你这样宠溺她,总有她吃亏的一天!”

    王大人不以为然:“你那般宠溺守一,不怕他吃亏?”

    王夫人气道:“这怎么一样?守一是儿子,将来要娶媳妇回家!难道那媳妇还会在我这个婆婆眼皮底下作怪不成?”

    双儿冲我眨眼笑道:“你看你看,将来谁做我嫂嫂,可要吃亏的!”说着她笑对王夫人,“你这样厉害,可会吓跑元姐姐的!”

    王夫人冷笑道:“吓跑最好。你元姐姐是棋琴书画都拿得起放得下,可是我们家又不是有万贯家财的,她那些才气,是顶得吃还是顶得穿呢?还是会打打算盘能过日子才好。”

    双儿笑道:“我弟弟喜欢呀!”

    王夫人反问:“你元姐姐喜欢你弟弟吗?”

    王大人唉哟一声叫起来。王夫人连忙问:“老爷你怎么了?哪里痛?”

    王大人道:“我要更衣。”

    “更衣”在那个时代,是“如厕”的文雅说法。王大人原是武人,一般不会这么说。他这么说,大约是因为我在的缘故。

    对于全身几乎瘫痪的病人来讲,“更衣”是一项巨大的工程。于是王夫人吩咐了一声,双儿便拉着我到后面去,只见丫头们纷纷退出,几个有力的婆子带着几个精壮的男仆进去。

    双儿拉着我到她的香闺请我喝茶。我笑问:“怎么郡主们请你的姐妹们去开茶会?”

    双儿笑道:“那日给娘娘过生日的时候娘娘就说什么时候请我的姐妹们去东宫玩。过了一日,郡主就派人送了帖子,说是荷花快开完了,请我们去赏荷摘莲子。还特地指名要元姐姐也去,说是要跟她一起咏荷。你知道,我的元姐姐自幼棋琴书画都被她娘栽培过的,娘娘生日那日我也跟娘娘提起的。”

    我心里有些明白。

    双儿兴奋地说:“果然那日连寿春王殿下也来了。殿下吹笛,元姐姐弹琴,他们还合奏了一曲呢。”

    我更加了然。如果女皇陛下没有异议,这个元姐姐将是东宫为大郎选的郡王妃。

    我淡淡地说:“似乎你弟弟喜欢元姑娘,王夫人却不喜欢她。”

    双儿愤然:“我娘觉得所有的女孩都配不上我弟弟。她说元姐姐中看不中用。咱们家的媳妇要会过日子能管家。我心里是气不愤的!元姐姐棋琴书画都不在话下,怎么就不会管家了?我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可是丫头仆妇也是有的,又不需要媳妇亲自下厨煮饭,打水浇田,要那么大力气干什么?!”

    我给她说得一笑。

    双儿接着说:“你看人和人就不一样。我娘不喜欢元姐姐,可是东宫的娘娘却十分欢喜她,那一日赏了元姐姐好些东西呢!”

    也许不久的将来,王夫人真的用不着为儿子钟情她不喜欢的姑娘而烦恼了。
………………………………

189 修书(上)

    来日我又奉旨去了恒安王府。恒安王妃,哦不,应该说是恒安王太妃她的丈夫过世后爵位便由儿子承继,只因年少未有实职而已的病确实有些沉重。应该是偶感风寒没有在意,越拖越沉重,便成了重症。

    惜福郡主心烦意乱,着我去书房说话:“家里人口单薄这时便显出问题来了。平日母亲自己管家,她一躺倒,家里乱七八糟,人仰马翻。与其说我是回来侍疾的,不如说是回来清理这一团乱麻的!阿草,我母亲这病症到底如何?”

    我答道:“太妃气息确实偏弱,恐怕要病上一阵子。”

    “有无性命之忧?”她忽然红了眼圈。看来就算是她与母亲感情冷淡,到底是亲母女,不是路人甲。

    “那倒没有。”我安慰她,“太妃只要精心修养,按时吃药,假以时日,应该能痊愈。只是郡主自幼便入宫,兄弟又单薄且年幼,府里太妃无人襄助,倒是要想个法子才好!”

    惜福郡主道:“还能有什么法子?一般像这样中情势,都是给家里长子早娶,且娶个年纪略长的媳妇回来协助主母管家。也有些人家,从近亲中找一个寡居的姑娘接到府里帮着打理内务。原先家里有个寡居的杨氏表姐陪着母亲,是我姨家的女儿,上个月她被娘家人接回去准备再嫁,所以我母亲才累病的。”

    看来小恒安王的亲事会被优先于他的堂兄们提上日程。

    惜福郡主饮一口茶,半天才缓缓地问我:“你昨日去王大人府上,王大人可好?”

    “王大人恢复得很快。”

    “你见到双儿了?”

    “是。”

    “有无说起她们在东宫的赏花会?她可高兴?”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是不是觉得双儿越是开心高兴,她与临淄王的前景就越渺茫?难道她猜到了东宫结交王家的用意?

    我老实地回道:“双儿十分高兴。似乎东宫的娘娘很喜欢她,连带也喜欢她带去的姊妹们。”

    惜福郡主沉默了。她自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我道:“此番我在府里侍疾,不知要待多久。下次你去东宫,替我将此信带给三郎。”

    我接过信,沉吟半晌方道:“郡主但有差遣,阿草万死不辞。只是阿草觉得,此事谋之于三郎并无多少用处。郡主与其给三郎修书,不如言辞恳切地写封信给公主。”本来她与临淄王殿下商议好要走公主路线,还没来得及实施变出宫回府,错失良机。

    其实这种事,面对面地求公主到底还是艰难的,否则在宫中的两日她也不会白白浪费。但是书于纸上,言辞可以写得很恳切哀婉,语气可以写得真诚动人,并且不需要面对面的勇气,有时不失为一个良策。

    中国在宋以前,普通人家的父母替儿女议婚的时候,还是比较开明的,会在一定的范围内尊重孩子的意愿。但是宫廷与宗室却还不如民间普通人家,有时候这些皇子皇孙们的嫁娶,是君王与大臣们出于利益的结盟,而非小儿女们的真情实感。

    所以终唐一代,许多公主驸马都感情不睦,各自寻欢。公主们豢养情夫是普遍现象。

    惜福郡主眼睛瞬间点亮!她抓住我的手握得紧紧的,喃喃自语地道:“我怎么没想到呢!阿草,真谢谢你!谢谢你!我这两天抓紧时间写,让人送进宫给姑母!”说着她从我手中取回给临淄王殿下的那封信,在案上提笔又写了一张纸,连同原来的信纸一起折好,另娶了一只信封塞进去,上了漆封又交回我说,“还是麻烦你去东宫时交给三郎吧。”

    我收下塞入袖中。时辰不早了,我便起身告辞。惜福郡主亲自送我到二门外,看我坐上宫车驶向大门才回转。

    这事儿有些延宕。直到我再次去恒安王府给太妃视诊时,惜福郡主才将一封上了漆封的信交给我让我带回宫呈给公主。我回宫向公主汇报恒安王太妃病情的时候,将这封信恭恭敬敬地呈上。

    公主取出细细地读了,眉头微皱,屏退众人,独独命我留下。

    公主手指敲着案几,笑道:“昨日三郎的信刚到,今日惜福的信跟着就到了阿草你可知他们写些什么?”

    我低头应道:“臣不敢揣度。”

    太平公主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说道:“阿草,先时陛下和我给你和阿忠做媒,你推辞了据说这次在东宫,豆卢氏亲自为你和大郎提亲,你也拒绝了。阿草,本宫不明白了,你到底想要嫁什么人?莫非等着看谁将来继承皇位,迎娶你做皇后不成?”

    我吓得跪倒在地,匍匐着叩头,连声说:“殿下,臣不敢!”

    “那是为什么?”太平公主问道。

    “臣乃不祥之身。近臣者都不会有好命,是以臣还是一心一意效忠陛下为好。”这个理由我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太平公主惋惜地说:“阿忠哪里不好?大郎又哪里不好?你就这样一个一个地错过?阿草,你将来必要后悔!”

    公主这态度太过奇怪。我记得她一直担心寿春王殿下喜欢我,执意要纳我为侧妃或者娶我为妻,因为她喜欢东宫的几个侄子,不想让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人拉低她所喜欢的侄子的身份。可是今天怎么她又为我错过寿春王殿下的亲事而遗憾?这是什么道理?

    莫非寿春王殿下的亲事已定?未来的郡王妃身份必然不那么高贵。公主殿下没见过那女子,对她没感觉。而我日日在宫里,时时与她见面,她多多少少跟我有了些人情。如果她亲爱的侄子注定要娶一个身份不高的女子,那么她熟知的我,或许比别的女子更好更适合。

    更何况她亲爱的侄子似乎也喜欢我。

    我被这个想法震动了。虽然知道寿春王殿下迟早有这么一天,但是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我依然震惊且失落。

    震惊的是,女皇陛下果然会批准这样在宗室历史看起来荒唐的亲事,失落的是,与我擦肩而过的,毕竟是一个郡王妃的头衔。

    并且,大郎又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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