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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的传说之一宿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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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悠兰目瞪口呆。我记得上一次她请临淄王去她宫里,就被女皇陛下在上官大人面前骂过,这次怎么又犯这毛病?

    看来人的本性,要改也难。

    悠兰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说:“姑娘,如今的宫里,除了太平公主,所有的王子王孙中,武姓得意张扬,李姓如履薄冰。皇嗣本人十分检点,尤其在他的嫡妃刘氏和德妃窦氏被陛下杖毙之后,更是不敢多说一句,不敢多走一步。寿春王和临淄王虽然时常进宫,可是行事十分小心。姑娘,你别看临淄王平时嘻嘻哈哈的,他可知道分寸呢。对了,姑娘,我这几日正要跟你说寿春王的生母就是皇嗣殿下的嫡妃刘氏,临淄王的生母,是皇嗣殿下的德妃窦氏,这两个人死得非常蹊跷,是宫中的禁忌话题,不论谁与姑娘说起,姑娘都要装做听不见,听不懂!“她转头瞪一眼春雨,道,“还有你!哪天说露了嘴,神仙都救不了你!”

    春雨一时间也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点点头:“春雨明白。姐姐放心。”

    我听了此言,自然不敢再问来龙去脉。有些事情,也许不知道是福气,知道了反而是祸害。我从此对这两位少年郡王充满了同情他们只比我大两三岁吧,也一样的失去了母亲。不过我的母亲是为了护我受了冤屈病死,他们的母亲却是被他们做女皇的祖母不由分说地杖死。女皇陛下想解救我的母亲,却亲手杀了孙儿的生母。在我眼里,女皇陛下是至明至察的青天,那么在她的两位嫡亲孙儿的眼里,她又是什么?

    我忽然明白了寿春王眼里那淡淡的哀愁。

    春雨连忙接着原来的话题讲:“是的,寿春王哪里敢去武家姑娘的宫里?他说死说活地拒绝,那个西门小鸟说死说活地强拉,这个时候传来姑娘被疯马颠昏过去的事,寿春王总算找到托辞急匆匆地赶过来,刚好碰到临淄王和惜福郡主告辞出来,于是跟着临淄王一起出宫回府了。据说寿春王当晚就着了风寒发烧呢,请了太医院的太医去诊脉,让好好歇着,十天半月别出门。”

    悠兰点头说:“我看寿春王殿下一半是身子弱,一半是被西门姑娘的豪放做派给吓得!”

    春雨掩袖笑道:“谁说不是呢?要我是寿春王,我也给吓得起不来床了!”

    我们三个人正说笑着打发无聊的养病时光,门口有重重的脚步声传来百草居的内侍宫女都给悠兰训练得很好,知道我们在说一些不想让人听到的话,有事来禀报的时候,往往会加重脚步。

    外面传来小宫女苗儿清脆的声音:“皇上宫里的苏公公求见。”

    就是前几日请我去给奄奄一息的小鱼儿看病的苏又明。悠兰赶紧走到门口说:“快请,快请。”她迎了出去。

    我听见她招呼苏又明的声音:“苏大哥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既然小宫女用“求见”两字,苏又明所来,肯定不是传旨的。

    我听见苏又明关切地说:”听说何姑娘马上受了伤,早就想来看,一直不得闲。昨日小鱼儿也听说了,便央我带他来看何姑娘,要亲自向何姑娘谢救命之恩。今日我换了班,特地带他过来认认路。过几天他也要销假进宫伺候了,大家以后有个照应。“
………………………………

64 义弟

    我听见悠兰轻快的声音在说:“哟,小鱼儿也来了!你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地缩在苏大哥身后,恕我眼拙,居然没看见!身子可大好了?”

    一个怯怯的声音回答道:“悠兰姑娘好!小鱼儿这一向病着,没给姐姐们请安,姐姐们勿怪。那日春雨姐姐跟着何姑娘到我屋里去,我睡得昏昏的,也不知道,实在无礼,春雨姐姐也莫要怪我!”

    悠兰笑道:“听着声音似是大好了,恭喜恭喜。”

    依旧是那个怯怯的声音道:“小鱼儿别无所愿,因为听说何姑娘马上受伤,特地来看望,也是来谢谢何姑娘的救命之恩。小鱼儿家境贫寒,一无所有,只略学了些按摩之技,愿意在不当值的时候,来为何姑娘做个按摩,减轻何姑娘浑身肌肉酸痛之苦。”

    悠兰笑道:“刚受伤的时候,浑身是痛的,这些天已经好多了。你身子也刚好,心意领了,按摩还是算了吧。”

    那声音哀求地叫道:“师哥!”

    苏又明的声音又复响起:“悠兰姑娘,好歹让他见何姑娘一面,当面致谢也算尽了份心意!”

    悠兰无奈的声音道:“也罢,我去问问姑娘。”

    门帘轻轻地飘了一下,悠兰进来走到我床前轻声道:“姑娘,要不让小鱼儿进来跟你见一面吧,他难得进来一趟,还是苏大哥特地换了值陪他进来的。”

    我说道:”让他进来吧,也让我看看他怎样了。你扶我坐起来,否则多不礼貌!“

    我大多数的时间躺着,翻身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坐起来的时候怕胸腹用力,伤了骨头,一般是春雨和悠兰把我架起来。

    悠兰半跪在床头,用力撑着我靠着床头坐。

    她走到门口,打着门帘对外屋的人说:“请进吧。”

    门帘一掀,还没等我们任何一个人反应过来,一个人在门口扑通一声跪倒,膝行几步向前,匍匐身子磕下头去:“何姑娘,小鱼儿谢过何姑娘再造之恩!何姑娘从此是小鱼儿的重生父母,此生此世,若有出头之日,一定倾力报答!”

    悠兰一脸惊诧地望望小鱼儿,再望望我,想说什么,却终于抿抿嘴,没说出什么来。

    我坐在床铺上急道:“哎哟,悠兰姐姐你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扶起来!这是怎么说!”

    我这一辈子,在母亲入狱之后,逢人说好话,遇人就磕头,小小年纪,已经磕了无数的头,有的是真心的,有的是情非得已,身不由己,被人磕头,却是平生第一次。而磕头的人,听起来是那么真心真意。

    悠兰赶紧上前要扶起小鱼儿,不料小鱼儿的身子似是钉在地上,仍旧趴在那里切切地说:“小鱼儿一番话若非真心,这辈子总有一天不得好死,天打雷劈。小鱼儿出身贫寒,别无所有,但是对父母亲人的孝敬之心却无处安放。小鱼儿身为卑贱的奴婢,不敢认何姑娘为姐姐,但是小鱼儿一定将何姑娘当作姐姐看待,一生一世不敢违背!”

    说着他重重地磕下头去,头碰到地板的声音,咚咚地敲在我的心上。

    想一想,他的年纪大约只比阿树大两三岁吧?见到他这么说,我不由地想阿树。他会不会是阿树呢?

    我被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惊呆了。可是这想法一旦产生,像春天雨后的野草一样疯长,蔓延得整个身心都塞满了。

    我冲他招招手:“你过来!”

    悠兰的脸都绿了!苏又明的神情也充满了骇然。

    小鱼儿反而非常平静,膝行到我床前,仰脸看着我。

    这是我们第一次面对面地彼此看清楚对方。他大病初愈,脸色尚且苍白,但是整个脸型十分清秀干净。可是这清秀干净的背后,却充满了苦楚和沧桑,甚至一点点的仇恨。

    这是我的阿树吗?

    “你转一个头。”我说。

    他转过去向窗户,露出一边耳朵。耳后没有那个熟悉的胎记。我让他再转到另一边,仍然没有。我的脸上交织着失望和暗喜的神情,大约看起来很怪异。

    失望的是他不是阿树,暗喜的是,如此甚好,阿树不会入宫做内侍。我希望他不管怎样贫穷也好,磨难也好,能留下完整的男儿之身,娶妻生子,生生不息。

    悠兰担心地叫:“姑娘!”

    我勉强笑道:“没什么。他的样子让我想起我弟弟阿树。“

    小鱼儿连忙又要磕下头去:”小鱼儿不敢高攀,但是此生一定把何姑娘当作最亲的姐姐相待!“

    我那无处安放的灵魂,东游西荡了一阵之后,似乎找到了某个栖身之地。我伸出手去想拉住他,却又不敢做太剧烈的动作。悠兰见状,连忙去拉小鱼儿:“姑娘让你起来说话。”

    小鱼儿固执地跪在那里。

    苏又明像是才缓过神来,道:“这孩子,就是心实!”

    我缓缓地说道:”你若不嫌弃我寒微,在宫中是个无权无势的无用之人,就让我做你的姐姐吧。你姐姐的故事我也听说了。我不敢说比你亲姐姐做得更好,但凡有什么事情,希望能尽量为你挡些风霜。“

    小鱼儿直愣愣地跪坐在那儿,目瞪口呆。

    苏又明呆若木鸡。

    悠兰像根石柱,懵了。

    小鱼儿磕磕巴巴地说:”小弟拜见姐姐!“

    他恭恭敬敬地后退两步,端端庄庄地磕了三个响头。

    苏又明对着悠兰说:“茶,茶!”

    悠兰恍然大悟,转身去倒了一杯热茶,用茶盘端过来,俯身递到小鱼儿面前。

    小鱼儿自茶盘上捧了茶,又膝行两步到我榻前,举过头顶:“请姐姐饮茶!”

    我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命悠兰道:”悠兰姐姐,请将我首饰匣子里的那根青玉簪拿来送给小鱼儿,再封十两银子给他,算我的见面礼。弟弟,莫要嫌姐姐出手寒碜,姐姐跟你一样,也是出身寒微。

    小鱼儿泪流满面:“姐姐,弟弟不敢。今日弟弟空手上门,已是羞愧!这厚礼断断不敢要的。”

    苏又明在旁边解释道:“他病刚好,总没出门。他在皇上宫里当杂役,也没什么积蓄,若不是何姑娘病了他惦记着,是无论如何不肯今日上门的,总想着病好了能出宫去为何姑娘亲手挑件礼物呢。”

    我们交换了庚帖,叙了长幼,我是姐姐,林小鱼是弟弟,我们结为异姓姐弟,悠兰和苏又明是见证人。

    小鱼儿没有待得更久,因为我需要休息,而苏又明当值的时间快到了。他们告辞之后,我在悠兰和春雨小心翼翼的扶持下,自榻上下来更衣在宫廷里面,“更衣”有时候就是上厕所的代用词,然后在屋中缓缓散步。

    有些日子脚不沾地,人显得虚飘,都不会走路了。

    看来我是需要多下床走动走动。

    悠兰和春雨都下去忙碌,房间里外只留了两个小宫女值守。我一个人在屋内寂静而孤独地走着,一圈又一圈。

    我享受着这份孤独。

    跟一个最低微的内侍结为姐弟,大约真把悠兰和春雨吓坏了吧!别说是在武周的宫廷里,就算回到大唐的宫廷,也没有这样的事曾经发生过。她们肯定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很简单,因为小鱼儿跟我太像了,我们不是血缘姐弟,胜过血缘姐弟。我们都是孤儿。我是没有双亲,他有一个父亲,却不如没有父亲我已经了无生趣,他曾经想放弃生命。

    最重要的一点,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他心底潜藏的仇恨。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是复仇。我可以想像,他复仇的目标是他的继母,也许还有生父。

    要复仇,身为女皇宫廷的杂役是办不到的。他唯一可走的路是往上爬,寻找一切机会往上爬。爬到高处,才有资格俯视众生,抬起手,碾死一个人像捻死一只蚂蚁。

    我心里何尝没有这个念头?有朝一日,如果我能做到,我也要复仇我要让那些在何家村许家村村,欺辱过我和母亲的人有朝一日跪在我的脚下,痛哭流涕地给我磕头,请求我的饶恕。我要抬起脚将他们踩到脚下,是死是活,全凭我一句话。

    我已经不是那个在许家村寄人篱下,忍辱偷生的,任人欺凌的小女孩,凡是别人加在我和母亲身上的苦难和耻辱,指着苍天的名义,我要他们一样一样地还!

    逝者已去,我还能做什么?我只能做这些!否则我活着干什么!

    小鱼儿跪在我的榻前,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彼此的心思,也算心有灵犀。

    悠兰和春雨,虽然感到诧异,但是她们谁也没有多问。在宫廷里生存的人,天真如春雨,也懂得什么时候可以问,什么时候应当闭上嘴。

    又过了两日,小鱼儿在销假进宫当值前特地到我宫里来拜见。当时我站在案前练字,他由春雨引进来,先跪倒磕一个头:“小弟拜见姐姐!姐姐身子可好些?”

    春雨奉上茶,退了出去,守在堂屋的门外。

    我连忙说:“快起来。你莫要姐姐弯腰去扶你。“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自袖子里摸出一只漂亮的纸盒,弯腰奉上道:”小弟实在寒微,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望姐姐莫要嫌弃。”

    我打开纸盒,只见里面是一只深色的牛角梳,上面刻了花花草草,填上彩漆,煞是好看。

    小小发梳,显然不是用来梳理头发的,是用来插在发髻上做装饰的。

    我嫣然一笑:“让你费心了。”

    他的脸上漾出甜美的笑容,让我看得一呆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心里存着些纯真。他要认我为姊,倒真的不一定出于什么很深的目的。也许跟我一样,一颗灵魂孤独地在宫廷里飘荡,无所依托,要找个栖身之所。如果这样的结缘能带来别的好处,那是意外之喜了。

    我令他坐下喝茶,缓缓道:“我是一个孤女。”

    他答道:“姐姐的事大家都知道。”

    我说:“你几乎是个孤儿。”

    他绷紧了脸说:“我是个孤儿。我无父无母,唯一的亲姐姐也不在了。”

    他说到“亲姐姐”三个字,无喜无悲,面无表情,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对他的解读没有错。他不认他的爹。

    我点点头:“现在我们结为姐弟,彼此命运便是一体。我们在这宫廷里,要互相扶持,不离不弃。”

    小鱼儿道:“我的命是姐姐给的。此生负天负地,定不负姐姐。”

    我再点点头:”我一定像看护我的亲弟弟那样看护你。”

    小鱼儿道:“姐姐的亲弟弟自幼走失,难道一点消息也无?”、

    我摇头:“音信渺茫,生死不知。”

    小鱼儿道:“若有一天我有本事在外面行走,一定竭尽全力帮姐姐打听寻找。姐姐的弟弟便是我的兄弟。”

    我走到案前,拿出一张纸递给他:“这是我给你开的方子,你再接着吃。“接着我又问,”你吃药可还方便?需要自己花钱么?“

    小鱼儿面色踌躇。

    ”跟姐姐还要隐瞒?“我半嗔半怪地催促。

    小鱼儿道:”实不相瞒,凡是内侍有病,要上报掖庭令,掖庭令会找太医院大夫来给瞧病,开了方子在御药房拿药。没有太医院的药方,御药房不给药。上次姑娘开的药方,是御药房开一面,把我死马当活马医,也是苏大哥找高大人去跟御药房打了招呼。“

    我奇道:”那么我给宫里的贵人们开的药方呢?“

    小鱼儿苦笑:”他们是贵人,我只是个打杂役的内侍。姐姐给贵人开药,是皇上御批的,如何比得!”

    我想了想,将药方从他手里拿过来,说道:”如此,这药方还是我让悠兰姐姐差人送到御药房,就说是我喝的药。你在皇上宫里当差,想必煎药也不方便,还是在我这里煎好,你想办法到我这里来喝吧。“

    小鱼儿眼里充满感激:“小弟实在受姐姐恩惠太多。”

    我笑笑:“你这话就见外了。不如这样,这次姐姐受伤实在厉害,这几日练字,胳膊肘发虚,笔有些提不起来。要不你给我按摩按摩?”

    小鱼儿眼睛一亮,立刻跪起来膝行到我身边道:“姐姐快告诉我,是哪里发虚?”

    就这样,小鱼儿为我有些麻木虚弱的四肢做了很专业的按摩。他的手温柔轻巧,但是每一次的用力都十分到位,我感到自受伤以后,四肢从来没有这么通泰过。

    我眼望着窗外下午最后时刻那苍白无力的阳光,平静地说:“也许用不了多久,御药房会巴结着给你送药呢!”

    小鱼儿的手顿了一顿,不解地看着我。

    我对他笑一笑。那一笑第一次让我感觉,也许我真的是个女巫,何家村的夷人们说的也许不错。
………………………………

65 成长

    再次见到阿忠侍卫,百草居的院子里。太医说是让我在床铺上躺一个月,我哪里躺得住?我先是在屋内转圈,等到洛阳城里的第一场小雪雪化的时候,悠兰陪着我在百草居的院内兜圈散步。

    我们先在暖棚里看小内侍伺候那些草药。紫蓝已经长成小小的一株,很有些样子了。我看着小内侍给那些小苗松土,施肥,总也看不厌。如果不是悠兰不准我弯腰弓背,我更愿意自己蹲在地上亲手照料它们。

    紫蓝跟着我到了洛阳城,阿雪呢?那条美丽的银狐,那年冬天一别之后,再无音讯。

    她究竟怎样了?还在深山丛林之中躲避猎人的陷阱和刀箭吗?

    我长叹一声出了暖棚,抬头仰望百草居上空那小小的一方天空。

    雪后的天空,澄明干净。一队南飞雁自头顶飞过。

    “几日没出门,不知外面的世界到底怎样了?”我对悠兰说着,又像是自言自语。

    悠兰小声说:”寿春王自从上次跟西门姑娘在避风亭饮茶,似乎被风吹得伤风,在府内卧床不起。皇上知道了那日的事,把西门姑娘叫去申斥了一顿,说她不尊重,命她闭门思过。西门姑娘这几日在宫内郁闷得不行,打鸡骂狗,宫人们不得安宁呢。这几日学堂里只有惜福郡主和春雨两个人在念书。”

    我说:“我倒觉得自己不妨事了,想去学堂念书呢。”

    悠兰笑道:“其实老闷在家里也确实无趣,到学堂里走动走动,又能念书,又有热闹,心情好,心情一好,这伤便好得快些。”

    说话间来到百草居的大门口,见到程思德和阿忠侍卫结伴自门前走过。

    阿忠侍卫在门口停步,程思德随后也站住。

    程思德惭愧地说:“都是我不好,那天没看住,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害得何姑娘受伤。”

    阿忠侍卫道:“你是该死!你想想,惜福郡主和临淄王两个老骑手在场上飙马,阿草一个刚学了一天的人,你凑什么热闹让她跟他们同场遛马?!傻啊你!”

    程思德道:“我知错了。你就别念!自从出事后你都念了我多少遍了?朝廷的剐刑也没你这么厉害。你都快赶得上我娘了!”

    我和悠兰站在门口,对着门外,正不知该不该打个招呼。他们俩似乎也有些犹豫要不要进来。

    忽然之间八目相对,门外的两个人愣在那里。

    我微微地笑了笑。悠兰深施一礼,道:“两位侍卫大哥好!”

    阿忠侍卫与程思德也行礼下去:“何姑娘好。悠兰姑娘好!”

    我对阿忠侍卫道:“请阿忠侍卫不要再怪程侍卫了。那日要不是程侍卫不要命地拦住那匹发疯的马,阿草只怕现在已经成为马蹄下的冤魂。”

    阿忠侍卫“哼”了一声道:“他闯的祸,他不收拾谁收拾?!”

    悠兰见状,连忙解围地转移话题:“两位侍卫大哥这是下值呢还是上值呢?”

    阿忠侍卫道:“我们今天值夜,上值呢。”

    悠兰看看天色,道:“上值啊?换值的时间还没到吧?”

    程思德道:“这不他要早点过来,说是顺路看看何姑娘,谁知道到了门前,他又不知道想什么呢!”

    我说:“既然还有些时候,请两位侍卫大哥进来饮杯茶吧。”

    程思德率先跨进门道:“那谢谢何姑娘大人大量不怪罪还给我茶喝哈。这几天化雪,天气贼干,都渴死我!”

    我嫣然一笑,转身在前头引路。

    走着走着,我听见程思德的声音在我身后炸响:“哎哟,阿忠,你看看何姑娘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吓得一个哆嗦,站在当地。

    悠兰也吓得面如土色,问:“怎么不一样了?”

    程思德道:“何姑娘好像往上窜了一大截!我记得以前何姑娘比悠兰姑娘要矮一截的,今天看上去好像也没差多少了。”

    悠兰松一口气笑道:“真的?”

    程思德用手摸着下巴道:“要不麻烦何姑娘和悠兰姑娘背对背站一起让我们看看。“

    悠兰半信半疑地看向我。我默默转过身去,与她背对背地站在一起。

    程思德两只巴掌一拍,笑道:“看看,我说得怎么样?现在何姑娘跟悠兰姑娘,只差一根指头了!”

    我转头看向阿忠侍卫。阿忠侍卫含笑的眼神让我确信程思德没有开玩笑。

    悠兰笑道:“莫非我天天跟姑娘在一起,反而不觉得?”她呵呵地笑着吩咐小宫女去奉茶,又说,“也许我们姑娘这些日子骨头汤喝多了,所以个子猛窜?”

    初冬的天有些阴冷,我吩咐宫女在茶内加了些枸杞。悠兰一边奉茶,一边对两位侍卫絮絮地汇报:“姑娘也没啥大碍了。在床铺上躺了几日,御医说骨头长得不错,如果想走动走动,也可以下床了。姑娘自己坐不住,起来又是又是练字的。皇上和上官大人都差人来问过。”

    我连忙说:“皇上皇恩浩荡,阿草真不知道这辈子何以为报。”

    阿忠侍卫板着脸说:“皇上又带着大家打了几场马球,好不热闹,只有你去不成。”

    我惭愧地笑笑:“反正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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