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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的传说之一宿命-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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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余一举歼灭。
太子贤当初卷入谋反,如今他的残部又刺杀陛下,似乎已经坐实。据说女皇陛下将太子贤留下的几个子女的幽禁之所又加强了戒备。当然,待遇并未降级因为他们的日子已经过得很苦,降无可降。
“平心而论,其实皇姑祖母还是很公平的。太子贤涉及谋反被夺了太子之位,甚至丢了性命,可是稚子无辜,他的孩子们虽然被圈禁,过得没有平常的皇孙郡主们好,可还是保全了性命。”惜福郡主由衷地说道。
寿昌郡主想了一想,点头道:“是的。”
荆山郡主道:“说是阿忠剿灭了贤伯父的残部也不恰当吧。其实那些人不过是打着贤伯父的旗号反对皇祖母,贤伯父给那些人白白地当了旗子,死后都不得安生。”
寿昌郡主道:“我也听说有很多无耻之徒,总是说这个是弘伯父的儿子,那个是贤伯父的女儿,或者哪个是太宗皇帝指定的嗣子,打着要恢复李唐的旗号,找的不知道是哪里来历不明的孩子,集结叛乱,另有所图。比如这次西苑刺杀,可能真的有人以贤伯父之女的身份收买刺客,只是这贤伯父之女不是来俊臣说的阿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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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剿灭(下)
惜福郡主道:“所以自从皇姑祖母先帝时摄政到今日坐了江山,日子从未省心过。国家大事我们懂得不多,不能为陛下分忧,这后宫里,尽量不要让她老人家为我们操心才是。”
这话冠冕堂皇政治正确,寿昌郡主与荆山郡主不管出于真心还是假意,都不得不频频点头称是。
因为西门雀病情一度严重,我有好几个休沐日没有休过,此次她病情大为好转,便告了两日假,打算出宫在自己的房子里住上一住。
头一晚上悠兰便替我去掖庭令那里领了牌子,第二日一早我跟她起了个大早,宫门才一开便出了宫。我已经就陪我出宫休沐之事做了安排悠兰和春雨轮流陪我出去。当一个人陪我出去的时候,另一个人留在宫里替我打理宫内事务。
我能有休沐,完全因为我有供奉之职。一般的宫妃公主郡主,无事是不得出宫的。
阿丑和周至纯早接到讯息,在他们家门口翘首以盼。他们将我们俩从车上扶下来,打发了车夫。周至纯对我们说:“一大早出来,想必还未吃些什么,我们等你们一起吃早饭呢!吃点东西,我再陪你们过去。那边虽然都修缮了好了,家具被卧也都买了晒了,可是到底还没开过伙仓,就是住在那里给你看房子的伙计,也都是在这边吃了饭再过去睡的。”
这样也好。阿丑不是别人,不必跟她们家客气。我们一起吃了早饭,外边的伙计已经揭开铺子的门板,开门做生意了。
一开门就有个商家上门谈生意,阿丑走不开,便由周至纯陪我们走到我的新宅子。
大门没锁,只是从里面拴着。周至纯上前拍门,里面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一个女人用爽朗的声音喊道:“来了来了!”说着吱呀一声门一开,一个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青年妇人探出头来,看清楚周至纯,连忙打开大门叫道,“二爷带着何姑娘来了!快进快进。”
说着她侧转身给我们让出一条路,等我们走进去,她又关上门,将门闩拴好紧走进步跟上,边走边说:“阿舒一大早去开铺了,留我在这里等姑娘。”
转过影壁,站在第一进院落的当中,周至纯笑着给我介绍:“这一进院子现在我们借用了堆了货。正中的三间,两间给了张大哥张大嫂住,一来照看这些货,二来也给你看着房子,三来你出来住的时候张大嫂也可以给你干干粗活煮煮饭。你不来时,她在我们家那里也是打杂煮饭,晚饭就在那边吃了再过来。每天早上张大嫂也要过去煮饭。今日因为你来,家里那顿饭便是大嫂亲自下厨煮的。张大嫂专门留在这里等你们。”
虽然两侧的厢房都用来堆货,可是小小的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外面看不到任何多余的物件,可见这张大哥和张大嫂都是手脚利索的勤快人。
我点点头:“有劳张大哥张大嫂了。”
张大嫂欢喜得手脚无处安放:“姑娘客气了!东家给住的还不收钱,还给我们两口子都开工钱,我们若不好好干活,不是对不起那份工钱么!”
周至纯领着我们穿过月亮门,便到了第二进小院。这院子也刚刚收拾出来,刷了漆,开门进去,桌椅板凳都还齐全。周至纯挠挠头道:“按照一般人家,这处院子是住家主的,也有人家有的公子啥的,也做书房及会客。这院子边上有间小厨房,在前院和这院子之间,伺候汤水方便。我嫂子说这边离外院还是近,外面做了仓库,工人们来来往往的太乱哄哄,所以还是把你们的卧室放在最后一进的小院里,把门开在了旁边这样从外院无论如何也看不到里面了。”
于是我们又从这边的正房一侧进入第三进小院。这院子中庭种着花草树木,三面围着屋舍,三面屋舍有游廊相连,非常雅致。新漆的红漆油亮油亮的,透着欢喜。我走到正房前,沿着台阶上了游廊,把鞋子脱在阶下,以手抚摸着红色的柱子,鼻中闻到新漆的馨香。
真好闻,愿意生生世世闻下去。
我推开门走进屋子,用手指一寸寸地抚摸木雕的房门,木隔的壁板,心里想,我也有屋子了。这是我的,是我的,是属于我的家,我的房子,这屋子里的一尺一寸,一板一钉都是我的!
记忆中的故乡很模糊。在何家村的那间木头与稻草盖起的老房是我的组屋,是我的祖父母传给我的父母的房子。那房子理所当然应该是我的。它承载了我童年太多的记忆,只是这记忆,今天已经有些模糊。
可是父亲过世后,族人们说那房子不是我的,因为我是女孩子,不能继承祖业。他们甚至逼迫母亲从族中的男孩子中选一个过继给死去的父亲做他的继承人继承那间祖屋。我一直不明白,何以我出生的房子,我父母居住了那么多年的房子,怎么就天经地义的不是我的?
后来母亲以一个十分低廉的价格将房子卖给族人,带着我改嫁到了许家村。这次,我不仅仅是女孩,还是拖油瓶,许家的房子,更是与我无关。我是过客,一个等待长到十五六岁就被嫁出去的过客。
此后一路风餐露宿,住过许许多多的房屋,有的残破,有的奢华,只是没有一间是我的。只有这一间小小的院落,质朴平实,但它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
房契上写着我的大名何氏女田田。这是我婚前的私产,若以后成家,作为嫁妆带入夫家,无论是夫死,还是和离义绝,我都可以光明正大地带走。
因为它是我的,我的,我的!
周至纯跟在我身后解释说:“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大嫂子只给你买了些必需的几案和卧具。她说等你来,她陪你去南市采购,喜欢什么买什么。”顿了顿他又说,“阿草,你是在宫里见过大世面的,她怕我们买了不合你的眼。”
我淡淡地笑:“平常过日子,平常物品就好。”
正说着,忽然听到身后张大嫂跑进来说:“外面有个武大人求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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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生分(上)
阿忠又黑又瘦,像一根竹竿一样戳在院子里。风霜居然在他脸上刻下了印记,他的眼角居然有了一根细细的皱纹。因为缺肉,他的五官变得更加棱角分明。
一趟秘而不宣的皇差,让他老了十岁。看着我疑惑的眼神,他解释说:“早上下值,我去你宫里,春雨说今日你休沐,回宫外自己家里了。”
即使他并不知道我在宫外置产,也并没有多问诸如“你什么时候在宫外置产的”,“你为什么要在宫外置产”之类的问题。
周至纯反客为主,热情地对阿忠说:“武大人值夜一定很累,快上来坐下喝杯茶吃点点心吧。”说着向外招呼,“张大嫂,厨下可有什么没有?做一点上来给武大人吧。”
阿忠脱了鞋上来,在厅里坐定,摆手道:“不必麻烦,我坐坐就走。”
周至纯笑道:“来都来了,武大人客气什么?我们住在武大人家的时候,可是没少叨扰大人啊。”
怎么说得好像这不是我的宅子,而是他的宅子一样?张大嫂围着围裙从厨下过来,应声说:“昨日我现去买的蔬果与米面,不如坐垫面茶与大人,又点饥又解渴,倒是好的。”
所谓的面茶,其实就是今天的面疙瘩汤,做起来快捷,吃起来也容易饱肚,确实是做早点的好东西。
张大嫂手脚甚是利索,悠兰从厨下将点好的茶端进来的时候,她便把面茶煮好,用盘子托进来,又配上四盘腌制的小菜,红的绿的甚是养眼。
闻到面茶的香气,阿忠倒也不再坚持,呼噜呼噜地将一大碗面茶配着小菜吃光。悠兰斟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将面茶的碗快收走送入厨下。
阿忠看看周至纯,再看看我,将嘴抿一抿,说道:“听说周二哥家的铺子也开起来了,生意是极好的。”
周至纯笑道:“托公主的洪福,也还过得去。”
阿忠道:“周二哥不了么?”
周至纯道:“两科之内不能科举,且放它一放,帮着家里做些生意要紧。我大哥和张二哥回乡办货,这边嫂嫂一个妇人家忙不过来。”
阿忠道:“听说周二哥极好,若以后都不读了,也怪可惜的。”
周至纯笑道:“还好还好。虽然圣上登基以来爱才如命,可是在下自问没有经天纬地之才,读出来也不过如此,还是做些有意思的事也算不枉此生。武大人这一向怎么都不见人,可是请假回乡探亲了?”他一介布衣,自然不知道阿忠前一阵身负女皇陛下的秘密使命外出侦案。
话到此处倒有些尴尬了。我连忙打岔,将宫中端午节龙舟大赛的种种趣事说了一遍,登时把两个男人笑得前仰后合。
周至纯道:“以澡盆做舟,亏你们怎么想出来!”
我笑着对阿忠说:“都说因为你若在,或者你领的队可以跟三郎殿下平分秋色。”
过了一会儿,阿丑差人来叫周至纯,说一个经纪找上门要谈笔生意,而这笔生意与家里的生意无关,是哪条船上的货,一定要他亲自出面才行。
周至纯起身告辞,悠兰出去送他,许久也未回来。我与阿忠对面相坐,许久无言。
半天,阿忠才问:“何时置下这宅子?”
“在宫外养伤许久不见陛下传召,以为要永居民间了,阿丑姐姐家开着铺子,一部分屋舍要做仓库,住着十分不便,便顶了这宅子,打算行医为生。”
“周二哥似乎对此处很熟呀。”
“这也不奇怪。这宅子刚过了文书,陛下便将我宣回宫里,我便托了阿丑姐姐和周二哥帮我修葺粉刷,打扫布置。阿丑姐姐掌管店里生意,给我整修宅子的事,大约还是周二哥做得多些。”我沉吟着说,“既然回宫了,原想把这宅子全部给阿丑姐姐做仓库的,不过后来我想着留一个小院,休沐的时候出来住住倒也不错,比如王大人前番跟我讲要我替他夫人把把脉,王大人级别,夫人能进宫,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我休沐出宫,住在外宅,也可以了此心愿。”
“王大人?”阿忠一时没有明白我所指为何人。
“双儿的父亲。”我解释说。双儿与父亲于我有恩,不管是不是受临淄王或者阿忠所托,我都要报答,因为万一事露被陛下所察,并且有所迁怒,他们是会丢命的,“我早上已经让阿丑姐姐派人将信送到王家,请他夫人过来视诊。”
这种恩义,万万不能忘。
阿忠打趣道:“何神医可是要在民间坐诊行医了!”
我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好奇心,问道:“那案子结了?”
他看我一眼,良久,点点头。
“可是去巴蜀时就身负查此案使命?”
他垂下眼睛喝茶,没说话。
“那些人找的旗子,是男还是女?”
他亦没有回答。
我知道他的嘴是很紧的。他的忠心无论在前朝还是后宫,都是首屈一指,所以才深受女皇陛下的信赖。我明明知道问不出来,为何还要苦苦相问?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傻傻地问他什么问题了。我于他,与其他人,其实并无多少不同,又何必自作多情?
他不说,宫中的那些流言,自然不是从他这里传出来的。
可是,究竟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呢?
喝了回茶,我起身招呼悠兰与我重新摆放房间。我说:“若下午王大人与夫人不来,明日上午应该会来,我们还是要腾出间屋子待客。”
我开了张单子让张大嫂出去采买些东西,那么家里只剩我和悠兰,我也只能挽起袖子,与她一起干活。
此时这类水平的民间家具,多用榆木打造,有些比较沉重,有些还算轻巧。阿忠看我们两个女人搬动那些沉重的家具,便也起身相帮。好在那时的民间家具昂贵,人们习惯席地而坐,故而要搬动的东西也不多,只将书案挪了挪地方,我便说:“武大人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一夜值下来,也是累的。”
阿忠看着我,欲语还休,却似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道了别,便回家了。
悠兰送了出去,回来便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怎地称呼阿忠武大人?什么时候这样生分了?”
为什么这样生分了?我也不知道。似乎我心里涌动着一股污浊之气,要找一个人一桩事撒一撒。似乎,阿忠便成了我的撒气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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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生分(下)
送走阿忠,我与悠兰忙着打扫布置我们的新家。因为有很强的归属感,我们倒并不觉得劳碌。此时已经不分主仆身份,她打水我擦灰,她安桌椅我挂帐子,累并快乐着。
不久接到帖子,说王大人将于午间小寐之后携妻女过来拜访。
悠兰笑道:“王大人客气。他也是临时才知晓姑娘才置了私宅,也是置产后第一次休沐,上午想必劳累,必要午睡,故而午睡后才来拜访,也是不打扰姑娘休息的意思。”
那时的人起床早,午间必要午睡,下午才有精神做事。
睡在自己家里,睡得十分香甜安心。
我们还是把第二进的院落当作会客起居的地方。我们在那里接待了果毅都尉王仁皎及夫人,以及他们的女儿双儿。他们带了许多礼物作为暖屋之礼。
我跪坐在地鞠躬致谢:“怎么好意思让王大人这般破费?当初阿草落难,多亏双儿姑娘入狱探视,诸多鼓励,没有双儿姑娘,恐怕就没有今日的阿草该是阿草向王大人和双儿致谢才对。”
我之所以没有上王府登门拜谢,是因为我的拜访将会非常引人注目,在别人看来,有朋党之嫌而王大人携妻女拜访我,就是一个丈夫陪着久久为病痛折磨的妻子求医而已,毕竟我在宫内行医的名声,已经誉满帝都。
王大人倒是个心实口实之人。他连忙回了个平礼,说道:“王某是个粗人,双儿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这个做父亲的,就这一个爱女,她做的事也是好事,并非为非作歹,自然鼎力相助。倒是何大人仁心仁术,得惠者无不交口称赞。下官居宫外,品级太低,以致拙荆无缘得何大夫医治。不想上次萍水相逢,偶尔跟大人提了一提,大人居然挂怀,此番休沐着人送信,实在令人感动!”
旁边的王夫人听了,也露出感激的神色,对着我也行礼下去。倒是双儿拍手笑道:“你们打算一下午就这样对着磕头么?”
王夫人起身,瞪她一眼,呵斥道:“双儿休得对何大人不敬!”
双儿委屈道:“我哪有!”
王大人慈爱地对夫人解释说:“双儿已经与何大人数次见面,十分亲切,故而说话随意些。”
王家教女严母慈父的情态,已经昭然若揭。
双儿冲着我吐吐舌头,挤眉弄眼。王夫人眼睛一瞪,她便又收紧骨头,老老实实坐在一边。
看得我一笑。
紧接着我与王夫人进入里边静室,我对王夫人说:“夫人只管坐,请尽管放松。”
说完我闭目静坐,陷入冥思状态。
我感觉王夫人初时有些紧张,等到我进入冥思,她也放松下来,呼吸变得匀称。
良久我睁开眼,提笔写下药方。拿着药方细看,方缓缓地说:“夫人生龙凤胎的时候伤了身子,产后失调,一直没有调养好。”
王夫人点头叹道:“谁说不是呢!我生双儿和守一的时候,从肚子痛到孩子出生,生了很长时间。最后守一先出来,我的力气也用光了,双儿险些出不来。最后产婆用了各种办法,又有娘家送来的一支老参给我吃了,才生出力气把双儿也生出来。”
“那夫人当时也是十分凶险啊。”我感叹道。妇人生子,也是一只脚在鬼门关内,一只脚在鬼门关外。男人结婚生子,乃是锦上添花,妇人嫁人,传宗接代,不仅辛劳,还有性命之忧。
王夫人感叹道:“可不是说嘛!她爹当日吓得六神无主,公公婆婆几乎要为我预备后事了。也是皇天保佑,最后终得化险为夷,遇难成祥。”回想起来还有一丝丝后怕,“双儿生下来的时候十分瘦弱,家人又都说怕是养不活。谁知后来给她寻的乳母的乳十分浓稠,一个月养下来,也是粉妆玉琢。”
想起那日初次见到双儿姑娘的时候,听她跟父亲抱怨母亲对哥哥的偏爱,对自己太过严厉。今日听到王夫人说起生产的凶险,我想,大约王夫人对儿子的偏爱,不仅仅因为她重男轻女,也是因为生产的时候女儿久久不出,害得她差点丢了性命,就好像春秋时期的郑庄公出生的时候因为难产,差点害得其母姜氏不喜欢他而宠爱其幼弟,甚至想让其父改立太子,几乎酿成内乱。
而双儿出生时弱害怕养不活,又让其父对她倾注更多关爱,以致形成父亲对她宠爱,母亲对她严厉的局面。
“夫人和令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笑道。
王夫人笑道:“只求平安喜乐就罢了,大富大贵却是不敢当的。我这病症,城中的大大小小医生,太医名医们也看了无数,都说是产后失调,药也吃了无数,到底还是养不好。”
我笑一笑:“这药夫人还是要吃,只是听闻府上乃是武将世家,夫人闲暇,可随着家人习习武也是好的。不求能够上阵杀敌,但求强身健体,如五禽戏便好。”
王夫人千恩万谢,拿了房子出去。王大人与双儿正与一个人相谈甚欢,笑语嫣然。双儿的整个脸都洋溢着一层幸福的光辉。她的眼神如此崇拜,她的嘴角如此娇俏,她的声音如此轻快温柔。她一言一行,都关注着她心中的男神。而她的男神,正与她的父亲在说着什么!
坐在王夫人原先坐的位子上的,不是临淄王殿下又是谁?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嘴巴张得能塞进一只鸡蛋。
“阿草,听说你在宫外置业,我特地备了薄礼前来祝贺怎么这样看着我?莫非你不欢迎本王么?”临淄王笑着说。
我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四处张望,企图寻找悠兰。
临淄王道:“悠兰在外面与张大嫂收拾差点。”只怕还兼着望风的工作。这位皇孙也是麻烦的制造者,好好的不在五王府待着,四处乔装溜达,让我们好好的一场光明正大的寻诊问诊,变成了非法聚会。
他以为人人都是双儿,对他的到来欣喜无比?我虽然不怕死,可是也不能整天活在要被砍头夺命的提心吊胆中吧?
这临淄王,仗着自己可以飞檐走壁到处流窜,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哪!
………………………………
152 剖白(上)
双儿拍着手笑道:“听说这次宫里的端午节由郡主们主持,用大澡盆子做龙舟,很多公子掉进水里了,只有殿下您算是划到湖心,夺了个彩头,可是也不是?”她看着临淄王殿下的眼神除了崇拜和敬慕,我再也看不到别的什么。
我咳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殿下确实与众不同,让人另眼相看哪。”
临淄王殿下看我一眼,神色自若地接着双儿的话说:“也没什么,只因我们五王府后园的池子太小了些,撑不开船,我与大郎每日在里面划着澡盆子采莲蓬。划着划着就习惯了,所以比大家划得好些!”
“噗”王仁皎大人一口茶喷了出来。
王夫人也握着自己的嘴拼命忍笑,忍得有些肠扭筋。
双儿则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前仰后合。
王夫人忍着肠痛,瞪了双儿一眼,双儿立刻闭嘴做淑女状。王夫人起身道:“天也不早了,何大夫第一次回自己家,自然有许多东西要收拾,我们还是告辞吧。等何大夫下次出宫,务必差个人知会一声,还请何大夫赏光到府上小聚。我们贫家小舍虽然简陋,可待客倒是真心实意的。”
双儿扭着腰说道:“娘你有事你回去,我留下来帮何大夫干干活不好么?等下让爹爹来接我好了!”
王夫人呵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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