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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的传说之一宿命-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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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扭着腰说道:“娘你有事你回去,我留下来帮何大夫干干活不好么?等下让爹爹来接我好了!”
王夫人呵斥道:“你帮何大夫干活?你给何大夫添乱吧!快跟娘回家啦!”
我连忙起身相送,笑道:“我给夫人开的药,倒配上一副药饮效果更好不过,只是现在来不及,要今儿晚上费些功夫才能做好,不如双儿姑娘明日过来替夫人取了去吧。”
王大人在旁边亦说:“你看何大夫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成就,双儿与何大夫相得,倒不妨让她们多结交结交,双儿哪怕学会何大夫万分之一的本事,也够用了。”
王夫人这才说:“也罢。”她转头对双儿说,“快跟为娘回家,明日便还让你来,若今日只管胡闹,明日便待在家里做针线罢!”
双儿赶紧起身说道:“我随娘回去。”
临淄王在旁边像观剧一般,看到此处,似乎遇到笑点,微笑了起来。
王大人也起身告辞:“那在下护送夫人双儿回家,殿下,何大夫,在下,告辞了。”
临淄王给他一个会心的点头。我起身相送到二门,他们一家再三要我留步,我便呼唤悠兰代送到门外。
回到厅里,临淄王犹自嘎嘎地笑:“看王大人平日对双儿二十四孝的样子,没想到双儿对母亲这般惧怕,真真出人意料王夫人可是个不好相与的妇人。”
我冷笑:“任何一个母亲眼看一个男人要勾引自己未出阁的女儿,都不会做慈眉善目的绵羊,任人宰割,污了自己女儿的名声!”
临淄王一口茶水噎在喉咙里,差点呛死。他大声地咳出来。“你说谁?你说什么?”他放下茶杯,问我道。
我再斟茶,悠然地喝一口。我知道他来干什么,他不说,我便装作不知道。他见我只喝茶不说话,只得叹道:“我还没见过比你更没良心的女子了,怪不得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笑一笑说:“阿草在狱中时,蒙殿下多多关照,阿草感激不尽。可是,殿下派来关照阿草的是双儿姑娘,阿草住在宫中,对阿草多有关照的是惜福郡主,这些人说起来都对阿草恩重如山,如今这几个关照阿草的人事成鼎足,可叫阿草左右为难啊。”
临淄王抬起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接着说道:“阿草做事一向不昧良心,这是其一其二,殿下出来原是担着风险的,又何必将无端之祸,殃及他人?阿草知道殿下是英雄豪杰,畅意情仇,可是我们身边的大部分人没有高贵的出身,没有优秀的血统,没有天生的富贵,要辛苦劳碌才有食物果腹,才有衣服御寒,活得十分辛苦,殿下又何必让我们这些蝼蚁般的人,活得辛苦之外又要提心吊胆?殿下也许不惜命,可是我们蝼蚁的命也是命。”
临淄王收敛了笑容。也许在他的世界里,奴婢的生命是主人的,臣子们无条件为主子付出忠诚付出一切,万事理所当然,就像太阳从东边出来,从西边落下一样。他从来没想到过他的随意与任性也许给人带来没顶之灾,而这没顶之灾,并不是这些人该得的,也不是这些人心甘情愿的。
我接着说:“殿下,我看得出,您是喜欢双儿的,我也知道,您也是喜欢惜福郡主的。我也知道,你们这些皇孙们除了正妃,还是可以纳侧妃,除了侧妃还可以有许多庶妃。可是,无论惜福郡主还是双儿,都还是少女情怀,若殿下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哪一个,不要最后两个都伤了才好。”
临淄王面子上讪讪地,解嘲地一笑,问我:“怪道那时你拒绝了我家大郎的求婚之意,原来你不仅仅是要做正妃,还要做大郎的唯一女人。可怜我家大郎,先是要退一步求你做正妃,如今大约也会再退一步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我正色道:“阿草此生确实但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却是不敢高攀宗室皇孙。阿草知道自己的身份。”
临淄王笑道:“身份?阿草,实不相瞒,也许你刚进宫那会儿,本王确实轻视于你,可是这许多时日下来,本王倒觉得,一个人的出身真心不算什么,你的品性,你的才华,确实当得起大郎。你莫以为本王跟武崇训一样,也是个花花公子不肯承担的。本王以前喜欢惜福,现在也喜欢惜福,将来也不会变,还是会喜欢惜福。本王对惜福,既不会轻慢也不会辜负!”
我抬眼看他,并不言语。有时候沉静的目光,比喋喋不休的言语更能让人产生压力。临淄王显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他尴尬地笑笑,又问:“是不是宫里有什么谣言传到她耳朵里,所以端午节她见了我,眼皮都不抬一抬?”
我复又垂下眼帘,不说话。
他自言自语:“怪不得!”又恨又恼,“谁这样多嘴多舌?”
我平静地说:“殿下总该明白,您便是飞虫般渺小轻便,也有被人发现的一天。您是皇孙,陛下爱您,也许只打你几板子作为惩戒,可是您身边的臣子,跟您来往的那些无辜的臣子,便要遭受无妄之灾。”
………………………………
152 剖白(下)
临淄王郑重地对我说:“我对双儿并无他意。双儿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心地善良,愿意帮我做些事,我当她小妹妹一样。好吧,以后我还是少麻烦她,免得惜福也误会,她也误会。”
我能想象,双儿的心将碎一地。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双儿便上门了。她从家里带来许多新鲜的果子与点心。那时我正在整理从宫里带出来的药丸和种子,打算在院子里沿着墙开一溜药畦,种些外面难以买到的药材,平日让张大嫂帮我们打理。
“没想到柴灰还是肥料哪。”双儿感叹,对任何事都好奇。
我将手里的种子放回罐子里,笑着招呼她:“双儿姑娘请进屋坐吧。”
她进了屋,发现里面的陈设又跟昨天不一样,多了许多做药的工具与瓶瓶罐罐。她好奇地摸摸这个,看看那个,甚至打开来闻闻味道,发出一声感叹:“何大夫,怎么您这么小的年纪就懂那么多医理呢?常来我家看病的一声都是老头子,胡子一大把。我娘说他医术顶顶好,可是那么多年下来,也没把我娘的病看好。昨儿我娘回去,路过中药铺子,特地把您给的方子配了,打算今日让我拿了药引回去就开始吃药呢。”
我微笑:“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夫人还要有些耐心。”
双儿的心显然不在母亲的病体身上。她母亲的病是慢性病,已经多年了,也不是日日发作。她坐在桌几边,手里拿着我放在桌上的果子翻着玩,一会儿拿起一会儿放下,显得有些焦躁。
我一边做我的事一边陪着她,并不多说什么。终于她忍不住道:“三郎殿下对何大夫当真很好。”
我诧异地抬头看她一眼,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我平日约他出来,他总说出府不方便,他不能总出府,可是何大夫你一休沐,三郎殿下就方便啦,想方设法出府来见何大夫一面!”
我愕然莫非双儿怀疑临淄王殿下钟情于我?我顿时啼笑皆非。傻姑娘,你可知道他出来不是为了见我,而是为了让我带口信给惜福郡主!可是,这话我怎能宣之于口呢?
我只得微笑:“临淄王殿下在宫中欠我些人情,昨日特地来还人情而已。”
“啊,他欠你什么情?”双儿居然打破砂锅问到底,倒令我错愕了。这姑娘虽然性子不错,天真,心底也善良,可是做人实在情商不高,说话没有什么分寸感,尤其在她跟谁熟了之后。这样衡量下来,她与惜福郡主的差距,不是一点两点了。
也还好她跟熟人才没分寸感。若跟路人甲都有这样的问题,我想临淄王殿下也不敢用她。不过她这种性子,用她做事也确实是双刃剑搞不好她说了什么话让有心人听了去,便是大祸临头,大家都被牵连进去。
所以临淄王也很容易地要终止对她的使用应该不仅仅是顾及惜福郡主的关系。
可是也真是巧,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悠兰急匆匆地进来回禀:“惜福郡主来了!”
我闻之失色!天,她怎么来了?这,这,莫说她跟双儿撞上了,就是双儿不在这里,我这样的小门小户,又邻着南市,地处市井深处,怎么能接待郡主?万一出点什么事,叫我如何向宫里交待?我急急地走出屋子,在回廊里穿上木屐赶到大门口,正好惜福郡主在阿忠和一群侍女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另外有两个侍卫,像柱子一样守在大门口内,时刻警惕着院门内外的动静。
“阿草,阿草,这就是你的新宅子?还是蛮新的嘛!”惜福郡主东摸摸西摸摸,兴奋地说。
“阿丑姐姐找人帮我从内到外都刷了一遍。”我解释说。
她走到我与双儿刚才坐的厅里自然而然地坐了下来,看到桌上有两只茶杯,才意识到还有一个客人。她这才看向双儿,眼睛里都是疑问:“这位是好像有些眼熟。”
我赶紧介绍:“这是果毅都尉王仁皎大人的爱女双儿,许久以前郡主出宫的时候,在南市曾经见过一面的这位是惜福郡主。”
双儿一听,立刻行礼:“民女见过郡主殿下!”
惜福郡主道:“你起来罢,别这么多礼。”
我解释道:“王大人昨日携夫人与双儿过来,请我给夫人视诊。昨日把方子拿回去了,今日双儿过来拿我给夫人做的药引。
惜福郡主问道:“药引可做好了?”
我笑笑:“还没有,差一道药。我去找出来给悠兰姐姐,悠兰姐姐也会做的。”
惜福郡主道:“你且忙你的,我也没有什么事,白出来看看你的新宅子。对了,这是我给你的礼物。”说着她走袖中拿出一张礼单给我。
无非是一些器皿帐幔,非常实用。只是这内造的东西用在这样的民宅里,太过豪华奢侈,有些不搭调。
惜福郡主笑笑:“这是我能找到的最朴素的东西了。”
我起身找到那一味药,将它交给悠兰,让她按照我给的方子做成药引。我在走廊里,看见阿忠一动不动地立于台阶之下。想必是惜福郡主要出宫看我,陛下一开始不准,她求了又求,又请阿忠护卫自己,陛下心情又好,便准了。
阿忠看看我,又把头低下。
我回到房里,坐在双儿惜福郡主之间,笑着说:“做什么好呢,怪没趣的。”
惜福郡主问双儿:“你们平日在家里都玩些什么呢?”
双儿道:“也没什么,无非是绣绣花,写写字,或者玩玩双陆,掷掷骰子。其实今日天这么好,我们不如架个炉子烤肉,只骰子喝酒,你们看怎么样?”
惜福郡主道:“这个主意好!今日这样的晴天,倒是烤肉的好天气。”
我,我家里有烤肉炉子吗?我赶紧起身去盘点。双儿拍手道:“走几步就是南市,你们带着这么多人,没有的话派人去买一个回来嘛!”
惜福郡主立刻附和:“是啊是啊,阿忠你让外面的侍卫去给我们买个烤肉炉子和一些炭火回来。”
双儿开心地道:“烤肉的肉要肥瘦相间才好。还要一些羊肉,先用盐和胡椒腌一腌再烤,那个香呀!”
于是,我被冷落在一边,惜福郡主和双儿就烤肉问题和怎样烤肉的问题聊得热火朝天。
………………………………
153 传说(上)
我和惜福郡主在黄昏时分结伴一同回宫,她硬要我跟她一起坐在她的车辇内。惜福郡主意犹未尽:“这个双儿蛮有趣的,可爱的。”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只好回之以微笑。
她看着车辇外护卫着我们的阿忠,凑近我的耳边悄悄地说:“为什么你今日一天没跟阿忠讲话?你们吵架了吗?我今日特地央了皇姑祖母让阿忠护卫我,便是为了你呀!”
我摇头道:“我跟阿忠并无特别,为何郡主说为了我?我想郡主误会了。”
惜福自我耳边移开,眯着眼睛端详着我,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好,好,我不说了。”说着不说,她还是忍不住又凑过来,悄悄地惋惜,“这是怎么说?阿忠蛮好的一个人,你莫要疏远他!莫非你真喜欢大郎?你不是已经把大郎拒了吗?”
我真是无力。怎么我拒了大郎你记住了,我也拒了阿忠你却记不住呢?
“我只想本本分分地做个女医,安安静静地为姐妹们看病,别无他想。”我半天才说。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又不似西门雀偷情苟合,怎么不本分了?”惜福郡主啧啧称怪。她对西门雀的情绪已经由鄙夷变成憎恨,暗地里说说她的坏话,也可以解解恨。
看来不止是西门雀,几乎所有的女孩,如果谁说她们意中人的坏话,哪怕是告诫她提防被对方背弃,也要得罪她们,使得她们憎恨你,与你为敌。
惜福郡主也概莫能外。
车辇轰轰地驶入宫门的时候,惜福郡主又悄悄地透露给我一个消息:“前一阵好像公主殿下把梁王叔叔找来,要他给阿训订下娶阿雀为妻,梁王叔叔不肯。公主很气愤,把阿训叫来问他什么意思,是不是吃够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梁王殿下不欲以西门雀为儿媳。他的儿媳,要么给他光彩门楣,要么对他在朝中的地位有所助益。而娶西门雀为媳,这两样他都达不到。
但是武崇训呢?他小小年纪,难道也这么势利?情窦初开的少年情怀,难道在他身上不曾存在过?
不用我问,惜福郡主便道:“阿训,呵呵,阿训,他对公主说他父亲若是准了,他是愿意娶阿雀的。公主气得差点对他动手。”
毕竟西门雀是宫里养大的孩子,好似自己不那么受宠的儿女,这样受外人欺负,也是要生气的。这一对父子,在宫外随便怎么欺负人,宫里可以当做没看见,可是欺负到宫中的女孩儿身上,便有些藐视皇家威严的味道。
“那西门姑娘可怎么办?”我担忧地问。
惜福郡主摇头:“天晓得了。”
过后的一段日子,据宫中流传的消息说,因为女皇陛下没有追究西门雀的过错,她的身体一天天地好起来,已经能下地走动了。太平公主又去探视了她。据说她遣走宫人,挣扎着起床跪在公主面前痛哭流涕请罪,哀求公主为自己在女皇陛下跟前说几句好话。
公主为了宽她的心,说道:“你姨婆婆并未怪你。”
西门雀泪流满面:“皇姨婆婆既没有怪我,也没有派天使来慰问,可知是恼我了。也是我不争气,给她老人家丢脸了。可是姑妈,阿训那样的男子,换了谁能拒绝呢?我便是为他死了,也是甘心的!”
她既不称陛下,也不称殿下,而是以姨婆婆和姑妈代之,这是在打亲情血缘牌。自古痴情女子负心汉,她大约还不知道武崇训对她的态度,,还在心心念念地想着要死要生,公主也不免恨她不争气了。
就算她不知道武崇训对她如此薄情,她总该知道自己为什么落水的吧?若不是因为身孕之事她要他表态,会情急之中互相推搡不慎落水么?!
不过就算再不争气,也得等她养好身体再做处罚。她下红刚刚止住,正在调养身体之机,断不能让她再听到什么不好的风声,凭空病情再有起伏。
这些天的内忧外患,已经够公主焦头烂额的了。
谁知道西门雀道:“求姑妈跟皇姨婆婆多美言几句,将我指婚给阿训吧!就算做不得正妃,做个侧妃我也是愿意的!”
我可以想象鲜血在公主喉间奔涌的情势。若我生女儿如此不争气不要脸面,我倒宁可掐死她算了。
公主怒极反而点头道:“要赐婚,也要等你身子好了吧?哪家娶亲要娶个病秧子回家伺候着?”
西门雀听了这话,以为公主允了,立刻破涕为笑,对着公主磕了个头:“还是姑妈疼雀儿!”
接下来她的身体恢复得飞快。在盛夏来临之际,她已经在院子里转圈了。就在她要求回宫学念书的时候,女皇陛下着人下了道口谕,令她禁足宫中,继续休养。
惩罚终于来了禁足。
紧接着从长生院传来消息,说女皇陛下与公主商量着,要找个机会让西门雀立个什么功,解了她的禁足令,封她为县主,在大臣中找个良家子弟嫁了。
惜福郡主道:“皇姑祖母说,这人这智商,还是别让她去和亲了只怕到了人家地盘,都活不过几天便被那边大汗身边的女人完败,死无葬身之地,别说帮不了朝廷,只怕还要坏事,白白地赔上一大笔嫁妆钱,肉饼子打了狗。”
寿昌郡主还没说什么,荆山郡主先冷笑道:“这也奇了!笨的傻的不用去和亲,反而是聪明的要去和亲不成?看来女人长得太聪明也是祸事呀!”
寿昌郡主勉强笑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看着突厥嫌弃武延秀非李家宗室的样子,陛下如果安排她这个李家正牌郡主和亲那可如何是好?她的生母不明不白地死于宫中,也许女皇陛下不想看到她这个孙女呢?
惜福郡主安慰她说:“也许皇姑祖母想着跟突厥打一仗,不用宗室女和亲了呢?这也是有的。”
只是,不知道为西门雀指婚,要指的是哪家的臣子。荆山郡主冷笑道:“不管是哪家,指到谁家谁倒霉。不若找个寒门小户,没准希图县主夫婿的荣耀,也是两全其美。”
我们与宫中所有人在猜测的时候,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说女皇陛下有意提拔阿忠为宿卫长,前提是他接受赐婚西门雀为妻。
………………………………
153 传说(下)
阿忠一向是女皇陛下的心腹,也是女皇陛下最信任的侍卫,可是,虽然他幼年进宫,因为其他侍卫比他资格更老,因此他的品级却并不高。大家都说,阿忠得皇陛下信任这么多年,此次有这样的机会往前走一步,也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若是能够再进一步,跟陛下求得外放,比如去戍边,或者与突厥开战时从军,也能挣得一个大好前程。
学武的男儿不比文官,要国家有战事才能立功,光宗耀祖。而这战功,也不是人人都能争得的。
人人都说,阿忠的运气终于来了。
而对于西门雀这边,各种说法倒都有了,真是五彩缤纷,不胜精彩。有人说西门雀一生都在想着攀高枝,嫁宗室做王妃,可是钻营了半天,赔上一身清白名声,最后弄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有人说,西门雀养在宫中这些年,原是跟其他的养在宫中的宗室女孩一样,是用来和亲的,而她这一次的落水事件,暴露出从情商到智商的严重缺乏,让陛下失去了用她和亲的**,也不知是祸是福也有人说,不管怎么说,西门雀嫁给阿忠,还是下嫁,阿忠不管如何,都应该抓住机遇,识这个抬举。
惜福郡主惋惜地对我说:“若当初皇姑祖母给你和阿忠指婚你答应下来,怎么到今天这地步,让那个贱人抢个先?阿忠虽然出身低些,可人品端方,配她真是屈了!”
我不语,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回到宫里,春雨噘着嘴说:“都是姑娘不好,好好的一门亲事便宜了别人!只是这个人,真心让我替阿忠抱屈!”
悠兰瞅了春雨一眼,轻声道:“阿柳找你呢,还不快去!”
春雨一扭腰走了。
悠兰给我奉杯茶,默默地退出去,留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出神。
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好似一脚踩空,落入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我一直往下坠往下坠,却怎么也坠不到底部。阿忠是那么好的一个少年,曾经女皇陛下想做大媒将我们匹配在一起,人人都说我们门当户对,十分般配,可是为什么我却拒绝了他?就因为在长生殿外,他曾经因为不得不遵旨要亲手将我诛杀?抑或是我从来就不能想象与一个男人肌肤相亲,共度一生?
只要想起一个男人的皮肤要触碰到我的皮肤,我全身的汗毛都会竖起,我全身的肌肉就会绷紧,我的呼吸好像就要停止,我甚至全身都会微微发抖。
那一年巴州许家村的那个血腥的暴雨之夜,究竟对我的一声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我不知道。
人人都以为,我拒绝了寿春王,是自觉配不上他,或者不愿为妾我拒绝阿忠,是因为他曾经要杀我,取我性命。可是我知道,我根本还没想到这些事。我只是本能的觉得,我不能与男人那么亲近,不能与他们共度一生。
如果跟一个男人共度一生的意思是,我们住在同一个院子里,我住北屋,他住南屋,我们每日站在自己屋子的廊下,隔着中庭相望,彼此相视一笑,那,我愿意。
可是偏偏不是。为人妻要与丈夫同居,而后生儿育女,再子子孙孙。不,我不能想象那样的生活。
可是,没有一个男人会答允一个女人,我们隔着中庭做夫妻。那么,他要娶妻生子,过他的世俗日子,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居然陷入黑暗,并且隐隐作痛。
到了夜晚,那隐隐的痛变得越来越清晰。我波涛汹涌的脑海都是阿忠与西门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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