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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的传说之一宿命-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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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到了夜晚,那隐隐的痛变得越来越清晰。我波涛汹涌的脑海都是阿忠与西门雀在一起过日子的画面。他们打情骂俏,他们共进晚餐,他们相拥入眠,我睁着眼是它,闭着眼是它,心似被用麻绳捆住,两边各有人一起用力拉,要将我的心切成两片。
我感觉有人走近,轻轻地掀开帐子要为我掖被。是悠兰。她看见我睁大的双眼几乎吓了一跳,悄悄地说:“姑娘还没睡?”
我低声说:“姐姐也没睡?”
悠兰道:“今日我值夜。”
我闭上眼睛。
悠兰坐在床边,压低声音道:“姑娘,你若喜欢阿忠,那么让我去找他,让他向陛下坚辞。虽然陛下赐婚,但是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若阿忠推辞,向来陛下也不会强嫁。”
我摇摇头。
“姑娘,”悠兰有些焦急,“你不用装了。是个人都能看出你喜欢阿忠,阿忠也喜欢姑娘,你这样死撑着又是何苦呢?姑娘如今是年纪还可是阿忠不算小了。在他们乡下,他这个年纪的人都有做爹的了。若是姑娘觉得自己年纪不如先定了婚,过两年再成亲,也让阿忠有个盼头不是?他待姑娘倒是一片真心,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向姑娘倒待他冷淡了。”
我再摇头。
悠兰生气了:“真不知道姑娘怎么想的!大好的姻缘白白错过,姑娘以后要后悔的!”
“姐姐,你不是我,不能明白我。”我勉强开口。
“你告诉我,我不就懂了?”
我始终都在摇头。
第二日程思德找到我,焦急问我:“何大夫,你到底怎么想?你对阿忠兄弟到底怎样?阿忠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可是你待他实在薄情寡义!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娶了西门姑娘?西门姑娘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这不是害他吗?”
我苦笑:“赐婚的不是我,是陛下,不是我要娶西门姑娘的是阿忠,也不是我。不管是赐嫁,还是拒娶,都与我无关,程大哥因何找我?”
程思德顿脚:“你若肯嫁阿忠,他不是就不用娶西门姑娘了?”
我看他一眼,又笑,这一次,我实在不知道我在笑什么,是苦笑冷笑还是嘲笑:“他娶不娶西门姑娘,与我嫁不嫁他有什么关系?”
这一句话倒把他问住了。他挠挠头说:“也是,貌似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又说道:“他要娶一个女人为妻,只该有一个理由,就是他喜欢娶并且愿意娶这个女人为妻,而不是因为一个女人不肯嫁他,他便要娶另外一个女人为妻。”
程思德道:“好像是那么回事。”
我微笑:“所以,他娶谁不娶谁,与我无关。”我转身离开,留下老程在我身后依然在挠头思考娶谁不娶谁的逻辑问题。
一转过身子,我嘴边的微笑立刻消失,我的眼中被一种温润的液体填满,眼前的宫墙与道路,在我的眼中变得模糊不清。
生活与感情,是逻辑,别的什么?
………………………………
154 哀求(上)
毕竟在宫中抚养多年,西门雀对女皇陛下的脾气还是有所了解的。她养病期间,女皇陛下没有任何恩旨,没有任何安慰,虽然暂时没有惩罚,她知道,无论怎样,她的惩罚该来的时候还是会来的。
如今这惩罚果然来了。虽然之前她在太平公主面前苦苦哀求,哀求公主在女皇陛下面前替她说些好话,可是,这些哀求显然毫无用处。
她也知道这些哀求毫无用处。甚至她知道哪怕她就是写了谢罪表,也一样毫无用处。但是她更知道,如果她不写谢罪表,情况只能更糟糕。
于是她耗心耗力地连夜写了谢罪表递了出去。当然,这表虽然到了女皇陛下的案头,可是女皇陛下并未给予理睬。
隔了几天,她又写了第二篇谢罪表递了上去,女皇陛下还是没有回应。
上学的时候,荆山郡主冷笑道:“她以为皇祖母是区区两片谢罪表就可以打动的吗?”
寿昌郡主到底心软些。她担心地问:“阿雀不会出事吧?两个人做的事,她被禁足了,阿训却好好的没事儿人一样,换了谁心里都不会舒服。她会不会想不开?”
惜福郡主冷笑道:“她想得开想不开都不会出事的。如果出事了,那自然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顿了顿她又说,“这事儿怎么可能公平?阿训是什么人?他是梁王叔叔的儿子,正儿八经有封号的郡王。皇姑祖母在前朝还要用梁王叔叔呢,怎么可能因为一件无凭无据的事惩戒阿训?别说无凭无据,就是有凭有据,也不会怎么样呢。男欢女爱是两厢情愿,失足落水是自己不小心,怪不得别人。”
荆山郡主嘟哝道:“所以还是女人吃亏。”
惜福郡主道:“所以我们女人只能自己小心,不可一误再误错托终身。”
终于在西门雀上了第三道谢罪表之后,太平公主去看望了禁足中的西门雀,跟她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谈判。
据说这一次的谈判中,太平公主向西门雀转达了女皇陛下封她为县主,将她嫁给阿忠的意愿,西门雀呆在当场,差点没昏过去。她长跪在公主膝下,痛哭流涕:“姑妈当初答允我要向陛下求情,将我指婚给阿训,为何今日却说要我嫁给阿忠?我为阿训几乎身败名裂,不能出门,最后落得个这样的结局,姑妈叫我情何以堪哪!”
公主怒道:“我答允你求母皇给你指婚,可是并未答应你求母皇给你指婚阿训。人家阿训一家,从父到子,没有一个想要娶你的,奈何你要倒贴着追上去?宫里养了你这些年,怎么一点尊贵的气度都没有?真真地气死本宫!”
西门雀只管哭,只管诉:“姑妈,你看在侄女儿爹妈和祖父祖母都去世的份上,疼疼侄女儿吧。我与惜福几乎是同时入宫教养,可是为什么她一来就是郡主,而养到这些年却什么封号都没有?惜福有郡主之号,将来必然嫁宗室,嫁贵门,而我为什么却要嫁一个侍卫,才能被封县主?我哪点不如她了?”
太平公主大怒:“真是升米恩斗米仇!母皇怜惜你是孤儿,将你接近宫里教养反而养错了?你为什么要跟惜福比?惜福是宗室子,养到三岁在宗谱里叙了齿便被封为郡主,你既不姓李又不姓武,又没立寸尺之功,拿什么封郡主县主?那些养在宫里的宗室女,原是郡主县主的,要去和亲,为黎民百姓求得一方安宁的,便算是为朝廷立功,这才能封为公主,作为公主出嫁。你若想请封公主,容易,只要你愿意和亲突厥,立刻可封你为公主!封了公主你就比惜福品级高了,何如?”
西门雀哭道:“我也知道公主不是那么好封的,所以想嫁与宗室做个王妃总行了吧?我自幼养在皇姨婆婆的膝下,难道这点体面都没有吗?”
太平公主顿足:“我的祖宗,你怎么不明白,人家阿训父子不要你,母皇总不能把你硬塞给人家!我说你怎会心盲眼盲至此!”
西门雀哭到不能起身。
太平公主又道:“阿忠哪里不好?他虽非豪门,可是只要战事一起,便可求外放杀敌,到时候立了功,便可封爵封土,你也可以跟着夫荣妻贵,享尽人间荣华富贵。”
西门雀道:“若嫁了宗室做王妃,已经有了荣华富贵,何须再求荣华富贵?”
太平公主被噎得不轻。半天她冷笑道:“你要嫁,也要人家愿意娶!”
西门雀道:“阿雀并没有非要求正妃之位,侧妃也可。”
太平公主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道:“侧妃?哪个宗室皇子不先娶正妃再纳侧妃?如今阿训还没议定正妃,谁来给你说合作侧妃?好,你非要嫁阿训,也可以,那就不声不响抬到他府里做个庶妃,无名无份,进宫的资格都没有,哪个看你不顺眼,暴打你一顿,打死都不会有人追究这种日子你敢不敢过?”
一般出身于宫女,属于“贱妾”一类,比奴婢好不到哪里,西门雀自然不愿意。她思前想后,似乎真的是死路一条,不禁又哀哀地哭起来。
太平公主道:“既然你想不通,那就待在自己院子里接着想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请旨出宫吧。你性子太不稳,且替母皇抄两份金刚经,为自己祈福。”
说着公主站起来,宽袍大袖掸了掸身上的皱,就要往外走。
西门雀爬行一步抱住公主的腿哭道:“为什么非要侄女嫁阿忠呢?就算做不了高阳王妃,可是为什么不将阿雀嫁给别加的宗室皇子?为什么我这一生,事事都要比惜福低个一头?”
“别的宗室王子?”太平公主冷笑出声,“你说,谁还要娶你?”
西门雀道:“寿春王临淄王都是不错的人呀!难道我在宫中长大的人,连阿草都不如了吗?”
公主一愣,冷笑道:“真是异想天开!你若是有阿草一半的乖巧和聪明,也不至于走到今天!可怜我还想着你生过病,不能太过忧虑,所以向母皇请旨,要来开导你,谁知你已经走火入魔。你还是好生待在宫里,老老实实地治病吧!什么时候病好了,什么时候再放你出来!”
………………………………
154 哀求(下)
该来的总要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西门雀先时多么跋扈,终于玩火**落水暴露丑闻后一直没有被问罪,也并非女皇陛下对她心慈手软,而是要等她能承受住惩罚的时候再罚。作为一个养在宫中的女孩,她的出路无非是和亲及嫁宗室,如今似乎都被堵死,只有一条路,嫁给女皇陛下指定的人,将这一团污秽打扫干净,除了晦气,皇室认栽。
阿忠变成了众人眼里“幸运的清道夫”。
惜福郡主原本还为我庆幸:“若阿雀不愿嫁,皇姑祖母也不能逼她嫁,对于阿忠来说,这是好事。”
公主探望过西门雀之后,西门雀还在继续禁足中,惜福郡主便说:“不妙。若她不答应,皇姑祖母一直将她禁足,只怕阿雀顶不住,最终还是嫁了。”
荆山郡主冷笑道:“不管怎么说,做不了郡主公主,做个县主也不错。若她那祖母还活着,她连个县主都够不上。”
而阿忠呢?阿忠那里根本就没有动静。据说他的同僚们已经多次拿他打趣,半认真地说着“苟富贵,勿相忘”之类的话,而他总是淡淡一笑说:“莫要取笑。”
宫中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忙碌的劳作之余,这是一盘鲜颜的颜色,给大家单调重复的生活增添了无数的色彩。情爱,婚姻总是女人们爱谈论的话题,因为只有这类的话题,才能让这些常年见不到男人的女人们名正言顺地说起男人。
直到宫中出了另一件更富色彩的**事件六郎张易之向女皇陛下推荐了他的堂兄五郎张宗昌,两位绝色美男子同侍女主,据说女皇陛下已经令人为她的龙床做一床绝宽的大被以供三人同卧。
一时激起千层浪。这已经决对惊世骇俗了。当女皇陛下还是先皇妃嫔的时候,先皇也曾拥有很多女人,不过他令这些女人各居各院,从未让两女一起伺候他三人同枕。这些女人不同枕已经杀得你死我活,若要同枕,只怕要血溅龙床了。
两个如花似玉的美男子在女皇陛下跟前和平共处,这也是空前绝后的奇迹了。女皇陛下在如此年龄,**如此强烈,让人们不得不叹为观止。
所谓的女人没有**,女人的**到了某个年纪就会消失,是个彻头彻尾的社会谎言,是男人编出来骗女人的。若你不受骗,便是淫妇,荡女。
这件事于后宫是惊艳,于前朝是惊风骇浪。虽然那些腐朽的臣子们已经被女皇陛下的血腥杀戮吓破了胆,可是也许因为来俊臣已经伏诛,这些大臣们也是忍无可忍,还是斗胆奏道:“张氏兄弟秽乱宫闱,臣请皇上为张氏兄弟去势。”
令女皇陛下欣慰的是,这一次附议的大臣只有寥寥几位胡子头发都花白的老者。她凤目一扫,微微一笑,当作没听见,宣布退朝。
此时正值狄仁杰狄大人千里迢迢自魏州回京述职,汇报自己在东北边塞抗击契丹的战事。那些谏言不被采纳的老臣们,聚集在狄大人在京城的府第中,神情激动地请求狄大人单独陛见的时候一定要向陛下进谏,阻止这场宫廷丑闻的继续。
狄仁杰狄大人长叹一声:“各位大人何必如此执着?陛下这样的年龄,有这般高兴的心情,还能有几年?得乐且乐!”
有一位官员指着狄大人结结巴巴地质问:“狄大人,你,你何出此言?这要是传遍天下,于圣德有亏!我们身为臣子的,若不能谏言至尊者,是为不忠!”
狄大人睁开狭长的凤目扫了那大人一眼,淡淡地说道:“在下没记错的话,今年年前,大人还纳了一个二十几的寡妇为妾,大人合家上下都没有敢谏言者,大人的几个儿女,是不是就是不孝呢?”
那个老大人张口结舌,半天才说道:“这,这如何一样?”
狄大人道:“这又有何不一样?大人是人,陛下也是人。在座的哪位大人屋里没有几房姬妾,天下谁又不知道?难道几位大人都私德有亏不成?”
几位大人登时面红耳赤。他们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被狄仁杰这个少年便得志的文武双科状元驳得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他们心里暗暗地骂着“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究竟属于哪一边的”,纷纷拱手告辞而退。
第二日女皇陛下下朝后召狄仁杰单独奏对之前,这些花已经传入她的耳中。可是她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只对翼州的敌情进行了讯问。
狄仁杰的意思,翼州边境的契丹人,平日倒还好,只是遇到夏日发洪水,或者特别寒冷的冬季,部族得不到粮草得以生存的情况下才会发兵进犯。他奏道:“朝廷对契丹的政策要一以贯之才好。翼州边境,要一直开放边贸,允许契丹人以毛皮及参茸换取我方的粮食及布匹,这样才能求得长治久安。前任地方官收受契丹商人贿赂,若契丹商人稍有得罪,便威胁那边闭式。须知互市乃双方互利的行为。一旦闭室,对方活不下去便要过来打,过来抢,最终深受荼毒的还是我方百姓。纵使陛下练得神兵打得那些契丹人退回老林,可是朝廷损失的是人口子民,以及赋税粮食。”
女皇陛下道:“爱卿所言极是。那些酒囊饭袋,只会对别人家后院的事指指点点,说到治国治天下,一个个都以一己之私危害百姓社稷!”
这般借题发挥,狄大人听得莞尔。
女皇陛下道:“契丹为乱,还得爱卿辛苦些。朕封爱卿为幽州都督,爱卿再往北走一步,将契丹事再进一步如何?”
狄仁杰道:“臣定不辱使命。”
女皇陛下抚慰道:“爱卿的功过,朕都记在心里。”
狄仁杰再一次躬下身子:“臣不胜感激。”
如果说在这苍茫大地上,有一个男人知她懂她,甚至更甚于高宗皇帝,那么这个男人的名字叫狄仁杰。他们是君臣,是知己。而高宗皇帝于她,更像一个弟弟,或者,更像一个强势母亲养大的弱势而任性的儿子。
薛怀义,沈南缪,张氏兄弟,这些男人来来去去,都是浮云。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万里江山。
第二日,一道圣旨下来,狄仁杰升任幽州都督,择日启程。
那些被狄仁杰抢白的老大臣们,闻言“呸”了一声:“原来是媚君以求升迁,而且这君王还是个妇人!”
他们忘了,他们每日上朝,也对着这个妇人三跪九叩,卑躬屈膝。
………………………………
155 和亲(上)
由于突厥一直作乱,而且一直向朝廷求和亲,想把对方的公主嫁给天朝的宗室皇子,并为他们的皇子求娶天朝的公主。通常来说,这边的公主就算是和亲嫁过去,也不会是可敦,只能是侧室,那可汗许许多多的女人中的一个,生下的皇子也不会有汗位的继承权而他们的公主嫁入天朝,也不会成为皇子正妃,只能是皇子许许多多的女人中的一个,生下的孩子也不会有皇位继承权。
从这一角度来讲,两国的通婚政策倒也对等。
可是,在天朝,没有哪一个真正的公主愿意远嫁那“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茫茫草原。他们的公主嫁过来,好歹能分个一个院子的宫室,过着稳定安逸的生活而我们的公主嫁过去,只能分得一个帐篷和人口,随着季节的变换逐水草而居,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这些公主们嫁给自己治下的贵族子弟,哪怕不做公主做郡主,也有自己的府第和封地,过着富贵骄逸的生活。
谁愿意和亲才见鬼。
西门雀因为自己的荒唐行为,失去了和亲的资格,这种逻辑让宫里的女孩子啼笑皆非。因为突厥逼得紧,前朝又在议论和亲之事,如今女皇陛下只得又在李武两氏宗室里寻找年纪相当的女孩子。
荆山郡主道:“如此,我们也随便找个男人去生个孩子,便也不用和亲了。”
寿昌郡主呵斥道:“闭嘴!这是你这样身份的人该说的话吗?”
荆山郡主扭过身子坐在一边,心中并不服气。
这几日太平公主与上官大人为和亲的事未雨绸缪。她们将两氏宗室的女孩子们列了张清单,发现天朝的女孩子真是人丁凋零。生女最多的是庐陵王李显,可是他的女儿要么已经出嫁,未出嫁的都随着父亲流芳房陵,离洛京千里之遥,才情性情都无从知晓魏王武承嗣只有一女,已经出嫁梁王武三思倒是有三女,适龄的只有万城县主,刚跟太平公主之子薛崇简订亲,另外庶出女年纪尚小然后就是宫里的这几位了惜福郡主与皇嗣殿下之女寿昌郡主。
荆山郡主和淮阳郡主年纪都不够资格远嫁。
如此一来,似乎和亲就只能在寿昌郡主和惜福郡主之间挑选一个了。
按照前朝惯例,和亲公主本来是轮不到嫡系的皇室女儿或者孙女出任的。比如太宗朝的文成公主原本并不是太宗皇帝的亲生女,甚至连近支亲王的女儿都不是,而是从远房本家里找了个女儿封为公主远嫁。而迎娶的吐蕃王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陪嫁公主的丰厚嫁妆各种先进的中原农耕技术及医药纺织典籍。
太宗唯一许嫁和亲的公主是当年要嫁西突厥的新兴公主,也是为了赎回被西突厥打败的大将契苾何力。可是当契苾何力被西突厥放回,太宗皇帝办了一件很无耻很无信誉的事以对方聘礼不足悔婚,将公主嫁给长孙皇后的从兄弟长孙曦。
如果天下还是李家的天下,无论如何轮不到寿昌郡主和亲。可是自女皇陛下登记以来,抑李扬武,连太子之位都想传给侄儿,何况区区一个和亲公主?这些李姓郡主们没有一个如太平公主那般养育女皇陛下的膝下,感情并没有一般祖孙那般亲密。
故而宫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起来。本来尚算和睦的两个人惜福郡主与寿昌郡主,一下子变得非常微妙。惜福郡主重新跟临淄王殿下恢复了通信而寿昌郡主放学则回宫,等闲不出来走动了。
两个聪明的女孩在后宫以静制动,而前朝的大臣们却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一个老臣老泪纵横地苦谏女皇陛下:“陛下,天朝自高祖皇帝起,就没有用嫡亲的皇室公主和亲的先例。要么认宗室女为公主,要么认养显贵大臣的异姓女为公主和亲西蛮。现在宫中不是没养有宗室女与异姓女,万万不可以陛下嫡系血亲和亲哪陛下。”
也难为这位老臣了。女皇陛下登基以后,改国号为周,大臣们都不敢再说大唐,而在大周来说,女皇陛下是开国皇帝,又无先例可循,所以那大臣费尽心机地将本朝改称为天朝。”而他说的宗室女与异姓女,显然指的是惜福郡主和西门雀。
魏王武承嗣立刻表示了反对意见:“臣以为历朝与西蛮和亲,但是边患始终不能解决的根本原因是历朝历代都不肯以嫡系公主和亲之故。以宗室女和亲,公主的身份在大可敦之下,生下王子不能继承汗位。臣以为若突厥能有位我朝血统的王子继承汗位,两国必能修好,世世代代不再起战事!”他是巴不得李氏宗室的男儿都被杀尽,女孩都被远嫁,一个不留。
立刻有人摔袖表示愤慨:“荒唐!莫非我朝嫁了嫡系公主便可做大可敦?若做不了大可敦,武大人愿意率兵讨伐突厥吗?”
“是啊,武大人你愿意身先士卒,率兵讨伐突厥吗?”立刻有众臣纷纷附和。
此时太宗朝高宗朝留下来的几个能征善战的大将几乎都被女皇陛下诛杀殆尽,剩下的几个将领驻守在四方边关,朝中武将奇缺,已经无力战事。武氏兄弟在朝中投机取巧还行,让他们去打仗,等于让他们去送死,他们自然是不愿意的。当下武承嗣大叫道:“诸位大臣莫要激动!有什么好主意你们且慢慢道来!”
有大臣道:“按照祖制,收养宗室女和亲。”
也有大臣道:“自高宗皇帝去世后,朝廷对西夷东蛮一让再让,已经无需再让!太灭自己的志气,长他人的威风!臣等依稀记得高宗皇帝灭高句丽,平西突厥,是何等的扬眉吐气!臣还是肯请陛下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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