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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的传说之一宿命-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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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大臣道:“自高宗皇帝去世后,朝廷对西夷东蛮一让再让,已经无需再让!太灭自己的志气,长他人的威风!臣等依稀记得高宗皇帝灭高句丽,平西突厥,是何等的扬眉吐气!臣还是肯请陛下考虑对突厥用兵,而非以公主和亲,以财帛为嫁以求两三年的平安。”
立刻有大臣附议:“那些蛮夷怎知好歹?以公主和亲,只能保半年一年平安,财帛花完,再起战事,我朝有多少公主拿去和亲?怎一个闷气了得!”
武三思笑嘻嘻地道:“请问大人,能否保举一二将领去打突厥?”说得刚才还慷慨激昂的大臣立刻熄了火。
朝中良将,如今已经没有了,都被女皇陛下指使来俊臣杀光了!
武三思继续追杀:“是否大人愿意亲自领兵出击突厥?如是,在下愿为马前卒!”
最近临近年底放假,公司加班超多,可能会有几天断更,请大家谅解吧。一有时间就会上帖。今天就做了两个文案,做得我看见汉字就想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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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和亲(下)
那位大臣被噎得面红耳赤。
前有虎后有狼而无将可用的情况下,只能牺牲女性和亲来求得一时安宁。委任将军杀敌,乃是前朝的事,委任谁和亲,只能由女皇陛下的后宫来操心了。
这一重任,又落在太平公主身上。
她将惜福郡主宣去,问她的意思。惜福郡主脸上纹风不动,缓缓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惜福自幼失怙,被皇姑母养在宫中,如同亲孙女般抚养成人,正是该报答的时候。如今朝廷需惜福和亲,惜福焉有推诿之理?只是一想到此去余生都要在那茫茫草原度过,再不得见到皇姑祖母,不得见到姑妈,心中忍不住凄惨。”
说着说着,纹丝不动的脸上出现哀戚的颜色,泪水如泉涌,滚滚而下。
太平公主心中恻然,用手比划着说:“记得你初入宫时才这么点大,正在长个子,走路容易摔跤,磕磕绊绊的,引人发笑。谁知一展眼都这么大了。前些日子母皇还跟我说,养儿养女,也就是十多年的缘分,长大了,皇子皇孙要出去开府,皇女皇孙女也要开府嫁人。最最可惜的是和亲的女孩子们,也许一辈子便在外面不得见了。”
惜福郡主垂泪道:“历朝历代,也有丈夫去世回朝居住的公主。”
太平公主道:“说起这个也是纠结。回来住的都是寡居的公主。父亲恩爱和美的公主又不得回来。养儿养女的,谁不希望儿女又夫妻和美,又能在跟前尽孝?”
当年太平公主作为天皇天后身边最宠爱的孩子,天后唯一的女儿,吐蕃向公主求婚,天皇天后只得先让公主出家为女真为外祖母祈福,再以宗室女代嫁,才留下这唯一爱女在膝下承欢,一留许多年,差一点忘了给公主指婚。
当年的天后,今天的女皇对公主不可谓不爱。不仅仅是爱,还是捧在心口的至爱,可是轮到朝中巨变,她这个母亲还是让心爱的女儿成为寡妇。
亲生女都如此,何况她这个养在身边的武氏宗室女?既然和亲变得不可避免,那么不如就大方一点。
惜福郡主哽咽道:“自古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太平公主道:“和亲于朝廷是天大的功劳,其功可比大将军。若朝廷使你和亲,定不会亏负你的母家,虽然你父早忘,可是母亲幼弟都在,母皇在加封的时候,一定加以重爵显爵。”
女皇陛下的母家人丁不兴,直系的兄弟就那么两个跟她不对付的异母兄长,倒是父辈的兄弟稍微多些,所以武氏的堂兄弟从兄弟受封颇多。但是这些旁支宗室,因为血缘太远,有些人热衷名利,走得跟女皇陛下近一些,马屁拍得多一些,封爵便高有些性子淡薄的,功名看得淡又不善于溜须拍马的,封爵便低一些。
惜福郡主的父亲封爵不算高。若此次惜福郡主和亲立功,她那跟着母亲的幼弟将来的爵位便低不了。可是当年惜福郡主在王府的时候,就因母亲的重男轻女而被母亲忽略漠视。母亲对她与对弟弟,完全是不同的待遇这些年她在宫里,每每母亲进宫见她,也总不忘向她念叨在女皇陛下跟前为弟弟说几句话,谋前程,至于她这个不在母亲身边的女儿的冷暖安危,不在她这个母亲的心上。这让惜福郡主对母亲的感情十分淡漠,捎带着对弟弟的感情也不热络。
可是即使如此,因为她而推恩母家,她还是要代母亲和弟弟谢恩。
“陛下与殿下隆恩,惜福不敢有忘。”其实她说的都是客套话。
会完惜福郡主,太平公主又把寿昌郡主找来单独谈话。
寿昌郡主望着公主,眼泪含在眼里盈盈欲坠。
因为太平公主与郡主的父亲皇嗣殿下感情最好,这个侄女是她在襁褓里看着长大的。此时侄女眼中的点点泪光,竟让公主心中一软,不能自已。
这个郡主,说得好听点生在皇家,有着天下最尊贵的血统和身份,可是父亲的位子摇摇欲坠,自保都已勉强,遑论保护儿女!她的兄弟们被幽禁在五王府,非宣不得入宫,非准不得出宫,也是危在旦夕。她身为一个女孩,话不敢多说一句,事不敢逾越一步,谨慎小心,虽然吃穿用度仍是富贵已及,但是受到的关爱,也许不如洛阳城中在父母膝下撒娇的普普通通的小儿女。
想到这里,太平公主未开口已是心酸。姑侄两个,一时只能默默相对。
最后还是太平公主先开口道:“本朝不比前朝,宫里女孩子少”无论高祖还是太宗,都妻妾众多,个个是生育能手,就是不拿嫡系公主和亲,宗室女也是一把把的。从哪个王府里找个庶出的宗室女,那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到了高宗朝,自女皇陛下成为皇后起,后宫就衰落了,妃嫔们都改为女官,没有人敢招惹皇帝,惹来杀身之祸是轻的,连累前朝的父母兄弟灭门,那才叫惨。
从那时起,高宗皇帝所有的儿女都是女皇陛下生的。再加上这些儿女一折再折,宗室人口不旺,此时才显出问题。
太平公主打起精神道:“其实也不是无解。你二伯家里还有几个姊妹关在那里,尚未婚配,可以放出来封公主和亲。一来她们是高宗血脉,突厥人也无话可说,二来”她说的是废太子贤的几个被幽禁的女儿们。
寿昌郡主连忙拭了拭泪,摆手道:“断断不可!一来二伯家的几个姊妹已是孤儿,够可怜的了,还要和亲,更加孤苦二来她们确实是祖父血脉,可也是二伯后嗣,容易被人拿来做文章反对皇祖母,到那时战事再起,百姓又受涂炭不说,就是那姊妹,被陷于不义,说不定并非情愿。万一被朝廷剿灭,又是骨肉相残的人伦惨剧!”说着,她怕太平公主不信,又急急地说道,“你看阿草不就是被人诬为二伯的女儿嘛!这说明外面有多少人想打着二伯后人的旗号来反对皇祖母呢!当年的事,又何尝是二伯所愿?不过是被一帮奸人蒙蔽利用,一步步走到那地步罢了!”
太平公主真的被感动了。她握住寿昌郡主的手道:“好孩子!难为你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心思和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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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国书(上)
后宫甄选和亲公主还没有尘埃落定,那边的突厥已经在咄咄逼人。他们派人下了国书,说是不想看到继武延秀冒充大唐宗室迎娶突厥公主之后,再看到武氏女冒充李氏公主和亲突厥王子。他们在国书中声称,突厥人只承认天朝是大唐的天朝,李氏皇族的天朝,只有李氏宗室才是大唐的正朔,天朝的正朔。
这道国书让女皇陛下勃然大怒。它不仅仅意味着突厥人只要求娶李氏公主,还意味着突厥人对她的统治地位持直接的否定态度。胆敢质疑她的统治地位的天朝臣子,不是被她打入了地狱,就是被她送上了西天,而这个在千里之外的草原上居无定所,在寒冷的冬季里还要挨冻受饿的民族的首领,居然一边啃着羊腿,一边不知死活地对她的统治指手画脚,让她如何不怒?
是可忍孰不可忍!
狄仁杰狄大人才上任一个月,大都督的椅子还没坐热,便被女皇陛下千里加急召回帝都,紧急陛见。
朝廷上的事一波三折。宫中自传出和亲突厥的风声以来,气氛十分微妙。西门雀依然在禁足,宫学虽然依旧上着课,可是课后这几个各怀心事的女孩不再相约吟诗喝茶。放学后大家各自四散回宫,便不再出门。
我倒多出些时间给宫人们看病。眼看着我这里的存药越来越少,一日便向掖庭令申请了去西苑的牌子,带着春雨和阿柳去西苑,一来去照料照料那边的药草,二来也采些回来晾晒了备用。
西苑令杜宣早早地亲自在百花园等我,见了含笑迎过来往里让:“如今要见何大夫也是不易啊!上次游园后,我已经令人按照大人的单子将那些要采的花,按照时令都采了,该阴干的阴干,该晾晒的晾晒,收在竹篓子里挂在通风的地方,就等大人吩咐一声该怎么着,是大人派人来取,还是在下这边给送过去,谁知大人居然无端遭受牢狱之灾,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笑道:“回来事多,竟然把这事忘了。上次给夫人开的药吃着可好?”
杜宣道:“这不是说嘛,拙荆自从吃了何大夫的药,心情极为舒爽。所以这次她听说何大夫要过来,便特地赶过来,一来她亲手做了一套衣裳,非要送给大人,二来也想再让何大夫瞧瞧,看这药要不要接着吃,或者是不是要加减些量。”
我笑道:“应该的。”
话音刚落,里面杜夫人便迎了出来。她热情地拉着我的手说道:“唉哟哟我的何大夫,我真要在家里给你立个长生牌位了!自从吃了你开的药,我的那老毛病便一日强似一日,现在等闲不怎么犯了呢!怎地你小小年纪,竟然比那些老太医都利害。要不是我亲身经历,说给谁说谁能相信呢?”
若说第一次给她开方,她还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怀疑态度,此番来西苑,完全是一种信服崇拜的姿态。她把我让进屋子,亲自端出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套华丽的便装。
“我想我这针线太粗陋,做官服是对朝廷不敬,便做了身便服给何大夫随便穿吧。若十分看不入眼,大人留着赏人也罢。”杜夫人热情地说。
我看一眼那衣服,颜色鲜亮,用料讲究,做工精细,虽然比不上宫里尚衣局的手工,但是比那南市里成衣铺里卖的衣服,也算是绰绰有余了。我自然要谦恭地推辞,她再三坚持,我也只好却之不恭了。
我又给她开了一副药。杜夫人谢了又谢,说道:“听说大人在宫外置了宅子?”
我笑道:“遇到休沐,若是有闲暇,便去住个一日。”
杜夫人扭捏地说:“何大人,说来不好意思,小妇人有个不情之请”
我赶紧说:“嫂夫人莫要客气。”
杜夫人道:“我有个姐姐,前头生了六个女儿,好容易生了个儿子,当凤凰一样养着,谁知长大了偏偏这凤凰儿子不争气,到处惹祸,把我姐姐气得三灾六病的,吃药当吃饭,却总也吃不好。下次何大夫若休沐出宫,能否着人递个信,让我这姐姐也能得何大夫妙手回春。”
我想了想说道:“嫂夫人所请,在下自然不可推脱。只是听着嫂夫人这姐姐的病却有些棘手的。”
杜夫人疑惑地问:“为什么?大人都没见过家姐。”
我笑道:“若令姐的病真是被儿子气出来的,若儿子不走正道,她又如何能好?所谓的医者也非万能,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也是枉然。”
杜宣杜大人在旁边点头道:“何大夫所言极是!”
我接着说:“不管怎么说,若下次在下休沐出宫,一定会告知杜大人。”
那两口子千恩万谢。因为西苑面积广大,杜大人特地派了车给我们,让我们乘车沿着既定的线路一路查看过去。因为要看花草,所以那是个没有车篷的平板马车,我和春雨带着阿柳坐在车沿上,一边悠闲地看着风景,一边说着话。
春雨说:“这种干活的马车倒是第一次坐呢,真好玩。”
阿柳道:“我小时候跟妈妈坐过。不过我们村里的车是牛拉的。”她的丧母之痛已经平复,说起妈妈不再黯然神伤。
我小时候也是见过这种牛车的。不过村里只有少数家境好的人才有这种车,农忙的时候谁家用,会跟有车的人家连车带牛滴租用。就算是张大娘家,家境不算差了,也买不起这样的牛车。
没想到在帝都的天子家后院,居然坐上了这种车。
我们走走停停,一边查看药圃里药的长势,一边摘一些叶子或者花朵。那叶子的成色和花开的程度都有讲究,讲给春雨和阿草及西苑令派来的宫人听了,他们都会做得又快又好。
这样巡了一圈回来,车上的竹篓里便都满了。回到百花园,春雨问我:“咱们是把前些日子杜大人替我们晒的连同这些新鲜叶子都带回去呢,还是只把干的带回去,这些新鲜的留在这里让杜大人帮我们晒?都带回去我们那个百草园只怕晒不开呀。”
我走进几步查看百花园的房屋游廊,点头说:“我看只能在这里边晒,麻烦杜大人再送到宫里去了。好吧,找几个人把这新鲜叶子搬下来,把那些干叶子都搬上车,等下跟我们一起回宫吧。”
我说完,却没听见春雨和阿柳的回应。甚至我没听见其他宫人的回应。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从车上提了那竹篓下来,问我:“放在哪里?”
不是阿忠却是谁?其他人呢?为什么都跑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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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国书(下)
我指指身前的阁子,先开了们进去,指点他把竹篓先放在窗前的条凳上。
他一篓一篓地搬进去,一会儿便把车搬空了。我们相对无言,默默地站在那里。
他终于开口说道:“听说陛下招狄仁杰大人回来,是任命他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征讨突厥。”
狄大人一向主战,这是毫无疑问的。可是他一个金吾卫,为什么关心战事?我抬眼看他,没有做声。
他接着说道:“若是如此,我便请求陛下放我去跟随狄大人杀敌。”
我愣了一愣,旋即福了一福,笑道:“恭喜武大人!此番杀敌若能立功,便更能配得上县主了吧。”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非常刺耳,带着浓浓的醋味。我原是不打算嫁给他的,那么他总有一天会娶妻生子,不管娶谁。我以为我不会在意,可是为什么此时说的话却这般没有风度地带着讽刺的意味?
他看向我,眉头皱了起来。
我低下头去,却听见自己的声音还在说:“等到凯旋归来,恐怕就要红鸾星动了吧!这宫里宫外,朝里朝外的,大家都翘首以待大人和西门姑娘的喜事呢这样的好事,一般人可是求都求不到的呀!”
多少年之后我回首这段往事,不得不承认虽然我的心比同龄的女孩要沧桑,可我毕竟还是一个年纪幼没有感情经历的女孩,不懂得怎样去爱人,也不敢想象自己会被爱。因为自卑心理做祟,我明明想表达情感,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如一把刀,一刀刀地切割着对方的热情和情感,一片一片,刀刀见血。
我那时能有多刻薄,就有多刻薄。
不错,我那时很刻薄。
阿忠脸涨得通红。他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盯着我,声音里带着赌气和愤恨:“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就这么看待我?我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吗?”
我轻描淡写:“这也是人之常情。”其实我只是想向他表示我的不在乎。
他连眼睛都红了,向前走一步:“人之常情?我的心,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骨架高大的他居高临下,给我带来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我退后一步,却撞在一根粗大的柱子上。他又进一步,令我退无可退。我稍微抬头,看见他红红的脸和红红的眼睛,再加上压迫性的身高,不禁发起抖来。多年前的那个风雨之夜,也曾经有个高大的男人向我压迫过来,逼得我退无可退。
“你不要过来。”我往柱子里缩了缩,哆嗦着说。
他似乎没听到。他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拉住我的手,低声说:“阿草,我从来没有想过高攀什么县主郡主。最近宫中不晓得从哪里飞出来一股流言,非说皇上要把西门姑娘嫁给我。那西门姑娘乃是皇亲国戚,金枝玉叶,我也不敢高攀。但是皇上也好公主也好,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我总不能自作多情地跑去跟公主或者皇上说,我不想娶西门姑娘吧!可是现在谣言越传越离奇,越传越像真的,把我也搞得人心惶惶。阿草,早几个月公主给我们做媒,你为什么不答应呢?是不是那日皇上要我杀你,伤了你的心?我到宫里给皇上当金吾卫时是起过誓的,这一辈子只忠于皇上一个人,只听她的指令,勇不违背。阿草,那日皇上让我杀了,我简直比自己死掉还难受。但是皇上的旨意不能违背,我也没办法。我当时想着,杀死了你,我也跟你一起死就算了,也算是黄泉路上跟你做个伴。”
他是这么想的吗?可是他死了,我会活过来吗?这对于我,又有什么意义?
“阿草,这戏日子谣言越来越厉害,越来越邪门,我也怕了。所以我打算等狄大人一出任兵马大元帅,便求皇上恩准放我出去跟他一起为国效力。阿草,为了防止万一,我们先订亲吧!你等我,等我立了功回来我们成亲,我一定给你挣一个诰命。”
他折算表白吗?我抬眼看他,又低下头看着我的裙摆,以及裙摆下面的丝履。
他似乎鼓起勇气抓着我的手往他怀里拉,大约是想把我抱在怀里。可是他手上的力量与他的身高带给我的压迫感令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感到阵阵的寒意。我挣扎着退缩,已经退无可退,我滑到了柱子与木墙交界的地方。我说:“你放开我。”
他反而抓紧了我,进一步表白:“阿草,相信我,我一定会爱你护你一辈子。”
我浑身发着抖,哆哆嗦嗦地又说:“你放开我。”
他迟疑着,似乎想放开我,又似乎不想放开我。终于他又用了点力气,想把我拉得更近,用双臂抱住我。
我身体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我用力地挣扎,拼足了力气推他,却无论如何推不开。我情急之下挥起了手掌。紧接着,我听到“啪”的一声巨响。
我甩了他一个耳光。他愣了,松开了手,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感到手掌一阵彻骨的疼痛。我也不可置信地看看他,看看我自己充血的手掌,直接傻了。
我打了他?我打了他一记耳光?!我打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为什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发生的?
时间停止了。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们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当一个人做错事,又不知道该怎么修正这个错误的时候,通常最好的办法就是哭。我忽然跺跺脚,梨花带雨地哭道:“是我配不上你。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嫁人了。请你忘记我吧,不要再找我了。不要让别人再找我了。请你们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天下配得起你的人多的是,你娶哪个都比娶我强。请放过我吧!”
我转身冲出阁子外边,哭着朝九曲渠的方向跑去。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虽然我觉得西门雀配不上他,可是,我真心实意觉得他娶西门雀比娶我好。我真心实意地这么觉得。真心的。真的。
………………………………
157 入相(上)
事隔多日,我已经不记得我是如何回到宫里的。我只知道我和春雨与阿柳坐着来时的宫车,后面跟着装有药草的马车一路回到洛阳宫。回到宫里的时候,悠兰似乎想跟我说话,但是看到我的脸色很是吃惊。旁边的春雨似乎对她使了眼色,也可能没有使什么眼色,但是她把话吞进了肚子,只帮我洗脸宽衣。
然后我生了病。这一次没有发烧,只是整日恹恹的,食欲不振,几乎吃什么便要吐什么。我迅速消瘦,似乎一天一个样,把悠兰急得不行。
“这可怎么好!”她围着我转,转得我眼晕。
“替我去学堂告假吧。”我说着,推开眼前的粥,摇摇头。再多说一个字也吃力,索性闭目躺下。
不去学堂,也听不见那些或者或假的流言,耳根清净。我躺在榻上,听见悠兰与春雨在窃窃私语。
“阿忠那边可有什么动静?”这是悠兰的声音。
“没有什么动静。我听说他虽然像往常一样上值,可比往日更哑了。脸色也不好看,其他的人也不敢跟他说话。听说昨天他下值后求见公主,也不知跟公主说些什么。”这是春雨的声音。
悠兰十分不解:“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听老程他们说起没有?”
春雨道:“谁知怎么回事?连杜大人和宫人都避开,好让他们在一起说说话,谁知一个不见,姑娘捂着脸往外跑,边跑边哭阿忠那边也捂着脸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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