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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的传说之一宿命-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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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皇陛下笑道:“如此,朕该给阿睐指个好日子。这大媒,便要狄相来做才好。阿睐成亲前且住在宫里,一来跟姐妹们热闹热闹,二来你的嫁妆,宫里也要给你预备起来。”

    梁王妃一听女皇陛下要给自己的女儿添妆,这嫁妆便简薄不了。而且女儿嫁的是公主之子,一来公主之子是女皇陛下的嫡亲外孙,肥水不流外人田二来女皇陛下对薛氏和公主怀有愧疚之心,这补偿更不会少。她一时喜在心头,露在眉梢,连忙拉了女儿复又跪下叩谢。

    女皇陛下心中高兴,便呵呵地笑道:“今日也没准备东西,把我那串珊瑚串子给孩子随便玩玩吧。”

    陛下身边的团儿便令人取出一只锦囊放在托盘里送到阿睐跟前。阿睐接了,又叩谢下去。女皇陛下令她打开锦囊,只见是一串通红的珊瑚珠子手串,成色齐整,珠子圆润,是难得的珍品。

    女皇陛下道:“朕不日下旨,封阿睐为方城县主,宫中配县主嫁妆以为嫁资。婉儿,公主是阿睐的婆婆,自己不好给媳妇办嫁妆,这事儿还是你来操持。”

    上官大人连忙躬身行礼:“微臣遵旨,定不辱使命。”

    梁王妃与阿睐再次叩谢。

    女皇陛下又看着魏王继妃的娘家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道:“民女杨玉芝。”

    女皇陛下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魏王妃与忠孝太后同宗,可是?”

    忠孝太后就是女皇陛下的生母杨氏。女皇陛下登基后尊自己的父亲为忠孝太皇,母为忠孝太后,号称生母是隋朝宗室后人,以此抬高自己的血统。而武承嗣一直深恨原配出身下层寒族,原配去世后求娶上官大人无望,便娶了女皇陛下母亲族人之女以讨好女皇陛下。

    魏王妃施礼道:“臣妾母亲该称呼忠孝太后为姑母。”

    女皇陛下便打量杨玉芝,只见她眉清目秀,身材窈窕,只是神情有些胆怯,显然因为头次进宫,有些紧张的缘故。

    这位神州第一女人今日显然心情很好。她示意团儿给她一只小小的玉如意,笑道:“放在房间里头摆着看吧。”又转头对魏王妃道,“因为是你娘家侄女,原是带进魏王府陪你的,朕不好夺人所爱。如此,且让她每日进宫上学,放了学回府陪你,也是一样的。”

    魏王妃喜出望外,拉着杨氏女跪下谢恩,泣道:“就是留下来伴驾也愿意的。若能让陛下开心,便是臣妾与魏王的一片孝心了!”

    女皇陛下呵呵笑着:“待你们姑侄情如母女了,再让她进宫陪朕吧。”俨然一个通情达理的至亲老人。

    正热闹着,西门雀在宫人的引领下匆匆而来。她跪在女皇陛下驾前,流着泪叩头谢恩:“阿雀叩谢皇姨婆婆大恩大德。愿皇姨婆婆万岁万岁万万岁。”
………………………………

159 仙乐(上)

    见到西门雀,女皇陛下的神色还是复杂的。她缓缓地收敛了笑容,以一种没有什么温度的声音问道:“你身子可大好了?”

    西门雀叩头道:“托皇姨婆婆的福,已大好了。”

    女皇陛下道:“既是大好了,便跟姊妹们一起吃点东西,说笑说笑吧。你姑母说你再不上学功课都落下了,明日起开始上课吧。还有,阿睐你是见过的,她如今刚定了婆家,要嫁给你阿简哥哥,以后你们既是姊妹也是妯娌。”

    西门雀站起来,对着阿睐行了一个平礼,笑道:“恭喜阿睐!”说着她拉了拉阿睐的手。

    阿睐是武崇训的亲妹妹,西门雀一向对她是讨好巴结的。因为都是武氏亲戚,阿睐对西门雀也还算友好。

    女皇陛下又对西门雀介绍杨玉芝:“这是你魏王表叔的内侄女,以后每日进宫。阿睐以后住在宫里,杨家妹妹先不住在宫里,过段日子再说。”

    西门雀又跟杨玉芝对着行了平礼。她亲热地拉着对方的手说道:“玉芝妹妹有什么不知道不了解的只管问我。”

    杨玉芝瞬间在宫学中得到一个前辈对自己如此热情,顿时心中感到无比温暖,也拿出十二分的善意对待西门雀。后来惜福郡主对我说:“阿雀把我们都得罪光了,好容易盼来一个不知底细的新人,自然极尽笼络之能事。可是她待人并无真心,不知道这热络能维持几天。”

    真情也罢假意也罢,以后的日子,西门雀与杨玉芝成了宫学里的好姊妹。

    女皇陛下又指了指身后侍立的春儿,介绍道:“这是阿春,刚封了长信县主,是你二伯伯家的女孩,如今也跟着你姑母住在宫里,明日也进宫学念书。”

    西门雀一呆,旋即脸上露出喜色,走过去对着长信县主屈膝行礼:“拜见县主!”

    长信县主吓得欲往后缩,瞥见太平公主威严的眼神,只得硬着头皮连忙虚扶一把道:“姐姐快快免礼,阿春实在不敢当。阿春初来乍到,还望姐姐多多关照。”

    西门雀顺势站直身子,伸出手拉住长信县主的手笑道:“我说这几日为啥檐下总有喜鹊叽叽喳喳地叫,原来应在这件事上。如此一来,咱们宫学倒增了三个同学,又热闹又要多有进益了!”

    女皇陛下道:“这下宫学热闹是热闹了,可惜这些女孩子年龄都差不多,只怕成亲的日子就是个前后脚。等她们都嫁人了,宫里又该冷清了!”

    张宗昌笑着递上雪白的手巾,打趣道:“陛下要不要手巾擦擦感伤之泪呢?陛下不必伤心,不是有我们兄弟陪着您么?”

    女皇陛下啼笑皆非:“你这猴儿最会贫嘴!”

    张宗昌道:“微臣岂止会贫嘴,还会乐器好不好?”

    女皇陛下道:“既如此,那你们兄弟就奏一曲罢。”

    张易之起身笑道:“陛下,此长廊沿河而筑,凭水临风,只演奏乐器,美则美矣,并不十全十美。倒不如我们兄弟到东南犄角,一个吹笛,一个吟唱,让东南之风将笛声歌声送到陛下耳边,衬着远处的水声,也是别有风味。”

    女皇陛下凝神一想,笑道:“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会玩。去吧!”

    于是魏王妃梁王妃带着几个宗室女回席坐好,一边吃着果品点心一边将目光追随着张氏兄弟。只见张易之持笛,张宗昌拿张牙板,两个人走到不远处的东南角最临水的地方,一个吹笛,一个以牙板打拍。最后张宗昌一边打拍,一边合着笛声唱道: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不得不说,张宗昌的嗓音低沉带着磁性,和着笛声,伴着清风,简直清凉得沁人心脾,有如天籁之音。况且他们兄弟二人长得面白唇红,风吹着白色的袍角,只能用“玉树临风”来形容了。这样的时光,这样的人物,这样的歌喉,一时间廊里廊外,鸦雀无声。

    张宗昌自己喘了口气,笑一笑道:“怎么,唱得不好么?”

    女皇陛下拍手笑道:“不是不好,是太好了,都惊呆了。不过,咱们明明坐在洛水之上,怎么倒唱起长江来了?”

    上官大人在旁边陪笑道:“王子安的这首滕王阁诗虽然写的是长江景色,可对着洛水,也算应景。”

    女皇陛下道:“王子安也是个有才的人哪,可惜天不假年,偏偏少年早逝,真是可惜。”

    太平公主道:“谁说不是!”接着她话锋一转,笑道,“咱们婉儿也是才女,却是风华正茂,何不现场赋诗一首咏咏洛水,且让六郎唱来?”

    女皇陛下点头道:“如此甚妙!”

    上官大人红了脸,退后一步道:“公主取笑了。”

    太平公主却令人取了纸墨来,吩咐道:“把阿雀叫来,让她记录。她在宫里也躲懒了些日子,该做做事了!”

    于是宫人去传西门雀。

    上官大人被逼无奈,只得望着洛水河面往来的船只凝神细思,缓缓地吟道:

    沁水田园先自多,齐城楼观更无过。

    倩语张骞莫辛苦,人今从此识天河。

    参差碧岫耸莲花,潺湲绿水莹金沙。

    何须远访三山路,人今已到九仙家。

    西门雀书写完毕,恭恭敬敬地亲自捧给女皇陛下御览。女皇陛下看了,笑道:“好,好,拿给五郎六郎,让他们唱来。”

    宫人飞跑过去传旨。张易之张宗昌兄弟凑在一起看了,一边看一边交谈着,张易之不时地抬头往女皇陛下这边张望,一双美目对上上官大人的凤眼。

    上官大人再一次飞红了脸。

    那边张氏兄弟二人记住了歌词,商量好了调子,一个吹笛,一个打板,张宗昌用悠扬的声音将这首诗唱了出来,伴着城楼下洛水汩汩的水声,以及水上的波光,岸边的杨柳,往来的行人,端的一幅优美的田园诗般的生活。

    一曲唱罢,众人无不鼓掌,赞不绝口。有赞二张曲演得好,歌唱得好的,有赞扬上官大人诗写得好的。都纷纷表示,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

159 仙乐(下)

    “真是如花一般的妙人儿,如仙乐一般的歌喉啊!”紧挨着女皇陛下坐着的千金大长公主不失时机地感慨。她一半是真心赞赏,一半是曲意奉承。大长公主是高祖幼女,在宗室中地位尊崇又不惹是非,愿意放下身段迎合侄媳妇辈的女皇陛下,女皇陛下也愿意回馈以十分的善意给她尊崇的地位,给她荣华富贵以及子孙的安康,只要她表现出足够的忠诚。

    千金大长公主在官面上的位续,甚至于排在太平公主之前。在所有的家宴宫宴中,只要她出席,紧挨着女皇陛下坐的,必定是她。

    这个历经四朝屹立不倒的风流贵妇以团扇掩嘴,轻轻地调笑:“陛下可是从哪里寻来的这等妙人儿?”

    女皇陛下的脸上现出少女般的腼腆与羞色:“你问太平!”

    太平公主不等千金大长公主问她,便笑道:“是朝中人家的孩子,根基是好的。”

    自从她受命诛杀了薛怀义,便觉得宫中再不能出现另外一个市井出身的泼皮混混。她开始命她的门客给她从朝中中下级官员中物色他们的子弟。这些中下级官员一般出身寒门,靠科举兴家,若非才华横溢,或者依附豪门大族,升迁之路曲折悠长,若族中子弟能有攀附豪门者,为裙带为面首也在所不惜。

    张氏兄弟便出身这样的家族。父母苦熬到官宦阶层,给子弟最好的供养及教育,这些子弟也确实天资不差,无奈太苦,寻欢作乐学起来飞快,长笛短笙件件拿手,飞鸡走狗样样精通,颇能博深闺寂寞女人的一笑。

    千金大长公主将嘴凑近太平公主的耳边轻笑:“给你姑祖母留心着也物色一个。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枉你姑祖母从小疼你一场!”

    太平公主连忙应诺:“这是侄孙女的不是。等我让人给姑祖母挑一个最好的,比五郎六郎更好呢!”

    千金大长公主瞄了女皇陛下一眼,笑道:“我哪敢漫过陛下去?能有五郎六郎一半也就心满意足了。”说着吃吃地笑。

    这边正说笑着,张氏兄弟携着长笛牙板翩翩而来。

    宫人奉上酸梅汤。女皇陛下亲自端起一只玉碗递给张宗昌,笑道:“辛苦了,快喝了解解暑,润润嗓子。”

    张易之在旁撒娇道:“哎哟陛下,您这是偏心哪!我也热,唱歌的是我,嗓子都冒烟啦!怎么您不给我一碗甜汤呢?”

    女皇陛下笑着端起另外一碗递给他道:“就你会撒娇!朕什么亏待过你了?”

    张易之露出雪白的牙齿展颜一笑:“我就知道陛下疼我!”结果那汤水一饮而尽,“微臣叩谢陛下的玉露琼浆!”

    千金大长公主在旁凑趣,笑道:“哎哟,这孩子多会说话啊,嘴巴比那甜汤还甜!”

    女皇陛下令宫人们给每桌赐下酸梅汤及各类果品。众人纷纷起身谢恩:“臣等叩谢陛下赐下的玉露琼浆!”

    女皇陛下广袖一舒,笑道:“这玉露琼浆也不是白喝的。方才婉儿已经抛砖引玉,如今便要你们这些人每人做乐府一首,让婉儿评定。凡优异的诗歌,朕不仅仅有赏赐,还会让五郎六郎赋曲歌之。”

    说着她点了几位郡主县主及未来郡主县主的名。

    宫人们在平地上搭起帐篷,置桌几坐垫于其下。待惜福郡主、寿昌郡主、荆山郡主、淮阳郡主、长信县主、西门雀、阿睐及杨玉芝坐定,上官大人亲手燃起一柱香,以此香为信,香燃尽诗便要做好。

    为了今日盛会,女孩子们都盛装打扮,花团锦簇地坐在一起,又都是青春年华,自成一景。千金大长公主又叹息一声:“真是如花似玉的几个孩子呀,模样又好,又是有才的,陛下能有这样的孙女儿们膝下承欢,真是顶顶福气!”

    太平公主笑道:“姑祖母这就矫情了!说得您老人家好像没有孙女儿似的!”

    千金大长公主道:“自从我那最小的孙女出嫁,我们家便没有女孩儿清脆的笑声了,我也约法寂寞了。”

    太平公主道:“姑祖母何不学学母皇,也从夫家族中挑几个好的女孩子养在府中,将来寻个好人家嫁了,即解了您老人家的寂寞,也算做了件功德,一举两得,四角俱全!”

    大长公主似有触动:“公主说得极是!本宫怎么没想到呢?”

    太平公主打趣道:“姑祖母只注意长得齐整的男孩子了,自然想不到女孩子。”说着举起团扇掩住嘴,吃吃地笑。

    大长公主笑着指点太平公主,说不出话来。

    西门雀左摇右看,忽然道:“怎么没有阿草?似乎她也该来做一首才是。”

    太平公主笑道:“此时你倒想着她。”

    西门雀狡辩:“阿草也是宫学学生。若不叫她,倒好像咱们看不起她似的。”

    太平公主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倒是同学情谊深厚!”

    话虽如此,公主还是命宫人再为我摆一桌子,令我也坐在一起赋诗一首。虽然我也在宫学里学习,学的课程与郡主县主们都一样,可是上课之余,我的时间都花在诊病,以及查阅各类药典,识得各类草药的应用以及怎样研制药妆,对于诗词歌赋仅仅会赏而已,自己做颇有难度。我也知道西门雀对我还是心有千千结,总想借各种机会让我出洋相,但是也毫无办法。

    顺其自然吧,即使是做个最末一名也没有什么。不管什么样的比赛,总有第一总有最后。我虽然不会作诗,可是我会开药她们也许作诗做得好,可是她们不会开药。她们生了病,也乐意让吃我开的药。

    想到这里,我便释然。

    等到香烬,卷子缴上去,惜福郡主与寿昌郡主并列第一。令人惊诧的是,最后一名不是我,居然是长信县主。

    令人惊诧的是,长信县主不仅不会作诗,连字都认不全。她的水准,大约与我刚入宫时不相上下。她红着脸缩在一角,怯怯地攥着腰带的一角,囧得都要哭出来了。

    这一次,就连最有颜色,最爱凑趣的千金大长公主都说不出什么来了。
………………………………

160 动态(上)

    如果说端午节让张氏兄弟公开露了露脸,那么上阳宫一里长廊之宴乐让两兄弟正式进入武周皇朝的后宫,甚至宣示天下,卷入风起云涌的宫廷与前朝的争斗。女皇陛下一则以喜,一则以怒。喜的是她得到两个善解人意的美少年陪同伴驾,排忧解愁,怒的是长信郡主居然差不多是文盲,那么已故废太子贤所出的那些皇孙们是什么情形,可想而知。

    “朕让你们轻慢于他们了吗?他们可是朕的皇孙,是身上流着天家血脉,你们怎么敢这样对待皇孙?谁给你们的胆子?!”女皇陛下捶着桌子对掖庭令怒吼。

    掖庭令和他的一般属下匍匐在地,冠冕置于一旁,不住地请罪求饶。

    满殿里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一头雾水,战战兢兢这是要变天了吗?什么时候这位对二儿子,这个传说中的情敌兼姐姐的私生子的孩子们这般被至尊者关爱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天家的皇孙居然不识几个字?这成何体统!”女皇陛下对着上官大人和太平公主说,脸上的表情又是愤怒,又是痛心。

    太平公主的声音冷静得显得冷酷:“母皇只是让你们把这些孩子拘着别跑出去闯祸,并没有让你们给他们吃不饱,穿不暖读不得书!你们这些奴才,是谁给的胆子敢这般对待宗室?敢这般对待皇孙?”

    那群大臣又连连认罪:“臣等罪该万死!”

    太平公主一拂袖子:“你们是该死!”

    “皇上饶命!公主饶命!!”这群大臣声音里带着哭腔了。他们被丢命的可能吓破了胆。甚至有个人当场虚脱地瘫倒在地。

    女皇陛下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摆摆手,几个宫人上前拖起他们送往配殿,传太医诊治。

    女皇陛下当即换掉掖庭令,命新的掖庭令派人视察已故太子贤的孩子们住所,周全衣食之外,延请太学生为师,教这些孩子念书。

    她还特地令上官大人物色宫中有文才的宫女派到太平公主宫中,贴身伺候长信县主,教她以帮她撵上这些已经入学多年的郡主们。

    “这孩子有些羞怯,概因没见过什么世面,你们要多教教她。”

    上官大人与太平公主皆领命道:“是。”

    后宫中的种种变动很快传到前朝。魏王武承嗣与梁王武三思感到了深深的不安。他们心中惴惴,不知道女皇陛下这些动作是否预示着她在立储之事上改变了立场。这位女人的内心深处,是否认为皇位还是应该传给姓李的亲生儿子,而非姓武的侄子?她筹谋数十年杀戮无数还来的武氏天下,是否在她身后就将终结?她是不是已经认命?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两个正宗嫡系的武氏继承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结合狄仁杰的东山再起,重新回朝拜相,这一危机似乎更加得到印证。

    “既然皇姑母喜欢玉芝,你怎么不把她留在宫里侍奉皇姑母?”武承嗣几乎吼着对自己的继妃甩了一句话,“你说你能干成什么?!娶你回来就是讨皇姑母喜欢的,谁知你跟木头一样!”

    魏王妃气得眼泪迸了出来:“我怎么没说?我说了若皇上喜欢,玉芝就留下来陪伴皇上好了。皇上不接我的话,难道我还要逼皇上听我的不成?”

    武承嗣甩袖而去:“你要是有那本事倒好!”

    魏王妃独坐闺房,眼中流泪,腹中却不住地暗黑:“什么东西!男子汉大丈夫自己争不到东西就怨老婆,也是废物一个!”

    梁王武三思倒还镇定,只是叮嘱妻子:“有空多进宫去看看阿睐。”没说出来的意思是,让阿睐多留心宫中动向,有什么消息要想办法穿出来。

    梁王妃倒是犯嘀咕:“你说皇姑母为长信县主的事发火,这是要从他府里挑一个孩子做皇太孙吗?不是说贤不是皇姑母亲生的吗?现在怎么看着倒像是亲生的了?”

    梁王将手指按在嘴上,小声地警告:“这话不要乱说!你是嫌自己活得长还是怎地?你自己不想活就出去作,可别连累我们全家都跟着你死!”

    梁王妃嗔他一眼道:“我这不是私下里跟您说说嘛!难道殿下您会吃饱了撑的到处去宣扬?”

    梁王道:“平日说惯了嘴,到时候在皇祖母面前说漏了嘴,那神仙都救不了你!”接着又问,“这次进宫,皇姑母没有问起阿训?”

    梁王妃道:“没有。这次五王府里的皇孙们也没进宫,全是女眷。不过我听着公主的意思,似乎怪我们教子无妨呢。殿下,叫我说既然阿雀对阿训这么痴情,不如求了陛下,那进来做个侧妃”

    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梁王打断:“你怎么这样没算计?宫里的女孩子出来做个侧妃,你当皇姑母和公主那里肯么?好吧,就算她们肯,阿雀这样的性子,接进府来还不给你把整个王府都翻个天翻地覆?”他越说越恼,开始责怪妻子,“阿训都是给你惯得,无法无天!府里这些大丫头小丫头还不够他用的,要去招惹宫中的女孩子?你要招给我把寿昌郡主招来也成,招这么个着三不着两的,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野丫头算怎么回事?”

    梁王妃气得直打哆嗦:“好,好,儿子竟然是我一个人的,你不是他老子么?连圣人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你倒好,责怪起我一个妇人来了!”

    梁王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你且别生气,倒是多打听打听,皇姑母可有说要把庐陵王召回来的意思?”

    但是不管怎么打听,梁王与魏王都没听说女皇陛下有把庐陵王召回来的传闻。她为已故废太子的儿女生气,安排长信县主住在宫里,她对皇嗣殿下的寿昌郡主、荆山郡主和淮阳郡主似乎也缓和了态度,经常宣召她们一起伴驾,考问她们的功课。但是与此同时,皇嗣殿下的五个儿子,已故废太子贤的几个儿子还是分别圈禁在不同的地方,不准外出的旨意没有丝毫松动。

    不久对张氏兄弟的任命下来,两兄弟各任左右千牛卫。也就是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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