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之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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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那边沉默好　久：fsktxt。com，庄柔声音带了低低的哭腔。“我为什么不可以住她家？”
　　　　“她现在住在……男朋友家。”以铮没提许成幻的名字。
　　　　庄柔拉开门，严肃与以铮对视：“你可不可以先借我些钱？”
　　　　“然后你去住8000块一晚的酒店？那我要借你多少？”以铮失笑。
　　　　庄柔咬唇，“我会还给你的……大概下个学期。”
　　　　以铮低头凝视她双眼，她说过原谅他了。“回医院吧。”
　　　　庄柔很惊讶他还说的出这种话，愤怒的反唇相讥：“梁副院长，你说过那是病房，不是酒店房间。”
　　　　以铮微微笑着，根本没被她的讽刺打倒。“庄柔小姐，你还要知道的是，那是病房，不是牢房。”
　　　　庄柔倒吸冷气，以铮堵在门口，她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抓住了双手。
　　　　以铮轻轻抚过她的手臂，肩头，将她整个人抱进怀中。或许两人在一起就是停不了的灾难，或许她还会为他受伤害，但他太自私，他不能容忍她不在他身边，不能容忍她用消失来让他心惊胆战，不能容忍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找到她。
　　　　这一个晚上已经是足够痛苦的考验。
　　　　被以铮抱着，庄柔胸中升起一种带着战栗的安全感。就如她拿起手机，听到以铮的声音，后面几个小时她睡的无比安稳，睡到不愿醒。
　　　　她轻轻推开他，不想留恋，“可我病已经好了。”
　　　　以铮从容道：“那要看医生怎么说。”他忽而急切，“小柔，你说你原谅我了，不是吗？”
　　　　庄柔点头，“对，所以我不想反过来再欠你情。你借钱给我好不好？欠钱比欠情好还多了。”
　　　　以铮忍了一早晨快要消化掉的怒气又提上了嗓子眼，勉强冷静，“不想欠我情？那拜托别让我满世界救你。”
　　　　庄柔也气极，“谁要你救我？”她发现自己在嘴硬，借钱一样是要他救她，“算了，我去跟云意姐借。”
　　　　以铮投降。“好了，我借你钱。收拾东西，我带你去找酒店。“他一步走近她，“不过我们先说好，如果你照顾不好自己再让我救你一次，就乖乖跟我回医院。不然不用你打电话给你爸爸，我亲自打。”
　　　　庄柔警觉。两人之间的定时炸弹又开始倒计时，她必须第二次踏上逃亡之旅。
　　　　陆年羽说，爱情就像几何题，走下去，各种方法都试一试，总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庄柔叹气，看来他那个建筑系第一的成绩是浪得虚名。她怎么看不到柳暗花明的可能？
　　　　以铮真的把她塞进了8000块一晚的酒店，有像玻璃一样色泽纯净的大理石地板，她却像踩在针毡上，举步维艰。
　　　　他说明天早晨老时间来接她上课。
　　　　这和在医院关着有什么分别？
（本章完）
＇（第90章　拯救（上））＇
　　　　第二天，庄柔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解西班牙语的动词变位，平生头一次上课走神了。她打定主意要回家，只要还在这座城市，她这个孙悟空就逃不出以铮那个如来佛的五指山。
　　　　再给云意姐打电话，继续借钱，再加上酒店的押金……这是最后的选择了。
　　　　上午10点时，庄柔做了一件让她唾弃自己一辈子的事——她偷偷溜出了教室，心扑通扑通跳着走下楼梯。不管怎么说，今天要讲的习题她都做过了，没什么问题。至于以后耽误的课，可以去网上办理缺课手续，开学前早回来几天，全都补回来。
　　　　快步走着，眼前忽然闪出一个人影，她刹住，定睛一看，怔了。
　　　　是夏燃。
　　　　居然会在这里碰到她。
　　　　夏燃也注意到了她，两人四目相接，彼此都愣住。夏燃先淡淡打了个招呼，说：“我在这里上英语四级培训。”
　　　　庄柔哦了一声，不知答什么好。夏燃看上去很像个学生，脱掉超短裙，没有化浓妆，只是牛仔T恤，头发简单系成个马尾。有那么一瞬，真好像是安璐站在眼前。她忘掉安璐已经有很久了，如果说安璐之死是她墙上少了一块砖，那么与以铮的爱恨就根本是推倒了一面墙，让她再也不能躲开风吹雨打。
　　　　夏燃静静打量她一会儿，有点想笑：“这个时间……你也逃课了？”
　　　　庄柔脸红，不知该怎么解释：“我要去买机票。”
　　　　夏燃忍俊不禁，走上前来，毫不介意的挽住了她的手臂：“先去港汇楼上喝点东西吧，我请客。两次想请你都没请成……表姐不在了之后，我就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庄柔不忍拒绝她。转身一瞬，夏燃小心的在手包里翻动了一下，似乎要确认某样东西完好。
　　　　两人在座位上坐定之后，夏燃说：“我带的钱不太多，我们就都喝可乐吧。”庄柔点头，心想当然不能真让她请，一会儿把钱还她就是了。
　　　　夏燃见她答允，似乎眯着眼睛打量她片刻，变戏法一样从提着的袋子里掏出一叠英语辅导书，塞到她面前。“帮我个忙，对你来说没什么难的吧。”
　　　　庄柔翻开书，还都崭新的一样，一笔也没动过。她皱眉摇头：“不行，题目一定要自己做一遍才能吸收。”
　　　　夏燃也皱眉：“以前表姐都帮我做题的。她说你做这些太累，还不如节省时间去练声。妈妈买给我的辅导书，她都抢着做。”
　　　　庄柔一愣，这对表姐妹的关系看起来并不像表面那样一派和谐。安璐说过，当初考T大的文艺生时，夏燃主动退出，把名额让给了她。不过安璐也的确没义务对她说真话。
　　　　夏燃见她不说话，不耐烦再劝：“算了。”起身去买可乐。她在柜台站着，回头张望庄柔，见她翻开了辅导书，似乎正一题题的读着，心中冷笑几声，对吧台侍应生说，两杯都多加冰。
　　　　待到夏燃端着两杯饮料回来，庄柔将自己那杯暂时推到一边，问：“你报的是一月的四级考试，对吗？”
　　　　夏燃没料到这个问题，含混的嗯了一声。庄柔点头，一月考卷比六月题目简单些。翻开一套题，推给她：“做一下这套题，先做阅读、完形填空和翻译。半小时差不多就能做完。不会的地方空着。”
　　　　夏燃有些恼火，看也没看一眼：“我请你当家庭教师了吗？”
　　　　庄柔静静盯住她：“我只要你做这半套题而已，只要你做了，其他的我全帮你做掉。”
　　　　这个买卖似乎很划算。夏燃纳闷的瞧她，她不是急着要去买机票吗？她开始做题，庄柔碰也没碰那杯可乐，一直观察她。她勉勉强强做完了题，推还到她面前：“好了，你要守诺言……”
　　　　庄柔接过笔，细细的读起了她的答案。半晌，开口：“我注意到你做阅读时经常卡壳，一定是遇到生词了，没有好好背过单词？”
　　　　“那么多怎么背的完。”
　　　　庄柔笑笑：“说得对，不用再背了，来不及了。你要学会结合上下文的意思来猜词意。十个中有九个可以猜出来。例如说……”
　　　　夏燃听她讲一个词的含义，听的入了神，她讲的比老师有趣多了。
　　　　“然后，十个中，猜不出的那一个，跳过去，不要理它，它不会影响你理解文章大意。读文章时千万不能纠结单个词的含义而卡壳。”
　　　　夏燃装作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不知她干嘛在自己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看着庄柔翻到完形填空那页，她不由自主的问道：“这个也要猜词吗？”
　　　　庄柔微笑：“不要。完型与阅读不同，说句实话，完型就是碰运气，所谓标准答案，就是这篇文章的原作者用的词。所以，即使其他词在含义和语法上说的过去，也是错误的。”
　　　　“那怎么办？”
　　　　“四级的完型类型很单一，这几年叙事型的偏多。”她望着港汇六楼，“上面有个新华书店，一会儿我去帮你选几本心灵鸡汤，读熟了就有语感。有语感，就像有‘运气’了，你会更容易根据美语用词习惯来推测原作者的想法，选出作者用的词。”
　　　　但这样可能也来不及，毕竟培养语感是很要时间的事。庄柔托腮，苦思冥想如何能让夏燃尽量多的接触英语，培养兴趣。
　　　　“对了，你不是每晚都要唱歌吗？有没有喜　欢＇炫。书。网＇的英语歌曲？英语唱出来是很美的。”
（本章完）
＇（第91章　拯救（下））＇
　　　　夏燃腾地站起身来，收拾好她的所有书本，揣进袋子。“谁要你对我指手画脚的？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我不唱歌了！我做不成歌手了！没有人能帮我！”
　　　　庄柔不解的也跟着站起身来。夏燃声音很棒，而且一点都不浮躁，宛若天籁。她相貌也出挑，还会创作演奏，不应该放弃梦想的。尤其，在安璐死去之后。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尴尬。这时，楼下渐渐人头攒动，人声鼎沸，有相机的声音咔嚓咔嚓响起，尖叫声此起彼伏。她们不由自主的张望过去，发现一面两人高的海报竖起在底楼大厅，上面是一个摆着酷帅姿势的男孩。
　　　　庄柔吸了口气，是在以铮诊疗室里碰到过两次的歌星！
　　　　瞥瞥身边的夏燃，她忽然兴奋起来。
　　　　能帮她了！
　　　　她不由分说拉起夏燃的手腕，冲到一楼。歌星是要在这里签售，他已经到了，还在车里化妆。那辆车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他的粉丝，简直像原子中在质子旁边乱飞的外层电子，密密麻麻的一团电子云。
　　　　庄柔有点灰心，这么多人，她怎么可能跟歌星说上话？夏燃在她身边呆呆立着，茫然无措。她思索一会儿，从人群中钻出来，对站在一边的保安问：“我可不可以见一下Jessica？”
　　　　说不定能见到歌星常挂在嘴边的这个助理。
　　　　然而保安一脸茫然：“Jessica？Jessica是谁？”他很负责任的向身边人打听了一会儿，笑说：“小姐，我看你是找错地方了。”
　　　　庄柔不甘心，“那他的助理叫什么名字？”
　　　　保安变了脸色，似乎开始觉得，她是个故意东拉西扯，希望突破防守，跟偶像近距离接触的狂热歌迷。
　　　　“我们这里很忙，请小姐不要捣乱。”
　　　　“可是……”
　　　　庄柔看着保安威胁的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有点害怕，不敢再问。她见夏燃狐疑的盯着她，决定什么都不说。以前给了安璐希望又让她失望，不能再对夏燃这样。
　　　　失落的迈开几步，手肘忽然被人攥住了，一回头，还是刚才那个保安，脸色铁青，“请小姐跟我来一下，助理说要见你。”
　　　　她匆匆对夏燃道：“我马上就回来。”
　　　　庄柔被带上了一辆车，然而车里没有歌星，只有一个看上去30岁左右的女人，头发盘的紧紧的，不苟言笑，还有另两名保镖。她忽然觉得有点恐怖，难道连助理来见个人都要带两个彪形大汉？
　　　　“您就是Jessica吗？我想……”
　　　　“不。我是他的助理，但不是Jessica，叫我赵小姐就可以。”
　　　　赵小姐戒备的瞪着她：“请问你是怎么知道Jessica的？”
　　　　庄柔解释，是在妙仁医院里与歌星有过两面之缘，他数次提到的。赵小姐与身边人交换了个可怕的眼色，正颜道：“这位小姐，请问你是哪家周刊的记者？”
　　　　“我不是记者。”要不是越来越害怕，庄柔简直要笑出来了，“只是想推荐一个歌手给他。”
　　　　赵小姐冷笑几声，“不管想干什么，你肯定是带着条件来的。明白说吧，公司不希望歌迷知道Ricky去接受过心理治疗，更不希望有人知道Jessica的事。”
　　　　庄柔被弄懵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小姐继续：“你们这些记者我最清楚了，为了爆料不择手段。你把微型录音机或摄像机交出来，报上家门，签一份保密协议，我帮你安排一次正式独家专访作为交换，怎么样？”
　　　　庄柔头晕脑胀，她突发奇想的一个念头居然会复杂到这个地步。她转身去拉车门，“对不起，耽误你们时间了，我这就离开。”
　　　　然而车门被锁住。赵小姐哼哼笑了两声：“没想到这样的条件你都不肯合作。你肯定录音了，留下带子再走。”她朝身边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把东西找出来。”
　　　　庄柔愕然，下一秒就被那两个保镖揪回来，压住双肩按在车座上。风衣纽扣被扯开，一个保镖捂住她的嘴，另一个开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她恶心的要吐，但嘴被蒙住，叫都叫不出声，只能拼命挣扎躲闪。
　　　　她下身穿的是不太厚的棉布裙，因为冬天天冷，所以腿上穿了羊绒的白色legging，看上去就像夏天的长筒连裤袜一样。保镖摸遍她全身也找不到任何金属物件，赵小姐还在身后虎视眈眈，他咕哝着骂了几句，撩起了她的裙子。
　　　　“别碰我！”庄柔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脸颊和嘴唇都开始发紫。
　　　　这时有人在外面敲车门。赵小姐盘的高高的发髻似乎跟着一颤，示意那两个保镖停止动作。那人继续敲，手越来越重：“赵小姐，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了？”
　　　　赵小姐脸色发青，吩咐司机解锁车门。
　　　　许成幻笑嘻嘻的晃了上来，坐到赵小姐身边，揽住她的肩。赵小姐一阵汗如雨下：“许总怎么有时间来Ricky的签售？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叫人……迎接。”
　　　　许成幻笑笑，“Ricky是我捧出来的人，就算托付给你们了我也不能不念旧情，所以带点人来支援你们安保工作，结果就看着这个。对这么个小姑娘动用两个保镖，你还讲不讲道义？”
　　　　“八卦记者。”赵小姐从鼻子里轻蔑的哼了一声。
　　　　庄柔逃过一劫，受了惊吓又被羞辱，她咬紧嘴唇，用力攥住被撕开的衣服，转身拉开车门逃了出去。
　　　　赵小姐刚要阻拦，觉得许成幻夹在她肩上的手加紧了。笑面虎开始露出犬牙：“这两位，报报名字。”
　　　　他打量着刚才动手的两个保镖，指关节咔咔响动。
　　　　赵小姐脸色微变，想明白了，于是打圆场：“咳，既然她是许总的人，肯定不会对Ricky不利。大水冲了龙王庙，是场误会，许总看在Ricky份上别追究了。”
（本章完）
＇（第92章　携手（上））＇
　　　　庄柔几乎是一冲下来就看到了以铮，钻进他怀里开始流眼泪。以铮再怎么凶也好，再怎么不可理喻也好，只要他出现，她便有安全感。
　　　　以铮紧紧抱着她，虽然生气，但没忍心训她。她在他衬衫前胸上擦干眼泪，猛然想起夏燃大概还等在那边。
　　　　见她想跑，他一把将她抓了回来，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还想去哪里？”
　　　　听她说了经过，以铮点点头，拿起手机吩咐千惠为他查歌星的电话。她裹着他的外套，目光四下寻找夏燃，看到了她，马上招手。
　　　　以铮一手拽着庄柔，给歌星打了电话，简单说明来意。打发走这两个女孩子，他靠回车上等候。
　　　　许成幻从车上下来，冲他打了个OK的手势，踱过来，冲他笑笑：“见了第三回，我才想起来，五年前见过她。果然女孩子从14岁到19岁会变不少，像个女人了嘛，有点像……曼瑶。老兄，五年前的小女孩们都长大了，我们是不是老了？”
　　　　以铮没答话。看上去这个土匪头子跟云意在一起后就抛弃了夏燃，他当然绝不希望他对庄柔起任何念头。五年前的几个人，曾经天各一方，五年后却又走回了一起。因着曾经的曼瑶，他对许成幻有些微的同情。
　　　　许成幻与他并肩立了一会儿，看着歌星出现在大厅中间，镁光灯闪烁不停。那个20岁的年轻人微笑着朝粉丝招手，阳光脸孔上看不出一丝阴霾。
　　　　以铮没有告诉过庄柔，歌星挂在嘴边的那个Jessica是他曾经的助理，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去年9月，Jessica车祸丧生，从那之后，歌星就一直走不出她的死，陷入抑郁症和臆想症中不能自拔，一直认为Jessica还活着。
　　　　“Ricky两年前还是蹲在街头抽烟的小混混，谁想得到他有今天？”许成幻看歌星的眼神竟有几分欣慰，“我也没想过云意会顶着‘炽冰’的名字在我身边出现，其实……我们几个都是命中注定要重逢。”
　　　　以铮心中一紧，暗道云意根本是在玩火。
　　　　许成幻最恨的就是有人骗他，夏燃这么听话还难遭被抛弃的命运，换成云意那样的性格，两个人会出大事的。
　　　　许成幻拍拍他的肩，转身走掉：“既然凶手已经找到，交易完成，我就不烦你了。小心，以铮，要是哪天我决定洗心革面做个好人，就不止要你给我曼瑶的戒指了。说不定我会管你要个人。”
　　　　签售结束后，一行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夏燃抱着一把原音吉他演唱起了奥黛丽&；#8226；赫本的那曲《Moonriver》，曼妙的歌声不经雕琢，自成丰标。她不但是个有天赋的歌者，也是个合格的表演者，一颦一笑搭配得宜。
　　　　歌星听的入了神，许久鼓掌道：“太棒了，太棒了！现在流行男女组合，我看我们有戏。”
　　　　夏燃抱着吉他，激动的流泪。庄柔心中温暖，眼睛有点酸，但终究没哭出来，身上还披着以铮的外套，沉甸甸的，跟他时常按在她肩上的手一样，让她有点发慌又有点幸福。
　　　　夏燃冲下来给了她一个狠狠的拥抱。
　　　　庄柔拍着她的背：“考试也要努力啊。好了好了，别抱着我了……”
　　　　“不，你不明白，你不明白……”她哭的更厉害，低声嘟囔了几个庄柔没听清的字。
　　　　这种场面让她很难受，尤其看到歌星在打量她，大概觉得她眼熟。
　　　　庄柔忽然觉得这真是个天堂与地狱分不开的世界。回想在那辆车中她被搜身，原来实现梦想的背后，还有着许多这样的勾当。
　　　　她不放心的对夏燃道：“我们互相留个联络方式好吗？以后……我可以替安璐照顾你。”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能照顾什么呢？不过，至少……不再什么也帮不上，只会掏钱了。
　　　　夏燃抹着眼睛点头，笑逐颜开，分明还是个孩子。
　　　　“下次我一定要请你喝饮料。”
　　　　“你都请了三次了。”虽然庄柔一次也没喝过。
　　　　“不，以后请的……会跟以前都不一样，真的……”她忽然吞吐起来，“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许总你是炽冰，表姐说过那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所以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转身离开的一刻，庄柔听到歌星很温柔的问夏燃：“你有没有英文名字？介意我叫你Jessica吗？”
（本章完）
＇（第93章　携手（下））＇
　　　　三个人的秘密？
　　　　和夏燃告别后，庄柔走在去找以铮的路上，思绪突然影影绰绰起来。三个女孩的秘密姐妹会，她曾有过一个。那是一种怎样奇妙的友谊呢？最年幼的她是服从者与跟从者，犹如走在两个姐姐的身后，踩着她们的脚印，不偏不倚，复刻她们的道路。
　　　　之后因为那些风波、变故、死亡，姐妹会分崩离析，她终于成了反叛者，被以铮带离那条道路，开始成长为独一无二的“自己”，过程痛苦而艰难。
　　　　现在，又是三个女生，又是一个秘密，又是一桩死亡。犹如一具躯体的骨骼终于圆满，死亡带来了她生命的各种轮回，使敌人化为朋友，用今天的消逝，换来明天的开始。她开始成为先锋者与照料者，在以铮的扶持下，一点点发现自己的勇敢和力量。
　　　　她在BMW上一直在思索这奇妙的旅程，思索在道路转角的种种可能。
　　　　她有种喜极而泣的渴望。
　　　　她不知自己可以这样炽烈而积极的活着，爱着的时候，付出的时候，勇敢面对未知的时候。
　　　　昨天还那样怀疑活着的意义，痛苦的想着被拯救的可能。
　　　　当她终于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去拯救帮助别人，自己也同时被拯救。
　　　　庄柔对自己说，原来不需要期望别人来救，能救我的，只有我。
　　　　眼前的路豁然开朗，她有勇气面对这份爱了。
　　　　“以铮，停一下车好不好？”
　　　　以铮被吓到了，转脸看庄柔，她从不用这样甜腻腻的口气说话。何况他正在酝酿该怎么罚她。
　　　　“停一下车？”她甚至甜甜的笑着，脸颊微微发红，不是撒娇，而是从心而发的喜悦。
　　　　以铮踩下了刹车，看她开门下车，也跟了下去。
　　　　夕阳似火，笼罩这热岛般的城市中心地带。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下班的高峰期，城市也像原始丛林，人们群居，人们互助，人们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每天跟自己一起挤地铁的人叫什么名字，但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享受同一片夕阳。
　　　　佛说，上辈子千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既然已经付出了那千百次的回眸，为何还能放任这份爱擦肩而过？
　　　　以铮看着庄柔含泪的笑容，一时美不胜收。
　　　　她转身，投入他怀中，额头蹭着他的锁骨，低低昵语，似乎将话直接送进他心里：“以铮，我终于可以主动来抱你了。我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勇敢。我变了，变的这　么　快‘炫’‘书’‘网’，快到呼吸都不敢用力，这些是你给我的。我恨着你，爱着你，又恨又爱到自己也分不清楚。分不清楚，也知道放不开手。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要努力爱下去，因为爱着你的时候，才是最勇敢最真实的我。”
　　　　在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时候，她知道他还会认识她，还会找到她，还会修剪她的枝桠，让她站的更高，遍览从未看到过的风景。
　　　　夕阳总有拨动人心弦的力量，世间的温暖是互通的。
　　　　以铮忽然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