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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之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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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铮这时也在微微的摇头,庄柔知道他也听出问题来了,跟他交换了一个怀疑的眼神。他捏了捏她的手,“居然会有人用尸骨的生殖器来判断性别,真是……文科脑子……”
“……生殖器完全有可能被动物蚕食。如果尸体被发现时已经只剩骸骨了,应该用骨盆来确认性别。”庄柔也摇着头,片刻之后心虚的想,他一定又要说她喜 欢'炫。书。网'给人上课了。
他们说的声音并不响,然而台上的博士看到了,停下自己的演说,不满的打量着他们。
“这位同学,请问你对这些画面的真实性有疑问吗?”他探问道,看上去很友好,“同学们,这不稀奇,我在美国演讲时,经常有人质疑我的真实性。实际上,人们总是不愿相信残酷事实的。”
庄柔全身发冷,他问的是她。
麦克风很快传到了她手中,她慌的想推给以铮,然而他还给了她,轻声道:“没关系,说吧。
(本章完)
'(第19章 沦陷(2))'
她气恼的看他,暗自出着冷汗。“不……我没说什么,请您继续。”
梁以铎摊开双手,笑容亲切而从容。“大学就应该是个人人可以说出自己观点的地方。这位同学,我欢迎你的一切质疑和反驳。”
庄柔刚要推辞,却见苏黎在一边做出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你说吧,不然演讲进行不下去了。
以铮此时左手仍紧握着她的小手,右手微敲座椅把手,凝视以铎。故意刁难她来打击我么?你会后悔的。
“博士,我只是觉得您刚才的推测全是毫无科学根据的臆断。”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梁以铎显然没预料到这样的话,掩饰的咳嗽了几声,重又换上了笑容,只不过多了几分居高临下的睥睨,显然在嘲笑她的胆大包天。
“哦?愿闻其详。”
庄柔启口,声音一直在颤抖,以铮又捏了捏她的手,以示鼓励。
“可否请您将齿形图放大一些?”
梁以铎依言做了。庄柔又读了几秒钟,再开口时语气确定了许多。
“这不可能是个孩子。他已经长出了第三颗智齿,那么就一定成年了。您不可能以尸体的身高来判断死者是否成年,即使我们假定他身高正常,也不能排除人死后,软骨的萎缩程度,这时会让他的身高被误读很多,导致结果错的离谱。”
哄笑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用余光看到陆年羽示意学术部的工作人员打开了会场的灯,于是梁以铎的目瞪口呆截然眼前了。
“另外,您绝对不能用生殖器来判断尸体的性别,它完全有可能被动物蚕食。应该用骨盆来确认性别。还有……呃……您能不能切换回那张完整的尸骨图?”
梁以铎切了回来,他脸色已铁青了。图上标记了尸骨各部分的尺寸。
“股骨头直径约50毫米……我不得不说,这是男性的典型尺寸,他是男性的可能更大。另外,您刚才说他死于爆炸引发的火灾?”
梁以铎点了点头,仿佛完全泄气了,他发现自己作为一个知名人文学者的威信已经被大大损伤。
“那么您就不能根据他双臂骨头的萎缩来断定他是残疾人,因为火灾会导致骨头弯曲。如果他的四肢是伸直的,那么多半是生前受到捆绑了,如果是弯曲萎缩,倒能推测多半是正常。”
庄柔深吸了口气。
“综上来看,我觉得,死者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会是比较靠谱的推测,而不是什么未成年残疾女孩。”
在场的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了。
当一项证据被推翻,那么来 自'霸*气*书*库'于同一个人的其余证据也会受到怀疑。博士发现,这件事变得有点脱离控制。苏黎在场边作出了个切割脖子的动作,脸色可怕。
演讲接下去的部分更像是博士捞回面子的强作掩饰。庄柔尴尬的不敢抬头看,这时感觉到手还被以铮握着,想抽出来,没成功。
她怏怏看他。
以铮目不斜视,表情似笑非笑,开口竟在拿她取乐,“作为‘未婚夫’,我很为你骄傲。”在她生气之前,他紧接着说下去,这次的微笑很真诚,“而作为你的医生,我为我们两个骄傲。”
庄柔一怔,心里有种暖暖的舒适,他在赞赏她当众发言的勇气?说的倒好像是他的治疗成果似的。他还说,我们两个。这四个字让她心一颤。
两只相握的手那么自然,她不再抗拒,思绪渐渐游离,回忆他说的每个字。未婚夫,为你骄傲,我们两个。
以铮为哥哥和庄柔做了简单的互相介绍后,让她先去医院,他会在5点钟之前赶过去。他特意加重了语气,今晚的治疗很重要。
看着兄弟两人消失在大礼堂中,她开始咂摸,自己了解梁以铮这个人有多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经开始了解他了。
走出礼堂,陆年羽在外面站着,旁边是苏黎,这女人刚刚发现她鼻子底下出了天下最怪的事。
“小柔,你跟那个梁以铮……”
“没订婚。”她下意识的重复了这一点,觉得自己有点傻。
苏黎泄气了,拍拍陆年羽的肩膀,说:“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卸妆去了。”
他不会还不开窍吧?她预备好再次开始解释。
“没关系,我不是想不明白,”他的神情有如石化,“你应该不是那种有婚约还去找其他人的女孩。不过……”他笑了笑,“……那家伙碰你的手时,你没躲开。反正我是什么都明白了,不明白的可能是你自己。”
几十分钟之后,走进妙仁医院时,庄柔怀的是完全叵测的情绪。走出电梯,远远看到以铮办公室外,千惠正在和一个人谈话,气氛不太友好。
原来又是上次的歌星,这次是牛仔T恤的打扮,黑眼圈也消去了,显得阳光不少。
千惠不是很能忍的人,何况这歌星从来不守时。即便他不知道时间改到周一,那么应该2点开始的咨询,他4点才到?“我们已经通知过您了,梁医生今天下午有事,您的咨询要改到下周一。梁医生还表示,如果对您造成损失,由他来承担。”
歌星哧哧出了口冷气,“那么你们准备好承担吧,我会叫Jessica把账单寄过来。”
他把外套甩到肩膀上,几乎和上周一模一样的动作。
庄柔进门,站在一边,歌星看到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她大叫起来:“她也来了嘛!怎么她的咨询就没耽误?我叫Jessica起诉你们违约!”
千惠摊开双手,表示悉听尊便。歌星无语,转身对庄柔做了个笑脸。“美女,不是冲着你哈。上次没认出来,你是那个作家晚晴吧,咱这么有缘,回头新专辑帮我填个词,就这么说定了。我叫Jessica联络你,拜拜。”
他挤着睫毛过卷的眼睛,拍拍庄柔的肩,一副“我是天才所以你是天才”的嘴脸。
看着他消失,千惠吃不消似的揉了揉胃,打量庄柔几番,遗憾的摇头,就像明明眼前该是个孙悟空,但她偏偏不长毛的那种遗憾。
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两个女人一起回头去看。以铮站在门口,听到了她们的谈话,他换了衣服,正装西服,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价格不菲,更衬的他挺拔而俊朗。联想到他中午布置给她的任务,她开始冒冷汗了。
“时间差不多了。”以铮看了看表,对千惠使了个眼色。
(本章完)
'(第20章 沦陷(3))'
“过来吧。”千惠朝庄柔吆喝着摆摆手。
她莫名其妙的跟着助理进了更衣室。千惠小心翼翼的提出一个袋子,将包装打开后,一件浅紫亮色的小礼服裙映入眼帘,肩带细伶,色调优雅,颇透着柔软而富内涵的淑女气息。
“转过去。”
庄柔如触电了一般,顿觉被冒犯了。
“这是什么意思?”
“反正是他的意思,谁知道什么意思?”千惠没好气,手臂机械地提着礼服裙微微晃动。
庄柔咬了牙,推门出去。以铮正在办公室打领结。
“为什么要我换衣服?”
“治疗。”
“我身上的衣服有问题吗?”
他看她几眼,她穿的是浅珠色的风衣,很端庄。“今晚最好还是穿的正式些,尽管都是认识的人。以铎回国后,有些人说要聚一聚。”
她头脑一片空白,用了几秒钟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这个杀千刀的死人是在说——宴会吗?如果是治疗,她实在是看不出参加一个宴会跟消灭炽冰有什么关联。
而如果是……约会,他选了一个她最讨厌的方式。他在她14岁生日会上看到过她有多么讨厌宴会,他明明知道!
“梁医生,我觉得您的治疗对我根本不起作用,还是停止吧。”
他知道她是一定会拒绝的,但直到看到她掏出一张银行卡,才当真起来。
“密码是XXXXXX,里面大概还有个几千块,如果不够的话,我再去跟爸要。”她很平静的将它递给他,“放心,我不会跟爸提梁医生的事。”
以铮没有接,他有些擦痛一样的错愕。
“你不会提吗?”
“我为什么要提?”
他无奈的低下了头,这时候不该考虑这件事。他必须结束这个夜晚,这样,他和她的早晨才能开始。
“今晚是最后一次治疗,之后,如果你还是想离开,我不会拦你。我只要求这最后一次。”
二十分钟后,以铮欣赏着眼前的窈窕淑女。
浅紫很衬她略显琥珀色的眸子和白皙到透明的肌肤,后背上,缎带是X形,在肩胛骨下打成个蝴蝶结,开口不小。于是她脸颊上有些红晕,也不敢抬头看他。
千惠送两人到电梯中。以铮依旧凝视着庄柔,视线顺着她溜直的脊背看下去,一点不避讳。“怎么系的这么紧?”
他叹了口气,知道是千惠故意使坏,于是动手帮她解开,重新系过。她还是低着头,紧咬唇,但很顺从。
他的手指动作很慢,隔着薄软丝绸触到她腰肢的一刻,两人都僵住了。
“对不起。”
沉默开始蔓延,一直弥漫到他的车里。晚宴在一个很远的别墅里举行。他停下车来时,仿佛只过了五分钟。但他告诉她,车程有一个半小时。款款下车,她跟在他身后。眼前的别墅富丽而辉煌。
“挽住我的手臂会比较礼貌。”
他几乎是在提醒一切她最讨厌的细节。于是挂上他右臂,白皙的手在西服袖上显得纤细无暇,sXe的戒指,熠熠生辉。
两人携手进入别墅的一刻,熟悉的泛着酒气的虚浮感泛上她心头。她转过头去,很想呕吐。他揽住了她的肩,却发现女孩已经抬起头来,笑容灿烂,顾盼生辉。
走入大厅。
庄柔第一眼看到的是梁以铎博士,他猛然也看到她,一口Martini喷了出来,愣怔的傻样一点不像国际知名的学者,看来他不知道弟弟要带她来。
而她几小时前刚刚当众羞辱了他。
美好的开始。
自从上了车,庄柔就明白了,以铮在重演她幼时经历过无数次的事。他将她介绍给每一个宾客,毫不吝惜赞美之词。小洋娃娃式的笑容自动出现在她面容上,谦虚而得体,听每个人称赞她的容貌、才华和气质。
之后,以铮寻了个由头躲到一边去了,看着女孩继续站在灯光中间。以铎没好气的瞥瞥他。
“你没说过要带她来。”他顺着弟弟的视线看过去,冷笑,“庄致远的女儿,嗯?你不怕她爸爸对你动用核武,梁律师?”
“那也是我欠她的。”以铮漫不经心,修长手指优雅的转着玻璃杯,阴沉的想着庄柔反问他,我为什么要跟爸爸提你?
“带她来是为了治疗,没别的意思。”他转身,在长方桌上扫视了一圈,大为恼怒,“你没准备任何不含酒精的饮料吗?”
“她不会还没成年吧?”以铎冷言作答,“以铮,我几乎忘了你的年龄,似乎……10年前就成年了?”
以铮没再理哥哥,预感到话题将被引向让他受不了的方向。这时有人过来寒暄,趁他不注意,以铎打了个电话,不久之后,他手里多了一个装满橙汁的长颈瓶。拈起一只高脚杯,他朝庄柔走了过去。
宾客们对陌生女孩的兴趣因以铮而起,半小时后就涣散了。
于是庄柔安静的坐回了桌边,看着本应在以铮身上的焦点重回他身上。天花板上华美的吊灯一闪一闪,她困倦了,现在没有人跟她说话,她需要做的只是熬完剩下的时间。于是孤独的坐着,不知不觉就坐了两个小时,无人问津。
看到博士过来,她心怦怦直跳,但站起来问好的姿态依然完美无比,礼貌已经印入她的血液骨髓了。
他递给她一杯橙汁。
联想到下午曾有过的不愉快,博士的同情无疑难得而珍贵。
“谢谢。”
“今天下午你很没礼貌。”不同于以铮的是,当梁以铎责备一个人时,他会确保语气完全是责备,不留情面。
“对不起。”
正要说下去,以铮注意到他们了。
“以铎,那边裴总正找你呢,你倒闲,同情心泛滥了?”
她凛住。这么说,他知道她很难受,还视而不见?不仅自己视而不见,还不许别人见?
一直到十点半,以铮仍和宾客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看也不看她一眼。她捧了脸颊,决定利用这个时间来思考问题。然而,什么也想不到,只是一阵阵屈辱漫上心头。眼睛很酸很疼,不只因为有些男客在吸烟。
就在她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下去时,以铮回到她身边。
“结束了?”
“结束了。”
结束了……
“去跟每个人道个别,我们这就走。”
她被他钳在身边,忍着恶心对结下的深厚友谊表示欣喜与鼓舞,期待着日后再聚。
(本章完)
'(第21章 沦陷(4))'
回到他的BMW,她吹了冷风,强忍着咀嚼孤独的不适坐到后排,没有贴车门,因为身上的礼服让她不敢动,继续挺直脊背和脖颈。直到不自主的开始眨眼睛,她才发现有泪充满了眼眶。
以铮在提问。“你,关于参加宴会之后坐进父亲车里的记忆是什么?”
她好累,很多年没有过的累。如同一块伤疤被揭开,其实血肉早已长好,不再痛了。只是她已习惯了带着伤疤生活,就没有去管过它。
他没有开车里的灯,停车场借了一点点月光,冰冷的刺眼。
“我是什么?”她喃喃道。
以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不是在问他。
“我是什么呢?很漂亮,很闪亮,就像爸爸的劳力士,像妈妈的范思哲,是他们拿出来炫耀的装饰品。我很喜 欢'炫。书。网'被别人夸,只不过……他们夸的不是我这个人。每次都是被带来,微笑半个小时,然后坐在一边忍受一个晚上的孤独。”
他背对她,右手搭上方向盘,却不启动车子。“这些话,你也问过你的父母。”
她艰难的点了头。
“他们是如何回答的?”
“那次……是在爸爸的车里。我忽然就哭了,我问爸妈,为什么我要面对从不是真心,而是为了我的父母才赞赏我的人。然后,爸爸说……”她忽然很想笑,“他说,如果不是我们,会有这些人来赞赏你吗?”
“那么母亲呢?她是什么回应?”
“妈妈没有说话,只是……也哭了。”
以铮叹气,父亲的话让她彻底否决了自己的价值,将骄傲逼回心底,用表面的谦恭和礼貌掩盖性情,这种巨大的反差催生了“炽冰”的产生,而又让她不自觉的用“晚晴”去否认“炽冰”。而母亲,应该是孩子最强有力的后盾,在那时也流露出软弱,只会让孩子觉得彻底失去了得救的希望。
“那时你多大?”
“不记得了……”她默默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在straightedge之前,那么……一定是12岁以前。”
“在那之后,你哭过吗?”
她努力回忆了很久,没有。在那之后,她会把眼泪一点点咽回去,试着给每件自己接受不了的事找理由,逼自己接受。她渐渐自闭而孤僻,但内心越是闭塞,给别人的笑容就越灿烂。自己的世界,慢慢和别人的世界剥离开。
直到在14岁生日会上遇到梁以铮,对“别人”的厌恶才有了改观。她喜 欢'炫。书。网'他。在她孤独时陪她说5分钟的话,就会让她喜 欢'炫。书。网'上。
然而,这第一个友善的“别人”只是在利用她,得到BBC假账案最关键的证据光盘。
以铮知道自己的治疗已经成功了一半,但今晚一个很重要的人没有来,让他忐忑起了后面的一半。
Straightedge,庄柔曾经的“朋友”,两个姐姐,还活着的那一个。顾云意今天该从英国回来,然而她没来。
以铮沉默了,很有耐心的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他等了那么久,直到秒针划过了三十个圈,直到停车场中的车来了又走,直到他觉得她已经变成了静止的雕塑。几乎是什么也没有想,他转身下车,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她的手,冰冷如月。
“这不是你的错。”
她依旧咬着唇,手被他握着,很舒服。这种柔软,这种温暖,是一种可以使时间折返的力量。
“这不是你的错。”他坚定的重复了这句话。
她刹那落泪了,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哭不出来的时候,瞬间被汹涌的感情淹没。从不知自己可以这样“哇”的一声释放出积了太久,甚至自己都已忘记的痛苦。
他将她揽入怀中,心口渐渐温暖。她裸着的肩头小巧而白皙,不足他掌心一覆。忽然有了让她全身每一寸都温暖的愿望,吻上她的额头,情热却在她的眼泪面前败下阵来。
让她隐忍了这么久的泪……单纯一些吧。
不知哭了多久,她抬起头,拂去脸上最后的泪,不好意思的道歉。“我把你衣服弄脏了,对不起。”她指指他衬衫上濡湿的一块。
“还有你身上这件,也是我的,皱了。”他笑着抚了抚她的背。
夹起一张纸巾,帮她擦干脸颊上还挂着的泪痕。“小柔,你终于不再把眼泪咽回去了。你的眼泪或许不能改变别人,但可以调节自己。走出这一步后,余下的问题就都好解决。”
尽管从一开始就知道以铮在重演某个场景,但他的目的到这一刻才明了。
庄柔有点发窘,郑重的宣布:“我还是不相信心理学。但……”她觉得脸颊在烧,以铮……真是帅的不可思议,“……我相信你。”
说出这四个字,她自己也愣住了。她相信他?上次相信这个人的时候,他让她的整个生活毁于一旦。在被他利用之后,她一万次的问自己,如果有第二次,还会不会相信他。
问了一万次,竟一万次都不能说出决绝的答案。
如今,答案有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因泪水而低哑,却清晰。这是真的吗?她抬头直视他双眼,再开口,声音响了很多,“我相信你。”
又说了一遍,她知道,自己已经沦陷。
以铮眼神渐渐黯然,似也被往事勾起怅惘。先是“原谅”,后是“相信”,这个女孩子,如此轻易就把那样的伤害一笔勾销。
从十四岁到十九岁,她变成了美丽的小女人,孤单,是否也与年华并肩长大?
他还抱着她,手不知不觉越来越紧,两人越来越近。他几乎将这句话吹进了她带着清新橙味的嘴唇,“你相信我?”
她点头,“我相信你。”
“又一次,相信我?”
她失笑,“是的,相信你。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还能骗走什么呢?”
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这一笑,泪珠落下,不偏不倚掉在他心口。这泪珠的重量,犹如巨石。
她的沦陷,在那一刻,让他跟着沦陷。
停车场的灯光柔暗而暧昧,以铮托起庄柔的下巴,将她的唇送到自己唇边。要触到的一刻,她却猛地躲开,怔怔看向窗外。
有人在看着他们。
庄柔先看到了窗外的那个女人,深褐色的波浪长发,绝美的容貌,五年过去越发妩媚成熟的身段。她的云意姐,回来了,身后跟着博士,拖着她的行李箱。
推开以铮,她开门下车,收入眼帘的是云意错愕而愤怒的神情。云意看到了两人的拥抱,痛恨着曾经的入侵者和背叛者。
“云意姐……”
啪的一声,她一个踉跄,扶住车门才没有跌倒,右边脸颊火辣辣的痛。
以铮愤怒的抓住了云意再度挥起来的手,她甩开,但终究冷静了些。眉梢似乎还挂着伦敦的雾气和彻夜航班的劳累,云意恨恨扫了以铮一眼,似乎恨不得将他吃掉。
“小柔,你忘了他是谁,他做过什么吗?”
庄柔捋了捋凌乱的头发,注视这个消失了五年的朋友。“我原谅他了。”
云意瞪大眼睛。“我看你是疯了!”
以铮回身,抚了抚庄柔的脸颊,让她坐回车里等他。滴滴两声,车门被锁住了。无视一边目瞪口呆的哥哥,以铮对云意道:“我们两个单独谈谈。”
停车场乳白色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拖长,以铮借着灯光打量云意,这个故人,也是五年没见了。庄柔是从女孩到少女,而云意是从少女到女人。
她很疲累,不光因为旅途劳顿,更是记忆劳顿。她手指上也有那枚sXe戒指,刚才这镶钻在庄柔脸上留下了一条不算短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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