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请和公主病的我谈恋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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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真是……不知道为什么穿这么好看，真是来相亲的吗？不是希望她知难而退吗？”她望天叹息，“幸好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然真是完全不知道怎么抵抗这张无意识散发荷尔蒙的脸。”

　　　　如果说一开始还会惊讶一下，现在赤司对这种语气的言论也习以为常了，他点头道：“这份夸奖我也不客气地接受了。现在你想进去了吗？”

　　　　直纪鼓着脸，怎么想都觉得不放心。于是在赤司转身要进入餐厅时她突然快走两步伸手偷袭，猛地拽住了他的胳膊，在他疑惑回头的瞬间微微倾身向前把他的头发揉得乱翘。

　　　　这还不够，她趁赤司一脸懵的时候喃喃着好像还不够，四周张望一圈，然后朝餐厅领位的男孩走过去。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她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服务生的黑框眼镜，不顾赤司有点抗拒的眼神强行把眼睛架在他的鼻梁上。

　　　　“虽然还是觉得不太够，嘛，现在也只能这样了reads；。”她后退半步，“今天的话都让我来说，虽然我对成功的恋情没什么经验，但是对于怎么在一段关系开始之前就彻底结束它很在行，交给我一定没错。”

　　　　这样的宣言让人哭笑不得。

　　　　赤司的面孔百感交集，“那……麻烦你了。”他最后还是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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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提前五分钟到场，那位传说中的浅井小姐就已经在预约的座位上等着了。

　　　　餐厅人满为患，多数客人都是年轻的情侣，偶尔也有一群学生举办周末聚会，直纪只是在往周围一眼扫过去，就发现了几个貌似熟悉的背影，但她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去担心是不是可能会碰上认识的人。

　　　　只是关注眼前的浅井，就已经让她压力很大了。

　　　　能让直纪感觉到危机感的人不多，但浅井优树毫无疑问算一个。

　　　　那张漂亮的脸和直纪印象中的没什么两样。

　　　　啊，真是不讨人喜欢。

　　　　按照常理来推断，一般人在见到相亲对象带着另一个异性出场，不露出不满的情绪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浅井在见到他们的第一面，表现就很反常。

　　　　她抬头扫视两人一眼，然后歪歪头，扬起嘴角笑得像是一朵小花：“请坐吧，我有点渴了，所以先点了饮料，你们不介意吧？”对赤司点头示意，“好久不见，赤司君。”然后才转向明显不应该出现的直纪，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还有这位――”

　　　　“我是中川。”为了不暴露，直纪抢先冒认了一个不存在的身份。

　　　　睁着眼睛说谎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她临时给自己编了一个名字，说得还煞有介事。

　　　　不想失去先发制人的机会，也希望速战速决，她坐下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大概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场合，自己也不应该打扰你们的见面。但我只是想把话和浅井桑说清楚。”

　　　　为了增加自己的话的可信度似的，她挣扎了一下，然后故作自然淡定地挽上赤司的手臂：“我是征十郎的女朋友，我们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希望你不要参与进我们的关系之中。”

　　　　她察觉到赤司僵了一下，大概是这样的场合实在让他不自在，他从头到尾除了点头回应浅井的问候以外真的没说过话，也没有反驳直纪强行给自己加的设定。

　　　　他的脸色暂时看不出哪里有古怪，只是沉默过度了。

　　　　面对这样直接的开场白，浅井盯着他们安静地思考了许久，可能有足足一分钟之后，她才缓缓开口，询问的对象是赤司：“真的吗？”

　　　　说是固然尴尬，但是矢口否认之后更是没有别的退路。

　　　　在没有别的选择的情况下，他闭了闭眼睛，弯下身子低声说：“是真的。非常抱歉。”

　　　　他的嗓音听起来尤为诚恳，而且带有魔力一般的说服力让人无法抵抗，“我知道贸然说这些很失礼，但现在只能拜托你向浅井先生说明情况，我这边也会尽力的。”

　　　　长了一张不会说谎的正直面孔，所以不管嘴里说什么没谱的话，都让人不得不下意识地想要去相信。

　　　　直纪余光瞟到赤司的侧脸，好像真的是一个为了真爱不惜反抗家族联姻、值得信赖的好人似的。虽说没有动心，但是一瞬间她都有点被这个自己先开始的谎话感动了。

　　　　从本人口中得到了确定的答复，浅井这次犹豫的时间缩短了许多reads；。

　　　　她清了清嗓子，漫不经心地：“怎么办……我们几年没见了吧，上次没给你留下好印象，本来这次是想和你好好谈谈的，但一上来赤司君就说这些，还真是让我很伤心。”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言语之间，伤心或者生气之类的情绪却听不出来。

　　　　她做了闪亮指甲的手指捏着银色的小勺，搅拌杯中的咖啡，“这次是趁着妈妈的生日回日本的，本来没打算见你，但爸爸特意提了你的事，所以我只能勉强抽空出来见个面。我可是牺牲了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呢，只能说我对我们的关系可是很认真的。”

　　　　没有任何前兆地，她忽然把视线转移到了直纪身上，“这边这位，没什么别的话想和我说了吗？赤司君很有可能以后会是我的未婚夫，你也知道吧？现在你和我未来的未婚夫一起出现，在我面前说这些，最后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合适吗？”

　　　　“……诶？”

　　　　“道歉吧，如果真心实意道歉的话，我就按你们说的做。”她两手交叠环胸，头抬得很高，姿态说是傲慢也不为过。

　　　　这个人究竟有多难对付直纪从一开始就知道。从情理上来说，作为赤司的女友这个身份她的确是应该向浅井道歉，毕竟这个场合浅井作为未来未婚妻有点下不来台。可是从感情上考量，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

　　　　而赤司没有给她考虑太久的时间。

　　　　哪怕说了道歉的话，他的姿态依然是贵族大少爷的模样。他欠身低了头，声音却不改镇定：“该道歉的是我，和她――”

　　　　这个时候她也不能再无动于衷。

　　　　反正只要快点结束就好，为此就算说了违心的话也无所谓，带着这样自我安慰的心情，直纪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们的确让你为难了，我不能要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体谅我们的心情。”

　　　　现在情况已经不能用诚恳与否来形容了。

　　　　简直就是会社年末的谢罪大会，场面精彩异常。

　　　　“……没办法。”她托着下巴想了想，“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就只能这样了。我们互相对对方都没感觉，我会这么和家里说的。”

　　　　好像得逞了什么计划似的，那张漂亮的脸上又重新露出了笑，两颊印出两个可爱的酒窝，“不过……赤司家也算是很遵守规矩的家族吧，杉原桑你是真的没有别人可以喜欢，才非要和自己家的哥哥在一起吗？这么干像话吗？传出去名声会很难听吧。”

　　　　短短时间内第二次，直纪又吃惊到只能发出单音节。

　　　　“……诶？”

　　　　赤司不知道又是作何感想，只是表情有些微的定格。

　　　　“不用那么惊讶，在出来见面之前把对方家里的底细调查清楚难道不是最基本的吗？而且之前虽然没一起玩过也没什么共同的朋友，但是在纽约的日本人圈子这么小，杉原家也还算是体面，我没理由不知道你吧。”她顿了顿，笑得更灿烂了：“刚才看到你来，我还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因为好奇，所以配合了你一下，结果还真是特别出人意料呢。”

　　　　“之前八年级的时候，你喜欢的足球队长喜欢我，所以你从那以后一直对我没有好感吧。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自顾拿起桌上的菜单翻看起来，“这次我就把赤司君让给你，反正我对他也没有什么兴趣，一直以来喜欢他的只有我爸爸而已。这次干脆就让爸爸死心吧。”

　　　　她选定了自己想要的松饼，然后把菜单推到他们面前：“不好意思，没有分寸地开了个玩笑，今天我请客，请不用客气地随便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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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只是颜控

　　　　如果这个时候还能吃的下饭，那内心不知道要有多强大。

　　　　本来以为自己是个小机灵，没想到被浅井狠狠地戏弄了一番，面子都丢光了。更让人烦躁的是浅井应该马上就会回美国去，从此两人相隔一个太平洋，直纪可能彻底失去了反击的机会。

　　　　光是想想就忧伤得无法自抑，她快要把情绪写在脸上。

　　　　仿佛觉得直纪受的刺激还不够似的，浅井十指交叉撑着下颌，笑盈盈地：“现在大家都是大人了，也不用为八年级发生的事耿耿于怀吧。虽然这次显然也是我赢了，而且毕业以后我就会马上和男朋友订婚，所以你大概是永远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不过作为你一直以来的假想敌，能这样见一面把话说清楚也挺好的。

　　　　她伸出手，炫耀似的秀出中指上闪亮的戒指：“那个人是我去年在澳大利亚过新年的时候认识的，现在他也在美国，是以后会代表日本出战奥林匹克的游泳运动员，我们打算毕业就结婚的。”

　　　　她的话的内容真假难辨，但是脸上的得意是真真切切的，“本来我也担心如果赤司君这边对我纠缠不休该怎么办，但是既然你们先开口了，也算是帮我解决了一桩麻烦。不管你们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要好好谢谢你们才对。”

　　　　越是说谢谢就越是让人生气，而且因为直纪没有马上反驳，浅井就更加嚣张起来。擅自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姿态，“如果是真的，那恐怕你们就有麻烦了，但是放心吧，征臣先生不会从我口中知道这些，我会保密的。”

　　　　嘛，真是让人想忍着咽下这口气都做不到。

　　　　直纪自认不是个会根据浅薄的第一印象就喜欢或者讨厌谁的人，但这次不得不说，对浅井没有好感真的一点错都没有。

　　　　她忽然开始有点同情那位运动员先生了，如果浅井说的是真的的话。

　　　　旁边的赤司看起来倒是有些想要偃旗息鼓的意思，桌子底下抓着她的手稍微用力，好像在暗示她要冷静似的；

　　　　但女人之间的战争没有不战而退的道理reads；。

　　　　反正不管胜负都要为自己辩上几句，直纪硬是挤出一些干笑，“如果真的要结婚的话，那恭喜你。但是如果说我输了，我恐怕不能同意。”

　　　　不管有没有底气，气场一定要撑住。

　　　　直纪甩开贴在脸颊边的头发，也不管赤司捏得她的手腕有点疼，而是反手掐了回去。

　　　　锻炼得紧致的肌肉手感还是不错的。

　　　　赤司好像没料到自己会遭受突然的攻击，斜睨瞥了她一眼，直纪又马上不怂地瞪回去。

　　　　但她马上又意识到这样不行，在敌人面前内讧可不是个聪明的举动。

　　　　于是转而对视头抬得太高的浅井优树，眼神认真起来：“八年级的足球队长最后也没有和你交往，他的派对好像也从来没邀请过你吧。而且如果因为自己的男朋友是运动员就有优越感的话也未免太可笑，我旁边这位也是出色的篮球选手。你真的做过调查的话就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吧。”

　　　　这个时候篮球选手的表情有点潜藏深意，不知道远在海外的游泳运动员有没有拼命打喷嚏。

　　　　总之这场会面的主题早已和最开始的目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如果再不及时停止，就更不知道要往哪个未知的方向发展开去了。

　　　　抓住浅井哽住的刹那，直纪还想乘胜追击，“所以究竟是谁把谁当成假想敌呢，浅井桑你还是不要强行扭曲事实为好吧。”

　　　　两人之间骤然火花四射，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场战争。

　　　　“没有交往是因为我拒绝了他。对于金色头发蓝眼睛的西洋人我向来没什么兴趣，那种一直是你喜欢的类型吧，杉原桑你的取向变化这么大倒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直纪鼓着脸，好像正在蓄力。

　　　　憋在肚子里的话还有很多，互相攻击拆台还能大战三百个回合，但不知道是不是无辜受到了针锋相对气场的牵连，赤司在她出言反击之前忽然站起来，“今天就到这吧。我为今天的失礼道歉，如果有机会我会改天登门致歉。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告辞。”

　　　　没有近视的眼睛戴了有度数的镜片，在站起来的瞬间脚下一浮，他不动声色地撑着桌子才让自己没有打晃。直纪一脸心有不甘的模样，但还是被拽着胳膊硬拉出了餐厅的大门。

　　　　眼镜还给服务生小哥，他眼前的世界才渐渐恢复了清晰。

　　　　先退了场，气势上就矮了一截，就算再怎么不服气也不能回头了。她忿忿地跺了跺脚，不小心震到了受伤的小腿，猛然倒吸一口气。

　　　　“啊，那个人还真是莫名其妙啊――”像是一口吞了一百个魔鬼辣椒，直纪的脖子熏染上了红色，瞪大的眼睛也好像蒙着一层水汽：“你怎么回事啦，我可是把你当成友军，无论如何你也应该站在我这边吧。”

　　　　激动之下她靠得太近了，垫着脚，抬起的下巴把白嫩的脖颈紧绷出流畅的弧线。

　　　　她身上沾上了情侣餐厅里的糖果香薰味，赤司猜测自己大概闻起来也有类似的味道。同时她的鼻尖在他低下头时与他的快要贴在一起，樱花和白茶香迎面冲向运动员敏锐的感官。

　　　　他蹙眉，后退半步。

　　　　“抱歉，我对口角之争很不擅长。”对待直纪的质问，赤司平静地反应，并且在她的脸凑近的时候伸出两只手指按着她本就红彤彤的脑门把她推开了一些：“而且就是因为站在你这边才拉你走，我不明白非要和她争辩出输赢有什么意义。如果你只是不想让她成为家人的话，不管经过如何，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reads；。”

　　　　拍开他的手，她侧头边说边摇头，“真是……你才是让人最没办法的。”

　　　　揉了揉被戳中的脑门，她一脸无奈：“为了穿进这件特别瘦的裙子我从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现在又气又饿。刚才就应该留在那里吃到她信用卡透支。”

　　　　聪明的脑袋也有抓错重点的时候，赤司想了想：“如果你想吃东西的话，我知道有家牛肉饭连锁店特别好吃，是以前篮球部的根武谷前辈推荐的。”

　　　　“什么啦……我怎么可能真的吃得下。而且牛肉饭什么的和你也很不相称。”明显只是发泄的气话而已，而那个人竟然认真的考虑了哪里的东西好吃，她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套路，只能偏头撇嘴：“不过你能也有这么单纯的时候还是让人挺意外的。忽然觉得你也有可爱的一面了呢。”

　　　　之前一次听到这种话还有片刻的停顿思考时间，这次他就已经迅速接受了这只是她美式表达友善的一种方式。

　　　　赤司挑眉，没有反驳：“没有什么相称不相称，大家不都只是普通的高中生吗。”他顿了顿：“而且你的取向难道不是金发天然的笨蛋吗？”

　　　　“谁有这种奇怪的取向啊，那只是中学二年级犯的错。浅井这么说也就算了，现在连你都拿这个当梗嘲笑我，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完全陷入了哭笑不得的漩涡。

　　　　谁都没办法对赤司那张脸真的生气，即使他的头发被弄乱成一团，并且尽管他现在试图把它恢复原样，头顶的一撮毛发还是坚/挺地矗立着。

　　　　又一次，她没出息地屈服了。

　　　　赤司用那种隐隐笑着的表情看她，直接把她的战力削减为零。

　　　　这样下去就是今天的两连败，应该马上及时止损。在一辆出租车从眼见的路上经过时，她抓住时机飞快招手，再迈步出去之前吸取教训地刻意左右张望了一番。

　　　　“吃牛肉饭就算了，我要一段时间自己好好冷静一下。欠你的人情算我豁出去面子还了吧？那我先走了，改天见。”

　　　　直到坐上了出租车的后排座，她依然心有余悸。

　　　　一直以来她是坚定地相信自己的理想型是阳光健气的类型，但面对即不怎么阳光也谈不上健气的赤司征十郎同学，她竟然也有短暂一秒的心慌。

　　　　这么说起来，无论是八年级的足球队长也好，还是黄濑凉太也好，除了高大阳光健气和金发以外，其他一项明显的共同点就是颜好。

　　　　所以……

　　　　原来自己只是一个肤浅的颜控吗。

　　　　不行，这个结论她接受不了。

　　　　十八年来第一次，杉原直纪对自己的人生观产生了怀疑。

　　　　她是如此投入地思考这个哲学问题，以至于忘记了十分钟之前还在被浅井优树小恶魔支配的屈辱和恐惧。直到手机的微小振动让她回过了神。

　　　　会掐点在这个时候传简讯来的人也只有刚刚才道了别的那个人了。

　　　　今天谢谢了。语气冷淡，后面还跟着一句：注意安全，有事通知我。

　　　　只是文字简单地传达了信息，直纪的脑袋里面就迅速有画面了，耳朵好像也隐约听见了有洗脑功能一般好听的声音。

　　　　面对这种情况，她的心情十分复杂，只能飞快回复：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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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6＇两人三足

　　　　初秋的清晨，清新的微风拂面。

　　　　――久违了，随风奔跑的感觉。

　　　　披头散发的少女夹着书包拼尽全力，用目测在体育短跑测试中恐怕及不了格的速度穿梭在路边的人群中。

　　　　通勤高峰期从电车上下来已经被挤得骨头要散架，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就到晨读课打铃，杉原直纪拼尽全力飞奔起来，感觉自己像一阵风。

　　　　她踩着铃声的节奏飞进学校的大门，脑袋里默念着千万不能迟到，周围的一切视角都被彻底屏蔽，她只能看见正前方教学楼上的大钟时针快要指向大写的罗马八reads；。

　　　　然而就在这种争分夺秒的紧急情况下，不巧从旁边横冲直闯出来一片黑色的巨影，旋即把她眼前的路截断。

　　　　想要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在她一扎猛子撞上那堵移动的墙同时，对方也反应敏锐地一把拽住她的后衣领，让她转着圈刹了车，成功避免一场悲剧车祸。

　　　　“真是的，横冲直撞很危险诶，不能当心一点嘛――”

　　　　因为实在是着急，所以顾不上一贯为了保持形象的谨慎，他的语气有点焦躁。可是因为撞上他的是个女孩子，出于迷人精的自然反应，他又没有办法继续低着嗓子说话。

　　　　空气有点莫名的安静，他拨弄了一把还湿哒哒的头发，问道：“你没事吧？”

　　　　可能是对他的声音有了反应，原本浅浅一鞠躬打算就这么跑掉的人停住了脚步。

　　　　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张牙舞爪，时间紧张也来不及化妆，所以她一抬头，黄濑看到的就是一张熟悉中带着点陌生、无故莫名疲惫的面庞。

　　　　“你是……直纪……吗？”最后用了疑问的语气，配合吃惊的表情，真是让她看得好生气。

　　　　用篮球训练当晨间热身运动是他最近刚开始培养的习惯，对运动员来说稍微练习之后脑袋的确会比平时要活跃许多，就连一杯特浓咖啡的功效也无法与之匹敌。

　　　　在经历了前夜与数学共度的一夜之后，他迫切地需要让自己身体中的每个细胞都活跃起来，然后一不小心就热身过了头，手感上来就连时间都看不准了。

　　　　把一身汗洗干净之后冲出篮球馆，大钟分针离归整还差最后几小格。

　　　　之前被英文老师严厉地教训过一顿，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冒着家长被叫来开座谈会的风险迟到，但越是着急就越是会在半路出岔子，黄濑的大脑现在有点跟不上节奏。

　　　　还是直纪在晕头转向中先找到了重点，优等生除了不得已的病假以外，全勤的记录不能破，她抱着这样执着的信念把黄濑对她身份的质疑暂时抛到了脑后，丢下一句等下再说啦，然后朝教室跑过去，只留给他一个孤单的背影。

　　　　黄濑在风中有些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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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结果令人悲伤。

　　　　直纪冲进教室的门，手指刚触到桌沿，上课铃正好响起。

　　　　黄濑本来是能够准时到达的，但是因为在路上被拦截，响铃时不幸他还有一只脚留在门槛外，被英文老师一眼瞧见，于是已经在她那留了前科案底的模特君无奈在教室后面罚站半节课。

　　　　中途直纪趁老师回头在黑板上写下英文文法的解答时偷偷通过line传来了消息，上面写着抱歉连累你被罚站，他眼睛不用看屏幕，就熟练地盲打回复了一个气呼呼的表情包。

　　　　e…（=｀w′=）

　　　　被对方成功已阅之后，英文老师还是没有回头，他又飞快打下几个字发送出去。

　　　　请我吃早饭就原谅你。

　　　　之后又被秒已阅。

　　　　直纪没有转身，但是从座位下面偷偷伸出手对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被罚站的主要责任还是要他自己承担，谁让篮球笨蛋一摸到球就立刻开启了屏蔽地球所有琐事的结界，如果硬要怪别人也太不讲道理reads；。实际上他根本没有生气，但用撒娇小妙招成功骗到了杉原氏自制的美味三明治，他觉得自己十分机智。

　　　　小巨人的胃口和女孩子当然不能同日而语，而用自己不小心吃了她带来的便当，所谓为了不让她中午饿肚子，邀请她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