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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斩江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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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错了?”

    河依柳不禁捶捶自己的额头,叹道:“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因为一笔巨额钱财,而被你们想得如此乱七八糟,万般复杂。难道这个世界上除了钱财真的空无其它了么?”

    秋叶飞略微沉思,一惊,道:“你是说,陈寡妇并没有取走镖银,那笔三十万两的银票还在朱雨的身上?!”

    哈哈哈哈!

    河依柳仰天长笑,点着秋叶飞的鼻子道:“秋兄,你总算醒悟了!”

    河依柳笑毕,朝朱雨的坟头一指:“没想到吧,我们坐在这里整整守候了一个晚上,如果我预料没错,那笔三十万两的银票随着朱雨,一直就静静地埋在这座坟墓里!”

    “啊!?这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了么?”秋叶飞既惊喜又疑惑。

    “有时候,问题就是这么简单易解,出乎意料,但确确实实在情理之中。”

    河依柳踱步到秋叶飞面前停下:“秋兄,你还记得我们住在吴钩村鬼屋的那个晚上么?”

    “当然记得。”

    “当时,你跳出窗外,发现一个人搬来了朱雨的尸体,那个人就是吴山的爸爸吴村长,他原打算将银票藏在朱雨身上,第二天交由吴山去与赵震山执行阴阳买卖的,可是却被你发现,结果他逃了,你便把朱雨的尸体搬放进屋子的桌子上。还记得朱雨当时双脚溃烂么,那自然是被吴村长拖动造成的,值得注意的是,朱雨的右脚当时是少了一只鞋。”

    “少只鞋有什么奇怪之处?”秋叶飞问。

    “我当时留心看了,朱雨的双脚是穿着半腰靴子的,即便被在地上拖烂也不易被拖丢,但为何左脚靴子在,右脚靴子却不在了呢?”

    “这是为何?”秋叶飞又问。

    “这说明右脚靴子被吴村长事先就脱掉了。”

    “他为何要事先脱掉一只靴子?”

    “藏钱。为了便于将那三十万两的银票藏入其中,然后由赵震山运送到麒麟帮,最终交予徐老大。”

    “哦,可惜,第二天,为了急于寻找杀手,我们急急忙忙地出门,却让朱雨的尸体依然摆放在桌子上。结果,我们走后,吴氏父子又将朱雨的尸体搬了回去,继续着他们的阴阳买卖。”

    “这也正是我们最为忽视的地方,我们如果当时就及时地将朱雨掩埋了,就不会发生阴阳买卖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怪事了。”

    河依柳与秋叶飞互看了许久,两人的脸上都在似笑非笑,谁也不再说话。

    “秋兄。”

    还是河依柳先开了口,“秋兄,你们青阳帮三十万两的镖银此刻就在这座坟墓之中,它应该依然安安静静地躺在朱雨的右脚靴子里。不过,此时此刻,我想它已是霉污累累了!”

    秋叶飞面部猛地抽搐了一下,一双眼死死盯着朱雨的坟,极象一只凶残的猎豹觅见了猎物的踪迹。

    “河兄,让我打烂朱雨的坟!”

    秋叶飞终于咆哮。

    “万万不可!”河依柳大声喝止道。

    “我秋叶飞这些天来苦苦追踪这笔镖银,难道眼巴巴看着它被埋在这里么?不行,河兄,你闪开,我一定要打烂这座坟!”

    秋叶飞近似歇斯底里,拉开马步,气沉丹田,连连运足了两口真气,就朝着朱雨的坟墓出手。

    嘭――!

    一声巨响,只见乱坟岗飞沙走石,纸钱乱飞,待得尘埃落定,却见朱雨的坟依然安好。

    河依柳在秋叶飞身侧吐息收势。

    刚才,见到秋叶飞运足罡气欲摧毁朱雨坟冢,情急之下,河依柳不得不在其身旁出手相救,用自己的罡气硬生生将秋叶飞的罡气撞歪,才保住了朱雨的坟冢不被秋叶飞毁损。

    “秋兄,请你冷静一点!你这样做,我们怎对得起陈寡妇和朱雨的一片情深?怎对得起一个死去的人的尊严?”河依柳高声道。

    “不,不,我实在不能忍受就这样空手而归。我秋叶飞从来就没有完不成的任务!”秋叶飞嘴里与河依柳说话,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朱雨坟。

    “秋兄,如果你一意孤行,就请先将我击败吧,否则,我绝不会允许你毁了朱雨的坟!”

    瞬间,当今江湖中两大绝顶高手愣怔在原地,横眉冷对。

    两颗心脏在膨胀。空气在抖动。衣袂荡漾。

    两大绝顶高手四目均闭,互不相视,却将双手紧紧印制在自己的额间,就那样对峙着……

    意念由心而生――

    锵――!

    锵――!

    刀剑出鞘。

    一柄柳叶刀。一把薄刃剑。

    刀是名震江湖的好刀。剑亦是撼天动地的利剑。

    刀剑相交,分分合合,刀影剑光,火花四溅,恰似在这乱坟岗中噼里啪啦不断地点燃着驱魔虐鬼的炮竹烟花。

    倏忽,刀顿住,剑凝滞,风停烟散……

    秋叶飞站在河依柳对面,将双手缓缓地从额间撤下,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河兄,你赢了!”

    河依柳依然站在原地,将双眼睁开,喘息道:“虽然,我们没有真的在决斗,但是,这种意念之间的决斗却足以惊世骇俗。我知道,秋兄一定是一个深明大义之人。我们虽同为江湖人,但绝不应在江湖里淹死。”

    秋叶飞面色渐渐恢复了平静:“刚才,我想过,正如河兄之言,世上最不重要的便是钱财,我为何却为了这些原本就不干不净的钱财而孜孜不倦地计较呢?还不如就让它们彻底地埋葬在这里吧!”

    “说得好,彻底地埋葬它们!”

    此时,秋阳高照,碧空如洗,有一群鸽子从他们头顶掠过,鸽哨脆鸣。

    “河兄,我是彻底地想通了,再也别无所求。出来这么多天,我想,我该回去了,回去以后,我将潜心修行,江湖,我不想再过问。”

    临别时刻,站在朱雨坟前,秋叶飞紧紧拉住河依柳的双手,眼里放射出淡然的光彩,道完,便毅然转身离去。

    “好兄弟,多保重!”

    河依柳呆呆地看着与自己相聚多日的秋叶飞一直消失在阳光的尽头,相惜之情陡然升腾,浓浓的,难以化开。

    忽然,一队鸟儿唧啾着栖泊在朱雨的坟头,它们自由自在的样子,仿佛整个世界都属于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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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该死的情债

    (别样的武侠江湖,绝对值得收藏。)

    啪——!

    一台雕花歙砚从画桌上跌碎在地,墨汁在地面摔得四分五裂。

    宋雪燕浑身颤抖,只觉得天旋地转,嘴唇嗫嚅半天,才道:

    “震山,你说什么,碧微是你的女儿?!”

    赵震山倚在椅子里,一双手在自己的头发里乱穿,把头发弄得杂乱不堪。一言不发。

    “这究竟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就不该嫁给你。”宋雪燕哀道。

    “雪燕,你放过碧微吧。

    啪——!

    宋雪燕手里的狼毫画笔也掉在地上。

    “我是不是做了一件很傻很傻的事,很傻,很傻”宋雪燕自言自语,答非所问。

    “你一向聪慧过人,做人做事都叫我放心,唯独这件事唉!我,我怎没料到啊!”

    赵震山看着宋雪燕愣怔地站在原地,目光呆滞,又道:“放碧微回去吧,让她们娘俩团聚,别再提什么亲事了。”

    “可是,可是,碧微她现在,她,疯了。”宋雪燕挤出这句话用了一分钟。

    赵震山的屁股像装了弹簧,突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口张得老大。

    “说什么,疯了?疯了?!”

    碧微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个消息已经如当头一棒击晕了自己一次,现在,赵震山还能承受碧微疯了的这一晴天霹雳吗?

    “曹总管!曹总管!给我把碧微带来!”赵震山冲着屋外喊。

    大总管曹义进来,看见赵震山和宋雪燕都呆呆地站在屋中央,不明所以。

    “老爷,您是要我带碧微姑娘到这里?”

    “难道没听清么,是的,快去!”赵震山怒气冲天。

    曹义还是没动,看看宋雪燕。

    宋雪燕对他扬扬手,意思是“去吧,去吧。”但一句话也说不出。她感到头晕目眩,不禁用手握成拳头,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使劲钻着。

    宋雪燕接受不了眼前残酷的现实,也惧怕面对这样一个五雷轰顶的结果。

    她负疚,自责,甚至后怕。

    ******

    呸!

    碧微一来到宋雪燕的面前,就朝宋雪燕恨恨啐了一口,若不是胖子和瘦子一边一个架住她的胳膊,她能上前咬下宋雪燕一块肉。

    此时的碧微,面色蜡黄,目光时而清透,时而呆滞,稚嫩的脸上如同演着变脸剧,嬉笑怒骂无常,惊矜羞秀频闪。

    那个花容月貌、精灵剔透的碧微姑娘已然不再。

    赵震山死死盯着碧微看,越看越觉得像自己,越看越感到心里揪紧,这就是自己和夏荷花生下的女儿么?!

    “孩子姑娘,你是不是很狠我们?”赵震山轻声开口。

    “你们都是坏人!”碧微道。

    “是,尤其是我,是最坏最坏的人,因为我没能好好地保护你。”赵震山低头,心如针扎。

    “你们为什么还不让我娘来接我?你们一直都骗我!”碧微在胖子和瘦子手里挣扎着。

    “孩子。”

    赵震山缓缓地走到碧微面前,欲用一双颤抖的手想轻抚碧微的脸。

    呸!

    碧微一口吐沫啐在了赵震山的脸上。

    赵震山木然,接受了这一口啐。

    父女之间十几年来的第一次接触,竟是女儿啐父亲的一口吐沫。

    人间还有比这更令人尴尬,令人羞愧,令人发寒的囧境吗?

    但,我是父亲,她是女儿。

    赵震山此时此刻可以接受碧微千口万口的啐,希望能把自己啐得个清清醒醒,洗心革面。

    宋雪燕看在眼里,明在心里,手足无措。

    “快让我娘来,我要我娘!娘!”碧微大声道,且一声高过一声,近似歇斯底里。

    “碧微,娘来了!”

    嘭!

    门被大力推开,一个妇人进到屋内,带来一股风。

    正是碧微姑娘的娘——夏荷花!

    夏荷花一把将碧微搂在怀里,眼泪止不住地大颗溅落。

    说也奇怪,碧微在夏荷花的怀里竟一声不吭了,像只乖乖兔。

    屋子里的人都屏住呼吸。

    那一刻,奇静。只闻得满屋子的心跳音,在屋里四处乱撞。

    忽然,夏荷花发现了奇怪:“碧微,你咋憔悴成这样?你的眼神,你的表情,不是这样,绝不是这样!”

    “赵震山!你们把碧微到底怎么了?!”夏荷花咬牙切齿瞪着赵震山问,一张白如宣纸的脸被泪水浸染得蜡黄蜡黄,她几天来的担心终于成了事实,这叫她心如刀割。

    赵震山低垂着头,一语不发,他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夏荷花愤怒的目光,更不忍面对这一切,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孽。

    “碧微精神不太好,我想,她调理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宋雪燕一旁开了口。

    “夫人。想必赵震山也该跟你说了,碧微是我和他的女儿。这就是我至死都不答应你的提亲缘由。”夏荷花对宋雪燕冷道。

    曹义、胖子和瘦子听罢不禁惊呆了。

    宋雪燕尴尬的真想钻地缝,但她毕竟出身墨香,涵养极深,面对这样一种场面,她只有忍。

    “夏裁缝,不,荷花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我真的没有亏待碧微姑娘。”宋雪燕平静了一下,“碧微确实是个好姑娘,我只想把她招为儿媳,并无它想。我真的不知道碧微姑娘竟然是你和赵震山的女儿,这一切真叫我难堪和愧疚。唉!”

    “娘,她是坏人!他们都是坏人!他们不让我见娘!”碧微用手点着屋子里的人气道。

    见碧微神志恍惚,夏荷花知道碧微已焦虑成疾,心都碎了。

    良久良久。

    “震山,你还记得那个雷雨的午后么?”夏荷花轻道。

    “怎会不记得。你我一见钟情。”赵震山垂首道。

    “你奋不顾身帮我圈牛,跌晕在那片泥泞的田埂上,是我为你采药疗伤,喂水喂饭,那个时候,我就认定你是一个好男人,值得我终生寄托的好男人。那晚,我委身许配与你,你握着我的手,亲吻我的脸,在我耳边亲口说,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个”

    “是的,我亲口说的。当时,你确实感动了我。”

    “可是,你却为了继承家产不辞而别,很快在城里又娶了一个书香之女,早把我这个乡下女子给忘掉了。”

    “其实我一直在心里想到过你。”

    夏荷花没理睬赵震山,继续道:“这些我都不怪你,因为你是一个富商之子,而我只是一介乡下草妇,我知道你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归宿,应该拥有一个更美好的前程。但是,爱情却没有高低贵贱,你知道这十几年来,我一直都在想你么,你知道爱情两个字在我心中的份量么?”

    赵震山羞愧地彻底低下了头。

    “每次看见碧微,我就想到你,因为她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尽管这段爱情很短暂,但碧微多大,这段爱情就有多深。碧微这孩子从不问他的爹是谁,只认娘,这越发迫使我要好好爱护这孩子,疼她,爱她,就是在深深地爱着你,守着碧微,就是守着你。”

    宋雪燕掩面背转过身去,她听的心在抖。

    赵震山焉在原地,欲说还羞,形似木鸡,却有泪水涌出。

    “其实,我早就猜出来碧微藏在赵府中,我想,她是你的女儿,夫人又欲招其为儿媳,亲事决无可能,但也绝无虐待之忧。可是,碧微从小就没离开过我,她的脾性怎容得了强逼胁迫?这点我是后来才想到的,唉!晚了!碧微,娘来晚了!”

    夏荷花道完,颤抖着轻抚碧微的脸,看着碧微呆滞的神情,不免心酸之泪洗面。

    “赵震山,你不但辜负了我,也辜负了女儿碧微,你欠我们娘俩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是,真是!我亏欠了一辈子的感情债,一生都还不清。”赵震山也哭了。之所以哭,只有他自己知道。

    夏荷花擦拭了一把泪,忽然对着赵震山厉声道:“赵震山,你女儿被你折磨成这样了,你这做父亲的该当何罪?”

    “我想死。”赵震山决然道。

    “震山!”宋雪燕一惊。

    “你确实该死!”夏荷花愤愤不已,面露杀机。

    此时,门外又响起一个铿锵的声音:“该死的不只他一个!”

    屋子里的人皆惊。

    一股风刮进来,门里已然走进来两个人。

    一个刚武,一个俊朗。

    刚武的是河依柳。俊朗的是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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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剥去伪装

    (别样的江湖武侠,绝对值得收藏!)

    “是少爷回来了!这许多天可把老爷夫人急坏了!”

    大总管曹义惊道,立刻示意胖子和瘦子扶赵公子入座休息。

    赵震山和宋雪燕急不可耐地上前关切起赵公子来,看见赵公子疲态虚弱的身子,宋雪燕一直憋住的眼泪此时才哗地流了下来:“你知道我们多惦记着你么?这些天你究竟被怎么了?”

    河依柳站在屋中道:“他目前很虚弱,需要调理一段时间。不过,他总归平安无事。”

    赵震山这时转过身,注视起河依柳来,看见河依柳身佩宝刀,不禁拱手抱拳道:

    “这位客侠,承蒙出手相救少爷,我赵震山有所感激不尽!”

    河依柳不想将赵公子这些天说来话长的经历陈述与他们,随便道:“是你家少爷命大造化大,不必言谢。要谢就谢悦来酒店的唐掌柜吧。”

    “哦,是唐掌柜啊,老夫下次一定登门拜谢!”赵震山感激涕零。

    赵震山被这些天来的事情弄得晕头晕脑了,自己鬼使神差地亲手把三十万两的银子交给了唐兰香,还要去登门拜谢,想必他一定记不起曾经给过唐兰香巨额银子这一事来。

    “不偷不抢,不要白不要!”想到唐兰香捧着赵震山给的银盒时说的这句话,河依柳暗自会心一笑。

    这时,夏荷花爱抚着碧微的发梢,没好气地道:“人家只要儿子不要女儿,碧微,我们娘俩不妨走吧。”

    “荷花!”赵震山叫住她,“两个孩子都安在,我心里得到了些许安慰。他们都是我的亲生儿女,我怎会要儿子不要女儿?”

    “娘,我是你生的,怎么就成了他亲生的?他是坏人!”碧微忽然闪着大眼睛仰面问。

    碧微此句话宛如利刃刺心,刺穿了赵震山的心,刺伤了夏荷花的心,也刺痛了在场的河依柳的心。

    一箭穿心,流淌的不止一个人的血。

    曾经一个多么可爱活泼的女孩,却转瞬成了痴痴喃语的障人,能不叫人唏嘘不已。

    夏荷花心里一阵发酸,泣道:“赵震山,在个人感情上,我不与你计较,但在孩子的感情上,我永远都不会宽恕你,一辈子,来生来世都不会原谅你的!你只知道赚钱,做买卖,过着锦衣奢侈的日子,根本就不配做一名父亲!”

    “我说过,我想死。”赵震山嗫嚅道。

    “震山!”一听到赵震山说想死,宋雪燕就不禁唤道,“好端端的家弄成这样,你死了又能挽回什么呢?”

    夏荷花气得胸脯大起大伏,终于冲着宋雪燕开了火:“夫人,你表里浑身上下都是墨香,但内心修为却极端自私。都说读书人心底无私天地宽,可你,为了自己那一点私心杂念,那一点阴私买卖,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无辜之人,不惜绑架道德天理,枉为书香门第!”

    宋雪燕哇地一声,终于大声哭泣了。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没有,夏荷花一席话,使她终于犹如被一根针刺破气球一样,啪地爆响了。

    “我说过,我想死。”赵震山又嗫嚅道,

    叮当――!

    一把锥子丢在赵震山的脚下。

    这是一把纳鞋底、锥布眼的锥子。

    这样的锥子裁缝最多。

    锥子当然是夏荷花扔出来的,因为在场只有她才是裁缝。

    “好吧,我成全你,只要你有决心死!”夏荷花冷冷道。

    河依柳心下一惊,他很明白,一个隐藏极深的女杀手终于要剥掉伪装。

    河依柳感觉到了一股杀气,因为他身上的柳叶刀震颤了一下,那是有危险来临的警报。

    赵震山缓缓弯下腰,拾起地上的锥子,颤抖着瞄向自己的心窝。

    “老爷不要!”曹义惊道。

    “震山!”宋雪燕呆愕。

    可是他们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因为他们没有阻止的本事。

    嗖――!叮!

    突然,一个极细物体将赵震山手里的锥子撞飞,赵震山感到手心里一阵麻木。

    在场只有一个人能阻止赵震山自杀,那就是河依柳。

    河依柳出手了,出手不用手,用的却是脚。

    河依柳脚尖一点,地上被宋雪燕丢下的那根狼毫画笔尤似一支竹箭,拔地而飞,便充当了撞飞锥子的武器。

    “有时候,死,不一定能洗刷掉一切,不如不死。”河依柳道。

    见大家都愣在屋中,河依柳拾起撞飞的锥子,走到夏荷花的面前,道:“好锐利!如果我猜测的不错,你的这把锥子绝对饮过人血。”

    “干活时,它扎破过我的手。”夏荷花泰然道。

    “它还扎穿过一个人的后颈脉。”河依柳朝锥子吹了口气,“因为我闻到了裹在它身体上的腥味和死气。”

    “你还想说什么?”夏荷花道。

    河依柳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截交领,那是朱雨临死时握在手里的东西。

    河依柳将锥子和交领合并亮在夏荷花的面前:“夏荷花,你应该对这个很熟悉吧。”

    夏荷花道:“当然,因为它们都是我干活中接触的最寻常的东西。”

    “但是,为什么这截交领会握在死人朱雨的手里,而朱雨的后颈又被这样一把锥子钻出来一个小小的致命的血窟窿?”

    “你怀疑我杀人?你看我像一个杀手么?”夏荷花冷笑。

    “一个杀手是凭空看不出来的,若非亲眼所见,就一定要有证据,而收集到确凿证据,往往会付出血的代价。吴山父子的死恰恰说明了这点。”

    夏荷花问道:“吴山父子都告诉你了么?”

    “他们是麒麟帮的秘密杀手,他们严格执行帮规纪律,至死都没有出卖你。但是,我知道,你夏荷花也是麒麟帮的一名杀手,一名连我这个麒麟帮大护法都不曾知晓的秘密杀手。”

    看见河依柳瞪着自己,夏荷花故作轻松,道:“你接着说,说说看。”

    屋里很静,掉根针都能称巨响。

    大家都呆呆看着河依柳与夏荷花。只有碧微在夏荷花的怀里不时地磨蹭着,闪现各种古怪的表情。

    “夏荷花,你本是一介乡村妇女,自从生下碧微,你就开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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