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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斩江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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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少说,赶快动手吧,别让这小子溜了。”

    黄柏松与谷梁子都是一等一的顶尖杀手,一对一尚且难以应付,何况二人联手加上十几个杀手一齐杀来乎?

    河依柳知道他们都是为执行徐老大的指令而来,他们身为护法,一定会为维护帮规而极尽效力,此时分辨无用,已无可分辨,只得暗自祈祷,祈祷自己能安然度过这艰难的一夜。于是,他将柳叶刀缓缓提至胸前,沉沉道:

    “来吧,兄弟们!”

    此时一片乌云遮住了月光,正是月黑风高时。

    在这杀人不眨眼的时刻,有一团黑影似一飘落叶临空而降。
………………………………

12。不想你死

    黑影手中紧握一把薄剑,剑薄且利,可削可割,长约三尺六寸,比长剑短,比短剑长。し

    “秋兄?!”河依柳有点吃惊。

    “河兄,我来帮你打架。”

    正是秋叶飞赶到。

    谷梁子和黄柏松同时收了势子。

    谷梁子道:“哈哈,这位秋兄是鬼见愁秋叶飞么?”

    黄柏松冷冷道:“我们可不是鬼,管你什么鬼见愁,你愿意陪死就成全你!”

    秋叶飞道:“在这夜黑风高之时,你们这么多人围杀一个人,实在不忍看见三大护法之间如此这般地夺命厮杀,看来麒麟帮是个不讲仁义的帮,帮主徐老大也是个不讲道理的东西。”

    黄柏松干咳两声,唬道:“这是我们麒麟帮的内务之事,劝你少管闲事最好,管多了连你们青阳帮一并斩了!”

    “哼,江湖上貌似都怕麒麟帮,青阳帮可不怕,我秋叶飞更不会怕,你们在这以多欺少不讲江湖规矩,遇见了,我就得管!”秋叶飞瞪着黄柏松道。

    “哈哈哈哈,秋叶飞的确算条好汉,说话很拽啊!”谷梁子一旁乐道。

    黄柏松道:“河依柳杀了本帮副帮主,人人得而诛之,杀他难道还用得着讲江湖规矩么?”道完,又拿出手帕捂住嘴干咳两声,意思似乎是一切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江湖传说秋叶飞武功高强,尤其轻功绝顶天下,今日得以相见,秋叶飞果然是一个气宇轩昂、甘洒热血的英雄少年,老夫虽然老了,但真的很想讨教讨教。”谷梁子的话无不带有赞叹之意,也充斥着一点点的好奇心和不信服。

    河依柳忽然找到了一个稀释现场气氛的办法,呱唧呱唧拍了两巴掌,道:“我看你们是不是单独比试比试,切磋切磋,让在场我等弟兄一饱眼福啊。”

    “哼,河依柳,不要转移主题,今晚是要杀你,不是来跟谁比武的。”黄柏松道。

    “要杀我随时来便是,死在本帮弟兄之手里,河某绝无怨言。只是,秋兄他不答应,他一定会帮我的,因为我和他是患难之交的弟兄。是不是,秋兄?”

    “不错!”

    等得秋叶飞一声允诺,河依柳接着道:“所以,要想杀掉我,你们必要先杀掉秋叶飞,是不是,老谷?”河依柳转问谷梁子。

    “说的也不错!”谷梁子应道。

    “如果一旦让我和秋叶飞联手,你们虽然人多,要杀掉我们想必就十分地困难了。是不是,黄大护法?”河依柳又转而问黄柏松,表情似有挪揄。

    黄柏松脸一阵发青:“我黄某岂是欺软怕硬贪生怕死轻言退却之人,即使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为了维护帮规,遵循帮主的指令,我也一样会与你战斗到底,绝无畏惧。在一起的这几年,你河依柳应该知道我黄柏松是怎样一个人。”

    “当然知道了,我还知道,你我向来无冤无仇,共谋帮务多年,彼此相敬,今日相见,黄叔何必那么较真非置我于死地呢?”河依柳似笑非笑,其实在他心里,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是最好的结果。

    “堂堂麒麟帮大护法河依柳莫不是在讨饶吧。”黄柏松冷道。

    “江湖上的恩恩怨怨莫不是过眼烟云,爱恨仇杀何时才有尽头?更何况我们是同门兄弟呢?能不用刀剑说话岂不最好?”

    “哼,当你杀梅副帮主的时候怎没想到这些?”

    “对啊对啊,梅副帮主难道不是你的同门兄弟么,为什么要杀了他?”谷梁子在一旁跟道。

    “因为,因为梅副帮主该杀。”河依柳只挤出这几个字。

    黄柏松气道:“他该杀你就该死!”

    忽然,他又像个孩子似地道:“你杀了他,今后再也没人和我下棋了。”

    “是啊是啊,难怪自从梅副帮主死后老黄整日一筹莫展的,原来是没了对手。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总是赢你,他死了,你棋艺天下无敌,你正好可以高兴了才是啊。”谷梁子见黄柏松突然象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顿时打趣道。

    黄柏松没好气地回道:“你懂什么,老梅棋艺精湛,出神入化,我就是心甘情愿输棋给他,世上不光赢棋开心,输棋也是很爽的一件乐事,越是输越要下,越下越输,越输就越爽……咳咳!正是河依柳杀了他,让我这些日子爽不起来了!所以,河依柳确实该杀!”道完,黄柏松赶紧用手帕捂着嘴继续干咳,这回似乎真咳咳了。

    河依柳回想起来梅芳清与黄柏松每每有空在一起下棋的情景,每盘棋中间,黄柏松总是喜欢拍一下大腿直呼“过瘾”!“精妙”!那多半怕正是黄柏松输棋的时刻吧,如果说世上真有甘愿以输棋为乐的人,黄柏松便是其中之一了。想到自己杀了梅芳清,使黄柏松的日子爽不起来了,河依柳心里不免产生一丝怜惜。

    河依柳借势道:“今后我河依柳可以陪黄叔下棋,以解郁闷。”

    “切,不是小瞧你,你能赢得了我么?赢不了我只能让我更加郁闷。”黄柏松忽然很像一个孩子在撒娇。

    “黄老头,那你说想要怎样?”谷梁子哄道。

    黄柏松又干咳两声,冷眼看着河依柳道:“还是想杀了这小子!”

    此时,漆黑的夜空突然闪现三朵烟花,接着传来“啪啪啪”三声爆响,把漆黑的夜晚惊扰得神色顿失。

    “响箭!”

    谷梁子与黄柏松一见,顿时面露惊色。

    河依柳知道,那正是麒麟帮特有的响箭,是麒麟帮紧急呼救的信号,麒麟帮任何一个弟子听见看见这响箭,只要尚能战斗,都必须无条件地迅速赶往相救,否则,帮规重杖。

    麒麟帮是江湖第一大帮,一向只有欺负人的时刻,却不知还有谁让麒麟帮难堪到需要紧急呼救的地步。

    今夜,江湖注定是个多事之秋。

    ******

    眨眼间,谷梁子与黄柏松领着麒麟帮一干杀手直奔响箭的方向,将河依柳和秋叶飞孤零零地扔下不管。

    但河依柳明白他们还会找上他的。

    江湖之事一向就如同救火,哪里最急往哪里扑,很像飞蛾扑灯,到头来往往会适得其反,被整得一地鸡毛,焦头烂额。

    这就是江湖,水越浑浪越高。

    河依柳一想到这些天来自己的处境,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逃亡日子,与自己在麒麟帮担任大护法时呼风唤雨的那份豪情相比,便情不自禁地摇摇头,深感江湖里的翻脸不认人。

    险恶与凶残就像一把利刃,时刻高悬在头顶,稍不留神便会米分身碎骨,消弭于江湖。

    “你为什么来帮我?”河依柳撇头问。

    “不想你死,虽然你不一定会死。”秋叶飞道。

    “我无缘无故杀了本帮副帮主,难道罪不该诛?”

    “该诛!只是,我把你当朋友看待,朋友与朋友之间心肠有时会突然变得柔软。”

    “怜悯我?”

    “不是。”

    秋叶飞瞅着河依柳认真道:“当一个人遇到危险的时候,身边如果站着一个朋友一起并肩战斗,至少他不会感到孤独。换做你河依柳,一定也会这样想的。”

    河依柳温暖地笑了,道:“既然是朋友,河某就不言谢啦。”

    江湖人四海为家,四海之内皆兄弟,兄弟之间的一颔首一投足,都会深入彼此的心怀。

    这就是江湖情吧。

    “不得不佩服陈寡妇的嗅觉真灵,她一听就知道是你在与人打架,把我支过来,结果她跑了。”秋叶飞叹道,然后将自己今晚与陈寡妇的交锋说与了河依柳听。

    “那三十万两银票你断定在她身上么?”河依柳听完问。

    “断定。”

    “这么说,朱雨一定不是陈寡妇杀的了,她抢尸就是为了要抢走那张银票?”

    “那天晚上,我去赵府调查朱雨的死因,无意中看见了赵震山与茶帮交谈运送一具尸体的买卖,便感到事情蹊跷,你想,一具尸体怎会需要花那么大代价去承运呢,这两天城里又没有死了什么有名望之人,于是我断定那具尸体一定有鬼,便立刻想到了朱雨,而朱雨不值钱,值钱的应该是朱雨身上的那张三十万两的银票。”

    秋叶飞缓了缓,这才去回答河依柳的问话:“朱雨当然不是陈寡妇杀的,杀朱雨的应该是一个穿着锦衣的人,而且应该是个男人,这个嘛,朱雨临死时已经告诉了我们。至于陈寡妇抢尸,不为那张银票,难道我还真相信,她是为了一己私情把朱雨抢去而亲手去埋葬了他么?”

    “哦,你是说――杀朱雨的会是赵府里的人干的?”河依柳颇感兴趣道。

    “朱雨手里的交领与赵公子身上的衣着确实一模一样,但我就疑惑了,一个连一只公鸡都招架不了的人你看能杀得了朱雨吗?”

    秋叶飞反问道,接着又踱步自言自语道:“至于赵公子他爹赵震山根本不懂武功,那晚我在赵府后门试探过他,一点不具有内力,完全没练过功夫,我一推他就倒。朱雨的武功虽不怎么样,但足以从容应付几个不会武功者了,因此,杀朱雨的即使是赵府的人,也一定不会是他们父子俩。况且,朱雨的尸体是茶帮托付给赵震山的,这证明了朱雨的尸体是由茶帮掌控的。唉,我有点后悔,那晚在吴沟村就该把朱雨给埋了,也不至于让这些人来利用他的尸体干这些龌龊的勾当。惨的更是朱雨啊,死得惨,死后更惨!”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现在,三十万两银票肯定在陈寡妇的手里,我们只要弄清朱雨被何人所杀,这件案子就可真相大白了。可是,谁是杀朱雨的凶手呢?”河依柳吐出这几个字,用拳头捶捶额头,他感到累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一晚上的风云不显山不露水地溜走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深知个中的酸涩。

    “太烦太烦!太困太困!”河依柳冲着天边嚷道:“我现在只想睡个大大的懒觉!”
………………………………

13。不欢而散的买卖

    赵震山勉强在江湖上接了一笔生意,定金也收了,熟料却眼巴巴看着这笔生意鸡飞蛋打,而且是当着东家的面,这传出去颜面真糗大了。樂文小说|

    这种窝囊事,赵震山还从未发生过,他把信誉看得比天高,于是他决定登门给方老板退定金和赔礼道歉。

    虽然总不至于赔一个死尸给人家,但无论如何,赵震山绝对是要做个场面上的人物。

    “老爷,车脚备好了。”大总管曹义进来道。

    “人约好了么?”赵震山问。

    “都安顿在寿州城最好的悦来酒楼,只等您上门开席呢。”

    ******

    寿州城中心之所以称为中心,十之**应该得益于悦来酒楼的存在,因为悦来酒楼的生意实在是火爆,即使风再大,雨再强,都浇不灭这里的人气。

    一来皆因这里是城里最大最气派的酒店,可住可吃,吃住一条龙,不仅有全城最好最舒适的客房,而且还有城里最好的厨师烧出来的最好吃好看的菜,所以达官贵人和商贾旅甲都爱来这里消闲。

    二来,酒店老板唐兰香是个八面玲珑、一笑起来就会显露两个深深酒窝的女人,她的不鄙不亢、不温不火和恰到好处的待客风格让人过目不忘,使客人们来了想留,去而想返。

    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蛋,女人既妩媚热情又滴水不漏的作风只能让男人们遐想,却让男人们无从下口。做女人,尤其是跑江湖的女人能做到这份上,得到的往往不是风骚了,而是敬重。

    这样的女人着实高明。

    一见赵震山踏进门,唐兰香就迎迓上来,脸上嘴里像涂了蜜,笑而不淫,妩而不媚,把赵震山心里酸甜的差点没喷出来,直到进了包间看见茶帮方帮主才清醒过来。

    因为方帮主的脸是绷着的。

    赵震山当然知道他为什么绷脸,一句话不说,一招手,曹义手里捧着一只银盒进来,将盒盖缓缓打开,向方帮主呈现出一叠银票。

    唐兰香很知趣,随手关上门退了出去。

    赵震山朝方帮主一拱手,诚恳道:“方兄,请恕罪兄弟未能完成您交办的生意。按照规矩,我赵某特意登门致歉,甘愿加倍赔偿您的损失。这是两万两,请求得到宽恕。”

    方帮主的脸崩裂了:“赵兄,您这是开哪门子的玩笑,区区二万两能替代我三十万两的损失么!”

    “什么,三十万两?!”赵震山有点懵。

    “三十万两!”

    “就那具破尸体?”赵震山头大了。

    “尸体虽破,但尸体中藏有一张三十万两的银票却一点不破。”

    “方兄不会是在讹我吧?”

    “赵兄富甲一方,若是讹你何不讹个百万、千万?”

    方帮主终于站起了身,对赵震山略显无奈:“赵兄,我不是不讲理,你我跑了这么多年的江湖,你我之间称兄道弟,心无间隔,但这次我也是受人之托啊……!我如此这般地信任你,就因为你一向办事稳妥,经商老道,生意影响八方,行走在商道上所有人都会给你面子,给你鸣锣开道,才使你没有办不成的买卖,才有了你今天的辉煌,可是,这一次你竟然给搞砸了,你叫我怎么向人家交待啊。无论如何,赵老板你都要给我一个说法啊,三十万两不是个小数目!”

    江湖人善结交拜把,但也善翻脸无情,用得着你的时候跟你嘻哈着脸,一旦失了利益,很多人就会即刻反目成仇。

    方帮主就属于这类人。

    听罢方帮主一席话,思前想后,赵震山似乎明白了那桩买卖的严肃性,方帮主之所以委托他运送一具尸体,其实是利用他的实力与诚信秘密运送一笔财务,这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他没有料到,而方帮主之所以没肯告诉他,一定也是为了这笔财务的安全考虑,有谁会想到尸体里面会藏有巨额银票呢?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让赵震山措手不及的是当晚就偏偏让人抢走了尸体,连同尸体里所谓的三十万两银票一起消失在茫茫的夜空里,无处可觅。

    赵震山接手的这笔买卖栽了,栽的莫名其妙,栽的窝囊万分。

    怪谁呢?怪方帮主没言明?怪自己疏忽?怪陈寡妇抢尸?

    到此时,赵震山才为接手这笔阴阳买卖真正感到了后悔,他走南闯北经商几十年,从来没有今天这笔生意如此这般狼狈过,实在有点想不通,便在心里骂道:

    麒麟帮徐老大干嘛要将那么大一笔钱藏在一个尸体里,这不坑人么!

    还有那个万恶的陈寡妇,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抢走了尸体!

    现在好了,赔么?凭空赔三十万?

    钱不发愁人发愁,这事叫赵震山一时间很难咽下一口顺气,心有不甘啊。

    唉——!

    当赵震山严肃地走出悦来酒楼的时候,唐兰香依旧显露出两个美丽的酒窝,跟屁虫似的一直送到他离去,但这次她一句没乱说,彰显的是绝对的职业规范。

    因为傻子也看出来赵震山和客人的不欢而散。

    在唐兰香的记忆里,很少有人会绷着脸不愉快地走出这悦来酒楼的,尤其象赵震山这样有钱有名的人物,因此,她不想自讨没趣。

    ******

    一架蓬轿嘎吱嘎吱地停在荷花裁坊门口,宋雪燕贵妇一般地出轿进来。

    夏荷花停下手里的针线活,仰起一张宣纸脸朝她笑了笑。道:

    “什么活儿?”

    “没有活儿,我是来提亲的。”宋雪燕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提亲?给谁提亲?”

    “我家公子和你家闺女。”宋雪燕说出来,语调平静且十分自然,带着不置可否的口气。

    夏荷花愕然,随即眯起眼笑了,道:“敢问夫人是哪家大户人家?”

    “赵府,赵震山。”

    夏荷花又愕然,随即又眯起笑颜,道:“唷,我们穷酸人家能高攀起赵府家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呵,不过,这事太突然,我家小女性格顽皮,绝对配不上你家少爷,再说,这样的事光我们做父母的说了不算,得孩子点头才行啊。夫人说是么。”

    “这事由不得他们了,我家孩子我做主,你家孩子你做主,商定个好日子就操办吧,相信我们赵家绝不会亏待了你家小女,我会当自己闺女一样待她的。”宋雪燕说话的口气似乎不容颠覆。

    “夫人为么赶这么急呀。“夏荷花依然在笑。

    “唉——!”

    宋雪燕深叹口气,道:“赵老爷整日忙生计,疏于对赵公子的管教,使得他不求上进,骄奢成性,我在家还能管着他,我要是出个门不在家的没人管他,你说他难保还不流于痞匪?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男孩结了婚,身边有个人管着,会老实得多。我看你家小女人长得聪明可爱,性子又刚烈,配我家公子正合适。我当母亲的在这里给你发誓,过了门后,绝不会亏待了闺女,彩礼多少你说了算,我们共同商定个吉利之日,到时候赵家一定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地来迎娶小女,怎么样,应了吧。”

    夏荷花一直在听,但并没拿正眼看宋雪燕,一边听一边不紧不慢拿起刚才的针线活,将一根线头咬断,起身,把衣料一抖落开来,用衣架挂到成品区,折过身来才回绝道:

    “我们孤儿寡女的穷酸人家高攀不起这城里最富的赵家啊。不成,这事儿绝对不成!”

    这次说话夏荷花绝无带笑,并且斩钉截铁。

    如果说赵震山与方帮主在悦来酒店生意场上的会谈是不欢而散,那么,宋雪燕向夏荷花的这个提亲,结局也一样落得不欢而散。

    ******

    一连三日夏荷花都心事重重,她那可善可亲的眯眼笑不见了,干活都阴沉着脸。

    第四日响午时分,荷花裁坊走进来两个人。

    一个胖的没下巴,一个瘦成一把筋。

    二人也不与夏荷花打招呼,径直将随身带来的物品摆放在裁衣的大桌上。

    四匹布,四盒衣。都用鲜红的纸半裹着,十分扎眼。

    夏荷花奇道:“两位这是要?”

    “是赵夫人吩咐送的礼物。”胖子道。

    “不要不要!拿走拿走!”还从没见过夏荷花这么慌张过,只见她一边说一边将两物品迅速从桌上扔到地上。

    瘦子道:“你不收我们回去不好与夫人交待啊。”

    胖子道:“夫人看上你家丫头欲招为儿媳,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你还不乐意,我看你八成脑子进水了吧。”

    “回去转告赵夫人,我还是那句话,我们高攀不起,这事儿我不同意。”

    夏荷花语气虽然平和,但胸脯却明显起伏的急促了。

    ******

    “不同意也要送,一定要送,要一直送到她同意为止,只要能促成公子这桩婚事。”

    宋雪燕道完,将手中饱蘸的羊毫随手一丢,任毫笔立马在宣纸上洇出一团古怪的墨迹。

    胖子和瘦子立在一旁。胖子问道:“夫人,下次送什么?”

    “送钗珠妆饰,送银子。”

    宋雪燕停顿一下:“不过,你们对人家要态度显得诚恳,不许蛮横无理,免得让人家说赵家的长短。我就不信,我的真心真意和金银珠宝换不来她的回心转意。”

    宋雪燕虽然性格儒弱,在这件事上却是不撞南墙心不死,为了公子,她什么都舍得去做。

    这也是一桩买卖。

    ******

    “我夏荷花有手有脚,靠辛苦劳动养活娘俩足够了,不稀罕夫人的这些珠宝金银,不同意就是不同意,送什么都没用的,请你们收回!”

    一见到胖子和瘦子手中捧来的东西,夏荷花看也不看,扭着头直朝他俩挥手。

    胖子欲怒,被瘦子扯了扯袖子,只好强压怒火,将东西直接放置在了桌上。

    “听见么,你们赶紧收回去离开,我不欢迎你们。”

    见胖子和瘦子不发一言丢下东西欲走,夏荷花真气了,道:“慢着!拿走拿走!”

    夏荷花不由分说便将他们刚送来的东西抓起来扔进他们的怀抱,见他们怀抱东西还不肯走,夏荷花便冲着里屋喊道:

    “碧微,给我放蝎子蛰他们走!”

    只听碧微在里屋应了一声,手里抓了好些蝎子出来,蝎子们个个都翘着剧毒的尾刺。

    胖子领教过厉害,吓得不敢停留,抱着珠宝银盒率先逃出了门,瘦子也尾随而逃。因为过于慌张,每人都逃丢了一只鞋。

    一直逃的很远,他们都能听见碧微咯咯的嗤笑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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