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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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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旭斌深吸了口气,“你认为呢?春晓,哦不,应该叫你莫姑娘吧?”
春晓笑得很是妩媚,似乎丁旭斌现在在说别人一样,“臣妾听不懂您什么意思呢”
“还在这跟朕装!你分明是莫志修之女,为何会出现在这!你问朕是什么意思?朕还想问你呢!”丁旭斌高声吼道。
春晓顿了顿,“呵你在说什么啊?臣妾不懂。”
“你来人!将她拉下去!”丁旭斌气急败坏的喊道。
可他喊了很久,也没人从外面进来,丁旭斌这下慌乱了,他握紧椅子把手警惕地望着春晓。
春晓勾起美艳一笑,“圣上,您放弃吧,在这宫中,我的手下比您的多。您就安安稳稳的坐在这个椅子上,好好的乖乖的,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丁旭斌喘着粗气,不多时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后背,“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恶毒?!你屠杀兰殇子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干了什么?!现在来谴责我?!你还是看看你自己吧!”春晓尖叫着,她坏心一笑伸出手将丁旭斌推到了地上。
丁旭斌挣扎了许久也没能站起来,“你这样子,哪还像个一国之君?真是可笑!我要是你,早就悬梁自尽了。”春晓冷笑着抬腿就要离开。
“等等!太后是不是早就和你同流合污了?!”丁旭斌趴在地上艰难的问到,他多想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他唯一的亲人
春晓望着他,轻微的点了点头,“是,不然我的计划怎会进行的如此顺畅?”她扬起下巴对丁旭斌示威着,“别想着谴责别人,想想你自己,为了坐上那把椅子都做了些什么。”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丁旭斌一人像个小丑一样趴在地上,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沾满的都是自己至亲至爱之人的血液!自己为了这个位子,都干了什么
“啊”他压抑的喊着,“啊啊啊!!!”
丁旭斌一边喊着一边疯狂的撞击自己的身体,他不甘心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他踏着那么多人的尸体一步步走到这个位子,他不甘心啊
………………………………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太子没死?
丁旭斌哭累了喊累了,嗓子里连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自己竟然就这样败了
他都不知自己究竟是败给了谁
“来人来人为朕更衣,为朕更衣朕要上朝,朕要上朝!”丁旭斌茫然的趴在地上,手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来人来人啊!!!”丁旭斌气得直撞墙,也没有人敢上前来一步。
就在这时,御书房的门被撞开,来人是陈秋白,“圣上!您怎么了?!”他将丁旭斌抱起狠狠的盯着门外的太监们。
“混账老子杀了你们!!”陈秋白刚要冲出去,就被丁旭斌拉住。
“秋白,别去了朕”唯一的幸事应该就是自己还能用“朕”这个字来自称来吧?
“朕没事”
“可是圣上!您可是天子啊!他们怎能这般对待您?!”陈秋白不可置信的吼着。
丁旭斌苦笑着扯了扯嘴角,“天子若我没篡位,天下人不一直都叫我贼子?”
陈秋白皱了皱眉没有吭声,丁旭斌说的确实是实话。
“秋白你说朕是不是一个笑话?龙椅屁股还没坐热呢,现在连太监都看不上朕”丁旭斌自嘲的笑了笑,“能与朕说说话的,只有你了”
“圣上!圣上你别这么说!臣永远是您的左右手!只要您一声令下!就算是神,臣也能去杀!”陈秋白焦急的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的他只想痛哭一场。
“杀得过来吗?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策反之心罢了罢了!朕已经累了反正朕已经是废人一个了,现在还能活着已经是上天对朕最大的恩赐了吧?”丁旭斌叹息了一声,他怎会不知之所以留他一命是为了慢慢的折磨他?
“圣上!!!”陈秋白跪在地上忍不住哭出了声来,“圣上您不该承受这些啊!”
“有什么该不该的,朕杀害了他们的家人,霸占了他们的土地,对于他们来说朕是罪人。”丁旭斌闭上眼轻声呜咽了起来,“这个下场朕想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圣上!圣上您成皇是众望所归!是奉承天运!您没错!”陈秋白焦急地喊着。
丁旭斌摇摇头,“有你,足矣”
“圣上!圣上您告诉臣您要做什么,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丁旭斌的眸子闪了闪,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自己费尽心思得到的东西,他不甘心就这么与自己失之交臂,“帮朕去查一个人”
“什么人?!”陈秋白问道。
“帮朕查查春晓与莫志云的关系”丁旭斌压低声音说道,他很是不解,当年莫志云血洗东宫,与春晓可以说是拥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她怎么会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为莫志云做事?
“臣这就去办!只是圣上这里的奴才们”陈秋白小心翼翼的问道,随后划了下自己的脖子,“臣定能为您献出一批衷心的奴才们。”
“那就全权交给你处理了。”丁旭斌点了点头,确实该给这帮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们一点颜色看看,不然他都不敢睡觉了。
“御书房不易动刀,臣会处理妥当的。”陈秋白说完就走了出去。
“你们几个!不是不想在御书房当差了嘛?!跟我来,我给你们选个好差事。”
为首的太监笑眯眯的靠上前,“什么差事能比首在圣上跟前还要好啊?陈将军,您莫不是在骗我们呢吧?”
陈秋白冷哼了一声,“不想?这可是圣上的命令,若不服从,可就别怪我身上的刀不长眼了!近日来国泰民安,我这刀可有日子没饮血了!”
这太监转了转眼珠,“好说!既然是圣上的命令奴才们哪能说不呢?只是奴才几个虽然身份下贱,但还是有些随身携带的东西,可否让奴才们收拾妥当之后再随您前去?”
陈秋白冷笑了一声,怎会给他通风报信的机会?!
“不用啦!那地方什么都有,不差你们藏的些许银两,走!”
这下这太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公公这可如何是好?!”另一个太监低声问道。
“先跟上去!他胆子再大也不能杀了咱们,有主子在呢”
他们说话声音固然很但在战场上陈秋白早就练就了一对顺风耳,万里之外的马蹄声他都能听到,更何况这对阉人的窃窃私语了?
“放心!带你们去的地方好得很!”
一众宫人跟着陈秋白走到了宫内的柴房之中。
“这里能有什么差事啊?陈大将军,奴才们虽然下贱,但生来是为了伺候人的,这种粗活我们可做不了。”这太监轻声问道。
陈秋白冷笑了一声,“谁说要让你们干粗活了?把你们叫过来是为了杀你们!”
“啊?!陈将军您您莫不是在开玩笑吧?!杀奴才们?奴才们犯了什么错您要杀了我们?!”
“呵你们净身前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奴才,只能认一个主子?这么多墙头草,不拔干净怎么整顿宫中纪律?”陈秋白笑着眼神逐渐变得寒冷。
“陈将军!奴才不知陈将军您听说了什么,但一定都是传言!奴才们对圣上的衷心天地可鉴!陈将军!您万不可置我们与死地啊!您这样未免太伤人心了!”这奴才说哭,一皱眉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窸窸窣窣地往下落。
陈秋白最见不得女人哭,可这不男不女的阉人哭,他只觉得烦,他闷哼了一声挥刀手起刀落,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太监现在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脸上还未来得及做出惊恐的表情就命丧黄泉。
其余太监们见了纷纷跪在地上,“陈大人!陈将军!一切都是误会!奴才绝对没有二心!”
“陈将军!您饶了我们吧!奴才们对圣上鞠躬尽瘁!奴才们冤枉啊!冤枉啊陈将军!”
陈秋白想起丁旭斌的现状就气得浑身发抖,又怎会听信他们的只言片语?
眼看有几个太监想溜走,陈秋白起身一跃挡在了门口,“你们不是冤枉的嘛?怎么这么着急逃走?”
“不”
他们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就已经失去了声音。
陈秋白杀人的手法干净利落,几乎瞬间这个柴房里已经血流成河。
他踩着粘稠的血液走向缩在角落里的一个人,“你是想下去陪你的弟兄们还是想换一种活法?”
这人胯间一片稀松,他早已不知自己是吓尿了还是如何,一听还有退路,他连滚带爬的爬到了陈秋白脚边,舔着他的鞋子肩膀止不住地颤抖,“陈将军!陈爷爷!只要您说!奴才什么都愿意干!”
陈秋白嫌弃地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太监,“想要活命,就把始作俑者是谁说出来。”
这太监动作顿了顿,“陈陈将军不是奴才不愿说,而是奴才真的不知”
陈秋白没有犹豫,拿起刀挑开他的衣服,“再不说待会被劈成两半的,可就不是衣服了。”
这奴才满脸是汗,他喘着粗气哭得声音都变了调,“陈将军!陈将军您稍安勿躁!您千万别杀我啊!我说!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您手上的刀可长点眼啊!”
陈秋白冷眼俯视着他,“说。”
这太监连正常的音调都发不出来,他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这才勉强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嘴唇,“我说我说是是春晓娘娘是她收买了奴才们让奴才们寸步不离的守着圣上”
陈秋白眯了眯眼,“你当真以为我分不清你是在说实话还是在说谎吗?”
这奴才吓得赶紧磕头,头撞击在粘稠的地面发出粘连的声音,“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看来也不必给你机会了,下去陪你的兄弟们吧!”陈秋白挥起刀就要砍向这太监。
“是太子!奴才奴才是太子的人!”这太监在刀离他仅有咫尺距离前他张口说了出来。
陈秋白疑惑地皱了皱眉,“太子?”
这太监嘴唇打颤,“是太子太子还活着奴才奴才们都是为太子送命的”
“莫志修”陈秋白轻声呢喃着,原来他没死!
“陈将军!奴才奴才是不是不用死了?”
陈秋白扫了眼他,挥刀就砍下了他的头颅,“我都说了我不留墙头草。”
陈秋白赶忙将此事报给丁旭斌,丁旭斌听后同样也不敢相信,“他当真这么说的?”
陈秋白点点头,“此话当真。”
“莫志修没死怎么会这样?”
“不过既然我们知道了敌人是谁就好办了,圣上您先休息吧!”陈秋白很是心疼的望着他。
丁旭斌点点头,“兴许今晚朕能睡个好觉了。”
而另一边,东陵翕然的禁足还没解,只是沈妙已经和看门的侍卫混熟了。
“诶!”沈妙神秘的对他招了招手。
这侍卫挠挠头指着自己的鼻子望着她,“我?”
沈妙跺脚白了眼他,“不然呢?这哪还有别人?”
这侍卫缓缓靠近沈妙,“有事吗?”
“来这这么多天,你叫啥我还不知道呢!以后说不定还要和你相处一段时间,总不能总教你喂吧?我叫沈妙,你呢?”沈妙笑着望着他。
这侍卫看着沈妙的笑容感觉自己浑身像触了电一样,“我我叫云帆。”
“云帆好文雅的名字啊!你父母应该希望你能考个功名吧?怎么当了侍卫?”沈妙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很难关上了。
“我从小就没有学习看书的天赋,就是会打仗,所以我父母就把我卖到宫里来了。”云帆耸了耸肩。
“然后谁知道安排你来看着太后?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沈妙白了眼他。
“别这么说!在这就当一个清闲。”云帆似乎很怕别人听到他们的话。
“诺,这个给你。”沈妙递给他一块丝帕,里面似乎抱着什么。
“这是”云帆一些犹豫。
“哎呀让你拿你就拿着嘛!”不知为何沈妙红了脸。
“可是我们有规定,不能拿后宫里的东西”
“这是我的私人用品!你不拿我就生气了!我一生气太后娘娘就会怪罪你哦!”沈妙嘟着腮帮子故意做出生气的模样。
云帆笑了笑,“好吧别告诉别人啊!”
沈妙点点头,“那我走了!”说完她就一蹦一跳的回了屋。
云帆打开手帕,里面竟然是一块蛋黄酥,他拿起来放到嘴里,蛋黄酥的香甜甜进了他的心里。
“怎么样?”东陵翕然问道。
沈妙点点头,“嗯,他接过了,应该吃了。”
“哎委屈你了”东陵翕然心疼的拉过沈妙的手。
沈妙笑着摇摇头,“不委屈!太后娘娘,奴婢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奴婢去外面看看,他若是吃了此时应该已经倒下了。”
东陵翕然点点头,“小心。”
沈妙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跑了出去。
果真,云帆嘴里还含着半块蛋黄酥没有咽肚,但已经依靠着门倒在了地上,那呼噜声一声比一声高。
“太后娘娘!好了!”沈妙明知云帆听不到但还是压低声音唤道。
东陵翕然点点头,迈着小碎步走到了外面。
“太后娘娘,药效顶多能维持一个时辰,咱们能回来吧?”沈妙担忧的问道。
东陵翕然的眸子紧了紧,“可以的你留下看家吧,还能有个照应,哀家去去就回。”
“太后娘娘!”沈妙很不放心,这宫中现在鱼目混杂什么人都有,若是被恶人发现,她只怕自己后悔莫及。
“没事,一个时辰内哀家肯定回来。”东陵翕然拍了拍她的手。
沈妙咬着嘴唇叹了口气,“那奴婢在这等您。”
“嗯。”东陵翕然说完就走了出去,这阵子御书房人手不够,她预测埋藏在这附近的暗卫一定撤离了,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
她握紧手中的长命锁,纸鸢还有自己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她这么想着心中有了力量,迈开步子大步朝春晓的方向走去。
“告诉你们主子,太后娘娘来了。”东陵翕然挺直腰板说道。
………………………………
第二百五十六章 钉子配酒
春晓笑着迎了出来,“太后娘娘来啦?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说请安,不过是做了个样子,笑得很是妩媚。
东陵翕然扫了眼她,“我孩子呢?”
“太后娘娘在说什么啊?怎么一来就跟我要人呢?您孩子?臣妾怎知?”春晓翻了个白眼。
东陵翕然拿出手心里的长命锁,“那这个你是从哪得来的?!”
春晓顿了顿,随后笑颜如画,“这个啊是我的一位故知送来的我只是看着蛮好玩的,就送给了您,怎知您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东陵翕然皱了皱眉,她着实没有心情跟春晓在这打太极,“说吧,你都有什么条件?”
春晓掩面叹息了一声,“臣妾哪敢提条件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
“你!之前明明说好你我二人会同舟并进!今日你怎会食言?!”东邻翕然靠近她低声呵斥道。
春晓打了个哈欠,“哎呀呀之前是高估圣上了,现在他对我造不成什么威胁,所以我也就不需要您老的帮助,你啊,还是回去做您的太后娘娘好了。太后娘娘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请回吧,臣妾要午睡了。”
东陵翕然愣了一下,她怎么可能丢下自己可怜的孩儿不顾?!
“等等!”东陵翕然上前一大步抓住了春晓的手臂,“旭斌的实力不是你所能觊觎的!他比你想象的要强!你自己一人根本扳不倒他!”
“所以呢?”春晓扫了眼东陵翕然。
“我来帮你。”东陵翕然紧紧盯着春晓,生怕她会再次拒绝。
“那就要看您的本事了”春晓低声呢喃了一嘴甩手就走进了自己的宅子。
东陵翕然握紧手中的长命锁,对不起旭斌若两个人之中只能选择一个的话,她要选她女儿。
云帆揉了揉眼睛,“嗯?”
“你可算是醒了!我也真是服了你了!吃东西吃到一半还能睡着你算是第一人了!”沈妙无奈的说道。
云帆眨了好几次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睡着了,“怎么会”
“兴许是你最近太累了!要不今晚你回去睡个好觉吧?”
云帆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可否安全?”
沈妙翻了个白眼,“跟你说这么多话敢情你是都没听见啊!太后娘娘好得很!她正在屋里品茗呢!你要不要一起啊?”
云帆这才松了口气,“不用了太后娘娘安全就好。”
“木头!”沈妙嘟囔了一嘴转身进了屋。
“太后娘娘!怎么样?”沈妙一进屋,脸上的笑脸就不见了,她紧张的望着东陵翕然。
东陵翕然眼神涣散的盯着茶杯,轻轻地摇摇头,“春晓的防备心增强了她说要看我表现看来她心里想的和我并无太多出入啊同样是想让对方把所有过错一个人揽下。”
“那我们该怎么办?!”沈妙焦急的问道。
“不急,她还会再来找我的”说出这话,东陵翕然都没有底气,她手指摩挲着茶杯杯沿。
“太后娘娘!我听御膳房的人说,御书房的太监们都换了个遍,从未听说他们做了什么欺上瞒下之事啊”
东陵翕然挑了挑眉,“看来两方都开始有了动作”自己也必须选择一方了。
“告诉云帆,就说哀家要见圣上,让他通报一声。”东陵翕然神情淡定地将杯中的浓茶一饮而尽,她需要为自己谋出一条后路。
“母后要见朕?”丁旭斌皱了皱眉,他刚要说不见,转而一想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太过绝情,随后摆了摆手,“宣。”
“母后,您怎么来了?”丁旭斌勉强勾起嘴角。
东陵翕然望着他眉头一皱就落下了两行泪,“你身子这般母后怎能放心得下?哀家知道你让人看守着大门是为了保护哀家,可哀家此时就想陪着你啊”
丁旭斌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东陵翕然会哭,他眨了眨眼,“母后孩儿没事,孩儿只是不想您涉足这些鱼目混杂的事情”
“母后知道你心里对哀家的好哀家都知道可是,哀家也是女人啊!你是我的儿子,我担心你啊”东陵翕然掩面哭泣,肩膀随着声调颤抖着。
丁旭斌见了着实心疼,“母后母后您别哭了!孩儿这不没事吗?您这般哭泣,孩儿会心疼的!”
东陵翕然抿了抿嘴勉强把心头的忧伤咽下,“是母后没用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丁旭斌摇摇头,只觉得喉咙中似乎卡着一根鱼刺,磨得他只想流泪。
“圣上哀家知道女人不能摄政,只是你当真放心得下那个李太傅嘛?”东陵翕然靠近他轻声问道。
“不信任又能如何?现在朕这样”丁旭斌看着自己的腿,竟睡不下去了。
东陵翕然拍了拍他的后背,“哀家认为,圣上您应该去上朝,国不可一日无君”
丁旭斌握紧了拳头,他又怎会不想上朝?只是他受不了大臣们看他的表情,他受不了被他们怜悯地同情着。
“母后孩儿”丁旭斌有些哽咽,“孩儿已然是个废人了孩儿孩儿不想上去丢人…”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轻拍着他的后背,“怎会丢人?您可是一国之君啊是要不让他们看出来您的腿脚有问题不就好了?国家大事,务必需要您做主才行啊!”
丁旭斌点点头,他英勇善战,怎想过今时今日自己可能会成为一个傀儡皇帝?!
“母后说的有道理孩儿确实不该继续把自己关起来了”丁旭斌垂着眼眸轻声说道。
东陵翕然揉了揉她的头,“母后为你梳头吧”
丁旭斌皱了皱眉,此时的他心如乱麻,东陵翕然的眼泪不知真假,更不知她劝自己去上朝有没有别有用心,坐在这个至高点,自己谁人都不敢信任了
“该用膳了,母后回去吧”丁旭斌下了逐客令。
东陵翕然愣了愣,她只是想与丁旭斌叙叙母子之情,竟然都不被允许。
“那好吧哀家先回去了,你也要好好吃饭听到了吗?”东陵翕然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丁旭斌点点头,“孩儿知道了,母后快回吧,一会天黑了路不好走。”
东陵翕然点点头走了出去,她咬紧牙关望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自己的那个小人儿,现在在干嘛
刚才几次东陵翕然都想开口问问关于春晓,他想怎么办,可自己看着丁旭斌不冷不热的态度,总也开不了这个口,她甚至很想问问丁旭斌,若自己挡在他面前,他是会提刀砍向自己还是选择救下自己?
东陵翕然想着感觉心脏跳得飞快,自己心悸的这个老毛病很久未犯了,今日怎么犯了?她拍了拍心口喘着粗气放慢了脚步。
丁旭斌坐在椅子上微闭着眼,他此时正在心里揣摸着东陵翕然今日为何前来?他没有吃东陵翕然给的东西更没有喝水,她究竟有何企图?
“来人,叫陈将军过来。”丁旭斌唤道。
“圣上,您叫我?”陈秋白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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