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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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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格图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奸诈狡猾,东陵翕然这么想着轻轻地吐了口气。

    “我会给你排几个士兵,这不像漠北,除了军妓没有女人,你先将就将就,有什么事就跟他们说。”格图说道。

    东陵翕然点点头,“多谢格图将军。”

    泡在热水里,东陵翕然闭着眼脑海里印上了巴特儿的容颜,他的帐子就在前面吗?此时的她不知为何就是想见他一面。

    她躺在床上就想吹响戒指上的口哨,可声音一出,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阿然姑娘?您有什么事吗?”

    东陵鞋赶忙将戒指藏在身后,“没事,我都已经睡着了。怎么了?”

    “没事,那您继续睡吧!”

    东陵翕然收起戒指,看来这不比想象中的容易,他们竟然能听得出口哨的声音。东陵翕然叹了口气,只好闭上了眼睛。该怎么联系上他们呢?

    第二天,东陵翕然早早的就起来了,她将帐门轻轻拉开一个缝,门外的士兵一宿没睡竟然胸脯还挺得溜直,看着东陵翕然出来,赶忙转过身去,“阿然姑娘,您醒了?”

    东陵翕然点点头,“嗯,我想溜达溜达。”

    “这个恐怕不行,您如果闷得慌您可以去看看士兵演练。”这名士兵说道。

    东陵翕然看着这天,叹了口气,“算了,这风太大了,我又不想在屋子里闲着,总想找点事做,要不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反正你现在也没别的事。”东陵翕然笑着问道。

    谁知这名士兵一点都不买帐,“阿然姑娘,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士兵,身上没有任何传奇故事。如果您闲的慌,我把军妓给您叫来陪您聊聊天。”

    东陵翕然本想拒绝,可转眼一想,军妓是最容易忽略的一部分,但同时她们也是知道最多秘密的一部分,索性点了点头,“那劳烦您了。”

    这名士兵点点头,没过一会就抓来一名军妓,“进去!”

    这名军妓披头散发的,就披着一件长衫,在这样的天气里暴露着自己的四肢,看来她们的生活不容易啊。

    “哟?女人也需要我来伺候?军爷也太瞧得起我了吧?我只要男人。”这名军妓瞥了眼东陵翕然冷笑着说道。

    “没让你干那事!陪阿然姑娘聊聊天。”这士兵说道。

    “聊天?找娼妓聊天?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军爷您不知道我们是干嘛的吗?”这名军妓依旧冷笑着。

    东陵翕然解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身上,“我没有恶意,只是这里太闷了,就当陪我解闷了好嘛?”

    这军妓看着东陵翕然,态度稍微好了点,“那就快点!我还等着挣钱呢!”

    说着她就自顾自地走了进来,“不错啊!还有自己的帐子,要是能在这接客就好了。”

    她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抓起桌子上的馒头就吃了起来。

    东陵翕然感激地看了眼这名士兵就把帐门关上。

    她给这名军妓倒了杯水,“慢点吃。”

    这名军妓把水一股脑地倒进了嘴里,抹了抹嘴,“真好吃!你是什么人啊?怎么有这么好的待遇?”

    东陵翕然苦笑着摇摇头,“我也只是个苦命人,孩子丈夫全都没了。我甚至还不比你呢,至少你心里想的都能说出来,我什么都不能说。”

    这名军妓嚼着馒头的嘴停了下来,她叹了口气,“这个世道,谁都不容易,我吧原先是个商户女,虽然身份卑微但好歹日子过得不错,可是现在,父亲死了,店铺没了,我成了个娼妓。”她说冷笑了一声。

    “对了,我叫秋水。多好听的名字谁知道人这么脏。”秋水说着叹了口气,她已经戴着面具过了很久了,也不知为何今日见着东陵翕然嘴就像失控了一样,忍不住将自己的过去全都说了出来。

    东邻翕然又往火堆里添了点牛粪,好让秋水能更暖和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个给你。”

    东陵翕然往她手心里塞了几两银子,“以后就陪我说话吧!我给你钱。”

    秋水看着手心碎银子一时间有些愣神,“你?”

    “收着吧,但是别告诉别人,我没那么多钱。”东陵翕然笑了笑道。
………………………………

第一百六十四章 梦中相见

    秋水掂量着手里的碎银子,翘起了二郎腿,“说吧!想知道什么?”

    东陵翕然望着她笑了出来,“真是爽快。”

    秋水笑着摇摇头,“我这身子也不适合矜持什么了。说吧!我也是守信用之人,拿了你的钱那肯定得替你消灾啊!”

    “单于去过军妓营吗?”东陵翕然果真还是在意着巴特儿。

    秋水转着眼珠思索了片刻后摇摇头,“听说他很爱他的阏氏,从来没去过我们那,你给我这么多钱不会就为了知道这个吧?”秋水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东陵翕然这下可算是放心了,她笑了笑又继续开口问道,“格图将军和莫志诚的关系如何?”

    秋水听着可算是打开了话匣子,“他俩啊!要我说就是狼狈为奸!总是一同去军妓营!还总是只找一个军妓,有次轮到我了没把我疼死!不过每次他们总会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听着像是暗号,似乎在谋划着什么。莫志诚我不太了解,但格图将军”她说着压低了声音,“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东陵翕然微微皱眉,莫志诚果真还是要跟自己对着干嘛?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脑子里灵光一现,她赶忙又问道,“你能见到单于吗?”

    秋水沉思了片刻有些愧疚地摇了摇头,“如果他不去我们那,我们这种人是见不到他的。不过我能见得到莫志诚。”

    东陵翕然目光涣散地望着别处,这里的情形比她想象中更严峻啊三个人都各怀鬼胎,不过显然莫志诚在讨好格图。

    “秋水姑娘,如果你能见到莫志诚,能让他来找我吗?”东陵翕然握住她的手说道。

    秋水似乎有些为难,“这个你知道的,我就是个娼妓,和他说话可是会被砍头的”

    东陵翕然听着她的话将口袋里所剩的碎银子都倒在了她手心里,又给她塞了两个馒头,“秋水姑娘,你帮帮我吧!你只要跟他说,他母亲的旧相识要见他,他肯定会来的。”

    秋水捏着手里的银子和馒头,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帮人帮到底!”

    东陵翕然笑着点点头,送走了秋水,她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全无,莫志诚为何要跟自己对着干?!难道他这么不希望看着我得到幸福吗?或是他还是从心底认为我只能是莫天之的女人?无数个疑问缠绕在东陵翕然心头,这一大天,格图都没来找过自己,这不由得让她心里更发慌。这里的一切,都太诡异了。

    等到了深夜,东陵翕然还没有困意,她坐在桌旁挑着烛芯,一抖一抖的把整间帐子照得温暖,唯独照不进东陵翕然的心里。

    就在这时,帐子后传来一阵骚动,东陵翕然立马起身,却看到了莫志诚两眼闪着异样的光亮紧盯着自己。他一个箭步上前捏灭了烛火,黑暗中,只能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母亲真的是你?!你你怎么来了?!”莫志诚不知什么原因声音有些颤抖。

    东陵翕然抿抿嘴叹了口气,“我不放心,就跟来了”

    “我听单于说,旭彬也来了,你怎么没和他在一起?还有他们来了的事为什么不让我往外说?在这太危险,跟我走吧!”莫志诚靠近东陵翕然忧心忡忡地说道。

    东陵翕然闪过他叹了口气摇摇头,“我不能走我得帮巴特儿。”

    “帮他?你要怎么帮?你在这是要找机会除掉格图吗?他有多狡猾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下午他还故意在我面前提起你呢!”莫志诚压低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他只想赶快把这些事处理完,将东陵翕然接回兰殇,二人无论是什么关系,他只要能陪在东陵翕然身旁就够了,可谁知她竟然自己趟进了这摊浑水,还要帮巴特儿?!

    “对,我要除掉格图。”东陵翕然平静地说道。

    “为什么啊?难不成你真的要把整个兰殇给他?!”莫志诚吃惊地问道。

    “兰殇已经不行了!巴特儿能成为一个好皇帝。我相信他。”东陵翕然轻声说道,语气里仍旧平静。

    “那可是父皇的江山!那是莫氏的天下!你你怎能将莫氏的天下拱手让人?!”莫志诚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失控,他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喘息着坐了下来。

    东陵翕然心里一阵苦涩,“择良木而栖,天下也是一样,谁能驾驭的了它,谁就有权得到它。”

    “所以就算巴特儿自己得不到这天下,母亲你一介女流也要拼了命的助他,是这意思吗?”莫志诚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东陵翕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兰殇留给我的只有痛苦!我想了结这一切!兰殇已经不行了!就算你再怎么不甘心,这就是事实!”

    “我不信。父皇的玉玺在我这,兵权在我这,兰殇未来的帝王是我,兰殇还没到改朝换代的时候!”莫志诚甩着披风厉声说道。“母亲,恕孩儿不孝。这件事我不能听你的。”

    “所以你要联合格图除掉单于?”东陵翕然问道。

    莫志诚沉思片刻随后发出一声闷哼,“嗯,那是属于我的东西。”

    东陵翕然有些乏力地捶着心口,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就算你得到兰殇了,你要怎么办?现在外敌当头,除了北蛮人还有南蛮土司王虎视眈眈地盯着这片土地,西域现在也不太平,兰殇的国力早就跟不上外敌崛起的速度了!”

    莫志诚果真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兰殇现在不行是因为莫志云他太弱!只要我当了皇帝,我一定能改变现状!你说我不行,那巴特儿怎么就行了?!”

    东陵翕然苦笑着说道,“至少他有漠北那么大片土地作为后盾啊!你呢,你有什么?母亲不是不想把兰殇给你,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活着我再也不想体验孩儿受罪时我的煎熬了!”

    莫志诚没理会她,“母亲,我意已决,您如果真的要帮巴特儿,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说完他一个闪身就从帐子后翻了出去。

    东陵翕然独自坐在黑暗中,她痛苦地闭着眼睛,再一睁眼似乎看到了莫天之。

    “圣圣上?!”东陵翕然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唤道。

    莫天之笑着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好久不见了啊!朕的爱妃。”

    东陵翕然鼻子一酸流下两行热泪,她哽咽着说道,“圣上您您怎么来看臣妾了?”

    莫天之坐在她面前感慨地说道,“想你啦,就过来看看你,这个漠北单于对你好吗?”

    东陵翕然有些愧疚,可还是点了点头,“嗯,对我挺好的”

    “好就行,好就行啊!你能找个好归宿朕就放心了!”莫天之发出一声叹息。

    “圣上您是为了兰殇来的吗?”东陵翕然艰难地张开口。

    “当初就说你是亡国之兆,朕还不信,到了实现征兆的日子咯!”莫天之笑着摇摇头。“朕不怪你,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改朝换代都是必然的。虽说还是有些不忍心将自己打下来的天下拱手让人,但漠北单于有勇有谋,是个不错的人选。”

    东陵翕然听到他赞扬巴特儿,脸上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微笑,可她又想起了江寄芙手里的圣旨,忍不住开口问道,“圣上真的不会怪臣妾吗?”

    莫天之摸了摸她的脸颊,“怎么会?你可是朕的爱妃啊…终究是朕没保护好你,你能找到一个不错的归宿,朕也放心了。好了!不说了,朕该走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东陵翕然也赶忙站了起来,“圣上”

    “不用送了,等漠北单于取代我的那天,我会再来看看你的。”莫天之摆摆手,就凭空消失在了黑暗中。

    莫天之刚一离去,东陵翕然就睁开了眼,一阵冷风吹过,东陵翕然的脸颊一片冰凉,她伸出手摸了摸,这才发觉自己哭了,刚才的不是梦,圣上真的来看她了!这是不是说明莫天之没有怪罪于她?!

    东陵翕然撩开帐门就要跑出去,却被门口的士兵拦了下来,“阿然姑娘,您这是怎么了?现在是深夜,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东陵翕然望着昏暗不见一颗星星的天空,圣上她闭上眼喘着粗气过了好久,才把自己从刚才的梦境中拉了出来,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我没事做了个梦有劳你们了。”

    “做梦啊!没事!您回帐休息吧!”这士兵笑着说道,“现在天凉,您记得多加些炭火。这物资短缺,一场小病都能要人命!”

    “多谢军爷提醒,您要是冷了累了,就进帐待会,要不也是我自己一人占这么大的帐子。”眼前的士兵也就十四五的模样,东陵翕然从心底升起一丝怜惜。

    “嘿嘿!我不冷!您去休息吧!”这士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东陵翕然转身就回了帐子,她躺在榻上又睡不着了,莫天之的意思是准许她了?

    混混沌沌中,她昏睡了过去,帐外的阳光打在她脸上有些刺眼,她半眯着眼,呢喃着说着,“圣圣上兰殇兰殇”

    “什么?!”身旁一个声音响起。

    东陵翕然立马惊醒,她一个打挺坐了起来,往身旁一看,竟然是格图,她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格图刚才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格图将军您什么时候来的?”东陵翕然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问道。

    “早就来了,看你还在睡就没叫你。”格图笑着说道。

    东陵翕然摸着脖颈深吸了口气,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得出自己的梦话,她讪笑着下了床,“格图将军今天怎么来了?”

    “没什么事!你刚才说梦话了?”格图饶有兴趣地问道。

    “哦?是吗?我不记得了?”东陵翕然笑得有些局促。

    “我也没听清,起来吧!待会大部队要南下了。”格图站起身来说道。

    “南下?”东陵翕然小声重复道,“这就要走了”

    格图点点头。

    “那巴特儿您打算怎么除掉他?”东陵翕然问道。

    格图眼神复杂地望着东陵翕然,“你想我什么时候除掉他?”

    东陵翕然内心一惊,转眼一想,莫志诚不会将昨晚的事告诉他吧?

    她笑着为他倒了杯水,“我一介女流,不懂什么军事,在我看来自然是越快越好,我的孩儿已在黄泉,凭什么他还能好好的活着?”说着重重的将茶杯掷在桌上。“他只要一天活着,我就一天不能释怀!”

    格图看着她笑出了声,“好一个贞洁烈妇啊!昨天聊的好吗?”

    东陵翕然怔了怔,“格图将军您在说什么?”

    格图一个箭步上前捏着她的下巴,眯着眼恶狠狠地说道,“你当真以为昨天那个妓女是偶然遇见的?!昨天你们聊的话题我都知道了,说吧!你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东陵翕然闭上眼咽了口口水,“我只是呆着有些发闷,格图将军误解我了。”

    格图将她甩在床上,“呵我误解你?!人赃俱获你说我误解你?!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东陵翕然想了想昨天和秋水的谈话,没说什么太过分的话,想必是格图在诈自己,她勾起了嘴角坐直身体,掸了掸身上的浮尘,挑衅地望着他,“格图将军想让我抱有什么目的?如果您这么容不下我就直说好了,何必找这些空虚有的借口?”

    “你真以为我不敢?!你们汉人有一句古话,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现在用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格图的声音很是低沉,听着让人喘不过气来。

    东陵翕然索性站到了他面前,此时只能赌一把了,她抓起格图的手就放到了自己脖子上,“那将军就动手吧!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您动手吧!正好,我可以和我的家人团聚了”

    东陵翕然流下一滴泪水,正好滴落在格图的手上,他面色复杂的望着眼前的女人,他叹了口气甩开了手,“先留你一命!若让我知道你背着我搞什么勾当,我定饶不了你。”
………………………………

第一百六十五章 红颜祸水

    等格图走后,东陵翕然跌倒在地,不行在这样丁旭彬迟早被他发现!而且这么久了旭彬也没有音讯,巴特儿也没有来找自己,东陵翕然越想越怕,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该怎么办东陵翕然着急的直转圈,正当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阿然姑娘,您收拾好了吗?我们要拆帐子了!”

    东陵翕然刚才着急的竟然忘记了马上就要南下的事了,她赶忙答应着,“收拾完了!你们进来吧!”

    进来拆帐子的正是昨晚的小士兵,“阿然姑娘,您先上马车吧!外面风大!”他很是殷勤。

    东陵翕然灵机一动捂着肚子面露难色,“哎呀我肚子突然好疼!”

    这士兵果然赶忙扶住了东陵翕然,“阿然姑娘?您怎么了?”

    东陵翕然使劲拄着肚子摇摇头,“没没事,应该是喝风了”

    “哎呀我去叫格图将军!”这士兵很是紧张,若是因为喝风半路引发了什么疾病,他可就难交代了。

    “不用这么麻烦要不你带我去找军医?”东陵翕然痛苦地说道。

    这士兵显然有些为难,“这”格图将军嘱咐过,绝对不可以带她出去。

    “算了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东陵翕然说着弯着腰坐在了床上,她微闭着双眼喘着粗气。

    这小士兵越看越不忍心,“您在这等一会吧!我这就去叫军医!”

    “唉军内资源本就有限,罢了把药物浪费在我身上还不如给你们。”东陵翕然轻声说道。

    “这怎么行!您等着!我这就去叫军医!”小士兵一瞪眼就跑了出去。

    东陵翕然把戏演到最后一刻等他完全出去后才坐起身来扯下自己的内衬匆忙的写下几个字,等小士兵回来的瞬间她又捂着肚子坐好。

    “阿然姑娘!军医来了!”小士兵喊道,“军医,您给她看看吧,从刚才起她的肚子就疼的厉害!”

    她抬头看着军医,是个陌生面孔,她微微皱眉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其实没事”

    “阿然姑娘您都哭了怎么还没事啊!”小士兵叫道。

    军医看着东陵翕然放下药箱,“阿然姑娘,您要是不介意,让微臣为您把把脉?”

    东陵翕然一听他的口音,竟然是兰殇人!她就把手伸了过去,等军医要把脉的时候她偷摸在军医手心写下了几个字,“救救我。”

    军医抬眼望着她,看着她平静的面容也镇定下来,“您难受多久了?”

    东陵翕然开口道,“刚开始难受的,一两个月了,在家乡是不疼的。”

    军医微微点头,“那您之前疼都是怎么缓解的?”

    “之前都是忍着,不过现在我想让您帮帮我。我不能再忍着了!”东陵翕然拽了拽他的衣袖说道。

    一旁的小士兵听着他俩的话一头雾水,“呃阿然姑娘我还是在外面等您吧!”

    东陵翕然点了点头,“有劳您了。”

    等小士兵走后,军医示意她开口。

    东陵翕然直接跪在了地上,“大人!您是兰殇人吧救救我吧!我也是兰殇人!”

    军医赶忙扶起她,“姑娘!别怕,有什么事您慢慢说!”

    东陵翕然擦了擦脸,“我的亲人都被格图杀了我也被掳了过来大人!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救我?”

    这军医看着东陵翕然哭得梨花带雨着实不忍心,“这个格图将军现在实力太强你让我想想办法!”

    东陵翕然听着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他强,单于难道不强?为何我们不引起他们的纷争?这样不但保全了兰殇,我们还能逃出去”

    这名军医听着她的话愣了愣,“阿然姑娘?”

    “我只是说说我的想法,毕竟现在的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只恨我是女儿身,若我是男儿,必定与祖国共存亡!”东陵翕然说着又哭了起来。

    这下军医算是慌神了,“你先别哭!实话告诉你,我在没被抓进来的时候就是个药童,字都认不全不过我确实很害怕倒是真的”他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东陵翕然勾起一丝无奈的微笑,“我也怕但是我想活命。”

    这军医忽然笑了起来,“你不是普通的女子。”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你不也不是普通的军医吗?”

    “既然我决定要帮你了,那肯定会帮到底。”或许是因为他们同为兰殇人,面对面总觉得有很强的熟悉感和归属感。

    东陵翕然赶忙把手伸进衣兜里想将刚才准备的字条掏出来,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军医赶忙从药箱里掏出些草药,故意大声说道,“阿然姑娘,这些药只要按时吃腹痛就会缓解很多。”

    他话音刚落,格图就走了进来,看着军医他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怎么了?”

    “格图将军,阿然姑娘他有些水土不服。我给她开了些药,吃上就好了。”这军医说着作了个揖。

    格图上下打量着他,“怎么之前没见过你?”

    这名军医又作了一个揖,“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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