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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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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陵翕然勾了勾嘴角,“我就是问问,怎么这么怕?”

    丁旭斌后勤一边嘴角不羁地笑了出来,“我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什么都没做,明知乌恩是您的孩子我又怎忍心对他下手?”

    东陵翕然也跟着笑了出来,“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杀害乌恩的人一定不是你。”

    “那是自然”丁旭斌小声嘟囔了一句。

    “乌恩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他太过可怜了!所以我也未免很是心疼他,至少在单于面前流出的泪,都是真心的。”东陵翕然说着似乎又要哭出来一样。

    丁旭斌很不能理解东陵翕然的妇人之仁,“又不是您亲生的!这么心疼别人家孩子干嘛?”

    就在这时,帐子外似乎有点轻到几乎不可闻的动静。

    丁旭斌警觉地抬起头来,“隔墙有耳!”

    东陵翕然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的不自觉地说出了真相还是故意所为,但她清楚的知道,这件事肯定传出去了

    “母亲!我出去看看!”丁旭斌紧张地说道

    东陵翕然却摇摇头,“不必了,就算你跟了出去人家又不承认,你该怎么办?总不能杀了人家吧!”

    “杀了就杀了!又能如何?”丁旭斌大声说道。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摇摇头,“好了!好不容易下一次棋,别被这些外界因素扰乱了心思。”

    丁旭斌挠挠头,“母亲难道不怕么?”

    东陵翕然很是淡然,“怕一个死人做什么?活人我都怕不过来呢!”

    丁旭斌笑着摇摇头,“我是真搞不懂您心里究竟想着什么,有些屁大点事,怕的要死,到了真正的大事,却又不怕啦!”

    东陵翕然突然停了下来,“比如呢?比如我如此纵容你在军中胡闹?”

    丁旭斌一下子就不乐意了,“我又怎么胡闹了?母亲您怎么说点什么都能辙到我身上啊?”

    东陵翕然笑着摇摇头,“你不是我儿子嘛?怎么也不肯让着点我了?”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箭支

    丁旭斌听着这话却开心不起来,“无论我再怎么让着你,都不如单于一句话好使。”

    他小声嘟囔着拿起一枚棋子,用力地摔在了棋盘上。

    与此同时的战场上,巴特儿跨在马背上望着眼前有些萧瑟的帐子,这时候他们应该都在睡觉呢吧?不在睡觉也在整顿,他摆了摆手,“放火箭!”

    在他一声令下后,无数火箭就像天女散花一样刺穿莫志凯和莫志诚的帐子,几乎瞬间,无数士兵到处逃窜着。

    巴特儿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放!”

    伴随着一众战士的尖叫声,巴特儿拔出自己的佩刀,“弟兄们!杀啊!!”

    他率先冲进了早已烧个精光的平地,挥刀砍着无数浑身带着火苗的士兵们。

    他其他部下们看着巴特儿如此勇猛士气大涨,也都大叫着冲向了没有太多战斗力的战场。

    “杀啊!!!”漠北的勇士们见着血就像没命了一样狂奔着,厮杀着。

    莫志凯正想小憩一会,就听着帐子外面的纷杂,“元志外面怎么了?”他有些乏力地问道。

    元志已经胆战心惊了一整宿了,外面巴特儿地进攻已经击溃了他心里承受能力上的最后一道防线,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爷爷!巴特儿攻进来了!”他说着眼泪就不受控制地窸窸窣窣的往下掉。

    莫志凯看着他哭心里莫名的很是烦躁,“哭什么哭?!我是死了还是残了?!”他大吼一声使劲踹了他一脚。

    “快起来!备马。”莫志凯胡乱的套上几件衣服抓起佩刀就准备逃跑。

    “爷,帐子外面的将士们呐?”元志不死心地问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一人的性命敌得过他们百万条命!走!”莫志凯面色凝重地下令道。

    元志试了好几次才去站起身来,他刚要哼哼,看着莫志凯想要杀人般到的眼神赶紧把自己心里的憋屈咽了下去,他连滚带爬地爬起来跟在莫志凯身后。

    “爷,奴才都需要带些什么东西?”元志问道。

    莫志凯斜了他一眼,“带好你的脑袋就行了!”

    说着他就从后门逃了出去,跨上马就飞奔了出去。

    元志小跑着也跨上了一匹马紧跟着莫志凯。

    与此同时,乌力罕在巴特儿耳边耳语着,“单于!莫志凯逃了!我们追吗?”

    巴特儿紧锁着眉头思索了片刻,“你在这鼓舞人心,我去去就回。”

    乌力罕点点头,拔出刀大叫着冲上了战场。

    而巴特儿,赶忙追了上去,没过一会就看到了落荒而逃的莫志凯,他屏住呼吸拉住弓,紧盯着还在移动着的莫志凯,聚神片刻,就在箭支要离弦之际,他想起了东陵翕然曾告诉他的,莫志凯是她生父的拜把子兄弟,不由得有些犹豫,自己这么杀了东陵翕然的小舅他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箭支一偏,就这么偏得飞了出去。

    莫志凯还浑然不知呢!他正开口说话,“看来这巴特儿心里还是尊重东陵翕然啊!她儿子那么胡闹都没能动摇他对东陵翕然的爱意!这点真是让人佩服。”

    “他肯定也是从大局出发,总体上来看的,说不定心里面怎么记恨他们母子呢!”元志赶紧拍着马屁。

    就在这时,莫志凯看着不远处的丛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攒动,他刚要定睛一看,就被突然飞出来对箭支射中了手臂。

    巴特儿在暗中看着已经负伤了的莫志凯,这下至少能跟东陵翕然交差了,他没有多留就原路返回。

    “啊!!爷!爷您没事吧?!”元志惊慌地从马上滚了下来,爬到莫志凯身旁,“爷您没事吧?!”

    莫志凯紧锁着眉头,隐忍着疼痛,“快滚上去!说不定有埋伏!快走!”

    他说着夹了夹马肚子就这么飞奔了出去。

    元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又是后知后觉地跟了上去。

    等到莫志凯觉得自己安全了,这才放慢速度,元志又赶紧爬了下来,“爷!您没事吧?我去给您找郎中!”

    莫志凯叫住了他,“不必,给我生火。”

    元志有些愣头愣脑地望着莫志凯骇人的伤口没有动弹,莫志凯本就伤口一跳一跳的疼,若是毒箭,别说是射在手臂上了,就算是滑破个口子自己也没命了!他焦急地大喊了一声,“快去!!”

    元志吸了吸鼻子这才动弹起来,没过一会,火就燃了起来,元志小心翼翼地望着莫志凯,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那个爷,奴才去找些干净的水吧?”他试探地问道。

    莫志凯点点头,紧接着把脚边的干草扔进了火里,就听啪啪的声响,干草很快就燃成了灰烬。

    他这才把自己的带着伤口的那块衣服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划开,自己的伤口还在滋滋地冒着血呢,他咬紧牙关紧闭着双眼,逼迫自己一用力,把那支似乎都深入到骨髓的箭支拔了出来,自己的那块伤口已经成了一个血窟窿,血就像喷泉一样不停地往外涌着。

    莫志凯赶忙捡出刚才燃成粉末的干草,没等它们降温就整个敷在了伤口上。

    “呃!!嘶”他疼的忍不住叫了出来,伤口处升起阵阵带着烤肉味道的清烟,他的脊椎止不住地颤抖,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蹦出。

    正巧元志回来了,看着眼前的景象赶忙把叶子里盛着的水递到了莫志凯面前,“爷,您喝点水嘛?”他的声音颤抖着似乎一直在努力隐忍着自己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情绪。

    莫志凯叹了口气摇摇头,“你喝吧”

    他抬起疲惫的手臂费力地扯下自己的衣服,将伤口包扎好,之后就无力地倒在了地上,他长呼着气,想借此来缓解一下身体上的疼痛,可是却于事无补。

    元志又拾来了许多干草,平整地铺在地上,最后把自己衣服解开铺在了草席上,“爷您睡在干草上吧!能舒服一些。”

    莫志凯缓缓睁开眼,看着在火炉旁简易的床点点头,“扶我起来。”

    元志赶忙伸手扶住他,紧接着莫志凯无力地将自己摔在了草席上面,就这么简单的动作让他不禁气喘吁吁。

    元志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一直隐忍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一边擦着眼角一边无声地啜泣着。

    过了好久,莫志凯见他还在哭,有些不耐烦地睁开了眼,“怎么还在哭?”

    元志摇摇头,“奴才奴才自责!若奴才能早些发现敌人,就能挡在您面前了!您也不会受伤了”

    不知是疼过劲了还是身体已经麻木了,反正伤口已经不似刚才那样跳动着疼了,莫志凯叹了口气,“唉你这应该笑啊!应该庆幸才对。”

    “哈?庆幸什么?”元志很是不解。

    “笨!庆幸巴特儿心肠不狠,若我是他,必定什么都不会顾忌,少一个敌人那就是少了一个致命的对手啊!”

    “那巴特儿为何没对您下死手呢?”元志小声问道。

    莫志凯笑着摇摇头,“或许是因为我和翕然的关系吧?就看他这一点,未来他必定会输,并且会输在他最心爱的东陵翕然身上。”

    “为什么呢?”元志的脑袋还没能转过来。

    “江山美人,自古以来不能并存,他心中还留有柔情,必定成不了什么大事,不信你就看吧!他会输的”莫志凯不知为何心里会如此肯定。

    元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爷,咱们之后去哪呢?”

    环顾着四周,空荡的山林里,只有这一处有着微微光亮。

    莫志凯长呼一口气,“去找莫志云吧”

    “莫?!圣上?!他会接受我们吗?”元志瞪大双眼差异地问道。

    莫志凯轻笑了几声,“肯定会,不然,这个战场上就只剩他和巴特儿了,就算是为了以后多一丝胜算,他也会敞开大门迎接我们。”

    元志点点头,军事上兵法的事,他还真是不懂,夜风有点凉,他赶忙把自己的里衣脱了下来,“爷,野外晚上风凉,您不嫌弃奴才的衣服吧?”

    莫志凯轻摇了摇头。

    元志这才把衣服盖在了他身上,“爷您睡吧!我在这守着。”

    莫志凯轻嘤了一声,随后就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元志就这么仔细地看着他,又贴心地为他掖了下衣角,抱着膝盖独自坐着望着天边那一轮明月,这么久了终于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能够静静地仰望星空,就这样一个平常平淡的事情,竟然是这么难得。

    另一边,东陵翕然和丁旭斌还在下着棋,丁旭斌虽然很不愿意,但依旧还算耐心的陪着东陵翕然。

    就在这时,纸鸢走了进来对着东陵翕然耳语着几句,东陵翕然眼睛明显一亮,她嘴角止不住的笑意在脸上蔓延着。

    “母亲这是听到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丁旭斌不仅很是好奇。

    东陵翕然毫不避讳地说道,“单于这场仗打赢了,莫志凯生死未卜,你说是不是大喜的消息?”

    “哦是个好消息!”丁旭斌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阏氏,单于就快回来了。”纸鸢卑躬屈膝地说道。

    “好,时间过得真快啊,他们都打完一场仗了,咱们这盘棋还没下完。”东陵翕然微微叹息道。

    “那还继续下吗?”丁旭斌冷笑着问道。

    “嗯你也早都不耐烦了,等以后你真的想陪我的时候,再一起下棋吧。”东陵翕然轻笑着道。

    丁旭斌把手里的棋子一摔,“敢情您在这就是控制着我呢是不?难道在您心里我就不比一个漠北蛮人?!”

    东陵翕然的脸上看不出神色,她摆弄着手里的棋子笑出了声,“是啊战场上,只能按照我的意志进行,差一丝一毫都不行。”

    丁旭斌一时语塞,这还是他的那个温柔贤惠的母亲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陌生,“所以对于您来讲,我们,包括单于,都是你的棋子是吗?!”

    东陵翕然勾了勾嘴角,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怎么会?你们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丁旭斌还想再理论些什么,帐门就被撩开,巴特儿满面红光地走了进来,虽然浑身是血,仍旧掩盖不住他的激动之情,“翕然!我的大宝贝!我可想死你了!”

    东陵翕然闻声站起身来,“旭斌,别闹小孩子脾气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哟!旭斌也在呢?你是没看到,刚才我们漠北的勇士有多勇猛,一刀就能一个兰殇兵砍成两半!”巴特儿止不住自己兴奋的情绪。

    丁旭斌闷哼一声,使劲撞了下他的肩膀就大步冲了出去。

    “这?”巴特儿指着空荡荡地帐门望着东陵翕然,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么了?

    东陵翕然眉目含情地走近他,“没事,别管他,他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巴特儿这才又笑了起来,他刚要抱住东陵翕然,看着自己身上的污秽又收回了手,东陵翕然娇羞地看了他一眼,欣慰地为他脱下铠甲,“单于,您没有受伤吧??”

    巴特儿大大咧咧地笑着,“我这身子是铁打的!没事!不过真是多亏了我的这朵解语花啊!这场战争,几乎就是毫无悬念地赢了。”

    东陵翕然把沥沥拉拉滴着粘稠的血液的铠甲递给了纸鸢,纸鸢拿着就退到一边细心地擦拭着。

    巴特儿这才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将东陵翕然整个打横抱起,“我的大宝贝!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若不是你,我们也不可能赢得如此轻松。”

    东陵翕然娇羞地用粉拳敲打着他坚硬的胸膛,“坏蛋单于您可小心着点,未来的小王子小公主还在我肚子里呢!”

    巴特儿的嘴角都要裂到耳朵后面了,“没事!不怕!我的孩子都硬朗!”

    东陵翕然被他的话逗得前仰后合,“万一遗传我了呢?我这么弱”

    “嘿嘿!有我在!他们不敢弱。”巴特儿高兴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累了吧?把我放下吧”东陵翕然很是心疼地说道。

    “不累!我抱一辈子都不会累。”巴特儿笑着说道,眼里满满的都是东陵翕然。
………………………………

第一百一十九章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东陵翕然害羞地打了一下巴特儿,“快把我放下吧,你都什么累了,抱我躺一会,再跟我讲讲战场上发生的事。”

    巴特儿转了转眼珠点点头,“好!”

    随后两个人躺在了床上,东陵翕然静静地等着巴特儿开口。

    巴特儿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缓缓开口,“我把莫志凯放走了”

    东陵翕然有些吃惊地梗着脖子,“单于您您没杀了他?”

    巴特儿点点头,“想着他好歹也是你的小舅,我有些不忍心,你不会怪我吧?”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留他一命,等于留了个祸患

    “不怪您,这样也好,我和他的恩情也就一刀两断了,再见面,就再也不用讲这些虚无的东西了。”东陵翕然说道。

    “嘿嘿,那就好!还有一件事,军内开销供不应求,那些俘虏,我除了能人志士,我都给杀了。”巴特儿说道。

    东陵翕然思索片刻用力地点点头,“单于您这么做是对的!我们没必要养着他们。之后就该尽全力进攻兰殇了!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只期望他们元气恢复的慢一些。”

    这件事,才是大事啊!

    巴特儿抿了抿嘴,“看来现在想办庆功宴还有些早啊!”

    东陵翕然被他的话逗乐,“原来单于心里想着聚会呢啊?这样,晚上我陪您喝点!”

    “瞎胡闹,你大着肚子呢!”巴特儿说着刮了下她的鼻梁。

    “我给您唱小曲,您喝酒,我看着。”东陵翕然笑得就像一只猫一样。

    巴特儿搂着她的腰身微微叹息,“你还会唱小曲呢?”

    东陵翕然反手抱着巴特儿,“当然了!你的阏氏可不一般呢!”

    “对对对!我的阏氏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奇女子!”巴特儿宠溺地说道。

    随后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

    东陵翕然赶忙跪在他身后为他按摩着肩膀,“困了吧?您睡会吧。”她轻声说道。

    巴特儿有些疲惫地点点头,“陪我睡一会,好吗?”

    “这不是必然的吗?”东陵翕然轻笑着抚摸他沧桑的脸颊,没过一会,巴特儿就闭上了双眼,响彻天的鼾声四起,可是东陵翕然却把它当作催眠曲,她挽着轻巴特儿的手臂,另一只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了。

    东陵翕然心里依旧在谋划着什么,可看着巴特儿睡的如此熟,自己或许也需要休息了,她强迫自己不再思索,转而也闭上了眼睛。

    等她再醒来,自己竟然已经身处于马车上,她有些惊慌失措地睁开了眼,这才看到自己原来一直枕在纸鸢身上。

    “纸鸢?”东陵翕然唤道。

    “阏氏您醒啦?咱们已经在南下的路上了。您太累了,我叫了您好久呢。”纸鸢笑着说道。

    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脑子在刚睡醒的时候有些迟钝,四周的一切怎么看怎么不真实,不知不知觉自己竟然回想起了之前的事,小婉还有木槿丁家

    离兰殇越近,自己竟然越心慌

    “纸鸢,你怕吗?”东陵翕然眼中鲜有丁出现了恐惧。

    纸鸢眨眨眼,“我不怕,因为我知道单于的能力远超兰殇。”

    东陵翕然听着她的话,微微放下心来,对啊自己有单于呢?那还怕什么?

    “阏氏,您是不是做噩梦了?我给您倒杯水吧?”纸鸢说道。

    东陵翕然刚想摇摇头,随后一想,自己需要清醒,又点了点头。

    一杯水下肚,自己确实清醒多了,“纸鸢,我们到哪了?”

    “我们到城郊了,再有三四天,应该就能到达皇城了。”纸鸢如实回答。

    那也就是说,自己很快,就要见到莫志云了?想起自己之前写信想借助他的力量,谁知自己压根就没有用上他,结果再见面,就是要兵刃相见一切可真够可笑的了。

    “马上就要见到莫志云了他现在的皇后是谁来着?”东陵翕然幽幽地说道。

    纸鸢说道,“回阏氏,兰殇皇帝一直没有再立皇后,不过赵亚卿已经被立为皇贵妃了。”

    没有再立皇后?东陵翕然不禁苦笑着摇摇头,当初把自己推出去的是他,把自己贬低到人人喊打的也是他,可是最后苦情苦恋着的,还是他?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何?

    “阏氏,您能狠下心来吗?”纸鸢有些犹豫地开口。

    东陵翕然点点头,“能,过去的早都过去了,我都忘了。”

    纸鸢这才放下心来,“阏氏您再歇一歇吧,单于下令要一直赶路。”

    东陵翕然睡得身子骨都要散架了,还真是不想再睡了,她摇了摇头,“不了,单于呢?”

    “单于跟着骑兵一起在外面走呢,为了拉拢军心。”纸鸢如实说到。

    东陵翕然很是欣慰,“是啊!”

    她心里更加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没有错,巴特儿心怀大志,体恤民心,未来能是个仁君,自己要尽全力辅佐他。

    “对了!”东陵翕然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阏氏?”纸鸢以为她怎么了很是担忧地问道。

    “我们若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进攻,会留下诟病吧?若再被后世地史官加以渲染,留下个什么遗臭万年的名号,可怎么办?”东陵翕然转了转眼珠说道。

    纸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阏氏说的在理,那依您只见,我们该怎么办?”

    “把莫志凯的营地翻个底朝天,有乌恩作为借口,可是这个人已经用完了,现在我们需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来证明我们此举是替天行道,是为了老百姓而起义。”东陵翕然缓缓开口说道。

    “需要这么麻烦吗?就是想占有那片土地,需要这么多程序啊?”纸鸢有些诧异地问道。

    “我倒是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单于,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在乎纸鸢,你知道撑起一个国家,靠的是什么吗?”东陵翕然突然发问道。

    “嗯金钱?文化?阏氏,我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纸鸢败下阵来撅着嘴说道。

    东陵翕然轻笑着摇摇头,“撑起一个国家的,不是金钱也不是文化,这些的前提,是人民啊!若让兰殇的人民知道单于所为是为了一己私欲,烧杀抢夺,那他们就算愿意为单于下跪,也不是真心的,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为了后世的安康,必须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纸鸢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可是!我们上哪去找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东陵翕然不禁也沉思了起来,“我认为我应该和他见一面”她低声呢喃着。

    “什么?阏氏!先不说单于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万一万一他对您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该怎么办?”纸鸢紧锁着眉头说道。

    东陵翕然笑着摇摇头,“或许你该相信我的魅力。圣上不会对我怎样的。”

    “可是,单于那边他一定会乱想的吧?”纸鸢还是担忧。

    “我不但有这个亡国之兆压身,还是前朝的皇后,最后还是作为皇家颜面作为了和亲工具,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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