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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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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翕然目光涣散地望着纸鸢,“孩子不能没我的孩子我自己救!”她说着从枕头底下翻出了剪子,毫不犹豫地刺向了自己的下体。
“阏氏!!!”纸鸢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东陵翕然死咬着嘴唇,鲜红的血液从嘴角顺着下巴流了下来,“我的孩子不会死!”
“阏氏阏氏!阏氏”纸鸢慌张的张着手,想做些什么却无从下手。
“太医!太医快救救阏氏!!”纸鸢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跪着从屏风内爬了出来,“太医!救救阏氏!”
太医拿着钳子的手有些犹豫,刚才他虽然隔在屏风外,但身体被剪刀剪开的动静听得清晰,“这女人”他尝试了好几次,才说出这几个字。
“太医!!”纸鸢晃动着他的腿继续哭着。
“产婆!快进去!用草木灰止住伤口!再把孩子推出来!”太医把手中的钳子扔掉,随后翻动着药箱叫道。
东陵翕然随后又倒在了床上,这回的她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
产婆看着东陵翕然的身体,胳膊上不自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血肉模糊到已经分不清哪是哪了,她双手颤抖着有点无从下手,按理来说她已经算是经验丰富的了,可是看着这具身体还是有些发怵。
“快点!如果阏氏出了什么事!你就等着掉脑袋吧!”安和在外面气急败坏地吼道。
产婆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手伸了过去,把草木灰覆盖在了东陵翕然的伤口上,她在东陵翕然的身体里翻到着,捧着孩子的头,缓缓的将孩子拽了出来,她兴奋地叫了一声,“孩子出来了!!”
随后拍了拍孩子的屁股,可是孩子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大人!孩子不哭啊!”产婆这下更着急了,难不成孩子真的已经胎死腹中了?
“把孩子抱出来!快按照我说的处理阏氏的伤口!”太医着急地说道。
产婆赶忙动了起来,把孩子擦了擦就抱了出来。
………………………………
第二百三十七章 得到天底下的一切
太医抱着这孩子,小心翼翼得听着他得心跳,此时的他们早就不在意孩子是什么性别了,就连丁旭斌都忘记了“避嫌”,只要母子平安,他们就知足了。
“怎么样怎么样?!孩子”丁旭斌说到一半,支支吾吾得便说不出话来。
太医摇了摇头,“孩子的脸都憋青了,能不能活,就看天命吧…”
安和身体就像抽干力气一般跪在地上,“大人小的多谢大人!”
“我给阏氏开一些安神补血的药,只有大人活着,孩子才有希望不是?”就在太医挥笔写着什么的时候,丁旭升敲了敲门。
“里面发生什么了?听闻姨妈难产了?”
纸鸢赶忙从屏风内冲出来,紧紧得抓住安和的胳膊,“爷求您不要说”她紧盯着安和的眸子祈求着。
若丁旭升得知,东陵翕然九死一生,只怕连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安和拍了拍纸鸢的手,“放心。丁老爷,您不是想赎罪吗?现在是时候了!旭升老爷就由您拖住吧!求您了!”
丁旭斌擦了擦脸上的汗,用力点了点头,“好。”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走了出去,“弟弟,怎么还把你给吵醒了?”
在开门的瞬间,丁旭升梗着脖子往里望着,“怎么了?我听说姨妈难产?她没事吧?”
丁旭斌僵硬得勾了勾嘴角,“嗨,没有的事,兴许是这的风水大吉,母亲刚刚临盆。”
“哎呦!这么大的事怎么没通知我啊?!”丁旭升瞪大眼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丁旭斌依旧客套的笑着,“只不过是妇人生产,再说,你见了也不吉利,好歹也是当朝太傅大人呢!”
“都什么节骨眼了还吉利不吉利呢?再不吉利你不也进去了吗?那可是我姨妈啊!现在她怎么样?孩子呢?”丁旭升急切地问道,整个身子都在往前冲,就想进去一睹为快呢。
“母亲已经睡着了!母子平安。”丁旭斌用胳膊挡住了丁旭升的身体,垂着眼眸说道。
“哦,那就好,也不知姨妈为漠北单于添了一子还是一女”丁旭升抬起眼睛对上丁旭斌慌乱的眼睛。
丁旭斌刚才还真没注意,他皱着眉,也不敢开口,“呃”
就在这时,太医从屋内走了进来,“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阏氏产下一女,母女平安。”
丁旭升紧锁着的眉头这才放松,“产下一公主啊!确实值得庆贺!那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旭斌,这里也没有你能帮的上忙的地方,跟我走吧,映岚,你留这帮衬一下。”
丁旭斌有些为难,可看着丁旭升不依不饶的态度,自己似乎不能改变他的想法,“那就有劳你了。”
李映岚微微欠身,“这是奴家的荣幸。”
丁旭斌眼神复杂地望了眼李映岚,只期望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随后抬脚跟着丁旭升走了出去。
李映岚走进去后,恭敬地站在原地没有过多的走动,看见安和,她都没有吭声。
“姑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就吩咐我。”她垂着眼帘说道。
纸鸢此时根本没有过多的时间来搭理她,“劳烦你去打一盆热水来吧!”
李映岚曲膝,“是,您稍后,我这就去。”
纸鸢望着李映岚的身影有点疑惑,“这位老爷,这女人”
安和叹了口气,“她不足为惧,只不过是一个想往上爬的女人而已,阏氏现在怎么样?!”
纸鸢不禁揉了揉揉眼角,“阏氏还有气息,只是孩子”
她说到一半哽咽了起来,怀中的孩子自从出生开始就没有睁开过眼。
“对对对!差点忘了奶娘的事了!”安和拍了下大腿,“啊呀!真是百密一疏!”
就在这时,门又被敲响,“安和,你在里面啊?”
又是丁旭升的声音!
安和揉了一把脑袋,“哎老爷!”
他走到了门外。
东西升看似没有生气的模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找了你一圈都没见着你的人,刚才在门外听见你的动静,原来你也在这啊!”
安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爷奴才奴才刚才也是经过这里,就被纸鸢姑娘拦下,她跪在我面前求我帮阏氏找郎中,我我刚才也是一时着急,若漠北阏氏在咱们丁府出事了,只怕漠北单于不会饶过奴才,所以奴才才擅作主张”
没等他说完,丁旭升摆摆手,“你做的对,不用解释了!正好你这几日就留下来吧!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就去办。”
“多谢老爷!”安和激动的磕了一个头。
随后丁旭升却皱起了眉头,“刚才的大人是太医院的吧?怎么会出现在这?”
安和后背一惊,“呃!呃奴才刚才太过着急,擅作主张!请来了太医为阏氏把脉,请老爷责罚!”
丁旭升颇有深意地笑了一声,“我发现自从我姨妈来了之后,你格外的殷勤啊?要知道觊觎皇亲国戚,可是死罪!”
安和不停的磕着头,“奴才没有他意!奴才只是太过惶恐!现在战争一触即发,奴才担心担心若阏氏在单于面前说了些什么,兰殇就不保了!奴才只是护主心切!护国心切!”
丁旭升无奈地摇摇头,“也罢,你做的却是没错,对了你刚才说奶娘?”
安和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望着丁旭升。
“我这正好还有给吾儿筛选后剩下的几个奶娘,先带过去吧!你刚才考虑的周全,对待姨妈确实要如履薄冰才对。”
安和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老爷明智老爷明智啊!”
“剩下的就交给你安排了!”丁旭升拍了拍他的头就自顾自地走远了。
等丁旭升走后,安和脸上夸张的笑逐渐收回,换做了一个凝重的表情望着远方,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脑袋。
“你们!快进去!“安和吩咐着。
纸鸢已经为东陵翕然擦好了身子,她见着进来的这么多人立马站起身来挡在了东陵翕然身前,“你们是什么人?!”
“姑娘别怕,这是我找来的奶娘。”安和说道。
纸鸢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只是孩子现在也不知能否喝的下奶”
“哎呀!喝不下也得喝啊!不然孩子身子撑不住的!”其中一个奶娘大咧咧地走上前来。
可是看到纸鸢怀中脸色发青的孩子后,整个人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安和总管这孩子我我喂不了!您找别人吧!您找她!她奶水多!”
这女人往后退着,把另一个女人推到了前面。
这女人看着纸鸢怀中的孩子后,依旧连连摇头,“这孩子这孩子”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过了片刻她才缓缓开口,“安和总管,恕小的直言,这孩子活不了了”
纸鸢愤恨地瞪了她们一眼,“休要胡言!孩子还有心跳!我听得到!”
“唉”
安和大步走到他们面前,“你们就说你们喂不喂吧!让你们过来照顾孩子可是丁老爷的吩咐,你们连他的话都不听了?!再者,这孩子可是皇亲国戚!也轮得到你们在这胡言乱语?!谁再敢发一句牢骚,就等着掉脑袋吧!”
这几个妇人果真不再吭声。
“快喂!喂不进去就想办法!如果这孩子有这么三长两短,拿你们是问!”安和瞪着猩红的眼眸大声呵斥道。
“是。”这几个妇人唯唯诺诺地应着。
纸鸢感激地望着他,依依不舍地抱着孩子,她现在斑点都不敢怠慢,就怕孩子在出什么事,那东陵翕然只怕会完全崩溃。
“姑娘您就放心吧我们带过的孩子数都数不清了!保准比您伺候的要到位。”原本刚才还依依不饶的妇人,现在也都温顺了下来。
她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孩子的额头,“这孩子身子太凉了,安和总管,我需要一间不见风的屋子,我需要温暖。”
“好!我这就安排!”安和赶忙答应着。
纸鸢急切地望着这孩子,“奶娘,孩子没事吧?”
“我试试吧!若孩子命大,便逃过这一劫,看她的造化吧!”
纸鸢叹了口气也只好信命地点点头,她不住地在心里祈祷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过了近一周,东陵翕然醒了过来,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原本应该高高隆起的肚皮现在变得干瘪,她心头一紧就要坐起,可是身体一动,连接着下体的疼痛折磨的她不能呼吸。
躺在地上的纸鸢听到床上的动静后赶忙起身,“阏氏阏氏您醒了?!您快别动!您到伤还没好呢!”
东陵翕然茫然地望着纸鸢,“我的孩子呢”
纸鸢抿了抿嘴,欲言又止,她的这个反应对于东陵翕然来讲无疑是雪上加霜。
“快说啊!我的孩子呢?!”她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话,随着高音响起,整个肺部就好像一个风口,发出随着呼吸呼啸的声音。
“阏氏,您先别激动,小公主很健康,现在奶娘正给她喂奶呢。”纸鸢轻声说道,她满眼都是疲惫,东陵翕然一天不醒,她就一天没能睡个好觉。
东陵翕然看着纸鸢的表情,心里没有底,她努力回想着那日发生的一切,可是脑子就像不够用了一样,只记得丁旭斌快要把自己气的半死,剩下的几乎什么都忘了,难不成纸鸢是在骗自己?!孩子其实已经
她想到一半整个人已经癫狂,“不不行!我要我的孩子!纸鸢!带我去见我的孩子!”
“阏氏您别这样!您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您别担心!小公主真的没事!”纸鸢有些费力地抱住东陵翕然。
东陵翕然发了疯一样地往外冲着,“我要我的孩子!求求你!就让我见她一面!”
鲜血顺着她的裤腿往下流,她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但是没走几步就跪在了地上。
“阏氏您起来!小公主真的没事!难道您都不相信我了吗?!”纸鸢跪在她面前说道。
东陵翕然这才冷静了一些,“可是”她呢喃着手又抚摸着肚皮,“孩子呢?”
“阏氏,孩子因为刚生下来太过虚弱,现在在一间封闭的屋子里调养呢,我每天都会去看她,她可能吃了!每次都要两个奶娘喂才能吃得饱呢!”纸鸢也放慢声调说道。
东陵翕然转着眼珠,在脑海里勾勒着这幅画面,“小家伙这么能吃呢?”
“是啊!就是到现在还不肯睁眼,兴许就等着见您才肯睁眼呢!”
“那那快带我去见她啊!”东陵翕然着急地说道。
“阏氏您别急,等您身体好了的,难不成您想让小公主看见一个病怏怏的母亲吗?”纸鸢说着已经扶起了东陵翕然。
东陵翕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你说的对!我不能这么病怏怏的!”
“阏氏您先把这碗药吃了,只要您赶快好起来,奴婢就带您去见小公主!”纸鸢端起一碗药说道。
东陵翕然不由分说的拿着碗就把药灌进了嘴里,咕咚咕咚没几口就都咽进了肚子里,“只要我快点好,就能见到我孩子了!单于呢?单于怎么没来?”东邻翕然问道。
纸鸢微微叹了口气,“奴婢已经通知单于了,现在可能已经在路上了,您别着急,再有几天就能见到单于了!”
东陵翕然微微皱了皱眉,这才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
“伤口刚才都要裂了吧?!奴婢给您上药!”纸鸢有些微怒。
东陵翕然躺在床上还没等作出反应,眨了眨眼,就又昏睡过去了。
纸鸢这回没忍住揉了揉眼角,老天爷到底何时才能结束对东陵翕然的玩弄?她已经受苦受难一辈子了,难道就不肯施舍一天好日子给她吗?
看着东陵翕然又变得血肉模糊的伤口,纸鸢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阏氏”她死咬着嘴唇呢喃着,“我算是明白了,到了紧要关头,孩子都能背叛自己…只有权利金钱,不会背叛自己”
此时的纸鸢已经在心底下定了决心,自己必须要强大起来!辅佐东陵翕然得到天底下的一切!
………………………………
第二百三十八章 安和
“纸鸢,单于还没到吗?”东陵翕然紧张的问道,距离自己生完孩子已经快半个月了,可是巴特儿依旧音信全无。
纸鸢不自觉地特叹了口气,“阏氏您先别着急,我去问问。”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李映岚走了进来,“你们别问了,丁家压根就没想让漠北单于知道此事。”
东陵翕然的后背一紧,差点没喘上来气,“你再说一遍?!”
李映岚走上前跪在了地上,“阏氏,妾身刚从老爷那过来,他根本就没把您生孩子的事说出去。”
东陵翕然不禁握紧了拳头,难道自己就要在这与世隔绝了?
“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纸鸢冰冷的下了逐客令。
可是李映岚却没有动弹,一直跪在地上,眼睛幽幽地望着东陵翕然。
“怎么?你还有事?”不知为何,纸鸢打心眼里不惜花这个女人。
李映岚浅笑了一声,“阏氏,有一句话为什不知该不该说。”
“那便是不该说,你下去吧!阏氏累了。”纸鸢毫不留情地说道。
谁知李映岚一点都没有生气,反倒笑的更开心了,“您都不听听吗?万一是能让你们从这里出去的法子呢?”
东陵翕然微微闭眼,睫毛覆盖在脸颊上颤抖着,“你是想从我这知道些什么回去邀功吧?”
李映岚顿了顿没有吭声,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已经有点沙哑,“阏氏,妾身只是想活命而已,在我的潜意识里您可以帮我。”
东陵翕然早就被自己身边的事折磨到极点,哪有什么心思帮她?
“怕到时候你会反咬我一口吧?我都不敢保证今日我同你讲得话会不会落入别人耳中。”东陵翕然冷笑了一声,“纸鸢,送客。”
“阏氏!阏氏您先听我说一句!我身上有老爷身上的软肋!您还要撵我走吗?还是说您当真不想再见到漠北单于了?”李映岚急切地喊道。
“阏氏?”纸鸢抓着她衣领地手停了下来。
东陵翕然皱了皱眉,“我不需要两面三刀的墙头草。”
李映岚哄着眼眶抱住一旁的桌子角就不松手,“阏氏!你就给我一柱香的时间!我绝不是墙头草,之所以为太傅大人办事也是无奈之举啊!”
祝愿扭过她的胳膊就背在了身后,“阏氏说了不需要你,你难道听不明白?!”
“阏氏阏氏您就听我说一句话!”李映岚吃痛地眉头纠结在一起,可是她另一只手还死死抱着桌子角。
东陵翕然烦躁地叹了口气,“快说!”
“谢阏氏!”李映岚喘着粗气笑了出来,“阏氏,旭升老爷和旭斌老爷在谋划除掉漠北单于!就在最近,是我打探来的消息,千真万确!”
东陵翕然有些应接不暇,丁旭斌要除掉巴特儿?!
“你从哪听来的?”
李映岚看着东陵翕然的反应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千真万确,是我偷听的他俩说的话!阏氏,您如果不想办法,只怕漠北真的扛不到最后一刻了!”
东陵翕然心急如焚,只感觉身下的伤口又流出了温热的血液,她无力地靠在床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纸鸢见状不由分说地就把她拽了起来扔在了门外,“以后没我的命令,不准踏进这间屋子半步!否则有你好看!杀掉一个不受宠的妾,漠北阏氏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随后她狠狠地瞪了眼李映岚,这才回到了屋内。
“阏氏!您没事吧!”纸鸢急切地问道,掀开被子,床上又见了红。
“唉您的身子要紧啊!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东陵翕然苦笑着摇摇头,“纸鸢我们都中圈套了”
“阏氏!您别这样,一定有办法!我能逃出去找单于,让他来救我们出去!我们再想办法击垮兰殇!现在半个兰殇都已经在我们手中了,不怕!”纸鸢紧握着东陵翕然的手,希望能给她点力量,虽说自己也清楚自己的处境是多么危险。
“孩子呢?”东陵翕然问道,只要孩子在身边,她就能平静下来。
纸鸢抿了抿嘴,“您放心!孩子现在由安和看着,他是我们的人。”
东陵翕然有点不解,“安和?他究竟是谁?为何要对我们如此上心?”
“这个我也不清楚或许是您之前帮助过的人?”纸鸢小升猜测着,“阏氏我还是先给您上药吧!”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晚上让他把孩子抱过来吧不看着孩子我心里不踏实。”
纸鸢点点头,“好,不过阏氏您的情绪不能再这么激动了,万一这就是李映岚的计策呢?就想让您生气呢?”
东陵翕然闭上了眼睛不再吭声,现在她只要一闭上眼,无数人的脸就从眼底跑了出来,巴特儿、乌恩、丁旭斌、莫志云,他们纠缠在一起,这让东陵翕然没有一点喘息的空间。
而另一边,丁旭升在听完李映岚的话后,笑出了声,“这么看来你完成的不错。”
李映岚的脸颊飘过一抹红晕,“多谢老爷赞扬!老爷,您不是就计划着要除掉漠北单于吗?那为何还要把这个消息带出去呢?难道您不怕嘛?”
丁旭升的眸子暗了暗,“不该你问的就别问。”他的声线一下子变得很低。
这让李映岚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妾身妾身知错。”
“好了,下去吧!这没你的事了。”丁旭升冷淡地开口,眼睛从刚才开始就没再看她一眼。
李映岚有些失落,她咬着嘴唇没有起身,就想再多一点机会能留在丁旭升面前。
可丁旭升却不领情,他斜着眼睛望着李映岚,“怎么?还有什么事?”
李映岚摇摇头,“没没事老爷今晚”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她的期望。
“你已经是我大哥的女人了,就别妄想别的了,今晚我还有事,你去我大哥那伺候他。”丁旭升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
李映岚眼中流过一丝浓郁的悲伤,指甲都嵌入到了手掌心,还是没能阻止流出的眼泪,“是,妾身明白。”
“下去吧。”
李映岚在扭头要走的瞬间,深深得望着丁旭升,他的眼就没离开过手中的书籍,自己已经做到了这一步,究竟还要走多少步才能到达他的心里?而他的心里有没有住着别人?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自己明知这样做是错误的,可是自己却阻止不了自己的冲动,或许丁旭升就是自己逃不过的坎吧?
“阏氏,旭斌老爷已经在门外跪了好几天了”纸鸢望着不远处的树下,丁旭斌的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裳。
东陵翕然冷笑了一声,“不用管,他心里根本就没我这跟母亲。”
纸鸢摇摇头,“阏氏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若不是看到东陵翕然一天要往外面看几十次,她才懒得提起这个白眼狼。
“这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他了!”东陵翕然坚定地说道,“对了,联系到安和了吗?我要搞清楚他的底细。”
“已经联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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